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纷乱的脚步声。

靠,所以说,我最讨厌现代化的东西了,一点**都没有!

想要再次通过安全出口逃走已经来不及了,那阵脚步声已经近到门外。二月-文-学-女性言-情小-说 wWW.eyWx.c0m

我当机立断,抓起埃伦后退至卢克索身边,又用另一只手拖着卢克索,躲到了试验台后。

我刚躲好,为防止两人吵闹而把他们的下巴卸掉,实验室的门就砰的一声被撞开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一点点向我们躲藏的这边靠近。

所谓好汉架不住人多,即使我的身手再敏捷,力量再大,要是被围攻,也是会力竭的,更何况他们手里还有枪!

所以,我只能各个击破。

好在这个实验室不小,有足够的空间让我来实施计划。

然而,听了会我却发觉不妙。

那脚步声俨然是分了两拨,向我们这里包抄而来。

我倏地抬头,瞪向那高悬的摄像头。

摄像头里的那位保安大哥或者小弟,此时一定正观察着我这边的行动,然后向闯进来的这些士兵报告,所以他们才能如此无误地知道我的躲藏地点,才能兵分两路直直地向我们这里包抄。

——我居然没有在第一时间破坏这讨人厌的摄像头,真是大大的失误!

既然错误已经造成,此时我所能做的就是挽救。

我伸手从试验台上摸到了一个烧杯,对准摄像头使劲一抛,就听得砰的一声,那摄像头冒着白烟寿终正寝了。

反正这一队士兵已经知道我的藏身所在了,那么我就算动手破坏什么也无所谓暴露不暴露的问题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必定是吓到那队士兵了,只听得所有的脚步声都是一顿。

深呼吸一下,我又悄悄地伸手抓了一把吸管玻璃棒之类的实验仪器,慢慢游移到试验台边上,然后猛地跳了出去,视线迅速在那队人身上转了一圈,在子弹打到我之前躲入了对面的试验台后。

我抚着胸口直叫好险。

看来,我已经跟子弹先生们结下不解之缘了,时不时的就要亲热亲热。还好这次我有先见之明,也就没有再次受伤。

刚刚转瞬即逝的一瞥,我看到这队士兵有十四个人,一半一半向我包抄而来,每个人手里都拿着那种我叫不出名字的步枪,稳稳地向我这边围过来。

距离越来越近,如果被他们包围住了,恐怕就只剩被擒一途了。

当下,我不再犹豫,根据之前看到的印象,和现在听到的动静,甩出了手里的吸管玻璃棒。

只听得扑扑几声,紧接着就是一溜的惨叫声。

而我是几乎追着“暗器”们跑出去的。扔的时候我特地注意了,攻击的方向是偏下的,想来也只能伤到而不会是致命伤——当然,如果有人运气不够好,伤到了某些重要部位,我也只能为对方默哀而已。

跃至其中一个未中暗器的人面前,无视对方惊讶至极的表情,我一个肘击打在他的腹部,打得他脸色突变,深深弯下了腰后,又自上而下地打在他的背上,直接将他打趴下。一击得中,我也不停歇,又冲向下一个人,利用相似的手法让他倒下。

三十秒之后,除了我,已经没有其他站着的人了。

我下意识地想冲摄像头比出一个胜利的手势,手刚抬起来却想起摄像头已经被我破坏,只能悻悻作罢。

回到卢克索和埃伦身边,我替二人接上下巴,龇牙笑道:“虽然事情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但勉强还算在我的掌控之中,你们觉得呢?”

卢克索面目阴沉,并不说话,埃伦的脸色好似从油锅里滚过一圈,黑沉可怕。

考虑到这个基地里应该不只这一小队人马,我也不再耽搁,抓起二人就向外走去。

既然已经被发现了,我也就不用走安全通道了。

一路上,不管是研究人员还是研究所的保全人员,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嚣张地带着两人路过。他们中不是没有人想拔枪打一下什么的,但我为了一路的通畅,可是很自觉的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早在有人拔枪对准我的那一刻就把手中的某个人质提起来,挡住所有的子弹来路。因此,除了一开始有人不信邪,硬是打了一枪,打在了埃伦的大腿上让他一阵惨叫后,就没有人再敢动手了。

我就这么众目睽睽地走出了研究所,颇有一种终结者无敌的感觉。

研究所外是成群的丧尸,它们会无视我,却不会无视埃伦和卢克索,所以当我提着两个散发着血腥气息的人出现在铁丝网内时,网外的丧尸们一阵骚动。

提着二人,以我所能达到的最快速度跳上了铁丝网,对着丧尸最少的一处跳了下去。一落地,我立刻就往前冲去,想要甩开身后嗷嗷乱叫着的丧尸群。

这个城市不愧是个大城市,人口众多。在我拼尽全力跑了十分钟后,才终于跑到一个稍微空旷一些的地方。

虽然空旷,丧尸却还是有的。为了不在我找车子的过程中让这两人喂了丧尸,我挑了跟电线杆,把两人吊了上去。

无视了两人青白的脸色,我自顾自地找起了能用的汽车。这里的车子,要不是没有油,就是车上没插钥匙,再不然就是撞损得太严重,根本不能再开了。

好不容易找到一辆勉勉强强能用的卡车,我又跑到电线杆下,打飞了几只围在两人下方直叫唤的丧尸,把两人丢入卡车里,砰的一声关上车门,任由丧尸们拍打着玻璃门。

“你们谁会开车?”我拿着钥匙问。

“我会。”卢克索点头。

“我、我也会。”埃伦脸色惨白地结巴道。

“很好,那么就卢…埃伦你来开。”我话到一半却转了。卢克索的手被我捏断了一只,开车大概不方便,而埃伦虽然大腿上中了一枪,有点失血,但手还是好的,开个车总没问题的。

埃伦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情愿,但他连一句反抗的话都不敢说,小心地坐到驾驶座上,却被玻璃窗外拼命拍打的丧尸爪子吓了一大跳,脸色愈见苍白。

为防止他在开车途中昏倒,我很好心地帮他把伤处包扎了一下——仅仅是字面上的意思。把钥匙递给他,我示意他开车。

将车子发动后,埃伦似乎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问道:“往哪里开?”

“底特律研究所。”

埃伦听到我的回答,沉默了片刻后,立刻发动了车子。

这辆卡车就是彪悍,一路上的丧尸或被撞飞,或被无情地碾过,不留任何的活口。但不知道是不是埃伦的伤势有些重,他开得歪歪扭扭,好几次险些撞到一旁的建筑物。

我被颠得难受,最后终于忍无可忍地大叫道:“你再玩S型,我就把你丢丧失群里去!”

埃伦脸色一变,他握着方向盘的手似乎都在微微颤抖,而这卡车,似乎走得更S了…

这种颠簸的状况直到出了城才好一点。路上没有什么丧尸,连堵在一起的车子都少了很多,埃伦开得就稳了一些。

天色黑下来的时候,我们到了一处加油站。此时,埃伦的脸上正大颗大颗地掉汗水,仿佛一转眼就能昏死过去,要是我不让他休息一下,恐怕就会出场车祸了。

将钥匙拔了出来防止二人逃跑,我先下车进加油站把里面数量并不多的丧尸都清理了,才又出门将二人拖了进来。

之前我有伤口都是直接挖掉子弹,等着自动复原,当然现在如果受伤了,我的处理步骤也是一样的。但这两人不同,他们只是普通的人类,所以受了那样的伤,还必须好好处理。虽然我才是造成两人重伤的罪魁祸首,但我只把从加油站的超市里搜刮出来的几卷绷带、消毒水以及一些食物丢到了两人面前,就懒得管他们了。

当我觉得困了想回来睡觉的时候,看到这两人已经都处理好伤处,正在闭目养神。

耸了耸肩,我就在两人不远处席地而坐,靠着墙壁假寐。

怕两人逃走,我不敢睡得太沉,夜里就一阵睡一阵醒,着实难受。听着两人绵长的呼吸声,知道他们确实是在睡觉后,我才稍稍安心地再次睡过去。

又一次惊醒的原因是直升机的螺旋桨声,我几乎是立刻就跳了起来,倏地窜到门边,看向远处。

不远处,有大概十架直升机正向我们这边飞过来。

虽然我很希望他们只是路过,但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我,他们的目标正是我!

转身一脚踢醒两个昏睡的人,我蹲下,扯起两人的领子恶狠狠地说道:“你们是谁通知了安布雷拉我们的行踪?”

研究所里有摄像头,我要去底特律的事安布雷拉确实会知道,但到底特律又不是只有这一条路,能在那许多种可能中恰恰好的找到我们选择走的这条,说其中没有猫腻,鬼才信!

“不、不是我!我什么都没干!”埃伦猛烈地摇头。

这个博士比我想象中胆小得多,我也相信他不敢那么大胆。果然,会这么做的,恐怕只有卢克索一个吧?

丢开埃伦,我又将卢克索的衣领拉得紧了紧,对上他没什么情绪的眼睛,面无表情地问道:“你做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做。”卢克索摇头。

“哼。”对于他的狡辩一丝信任都不给,我开始搜查他的身上。破伞公司能这么快就找到我们,肯定是他有联络器或者什么东西。

果然如我所料,我从他的衣服内衬里找到一个方形的仪器。

“这是什么?”我问一旁的埃伦。

埃伦看了卢克索一眼,抿紧唇不答。

“不是只有丧尸才能吃了你的。”看出他的犹豫,我火上浇油道,同时轻轻一握,将手中的仪器捏碎。

埃伦脸色大变,匆忙叫道:“这是追踪器!”

“…很好,你们已经触怒我了。”我冷冷道。

“别、别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都是卢克索一个人干的!”埃伦惊慌大叫。

此时,直升机的声音已经近在咫尺。之前早知道不可能逃过这么多直升机的追捕,所以我才如此悠闲地拷问这两个人,就只是为了等待直升机的到来,来个鱼死网破——不,这样说不吉利,还是说背水一战好了。

“知情不报,罪当同诛。”我冷冷瞥他一眼,随手扯过一条绳子,将两人一道绑了起来,“接下来,你们就好好欣赏我的英姿吧!看我是怎么将你们的救星全部干掉!”

说完,我再不理会二人,开始动起手来。

要对付十架直升机,以我一个人的力量,实在是捉襟见肘。如果这个超市里有合适的远程武器,就又令当别论了。

只不过,这个道路上孤零零的加油站早就被过往的幸存者洗劫过了,那些绷带和食物都是我翻找了八天才从仓库的角落里找出来的,而何况是在这个末世中能大大提升存活率的武器呢?

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热武器,我正打算冲上去跟人肉搏,忽然见到角落里一样很眼熟的武器,顿时计上心头。

我有没有说过我很喜欢看无限恐怖?

哦,当然,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想起了郑吒是怎么对付异型的。没错,就是那传说中的螺旋刺。异型皮厚,用一根螺旋刺还不一定能干掉它们。但直升机不一样。机械的东西,要是不一小心戳到了要紧的部位,可是很容易爆的。所以,虽然我看中的那些钢管比不上螺旋刺,但说不定,效果要好于螺旋刺之于异型的伤害。

我知道我投掷的准确度并不很高,所以为了增大命中率,我将钢管的一端撑开,弄成一朵花状。

当我做完一切的时候,直升机已经到了很近的地方。

一手提着众多钢管,我大喇喇地出了门,几乎一到门口,那刺眼的探照灯就全照在我的身上,让我无所遁形。

微眯了眯眼,我举起一根钢管,对着离我最近的一架直升机的螺旋桨处使劲掷过去!

只见那钢管划过一道美妙的曲线,哧的一声插.入直升机的顶部,跟我预计位置有所偏差。

我心中感叹于自己的投掷水平太差,一边准备拿出第二根钢管再接再厉。谁知道就在这时,那架直升机忽然传出喀拉喀拉的巨大声响,几乎是同时,那直升机就摇摇晃晃起来,一下子落到了地上。

原来,竟是那钢管的尾部翘了起来,跟螺旋桨叶相撞,导致螺旋桨的损坏。

真是天助我也!

还有九架直升机等着被我打下来,所以一时的欣喜过后,我就立刻拿起第二根钢管,对着另一边的直升机丢过去。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这第二次的准确度就高了许多,那钢管直接卡在了螺旋桨上,直升机在空中一顿,一下子掉了下来。

只不过,之后的情况却没有我想得那么顺利了。好不容易解决了第四架直升机,其他的直升机已经意识到我这种战术,立刻飞得高高的,让我这个虽有巨力却依然有限的人类只能望洋兴叹。

而最糟糕的一点,大概是直升机里射出来的子弹了吧。

我不知道破伞公司的高层对他们下了怎样的命令,或许是实验品只要赵子路一个就够了,所以我这个可能会造成威胁的完全可以清除掉,所以他们才会如此无差别的攻击。

除此之外,被我打下来的直升机中也有士兵走出来,在夜色的掩护下举着枪向我攻击。

在夜晚中我的视力跟白日差不了多少,只不过这两方面的夹击,饶是我,也觉得有些吃不消了。子弹不是那么好躲的,往往我躲过了天空飞来的子弹,却无法躲过对面射来的。总之,我在躲闪中憋了一肚子闷气,也吃了好多颗子弹。

“Shit!”忍不住骂了一声,我从地上狼狈地翻滚而过,避开天空中的一排子弹,无奈之下只能退回到了加油站里面。

然而那子弹却一直追着我,透过加油站的窗户,砰砰的打在坚硬的水泥地上,最后还是因为角度的问题,被房间的墙壁挡住。

似乎是因为我的消失,外面的子弹终于消停了。

然而,我却不敢掉以轻心。想也知道,它们必定正绕着加油站盘旋,等待着我出去自投罗网。要不是加油站的油罐都在地底下,而这个加油站的油似乎已经没有了,刚刚的一通开火,早把这儿引爆了。

那可就是尸骨无存的下场。

我手里还有四根钢管,之后能对直升机造成的伤害很有限。此时的我,多想要马特曾经扛过的那火箭炮啊,一打一个准,说不定还能一箭双雕,实在是太过美好了。

想到这里,我心中却是一惊。

像火箭炮这种大杀伤性的东西,破伞公司很定还有很多的,那这一次的攻击,是否也带出来了呢?如果带出来了,那为什么迟迟不用?如果没有带出来…莫非是因为破伞公司财政紧缩,没办法一机一个的配置?

我想不通这其中的缘由,视线一斜却瞥见埃伦和卢克索在我和外面的人战斗的时候已经不知不觉地解开了绳索,那位贪生怕死的埃伦博士正爬起来向外跑去,而卢克索显然因为手脚的不便而导致动作慢上一拍。

我想去阻止他们,可我才刚露出半个脑袋,一排子弹就打了过来,让我不得不缩了回去,眼睁睁地看着那两人向外踉跄着走出去。

难道我今天注定要命丧于此?在我已经快找到赵子路的时候?

不,我绝对不要!

此时,我似乎一瞬间冷静下来,快速地搜寻着四周,脑中飞快地运作着,思考着一切生存的可能。

对方空中还有六架直升机,地面大概有二十多个人,而我只有一个,被困在加油站里动弹不得。

似乎,已经毫无逃脱可能了…

等等,即便我不能随意动,那两个人还是可以作为人质的!

一甩手扔出一根钢管,准确地插在埃伦跟前,完美地挡住了他前进的方向,我高声道:“敢再多走一步,我保证会把钢管朝你头上丢!”

埃伦被吓得跌坐到地上,往后挪了好一会儿,不敢乱动了。

“现在,滚到我这里来!”我命令道。

埃伦抬头看向我这边,眼中尽是惊恐。

我掂乐掂钢管,对他充满恶意地笑了笑。他一个激灵,不甘地看了大门一眼,缓慢地向我这边爬过来。而卢克索却是杵在原地,既不往前,也不向我走过来。

“卢克索,你想尝尝这根管子的味道么?”我对他叫道。

卢克索这才看了我一眼,正当我觉得他必定会识时务的向我这边走来时,他却直直地向门口走去,没有一丝犹豫。

看着卢克索的动作,我紧了紧手里的钢管,脸色想必已经是黑沉黑沉的了。

他看出我是在虚张声势,他知道我不会直接对人类下杀手,所以他才会不听从我的威胁,才会如此有恃无恐。

…靠!

我深吸一口气,想着要不要破坏一下我在他心中的既有形象,却听到外头一个从扩音器里传来的声音道:“里面的人听着,你已经被包围了,快放下武器出来!”

这是在说,快快出来受死么?

我不屑地撇了撇嘴,冷笑一声。

那声音还在继续,“只要你配合,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不会伤害?等我被你们捉住,还不是你们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