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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误会解除,就可以甜起来了。

第 24 章

第二十四章

顾宁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女武师,一时搞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们什么人?”顾宁问。

萧廷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显然并不想与她分说,避开顾宁的问题,兀自入内。

先前庭院中的打斗声把厅里的人惊动了,一个掌事嬷嬷般的中年女人从里面走出,看见萧廷的那一刻,脸色一变,慌忙迎出跪地:

“不知皇上驾到,有失远迎,还望皇上恕罪。”

萧廷摆手让那嬷嬷起身,丫鬟扶着个四十多岁的夫人从厅中走出,萧廷与之点头致礼,夫人请萧廷入内,顾宁的目光在萧廷和那夫人之间移动,暗自揣摩着两人之间什么关系,萧廷走到一半突然回头对外喊了一声:

“你愣着等什么?要朕请你不成?”

萧廷一吼,对顾宁多少还是有点杀伤力的,完全歇了傍晚在元阳殿里和他争吵的劲头,加快脚步从那两个女武师身边经过,跟着萧廷入内。

入内之后,萧廷自然而然坐在主位之上,顾宁立于其后,那名将他们迎入厅的夫人在萧廷的示意之下也坐了下来,夫人坐下之后,看向了对她递来好奇目光的顾宁,对萧廷问道:

“这位姑娘是…”

顾宁穿着男装,却没逃过这夫人的眼光,正要回答,便听萧廷抢先回答:

“是内人。”

顾宁眉心一突突,觉得‘内人’两个字从萧廷口中说出来无比的尴尬。

果然,那夫人也愣住了,重新回头盯着顾宁看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赶忙起身要对顾宁行礼,顾宁快步上前扶住她:

“夫人不必多礼,您坐您坐。”

待都坐下之后,顾宁才有空把目光落到始终跪在一旁的那个小太监身上,那小太监双目通红,显然是大哭过后的颓废状态,顾宁看着他问:

“这到底怎么回事?他是不是张家后人?”

这名叫双喜的小太监既然决定以命相搏刺杀萧廷,便说明他身上肯定负了血海深仇,在顾宁的想象中,他是张家唯一的后人,张家满门两年前被萧廷杀了,唯独他一人存活,所以他便孤注一掷,不惜残缺身子也要入宫找萧廷报仇,这一切逻辑看起来都是合情合理的。而且,顾宁也在萧廷口中,证实了她这些猜测。

可是,现在情况看起来,又仿佛不是那么回事啊。

这个藏身在庵堂中的夫人,跟小太监又是什么关系,各种混乱侵袭顾宁的思绪,将她脑子里搅成一团乱麻。

萧廷低头喝茶,并不说话,那夫人往跪在地上失魂落魄的小太监看了一眼,眼眶也瞬间红了,幽幽叹息:

“这一切都是命数,我张家不知祖上做了什么十恶不赦之事,这辈子竟得如斯报应。”

然后,那夫人便将情况娓娓道来,过程经过,委实让顾宁又震惊了一把。

原来那小太监双喜确实为张家后人,两年前张家也确实遭受过灭顶之灾,不过对张家满门下手的并不是萧廷,而是有人借着萧廷之名义杀人。

张院正当年为寿王开出一副毒、药,送寿王归天,寿王党的势力得知此事后,便一直处心积虑想要报仇,他们暗地里布局,对张院正下了毒手,用毒蛊控制了张院正,要借他的手将萧廷毒杀,否则便要拿张院正全家抵命,张院正既不想背叛,又不想全家人受牵连,便急急匆匆谎称自己得了重病,坚持要告老还乡,萧廷问他为什么,他也只咬紧牙关什么都不说。

带着全家离开京城之前,才让人给萧廷送了一封信说明自己急速离京的缘由,萧廷看到张院正的信之后,就火速派徐峰带人营救,可惜等他赶到的时候,张家人已经被杀的死的死,逃的逃,支离破碎了。

萧廷好不容易找到了差点被杀的张夫人和张小姐,将她们救回京城,藏在庵堂之中,张夫人以为张家除了她们母女之外,其他人都已经死在贼寇刀下,却怎么都没想到,大儿子和小儿子都还活着。

而眼前这个小太监双喜就是张夫人的大儿子张题西,当年他们家在官道上遭遇刺杀,父亲被当场杀死,母亲和妹妹也不知所踪,他驮着只有四岁的弟弟跳下了河,用芦苇呼吸,躲过了杀手刺杀,等他们爬上岸的时候,家里人的尸首全都被收走了,他在地上捡到了一块大内侍卫的腰牌,因为是长子,所以当年父亲为皇帝做的一切,他多多少少知道些,觉得父亲突然被逼离开京城,肯定是受了皇帝威胁,若是张家就此远离是非恩怨,回归乡里倒也不错,偏偏皇帝赶尽杀绝,要他张家上下几十口陪葬。

张提西怎么都忍不下这口气,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他带着弟弟偷偷潜回京城,不敢暴露身份,他日日想着复仇,可是皇宫岂是他能随意进出的,又不敢找父亲生前的好友帮助,怕害了人家,最终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在将弟弟安顿给一户心地善良的农家之后,他便孤注一掷,净身入宫做了太监。

可宫中太监多如牛毛,他入宫后才发现,就算在宫中,他想凭一己之力刺杀皇帝也是不可能的,他潜伏于御膳房中,动了不少回下毒的心思,可是御膳房出去的食物,每一样都有人试毒,他无从下手,这才沉下心,在御膳房里韬光养晦两年之久,其间他在御花园里死去的一头丹顶鹤冠中取得至毒之物,不动声色的配成了鹤顶红的剧、毒,想着当年父亲为皇帝毒杀寿王的便是此毒,所以他也要用这种毒把那丧心病狂的小皇帝杀掉。

黄天不负,终于让他等到了一个去元阳殿送饭的机会,这机会得来不易,若是一次不成,下次又不知要多久才有机会了。

所以他决定今天动手,并且做了两手准备。

若毒杀不成,他便举刀刺杀,不成功便成仁。张提西绝对是抱着必死决心,拼死一战的。原本他的计划还算周祥,不料却因为身上的海棠花香而引起皇后的注意,一手将他的计划葬送。

张提西没有报成仇,还给仇人抓住,满腔仇恨无处控诉,在自绝性命之前,被人送到了这庵堂之中,见到了他梦寐以求的亲人,他这才知晓,原来母亲与妹妹竟都没有死,而是被那个他恨了两年之久的‘仇人’救下,藏在庵堂中,未免杀手再次发现,还给张夫人和张小姐安排了两个武功高强的女武师保护,先前顾宁从墙头闯入时,女武师以为她是刺客才动的手。

刚开始听张夫人说这些陈年往事的时候,张提西是不相信的,坚持觉得母亲与妹妹是被那狗皇帝骗了,可当张夫人把当年父亲写给皇帝的那封信拿出来给他看之后,张提西才惊觉事情真相并不是他所思所想。

这两年来,他不仅恨错了人,还报错了仇,为了报仇,他甚至连身都净了,身为张家长子嫡孙,他的这般行径如何容得张家列祖列宗,母子二人除了抱头痛哭也别无他法。

顾宁将事情经过从头到尾听了一遍,沉默良久,直到现在还觉得有点太出乎自己的想象,她现在都有点不知道用什么表情面对萧廷了。

两个时辰前,她还在心里把萧廷给骂个半死,觉得他冷酷无情,心狠手辣,过河拆桥,现在真相啪啪打脸。

偷偷往萧廷那边瞥了一眼,萧廷正好抬头,两人目光交错,电光火石间,顾宁僵着脸尴尬一笑,萧廷傲娇转头,视而不见,还顺便附赠了顾宁一记大大的白眼,顾宁讪讪收回目光。

张提西大大呼出一口气,将双眼盈满的泪擦干,再睁眼时竟情绪激动起来,猛地往他身边的门槛撞去,顾宁吓了一跳,赶过去救人也没赶上,幸好一直守在门外的两个女武师眼明手快把张提西踢开,让他没能撞死,跌倒在一旁,崩溃的大哭起来,边哭边用拳头砸地,声音之凄凉悲切,任谁听了都不好受。

张夫人更是扑倒在一旁嬷嬷怀中哭的是肝肠寸断。

“让我死,让我死!我活着就是个笑话,我就是个笑话!”张提西一心求死,撞门槛不成就去撞门,还想去夺那女武师手里的剑,都被一一阻拦。

顾宁想安慰他,可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见萧廷起身,深深叹息之后,对张提西留下一句:

“你就没想过,当年误导你入宫找朕报仇的幕后黑手还逍遥法外吗?你现在死了,可就什么都死无对证了,你若不顾亲者痛,仇者快,尽管死去。”

顾宁悄悄拉扯萧廷的衣袖,让他在这关键时刻少说两句刺激人的话,萧廷低头看了一眼被顾宁抓住的衣袖,想也不想就大力把顾宁的手拍掉,一副相当嫌弃的样子,谁知动作甩的大了,只见他眉头一簇,伸手捂住了右边胳膊,手掌湿漉漉的,竟然都是血。

他一身玄衣,血迹看起来不那么明显,顾宁大惊,萧廷竟然受伤了,是刚才他为自己挡了那女武师的剑。

“你这伤得赶紧包扎啊。”顾宁心中的愧疚成倍增长。

萧廷却淡定自若:“吵死了。你不是巴不得朕死了才好吗?”

说完这句话,萧廷便再不理顾宁,大步走出庵堂,顾宁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难为情的摸摸后颈子,对张夫人拱了拱手,算作告别,然后头也不回跟随萧廷脚步离去。

凭那小狼崽子记仇的性格,这回顾宁冤枉了他,到宫里约莫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啊。只不知那小狼崽子会如何对她…

作者有话要说:内人,嘿嘿。

作者公告:本文明天大概就要v了,明天中午十二点,三更奉上。

第25章 第 25 章

第二十五章 我什么心思?

顾宁一路跟着萧廷回到宫中,直奔元阳殿。

张顺站在廊下等候, 看见萧廷和顾宁走来赶忙弓着身迎上前, 萧廷面色冷峻, 走在前面,顾宁一脸无奈,跟在后面。

两人一前一后进殿, 顾宁进殿时对张顺说了句:“传太医。”

张顺面色一惊,不知道他们是谁受了伤,不敢耽搁,赶紧退下唤人去。

顾宁跟着走到内殿,萧廷站在灯火通明的殿中, 负手背对着她,盯着一盏璀璨宫灯出神, 顾宁期期艾艾走过去, 拉了拉他的衣袖:

“那什么…受伤了就别站着嘛,过来坐下吧。”

萧廷抽出自己衣袖, 用实际行动表明自己的态度。

顾宁无奈:“你生我的气,也犯不着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啊。”

这句话像是点燃萧廷爆炸的引子,猛地回身, 快步走到顾宁面前,仗着身高优势,居高临下看着他, 俊目平静无波。

“谁生你的气?你做什么了, 我犯得着与你生气?”

你这叫不生气?

顾宁在心中暗道, 嘴上肯定是不敢这么说的,今次之事跌宕起伏,确实有很多地方她没有思虑周全,只是凭着推断就否认了萧廷的人品,他生气也是应该的。

“我知道错了。”

顾宁用最有诚意的口吻向萧廷道歉,还试图伸手拉他的衣袖,然而某人却不领情,在她拉到他衣袖之前就把手挪开,一动胳膊就牵动伤口,牵动伤口,他眉头就若有似无的蹙起,他一蹙眉,顾宁就越觉得不好意思。

“是我欠缺考虑,只看见了事情表象,没有深入分析。可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当时问你张院正的事情,你没有据实相告,我以为你刻意隐瞒,紧接着就出了刺杀事件,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给我考虑啊。”

顾宁一边认错,一边讲述自己的心路历程。也怪她对萧廷的印象一直停留在他在夺位时的果决与手段上,打心底里觉得他是一个为了稳固自己权势,会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的野心家,谋略家,所以在遇到事情的时候,顾宁下意识的怀疑萧廷,但这回的事情,却实实在在的让顾宁体验了一把冤枉人的尴尬。

“所以你的意思是,将来若是再有这种不给你时间考虑的事情发生,你还是会毫不犹豫的怀疑我?”萧廷的声音听起来相当危险,顾宁赶忙举天发誓:

“不会!我发誓。”

萧廷冷哼:“哼,你发誓?你不是义正言辞的教训我吗?仁义,忠诚,我在你心里就是那不仁不义,不忠不诚的人,你可以为了那些萍水相逢的人与我作对,甚至用命要挟,可你却不愿意给我最基本的信任,你要我如何信你的话?”

顾宁被他说的无地自容,想起自己出宫前的表现,这些话确实出自她口。

“唉,我这不是道歉了嘛。人都有犯错的时候,你大人大量,原谅我这一回,成不成?”

萧廷的脾气,吃软不吃硬,与他硬顶没有任何好处,恰好顾宁也不是那种有骨气绝不示弱的人,道歉之言,张口就来。

“不成。”萧廷一口回绝。

顾宁泄气:“那你想怎么样?把我押到刑部大牢打板子,抽鞭子,再用烧红的烙铁烙烙我这不长记性的脑子?只要你说的出口,我立马叫人把我绑了去?”

“你!”

对于顾宁这种诚挚到掏心掏肺的道歉方式,萧廷仿佛更生气了,指着她情绪略显激动:

“你以为我不敢处罚你?威胁谁呢?”

顾宁也是冤枉:“我没威胁谁,我是认真的,如果你觉得非要处罚我,让我受点皮肉之苦方能消解你心头只恨的话,我乐于配合。”

“哈。配合!”萧廷冷冷一笑,指向殿外:“好啊,那你去啊,让刑部大牢给你好好松松骨头!”

顾宁实在搞不懂自己哪句话惹他生这么大的气,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后,顾宁转身要走,萧廷喊住她:“去哪里?”

深吸一口气,顾宁无奈回身:

“你不是让我去刑部大牢吗?我去,我这就去!陪你半条命总行了吧。”

胳膊一紧,萧廷一个大力把顾宁拉到面前,盯着顾宁的双目中似乎要迸射出火星,咬牙切齿道:

“你敢!”

顾宁有些哭笑不得:“不是,你让我去的,什么我敢不敢的?”

“我让你去就去,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萧廷紧捏顾宁的手腕,语气凶恶。

顾宁挣扎两下没挣开,脾气也渐渐上来:“那你到底想怎么样?我知道这回我错了,可我都道歉了,好话说尽你还是不消气,我能怎么办?”

萧廷仗着身高优势睨视顾宁:“我想怎么办,你都愿意?”

顾宁点头,爽快答应:“愿意啊。刚不说了吗?半条命都愿意给你了,还有什么不愿意的,只要你能消气,我…”

顾宁的话被直接封死在喉咙里,双唇相接,温暖湿润的感觉让顾宁脑中一片空白,连呼吸都忘记,等到那片湿润开始移动之时,顾宁脑中又像是被瞬间炸开,下意识将脑袋往后躲去,可对方好像早就洞悉她的行动,快她一步按住她的后脑,让她避无可避。

如狂风暴雨般被掠夺着,顾宁四肢酸软,百骸酥麻,从未有过的感觉席卷全身。直到感觉有什么在试图撬开她的牙关时才猛然醒悟,奋力一挣,对方正好收了力气,让她稍稍退开,然而身子仍旧被他牢牢箍在怀里。

萧廷见她嘴巴被亲的有些发红,满脸惊愕的傻样,漾出一抹春雪消融的微笑,声音仿佛柔的能滴出水来。

“我想要你这般道歉,你可愿意?”

顾宁想发声,可喉咙不争气,因为冲击太大,太过惊讶,一时间居然发不出声音来,而头顶上,萧廷似乎还在等待着她的答案。

咽了下口水,顾宁努力调整一番后,才结结巴巴说出一句:

“你,我…开,开什么玩笑呢?”

萧廷一扬俊眉:“谁跟你开玩笑。”

说完,萧廷便再次俯下身子,在顾宁红润的嘴唇上重重亲了一口,这回顾宁总算找回一点力气,手忙脚乱从萧廷怀抱中挣脱,语无伦次起来:

“你,你…你到底什么意思?别闹。额,我看我还是去催催太医好了,你是不是伤了脑子?我…”

“顾相思。”萧廷一本正经喊出顾宁的名字,一步步逼近:“你到底是跟我装傻充愣,还是你根本就没有心?这些年我对你什么心思,你就一点都看不出来?”

萧廷亦步亦趋,顾宁节节败退,退了好几步,顾宁被逼到门边,背靠门扉,退无可退,萧廷一手撑在她脸颊旁侧,让她只能正视自己。

顾宁觉得一颗心都紧张的要跳出来了,人生第一次遭遇表白,要是旁人也就算了,偏偏是萧廷,萧廷是她一直以来当弟弟,当主子般看待的人,怎会突然跟她说这些,甚至脑中还有一个声音在怀疑,萧廷根本就是用这种方法在戏耍她。

“你,你别闹了。咱们俩之间能有什么心思?”顾宁微微沉下身子,想从萧廷的双臂之下溜走,然而下一秒,顾宁的双肩就被萧廷高高提起,抵在门扉之上,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对她说出:

“自然是我喜欢你的心思。”

喜…欢…

顾宁没有一刻觉得自己这么怂,怂的想学那乌龟,直接把头缩进脖子里,萧廷的声音振聋发聩,让她耳膜都为之颤动,心房更是如擂鼓般激动,这些条件之下,顾宁的脑子基本上已经没法思考,身体倒是还留有些理智,两手将萧廷隔开,腿脚一矮,从他双臂之下溜走。

“顾相思,你给我站住!”

萧廷大吼声也没能让顾宁停止逃跑,倒是顾宁转身跑出大殿门槛之时,差点撞上了领着太医进门的张顺,张顺吓得赶紧往后退去,跪下行礼:

“皇上,娘娘,严院正来了。”

顾宁努力平复心情,摸了摸心虚的脸颊,忠心希望自己的脸皮不要太薄,至少不能让人看出来她脸红了,她一个二十六岁的老姑娘居然被一个二十岁的小狼狗表白到脸红,这种事情传出去,可不太好听。

干咳一声:“那什么…来的正好。陛下伤的不轻,赶紧帮他包扎。”

说完就要走,萧廷再吼:“你赶走试试!”

顾宁迈出门槛的一只脚只能又收了回来,努力堆出笑容:“我,我留下也没什么用。”

说完就要走,萧廷紧追而上,猛地伸手抓她,顾宁逃跑心切,回身与他对了一掌,萧廷蹙眉,脸上露出痛苦之色。顾宁只好收了力气,被萧廷抓着手腕入内。

严院正和张顺目睹帝后这番互动,悄悄对视,张顺公公对严院正暗自摇了摇头,意思是别管他们,严院正这才收敛心神,上前替萧廷诊断。

萧廷将上衣脱下,右胳膊上果真殷红一片,一道不大不小的口子,至今仍有血流出。

“皇上的伤未曾伤及筋脉,是皮外伤,只需清洗伤口,上些金疮药,包扎一下就无甚大碍了。”严院正诊完脉,如是说道,张顺那边已经让宫婢准备好了热水,严院正将袖口扎起,正要去拿为萧廷清洗伤口的帕子,却听萧廷来了句:

“让皇后替朕包扎吧。”

一侧的顾宁猛然抬头,严院正也愣住了,伸出的手不知是继续还是收回。

顾宁尴尬陪笑:

“还是别了,我包扎的手艺可不好,万一再伤着陛下如何是好。”

第26章 第 26 章

第二十六章

顾宁说完之后,对严院正使了个眼色, 严院正立刻会意, 对萧廷道:

“皇上, 娘娘不懂医术,还是让臣…”

严院正的话说到一半就停止了,因为皇帝陛下正用那双冷冰冰的目光盯着自己, 闭嘴,是严院正的本能求生欲。

萧廷用眼神成功阻断了严院正的话,便将目光收回,重新落到顾宁身上。

“严大人不必担心,皇后不是第一次替朕包扎, 她谦虚罢了。你们都退下吧,这里交给皇后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