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安长埔把有个身份不明的年轻人突然到访公安局的事情告诉秦若男,两个人都对这个人的身份有了一定的猜测。

到了公安局,他们径直上楼,大步流星的赶回重案组,一进门安长埔就把目光投向墨窦,墨窦抬起手好会客室的方向指了指,安长埔和秦若男点点头,直奔会客室。

会客室里坐着一个年轻人,就像墨窦形容的那样,看上去刚刚二十出头,理着清爽的短发,上身穿一件宽松的白色t恤,下身及膝的深色牛仔短裤,脚上蹬着一双高帮球鞋,肤色黝黑,一看就是喜欢在户外活动的人。

“是你来询问张俏的情况?”进了门,秦若男率先开口同这个年轻人打了个招呼。

年轻人连忙起身,他的个子不算高,应该只有170公分左右,对于陌生的环境似乎还有些局促,对着秦若男和安长埔笑了笑,露出一口被肤色衬托的更显雪白的牙齿:“是我,我想问问张俏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虽然脸上笑着,但从他的神态上来看,对于张俏的情况,这个年轻人是真的担忧。

“怎么称呼?”安长埔对他微笑着点点头,问,“你是张俏的什么人?”

“我叫祝天磊,”年轻人停顿了一下,搔搔头,“我…是张俏的前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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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蓝颜祸水

没想到到处也打听不到身份的张俏前男友,竟然主动送上了门,安长埔和秦若男都不禁有些诧异,尤其是看到这位名叫祝天磊的年轻人虽然担心,总体却还算得上是神态自如,似乎他对张俏的情况并不是很了解。

“坐下来说话吧,为什么到公安局来打听张俏的事?”安长埔示意祝天磊坐下,自己也和秦若男一起坐到他的对面。

祝天磊黝黑的脸上泛起一些红润,他有点尴尬的说:“我是听别人说,有警察到学校里打听张俏的事情,所以有点担心,打她电话,结果她一直关机,所以我就担心会不会是她惹了什么麻烦,就从别人那儿问了问,过来找你们了。”

“为什么你觉得张俏可能惹了什么麻烦?你们平时联络多么?”秦若男问。

祝天磊摇摇头:“我们俩分手之后她一直都不搭理我,别说我找她或者打电话给她,就是在路上遇到了,她都不愿意正眼儿看我!张俏这个人什么都挺好的,就是脾气太坏了,怎么说呢,心眼儿不大,肚子里还总装着火药似的,我们俩在一起的那段时间她和寝室里的人,同专业的人,都闹过矛盾,挺不愉快的,而且…”

说着,他忽然变得更加难为情起来,在沙发上不自在的挪动几下身子:“而且我们俩谈恋爱之后,因为我,也给她带来了一点麻烦,一直到我们俩分手之后,那件事都不知道有没有了结,所以我也有点担心。”

秦若男看看安长埔,之前他们两个人到张俏生前居住的寝室去走访的时候,并没有听同寝室的五个女生说起与张俏发生过任何的矛盾,那些姑娘和张俏之间的关系似乎属于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可是方才祝天磊的话里分明提到张俏曾经和寝室的室友发生过很不愉快的矛盾。为什么张俏的室友们隐瞒了这件事没有说呢?

“张俏和她寝室里面的哪个室友发生过矛盾?”她连忙问祝天磊。

祝天磊愣了一下,随即摆摆手:“你们之前去过她寝室了是吧?不是那个寝室里的人,张俏是去年秋天开学的时候才到这个新校区来的,之前的两年我们一直都是在老校区那边上课和住宿的,她和现在这个寝室的室友关系怎么样我不太清楚,因为过来这边之后我们俩就已经分手了,但是我说的事情,估计新校区这边的人都不太清楚。你们能不能告诉我,张俏她到底怎么了?”

“张俏死了。”安长埔说,只说了这么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并没有直接告诉祝天磊,张俏具体的死因和死状。

祝天磊一双原本就很大的眼睛,一下子瞪得更大了。他就这么直愣愣的盯着安长埔看了几秒钟,然后才自言自语一样的说:“不会吧…”

“真的假的?你们是不是在和我逗着玩儿呢?”回过神来,他看看安长埔,又看看秦若男,努力维持着一脸轻松的表情问道。

安长埔摇摇头:“你觉得我们的职业有那么强的娱乐性么?我们不会拿人命开玩笑的。”

“我的天呐…怎、怎么会这样呢?!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就死了呢?!”祝天磊一下子失了神。愣愣的看着自己对面的两个警察,就好像他们忽然摇身一变成了两个有着滑腻腻绿色皮肤和拳头那么大眼睛的外星人一样。

安长埔和秦若男都没有说话,默默的注视着祝天磊的反应,看着他从一脸的难以置信,逐渐换上了一脸的绝望。

“怎么会这样?张俏是什么时候死的?她是怎么死的?是谁杀了她?”祝天磊回过神来之后,迫不及待的追问起来。说完之后不等别人作出回应,自己就显意识到方才那番话里的一个错误,“哦。不对,你们现在也不知道是谁杀的她,所以你们才会去学校里打听…”

说着,他俯身低下头,把脸埋进自己的手心里。大口大口的深呼吸,起初秦若男以为他是在哭。观察了一会儿发现,这个年轻人其实只不过是在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我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想杀她,就算她之前和不少人闹过矛盾,可是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根本不可能落得这么个下场啊!这怎么可能!”过了一会儿,祝天磊抬起头来,对安长埔和秦若男说。

安长埔微微一挑眉毛:“为什么你认为张俏是被别人杀死的?难道她不可能是自杀的么?是什么让你认定张俏的死是他杀?”

祝天磊怔了一下,看起来因为安长埔的这句询问而有些恼火,他的腮帮子鼓了起来,吸了口气才开口说:“你的意思是我刚才那些话等于不打自招?那你可就搞错了!我和张俏是分手了没错,但是我不怨恨她,虽然我们俩在一起不合适,但是我对她没有记恨也没有什么放不下!我认为她不可能是自杀也是有原因的,如果她是自杀,你们警察根本不需要大费周章的到学校里去打听张俏的事情,再说,虽然张俏过去有一段时间挺抑郁的,但是我前一段时间在学校里看到她的时候,她还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就连我和她谈恋爱的那段时间里头,我都没见她那么一脸幸福洋溢的模样过,就她那种状态,根本不可能自杀恶犬天下!”

“你不用这么敏感,我们也只不过是例行询问,对你本人没有任何偏见,请你冷静一点,不要那么激动。”秦若男的脸上虽然表情依旧比较严肃,但是语气里却掩起了锋芒,“你之前说张俏和她之前老校区的寝室室友、同专业同学都闹过矛盾?大体和什么有关?”

“其实都是女生之间的小事,具体因为什么我也记不清楚。”祝天磊虽然脸上还能看出不满,倒也知道就着秦若男给的台阶见好就收,没有在是否怀疑自己针对自己的问题上过多纠缠,“大概也就是谁谁看她不顺眼了,谁谁背后说她坏话挤兑她了,那会儿我们俩还在一起。这些事我都没少说她,十有**我都觉得是她想太多,但是她不听我的劝,有时候张俏的疑心病特别重,我也没有办法。”

“也就是说,张俏在老校区那边的人际关系并不是特别好对么?”

“差不多可以那么说吧,我们是前两年在老校区,后两年到新校区,在那边的时候都是刚上大学,难免都比较毛躁。也容易发生矛盾,等到了新校区这边,我们俩就分手了。但是听说张俏到新校区之后倒是收敛了不少,不太和别人有矛盾口角什么的了。”

“说起来,我有一个可能会显得比较私人的问题想要问你,”安长埔在一旁听了一会儿才再次开口,“既然张俏是一个人缘不太好。个性也不算随和,比较疑心病重又不听劝告的女生,那你当初为什么会选择和她在一起呢?”

“你问这个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祝天磊似乎已经把之前安长埔冒犯到自己的事情抛在脑后,叹了口气,有点难过的晃了晃脑袋。“我这个人怎么说呢,不是有那么一句俗话么,叫‘上赶的不是买卖’。这就是形容我的,那种特别主动,对我特别好的女生,我反倒不喜欢,张俏这种性格我反倒觉得挺有味道的。”

听他这么说。安长埔只是笑了笑,没有做任何评价。

“你刚才说。你们两个恋爱的过程中,因为你给张俏带来了一些麻烦,你所说的一些麻烦,和你们两个最后的分手有关联么?”秦若男问。

祝天磊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反问道:“这和你们调查张俏的死因有关系么?”

“或许有,或许没有,你不告诉我们的话,我们也很难确定。”

秦若男给出的这么一个答案让祝天磊有些应付不来,虽然之前是他主动提到自己给张俏带来过一些麻烦,但是在得知张俏已死的消息之后,他似乎又不想说那些事了,现在秦若男的回答等于是在给他施加压力,让祝天磊没有办法轻而易举的选择知情不报。

“行,那我告诉你们,先说明一下,那件事我虽然也挺郁闷,给我自己也添了不少堵,原本以为张俏是惹了什么麻烦的时候还忍不住联想过去,但是既然张俏死了,我觉得应该和那件事的关系就不大了,再怎么闹得凶,也不至于随随便便就杀个人对吧,而且杀人也不是谁都敢,谁都能做得出来的事情,要是没有关系,我也不想平白无故的拖人下水,给人惹麻烦。”祝天磊说出事情经过之前,先试图替即将提到的人澄清一番。

“你的意思我们明白,你只要负责把事情经过说出来就行,我们做事是有分寸的。”安长埔对他点点头,算是做出了一个承诺。

“是这么回事,我上大一军训的时候就看上张俏了,军训结束正式开学没多久我们俩就开始谈恋爱,本来吧,虽然有时候小打小闹的吵吵架,大体还相处的挺愉快,结果我谈恋爱的事情被一个从高中时候就对我有意思的女生知道了,之后就一直没有停止过找张俏的麻烦,偏偏张俏那个人还疑心很重,觉得那个女生会这么理直气壮的找她麻烦,一定是说明和我有什么关系,结果我们三个人就一直纠缠不清了很久,到最后我和张俏都因为吵架吵的累了,干脆分手。”祝天磊一脸纠结的表情,似乎还在为张俏难过,又似乎想起之前那段日子显得有些烦恼,其中还夹杂着几分难为情,“这么说可能显得有点厚脸皮,那个女生和张俏直接的矛盾都是因我而起的,我在她们之间差不多也算是个祸水了。”

第九章 心机深沉

看得出来,祝天磊对于这件事的确很在意,言语间难掩自责的神情。

虽说二十岁上下的年轻男女之间难免会发生比较狗血的感情纠葛,这是不足为奇的事情,但是也正因为这样的年龄段,使得这种感情纠葛的当事人也比年纪大一些的人更加容易冲动不冷静,因此安长埔和秦若男听了祝天磊简单的叙述之后,并没有像他事先试图淡化的那样,认为这一桩不算严重的小插曲与张俏的死不至于扯上什么关系。

尤其是张俏不仅死的很难看,并且还在焚尸之前被夺走了生前最珍惜爱护的一头漂亮长发。

“那个女生叫什么名字?也在c市读书么?”秦若男问。

祝天磊犹犹豫豫的没有马上开口,皱着眉头抿着嘴,半晌开口说:“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如果张俏她是被人打了,或者是被人恐吓了,我没准儿都会主动跟你们说,这事儿可能是谁谁谁干的,但是她现在是被人杀了,死了,我觉得那个女生虽然和张俏之前闹矛盾闹得比较凶,也不至于有那么大的胆子,话说回来,她们之前闹矛盾无非也是因为我,我和张俏谈恋爱,在一起,所以才引起了后来的那些事,既然我和张俏都分手那么久了,她没道理还继续找张俏的麻烦,继续恨张俏的!我不想拖无关的人下水,杀人这可不是什么开玩笑的事!”

“就是因为杀人不是开玩笑的事,所以才不能随便凭谁的主观猜测就乱下结论,既然你说如果张俏现在是被人打了或者恐吓,你会联想到那个女生,我也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有很多过失杀人都是从故意伤害演变而来的,而且许多时候。恐吓行为也是谋杀的先兆。”安长埔不理会祝天磊的搪塞。

祝天磊听他这么说,当即扬手给了自己一个不轻不重的耳光:“瞧我这张笨嘴!本来是想解释解释的,结果反倒越描越黑了!”

“话不说清楚,肯定容易越描越黑,讲清楚了误会也就没有了。”

“行,我说不过你,你赢了,那我就跟你们说说我们之间那些破事儿。”

祝天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挪了挪身子,不知道是不是那段记忆真的让他比较困扰。他的眉头又皱了起来:“那个女生叫毕红旭,我们俩是高中同学,高中那会儿她学习比我好。我也没记得我们之间说过什么话,或者打过多少交道,我是到上了大学之后才从别人那里听说的,说毕红旭高中喜欢了我三年,那会儿都已经上大学了。也不在一个学校,所以我听说这件事之后也没当回事儿,就给抛在脑后了,在之后我就认识了张俏,开始追她。偏巧大一上半学期的那会儿,张俏和我还没正式确立恋爱关系。就那么互相吊着的时候,我们在c市的同学搞了个小聚会,结果发现我和毕红旭不仅是都在c市。学校离的也不太远。”

“毕红旭对你还没有死心,发现和你距离不远之后就开始追求你了?”安长埔根据祝天磊的话推测道。

祝天磊立刻就点头承认了他的猜测:“是啊,现在回头想想,这事儿也是一开始我就没处理好,所以后来才引来那么多的麻烦。我当时和张俏之间其实就只差一层窗户纸没有捅破。周围的同学早就把我们俩看成是一对情侣了,只不过张俏那个人她比较喜欢享受被追求的过程。就是不肯痛痛快快的承认我们俩之间的关系。那次我高中同学聚会之后,毕红旭就开始经常打电话和发短信给我,我一开始也没当回事儿,久了开始觉得好像不太对劲儿,本来应该直截了当的跟她说明白的,可是一想到人家一个小姑娘,默默的喜欢了我那么久,咱也没有多好,虽然不能接受她吧,好歹也挺感动的,让我一口就把人家的心意掐死,我也有点儿不落忍。”

“所以你就没有拒绝她?”秦若男皱了皱眉头。

“那倒不是,我拒绝她了,但是拒绝的不太直接明了枪王的都市生活。”祝天磊挠了挠头,愁眉苦脸的说,“我就是很婉转的告诉她,我喜欢上了一个女生,正在追,我觉得毕红旭学习挺好的,脑子也不笨,不可能听不出看不出我这么说这么做的意思,这样的话,她就自己主动放弃了,不是挺好的么。结果倒好,我一开始跟她说,她不信,她说我是故意找这么个借口搪塞她,没辙了,我就把张俏的事情跟她说了,回头看看,这是我犯的第二个错误!”

“所以从那之后,毕红旭就开始找张俏的麻烦了么?”安长埔以为这三个人之间的纠葛是从这里开始的。

没想到祝天磊的答案却不是这样的,他冲安长埔摇摇头:“当然不是了,假如是这样的话,我也就没什么话好说了,毕红旭那个人,心眼儿太多,心思太深!当初我都被她给骗了!”

说着,他又叹了口气,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秦若男和安长埔谁也没有吭声,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祝天磊叹够了气,继续说道:“一开始她表现的特别理解我,说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她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那也没有办法,是她魅力不够大,和我的缘分还不够深,还说希望我别介意之前她的举动,别因为她对我表白过又被拒绝了,就以后觉得别扭,不肯见她,就算没有资格做我的女朋友,至少还希望能和我做朋友。你说,咱们男的谁听了这话,还能硬的下心?一想到一个女生喜欢了你那么久,喜欢到做不了女朋友,都愿意退而求其次的做普通朋友,咱怎么能狠得下心说不行啊,所以我就答应了,以后当做表白的事情没有发生过,像普通朋友那样相处。”

安长埔对祝天磊的决定表示理解,点点头,问:“之后毕红旭和张倩又为什么会起了冲突呢?”

“怪我,说来说去,谁都不怪,就怪我。”祝天磊懊恼的晃着脑袋,“女生的心眼儿,你真是永远也看不清楚猜不透!我就是个傻子,真相信毕红旭能甘心和我做朋友,所以也没有提防她的心思,一开始她表现的也真的挺好,一点越线的事情和话都不做不说,还特别理解我,我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她比别人都更理解我,总是特别有耐心的安慰我,劝我,说真的,这方面她其实比张俏都好。所以久而久之,我就拿她当自己的好朋友,红颜知己似的,关系慢慢就好起来了,张俏呢,之前我不是也说了么,她脾气不是特别好,疑心病重,还喜欢使小性子,所以我们俩在一起之后,动不动就因为一点小事儿就吵架,有时候吵完架我心里郁闷没处发泄,就跟毕红旭发短信抱怨抱怨,也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想找个能理解我苦处的人,结果怎么也没想到,我居然被她给阴了!”

“她那你给她发的短信发给张俏了?”一直默默听着的秦若男,忽然猜到了后面的剧情。

没想到她会猜的这么准确,祝天磊有些吃惊的缓缓点了点头,嘴里感叹着:“到底是女人最了解女人!毕红旭就是这么干的!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她是怎么打听到张俏的手机号的,反正她就这么把我给坑了!因为这个,张俏和我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把手机直接砸我脸上了,让我把和毕红旭是什么关系给说说清楚。我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把她暂时哄住,赌咒发誓了好长时间才让她相信我和毕红旭没关系,张俏觉得气不过,让我当着她的面打电话给毕红旭,让我狠狠的骂她。”

“你打电话骂了么?”

“电话我打了,不打张俏就不算完,但是我没骂毕红旭,我就是跟她发了一通脾气,本来这件事我就挺生气的,发脾气也不是因为张俏授意我这么做,可能我语气也有点重,当时毕红旭没听几句就把电话给挂了,再打过去她就不接了。原来以为这件事可能就告一段落了,至少毕红旭很长时间都没有和我联系,没想到后来我才知道,毕红旭在暗地里没少玩手段,她的心机太深了,太吓人了。有一阵子张俏总是接到莫名其妙的电话,说一些特别下流的话,把她气得不行,结果后来问了一个打电话过来的男的才知道,有人把她的手机号码给发到了网上,发的是寻找一。夜。情的帖子,搞得好多无聊的人打电话过来骚扰,张俏认定这事儿是毕红旭干的,跑去毕红旭学校的论坛里发帖子指桑骂槐,毕红旭也发帖子到我们学校的论坛里骂张俏。”祝天磊颇感头痛的回忆着当时的事情,“要不是后来我和张俏因为毕红旭在中间搅合,实在是处不下去了,现在这两个人估计都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子!”

第十章 莫名的敌意

一番询问之后,祝天磊表示,在张俏遇害的那天,学校里正好在举办系与系之间的足球比赛,他是系队的替补队员,所以白天的时候一直都在学校运动场里,和其他队友们呆在一块儿,下午踢完球,他们队取得了胜利,成功进入了下一轮,于是所有队友一起出去喝酒吃饭唱歌,闹到凌晨三四点才纷纷回寝室睡觉。

这样一来,他的作案时间就基本被排除了。

让祝天磊把张俏生前使用的论坛用户名写下来,再询问一些关于毕红旭的个人基本信息,留了联系方式之后安长埔和秦若男就打算送祝天磊离开了。

临走的时候,安长埔送祝天磊出去,顺便有一搭无一搭的问他:“对了,那你和张俏分手之后,就没有考虑过接受毕红旭么?怎么说她一个女孩子,喜欢了你那么久。”

“其实说实话,我对毕红旭是真的没什么感觉,我不喜欢主动追求我的那种类型,”祝天磊摇摇头,“要说吧,她喜欢了我那么久,我也不是一点不觉得感动,如果她没和张俏闹成那样,我和张俏的分手也不是因为她搅合的,而是因为自己处不下去,搞不好我也会考虑考虑她,可是事情都闹到那个地步了,我看到毕红旭就想起她害得我和张俏天天吵架天天烦心,怎么可能再选她当我女朋友啊!”

“那你现在是单身?”

“那倒也没有,我和张俏都分手那么久了,我也不可能这么长时间都当和尚吧,”祝天磊说着还有点不好意思,“我有女朋友了,都在一起快半年了。”

“那毕红旭这一次没有继续纠缠你么?”

“那倒没有,我和张俏刚分手那阵子她挺不死心的。觉得我恢复单身了所以机会来了,缠了我一阵子,后来我跟她谈了几次,也把话挑明了跟她讲过,估计她也觉得挺伤自尊心的吧,后来就不太纠缠我了,而且我这一次也吸取了教训,找女朋友找了个别的学校的,免得毕红旭又打听到我女朋友是谁。”

送走了祝天磊,安长埔有些哭笑不得的对秦若男说:“我怎么最近越来越觉得自己老了呢?现在的有些大学生。感情世界可真是丰富多彩啊,相比之下我上大学那会儿简直就是个呆子,除了上课。训练,和哥们儿出去打打球,哪有那么多花花心思!不过话又说回来,都说男生在感情的事情上往往比女生要晚熟,你们女的这方面开窍比较早。那你在大学时代开窍了没有?有没有喜欢过谁啊?”

边说,他还边噙着笑睨着秦若男,等着她答话。

秦若男正在喝水,没想到他会突然问出这么个问题,不由的一阵心虚,还没等试图假装平静。脸就已经不受控制的涨红起来,她偷偷瞥了安长埔几眼,发现他好像很认真的在等着自己的回答。一副兴致盎然的表情,只好掩着嘴巴咳嗽几声,假装自己是被水呛到了,然后摇摇头,淡淡的说:“不记得了。应该是没有吧。”

安长埔原本因为秦若男脸红而变得更浓的笑意,被她给出的答案冲淡了。看了看她,有点失望的哦了一声,这个话题便就此打住,没有再继续聊下去。

两个人各自沉默的忙碌了一会儿,秦若男几次偷偷观察安长埔的表情,见他都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心里忍不住猜测,是不是自己刚才的回答太煞风景,让人连继续聊天的**都没有了,于是便主动开口试图重新找一个新的话题:“对了,钟翰回去这么久了,有没有和你联络?他最近怎么样?”

安长埔正在做笔记,一听秦若男的话,正在写字的笔尖在纸上停顿一下,眉头略微一动,抬起头用若无其事的口吻对秦若男说:“他呀,还是老样子,到哪里都能很快打开局面,这方面我比他差远了。”

“你有的长处他也不具备。”秦若男很自然的随口说。

安长埔对她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秦若男有点惊讶自己随口的一句夸奖居然能让他那么高兴,脸上也不自觉的跟着绽开了笑容。

两个人商量了一番,最后还是决定不听从整形医院那个科主任的建议,今天就再去一次医院,就算罗兴怀手术结束的时间会比较晚,终究也还是能等到他这个人的,那个科主任越是态度不积极,他们就越觉得应该会一会这个给张俏做过两次隆鼻手术的医生。

临出发前,法医方面又通知了他们一个新的结论,关于张俏的死因,最终的致死原因是被人静脉注射了过量的氯化钾,导致心脏骤停。

这样的致死原因,加上张俏被人焚尸之前头皮整片被剥离的事实,法医推测凶手不排除是专业人士,也就是医务工作者,或者即便不是专业的医务人员,也是具有一定医学知识的人异世之无良邪尊。

得到了这样的消息之后,秦若男和安长埔当天就去医院等罗兴怀的念头就更加坚定了。

两个人不想再多耽误,生怕科主任下午时候传达的信息里有水分,去的晚了反而扑个空,所以立即动身再次来到整形医院,这一次他们到达的时候,科主任刚刚下班离开,安长埔他们倒不介意这一点,对他们而言,从科主任那里已经不能期望着得到太有价值的信息了。

整形医院不同于普通的综合医院,在这里住院的病人基本上要么是术前准备阶段,要么是术后恢复阶段,尤其是罗兴怀所在的科室,都是针对鼻子和耳朵的整形矫形,晚上疗区很清闲,白班的医生护士都下班离开,值班医生在自己的值班室里没有出来,护士站两个值班护士也没什么事情可做,到各个病房里去查看了一遍情况之后,就坐在护士站你一句我一句的轻声闲聊起来。

安长埔和秦若男白天的时候来过两遍,其中一个护士下午的时候见过他们,知道他们是公安局来的警察,想找罗兴怀了解一些事情,所以也没有过多询问,让秦若男他们坐在走廊的长椅上面等罗兴怀下手术台回疗区。

等待的时间里,安长埔他们也找机会和两个值班护士聊了一会儿,想从护士的口中打听关于罗兴怀的情况,但是收获并不算好,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的中年护士比较内向不爱说话,表示自己虽然在这个科室工作了五六年,但是平时和罗兴怀交往很少,如果不是日常工作需要打交道,两个人可能一句话都不会说。

另外一名年轻一些的护士是今年年初的时候才外聘到这家医院里来的,来这个科室的时间还不到三个月,她对罗兴怀虽然也不熟悉,但是说起他的时候眼睛里却闪烁着异样的神色,可能是有同事在场,不得不收敛一些,所以尽量用很婉转的方式告诉安长埔和秦若男,她觉得罗兴怀很有味道,酷酷的不苟言笑,不多言不多语,特别有神秘感。

这个评价倒是有点出乎秦若男的意料,她之前在网站上看罗兴怀的照片时,以为他会是一个斯文温和的人。

大概晚上七点半左右的时候,疗区的走廊尽头传来一阵声响,几个身上穿着手术服的医护人员推着一个担架床从另一个方向走了过来,病房里的两个护士立刻打起精神,收起闲聊的心情,急急忙忙上前去帮忙,一群人涌进了一间病房,七嘴八舌说话的声音、挪动病床的声音等等瞬间打破了走廊里原本的静谧。

又过了一会儿,病房里的人陆陆续续的从里面走了出来,一个身上穿着淡绿色手术服的高个男人出现在病房门口,面对病房里说了一句:“陪护的家属跟我来一下。”

说完,他也不等家属出来,就先转过身朝办公室的方向走,步子有些急促,一脸疲惫,耳朵上还挂着没有来得及摘掉的口罩。

秦若男认出来人就是罗兴怀,便一边示意安长埔,一边站起身来,既然他叫患者家属到办公室去,那就说明还有工作没有处理完,秦若男没打算立刻叫住他,只想和安长埔一起到罗兴怀的办公室门外去等他处理完工作的事情之后再找机会和他聊聊。

看着罗兴怀朝自己这边走过来,秦若男发现他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乍看的时候没有察觉,自己看几眼就发现罗兴怀的两肩在走路的时候并不在同一个水平线上,走路的姿势看上去,似乎有一点跛,又不太明显。

罗兴怀好像是感觉到了秦若男和安长埔的目光,在经过他们身旁的时候也朝他们扫了一眼,在和秦若男的目光对接的时候,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厌恶,有些反感的皱了皱眉头,脚步也放慢下来,不紧不慢的一步一步朝自己的办公室走,这样一来,倒也看不出任何跛的迹象。

秦若男被罗兴怀这个彻头彻尾的陌生人无缘无故的瞪了一眼,有些诧异,她隐约觉得,这个男人好像很讨厌自己,对自己怀有敌意。

可是为什么呢?

第十一章 排斥

尽管对罗兴怀那一瞬间的神色感到奇怪,秦若男也只能暂时把疑问压在心底,她的记性一向很好,很确定自己在此之前从来都没有见过罗兴怀这个人,而方才这个男人眼中的厌恶和反感又是那么的清楚,既然如此,原因只可能是在罗兴怀自己的身上,想要弄清楚,就得等和他面对面展开对话之后。

患者家属很快就跟着罗兴怀进了他的办公室,安长埔和秦若男在办公室门外等着,办公室的门没有关严,开着一条巴掌宽的门缝,站在门外可以看得到办公室里面的情况,只见罗兴怀坐在办公桌旁,对跟他一起进去的两名家属仔细的叮嘱着什么,从他们的对话里能够听得出来,这一次手术的患者并不是为了锦上添花来隆鼻整容的,而是由于后天的事故导致鼻子发生了畸形,因此到医院来进行矫形和复原的手术。

罗兴怀叮嘱的很有耐心,家属也满怀感激的连连答应着,过了一会儿,几个人谈妥了事情,患者家属从办公室里走出来,看到门口还站着两个人,不知道他们的身份,只当是来找医生的其他患者或者家属,还客气的对他们点点头,笑了笑,没有关门就直接离开了。

安长埔示意性的敲了敲门,不等罗兴怀回应就已经走进办公室里,秦若男紧随其后总裁霸妻身。罗兴怀刚起身脱下身上的手术服,摘下耳朵上挂着的口罩,发现又有人进来,便停下所有的动作,皱眉疑惑的看着两个不请自来的陌生闯入者。

“罗医生是吧?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过来打扰你,我们是c市公安局重案组的,需要你协助一下我们的调查。”

他边说边掏出自己的警官证让罗兴怀过目,秦若男也一样。

罗兴怀的眉头没有松开。有些不耐烦的摆摆手:“收起来吧,我不用看这个,冒充警察也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你们有什么事明天再过来找我吧,我今天站了一天的手术台,很累,现在也已经过了我的上班时间,我要回家休息了。”

“没关系,我们不会占用你太多时间的,咱们可以长话短说。如果明天再来的话,恐怕还要占用你的工作时间,以罗医生的人气。估计那些慕名而来的患者也不会答应。”安长埔不理会罗兴怀话里面的回绝之意,没有打算离开。

说话间就被安长埔悄悄的戴了一顶高帽子,罗兴怀纵使有满脸的不情愿,也不好意思一再的拒绝,只好重新坐回椅子上。点点头:“那你们就赶紧长话短说吧。”

“好,我们想请罗医生看看,这个人你认不认识。”安长埔也不罗嗦,直奔主题的拿出一张张俏生前的照片递给罗兴怀。

罗兴怀没有伸手去接,只是瞄了几眼,点点头。面无表情的说:“认识,她是我以前的一个病人,叫张俏。怎么了?”

“罗医生的记性好像挺好的,年初的时候负责过的患者,到现在都记得对方的姓名。”安长埔微微一笑,收起照片,嘴上称赞着罗兴怀。

“我没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和你们讨论我记忆力的好坏。有什么话你们就直接说,有什么问题就直接问。”罗兴怀还是板着脸。看起来倒是和之前那个夜班小护士形容的一样,整个人冷冰冰的,酷极了。

“张俏之前在你这里做过两次隆鼻手术,第一次手术是失败了么?”秦若男问。

罗兴怀十分反感的瞥了她一眼,很快就把目光移开,语气不善的说:“张俏第一次手术之后,植入的膨体假体发生了移位,所以她就又回来接受了二次手术,这不算是什么手术失败的情况,移位现象是有一定发生几率的,而且很大一部分原因也和术后患者自己的行为有关联。张俏的那件事早就已经解决好了,虽然假体移位的时候她本人情绪比较激动比较着急,但是二次手术之后她恢复的很不错,也承认是恢复期的时候自己没有遵循医嘱,现在过了这么久,你们又跑来跟我说这个是干什么?谁让你们来的?”

罗兴怀不知道安长埔和秦若男的具体目的,听安长埔一开口就询问张俏手术的事情,自然而然的把他们来找自己的原因归结在了手术结果上头,一番话说下来,倒是让安长埔和秦若男听到了一点之前没有掌握到的信息。

张俏的父母只知道张俏做了隆鼻手术,并不知道二次手术的具体原因和情况,其他人就更加对此不知情,不过从罗兴怀刚刚的那一番话听来,张俏第一次隆鼻手术之后不仅出了状况,而且她本人的情绪还受到了很大的影响,似乎还有过比较过激的反应,这都是之前安长埔和秦若男所不了解的情况。

“张俏两次手术都是你做主刀医生对么?她在医院住了多久?手术的时候有什么人陪着一起么?”安长埔问。

没等罗兴怀回答安长埔的问题,他办公室的门又被敲响了,值班的那个年轻小护士推开门探进半个身子。

“罗医生,”她和罗兴怀打招呼的时候,带着一种很明显的羞涩,“今天这么多台手术累坏了吧?你还在忙啊?”

“你有什么事?”罗兴怀扶了扶眼镜,冷冰冰的问,态度并没有比对安长埔和秦若男略微好一点,根本不理会小护士含羞带怯的关怀询问美女总裁俏佳人。

小护士有点失望,却又好像对他的反应已经习以为常了似的,对他说:“是这样,刚才值班医生看你办公室的灯还亮着,不知道你着急不着急走,想让我来问问你,要是你不着急走的话,她想让你帮忙在这儿顶一会儿,她有点事需要出去半个小时。”

“今晚的值班医生是谁?”罗兴怀问。

“是王月医生。”

“你告诉她,我很累,帮不了她。”罗兴怀一听到值班医生的姓名,当即就表示回绝。

小护士点点头,对这样的一个结果似乎也并不感到意外,冲罗兴怀笑了笑,关门退出了办公室。

“我不太清楚,两次手术都是我来负责的,她两次手术一共住了半个多月,有没有人陪护的问题我不知道,我只是她的医生,不是她的管家,而且我每天要面对那么多的患者,能记得这么个人就已经不错了,怎么可能记得住那么多不相干的东西。你们还有别的事情么?”等小护士离开了之后,罗兴怀边说边看手表,一副急于结束话题的样子。

“罗医生,你不好奇为什么我们作为刑警,会来医院找你询问张俏的事情么?假如单纯是因为之前她手术出了问题这一件事的相关纠纷,我们重案组是不会插手的。”安长埔没有理会他的不耐烦,给了罗兴怀一个提示。

罗兴怀愣了一下,嘴上说:“隔行如隔山,我是拿手术刀的,对司法那些事情不了解。”

“罗医生,你的病人张俏死了。”秦若男把张俏的死讯告诉他。

罗兴怀的眼皮抖了一下,他的目光在安长埔和秦若男的脸上来回游动了几次,嘴上却只淡淡的应了一声。

“罗医生好像挺看淡生死的。”安长埔用不带什么情绪的口吻说。

“看淡生死本来就是从医者应该有的心境。”罗兴怀站起身,两只手撑在办公桌上,“如果你们今天需要问的问题就只有这么多,那就请回吧,我很累,需要休息,要是别的事情不急,那就以后再说吧。”

罗兴怀的脸色确实很白,从方才一见面的时候就显得有些缺乏血色,现在听秦若男宣布了张俏的死讯之后,好像又变得更加苍白了一些,安长埔想了想,没打算再多和他纠缠,点点头,向他道了谢之后,和秦若男离开罗兴怀的办公室。

走出办公室之后,他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拉着秦若男又回到护士站,之前那个年纪较大的护士不在,只有小护士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摆弄着手机。

安长埔凑过去和小护士攀谈了几句,虽说这个小护士似乎更热衷于冷冰冰的酷哥,但是面对一个笑容可掬,态度亲切,并且相貌还很英俊的男人搭讪,自然也不会感到抵触。

闲聊了几句之后,安长埔就从小护士的嘴里打听出来,今晚值班的王月医生是这个科室里出了名的美女,漂亮年轻并且还正处单身阶段,医院里的未婚单身男青年对这个美女同事趋之若鹜,就算是年纪大一些,已有家室的男同事面对王月也往往会表现出更多的绅士风度,偏偏在科室里,就只有罗兴怀仿佛看王月不顺眼一样,完全没有一丁点怜香惜玉的意思。

“王医生自己都不敢过来问,所以才让我去问问试试,”小护士对罗兴怀这样的反应也有些摸不到头脑,“可能是罗医生太酷了吧,反正他平时对我们这些女的都挺不苟言笑的,而且越是异性缘特别好的姑娘,他就越不爱搭理,我们私底下都说,他太高傲了,将来真不知道什么样的姑娘才能降服他!”

说话间,罗兴怀换好衣服走出办公室,小护士见状连忙闭口不言,罗兴怀扭头看到站在走廊里的安长埔和秦若男,视若无睹的转回头去朝楼梯间走,脚步放的很慢,似乎在刻意掩饰着什么。

第十二章 导火索

走出医院,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罗兴怀早已走的不见踪影,安长埔和秦若男上车,准备结束一天的工作回家去。

“罗兴怀这个人要是放在古代,估计后来就没有柳下惠什么事儿了!”安长埔有些无奈的调侃着,“你觉不觉得罗兴怀对异性的态度,已经有点超越耍酷的界限了?”

“何止是超越耍酷的界限,在我看来,他根本就是对女性有一定的抵触情绪,感到很排斥,好像充满了敌意似的。”秦若男回忆着方才罗兴怀对自己,对小护士,甚至是对于那个没有直接露面的叫做王月的美女同事所托之事的态度,觉得那种弄弄的火药味和反感,绝对不是自己主观渲染出来的。

“那可就有点意思了,一般来说,越是这种排斥女性,敌视女性的人,往往还是性取向正常,并且在感情生活中受过伤害的人,正所谓爱之深,恨之切,不知道罗兴怀之前是不是遭遇过什么情路坎坷。”

“很有可能,而且,说不定和他的腿脚有点关联,”秦若男对罗兴怀试图遮掩自己行动上不便的行为印象很深,“我看他走路的姿势,觉得他的左腿好像不是特别健康,不知道是先天还是后天的问题,罗兴怀本人对自己的这一瑕疵好像特别的介意,并且对其他人的态度也比较戒备。”

“总之,不管是性格,还是职业的敏感程度,这个人咱们不能就这么轻易过去,回头还得找机会再多接触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