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用力的挣扎开他的手,她讨厌有人这样对她,“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抓我?”

她是有点害怕的,这些人看上去都不是什么好人,听他们的话,似乎跟木头有仇。

她扁扁嘴,心里隐隐不耐,这种不耐甚至超过了她的恐惧。

这些日子,她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她心里蠢蠢欲动,想要破茧而出,这种感觉,让她很不安,却又无法阻挡。

“你的男人杀了我哥哥,你说我抓你干什么?”那男人也没再用力,顺势松开了她。

冷静想了想,抬头看他,“他杀了你哥哥,你有本事就去杀了他,抓我算什么?”她俏脸冰冷,警告道,“我告诉你,这些年想要伤害我的人没有一个人有好下场,我看你,既然对付他要从我下手,想必实力很一般,既然如此,就不要自寻死路了。”

这些话说的很快,她平时根本就不会说的出这些话,她仿佛听到脑海里有一个声音在慢慢的响起,而她只是循着她的声音在复述。

她不知道,那个在她头脑中说话的人是谁。

只觉得,头有开始隐隐作痛。

“呵呵,”那男子像是没有料到她是这样的反应,不怒反笑,“你这性格,倒是天真得可爱。”

他往后退了两步,又坐回了那张大大的真皮沙发上,仰脸笑着,“小妞,你知不知道路西法在外面多少仇家,不要拿我跟那些废物相比,以卵击石这种蠢事我还不至于去做,你说的不错,论实力,能跟他一较高下的也就只有叶门老大,我们自然是没这本事。”

他的目光在她的身上审视了一番,而后从屉子里拿出一个小瓶子,对两边的手下吩咐道,“喂她吃下去。”

冷静看着桌上的小瓶子,才微微一惊,心底渗出了恐慌,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你们要给我吃什么?”

那男人阴狠一笑,“要杀人,自然要借最好的刀。”

不知道为什么,她脑子里率先就蹦出了迷药两个字,她不知道自己会知道这种东西,仿佛直觉就知道了。

“你是他的女人,就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叶门第一杀手三年前都没能杀得死他,我看寻常人也没办法要的了他的命,”他嘿嘿的笑了出来,那目光里有着浓重的期待和兴奋,“要是黑手党教父死在自己的女人手里,想必会是件相当戏剧性的事情。”

冷静被那两个男人一左一右的压在沙发上,一个控制着她的手脚,一个用力的往下灌药。

冷静挣扎,但是根本抵不过两个男人的力道,很快那颗药就从她的喉咙里滚了下去。

越是挣扎,她就觉得眼前越黑暗,全身的力气像是被人抽走了一般。

几分钟后,眼前一黑,彻底晕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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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伦敦,叶门总部。

“老大,”城从外面推门走进书房,“刚才墨西哥那个毒枭给我们打来电话,说事情已经办妥,他说会按照约定马上撤出西欧市场作为这次对叶门的感谢。”

“嗯,”宫深拓淡淡的应道,“知道了。”

“老大,”城有些犹豫的开口,眼里有丝疑虑,“我们为什么要跟沙鲁这么不入流的人合作?”

他跟了老大这么久,叶门是军火大家,其他就是主职情报和杀手的生意,毒品这种东西是从来不碰的。

沙鲁是墨西哥的大毒枭,据说因为被黑手党抢了一大笔生意,他哥哥在上次路西法举办的晚会上接劫走了沈如烟,结果被路西法发现毫无疑问的被处死了。

这一次沙鲁特意到伦敦来,说只要叶门肯出手相助,他一定能抓住沈如烟,然后给路西法重重的一击。

他以为老大会想也不想的拒绝,没想到老大沉凝了一会儿后,竟然答应了。

当然叶门做的并不多,黑手党跟叶门暂时维持和平,老大也只是吩咐封锁沈如烟的消息,蒙蔽路西法找人的视线就可以,其他的事情,他们都不会插手。

但即使是这样,也算是超出老大的底线了。

“没有为什么,那个沈如烟,我很不喜欢。”宫深拓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波澜不惊的道。

果然是为了冷静。城暗忖,这个昔日的叶门第一杀手在叶门的地位果然举足轻重,他听埃文提过,冷静十六岁成名,从未失手,为人冷酷对叶门极度忠诚,她跟唐简是老大亲手教出来的。

他甚至听叶门一些手下说,冷静是个绝色的美人,虽然静子也算是一等一的美人,但是要跟冷静比,就差得远了。

当初路西法也是因为她的美色才招惹她的。

他突然很想亲眼见识一下这个传闻中的女人,可惜却是没有机会了。

“城,我要你查的南帝军的事情有结果了吗?”宫深拓从书桌前站了起来,几步踱到窗前,“夏堇跟南帝军到底是什么关系?”

那女人上次护送的钻石,他原以为是黑手党的货,后来埃文告诉他货虽然确实是黑手党买进的,但是却是南帝军在卖出,黑手党只承担了这个中间的作用。

在他的认知力,夏堇跟黑手党有关系他理解,一是她跟南书儿的关系,然后威洛·温尔克是黑手党另一个教父,她坚称墨白是温尔克的女儿,至于路西法,三年前背叛的真相,他至今没找出来。

第一百七十二章你当我是女人还是仇人?

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夜色已经开始降临,他想起那天他问她,如果他愿意给他们最后一个机会,她会不会选择回到他的身边。

她看了他很久,似乎也真的想了很久,她问他,“真的一定要一辈子吗?如果没有一辈子,我中间离开你了呢?”

他毫不犹豫的回答,“如果你没有办法做到一辈子,那么,现在就离开。”

她笑了笑,那笑容看起来更像是想哭,有那么一瞬间他心软的想要重新把她抱进怀里,没有一辈子就没有一辈子,至少,我要你的现在。

然后她抱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低低的道,“那么宫深拓,我们分手吧。”

恍然想起她的声音,竟然悲伤得好像说话的人不能自已,然后再看她的脸,又还是一片明媚的笑靥。

他看着她盈盈的笑着,红唇靠近他,嘟着嘴巴问他,“老大,我好像欠你一个晚上,你是现在要呢,还是当做分手费送给我?”

“夏小姐的脸皮会不会太厚了一点,”他嗤笑,“你跟着我很委屈吗还要我给你分手费?”

说完,伸手将她推到在身后的被褥上,俯身压了下去,他吻她的下巴,啃咬她的唇舌,心里有堆积的怒火想要发泄出来,掐着她的腰的手也愈发的用力。

“痛~,”她抱怨的叫了出来,脸上是委屈得不得了的表情,干净水润的眼睛看着他,“喂,你能不能温柔一点啊,每次都粗鲁的跟禽兽似的,你把我当女人还是仇人啊,我很怕痛好不好?”

像是嗔怒,又像是撒娇,好像她几分钟前决绝的说分手只是笑话一场。

他很想冷笑,更想掐着她的脖子质问,他妈的前一分钟才说要分手,这一刻要这么理所当然的要求温柔的待遇,你真当老子是圣人吗?

大概是他脸上真的怒意横生,她眨巴着眼睛看了他几秒,就主动把脸凑了过来贴着他的脸,声音软软的,“拓,你这么好看的一张脸老是板着太浪费资源了,又不是谁都有我这个胆子顶着你这种脸哄你开心,我不喜欢你生气的样子。”

“哎,好了好了,反正也是最后一次了,你想怎么样就怎样吧。”她像八爪鱼一样挂在他的身上一直自言自语。

本来他是一直听着的,直到她猛然标飙出一个最后一次,他一下子就怒了,反手将她锁在怀里,低头就狠狠吻了下去。

“你也说了是最后一次,我实在没有客气的必要。”

她控诉他不够温柔,哪里是他不想温柔,只是每次要着她的时候总是失控,一次一次,只想更用力,进入得更深,仿佛这样,他才可以更加完整的拥有她。

她的皮肤及其的柔嫩,一掐就青,每次一场欢爱下来她全身青青紫紫的掐狠吻痕看上去就惨不忍睹,有次不小心被唐简看到,他神色极其诡异的问他是不是在床上虐待小狐狸了。

他一边心疼一边愧疚,下一次在开始的时候就不断地警告自己别弄伤她了,她每次都可怜兮兮的求他,结果她越求他越兴奋。

他当时暗想男人骨子里多多少少都有那么点变态的倾向,他爱极了她在他身下咿咿呀呀的哭着求他的感觉。

他伸手去扯开她的衣服,她抱着他的脖子主动吻他,她从来没有那么热情过,夏堇虽然看上去没心没肺脸皮厚得跟堵墙似的,但在床事是几乎完全是被动的,虽然说不上多羞涩,但是她最后开始的时候勾勾他,真开始了她只会配合。

他又那么好勾引,她做这事几乎不要什么技术。

直到她寸缕不着的躺在他的身下,全身都覆上了一层好看的粉红色,眼睛里慢慢开始潋滟着说不出的妩媚动人,她什么都没说,甚至什么都没做,他就感觉那双眼睛在邀请他。

在最激烈的时候,他无意中撞进她的眼睛,里面有丝一闪而过的绝望,就像是绚丽的烟花盛开过后的黯然。

一夜缠绵,其实半夜的时候她就已经累极,睡了过去,他抱着她清洗了身体,睁着眼睛没有一丝的睡意,侧脸看着她的睡颜,借着月亮皎洁的光线,她安静的像个孩子。

她似乎更加畏冷了,蜷着身子偎在他的怀里,手怀着他的腰,脸靠着他的胸膛,她体寒,要人抱着才睡得踏实一点,否则整晚都皱着脸,睡着了也不安稳。

心一下就像被虫子咬了一口,他在似乎她睡在他的怀里,那么…他不在了呢?她要跟谁睡在一起。

一想到,她可能像这样睡在其他男人的身边,欢爱一场,任由那男人抱着她洗澡,然后如同猫咪一样蜷缩在他的怀里,沉沉的睡着,嫉妒就像平静的海面突然掀起了巨浪,他想也没想,再次翻身覆上了她的身体。

呼吸被剥夺,湿热的东西在舔着她的脸蛋,夏堇呜呜的快要哭出来了,口齿不清的嘟囔道,“我好累啊,让我睡觉好不好?”

“不好。”用力咬了一下她的下巴,抽空回答她的问题。

“宫深拓,你太过分了,”她闭着眼睛控诉,愤愤的骂道,“丫的简直禽兽不如。”

她下意识的喊出他的名字让他心里怒火灭了一点点,但是怒火可以灭,欲火就没那么容易了。

折腾到天开始亮了,他才罢手让她睡了。

“老大,”看着宫老大沉默的侧脸,城有些担心的叫了一声,他有种直觉,老大现在在想那个女人。

他只有在想那个女人的时候,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不是完全的冷漠,也不像是很明显的痛苦,其实是很淡的情绪,却又无端的让人觉得心酸。

他不知道,人有时候会有一种后知后觉,像是幻肢痛,人的四肢被截了以后,会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还能感觉到它的存在。

就像此时的宫老大,只有在这样的时候,他才缓缓反应过来,他是真的失去她了。

“说吧,”他没有转身,声音依旧是淡淡的,“上次南沙决抓了她是因为什么,我猜,她跟南家关系匪浅。”

第一百七十三章好像找个男人暖床

“二小姐,我们的人找到冷静了。”乌诺向沙发上悠哉的女人禀报道,看着她一边剥着香蕉一边看着文件,他就觉得异常的违和。

人家办公什么的都是装修一个格调优雅安静的办公室,她倒好,直接放在客厅,前面还有一个摆满各色水果的茶几。

她闻言,挑了挑眉,“咦,不错啊,比路西法要快。”

乌诺唇角一个抽搐,您这是夸奖我们呢,还是贬低我们?他怎么听都没听出夸赞的意思。

“是带她来这里,还是直接通知路西法?”

乌诺想了想,还是问道,他家主子跟路西法什么关系他并不是很清楚,那冷静从前是叶门第一杀手,现在是路西法的女人,两边他们暂时都不好惹。

夏堇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带到这里来吧,我让韩离检查一下她的身体。”

乌诺点头,“是,我知道了。”

找到了?路西法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怎么他们一找就找到了?

到底是什么人要绑架阿静。

乌诺把人带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处于昏迷的状态,韩离正在为她检查身体,夏堇守在一边蹙眉问道,“怎么样了,她为什么会昏迷?”

韩离脱下手套扔到一边,神情里有丝困惑,“看表面的结果像是疲劳过度,身体并没有什么损伤,但是…”

夏堇看着他鲜少不确定的表情,挑眉问道,“但是什么?”

“我再给她做一个全身检查,但是结果可能要过两天才会出来,”韩离想了想,说道。

冷静的身体是有异样的,但是问题出在哪里还需要更深的检查,据夏堇说她三年前受过相当重的伤,路西法又在她身上做了手脚,有异样并不奇怪,这个他需要检查。

夏堇点点头,表示她明白,“她什么时候会醒过来?”

“严格来说,她只是昏睡,算不上昏迷,所以等她自己醒过来最好,最迟明天早上就会醒了。”冷静的身体并不存在物理性的伤害,暂时没什么伤害。

“好的,我知道了。”夏堇没有再打扰韩离的工作,转身走了出去。

“乌诺,”夏堇向等在门口的男子问道,“你们在哪里找到她的?知道是谁绑了她吗?”

“我们的人在墨西哥找到她的,”乌诺自己也有些困惑,“算不上是我们找到的,消息放下去不久后,就有我们在机场的情报员报告说有这样一个女人订了机票,我们顺着这个找到当地一家酒店,进去的时候她昏迷在床上。”

这样,夏堇眯着眼睛慢慢道,“你的意思是,就算我们没有找到她,路西法也会很快找到她?”

“是这样的,绑匪似乎已经放人了,要不是我们插了一手,黑手党现在肯定找到人了。”

她可不相信,有谁会这么无聊,千辛万苦才绑到的人连钱都没敲一笔说放就放了,虽然跟路西法要钱可能没要到前命丢了的可能性比较大,但是既然能绑到人还能瞒过黑手党的眼睛,这本事也不小。

“我知道了。”是谁做的等阿静醒来就知道了,虽然她隐隐觉得失去没这么简单,但是现在她也做不了什么不是。

她往后倒到沙发里,又拿起一个香蕉剥着,“南雅冰跟迪拜王子的订婚是真的吗?”

自从订婚的消息传了出来,南森烨很少在她面前出现,她十分大方的表示不介意把自己借给南沙决研究研究,他也没理她。

还不等乌诺回答她,她就又开口道,“要不要我请人去做掉迪拜王子?”

乌诺对她的逻辑很无语,做掉一个王子,就等于得罪一个国家,你要不要这么风轻云淡的跟我今晚要吃狗肉一样啊。

乌诺不淡定了,“二小姐,做了迪拜王子南公爵还是会章其他政商两界合适的贵公子的。”

“这样吗?”夏堇很怀疑,咬了一口香蕉,下一句就换了一个话题,“看样子跟南家有关的女人命都不怎么好,南沙决真是讨厌。”

看她跟小女人一样的吐槽,乌诺心里的油盐酱醋都被打翻了,他身为南帝军暗部的负责人,听到这样赤果果的嫌弃很伤自尊的啊。

他忍不住反驳,“大小姐不是过的很好吗?听说华安国际的总裁是出了名的绝世好男人。”

夏小姐吃完一支香蕉,看准了垃圾篓,做了个标准的投篮姿势,再次吐槽道,“你懂什么,那原本是个渣男,我姐姐一手调教出来的好男人。”

乌诺干咳了两声,“能调教的男人都是好男人。”

“唉,”夏堇抱过一边的抱枕,整个人恹恹的,她鼓着嘴巴,“我在想,我要不要去找个男人。”

乌诺看她一脸正经不像看玩笑的模样,顿时惊悚了,“你要男人干什么?”

据说…据说,他们家二小姐不是对叶门老大一往情深咩,怎么刚分手就要找男人,这也很伤男人的自尊啊。

夏堇眨着眼睛,十分困苦的样子,“暖床啊,这破地方冷死了,我都没有好好睡过一觉,再这样下去,我要过劳死了。”

乌诺这才发现,她看上去确实很累,只是强打精神,人看上去又没心没肺,吊儿郎当,难怪看着看着文件就睡在沙发上打瞌睡去了。

他听他父亲说挂,继承南家极限血统的继承人体质都会异于常人,但是具体怎么样又会因人而异,夏堇的五官特别的敏锐,血型极其特殊,一般的毒药什么的对她是没有用的。

但是,畏寒,这个问题像是小问题,放在生活里,就是大问题了。

人总是要吃饱饭睡好觉才能好好工作嘛,何况夏堇原本就是贪图享受型的,想必她已经忍了很久,才会有这样的抱怨。

乌诺脑子一下没转过来,呆呆的道,“你想找什么样的男人,我们按着条件去找…”话还没说完就被夏堇白了回去,她摆摆手,“我是这么没有节操的女人吗?唉,你闪吧,把屋里的暖气开足一点,让我眯会儿。”

ps:我很委屈的说,楼下今天关了路由器还是闹哪样,今天一天都木有网,我拼死码完又跑到网吧里去传,气死我了

如果九点之前来网了,我尽量再传一章…

第一百七十四章爱来就来,不来就滚

韩离从楼上下来,“堇儿,冷静醒了。”

夏堇挑眉,看了一眼墙上的钟,有点诧异,“你不是说她最早要晚上十点最迟要明早吗?”

现在可才只有四点钟,连傍晚都没到啊。

韩离对她怀疑的目光很气闷,翻了个白眼,“谁知道她那是什么恐怖的体质,我说十点已经是很保守的说法了。”

第一杀手的体质,那自然不是寻常人可以比的,他估测时间的时候已经算进去了,结果她还提早了这么久醒过来。

夏堇站起身朝着楼上走去,推开客房卧室的门,坐到冷静的床边,笑得和蔼可亲,“阿静,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

冷静抬头看到她的时候目光有丝茫然,半天才动了动唇勉强叫了一声,“堇?”

夏堇点点头,“是我,”她迟疑了一会儿,才问道,“阿静,发生什么事了?是谁绑了你?”

冷静看上去更茫然了,她蹙眉看着夏堇,“什么发什么什么事情了?堇,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夏堇眉头一挑,视线跟一边的韩离撞到了一起,这是什么状况?

韩离摇摇头,以眼神示意,要到明天早上才知道结果。

夏堇没怎么多想就随口道,“你不记得了吗?你被坏人抓走了,我无意中发现你的。”

她被坏人抓走了吗?冷静的眉头越皱越紧,为什么她没有感觉,脑子里模模糊糊的,又有点晕乎,不怎么清醒,她最后小声道,“木头呢?他为什么没有来接我?”

夏堇维持着大灰狼似的笑容,“嗯,我刚才看见你昏迷不醒的样子,忘记了,待会儿我马上派人通知他。”

“谢谢,”她乖巧的笑着,“你让他快点来吧。”

两人又聊了几句,最后夏堇说了声好点休息,就随着韩离一起离开了房间。

走到楼梯的时候她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她被人下了药,迷幻药还是什么的,这种东西在黑道很常见,消除了她这段时间的记忆。”

韩离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夏堇继续淡淡道,“我恐怕事情没这么简单,对方肯定花了大力气,不可能这么简单就完事了。”

夏堇顺口对侯在一边的手下吩咐道,“马上通知路西法,你就说冷静人已经找到了。”

韩离诧异,“你真的准备把人还给路西法?”

“我不给他也很快找上门,何况阿静现在想见他,”夏堇垂着眸,脸上的表情淡淡的,丝毫没有往日的嬉皮笑脸和吊儿郎当,“韩离,如果明天阿静的身体报告出来,你有办法让她恢复记忆吗?”

“这个还不一定,”韩离想了一会儿才道,半响,才略带犹疑的问道,“你确定,要让冷静恢复记忆吗?”

“有什么问题?”夏堇反问。

“也许现在这个样子未必不好,”韩离亦是淡淡的道,“你说过,冷静的过去很惨淡,她当年爱路西法,却差点被她逼死,如果她恢复了记忆,加上这三年的相处,她不会很为难吗?再说,现在路西法真心爱她…”

“你不了解阿静,”夏堇打断他的话,“有些人愿意活的清醒,有些人愿意活的糊涂,阿静的性子很直也很决绝,她宁愿清醒的痛苦着,也不会愿意这样糊里糊涂的幸福下去,这对她来说,是欺骗,是不公平的,也绝不会是她想要的。”

“人总要有自己选择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