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母不甘心,又道:“先前被季鸣春休了一回,这一回可不能再被王爷抛弃了,你得好好巴住。”

夏仲芳再不理她,自行出门去见太傅夫人。

待用了晚膳,换衣毕,夏仲芳才随苏良到王府中。

沈子斋派了苏良去接夏仲芳,眼见苏良迟迟不归,一时也深怕夏仲芳又拒绝过来的,因只是踱步,寻思着良计。待听得夏仲芳来了,这才松口气。

夏仲芳有三天没到王府中,一时进去,却有些感慨。

青竹早过来扶了夏仲芳到厢房中,服侍着沐浴换衣,一边悄声说了王府这几日发生的事,又道:“听闻王爷求娶芳娘为侧妃,太傅大人却拒绝了?”说着有些可惜,“若现下有了名份,便是王爷身边第一个侧妃,凡事有个先来后到之说,第一个有资历,自也受优待。现拒绝了,可是……”

在青竹看来,夏仲芳做定了沈子斋的侧妃,只是迟早问题而已。

夏仲芳不答,一时沐浴完,便扶着青竹的手,款款到沈子斋房中。

沈子斋只是按捺着,听得脚步声,一时抬眼,眼睛却几乎移不开,三天不见,这小妖精更娇媚了啊!

待丫头们退了下去,夏仲芳行完礼坐到他对面,沈子斋这才含笑道:“这几天怎么样了?”

“还好。”夏仲芳也打量沈子斋,倒是暗暗嘀咕着:三天不见,他怎么好像瘦了呢?

沈子斋倒是关心夏仲芳证实身份的经过,因问详情。

夏仲芳便一五一十说了,未了道:“那会听得养母说道状元夫人也在破庙产女,奴家却一心希望自己便是状元夫人的女儿呢,可惜不是。”

沈子斋一时伸手握住夏仲芳的手,抚摸着以示安慰。

夏仲芳待要夺回手,沈子斋早就站起身来,一伸手臂,把夏仲芳拦腰抱起,环在手臂内道:“没有状元夫人当生母疼你,还有本王疼你呢!”

夏仲芳不由挣扎着道:“王爷,快放下奴家!”

沈子斋哪儿肯放?只搂得紧紧的,低声道:“芳娘,本王今日求皇上赐婚,想给你一个名份,可是你祖父却拒绝了。你说,要如何劝服你祖父呢?”

夏仲芳不再挣扎,看定沈子斋道:“简府娘子不做侧妃的。”

沈子斋一时失笑道:“芳娘啊,若本王不是王爷,自能娶你当正室,可偏生本王是王爷啊,这王妃人选,是要经许多审核的,以你的身份,实在没法选上。”

夏仲芳幽幽道:“所以,王爷放下奴家罢!”她这话,却是一语双关了。

沈子斋依然不放,搂着夏仲芳坐到榻边,把头埋到夏仲芳胸口,喃喃道:“放不下啊!”

小别三天,这会搂在一处,两人都有异样感觉。夏仲芳一时沉默下来,自己是可以选择不嫁人,可是和沈子斋之间的牵扯,一时也扯不断。既然还要喂奶,这亲近之举,怎能避免?

沈子斋温香软玉在怀,心口只跳得“咚咚”响,一时也诧异自己这般激动,因一抬头,噙住夏仲芳的红唇,细细吮着,低低道:“芳娘,本王这几天,想死你了。”语声缠绵悱恻,相思入骨。

夏仲芳嘴唇一被吮,再听着情话,身子一阵酥麻,不由自主启了红唇,任沈子斋把舌头探进去搅动吸吮。

那一厢,方御医令人去煎药,他又再次研究着药方,因把一味药喂了两只兔子吃,观察着两只兔子的反应。一时兔子兴奋起来,互相追打着,不再是平日懒洋洋的样子了。

方御医观察了一会,脸色微变,自语道:“这,这可是……”

怪不得夏娘子每回服了催奶的药,容色娇艳得不行呢,原来这药还含了催情素。她服了这药几个月,越法漂亮勾人,但却有一个致命之处,一矣男子近身挑逗,全然没有抵抗之力的。

方御医叹息了,只是待要减少这味药,又怕催不出奶来,幸好这味药对身子没有什么损害,只是容易令人情动而已。

苏良却是跑来找方御医,进了药房坐下道:“方御医啊,王爷现下真不能近女色?”

方御医郑重点点头,问道:“管家问这个作什么?”

苏良便把沈子斋求娶夏仲芳当侧妃,被拒绝的事说了,未了道:“万一夏娘子真不愿意过王府了,王爷的病怎么办?”

方御医一听,这才明白苏良的意图。若沈子斋能近女色,破了夏仲芳的身子,则简家无论如何,是得让夏仲芳当侧妃了。但沈子斋现在不能近女色,就怕简家把夏仲芳许了别人,到时一个待嫁女,定然不可能再当奶娘。

苏良走近方御医,低声道:“方御医帮着想一个法子,让夏娘子能留在王爷身边。”

方御医见那两只兔子已纠缠在一处了,一时叹息了,只嘴里还是答苏良道:“没有法子的。王爷反正不能近女色。一近,起码折寿十年。”

苏良一听,吓了一大跳道:“真要这样,还得劝着王爷才是。”

一时药煎好了,方御医便端了药,和苏良一起往沈子斋的房中而去。

房中,夏仲芳被沈子斋挑逗得一回,果然情动,不由自主就回应着沈子斋,和他唇舌交缠,难舍难分。

沈子斋早去掀夏仲芳的衣领,撩起她胸衣,探进手去抚摸着丰盈柔软处,先是轻抚,接着搓揉,揉得夏仲芳浑身摊软,便松开她的唇,转而俯头去吮她丰盈处,一边吮一边喊道:“芳娘,芳娘!”

夏仲芳软倒在沈子斋怀中,双手去抱他的头,挂住身子以免滑倒,一边半仰了身子,更好地把丰盈处塞进沈子斋嘴里,另一边丰盈处在沈子斋脸上挨擦着,一时呻.吟出声,喊道:“王爷,王爷,奴家……”

夏仲芳心里羞耻着,想要控制自己,可是身子却不受控制,只想俯就沈子斋。

沈子斋见她情难自己,大手又探向下,在一处揉着,一边俯耳道:“小别胜新婚,嗯?”

夏仲芳浑身颤抖着,一时夹紧了腿,想要推拒沈子斋的手指,沈子斋手指探得一点滑腻,却顺势向下滑着,已滑入桃花洞外,在洞边转动。

“王爷,……”夏仲芳只觉一股热潮涌出,不由自主张了大腿,任由沈子庙手指探得更深。

沈子斋一俯头,吮住夏仲芳丰盈处,下狠力吸吮,下面却不敢用力,只浅浅律动。

夏仲芳叫了出来,低语求道:“王爷,王爷,别这样!”她嘴里喊着,身子却不舍得沈子斋撒走。

沈子斋见夏仲芳动得厉害,忙撤回手指,把她一抱,让她骑坐在自己大腿上,隔着裤子,他火热处抵在夏仲芳处,忍不住动了动,陷了一些进去。

夏仲芳身子早软了,手臂挂在沈子斋脖子上,待要后退,丰盈处被沈子庆含在嘴里,这么一动,沈子斋俯头过来,两人更紧的绞合在一起。

沈子斋在丰盈处吮得“啧啧”声,一时轻动,捅了捅夏仲芳。

夏仲芳呻.吟出声,求道:“王爷,放开奴家罢!”

“你真舍得?”沈子斋俯耳,沙着嗓子低语问道:“真不要?”

“不要不要!”夏仲芳心里害怕着自己的反应,不过三天没见,自己这个喂奶的,比他这个想吸奶的更……

沈子斋邪魅一笑,一低头,又叨住夏仲芳的丰盈处,继续吸吮起来,下面也动了起来。

☆、第53章

“王爷,王爷……”,外间方御医和苏良拍门喊了起来。

听得方御医的声音,夏仲芳略清醒过来,只狠狠一咬唇,伸手去推沈子斋,低了声音道:“王爷,快放开奴家,方御医来了!”

沈子斋差点便把持不住,这会被夏仲芳一推,再听得外间拍门声,也略为清醒,一时松开夏仲芳,喘着气道:“小妖精,差点被你破了身呢!”

夏仲芳满脸通红,伸手捂脸道:“王爷欺负奴家。”她声音又娇又媚,饱含水分,如在水中荡漾。

沈子斋一听,心里头重新痒了起来,恨不得再搂她入怀,只是想着方御医的话,到底是硬生生扭了身子,理好衣裳,待夏仲芳也掩好衣襟,这才去开门。

方御医和苏良一进来,暗暗观察一遍,度着两人并没有成事,这才齐齐松口气。

苏良待方御医端药给夏仲芳喝时,便和沈子斋嘀咕道:“王爷,方御医说了,现下不能近女色,一近,则折寿十年呢!”

沈子斋这会开窗,被风一吹,适才那股燥热散了不少,一时道:“方御医已再三提醒过,本王知道了。”

就怕王爷你明明知道,却还要犯啊!苏良偷眼去瞧一下夏仲芳,见她酡颜艳色,媚眼如丝,忙转开头,心下暗惊,这样的姿色,王爷晚晚近着,真能把持得住?

方御医看着夏仲芳服了药,眼见她娇颜如花,心下也打战,王爷能把持得住么?只是其中那味紧要的药,实在没法再减份量了。若然不减,夏娘子一直喝着,容颜更盛,更为勾人,且这样一来,更加不堪男子挑逗啊!这如何是好?

方御医前思后想,一时想着夏仲芳是简府娘子,现下除了来王府喂奶,也不轻易见外男,更不会有什么男子斗胆去勾引她的,短时间内,应该没事的。待自己再研究药方,看看有什么法子解决这个问题,到时再论。

至此,方御医也明白过来,正因为这味药能解毒,有催情作用,所以沈子斋吸了奶后,才上了瘾,短时间内,却是没法离开夏仲芳了。

这一晚沈子斋吸奶时,因有方御医和苏良在屏风外听着,便清醒了许多,不再乱动。

一时吸完奶,夏仲芳整衣下榻,出了房门。

那里青竹来扶了她去房中沐浴,听得简木玄来接夏仲芳,收拾一番,便扶夏仲芳出去了。

夏仲芳扶着青竹的肩膀走了一段路,迎头却碰上季鸣春。

廊下灯笼明亮,映在夏仲芳脸上,越显得她眼眸潋滟,眉黛唇红,十分勾人。

“芳娘!”季鸣春停住脚步,眼睛有些移不开,只碍着青竹在旁边,不好十分放肆,只问道:“听得你养父养母上了京,已为你证了身份?”

“嗯!”夏仲芳应了一声,便要绕开季鸣春往前走。

季鸣春退后两步,有意无意拦住夏仲芳,笑道:“听得你养父养母上京来了,我阿爹阿娘却想见见他们,大家叙旧一番。且他们来京城一趟不容易,我阿爹阿娘在京城住了这些时候,却是熟悉地方,也想带他们到处走走,尽一尽地主之谊。”

夏仲芳冷笑道:“叙什么旧呀?你们有旧么?”

季鸣春再退一步,眼睛只在夏仲芳脸上打转,心里暗悔自己不识宝,这样的美人,当年怎么就舍得休弃呢?

青竹也暗皱眉,深怕有人看见季鸣春和夏仲芳说话,传到沈玉仙耳中,惹来事端,因道:“郡马爷,天也不早了,芳娘要赶着回去呢,若有事儿,明天再说也行。”

季鸣春知道青竹是苏良的人,若是青竹去跟苏良嘀咕,再传到沈子斋耳中,也于自己不利,一时便让开了。

夏仲芳暗啐一口,赶紧走了。

这里季鸣春盯着夏仲芳窈窕的身姿,又差点失了神。

夏仲芳回到简府时,问得夏母还算安静,这才放下心来,只去安歇。

夏母却一直在盘算,想要找法子留在京城不走。只是夏仲芳明显不好说话了,简家的人也看不起她这个乡下婆子,想要留下来,似乎不易的。

夏父也寻思着,养女是简家贵女,提携得钱婆子穿金戴银,浑身气派,难道就不能提携他们么?

两老一合计,想起季父季母也在京城,虽则之前因着季鸣春休妻之事,两家算是闹翻了。但现下季鸣春是郡马,自己家养女奶着王爷,将来指不定能成为侧妃,再次和季家成为亲戚的。别的人攀不上,这季父季母一样是江南石龙镇人,大家老乡,难道就不能攀一攀?

第二日一早,有婆子来禀夏母道:“曹大娘,王府一位嬷嬷过来,说是郡马爷父母亲想见你们一面,大家叙叙旧,因请你们过去王府呢!”

“啊?”夏母大喜过望,一时忙和夏父去说,两人忙忙就收拾了起来,也不和夏仲芳说,自行就出了府,随着季鸣春派来的婆子到王府中。

季父季母在王府中闷得慌了,见得夏父夏母来了,却是站起来道:“啊,亲家来了,快坐快坐!”

他们浑然忘记,季鸣春已是休弃了夏仲芳,两家早不是亲家了。

夏父夏母上京这些时候,因着身份低下,并无人十分看重的,这会见得季父季母热情,且是老乡,一时说了别后情景,又说及家乡近况,却是说得热闹。

季父季母在王府中住着,其实也知道,他们不是王府正经主子,因不好十分张扬的。但在夏父夏母跟前,却是不同,尽可以张扬着,展着他们的脸面。

他们说得热闹,至午间,季父季母便留了夏父夏母在王府用膳。

夏仲芳那里,一时下了早课,回房时,便着人去请夏母,灵芝去了一会回来,却是禀道:“芳娘,夏老爹和曹大娘一早起来,却是出府游玩去了,说道晚间才回来。”

“他们人生地不熟的,能去什么地方了?可有人跟随着?”夏仲芳一怔,昨晚说了今儿派简府马车和婆子陪他们去游玩的,怎的自己出去了?

灵芝道:“跟了一个婆子出去的。”

一听有人跟了出去,夏仲芳略为放心,一时让钱婆子过去问清楚,可有人知道夏父夏母去了何处?

钱婆子问了问,很快过来道:“守门的说,是王府那里的马车来接了他们走的。据说是郡马爷父母念旧,想和他们叙旧情,他们就过去了。”

夏仲芳一下气白了脸,自己当年被休弃,夏父夏母没有为自己出头,这个且不提了,现下季鸣春父母说什么要叙旧,这两人居然去了?

钱婆子见夏仲芳脸色不对,便劝道:“他们老了,有些糊涂的,待回来了,好好说道说道便是。”

夏仲芳深吸一口气,这才压下了郁恼。

一时却有太傅夫人那里的丫头来请她过去。

原来半个月后是简飞文的寿辰,太傅夫人想借此,让简飞文给夏仲芳正名,在亲友间介绍一下她,好让亲友承认她是简家的娘子。

现下虽证了夏仲芳的身份,但因夏仲芳身世和经历如此,不好十分张扬着介绍她的身份,更不好特意去说,借着简飞文生辰,让亲眷们认识一下夏仲芳,自是便宜。

说完这些,太傅夫人又道:“待亲眷们认得你了,到时设宴之类的,也会给你下帖子,你在各府中走动走动,交些谈得来的娘子,以后嫁人了,也有交情好的闺蜜,可以互相提携着。”

夏仲芳有些黯然,以自己这样的身份,贵女肯和她交结吗?

太傅夫人道:“你这些经历,别人自然要讨论的,也避免不了。但你既然是简府娘子了,便端出姿态来。至于是否有人愿意和你交结,只看你自己了。”

夏仲芳应了,一时回房,不经意却是拿出萧管来,吹了起来。

钱婆子和灵芝在旁边听了半晌,都惊奇道:“芳娘好天份,这才学了多久,居然能吹出曲子了?”

夏仲芳一曲毕,心头郁气稍消,笑道:“是何嬷嬷教得好罢了。”

这当下,沈子斋也在府中吹萧,萧声缠绵,绿梦等人皆听住了。

乔绍元和罗君用正好过来,听得萧声也立住了脚步,待沈子斋吹完了,这才轻轻鼓掌,进房道:“王爷这一曲,教人听了心头生情意啊!”

沈子斋吹萧时,想的是夏仲芳,不知不觉间,萧声却带了情意,只自己却不觉。他这会见乔绍元和罗君用来了,忙放下萧管,和他们议起事来。

乔绍元低声道:“因着淑妃娘娘和太子一向不和,深恨太子的,王爷这会和太子交好,只怕淑妃娘娘不满,不再助着王爷了。且听得暗报,宫中那位得道高人罗道长,最近和淑妃娘娘有所接触。万一淑妃娘娘倒向四王爷那一边,则大大不利王爷。”

沈子斋问道:“乔师爷有何妙计?”

乔绍元献计道:“王爷赶紧和苏娘子定亲,以稳住淑妃娘娘之心,再进宫和淑妃娘娘表表忠心,或能挽回。至于太子这边,他顾忌四王爷,目下反正不会和王爷撕破脸的。

沈子斋踱步道:“待本王好好想一想!”

若是和苏玉叶定亲,王状元那头呢?要如何笼络住?夏仲芳呢,要如何安抚?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晚上十一点左右,会有第三更!

☆、第54章

夏父夏母和季父季母相谈甚欢,却是至晚才回到简府的,他们回来时,恰好夏仲芳到王府去,便没有碰头。

待夏仲芳从王府中回转,看看天也晚了,便自去安歇。至第二日下了早课,这才准备找夏父夏母谈一谈,不想他们又出去了。

钱婆子叹气道:“想来又是访亲探友去了。”

夏仲芳极是无奈,也不知道跟谁去商量这件事才好,恰好方执心来找她,便把这件事跟方执心说了。

方执心道:“你且由着他们罢,只要不惹祸便好。”

夏仲芳道:“便是怕他们惹祸。”

方执心摇摇头,“他们多大年纪了,倒要你来忧心他们的?从前,他们也是这样不着调的?若一直这样,你这会要劝,也是劝不转。”

夏仲芳想着夏父夏母的性子,也知道若是劝,还真劝不住,一时搁开此事,问方执心道:“你这回过来,是有什么事么?姨娘她,可还好?”

方执心道:“也没什么事,就是过来看看你。怕你在简府受人排挤呢!姨娘有阿爹阿娘护着,好着呢!”

夏仲芳看看灵芝不在近前,便喊了钱婆子进内,笑道:“先前收着那盒子首饰呢?快拿出来还给心姐姐。”

方执心一听道:“芳娘,你收着便好,我现下不缺这个。”

夏仲芳自然不肯,早催着钱婆子去取了首饰出来,递到方执心跟前道:“先头是托方御医去严家说情的,因绣了一个荷包答谢方御医,这些金银之物,他自然没瞧上。如今姨娘在方家,还要你们护着,奴家再收着首饰,就不合适了。”

方执心知道这是让她们多些护着小玉兰了,一时只好接过首饰盒,因揭了盒子,把其中几件精巧的挑出来,放到案上道:“这几件放着,你平素出门,也可以换着佩戴。简府其它娘子有亲母体贴着,自然不缺这些,你可不同,谁来体贴你呢?就是太傅夫人想体贴你,架不住底下孙女多,不好偏心的。这么着的,你可没私已,这怎么行?”

夏仲芳听着方执心这些话,略有些感动,低声道:“先头因为奶活了王爷,皇上也有赏赐了东西,那便是私己好东西了。”说着吩咐钱婆子道:“嬷嬷,把先头皇上赏赐的东西找出来,给心姐姐瞧瞧。”

钱婆子忙去开柜子,捧出一个盒子来,小心翼翼放到案几上,揭了盖子,给方执心看里面放着的东西。

方执心看了看,“啧啧”称赞道:“不愧是宫中的东西,看着就精巧的。外间虽也有卖的,没这样的成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