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夏仲芳怀孕,太傅夫人倒是怕她有个闪失,三两天便会派婆子过去探望,传授一些经验,又问饮食等事。

小玉兰也不落后,每月也会过去王府看望夏仲芳一两次。看看三月初,天气极好,小玉兰又到王府看夏仲芳,说些闲话,又帮着做小婴儿衣裳。

夏仲芳先头确认小玉兰是自己生母时,虽想亲近,不知道怎么的,又亲近不起来。甚至未婚先孕这件事,也只跟钱婆子说,却不肯透露给小玉兰知道。过后细想,她便归结是自己和小玉兰相认不久,彼此相处时间又短,有些隔亥之故。现下她有孕,小玉兰关怀备至,一下又感动起来,作为母亲,哪一个不想子女好的?

夏仲芳心里有感触,看看天色不早了,便留小玉兰在王府住几日。

小玉兰见夏仲芳留她,自是欣喜,忙应了。

夏仲芳便令灵芝去给小玉兰安排厢房,又找了衣裳等物给她替换。

小玉兰思想得一番,倒是作出一副生母的样子,为夏仲芳着想起来。因再三嘱她防着毕月颜等人。

夏仲芳见小玉兰担忧这些,少不得把上回毕月颜和小丫头捉迷藏,想扑在沈子斋怀中的事说了,笑道:“王爷病了几年,好容易病好了,可不会乱让人扑到。且正因毕姑姑和梅姑姑是宫中赏赐下来的人,王爷更不会碰她们。”

谁知道这两位宫女到底是哪一派的人呢?这一句话,夏仲芳不好明说。但小玉兰一听,却是明白了。

母女说些心腹话,倒比以前融洽许多。

过得几天,方执平到王府接小玉兰回去,倒又碰见沈玉仙一次,因站定行礼,偷偷看沈玉仙一眼,心下感叹,方家不过散官,像他们这些人,以前哪敢肖想见郡主一面?现下却又碰见了,真是三生有幸!

沉香见方执平偷看沈玉仙,也不点破,装作不知,转头倒是下足眼力打量了方执平几眼,心下沉吟着,郡主也十九岁了,当然还得再招郡马的,这方执平出身虽低些,倒是一表人材,也不输前郡马季鸣春,没准就……

待得回房,沉香便说道:“王妃这位便宜哥哥倒和郡主有缘,两次来了,两次都碰着郡主。”

沈玉仙不以为意,道:“不过凑巧,哪儿就扯到有缘上头去了?”

沈玉仙和季鸣春和离后,心下对婚事一则,已是生厌,只想着待自己养好身子,能够生养时再招郡马,现下却是没有心思了。

且说方执平接了小玉兰回家后,倒是拿话试探了小玉兰几句,不过是问沈玉仙平素的事。

小玉兰是什么人?她听得方执平一问,早就看出方执平的心思了,心下计较着,也觉方执平若能成为郡马,于方家,于她,都有好处。因也装作不经意,把这几天见到沈玉仙时,沈玉仙喜爱何物,喜吃什么点心等,稍稍说了一些。

沈子斋这几日却一直在跟方御医打听怀孕期间可否圆房的事宜。

方御医被缠不过,最后只得拿出一颗蜡封的药丸递给沈子斋,沉痛道:“这是祖父秘制的‘笑气丸’,只有三颗,祖父用了一颗,父亲用了一颗,剩下这一颗,本是我自己要留着用的,如今只好献给王爷了。”

沈子斋接过药丸,左看右看,问道:“这东西有何用处?”

方御医道:“这药丸揉合了好几种珍稀的药材制成的,五彩色,遇热气而融,散出淡淡香气。王爷到时给王妃用着,自然就……”说着俯在沈子斋耳边低语几句。

沈子斋听得俊脸暗红,连连点头,却又问道:“因何叫‘笑气丸’?”

方御医解释道:“用者,只要一笑,就不痛了,故名笑气丸。”

沈子斋大力拍方御医的肩膀道:“老方,以后再好好谢你。”

方御医喃喃道:“拿什么谢我呀?”

沈子斋耳尖,听得他的话,笑道:“把毕月颜和梅童当作谢礼,送给你如何?”

方御医慌得摆手道:“王爷自己留着罢,那两人是皇上赏赐下来的,除了王爷,谁敢要?”

沈子斋笑道:“若不然,本王帮你寻一位好女子为妻,你也赶紧成亲?”

方御医翻白眼道:“不劳王爷费心了。”

至晚,沈子斋持着笑气丸进了房,嘴边不由噙了笑。

夏仲芳刚刚沐浴完毕,见沈子斋进来了,便让丫头铺床展被,想上床安歇。

沈子斋只吩咐灵芝道:“上一碗牛乳来。”

灵芝应了,很快端来一碗温热的牛乳。

看看丫头婆子全退了下去,房里静了下来,沈子斋这才去搂夏仲芳,俯耳道:“芳娘,咱们圆房罢!”

“不好吧!”夏仲芳有些害怕,低语道:“还是待生了娃儿之后罢!”

沈子斋咬着夏仲芳的耳朵,轻轻吮了吮,细语道:“这可不成,你的身子,怎能让儿子来破呢?”

夏仲芳瞬间红了脸,喃喃道:“王爷就会胡说。”

“可不是胡说,是实情。”沈子斋扳过夏仲芳,含住她的唇瓣,温柔而细致的亲了起来,大手向下,探进她衣领内,已是搓揉了起来。

夏仲芳嘤咛一声,软倒在沈子斋怀中。

沈子斋唇舌并进,缠住夏仲芳的香舌,好一会才松开,一路向下,吮在她香颈间,大手却掀开衣裳,扯开胸衣,紧接着一口叨住她的丰盈处,吸吮了起来。

“王爷,王爷,奴家现下可没奶水……”夏仲芳呻.吟着。

沈子斋松开夏仲芳,探手去案几上端了牛乳过来,舀了牛乳涂在夏仲芳丰盈处,搁了碗,一转头,已在夏仲芳丰盈处舔了起来,一边舔一边喊道:“芳娘,我的好芳娘。”

夏仲芳呻.吟出声,软成一摊,低低喊道:“王爷,王爷!”

沈子斋含了她嫣红一点,细细吮着,手指又在丰盈处醮了牛乳,慢慢移向下,撩起她裙子,探进裙内,把牛乳涂在紧致处,轻轻研磨着。

夏仲芳怕沈子斋压着她肚子,只缩了缩身子。

沈子斋一时把夏仲芳抱到膝上,从背后搂着她,让她靠在自己身上,早半褪下她衣裳,一只手罩在她丰盈处只管搓揉,另一只手却滑向下,手指在她紧致处轻轻抽动,九浅一深,进进出出。

夏仲芳情动,半仰了脸,凑了香唇到沈子斋唇边,正好沈子斋俯下头来,两人唇舌交缠起来,喘息声声。

“王爷,王爷,奴家受不住了。”夏仲芳双腿一夹,夹紧了沈子斋的手指,抽搐了起来。

沈子斋轻语道:“还没真枪实干呢,你就受不住了?”

夏仲芳脸颊火烫,细细喘着,“王爷,就到此为止罢?不单奴家受不住,还怕娃儿受不住呀!”

沈子斋俯耳道:“方御医给了一颗笑气丸,等会儿只要笑一笑就不痛了。”

这么神奇?夏仲芳不信,轻轻挣扎着,想让沈子斋松开她。

沈子斋摸得夏仲芳紧致处火烫一片,已从怀中摸出笑气丸,捏开蜡封外壳,拿出一颗五彩色的丸粒,置到夏仲芳桃花洞外,轻轻旋转着。

那药丸被一片火热包住,很快便融化了,有淡香散出。

夏仲芳只觉下面又痒又酥,不由抓住沈子斋的手指送了进去,在浅处轻轻动着,呻.吟道:“王爷,奴家好痒。”

沈子斋知道火候差不多了,把夏仲芳衣裳褪尽,侧放在床上,轻轻去吻她全身,烛影里见她肚子虽微隆,丰盈处却更是圆润,曲线迷人,不由低头去吸。吸得夏仲芳直娇叫,这才松开,躺到床上,从背后抱了夏仲芳,一只手去罩她丰盈处,另一只手轻抬起她的腿,一时火热处已抵到她桃花洞外,试探着捅了捅。

夏仲芳只觉一阵热潮涌出来,又湿又痒又热又烫,不由自主动了动腰身,含住沈子斋火热处。

沈子斋向里又探了探,一面细细吻着夏仲芳的脖颈处,问道:“要不要?”

夏仲芳娇喊道:“王爷,不要了!”

“真的不要?”沈子斋又再探进去一些,只动了动。

夏仲芳只觉一股酥麻涌向全身,不由自主弓了腰身。

沈子斋又趁机寸进些许,捅在某处,再动了动。

“痒!”夏仲芳轻喊一句,却是吸了一口气,痒得笑了起来。

沈子斋趁着她这一笑,已是向前一挺,深深捅了进去。

“呀!”夏仲芳叫出声来,又痛又痒的,莫名的,又笑了一声,再深吸一口气,那股痛感只一瞬间就消失了,代之骚痒起来,配合着沈子斋,如小船荡水,荡漾了起来。

夏仲芳微微痛楚过后,却有热潮涌出,只紧贴着沈子斋,任他动作。

沈子斋一边动着一边喃喃道:“胎儿都快五个月了,才来破你身子,可是不易。”

夏仲芳一阵抽搐,j□j道:“王爷,王爷,奴家真不行了。”

沈子斋憋了这么久,却不肯现下就撤走,只继续动着,哄道:“再过一会儿就行了。”

过了两刻钟,沈子斋还在动着,夏仲芳却软成水样,细细求道:“王爷,王爷,奴家真的不成了,下次再来罢!”说着一阵骚痒,却又笑出声来。

沈子斋大力挺进,听得夏仲芳喊叫出来,知道成功破了夏仲芳身子,又再进去一些,继续大力动了起来。

这一晚,春光无限,水j□j融。

☆、第73章

第二日,夏仲芳差点起不了身,好容易起来了,浑身酸软的,差点又倒下了。

灵芝和钱婆子来扶她,见她容色娇艳,一时对看一眼,若无其事服侍她梳洗着。

候着无人,钱婆子才劝了夏仲芳几句,说是有喜期间不能太过,以免动了胎气云云。

夏仲芳羞红了脸,低声分辩道:“王爷说道请教过方御医,道是可以了,这才……”

钱婆子见她娇羞,便一笑不再说了。

沈子斋开了荤,却是止不住,第二天和第三天晚上只缠着夏仲芳,需索无度。

夏仲芳到底是怕动了胎气,只让沈子斋跟方御医要清心丸吃,好清心寡欲。

方御医给沈子斋把脉,却是告诉他一个好消息,笑道:“王爷体内余毒已清,却不须服用解毒丸了。”

沈子斋苦笑道:“可惜,却要改服用清心丸呢!”

方御医不由哈哈笑了。

连着数天,沈子斋都自制着,好容易到得这一晚,又尝了一点甜头,第二天起来,自是神清气爽的。

不想午后时分,得到一个消息后,他脸色一下就阴沉了。

原来季鸣春没有搬离京城,却凭了另一所院落住着,且现下在兵部挂了一个职位。

苏良禀道:“季郎君这厢复官,内中自有得力人物相助,这人甚至不惧王爷的。这是要打齐王府的脸,要让外人看着,齐王府休出去的郡马,一样能当官,而齐王府,竟拿他没法子了。

沈子斋恼火道:“敢和齐王府作对,相助季鸣春的,不是苏淑妃的人,就是太子的人了。季鸣春既然成了他们的人,本王一时也不好动他。”

乔绍元道:“王爷不要动怒,且查查是谁助他复官的再论。”

沈子斋定下神来,沉吟半晌道:“先前拒了苏家的婚事,苏家的人虽没说什么,定然是怀恨在心的。这当下季鸣春复官,应该是苏家扶持的,其中借的,是淑妃娘娘的势力了。”

乔绍元道:“若是淑妃娘娘所为,怕她已是倾向四王爷了。”

沈子斋踱步道:“本王若是自己有兵,何惧太子和四王爷?”

乔绍元暗暗叹息一声,当时若是娶了王瑜当王妃,有了韦清耳这位便宜舅舅,何愁没有兵马?

季鸣春这会正得意洋洋,和陈轩道:“若现下能打一仗,兵部人马调一调,全换成四王爷的人,到时就是韦清耳,也要受掣肘了。彼时何必怕太子?”

陈轩见季鸣春人品虽不行,倒确实有几分见识,且寒窗十几年,中了进士,再如何也有几分才能,因暗点头,笑道:“这打仗一事,可不是说打就能打起来的。”

季鸣春听着这话有文章,不由问道:“真会打么?”

陈轩便俯到季鸣春耳边道:“自然要打,不打四王爷怎么进京?”

季鸣春暗喜,只有四王爷登位,他才能彻底翻身,现下虽在兵部挂着职位,到底心虚着。

夏仲芳也听闻了季鸣春复官的事,不由皱眉,季鸣春从齐王府出去后,非但没有灰溜溜回乡,且还升了官,这是狠狠打了齐王府一记耳光呢!

小玉兰也听闻了这件事,不由讶异,一时暗悔,早知道季鸣春会翻身,当日不该太绝情赶走他,起码要留着一线,以免生怨太深。且现下看来,齐王府却是虚架子了,任季鸣春这样招摇过市,却无所作为?

夏仲芳想着王府以后要养兵,却是缺钱,因看之前让方执平帮着盘点下的胭脂铺子账簿,发现盈利颇丰,一时暗喜。待方执心来了,又让她帮着再盘点另一间铺子。

方执心取笑道:“王妃现下还缺银子么?”

夏仲芳笑道:“银子是越多越好的。”

方执心一听便道:“既如此,倒不如入股我们的粮食铺子好了,这个是包赚的。”

夏仲芳问了几句,便把银票交给方执心,让她代为入股了。

沈子斋因着季鸣春的事,暗地里调查了一番,最后得知季鸣春是走了苏淑妃的门路,这才进的兵部。只是这兵部的人,除了皇上的人外,另一小半是太子的人,一小半却是四王爷的人,他却是无从插手的,因也奈何不得季鸣春。

沈玉仙也生气着,和沉香道:“那季家的人,现下只怕更得意了,真是气死本郡主了。”

沉香劝了几句,最后只得转了话题道:“郡主,王爷的病也好了,王妃又怀了身子,真是双喜临门的,趁着天气好,不如设个家宴,大家欢喜一番?”

说起沈子斋病好之事,沈玉仙这才有了喜色,笑道:“方御医已是确诊,说哥哥体内余毒全出尽了,现下只须精心调养,却不须再服药了,确实是喜事。”

两人商议着,便决定第二日晚上设家宴,再请了王状元夫妇并太傅夫人等人过来赴宴,余者也不用请了。

沈子斋听得要设家宴,便笑道:“既如此,也给方家姨娘下帖子罢,毕竟是芳娘的生母呢!”

一个姨娘而已,还要下帖子?沈玉仙虽不情愿,但一想夏仲芳现下怀着孩子,请一请她的生母,度着她也欢喜些,因勉强点头应了。

小玉兰接到王府正儿八经的帖子时,忙递给柴氏看,心下得意极了。有个当王妃的女儿,王府座席也有自己一个位置呢!

韦清眉接到帖子时,得知是家宴,笑和王星辉道:“咱们在王府住了几个月时间,郡主那丫头倒把咱们当了自己人,摆个家宴还要请咱们的。”

王星辉道:“难得她有心,自要赴宴。且王爷的病好了,确实要庆祝一番。”王星辉也正想找沈子斋说说季鸣春升官之事呢!

王瑜自然不肯再去王府的,只哼道:“谁稀罕谁去?我才不去。”

韦清眉正要说话,外间就有婆子递了信进来道:“钟奶娘到了城外了!”

韦清眉一听,一下站起来道:“不是说还要两天才到的么?这回来得倒快。”说着喊管家去接钟奶娘等人。

王瑜一听钟奶娘来了,毕竟是奶大她的奶娘,自也欢喜的,只一想钟奶娘此来的目的,又嘟起嘴,极不高兴了。

韦清眉怕她多想,便道:“真金不怕洪炉火,外间传什么的都有,咱们接了钟奶娘过来,便要证实,外间传的话全是谬论。”

王瑜心里虽不舒服,可是钟奶娘都来了,她总不能再黑着脸。

两个时辰后,管家便接了钟奶娘一行人进府了。

好几年未见面,钟奶娘一见着韦清眉等人,忙忙行礼,喊道:“老爷,夫人!”

王瑜也忙上前和钟奶娘相见,扶住了道:“奶娘老了许多哪!”

钟奶娘一见着王瑜,不由拉住道:“京城水土果然养人,瑜娘却是漂亮了许多。”

韦清眉早让人搬了钟奶娘的行李进来,又让她去洗漱,一时大家吃饭。

饭后,上了茶,大家才说话。

当着王瑜的面,韦清眉便让钟奶娘再说一遍当年的事。

钟奶娘见王瑜倚在韦清眉身边,母女亲密,且再看王瑜相貌,确实和王家人有几分肖似,因定下神,当年极可能是自己眼花看错了,那么短的时间内,怎么可能被人在眼皮底下换走了娃儿呢?

钟奶娘回忆再三,便没有说出当时眼花,看见娃儿脑门有头发,过后再看,却是光头这件事。

王星辉和韦清眉听完她的话,确实和小玉兰并夏氏夫妇说的一样,因又问当时到顾富商家里之后发生的事。

钟奶娘这个却敢打包票的,道:“到了顾富商家里,我和管家轮着看管瑜娘,除了沐浴和如厕,我半步也没有离开瑜娘了。且当时抱着瑜娘到顾富商家里,瑜娘身上有何特征,穿了什么小衣裳等,是牢记住的,怎么也不可能被人换了。”

王星辉和韦清眉听着,再次松了口气。

王瑜也露出笑意来,抬眼看韦清眉,阿娘,我就说了,外间有人故意传谣言呢,偏你疑心,硬要请奶娘上京来分证。

一时天黑了,各人便去安歇。

韦清眉只在房内坐着,拨了拨灯芯,和王星辉道:“钟奶娘还藏着一些话没有说的。”

王星辉问道:“何以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