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以前他跟夏堇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时时刻刻的想要把她抱在怀里,不分场地的吻她,她总是不小心在夏堇的身上发现很多欢爱过后留下的痕迹,是很用力很疯狂的那种。

他看那个女人的眼神,总是带着无尽的宠溺和隐晦的迷恋,他每次吻她的时候,总是带着不可抑制的失控。

“老大,”牧野泽静柔着声音,脸上带着丝娇俏,“可不可以留下来陪我。”

静子骨子是高傲矜持的女人,换在平时,她是根本不可能说这样的话的,但是,她是女人,她没有办法看着她爱着的,正要成为她丈夫的男人对她这么冷淡,她没有办法忍受。

宫深拓微微的皱着眉,没有说话。

从挂掉电话的那一刻起,他几乎就后悔了,夏堇的声音太难过绝望了,他没有办法不心疼。

现在他的脑海里出现的,全都是根据那声音想象出来的画面,她是不是很难过,是不是很恨他?是不是在哭?

他听到她的哭腔了。

他很少看到她哭。

他的心像是被藤蔓缠绕,无边无际的疼痛。

“静子,”他淡淡的道,“我还有公事要处理,你先休息吧。”

说着,就转过身,准备离开。

牧野泽静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喊了出来,“如果是她求你,你也会这样走掉吗?”

她看到宫深拓的脚步停了下来,“如果现在在这里的人是夏堇,如果是她说她很寂寞一个人很无聊,想要你陪一会儿,你也会说工作忙,就这样走掉吗?”

“你不会的对不对?”牧野泽静的声音有一抹凄凉,“如果你娶我,只是为了对这个孩子负责,那而准备一辈子都这样冷落我…”

她停了许久,像是下了决心一般的道,“如果是这样,那我宁元进不要结这个婚,得不到你的心,就算你的人强行留在我的身边,那又怎么样?”

宫深拓没有转身,也没有说话,但是也没有往前走一步。

“你真的要,让她在你的心里一生一世的留着吗?那我怎么办?我的孩子怎么办?”

“老大,我的要求不高,我们慢慢来,我不求你一下子忘记她,但是,你给我个机会,给我们的孩子的一个机会,好不好?”

宫深拓的身影就像是被钉在了原地,半天都动弹不得。

生平第一次,他陷进这么纠结的境地,一边是夏堇,她像是他身体里面的本能,不断的叫他出门,去打电话,去帮她,谁让你爱她。

但是,又有另一个理智的声音在不断的劝他,你还想怎么样呢,那个女人早就放弃你,她早就不要你了,你早就做了选择,面前的这个女人,才是你的选择。

于是,最终,他还是转过头,低低的道了一句,“好。”

第二百五十一章你把她怎么了?

上紫。

今晚在这里设了一场闻名黑白两道的赌局,一来是因为对弈的两边身份之显赫,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赌局所下的堵住和筹码过大。

甚至,这场赌局就摆在上紫最大舞池里,所有的生意全部清空,但是这场赌局是开放式的,只要你能进得了上紫,就有机会看去亲自观战。

一边是叶门身份显赫的老大,也是世界上最大的军火商,黑暗界真正的霸主。

另一个,欧洲第一贵族的南家养子,南森烨,据说他现在以后操控着流传几百年的南帝军最精髓的暗部部队。

一场赌局,南帝军争夺战的第一个回合。

至于为什么要以赌局的方式,没有人知道。

长方形的桌子,两个俊美冷贵的男人分坐两边。

南森烨一件黑色的衬衫,整个人都是温淡而冷漠的,他几乎没有看过任何人。

至于宫深拓,他的身边坐着南雅冰,从头至尾,亦是一言不发。

两个男人一个内敛矜贵,一个冷酷强势。

南雅冰不安的搓着自己的手心,怯怯的看着对面的南森烨,她失落的低下头,从始至终,他都没有看过她一眼。

等了半天,直到今天主持这场赌局的司仪宣布即将开始,也没有看到夏堇的声音。

她正准备开口问,她身边的男人已经开了口,“南少,夏堇为什么还没到?”

他的心底有隐隐的不安,从那个电话之后,第二天他还是派人去找了夏堇的消息,却由南帝军得到消息说,她已经没事了。

他想听她的声音,却不知道怎么开口,或者说,他知道夏堇不会听她的电话,于是才作了罢。

至少,南帝军已经亲口承认她没事了。

但是,为什么到现在她还是没有出现,夏堇以前虽然也任性肆意,但是一般情况下,她的时间观念是极好的,不会迟到。

南森烨没有抬头,甚至连表情都没有一丝的变化,他淡淡的道,“不知道,她说她不想来,所以可能不会到了。”

站在宫深拓身后的埃文和唐简相视一眼,他们都是很清楚的,如果要玩赌局,夏堇几乎是南帝军唯一的胜算,她要是不来,这场游戏还要怎么玩下去。

当然,南森烨的水平到底怎样,他们都不知道,不过,以夏堇那样的性格,如果南森烨不行,她也不会干脆自己来都不来了。

她是拉斯维加的赌神,对自己一贯有信心的很,能够让她完全放心,南森烨想必来头不小。

他们这么想,宫深拓自然也想到了。

只是,他淡淡的想,这么重要的事情,她竟然来都不来吗?

南雅冰只是担忧的看了一眼对面的南森烨,她有听叶门的人说过夏堇曾经是风靡黑白两道的赌神,所以,所有人都以为,她今天会亲自到场,但是,她居然没有。

森烨,会玩赌局吗,她怎么从来不知道。

原来,他的世界里,还有这么多东西是她完全不知道的。

仪式很快完成,发牌手发牌,战争在无数双眼睛下迅速拉开。

本来这两个人都是身份不菲,各自大有来头,应该会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才对,可是,让所有人大跌眼睛的是,南少从赌局开始,就一路往下输。

而且,他输的很淡定。

一盘接着一盘,他的脸色没有变过一点点,连眉头都没有动过,好像他手里的事情根本就是无关紧要,是输是赢,可能就是几块钱的事情。

埃文跟唐简再次相视一眼,他们不了解南森烨的为人,但是对夏堇的为人可是略知一二的。

这么玩法,实在不符合夏堇的作风。

连乌诺都瞪大了眼睛,就差没盖着连避开这惨不忍睹的一幕了。

南少,你确定你真的会玩吗?你真的真的会玩吗?他真心惊悚了。

终于,他忍不住,悄悄开了口,“南少,你真的确定你会玩这个吗?”

他的本意是,你真的能跟宫老大对上吗?你们这势力悬殊,也忒大,忒让人寒心了吧。

南森烨满不在乎,慢斯条理的抬着头,“昨天特意请人教我的,应该算是学会了,我没玩错啊。”

乌诺“…”

众人,“…”

乌诺不淡定了,“南少,你这是要闹哪样?”

如果二小姐不方便出席的话,那就可以调时间让她亲自出手啊,怎么说也曾经风靡一时,不至于会输的这么惨吧。

这玩的,都没法看了。

他站在南森烨的身后,几乎有种自戳双目的冲动。

宫深拓眯着眼睛,看着对面的男人,冷冷的道,“为什么夏堇不亲自到?”

南森烨看都没有看他,还是那副满不在乎的表情,仿佛这根本就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她说她可能会比较累,要晚一点来,所以我救替她来了。”

他想了想,抬起手腕看着上面的表,“她要是睡醒了,自然是会到了,”说完,终于看向宫深拓,似笑非笑,“宫老大,似乎我们并没有违反游戏规则,不知道为什么你对我们这边是谁出场这么在意?”宫深拓冷笑,手指敲着桌面淡淡的提醒,“我是害怕她再不来,你们就永远没有翻身的机会了。”他看着南森烨,“我好不容易玩一次,不想赢得这么毫无压力。”南森烨只是微微的挑着眉,并不出声。

“宫老大,你未免也太嚣张了吧,”清灵剔透带着笑意的声音从天而降。

众人还没来及感叹谁这么大的胆子这么明目张胆的挑衅叶门老大,要知道虽然刚才南森烨说自己是新手,但是即便是新手,那也是玩的很漂亮,极具天赋的,只是叶门老大出手太狠太准,让人没有一点反抗的余地。

一抹红色的身影从半空中滑过,还真的是从天而降,稳稳当当的落在了正热闹开战的赌桌上。

那是一个很年轻的女子,她穿着一件很休闲很随意的宽松V领针织衫,下身着浅蓝色牛仔裤,脚踩一双黑色的军靴,一头还没有及肩的短发,干净狡黠的脸,此时是盈盈的笑意。

她半眯着星眸,懒懒散散的笑,一边站着从桌子上跳下来,坐到南森烨让出来的椅子上,“看起来,我到的刚刚好。”

南森烨不做评价,只淡淡的说了一句,“真是高调。”是,就是高调,刻意的迟到,刻意踩着这个时间点出场,刻意的穿成这个模样,以这样高调到不行的方式出场。

她的脸上带着笑容,她看起来笑眯眯的,很明媚,很干净,只是这样的笑容落在对面的男人的眼里,只是一张更加完美的面具。

她将最开始戴在脸上的面具,重新做了更好的修补,以更加灿烂和明媚的姿态重新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夏堇唇上含着笑,目光一直落在对面男人的身上,她的眼睛带着一种凉凉的妩媚,似摄人心魄,又让人在沉沦的过程中仓促的醒悟。

埃文有丝心惊,如果说,过去的夏堇是故作明媚无邪的精灵,变成了彻彻底底的妖精。

他有种可怕的直觉,他感觉,夏堇这一次重新出现在这里,就是为了老大,她的目标不再是南帝军,而是老大。

司仪见夏堇的来到,双方都没有说什么于是也只是洗牌然后重新做好发牌的姿势。

就在这时,夏堇抬手,缓缓的制住了他的动作。

夏堇抬手看着自己的掌心,轻轻的吹了一口气,那样的姿势妖媚惑人,她慢慢的开口,“宫老大,我刚才在赶路来的路上,看到您那娇贵的怀着孩子的未婚妻正在往这边赶来,不过,好像出了点事,因为我看到一帮人劫了她的车,貌似还想劫她的人。”

宫深拓一下就站了起来,他看着夏堇,浑身的杀意逼人,“你做了什么?”

她做了什么?呵呵,他怎么就这么确定,一定是她做了什么,真是好笑,她还什么都没做,他就这么激动,万一她要是真的准备做点什么,他是不是真的准备把她撕了?

夏堇的眉梢斜斜的挑了起来,满脸的无辜,“宫老大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刚才只是看到有坏人对叶门未来的女主人意图不轨,所以特意在这里通知你们,你们这是怀疑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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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深拓一下就站了起来,他看着夏堇,浑身的杀意逼人,“你做了什么?”

她做了什么?呵呵,他怎么就这么确定,一定是她做了什么,真是好笑,她还什么都没做,他就这么激动,万一她要是真的准备做点什么,他是不是真的准备把她撕了?

夏堇的眉梢斜斜的挑了起来,满脸的无辜,“宫老大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刚才只是看到有坏人对叶门未来的女主人意图不轨,所以特意在这里通知你们,你们这是怀疑我吗?”

动,万一她要是真的准备做点什么,他是不是真的准备把她撕了?

夏堇的眉梢斜斜的挑了起来,满脸的无辜,“宫老大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刚才只是看到有坏人对叶门未来的女主人意图不轨,所以特意在这里通知你们,你们这是怀疑我吗?”

啊啊,时间来不及,少的字数下章补上

第二百五十二章你要杀了我替她报仇吗

她就这样坐在椅子上,面对对面的男人扑面而来的杀气很冷意,似毫不在意,眼眸明媚,是黏稠的笑意。

“怎样?”她笑盈盈的看着他,“宫老大是要继续赌呢?还是要去找您的未婚妻?”

乌诺看着自家主子,别说叶门的人,就连他,都有些微微的不安。

这也是她被宫莫林抓走以来,他第一见到她,虽然跟她说过电话,但是那种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他甚至都不知道,她是怎样从宫莫林的手里逃出来的。

那天他逃走以后,就立刻通知南少,然后南少通知了威洛·温尔克,他有问过要不压迫告诉宫老大。

南少考虑了几分钟,否决了,叶门有多少宫莫林的眼线他们一无所知,这样贸然告诉宫老大,并不是明智的选择,先不说他对夏堇的感情目前是怎样,不管怎么说,以南帝军和黑手党联手,也不需要多一个叶门。

他们没有找到人,是夏堇找到了他们。

她没有说她是怎么回来的,也没有说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淡淡的吩咐他们继续准备南家的事情。

她不说,谁都不好开口问。

宫深拓居高临下的看着夏堇,她亦是抬着眼睛在看他,眸里笑意流转,却看不到一丝的温度。

夏堇见他半天没有要回应的样子吗,遂撑着下巴,“虽然说,我的时间很足,禁得起耽搁,但是宫老大,这个选择你还是早下的好。”

她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里的东西,“虽然说这一盘局关系到南小姐的身家大事,但毕竟不是一锤定音,就算输了,也还是有转圜的余地,但是牧野小姐肚子里的孩子要是没有了,那可就找不回来了。”

南雅冰看着夏堇笑靥如花的表情,听着她说的话。

突然觉得面前的女子好陌生,她从出场开始,就一直都在笑,她甚至有种感觉,无论发生什么事,这样的笑容都不会从她的脸上消失。

她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这里,在这样的时候告诉宫老大牧野泽静出事了,这摆明了告诉所有人是她绑架了牧野泽静。

也就是说,她现在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明目张胆的在威胁宫老大。

她不由侧过身,轻声对身边男人道,“宫老大,你还是赶紧去找木牧野小姐吧,万一真的出事了…”

说实话,夏堇在想什么,她会做什么,她一点都不知道,她以前直觉夏堇这人虽然有些肆意,但是不会随意的伤害别人。

但如果是为了南家,她会不会这么做,谁都不知道。

夏堇依旧悠然的笑着,微微的垂着眸,一副极有耐心的模样。

唐简皱眉,沉声问道,“夏堇,你为了赢这场赌局,绑架叶门未来的女主人,你这么做,是不是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夏堇眼睛一转,起了身,抬着脚步朝着宫老大的方向走过去,在整个过程中,她脸上的笑意未消除半分。

在离宫深拓还有两步距离的地方停了下来,她抬着脸蛋,对上他的的视线,嫣然的笑着,“宫老大,你家手下这么血口喷人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这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

宫深拓注视着她的脸,她笑得娇俏,在说着这几句话的时候甚至带着嗔怒,这样的姿态,带着完美的伪装,唯独看不到一丝的真心。

一股莫名的,无法压抑的沉怒瞬间就涌了上来,他很讨厌,她这样的笑容。

夏堇只看到面前的男人脸色一冷,然后她的身体就撞到了身后的边缘上,那力道并不重,但是足足让她变了脸色,当即伸手,一个巴掌就甩了下去。

一如既往,她还是毫无压力的就巴掌砸到了他的脸上。

宫深拓看到她眼睛里的惊吓,猛然想起她的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他这样的动作,她无疑会很愤怒。

她有多爱这个孩子,他很清楚。

宫深拓没有对这个巴掌做出任何的反应,但是夏堇这个动作却是惊翻了在场所有的看客。

这个男人,黑白两道都不敢招惹,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这女人甩了一个巴掌,就算是寻常的男人,恐怕也要翻脸发飙,但是他却什么都没有说。

他一手掐着她的腰,冷声逼问,“夏堇,你敢说,这件事情跟你没有关系?偏偏就这么巧,被你看到了?”

夏堇抬着眼睛看了他半响,突然,她懒懒的笑了出来,宫深拓原本就掐着她的腰,这样的姿势亲密得暧昧。

她却把身子往前倾,整个人如没有骨头一般软在宫老大的怀里,她眨着眼睛,薄薄的红唇都是艳丽的笑容,“如果我真的对她动手了,你要拿我怎样呢?”

她歪着脑袋,“你是要杀了我替她报仇吗?”她的笑容很媚,“你确定,你对我下得了杀手吗?”

宫深拓皱着眉,这样的距离很近,近到他可以闻到她身上的味道,清香甜美,很舒服,他的指尖动了动,还是没有伸手推开她。

她的笑意更胜,“咦,宫老大,我还以为你不喜欢其他的女人离你太近,怎么不推开我呢?”

说完,倒是没有等到他的动作,就自己往旁边退了一步,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

她转过身,“我想老大现在应该急着去见娇妻,这场赌局,就没有玩下去的必要的,”她的眼神扫了一眼宫老大身后站着的男人,“你们,都不是我的对手,还是不要浪费我休息的时间了。”

说完,边往会走,边伸手打了个呵欠,“真是讨厌,好端端的让我这时候起床,好不容易才醒来。”

直到这个时候乌诺才有机会跟她说上一句话,于是连忙走到她的身侧,悄声问道,“二小姐,你没事了吗?”

其实他很想问一句,孩子没事吗?或者是,孩子还还在吗?

夏堇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我没事,乌诺,谢谢你。”

乌诺顿时觉得很尴尬,明明他什么都没做,甚至什么连忙都没有帮上。

她要走,也没有人拦着,应该说是宫老大的默认,夏堇是什么水平,她既然动了这样的手段,肯定是势在必得的架势。

“乌诺,我们回去吧。”她淡淡的说道,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上紫。

宫深拓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只微微一个心悸,她好像,又越来越瘦了。

几天前的那个电话,就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她没有给打过电话,她没有求过他。

可是,她的眼睛里,分明有一些东西,是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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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野泽静的眼睛被黑色的布蒙住,手背不知道什么材料的绳子绑到身后。

从空气的流通里,她可以判断出来,她现在处在一个房间里,而这个空间里大概分布了四个人。

其中有一个,就在她正前方的方向坐着,并且正在看着她。

牧野泽静被这样阴冷的目光盯得有些发慌,虽然她甚至什么都看不到,但是这样的感觉,很强烈。

“你们是什么人?”牧野泽静静了一会儿,才冷冷的讥讽道,“夏堇,是你吗?”

今天是南家的第一场博弈,老大替南雅冰出场,对上夏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