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管太监闻言马上道,像是知道她的心情。

那个男人身边得用的人,怎么会不懂察言观色。

杜宛宛又笑了:“那可是未来的国舅爷,皇后,还有太子。”当时的苦涩突然涌了出来,她原来还是在意。

总管太监没想到这位夫人会这样说,忙抬头。

杜宛宛不想再听,拦住了他,她知道对方会说什么:“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既然皇上说了,那我就等着,试目以待。”

她敛起表情,淡淡的看着对方。

总管太监想到皇上特意让他跑这一趟,刚才见太真夫人似乎不高兴,如今。

“不过是传话,陛下不用让你特意跑来的,陛下因为一些事暂时不能处理是不是。”其实那个男人不派人来她还不会多想,现在,她心中有点酸有些涩。杜宛宛接着说。

“你去告诉他吧。”

第二天,那个男人又派了人来。让人说了一个好字。

正月十五元宵节后,年味渐渐淡了。京城也慢慢平静下来。

不过开春便要选秀,待选秀提上日程,平静下来的京城又热闹起来,特别是选秀的旨意下来,更是热闹,将要参加选秀的人家都快速的准备起来。位于各地的选秀更是朝着京城赶,打点的打点,塞银子的塞银子。三年一次选秀,这可是大事,今天开春第一件大事。

特别是当今后宫嫔妃并不多,尤其是高位的,现在也就一个江嫔专宠,最重要的是后位虚悬。当今皇上已经不是初登基,虽不是很讲究规矩的,虽然有一个江嫔,但——不少人家从三年前就开始准备,就是不愿意参加选秀的,旨意下来,也不得不参加。

杜宛宛也在几天前得了一个嬷嬷。是那个男人从宫里专门给她送来,教她宫中的规矩礼仪,这些天她都在跟着学,这位古嬷嬷开始的时候杜宛宛以为是宫里的,也没多打听,她后来才知道是长公主身边的老嬷嬷。

知道的时候她倒是松了口气。

古嬷嬷脸上带笑,平时话不多,规矩礼仪一看就是淫浸宫中多年的老嬷嬷,来到别庄见到杜宛宛也不多言。向杜宛宛见过礼,也站在一边。除了教礼仪还有宫规的时候严格,平时很好相处。不多问不多说。而且教得很好,开头几天只教了杜宛宛一些基本的,然后根据她的情况,专门制定,针对她的情况。

让她学得很快,容真和容喜倒是不认识古嬷嬷,她们都是要陪她进宫的人,虽然是宫里出来的,但也跟着学。

因为她有身子,古嬷嬷似乎知道,教一会就会让她休息一会,杜宛宛倒是没觉得难,除了学习这些,那个男人还让她好好想想进宫后想要什么封号,问她喜不喜欢那天住过的宫殿。

若是喜欢,那个宫殿便是她的。还问她觉得古嬷嬷如何,要是可以,古嬷嬷将会陪她入宫,呆在她的身边。

她没想到他会这样安排,古嬷嬷可是长公主身边的,能来教她宫规她已经感激,那个男人回话叫她不要多想,只说如何。

她入宫,身边不能没有熟悉的人,他都会给她安排。

他确实都给她安排好了。这两天,她时不时会听到外面关于选秀的话题,她没有再进过宫,那个男人也没有过来,他叫她不要再醋,她醋什么?她只是不高兴。

杜宛宛知道他指什么,他想叫她感动,她才不要。她总是想起除夕那晚烟花下的感觉。

长公主还有南阳郡主送过东西,知道她在学宫规,便没有过来,也没有让她过去,倒是让容喜带着玉姐儿去过一次。

选秀前还有一件事,对她很重要。纵使之前说好。好在昨天长公主和南阳郡主还有宫里也传来话,已经定好了时间,就在几天后。

杜宛宛终于放下心。

这天一早,杜宛宛早早起来,安排好事情,带着女儿还有容真等着人来,那个男人昨天派人过来说今天一早会过来。然后陪着她还有女儿去南阳郡主府里,让玉姐儿认亲。

“嗯?”杜宛宛拿着手上的小鼓在女儿眼前晃动,见容喜从外面进来。

“陛下来了,让你出去,一起去南阳郡主府。”容喜微俯身,微微笑:陛下来接夫人和玉姐儿。

“来了。”杜宛宛看到容喜出现就知道,看看她,看向女儿,玉姐儿正抓着小鼓在玩,小模样可爱极了,见她看她,敏感的抬起头。

“抱起玉姐儿。”杜宛宛伸出手摸了一下女儿的头,见女儿乖乖的望着她,对着一边的容真说。

“容喜你就留在别庄,还有。”

容喜留在别庄。

古嬷嬷杜宛宛想了想也一起留在别庄,带上老王家的再有容真再带两个丫鬟就够了。

容喜早就知道,闻言点头,转身让人把丫鬟叫来,还有老王家的。

杜宛宛没有说话,容真抱着玉姐儿,不一会,古嬷嬷也一起过来了,行过礼,杜宛宛交待了几句,让古嬷嬷和容喜留下后,带着其它人出了门。远远的,杜宛宛看到几辆马车停在门口,她带着人上前。

“嗯。”马车外面是熟悉的人,杜宛宛带着人轻轻点过头,在示意下上了第一辆马车,想到马上要见到那个男人,不知怎么的,她竟紧张起来,她不让自己被这情绪影响,抿了抿唇。

回头一看,容真和老王家的带着玉姐上了后面的马车,见状她放下心,几个丫鬟则是上了最后面的马车。

收回目光,杜宛宛进了马车。

“朕的心肝。”萧绎早就等着,一见到杜宛宛,不等她动马上伸出手拉过她。

杜宛宛顿了下,回过神来,她看着他,任由他拉过她揽住她,他每次都这样,她习惯了,好些天没有见到他,他似乎很忙,酸酸甜甜的。以前还不觉得。她的心好像变快。还有紧张。

萧绎揽过杜宛宛,轻笑一声对着她的脸亲了亲,一把抱在怀里搂着,坐回原位。

杜宛宛注视着他的脸,由着他动作,双手回抱住他,想到自己的紧张还有心情,突然不敢面对,不由的把头埋下,像那天一样。

萧绎又亲了杜宛宛一口,忽然发现她把头埋下。怎么又把头埋下,跟个小松鼠一样。

“怎么不看朕?萧绎眯了眯眼,小心的摸了摸她的小腹,低头凝着她。

”想你了。“杜宛宛仍然不想他发现什么,头紧紧埋在他的怀里,闻着他身上的味道,抱着他,又怕他硬要问,硬要她抬头,她轻声道。

为了不让他如此,她也没有时间多想,就说了。

说完,她有点不自在。可是不后悔。她好像真的想他,想他了。他身上的味道还有温度,让她的心缓下来,这个熟悉的男人,她的心真的不受控制了,她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

”想朕?这可真是,真是难得!“

萧绎笑了,大笑起来,抱着杜宛宛,低头看着她,笑声很爽朗,很高兴,似乎又带着点戏谑。

杜宛宛听着他的笑声,本来并不别扭的,忽的觉得别扭起来。

”难得听你主动说想朕。“

萧绎还是笑,他是真的很高兴,这妇人几时开窍的?以前可是怎么也不说,就是他问,也别扭着。今天?难道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或者感动了?萧绎想着。抱着杜宛宛的手动了动,想让她抬头,他想看看她,到底为什么。

”不要。“杜宛宛见他似乎真的要让她抬起头来,把头埋得更深,不愿让他看到,着急的开口,手推了推。脸烫得很,要是叫他看到——

”怎么,不能看?让朕看看,害羞什么,都说了,朕的心肝。“萧绎本来想抬起杜宛宛头的,见状,不由一笑。

真的不知道如何说这妇人。他停下动作。

杜宛宛稍放下心。

”看这样子是真的想朕,这些天朕前朝忙着,没有空,看来心肝是天天想着朕,不然怎么?“

萧绎感觉得出怀里这妇人是真不好意思,要是硬要她抬头…罢了,她难得主动说这样的话,他高兴,也不逼她了,她就这个模样。要是他逼她,指不定给他脸色看,他就是不怕,也不想那样。有进步就好。知道主动说想他就好。

”是不是感动了?看来朕以后要多让心肝感动,为了听你主动说想朕,朕可真是!“

要是别的人哪里用朕操心。后面的萧绎没说。怕怀里的妇人想多了,哎,他真是什么都顾着她。她哪一天也能这样就好。

萧绎美美的想着。

杜宛宛的心在萧绎的话里,终于放下。

南阳郡主府。早就准备好了,因为只是认亲,并没有请太多的人,但为了表示慎重该请的几位宗亲都来了,杜宛宛他们到的时候,人都来了。

萧绎没有和杜宛宛一起带着人去了别处。

杜宛宛和老王家的还有容真加上丫鬟在南阳郡主派来的人的带路下,见到南阳郡主还有长公主。长公主也来了。说了一会话,等到时侯差不多,一行到了前面。

柳家也来了人,作为见证,听说是郡主婆母身边的,还有就是她的婆婆也来了,杜宛宛也是才知道。不过她没有见到。

认亲的仪式很简单,必竟只是认为义女,不需要改姓,只要宗亲还有南阳郡主认准了,定远侯府同意。

因为玉姐还小,都是由老王家的抱着完成的。

杜宛宛以身体不好为由,一直呆在后面。主要是避讳。她不知道她的婆婆是什么表情,等到仪式完后,她才在容真的搀扶下到了前面见到了南阳郡主请来的几位宗亲。

柳家过来观礼的人,还有她的婆婆。长公主虽然来了,但没有出现。

杜宛宛不知道这些宗亲知道不知道长公主也在。

南阳郡主并没有说怎么认识杜宛宛这位定远侯夫人,也没说别的,就说很喜欢玉姐儿,一见就喜欢。几位宗亲不知道南阳郡主怎么说的,也没有多说什么,柳家来的人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多看了杜宛宛一眼。

”快扶你们夫人坐下,你们夫人身体不好。“至于被请来的定远侯老夫人脸色很不好,先时只是盯着玉姐儿还有老王家的,她竟不知道自己的孙女什么时候被南阳郡主看中,收为义女,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个孙女,如今,她心中充满了怒火。

按理她该高兴,可是她高兴不起来,因为她什么也不知道。

杜宛宛!

到杜宛宛出现,定远侯老夫人一双眼可以说死死的盯着杜宛宛,眼中的火再忍不住冒了出来。

突然被请来,她还纳闷,她和南阳郡主可没有什么交情,定远侯府虽然是侯府但和晋王还有南阳郡主并没什么来往。

请她的人只说南阳郡主请她过府一趟,也不解释,除夕没有能入宫,她不知道皇上是什么意思,加上杜宛宛还有自己女儿的事她心情非常不好,但想到南阳郡主和皇上的关系,还是来了。

来了后,却是——

根本没有人来问过她同不同意,如果她知道南阳郡主想收玉姐儿为义女肯定同意,只要知道原因。

可关键是她什么也不知道,看着南阳郡主还有几个宗亲还有玉姐,再看老王家的,她怎么能高兴得起来。

不用说,肯定是杜宛宛。

一定是她,瞒着她,瞒着府里,居然不知何时攀上南阳郡主,还叫南阳郡主收玉姐为义女,更是办了今天的仪式。

最重要的是瞒着她,叫她成了最后知道的人。

丢尽了脸,脸面。

看到杜宛宛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杜宛宛这个女人谁也没说,南阳郡主也不知道为什么答应。

是被杜宛宛这女人骗了还是?

要是这样,她一定要拆穿。

杜宛宛这女人骗了所有人,她有什么资格,要认也是她出面,不是杜宛宛那女人,杜宛宛这个女人邪门得很。

先是江嫔娘娘,现在竟连南阳郡主殿下也骗。

在场的人不是瞎子,当然看到定远侯老夫人的表情,相视一眼,心中难免多想,随即又想到传闻。

南阳郡主抱着玉姐儿,眼中了然,像是没有看到定远侯老夫人的目光一样,笑着招呼杜宛宛让她坐在一边,柳家来的人坐另一边,丫鬟宫人低着头站着。

宗亲坐在柳家来的人的上首。

定远侯老夫人原来是坐杜宛宛如今坐的这边,南阳郡主像是什么也没看到笑着招呼杜宛宛坐下的动作落在定远侯老夫人眼里,要多刺眼有多刺眼,且南阳郡主边说边拉着杜宛宛要她坐在身边。

这看在定远侯眼中更是愤怒。

定远侯老夫人赵氏再也忍不住怒意,双手紧握,跟着她来的婆子也在一旁,主仆俩差不多。

眼晴都快突出来了。

主仆俩人似乎想要说什么。

”母亲。“杜宛宛没有像南阳郡主说的坐下,她让容真老王家的扶着她慢慢走到她婆婆面前,身体一躬,重重的施了一礼,然后等了等,又朝着一边几位宗亲还有柳家来的人相互见了礼,最后是南阳郡主,她明白南阳郡主是想给她撑腰。

不过,该有的礼还是要的。不要叫人说闲话。礼多不怪。当然礼不可少,但要她等着她婆婆叫起,给她好脸色,她是没想过的,只能叫人看笑话了。不过有之前那些流言,也不怕。

她的婆婆从来对她没好脸色,何况是现在,此时,一看就正怒到不行。

”你啊就是礼多,快坐吧,你身子不好,你们是不知道她有多有礼。“不等她再动,南阳郡主起身,让容真起来,笑道,对着一边的人。

把玉姐儿交给身边的宫人,玉姐儿时常被南阳郡主接过来,并不排斥,乖乖的,只是小脸一直看着杜宛宛。

老王家的站在一边,一会担心的看着定远侯老夫人,一会看向杜宛宛。她很怕老夫人为难夫人。

没想到老夫人也来了,她见过老夫人还有身边的那个婆子,老夫人的样子——希望老夫人不要为难夫人,夫人也是逼不得已,何况还有…要老夫人硬要为难夫人,她看向南阳郡主还有宗亲,脸色稍好些。

杜宛宛听了南阳郡主的话,没有再说话,顺势坐下,容真站在她身边,另几个丫鬟站在后面。

”郡主。“就在这时,像是再也忍不下去了,定远侯老夫人开了口。不知道是不是太愤怒,语气带着激愤。说完,人也站起来。她身边的婆子马上上前扶住。

这一声,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唤了过去,宗亲还有柳家的人,宫人丫鬟,南阳郡主,杜宛宛也听到了声音,她抿了抿唇,看了女儿一眼,女儿被递到老王家的怀里,似乎吓到,也朝着她婆婆看去。

她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

带着容真看过去。

”你被。“

定远侯老夫人见所有人都看了过来,激愤的语气一顿,她方才是想告诉南阳郡主她被骗了,想要当场拆穿杜宛宛那女人。

可是此刻,她迟疑起来,她还没有老糊涂,刚才她是太恨,如今,稍微冷静下来,她知道她要是照刚才想的,杜宛宛那女人到底如何和南阳郡主说的她还没有打听清楚,要是冒犯了郡主?

她有点后怕,还有后悔,她一时激愤蒙了眼。没有忍下气。她活了几十年,哪里不知道忍这个字,忍一时之气,可,都怪杜宛宛这女人闹的。

这般想着,她又禁不住狠看了杜宛宛一眼。对于她的迟疑,在场的人都看在眼中,见她盯向杜宛宛,都移目向杜宛宛,杜宛宛微俯身看着定远侯老夫人:”母亲你?“

什么母亲,定远侯老夫人一听差点又气晕,之前她没有听,现在。只是她不能叫人看了笑话。

她很想当场叫人知道杜宛宛不孝,可是南阳郡主还在一边。

婆子见自家老夫人没有怒极失言,松了口气,她同样愤怒,可是郡主在,郡主收了玉姐儿为义女,看样子和夫人关系极好。

在没有弄清楚前不能冲动。至于别的,家丑不能外扬。

她知道老夫人不怕外扬,恨不得所有人知道夫人不好,但夫人面上半点不漏,又和南阳郡主一起,最重要就是这一点。

她们不知道是不是在场的人的心思。

郡主认玉姐儿为义女,她和老夫人都不知道,不得不叫人担忧。

”郡主,县主想见玉姐儿。“突然,一个宫人走了进来,跪在地上。

”哦?“所有人一齐看向来人,南阳郡主挑了挑眉。

”县主说她想见妹妹。“宫人又道。

”那就。“南阳郡主一听,马上笑道:”英姐儿这是想妹妹了。“说着望向杜宛宛,杜宛宛也点头,微笑着。

宗亲还有柳家的人都看着来人,老王家的抱着玉姐儿,见夫人点头,脸上也带上笑,一边的宫人丫鬟也是一样。

似乎习惯了。

容真也含着笑,定远侯老夫人还有婆子脸色却有些阴晴不定。

她们看看玉姐儿,看看来人。

再看其它人,只觉得这个杜宛宛让她们完全没有想到。

”郡主,长公主有话,陛下在长公主那里知道你认定远侯夫人的女儿为义女,也有旨意。“

这时,又有一个宫人从外面跑来,急冲冲的,一下子跪到直。

”什么话。“

南阳郡主似乎有些意外,盯了盯杜宛宛,杜宛宛脸上也露出意外,所有人此时都满脸意外。

就是定远侯老夫人还有婆子也是。

这?这是?这是怎么回事?长公主皇上?

”长公主让郡主有空带着两个女儿去让她见见,还有定远侯夫人,陛下赐了不少的东西。“

说着,门外一个太监带着人捧着好几个盘子。所有人这一下更惊了。长公主皇上的意思?

暂且不说,没过多久,南阳郡主认定远侯之女为义女的事就传开,当然也只是在各世家里传,各家都很意外,之前要是一点风声也没有。

南阳郡主竟认了定远侯的女儿为义女,这里面到底?不少人猜测。

南阳郡主无缘无故认定远侯的女儿为义女,各家想到久病在床的定远侯夫人,定远侯年前就出了京,去了边关,只有夫人在京,定远侯和夫人的恩爱谁人不知。不过转念想到那些留言,各家又摇头,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各家又想到定远侯老夫人。难道是老夫人?

各家都想不明白,南阳郡主怎么就想收定远侯的女儿为义女?

南阳郡主可是一向身受皇宠,就算要认义女,也不该一点风声也没有,各家不解又疑惑,听说就在几天前,忙安排人私下打听。

有几家和定远侯府交好,更是派了人上门,试探打听,也有自认和南阳郡主有些交情的,往南阳郡主那里去的,只是南阳郡主并不都见,见了也只是说喜欢这个义女就认了,多的就打听不出来了。

各家还想着打听清楚了好安排。这一下都犯了难。

而找到定远侯府上的,虽然见到定远侯老夫人,可是打听出来和南阳郡主说的差不多,再多的就没有了。

这让各家更觉得里面肯定有什么他们不知道。

当然,不管是为什么,该送的礼还是要送的,南阳郡主的义女,虽然只是义女,但得到宗亲承认,柳家也认了,最重要的是后来打听出来的太后,长公主,皇上也送了东西,下了旨。这可不得了。这也是各家拼命想打听的原因。

男人们不由想到前朝,难道?

女人们则不少把目光望向后宫。

也有人找上别庄,去见杜宛宛。

不过杜宛宛早就又‘病’了,是以都没有见到,认亲那天杜宛宛事后并没有离开南阳郡主府,她等见过长公主,才和萧绎回了别庄。

而对外则说的是南阳郡主舍不得玉姐儿,留下她和玉姐儿在府上,等到过了几天才以杜宛宛身体不适需要回别庄休养送了杜宛宛回府。

这些人得到消息马上上门,虽然知道这位夫人身体不好,可也想碰碰运气。

只是萧绎不要杜宛宛见这些人,不想她把精力浪费在应付这些人身上。

杜宛宛就没有见。主要是她不想和她的婆婆纠缠。认亲那天她那婆婆后来虽然在那个男人还有长公主的旨意下没再说什么,诚惶诚恐的谢了恩,当着面嘱咐玉姐儿,一脸高兴,可是她知道她那婆婆心里不一定真高兴。

她当时要是离开,她那婆婆肯定会找上她。

这两日自她回别庄,就算她又托病,她那婆婆也派了人上门要见她。她知道她婆婆想做什么。可是她并不想解释,且也说不清,若是没有那个男人,她或许会见一见,但是。

许氏也派了人来。杜宛宛让容真接待了。许氏派来的人得知她病了,过了一天又来,只说等她病好了,上门来看她。

她感觉得出许氏是真心关心她,已经几次,想到和许氏以往的交往,她让人去请了许氏。

她的娘家,她的继母还有父亲也派了身边的人来探病,话中带着打探,说是找人去找了不少偏方,问她何时有空上门来,然后是替她高兴,替玉姐儿高兴,想要接玉姐儿到府上住几天。

杜宛宛之前没想到她的娘家也会派人来,不过也没什么,她没有想到不过是忘了,她的继母是不可能亲自来的,和她那个婆婆一样,她托病不是白托的。

杜宛宛不知道她还是小看了南阳郡主认玉姐儿为义女,杜府。

”你去不去?“

”不去。“

”你!“

”…“正房里,杜母看着一脸怒色,脸色不好的男人,她为什么要去?不就是,不就是——主要是那杜宛宛根本就不想见她这继母。

杜母想着心里也不舒服,再看眼前的男人,冷哼一声转身坐下。

”你,你你。“

杜父站着,正气得不行,见状脸都气红了,手指着,颤了又颤,想说什么,说不出来。

”怎么?妾身又怎么了?“

杜母也不是真的不愿意去,她也不是不知道她这男人的心思,早前她虽然不把杜宛宛看在眼里,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了。

说来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杜宛宛也有这一天的。

只是身体太弱,杜母想到此,暗中摇了摇头,有些可惜又有些满意,身为继母她就不可能多喜欢杜宛宛这些非她生的,还是原配留下来的,她一向打的是不闻不问,不过,杜宛宛嫁到定远侯府,对杜府有好处,她也就稍稍多了关注,只是相比杜妙妙的聪慧,她也没把杜宛宛放在眼中,倒是看戏般,谁知道这杜宛宛竟闹出流言,那次她让人去见了杜宛宛,可是这杜宛宛不冷不热的。

几次下来,她看出杜宛宛对这娘家的态度,她当时还觉得这杜宛宛太天真,没有娘家她有什么?她就等着看笑话呢。第一就是她那好妹妹杜妙妙。到时候看她怎么面对。

哪里想到,也不知道她走了什么运,生的女儿居然叫南阳郡主看上认了义女,皇上长公主太后都承认了。

她让人打听,什么也没打听出来。那定远侯不在京里,她想来想去都想不到是为什么,倒是对杜宛宛多了些别的感觉,不管是为何,这都是好事,首先就是打探清楚。

府里为了这事可是闹得不行,先是不敢相信后是觉得是不是假的,等确认了又闹起来,最后决定派人去见杜宛宛。

杜宛宛至今还没有派人上门。

这令府里都不满,不少人不明白杜宛宛为何如此好运,她也不满。

病了又如何?要是真有心怎么会连府里派去的人也不见,要不是顾忌南阳郡主只需一个不孝的名声压下,哼。

别的府上这些天的动作她也打听了,竟也没打听出什么,似乎都顾忌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