方万是米腾武在接送柴秀上班的时候遇到的,由小洋则是在少年宫里见到的,前者米腾武直接与他搭讪,后者为了掩人耳目,米腾武在打听了他的游戏账号之类信息之后,佯装成陌生人和他打的交道,以至于最初因为出手阔绰,被由小洋误认为是什么“煤老板”。

两名少年都是被带到米腾武和柴秀租住在偏僻低端的房子里之后被杀害的,被杀前,他们也没有逃脱掉之前几个少年同样的厄运,而这一次,吸取了经验教训的米腾武把尸体用水泥砌在他租的那套位于一楼住房的地下室里。

在对一切供认不讳之后,这对夫妻被分别收押,随后又过了一段日子,DNA比对结果证明米腾武确系对失踪男孩进行侵害的当事人,二人被正式移送检察机关予以起诉。

这个案子的告破让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同时却又忍不住唏嘘一番,米腾武和柴秀,两个在生活中不同方面扮演过受害者角色的人,因为没有得到公平的对待和正确的引导,形成了畸形心理,最终发生了角色的转换,从被害人变成了害人者。

这才真的是一出自导自演却连累了无辜他人的人生悲剧。

本案告破之后,安长埔和秦若男终于过上了几天清闲的生活,然而好景不长,这个下午,秦若男和安长埔各自做着手头的工作,陆向东的出现打破了宁静。

“有一个天生犯罪人,他指名要见你。”陆向东一指秦若男,对她说。

【你相信世界上有生下来就注定会犯罪的人存在么?下一卷《天生犯罪人》里就要讲述关于天生犯罪人的故事,请继续支持哟!】

第一章 天生犯罪人

在侦破时间跨度长达八年,累计共作案五起的男童失踪案后,重案组迎来了一个难得的“萧条期”,与生意场上不同,刑警们面对工作任务的“大萧条”还是相当喜闻乐见的,一来可以稍微松弛一下连日紧绷的神经,让疲惫的身体得到休息和恢复,二来刑事案件的萧条正意味着治安程度的提高,于公于私都是可喜可贺的好事。

然而,这天下午,重案组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本来应该在筹备婚礼的陆向东忽然来了,一进门就直奔秦若男的办公桌,对她说:“有一个天生犯罪人,他指名要见你。”

“什么天生犯罪人?”秦若男原本正在整理一些书面资料,陆向东的突然到访让她有些错愕,大脑一时之间没有能够过滤出他话里的信息。

陆向东皱了皱眉头:“你上大学时候读过的书都还给老师了么?”

“这和你好像关系不大,你说谁指名要见我?”秦若男虽然和陆向东接触的不多,但是从其他人口中也没少听到关于他怪异的性格脾气,所以才能让自己稳住脾气,没因为他刻薄的话而当场动怒。

“你跟我过来吧,”陆向东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冲门口的方向偏了偏头,眼睛一扫秦若男对桌的安长埔,“长埔也一起,你们不是搭档的么。”

秦若男一头雾水的看看安长埔,安长埔也微微摇摇头·率先起身跟在陆向东身后,这种时候,瞎猜是没有意义的,浪费口舌想从陆向东嘴里问出些什么更没有意义,想弄清楚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跟着他走可能是最有效的方式。

陆向东没有把他们带去很远的地方,只是把两个人带进了程峰的办公室。

程峰早已经在办公室里等着他们,见三个人进门,便示意大伙坐下·转头问陆向东:“情况你和他们说了么?”

“还没,资料都在你这里,我空口无凭的,何必浪费两次口舌。”陆向东摇头。

程峰露出无奈的笑容,陆向东的性格,恐怕重案组里的这些人,就属他最了解,如果方才他能把事情交代清楚再把人叫过来,那才是太阳打从西边出来了呢!

“是这样的,咱们接到了一个报案·是一起故意杀人,案件情况看起来好像很清晰,并且也已经把目前来说嫌疑最大的那一名嫌疑人带回局里临时看押,但是现在有一个问题,这名嫌疑人之前与被害人有过争执冲突,具备作案动机,并且在死者遇害前被人看到曾经尾随死者进出案发现场所在的居民小区,但是目前又没有足够给他定罪的证据。”程峰把情况大致向自己的两名下属说明了一下。

这些内容安长埔和秦若男听完都没有感到惊讶,如果没有什么棘手的情况,也不可能落到重案组的手里面。

“那方才陆博士说的天生犯罪人·还有指名要见若男,是怎么回事?”安长埔在程峰面前就不怕打破沙锅问到底,程峰的耐心和陆向东比起来·实在是好太多了。

“崔立冬是你什么人?”程峰问秦若男。

这个名字让秦若男先愣了一下,然后才在脑海中记起自己的确认识这样一位。

“他不是我什么人,只是我住的地方附近一家理发店的理发师,因为我经常去那里修剪头发,碰巧认识。是他出事了么?”秦若男问。

“他算是出了点事情。”回答她的是陆向东,此刻,他正抱着怀倚坐在程峰的办公桌边,“十九世纪意大利著名的犯罪学家、精神病学家龙勃罗梭首次提出·从人的遗传和体态外貌上·就能够断定出哪些人会成为犯罪行为的施加者,这个理论后来被称为天生犯罪人理论。”

秦若男疑惑的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在谈论崔立冬的问题时,忽然说起学术理论来。

陆向东反手从程峰桌面上拿起一张照片递给秦若男·照片上的人正是崔立冬本人:“龙勃罗梭总结的天生犯罪人,体貌特征被归结为扁平的额头,头脑突出,眉骨隆起,眼窝深陷,巨大的颌骨,颊骨同耸;齿列不齐,非常大或非常小的耳朵,头骨及脸左右不均,斜眼,指头多畸形,体毛不足等等,很不巧,崔立冬附和其中几项——额头扁平,眉骨高,眼窝深,下颌骨较宽,牙齿不争气,耳朵偏大。”

“所以呢?”秦若男皱着眉头,觉得这个之前一直被夸赞的天才犯罪学博士现在的论调有些荒谬,同时她也意识到,崔立冬在这次的事情中扮演的显然不是被害者的角色,“如果但从长相容貌就能够分辨人是不是会犯罪,那我们做警察的只要每天到街上去相面不就好了,或者干脆让那些相面的术士改行做警察。”

她的话说的很冲,但是陆向东却并没有感到不悦,反了笑,点点头,继续说:“你的说法很对,所以这个理论来又被添加了关于精神状态和成长环境等等作为参考因素。你对崔立冬的生活背景了解多少?”

秦若男答不上来:“我和他不熟,只能算是认识罢了,具体的东西一点也不了解。”

“那就趁这个机会了解一下吧,”程峰把崔立冬的个人情况分别递给安长埔和秦若男,“他的家庭背景也是为什么我会把向东找过来的原因。”

他的话让安长埔和秦若男更加好奇,连忙把手上的东西仔细阅读一遍,心里都不约而同的感到有些惊讶。

崔立冬今年24岁,但是从他10岁左右开始,他所做过的大小坏事就从来都没有间断过,从在商店里偷零食糖果,到拉帮结伙在学校里索要钱财,到了十几岁的时候,还因为一次严重的故意伤害行为几乎面临判刑的制裁,要不是年纪未满16周岁,搞不好就要留下案底去监狱服刑了,之后几年他在特殊学校里度过,成年之后也有不少治安处罚记录,一直到近两年多才平稳下来。

更让人感到意外的是,程峰和陆向东掌握这份材料还对他的家庭成员情况也进行了一番了解,发现在他的大家庭里,几乎所有直系血亲都有过服刑经历,所犯的罪行也大都脱不开人身伤害的范畴,偶尔几个比较轻微的,也是盗窃或者抢劫。

这简直就是一个传说中的“犯罪世家”!

“现在的形势对崔立冬比较不利,虽然‘天生犯罪人,的理论一直被争议和诟病,但是他的个人经历以及家庭环境对他现在的处境来说也是一个不利因素,”程峰进一步说明情况,“他自己可能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在被带到公安局之后,在拿不出一个像样的不在场证明的情况下,他主动提出来,觉得我们会因为他的不良记录而带有色眼镜来看待他,把他先入为主的当成是罪犯来看待,所以要求由他唯一能够信任的人,也就是秦若男你来负责调查。

秦若男错愕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倒是安长埔先犹疑的问:“可是…这样安排妥当么?”

“我觉得没有什么问题,首先若男和崔立冬不是亲戚关系,其次也不算是朋友,只是泛泛的相识罢了,这种程度还没有敏感到需要回避的份上,而且你们两个现在手头不也正好没有事么,”其实把他们叫到办公室,程峰就等于已经同意了崔立冬的要求,否则就不会这样多此一举,“更何况这件事也不是交给若男一个人来负责,安长埔也一起,还有田阳他们也会辅助配合,完全不合程序,不需要有任何思想负担。”

“好,既然上面这记住牛屁屁书院最快最新文字版更新么决定了,我本人没有意见,不管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人,我都会遵照程序仔细调查的。”秦若男郑重的保证,虽说不熟悉,也完全没有交情,她还是会本能的想要避嫌。

“那陆博士特意过来,是不是这个案子里还有什么蹊跷?”安长埔因为陆向东在场,心里反倒对马上要接手的案子打了个突。

程峰看了一眼没打算开口的陆向东,替他解释道:“是不是有蹊跷现在还不知道,之所以向东会过来,主要是因为这个崔立冬的确是很罕见的‘天生犯罪人,,我们谁也没有遇到过,只好请他这个专家过来瞧瞧。”

“那你作为这个领域的专家,你觉得崔立冬是作案人么?”秦若男问陆向东。

既然这个人开口闭口都把崔立冬叫做是“天生犯罪人”,那么他是不是已经有了初步的判断了呢?

“我不是验钞机,他也不是钞票。不管是测谎还是侧写,在谎言和罪行上面没有一概而论的统一标准,更不可能一眼就看出谁是十恶不赦的坏蛋。”陆向东打太极一样的把问题抛回给秦若男自己,“你才是这个案子的负责警官,这个问题的答案,我还等着你来告诉我呢。”

“好,我一定会调查清楚,给你一个答案的。”秦若男从程峰手里接过相关资料,对陆向东说。

走出程峰的办公室,记住牛屁屁书院最快最新文字版更新她和安长埔打算先对崔立冬所涉险的那起人命案进行必要的了解,然后再去面对他本人。

在翻阅笔录的时候,安长埔忽然抬起头看看秦若男,问:“你说你和这个涉案的崔立冬只是认识而已,那他为什么会在不信任其他警察的情况下偏偏只信任你,并且指名要你来负责这件事呢?”

秦若男愣住了,安长埔的这个疑问她自己也回答不出。

是啊,为什么他会指名要求自己来负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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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垃圾箱里的耳朵

崔立冬为什么要指名秦若男来负责这个案子,答案除了宿冬自己之外,旁人的猜测都没有任何意义,秦若男只被这个疑惑纠缠了片刻便不再琢磨这件事了。

从之前的笔录上,他们对基本的案情有了一定的了解。

本案死者名叫宋成梁,今年33岁,单身,职业为C市某食品公司员工。三天前被发现死在家中,尸体上有多出剪刀戳伤的伤口,并且体内多出脏器破损,被发现时宋成梁死亡时间尚不超过24小时。

根据法医的实践报告,宋成梁遇害应该是在晚餐后两到三个小时,并且体内有较高浓度的酒精残留,可推测遇害前曾经醉酒,他的双耳被人从身体上齐根剪掉,并抛弃在案发现场所在的居民小区公共垃圾箱里。

案发当日,正是该小区的保洁人员在倾倒垃圾箱的时候,在垃圾箱里发现了被丢弃的耳朵,吓了一大跳,叫来保安,保安又打电话报了警,警察赶到后,确定是一对人的耳朵,于是对发现耳朵的小区进行排查,幸运的是,那是一个比较新的居民小区,一期交付使用不到一年,二期还在修建过程中,已经入住的居民并不多,经过一天逐户敲门的询问调查,最终锁定了其中的一户,并且最后得到证实,户主宋成梁正是那对耳朵的主人,死亡时间是前一天晚上午夜之前。

之所以会把嫌疑人目标锁定为崔立冬,是因为从垃圾箱里找到的那一对属于宋成梁的耳朵上有一处尚未完全愈合的伤口,赵法医的鉴定结论是,那一处伤口应该是剪刀剪出来的,但是时间比宋成梁的死亡时间要早很久,赵法医认为那一处剪刀造成的伤口看起来是一处陈旧伤,为什么还没有完全愈合他和一下子没有办法得出结论,但是从伤口的大小、位置以及角度来推断,很像是理发时候造成的。

随后,在小区的垃圾回收站里找到了一把尖利的理发剪子,经化验剪子上的确沾有宋成梁的血迹,但是没有指纹。

很关键的一点,这把理发剪子比较特殊,它的刃并不是和寻常的见到一样,而是方向相反,适合左手使用的特殊理发剪刀,这也和宋成梁耳朵被剪掉留下的伤口形状一致。

巧合的是,耳朵上的那道陈旧伤口,同样是左手剪刀造成的造成那道伤口的剪刀与已经找到的杀人凶器大小一致,相似度极高。

于是最初受理这个案子的警察开始对耳朵上面那道伤口的造成原因展开调查,最后把目标锁定在了崔立冬的身上,因为宋成梁生前曾经到崔立冬工作的理发店理过发,崔立冬在给他理发的过程中由于心不在焉,失手剪伤了宋成梁,两个人还因为耳朵上的这道伤口引发冲突,几乎当场大打出手。

时候,宋成梁和崔立冬又几番纠缠,这些都是有人可以证明的。

而在注意到崔立冬这么一号人物之后警方给宋成梁所住小区的保安看了崔立冬的照片,被两个保安认出,宋成梁遇害当晚他们有看到崔立冬尾随着宋成梁但之后去了哪里,他们也不知道。

正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之前因为小区入住率比较低,居民不多,所以很快就排查出死者住处和死者身份,然而当警方试图在小区里寻找监控记录作为证据的时候,却得知,因为小区只有一期的几栋楼交付使用很多后续的工作都还没有开始不仅是小区里面没有安装监控摄像机,就连每个单元的电梯里也没有安装监控。

偌大的一个小区竟然只依靠着值班保安的定时巡逻来维护治安,除此之外连一台好用的监控摄像机都没有,可以说是处处都是盲点。

而入住率偏低的另外一个问题就在于,很多房子都还是待售或者闲置,本案死者宋成梁家上下左右的邻居里,就只有他同层的另外一户已经住了人,其他的都还是闲置的毛坯房,根本没有人,唯一那户居民也表示当晚家里没有人,对邻居的事情毫不知情,什么也不知道。

这么一来,崔立冬因为和宋成梁有过矛盾,并且在宋成梁遇害当天尾随过他而成了嫌疑对象,加上他是理发师,偏巧又是个左利手者,在没有更进一步的证据证明之前,他的嫌疑无法敲定,也无法洗脱。

对案件的经过和性质有了掌握之后,安长埔和秦若男决定去见一见崔立冬,既然他那么强烈的要求把这个案子交给秦若男去负责,他们总要见见当事人,听听他提出这个要求的理由和目的到底是什么。

很快,他们就在审讯室里见到了崔立冬。

秦若男对崔立冬并不陌生,安长埔之前虽然看到过他的照片,但当他第一次见到崔立冬本人的时候,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之前陆向东提到过的关于天生犯罪人的外貌特征,崔立冬还真的像是陆向东说的那样,光是一张脸就附和了好几条。

崔立冬个子不高,只能算是中等而已,长着一张宽腮方脸,眉弓骨很高让他看上去显得神色阴沉,当他看到秦若男走进来的时候,咧开嘴朝她露出一个笑容,露出了一口不整齐的牙齿。

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高兴看到秦若男的出现。

“秦姐!你真的来了!太好了!你一定会帮我的,对不对?我是冤枉的!”崔立冬激动的想要从椅子上起身,但是被身前的小桌卡住了,身子一晃又跌坐回去,他两眼闪着光,充满期待的盯着秦若男。

秦若男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的话,说相信他,会帮他,这无疑是不行的,太过客观冷静的回答,又让她担心会不会给充满希望的崔立冬兜头泼了冷水。安长埔看出她的为难,干脆开口替她对崔立冬说:“上面把你的案子交给我们来负责,我们的指责是调查事情真相,如果你真的是无辜的,那等案子破了那一天,我们才真的算是帮了你的忙。”

“我们”二字在向崔立

记住牛屁屁书院最快最新文字版更新冬宣布了自己的身份和角色之余,也顺便替秦若男解了围,等于是告诉他,秦若男的任务不是出于私心的帮他崔立冬这个人的忙,而是公正的调查案子,还原事实真相。

秦若男悄悄松了口气,感谢的看了安长埔一眼。

“秦姐,快两个月没见你了,你头发都变长了。”崔立冬听了安长埔的话,没做反应,目光始终停留在秦若男的身上。

秦若男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本身她对崔立冬就不熟,听他说些似乎很亲昵的话本来就很奇怪,更何况是眼下这样的处境,就更加别扭了。

“咱们还是来说说宋成梁的事情吧!”安长埔用指关节叩响桌面,试图把崔立冬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这一边。

倒不是说他收到了冷遇所以感到不舒服,其实他这是在替秦若男解围,现在审讯室里的三个人,唯一感到不舒服的那一个人恐怕是秦若男,看得出来她对崔立冬的确很陌生,可是崔立冬殷切的态度却让安长埔似乎嗅到了什么别样的味道。

“我没杀那个姓宋的!打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过要杀了他!我和他有矛盾,但是不是什么大事儿,那件事上我还算是受害者呢!你们随便去调查我!我敢对天发誓,人绝对不是我杀的!”崔立冬一听安长埔提到“宋成梁”三个字,终于不再一直盯着秦若男,宋成梁的名字让他一瞬间有些激动,呼吸跟着变得急促不少,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

“崔立冬,你冷静点,”秦若男被他激烈的反应吓了一跳,“为什么你和宋成梁的矛盾里你是受害者?”

她一开口让崔立冬冷静,崔立冬深呼吸了几次,还真把状态调整的略微稳定下来一点,他的脸因为方才的激动而充满血色:“他以前也经常去我们店剪头发,从来没有指定过哪个人来给他剪,一般是谁有空他就找谁,那天也是我倒霉走背字,偏巧就空闲下来,被他遇上了,然后…”

他迟疑了一下,只停顿了一秒钟:“然后我不小心走了一下神,剪子尖儿就把他耳朵给划了个口子,流了点血,他就不乐意了,骂骂咧咧的不算完,我赔礼道歉也不行,剪头发的钱不收了额外再补偿他医药费他也不满意,

记住牛屁屁书院最快最新文字版更新跟我一开口要1000块钱赔偿金,说不知道我剪子干不干净,免得惹上破伤风!我没同意,剪伤了客人是我不对,但是想讹诈我,门儿也没有,然后他就三番五次的到店里来找我的麻烦,那伤口,我怀疑他也自己搞过,不然没可能那么久还一直长不上,一直流血!我明明是那个被敲诈的,我才是受到危害的那个人,怎么现在一转眼,我倒成了坏人了!秦姐,你相信我!”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崔立冬两眼闪着期待的光,盯着秦若男,好像在期待着她的回应。

“那么说来,你是因为被宋成梁三番五次的讹诈所以才恼羞成怒,尾随并杀害他的喽?”安长埔在秦若男做出反应之前,忽然高声质问道。

第3章 青睐

更!感谢小猪厚赐的和氏璧~你是怎么知道小莫昨天难得的存下一章富余的呢…嘤嘤嘤嘤~,同时感谢小猪,俺是张飞,玛西班晓,伽罗雪儿以及风云6161126几位筒子砸过来的粉红~赶上双倍期,数字增长的有点小壮观哈~多谢多谢!么么你们!】

“我没有!”崔立冬立刻毫不犹豫的高声反驳,“我没有杀他!我从来没有,以后也不会杀任何人!你别血口喷人!”

安长埔听完他的话,平静的点了点头,甚至还对他歉意的笑了笑,说:“如果我说错了,刚才的话我收回。”

“崔立冬,不管最后的调查结果是不是什么样的,眼下的情况相信你自己心里也很清楚,我们暂时不能让你离开,希望你能理解。”秦若男不想刺激崔立冬,同时又不想给他无谓的希望,所以说起话来用词都格外斟酌过,“如果你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信心,我和我的同事会尽一切努力,尽快把事情查清楚。”

“我有信心!没做过的事情我不怕你们去查。你们该关我就关我!关多久我都不在乎,反正我知道你肯定能把杀人的那个凶手抓出来,还我清白!别人都不把我当好人,但是我觉得你不能,秦姐,你和他们不一样!”崔立冬热切的回答道。

秦若男尴尬的笑了笑,示意安长埔结束谈话离开审讯室。

崔立冬眼下是重点嫌疑对象·放他走是不可能的,而他本人对于被暂时关押起来似乎也一点都不介意,这一方面倒是让秦若男和安长埔比较省心,如果崔立冬在这件事上阄情绪,无异于增加不必要的工作负担,浪费更多的精力和时间。

“你对崔立冬了解多少?”在去往此次案件受害者宋成梁工作的食品公司途中,安长埔好奇的问秦若男,“你觉不觉得,他对你的信任程度高的有些离谱?简直是把你当成救命稻草了一样!我上一次遇到这种拉救命稻草的时候是一个短暂性完全失忆综合症的特殊患者·特别依赖辅导了他多年的心理医生。你该不会业余时间去给崔立冬做心理疏导来着吧?”

“你是在和我说冷笑话么?”秦若男无奈的苦笑,“我自己的心理问题都没有人来疏导,哪有闲情逸致去疏导别人!我对他的了解也就仅限于剪头发时候有一搭无一搭的闲聊,他这人平时算是比较安静的,不会趁机向你推销这推销那,我比较喜欢找他理发。之前倒是听他说起来过,之所以从外地到C市来,是因为他爸爸在家里比较专制,不支持他做美发行业,他和他爸爸关系紧张·所以就跑出来到外地发展了,仅此而已。今天看到的关于他过去的那些经历,还有家庭成员的情况,我也和你一样,都是才知道的。”

安长埔点点头,心里面意识到秦若男在说起崔立冬来的时候语气里那种淡淡的同情是源于她自己家里也有个专制跋扈的父亲,估计那是一种相同处境之下产生的理解情绪。不过崔立冬对秦若男的青睐程度,似乎有些超过了这个范畴。

当车子拐进食品公司大门,停在楼门前的时候,安长埔及时的收回脑子里与案情无关的揣测·心里隐隐感到奇怪,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八卦的不得了,对于有人可能对秦若男怀有情愫这件事如此在意。

肯定是和田阳在一起混久了·近墨者黑,不知不觉的就沾染了他的八卦嗜好!安长埔给自己找了一个很好的理由。

收拾一下自己的思绪,安长埔和秦若男一起到食品公司找到宋成梁的直属上司和他生前的同事,了解他平日里的工作和生活情况,包括日常接触的人,社交范围之类。

虽然崔立冬因为难以抹除的嫌疑暂时被羁押在公安局的留置室里,但是并不能排除宋成梁的死是因为其他社会关系结下的仇怨所招致的,所以他们还是有必要全面的调查排除一番。

据宋成梁生前的领导和同事的讲述·宋成梁在单位属于那种鸡肋一样的职员·食之无肉,弃之可惜·说他工作能力强吧,他似乎对工作并不上心·说他完全是敷衍,没有把心思放在工作上面呢,他却又总是能在关键时刻想到办法完成自己的销售指标,让老板既没有理由开除他,又没有提升他的必要。

而在同事之间,宋成梁和他们的关系也始终若即若离,据说宋成梁虽然来这个食品公司上班也有两三年了,但是只是表面上和同事热情,私底下一点交集都没有,同事们都说,感觉好像宋成梁还有什么其他事情要忙似的,一下班就立刻不见影,上班时间也经常没玩没了的发短信打电话,不知道的kp为他是什么重要人物呢。

这一趟到食品公司来,安长埔和秦若男差不多等于是白跑了,这里人对宋成梁的评价都太过于似是而非,能够说得出的都是些浮于表面的东西,关于他这个人实实在在的信息寥寥无几,更别说深入的了解他的社交圈子和人际关系了。

“这个宋成梁,要么特别老奸巨猾,要么干脆就是个泥鳅。”这是在离开食品公司的时候,安长埔对宋成梁印象的总结,“而且,他的生活重心并不在工作上,他没准儿还别的副业!你想想他新搬去的那套住宅售价,再想想他在食品公司的那点工资!就算是还月供,他一个人也很吃力。”

秦若男同意安长埔的观点,方才在询问的过程中,安长埔已经尽力的试图问出更多细节,可惜那些宋成梁的同事看样子是真的了解不多。

她忽然想起安长埔之前在崔立冬面前的那个突兀的指控,忍不住好奇的问道:“对了,你之前为什么要突然说崔立冬因为宋成梁的讹诈恼羞成怒,尾随并且杀人?”

“兵不厌诈么!我就是想看看他的反应,你刚才不是也看到了么,对于杀人的部分,他否认的很快,一点也没有愣神儿,我觉得他要么是真的没有杀人,要么是在心里对这样的突然袭击反复练习过很多次。另外一方面,我也几乎可以确定,崔立冬的确在宋成梁遇害当天还尾随过他,他在对我扣的罪名加以反驳的时候,一句关于否认尾随的话都没敢说过!”

关于崔立冬到底是不是尾随过宋成梁,只有小区保安的证明还不够充分,还需要通过进一步的调查取证来加以证实,而眼下,他们的目标是秦若男熟悉的那家理发店。

崔立冬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和宋成梁之间的矛盾又是怎么回事,除了他和宋成梁之外,相信理发店里不难找出其他见证人。

理发店距离秦若男住的房子不远,她带着安长埔找上门的时候,门口迎接客人上门的洗头小妹先是热情的和秦若男打了声招呼,随即当她本能的想招呼理发师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却瞬间变得尴尬起来。

“我不是来剪头发的,你不用安排。”秦若男赶忙告诉洗头小

洗头小妹略微松了口气,赔着笑说:“要不我还想说今天得和你商量商量换个人剪头发了,因为有点儿特殊情况······”

“我们就是为了崔立冬的事情来的。”秦若男打断她的话,说明来意。

洗头小妹有些惊讶,一下子没有意识到秦若男的职业,随后她想起了自己面前的这位老主顾其实就是一位刑警,这才明白他们的目的。

“瞧我这脑子,一下倒把你是干什么的给忘了!”她笑嘻嘻的说,宋成梁的死,崔立冬的涉嫌,在她看来似乎都是和自己不相干的事情,没有任何影响,“那你需要找谁?除了正在给客人弄头发的可能得等一下,其他人只要是闲着的,我可以帮你找来!”

时间虽然是下午,但理发店里仍旧不乏顾客,吹风机的轰鸣声让洗头小妹讲起话来不得不提高几个调门儿。

“有安静点儿的地方么?”秦若男问。

“你们跟我过来吧!”

洗头小妹走在前面,带着他们穿过理发店,走到最里面的一个小库房门口,她打开库房门,里面显得有些杂乱而又拥挤。

“将就一下吧!我们平时白天在这儿上班,晚上关了店铺就都回老板给租的宿舍睡觉,所以店里头没什么空地方能呆人的,这儿好歹关上门比外面安静点儿!”洗头小妹把库房门掩上,外面的噪音果然减轻了一些,“我刚才进来之前让外面打电话找老板过来了,老板今天本来是有事不打算来的。”

女孩儿笑着,为自己的明智之举感到有些得意,秦若男向她道了谢,还没等开口说什么,门外就有人过来说,电话打通了,老板这就赶过来,估计再过二十多分钟就能到。

洗头小妹把安长埔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试探性的问:“帅哥,你们不是等我们老板么?反正干等也是等,要不然你顺便弄弄头发吧!我看你把头发烫一下能挺好,保证比现在这个发型还帅!”

安长埔忙不迭的摆摆手,拒绝她的拉生意:“不用麻烦了,我们有警容风纪要求,反正就像你说的,你们老板还得一会儿才能到,那你就先和我们说说崔立冬这个人吧!”

第四章 危险分子

不知道是不是安长埔拒绝的太过迅速,还是原本以为很容可以到手的业绩成了泡影,洗头小妹的表情显得有些失望,期限没有理会安长埔的问题,而是又试图推荐他做些头发的包养护理,顺便强调这年头男人也要修饰,尤其是好看的男人更要懂得善待自己的优势,直把安长埔说的一个头两个大,几次示意秦若男帮自己解围,秦若男却只是忍笑旁观。

好不容易,洗头小妹放弃了游说,对安长埔这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失去了热情,撂下一句老板很快就到,自己扭身出去了。

“真庆幸这姑娘没去搞传。销,否则的话就冲她这种锲而不舍的劲头,搞不好真能把一群人拖下水!”安长埔揉揉太阳穴,纳闷的看看秦若男,“奇怪了,你们女人不是更应该被视为理发店的高消费人群么?她干嘛一个劲儿的游说我,怎么不在你身上下功夫呢?”

“因为我不好说话,并且脸色也比较容易变得不好看,你么,一看就是个好好先生,妇女之友,不从你身上下手确实有些说不过去。”秦若男因为安长埔的困窘而忍俊不禁,忍不住有些坏心的去挤兑他。

“看来我也得学峰哥或者陆博士那样,培养培养自己的气场了!”安长埔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不一会儿,理发店的老板来了,是个三十来岁的年轻人,打扮的颇有些时尚气息估计过来小库房之前就已经从洗头小妹口中听说了一些情况,所以一进门就立刻热情的同安长埔和秦若男打起招呼来:“二位久等了吧!不好意思!另外一家店里头有些杂事走不开。”

边说他边从一旁的架子上拿下一大包消过毒打好包装的毛巾墩儿,当成椅子垫在屁股下面坐了下来。

“你们也坐啊!”他自己坐下之后,发现安长埔和秦若男两个人还都站着,连忙指指他们身后架子上成包的毛巾墩儿。

“我们站着就好,没关系,你不用客气。”

“那行,有什么要问的你们就问吧!”老板也是个爽利的人,不多嗦主动向安长埔和秦若男询问起来。

“跟我们说说崔立冬这个人吧!”

“他在我这儿不算是做的最久的,但是我们这一行有时候流动性也挺大,酸起来他在我这儿的时间也不算短了,”理发店老板一边说,一边习惯性的从兜里摸出香烟,随即意识到自己是在存放消毒毛巾的库房里,似乎抽烟有些不妥,又放了回去,“实话实话,我对崔立冬这个人不是特别满意如果不是他剪头发的手艺很好,却是招来了不少回头客,我可能早就让他另外找东家了。

安长埔一听这话,来了兴趣:“在他在你这里表现的不好,还是有什么劣迹陋习?”

老板摆摆手:“劣迹陋习倒是谈不上,他平时倒是挺安静的,有客人就工作,没人的时候就一个人在一边坐着听别人说话聊天,不太出声,而且凭良心说人也挺勤快,是不是轮到他值日也会帮忙清理一下地上的头发垃圾这些,我说不太满意他几次想让他另寻高就,主要是总有些他的朋友来找他,我对崔立冬打过去不怎么了解,只知道他不是本地人,可是他那几个总来找他的朋友,看上去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老板的话引起了秦若男和安长埔的重视,一般来说,越是服务行业越是能接触到社会上三教九流各种不同行当不同层面的人尤其是像饭馆、理发店这种人人都会需要的地方,做得久了见过的形形色色的人也多了,有时候的确能够练敏锐的洞察力。

尤其是生意人趋利避害是骨子里就带着的本能,能让理发店老板觉得不像是好东西,并且因此萌生了开除一名很有人缘的理发师,这足以说明那些所谓的朋友却是不是善类。

“你所说的那些人,大概有几个?是什么样的人?经常来找崔立冬么?”安长埔问。

“一共有多少人我还真说不清,每次来的人都不是固定一样的,少的时候一两个人,多的时候四五个,有几个来找崔立冬比较频繁的我看着眼熟,偶尔才跟着一起过来的我就认不得了。这阵子没怎么来了,前几个月差不多每周都要过来个一两次,一进店里就吵吵嚷嚷的,崔立冬就算有客人他们也不管,围在周围指手画脚的说话,把客人弄得很不高兴,所以后来他们一来,我就给崔立冬放假,让他和他那些朋友到外面去‘叙旧,,别在这儿影响店里的生意。”

老板在说这的时候似乎也在回忆那些人的样貌,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忽然想到那些人里面并非没有熟悉的面孔,于是又补充说:“我想起来了,那几个经常来找崔立冬的我虽然不认识,但是有一次他们带着一个人一起来,那个人我可认识,是咱们市里一个出了名的混混,以前我听我一个也做生意的朋友说过,有个餐馆的老板得罪了那个混混,他就每天带着十个八个人去那家餐馆,没人就叫二两米饭,一人一张桌子,一粒一粒的好像数饭粒儿一样,就是不走,个个看着还都一脸横肉的,结果没有人敢去那里吃饭,最后老板受不了啦,主动给那个混混一笔钱,求他放过自己,以后别来干扰他做生意了。所以我看到他也跟着一起来,心里都吓死了。”

“那他们来找崔立冬的目的是什么呢?崔立冬对他们态度怎么样?”秦若男追问。

“我也不知道他们来找崔立冬到底是为了干什么,来找他的人,有的好像和他很熟,有的好像就是跟着过来看看,不太认识他一样·崔立冬对他们倒是不冷不热的,有时候打扰到他给客人理发了,还特别的不耐烦,”老板有些担忧的倒抽了一口气,“所以我才一直不太踏实,就怕万一哪天崔立冬把那几个不太好惹的惹急了,再把我店也搭进去,有心想让他走人吧,一个是怕回头客不来了,另外一个,我也害怕崔立冬和他们是一伙的,我要是赶他走,他记恨我,针对我,我也受不了啊。我说心里话你们也别笑话我,做生意不容易,一个不小心我的家当就都折进去了,所以我也很为难,崔立冬这人吧,感觉好像挺危险的,至少我是这么觉得。”

“除了那几个看起来来头不善的朋友之外,崔立冬还有什么其他表现让你觉得他这个人危险的么?”安长埔希望理发店老板能够提供更多。记住牛屁屁书院最快最新文字版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