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摇头,平静的眸底藏着冷芒,淡声道,“还不是时候。”

二白点了点头,不再问,专心吃饭。

待吃饱喝足,二白起身告辞,男子也不再留她,只淡淡颔首,目送她离开。

二白走了两步,倏然回头,展颜笑道,“还没问你的名字。”

“赵宇”

二白点了点头,“你明天可还会在这里?”

赵宇优雅挑眉,“会!”

二白顿时一笑,摆了摆手,步履轻快的走了。

等二白的身影消失,男子身后突然出现一老仆,恭着腰,垂首低眉,声音尖细,“公子,可要老奴查查这女子身份,是否有刻意接近之嫌?”

男子眸光一闪,精致的薄唇衔着杯沿,沉思一瞬,缓缓摇头,玩味笑道,“不必了,好容易出现一个有趣的人,不要吓跑了。”

“是!”老仆恭敬应声,轻步后退,不再打扰他。

是夜,静安侯府内,二夫人蒋氏进房的时候,正看到明硕训斥下人,四五个小丫鬟跪了一地,神情惶恐,瑟瑟求饶。

“这是怎么了?”蒋氏走进去,轻嗔了一声,让下人退下。

几个小丫鬟如蒙大赦,忙磕头谢恩。

雀儿倒了茶端上来,不敢看明硕阴沉的脸色,恭谨的退到外室侍立。

明硕一脸不虞,歪歪的倚在靠椅上,手指缠着衣裙上的绶带。

蒋氏坐的端庄,头上金钗闪耀,一片珠光宝气,她浅抿着香茶,抬眼问道,“还是因为那蓝玉臣?”

明硕气哼哼的扭过身去,似是不愿提起。

“和娘说说,又怎么了?”蒋氏揽着她肩膀,目光疼惜,柔声问道。

“他不肯和那个锦二白退亲!”明硕又气又委屈的瘪着唇道。

那日她找了蓝玉臣后,两人拥吻痴缠,情义更浓,他也松了口,要让锦二白回香苏去。

谁知隔日她再去,他便又改了口,支支吾吾的道锦二白对他情深义重,他万万不能辜负。

明硕当时便气的一口气憋在胸口,愤愤回来,这两日都郁结难解。

蒋氏脸色渐沉,淡声道,“这个锦二白看来倒真有几分本事!”

“哼,小门小户出来的女儿最会趋炎附势,见玉臣高中状元做了官,怎么会轻易放手?”

蒋氏缓缓点头,沉思片刻,道,“你也不要这样沉不住气,总之你是做大,还怕什么?且耗着她再说,等你和玉臣成亲了,任她再刁钻,还不是落在你手里。”

明硕撇了撇嘴,“女儿就是看她不顺眼,想尽快把她赶出上京去。”

“这事急不得,急了反而容易出错!”

蒋氏又劝慰了几句,见明硕神色缓和了,哄着她早点歇息,临走时又安抚道,“且不必理会,过几日那锦二白若还在上京,你便许她些好处,让她尽快回去便是了,实在不行,将她带来府里,我倒要见见,这女子有什么过人之处。”

明硕无奈,只得点了点头,“是,女儿知晓了。”

第二卷027 宅院深深

雀儿送蒋氏出门,回来后伺候明硕卸妆,一边小心的将她发上朱钗取下,一边低声道,“小姐别忧心了,有夫人和老爷在,定会替你做主的!”

明硕神情恹恹,不耐的道,“你知道什么?我堂堂一个郡主,却应付不了一个乡下丫头,说出去岂不是笑话。”

雀儿目光一闪,想到什么,忙凑到明硕耳边道,“小姐,奴婢倒是想起来一件事。”

“什么?”明硕挑眼看着她。

“小姐还记不记得游船那日,君府二公子向我们打听过锦二白。”雀儿意味深长的道。

“记得,怎么了?”

“君二公子是出了名的好女色,被他看中的女子无一能逃脱,锦二白若是落在他手上失了清白,还有何颜面缠着蓝公子不放?”雀儿眯着眼,刁滑轻笑。

明硕眸子闪了闪,面露思忖,半晌才踌躇道,“此事要从长计较。”

“是!”雀儿轻轻替她梳理长发。

明硕却明显动了心,“你留意着点,若有机会,也无不可!”

“小姐放心,奴婢必尽心谋划。”

两人又叙了一会话,洗漱安寝不提,且说蒋氏出了明硕的青黛院,往正院走去,身后两个嬷嬷跟着,穿过花园时,就见一串娇嗔气喘的女子声音从花树之间传过来。

蒋氏眉头一皱,停步转头看去,只见幽幽暗暗的树丛中似有人影闪烁,夹杂着男女暧昧的嬉笑声,在夜色中格外的醒目。

让身后两个下人停在那,蒋氏轻步走过去。

花丛后的一个合欢树下,一男子抱着一女子腰身按在树上,正胡乱的在她脸上亲吻,嘴里发出啧啧的响声,一双手更是猴急的将那女子衣服扯开,探进里面摸索。

女子头发松散,仰着头,面色潮红,摇头躲避,声音娇媚又带了几分惶恐,“别、别,这里不可以,少爷放过奴婢吧!”

男子咬在她锁骨上,淫笑道,“云儿身子都软了,让本少爷怎么放过你?”

蒋氏听着两人的淫言浪语,气的脸色发青,怒声喊道,“混账东西,还不滚过来!”

正纠缠在一起的两人都是一惊,明文璟忙起身,愣愣的看着蒋氏,虚声喊道,“娘、你、你怎么在这?”

倚自树上的小丫鬟更是吓的魂飞魄散,拢了衣衫跪在地上,惶恐磕头,“奴婢见过夫人!”

蒋氏瞥了明文璟一眼,脸色阴沉,转目落在那丫鬟身上,见她衣衫不整,越发厌恶,气声道,“狐媚子,勾引少爷,好不知廉耻!”

小丫鬟浑身颤抖,低低伏着身,颤声道,“奴婢知错,奴婢再不敢了,夫人开恩!”

“少爷便是被你这些贱人带坏了!”蒋氏气的脸色铁青,喊道,“来人,把这贱人给我拖下去,掌嘴,扔进娼馆里去,愿意做下贱胚子,本夫人成全她!”

“是!”

两个嬷嬷闻声上前,神色冷漠,拉着那丫鬟往外走。

小丫鬟脸色惨白,头砰砰磕在地上,涕泪横流,“夫人饶命,奴婢知错了,真的知错了!”

她磕的额头一片血痕,头发散下来,神智疯癫,挣开两个嬷嬷的手扑在明文璟脚下,“少爷,您说句话啊,是您找的奴婢,不是奴婢勾引您,您替奴婢说句话啊!”

明文璟瑟缩着身子,低头不语。

“还敢胡乱攀扯,立刻把她带下去!”蒋氏脸色越发难看,厉声喝了一句。

两个嬷嬷目中狠色一闪,“啪”的一巴掌甩在云儿脸上,将她打了一个趔趄,拽起来将手臂往后一压,疼的云儿尖叫一声,随后被两人连扯带拽的往偏门走去。

离得很远还能听到云儿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明文璟脸色发白,喉咙滚了一下,干笑了两声,搀住蒋氏的手臂,“娘,一个小丫鬟罢了,何必动那么大火气?”

蒋氏恨铁不成钢的瞪他一眼,“没有一个让我省心的!你父亲本来就对你有成见,你偏偏还不争气,整天和下人鬼混!”

“父亲看不上我也不是一日两日,我能怎么办?”明文璟语气懒散的道。

“他对你是寄予厚望才过于苛责,前几日还不给你安排了个差事,做的怎么样了?”

“一个闲职罢了,别人看我是侯府庶子,终究有些轻慢,我也懒得去。我要是嫡子,承袭侯府爵位,有没有差事别人对我也另眼相看。”明文璟不满的嘟囔。

蒋氏脸色微沉,“你父亲只有你一个儿子,爵位早晚是你的,只是现在碍于长公主的皇家颜面不好太早立你做世子罢了,你多争点气才是正经。”

“那硕儿怎么早早便封了郡主,偏到我这就不行!”

两人缓步在石路上走,幽幽灯火下,蒋氏脸上晦暗不明,目光沉沉看着院子深处,淡声道,“此事不可操之过急,娘心里有计较,定为你筹划妥当。”

“是,夜深了,父亲还等着娘亲过去,儿子先回去了!”明文璟心事落地,脸上又挂上了疏散的笑,和蒋氏道别。

“嗯,回去吧,早点歇息!”

明文璟负手往自己院子里走去,蒋氏又站了一会,才往书房走。

隔日,天气极好,二白睡了午觉醒来后,心中烦闷,干脆带了果子出门闲逛。

街上热闹喧嚣,各种叫卖声此起彼伏,二白停停走走,一路心不在焉,买了东西便扔给身后的果子,果子抱着一堆乱七八糟的玩意,咧着嘴哭道,“小姐,你都买了四个钱袋了,要干嘛啊?”

二白皱着眉回头,在果子身上打量了一下,“是吗?有那么多吗?”

“不止,还有这水粉、这瓷罐,您都买了做什么的啊?”

二白随口道,“水粉给林妈,瓷罐给七娘腌肉。”

果子瞪大了眼,叹气,她家小姐糊涂了!

“对了、”二白又想起什么,“我看七娘平时喜欢的那件翠色裙子好像挂了丝,走,帮她再买一件去。”

旁边便有一家绸缎铺,看上去店铺颇大,装饰的也似上等铺子,两人进去后却见里面冷冷清清的没几个客人,柜台后放着的布料稀稀落落,款式和颜色都不齐全。

里面二掌柜的正在算账,旁边几个伙计没精打采的收拾屋子。

二白转了一圈,偏偏还看中一块绸缎,正端看的时候,年纪四旬上下的二掌柜从账台头探头过来,殷切笑道,“小姐好眼光,我们这铺子现在就这块缎子最好,平时都是几十两银子一匹卖给那些富家小姐的,今日您要是看中,十两银子,您拿走。”

二白眼睛一转,这掌柜的没撒谎,这缎子的做工成色的确不止十两银子,看来这家店铺急需用银子,急着甩货呢!

二白刚要吩咐果子拿银子给他,就听砰的一声,店铺的两扇木门被踹开,呼啦进来一群短衣短裤打扮的打手,顿时将店铺的前门挤的满满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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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某女盯着他的下半身看了许久,贼高兴。

稍不留神,某人直接从轮椅上站起来,解开了婚服,继续脱。

“等等,你的腿…你不是不行吗?半身不遂啊?”

某人挑眉,褪尽衣衫,躺在床上邪魅而笑,勾了勾手指道:“娘子,来吃!”

某女傻眼,坚决不承认被迷惑了,“我无福消受。”

某人见她要走,瞬时移动身子,将她俘虏上了床榻,“那夫君我可要开荤了。”

某女悔恨,随意选了夫君怎么如此强势?难怪打渣渣时候次次都赢。她汗颜,还以为自己功力渐长呢,原来都是某人出手啊!

第二卷028 宋家 一更

领头那人一身锦衣,身形高壮,满脸络腮胡,两颊横肉一颤,冷声喝道,“喊你们宋大掌柜的出来!”

二掌柜的忙从柜台后出来,脸上堆着笑,“白爷,我们掌柜的出门走了几天了,真的不在啊!”

“放屁!”络腮胡两只铜铃眼一瞪,戾气横生,“我看他分明是跑路了!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他欠的银子今日要是不还,我就砸了你们这铺子!”

“别,千万别!”二掌柜惶恐的上前求饶,“白爷,您再宽限两日,我们凑齐了银子,一准给您送去!”

“滚!”络腮胡抬脚踹在二掌柜心口上,“今天拿不出银子来,你们一个也别想出去!给我砸!”

他身后的打手呼啦涌上去,举起手中的长棍,对着店里的桌案柜台噼里啪啦便是一通猛砸。

二掌柜的捂着心口躺在地上,哀求了几声,想要起身又被人踢到了墙角下,似昏死了过去,半晌没动一下。

那些伙计早就躲了起来,一个个抖如筛糠,大气不敢出。

二白见情况不妙,想要带着果子离开,大门却早已被络腮胡的手下关闭,两个人在那守着,不允许任何人出去。

“小姐,怎么办?他们不会连我们也打吧?”果子紧紧握着二白的手臂,小声问道。

那些人乱砸一通,哪里还顾得上伤不伤人,二白也不想遭这无妄之灾,拉着果子躲进试衣服的屏风后,等着他们砸完走人。

此时店里一片混乱,就听一道哭声从后门里传过来,二白透过屏风的缝隙看去,见是一中年妇人跑过来,哭喊道,“还有没有王法,天子脚下,你们也太猖狂了!”

络腮胡冷哼一声,“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说到哪,爷也说的出理去!”

那妇人四处拦着不让在砸下去,泣声哀求,“别砸了,别砸了!银子我们指定还,求你们别砸了!”

“把这些布匹都给我搬走!”

见店铺里砸的也差不多了,络腮胡又看上了那些绸缎。

“不能搬!不能搬啊!”妇人拦在柜台前,“这是我们唯一的家当了,你们不能赶尽杀绝啊!”

那些人哪里有半分恻隐之心,伸手将妇人一推,抱着布匹往外走。

妇人撞在墙上,无力阻止,哭的越发凄厉。

屏风后,果子看的心酸,不由的捏紧了二白的手腕,“小姐、”

二白面色沉淡,缓缓摇了摇头,对方人多势众,她们就算出去,也讨不到半点好处。

半晌,那些人搬空了货架的布匹,又在店里搜寻了一番,将略微值些钱的都拿走了,才呼啦撤走了。

二白和果子出去的时候,店里一片狼藉,那妇人在坐在地上痛哭,二掌柜的晕在墙角下,生死不明。

几个伙计从角落里钻出来,见这幅情景也是一脸慌张失措,拔腿就要跑。

二白拦住两人,掏了几两银子出来,道,“你们二掌柜还晕着呢,拿着银子带他去看大夫吧!”

二掌柜也是主家雇来的,能如此护店,必然是忠厚之人。

小伙计知道是遇到好心人了,接了银子忙不迭的点头道谢,几人搀扶着二掌柜起身,出了门往医馆走去。

妇人抬起头来,双目通红,满脸的泪痕,问道,“两位姑娘是?”

果子道,“我和我家小姐来买绸缎的,被堵在这里。”

妇人面露愧色,看了看空荡荡的店铺,痛声道,“让两位姑娘受惊了,如今我家也没有布匹卖给姑娘了,你们去别家吧!”

二白点了点头,带着果子刚要走,突然后门那跑来一下人打扮的小丫鬟,一脸慌色,还未说话就已经哭了出来,“夫人、夫人不好了,小姐她上吊了!”

那妇人“啊”的惊叫了一声,两眼一黑,身体摇晃的向一边倒去。

二白忙伸手扶住。

那妇人大哭出声,推开二白,跌跌撞撞的往后院跑去,“我的媛儿!”

“小姐!”果子垫脚向后门处看了看,一脸的惊疑不定。

“走,我们去看看!”二白眸子一闪,大步往后院走。

出了店铺后门,入眼是一座假山影壁,转过影壁,眼前豁然开朗,只见后院庭院极大,亭台蜿蜒,楼阁精巧,朱窗轩廊,花木繁盛,绿树成荫。

果子看的惊奇,叹道,“这家人看上去还是个大户人家,怎的落的如此田地?”

院子里不见下人踪影,看样子是家道衰落,那些仆人随从也早就散了。

阁楼里传来哭声,二白和果子进了花厅,沿着雕花木梯上去,有淡淡女子脂粉香散出来,上面应该是女子的闺阁。

门开着,哭声越来越大,二白走进去,隔着珠帘,只见内室中,方才那妇人怀中抱着一着胭脂色衣裙的女子,正哀声痛哭,那女子闭着眼,脖子上有一道醒目的青紫勒痕,挺着身子一动不动。

旁边还跪着方才传话的小丫鬟,呜呜的只一味哭。

二白掀帘进去,不顾那妇人惊疑的目光,将那女子从妇人怀中抱出来平放在地上,探了探她鼻息,眉头一皱,双手按在她胸上,用力按压。

妇人一愣,“你、你这是做什么?”

二白气质纯净,神情沉着,淡声道,“救她!”

妇人绝望的眼中多了一抹希冀,颤声道,“你、你能救活我的女儿?”

她话音还未落地,就听地上的女子轻咳一声,长睫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睛,幽幽转醒。

妇人激动的扑上去,抱着女子又开始哭,“媛儿,我的媛儿,你怎么这样傻!”

女子脸色苍白,眼泪一串串落下来,悲怆的闭上眼睛,哑声道,“娘亲为何救我,让我死了岂不干净?”

二白目光落在女子微微凸起的小腹上,目光一闪,带着果子出了内室。

妇人和女子抱在一起又哭了一会,将女子安顿在床上,妇人走出来,对着二白弯膝就要跪下去,“姑娘救了我女儿,我无以为报。”

二白一把将她搀扶著,弯唇笑道,“举手之劳,不必如此。”

留下那小丫鬟守在房里,几人出了房间,在外面的花厅里坐下,妇人连受打击,神情恍惚,也不等二白问,便自顾道,“不怕姑娘笑话,如今我们母女两人的确是走投无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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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们提意见说更新的少,所以以后周末十二都尽量双更。十二白天要工作,晚上回来已经在全力的码字,还希望各位小主们能体谅(*^__^*)嘻嘻…。还有差不多几万字就可以上架了,亲爱的们多多支持,不要养文哦,十二其实也很能体谅追文的辛苦,就像小时候守在电视机面前每天两集的追剧,但是现在想想追剧也有追剧的乐趣,猜一下剧情,期待明天的更新,那种感觉急切又美好。好了,祝亲爱的们周末快乐!

第二卷029 筹谋初定(二更)

妇人边哭边说,说的断断续续,二白却渐渐听明白了。

这家人姓宋,祖上便是上京人,几代经商,家财殷厚,但到了妇人的夫君宋广仁这里却开始衰落。

宋广仁年轻时便迷了赌博,将万贯家产输的只剩这家绸缎铺和后面这个院子。

而上个月宋广仁以要账为由出了远门,数日不归,音信全无,家人隐隐觉得不妙,果然,不过两日,便有人拿着字据找上门来,原来宋广仁输了上万两银子,知道自己还不上债,怕被人胁迫,竟一个人独自逃命去了。

妇人如遭雷击,痛恨不已,只得变卖了一些家当,勉强凑了几千两银子,却只还了一半。

追债的人隔三差五的便来一次,但家里除了空荡荡的宅院,再没有什么好当的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欠的银子还没还上,宋家唯一的女儿宋媛突然身体不适,宋母仔细一番盘问,发现宋媛竟是怀了身孕。

宋母带着宋媛找到同她相好那男子,男子却拒不承认,言词之间还多番羞辱,而对方家权势滔天,也不是他们惹的起的,只得忍气吞声。

宋媛还未出阁,如今肚子一天比一天大,无颜面对母亲,又因男子的绝情而悲恸伤绝,今日才想不开,打算一死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