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颖沉默了一会,突然笑了,笑容有几分凄楚,“你一点都不生气吗?”

许曼明冷笑,“我为什么要生气?”

“你当真一点都不在乎我?”

“我为什么要在乎别人。”

赵承颖苦笑,“在你眼里,我只是别人?”

许曼明终于转过头看他,灯光下他的侧脸很美,五官完美无暇,如刀刻般的高挺鼻梁,性格的薄唇紧抿着,带着一丝孩子般的倔强。

她说:“赵承颖,我只是做了最正确的决定。趁我们还能退一步的时候,不如就退一步,也不用到将来无可挽回之时再去后悔。”

☆、番外27:这辈子都别想婚

赵承颖笑,笑容带着浓浓的讽刺。

曼明别过脸,话已至此也不想再多说,她起身下床,“今天我到外面睡。”赵承颖突然就抓住她,曼明一个趔趄倒在床上,冷冷的看着他,“你别发疯,我没功夫跟你闹。”

他居高临下看着她,一字一句的对她道:“许曼明,你最好死了离婚这条心,除非我死了,否则你永远都是我的人。”

他低下头,印上她的唇,许曼明被他突如其来的疯狂吓到,本能的想要逃。叫声被他堵进口中,他的舌顺势滑进她口中,舌头灵活的撬开她的贝齿,贪婪的吸引她口中饴蜜。

曼明身子僵硬的躺在他身下,她生涩的反应让他更加想要逗弄她。

他将温热的气息呼在她耳边,“你在害怕吗?”他低喃,语中压抑着欲火,享受着她每一次颤抖。

他的手掌结着薄薄的茧,滑入她裙下,用膝盖分开她的双腿。

曼明跟他同榻而眠,极少穿睡裙,通常都是丝质的长衬衣睡衣,今天儿不知怎么睡衣没在手边,便随手拿了这条裙子套上,没成想竟为他行了方便,她的双腿笔直修长,皮肤光滑白皙。

看到她眸中的慌张,他轻轻一笑,帖近她耳边说了句什么,低沉的声音渗进了欲望的渴求,曼明突然就羞红了脸。

他黝黑的皮肤在灯光下散发出野兽般精悍的优雅,仿佛隐含着无限的力量。

“你想叫就尽管叫罢,我不介意有人来围观。”他的吻她唇边流连,舔吻着她的唇畔,贪恋那美妙的滋味。

曼明张开嘴,就到口边的呼喊被理智生生压了下来,她们本就是夫妻,而这个本应尽的义务。

她用恨意的目光看着他。

赵承颖轻笑,丝毫都不介意她投来的欲杀人的目光,他的手伸进裙内,曼明无助得几乎快要哭了,“不要。”

曼明摇着头,身体同时发热又发冷,紧帖在身上的男性体魄是结实而坚*硬的,她被他笼罩在身下,如同落入猎人手中鹿儿,怎样都难以逃脱。

“不要什么?”他轻笑,手在她肌肤上轻抚,撩拨着她的反应。

“我会恨你。”她语声嘶哑,话语里掺杂着因碰触而引发的喘息,说得断断续续。

目光交缠,她眼底浓浓的恨意与碰撞上他邪味的笑意。

一起同榻而睡这么久,他身上的气味她早就熟悉,可是今晚的赵承颖是他前往未见的。如同一只兽,浑身散发着最原始野性的味道。

他修长的手指探入她隐秘的花瓣处,轻揉慢捏,探索那儿的温润,使她能够准备好接纳他。

曼明想要尖叫,陌生而强烈的感觉无法遏止的袭来,她将脸埋进丝绸薄被间,思绪因他的碰触而破碎,她想要蜷起身体以缓解那些冲击,但是他不许,幽深的眸望着她,不放过她丝毫反应。

他低下头,在她颈项间啃咬,引发她更激烈的颤抖,他几乎迷上她生涩而激烈的反应,印象中,不曾有任何事,任何人叫他如此着迷过。

“现在,还恨我吗?”他悄悄地说着,情到浓时,低沉的男性嗓音也如醇酒,催人欲醉。

“不…”曼明剧烈摇头,细致的脸庞浮现嫣红,感觉他的啃咬从颈项蜿蜒而下,来到她胸前浑圆,轻咬逗弄着粉红色的蓓*蕾,他炙热的气息,伴随着他狂热的***,窜遍她颤抖的身躯,冲刷在她薄弱的意志力。

他的手指毫不放松撩拨,摩挲着她最敏感的女性核心,看着她在他怀中翻腾。

“住手…”她喘息着,在被念间挣扎,企图摆脱他的入侵。

但是太迟了,她再也抵抗不了他,体内的紧崩感愈升愈高,终于徒然断裂,她的意识碎成千万片,欢愉犹如浪潮般,从他的指尖,从她的体内,源源不绝的涌出,狂喜不停的盘旋增加,直到她几乎因过多的欢愉而晕厥。

她呼喊着,呻吟着,直到无法忍受咬住他宽阔结实的肩膀,在那里留下激情的痕迹。

直到浪潮退去,她兀自喘息时,他轻吻着她颤抖的唇瓣,双手捧住她的臀,抵住仍旧坚*挺的欲望。手下的肌肤柔滑如丝,温暖而浑圆,盈满他的手,诱人而销魂。

“现在,你还是决定要离婚吗?”他缓慢的问,舌探人她的口中,趁她因欢爱而处软时,夺取她的甜蜜。

曼明虚弱的喘息,睁开眼睛看他,幽深的目光烧灼她的灵魂,有着勾魂摄魄的能力,让她只能陷溺,无法反抗。

“浑蛋。”她开口指控,余韵的波涛在体内回荡,让她昏然得想睡去。

他只是微笑着,那抹笑有着猎人狩猎时的残忍。黑发因为克制而汗湿,落在灼热的黑眸之前,非但没有软化他的表情,反而让那张黝黑的脸庞显得更具侵略性。

“除非我想,你休想离婚。”他毫无预警的挺身,男性的坚*挺瞬间进入她的柔软中。“你是我的,这一辈子都是。”他瞇起眼睛,几乎因为她的紧窒柔软而叹息。

她惊喘一声,体内撕裂般的痛楚让她原先舒缓的神经转瞬又紧绷。几乎要尖叫出声,他以吻封唇,手指在她柔软的核心慢捻,安抚着她的不适。

她以为已经没有体力再给他响应,但是当他缓慢律动时,她体内的火苗再度被撩起,疼痛感渐渐被一种绝妙的舒适感代替。

他用力地冲入她,不给她思考的机会,牙齿轻咬她的颈子,在那儿留下属于他的烙印。她违背意愿的喊出声音,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过多的狂喜。颤抖的身子迎向他,热情有如燎原大火,烧毁一切理智,此刻根本无法思考。她紧闭着眼,承受着他有力的冲刺,身子随着他移动,跟随他一起舞动。

火焰焚烧一切,而她几乎要以为会被他所引起的火焰焚烧殆尽。她无法反抗,只能接受那最终灿烂的爆发。

静静躺在薄被上的怀表被踢落在地上,激烈中,不知是谁动了一下碰住了台灯,房间陷入一片漆黑,偌大的卧房只余两人的喘息声。

翠竹看看墙上的时钟,已经九点钟了,这个时候楼上还没半点声响,她在门口迟疑着,到底要不要上前叫门,往常少爷上班,七点就起了,少奶奶通常都是起来陪他用个早饭,再回头睡回笼觉,今儿不知怎的,两个人都睡过头了。

她想到之前有一次晚叫起一会,误了七少爷军中要事,害他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咬咬牙,扬手要敲门被张妈拦住了。

翠竹悄声道:“都这个时间了,还不起床。”

张妈道:“今天没事,让他们睡罢。”

翠竹看着她隐晦的表情,似乎明白了些什么,脸上微微一红,回头看一眼那仍然紧闭着的房门,跟着下楼去。

直到中午,赵承颖才从里面出来,连下楼的步伐都透着轻快。

翠竹赶忙道:“少爷,午饭备好了,我这就让人端上来。”

“不用了,我不在家吃饭。”

“那少奶奶…”

“还在睡着,一会再去叫她。”

“喛。”她答应着,服侍他出门。

赵承颖走到门口换鞋,不知想到什么,唇角浮现一抹笑意。一个新来的小丫头正在打扫,一抬头看见他的笑容,以为是冲着自己,心头一惊,手里端着一只花瓶摔在地上,碎了。

翠竹尖叫一声,就冲过去,“作死的,这么贵的花瓶让你摔碎了,你整个人卖了都赔不起。”

小丫头吓得忙跪下磕头,“对不起少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这是你一句对不起就好了吗?”

翠竹顾及的看向那头的赵承颖,谁知他却没事人似的,笑着道:“算了,碎了就碎了,回头再买两个去。”

翠竹一时怔在那里,疑惑怎么今儿少爷跟吃了蜜似的这么高兴。

呆呆的看着他走出去老远才回过神来,看着一旁的小丫头,也无心再责骂,摆手叫她把这个扫了退下。

到两点时,翠竹才敢上楼敲门,里头无应答,她推开门敲敲进去,见屋子里拉着窗帘,黑压压的一片,床上模糊一个人影,是七少奶奶。

她走近了才发现她是醒着的,一个人躺在床上睁着两只大眼睛,也不知在想什么,看到她,只是道:“几点了?”

翠竹一怔,看着她手里握着的怀表,心想,这不是有表吗?但还是道:“两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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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你昨天为什么又断更…

某人:船戏伤身费神,某人熬了大半夜,写了删删了写,最后把自己逼得撞墙还没定出来,没办法,只好稍稍的借鉴了某H文某处经典乔段。见谅见谅。这章凑合罢,下次学习改进。

PS:很多禁词,系统一直退。

☆、番外28:永远不需要了

曼明独自沉默了一会,起身下床。

翠竹看到她动作有些迟缓,忙上前掺扶,少奶奶穿着睡裙,长发披在肩上,脖子上斑斑点点的紫痕触目惊心,翠竹一望之下慌忙避开。

曼明走到盥洗室推开她的手,“出去罢,我要洗澡。”

翠竹看着她进去把门关上,返身到床边收拾床铺。

动作熟练的抖开丝绸薄被,看到床单上斑驳的血痕,翠竹虽然未结婚,到底明白了些什么,心里狐疑,也不敢多猜忌,到柜子里取了新的换上,换着脏床单出去,她走到后楼想了想,特意找了一个嘴巴严实的小丫头过来,叮嘱:“洗干净,记着别乱说。”

“知道了翠竹姐。”小丫头答应着下去。

赵夫人不知使了什么手段,让那高婉碧再不敢来发难,高家一家也举家迁走了,从此交际圈里再没见过,她的事也便告一段落。

没人再提起,只是曼明心思隐隐约约觉得上了当。

一日早上突然接到施佩荣的电话,曼明匆匆忙忙收拾了出来见她,两人约在一家百货公司逛街,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施佩荣家里现开着一家洋行,花钱手笔颇大方,又买了一件鹿皮手套,转身看她还在发呆,不禁问:“怎么了?打刚才起就见你情绪不好,跟七少爷闹别扭了?”

曼明笑着摇摇头,“没有,没喜欢的。”她看着那副做工精美的皮手套说:“这是给曼孝的?这才几月份,你就买这么厚的东西。”

施佩荣道:“昨天军中发了公文,要他去北边随军督战,现在十月份,可那边早就凉了,加上环境气候差,这一走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早早备下,省得在那边战区,要什么没什么让他吃苦。”说着眼圈就红了。

曼明道:“你现在肚子一天天大起来,他却要走了,也难怪你心里难过。”

施佩荣只是叹息,“算了,难过又怎么样,你最知道父亲的脾气,拿这件事去求他,还不如求别人,父亲最怕别人说家里孩子依仗权势,这次就是父亲亲自下的命令,特地要别人一事同仁。”

曼明原本有心劝两句,见她这以通透,也不再开口,两人绕过一个柜台,到另一家店去,远远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曼明还没看清,施佩荣先道:“那不是曼君,真是无处不在,哪里都有他。”

曼明见他旁边站着一个女人,笑着道:“又换女朋友了?前两天带回家里那个闹得沸沸扬扬的,怎么不提了?”

施佩荣凑近她耳边,笑着道:“听说是人家甩了他,这回曼君可伤了几天心呢,原以为他是动了情,没成想才两天又换了人,王芸佳还在家里担心呢,回头我告诉他,让她别再瞎操心了,人家早又找到了。”

曼明笑,也不再说话。

许曼君陪着女人买完丝巾,回头看见他们,跟那女人说了句什么,远远的走过来道:“呦,二嫂,大小姐,你们两个倒悠闲,全国都在打仗,你们还有心思逛街。”

施佩荣道:“你二哥也要上战场了,倒是你,还有功夫在这里逗女人。”

“二嫂这话说差了,二哥现在成家立业,马上孩子都有了,我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当然要努力了,你说对不对大小姐?”

他调转目光看向曼明,“大小姐瞧着气色不好,是不是没睡好啊?”

“劳您关心,我不过这几日精神不好。”

“可得好好的注意身体,赵老七这一脉还指望您延续香火呢,赵夫人最器重这个儿子,回头您要有什么闪失,我们这边身边的人也连带着遭殃。”

施佩荣道:“没头没脑的说这些作什么,那边美人儿等急了,快过去陪人家罢。”

许曼君却不急,接着道:“赵家好势力,一句话就把人撵走了,连个响儿都听不见,一夜蒸发了,我们可得罪不起。”

曼明听他话里有话,当着人,也不想跟他多辨,只道:“二嫂,我们到那边看看去。”

说着,就拉施佩荣往另一头走。

许曼君拦住她的路道:“别急着走呀大小姐。”

“你还有什么话说?”曼明抬头直视他。

“麻烦回头替我转告七少爷,这笔帐我记着呢。”

施佩荣被她们的话弄得一头雾水,“这是怎么回事,老三今天发什么疯。”

“别理他,我们走。”

走到走出去好远,两人才慢慢放缓了脚步。

施佩荣小心觑着他的脸色,也不敢多问,走到一个胡同口,曼明看看天色道:“时候不早了二嫂,今天就到这里罢,我先送你回去。”

她伸手叫来车子。

嘱车夫好好送她回去,施佩荣在车上朝她挥手,“没事常回来看看,父亲总提起你。”

“我知道,路上小心。”

送走施佩荣,曼明一个人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心里有种空落感。

她跟赵承颖的关系并未因那一夜有什么改变,她有时候想,那不过是他留住她的手段罢了,女人嘛,总是太傻,交给了身子,便不知不觉的动了心。

他反倒释然了,每天回去,不管她愿不愿意,总要发泄一通,有时候,她也觉得他对她是有一点真心的,可天长日久的过日子,总这样不清不楚的也不是个事儿,可真要去化解,她又怯步,就这样延捱下去。

天色渐渐晚了,太阳落下山去,人潮匆匆往家走。

曼明的司机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少奶奶不说上车,他也不敢上前催请。

曼明到家时,天已经很晚了,她走了一天十分疲惫,张妈小跑着过来替她拿包,“少奶奶,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饭都摆好了,少爷等了半天了,非要等你回来才开饭。”

曼明道:“我没胃口,叫他先吃罢,我上楼去了。”

说着,就朝楼上走去。

赵承颖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你去哪了?”

曼明脚步顿了顿道:“去陪二嫂逛街了。”

“买的东西呢?”

“没买东西。”

“许曼明。”

他连名带姓叫她,曼明终于停下脚步,站在楼梯上回头正视他,她似天穿了一件湖绿的旗袍,上面用金线绣了细碎的杜鹃花,迎着光散发熠熠的光。

曼明已能从他脸上看出怒意,她好整以暇看着他,“怎么?”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什么日子?”

“…”

赵承颖一口气噎在那里,也不再说,转身就往门外走,他的皮靴在地板上发出蹬蹬的声响,曼明默明奇妙看着他的背影,咕哝道:“好好的又发什么疯。”

转身就要上楼。

张妈跟过来,小心翼翼的提醒道:“少奶奶您忘了,今天是少爷的生日,前几天已经说过了,您还提醒我们要备着,少爷今天早早就回家等着了,怎么今天您就偏偏给忘了呢?”

曼明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赵承颖刚刚问她买的东西呢,原来他以为自己去给他买礼物去了。

慢慢挪下楼走到餐厅,看见桌子上摆着的生日蛋糕,曼明有心想要向他道歉,可是看看四下空空的屋子,哪里还有他的人呢!

“蛋糕放冰箱里罢。”她说,转身上楼去。

那天晚上赵承颖没有回家,曼明独自躺在床上,习惯了他在身边,骤然空下来倒有些不适应。

这个人总是这样,不管别人的意愿,总是自己高兴就好,像今天这样的事,明明可以直说,却偏偏弄得这么僵,曼明有些无力。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我最需要解释的时候你不解释,那永远也不需要了。

转眼便入秋了,天渐渐冷了,曼明在家里久了,也没觉得过得多快,只是每次陈珊珊过看看她,看到她身上的变化,曼明才觉得时间真的过得很快。

不得不承认她很有经商头脑,她很快在宣城站住了脚,不知动用了什么神通,居然认识了商会会长收她做干妹妹,合资办了一间珠宝行,珊珊本就在南非留过学,在那边认识了些人,能弄得到质地非常好的钻石,战乱时期钻石无价,狠狠捞了一把。

陈珊珊这次过来看她,带了一条粉色泪滴型的钻石项链。

曼明瞧着那款式简单大方,钻石质地通透,说道:“这么好的东西干什么送我?”

“这是谢谢你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帮了我。”

“我全的那点钱可不敌这钻石三分之一呢,你可亏大了。”

☆、番外29:永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