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明有能力的,我明明可以做得更好的,但为什么最后的结局却是这样的呢?

这一场战斗之后,我的情绪陷入了低谷,即使爱丽丝的回归,也无法令我高兴起来。

每当我想安慰自己,说以我这样一个没有受过训练的普通人身份,能做到这样已经很好了,基地里的愁云惨雾便会代我反驳这样的想法。

这是大战后的第二天,我给自己找了个事情做,放哨。

坐在基地的顶部,我看着远方的蓝天白云,心底终于稍微平静了些。明知道破伞公司在这样的伤亡后应该没那么快派出下一波,但我依然选择了出基地,大概仅仅是为了逃避。

身后忽然多了个人。

此时,爱丽丝正因为脱力而躺在床上休息,估计没那么快上来,那么能登上这个只能靠自己攀登的基地顶部的,便只有赵子路一个了。

“林玲,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赵子路在我身旁坐下,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

我瞥他一眼,懒得开口。

或许是感受到了我身上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气息,赵子路碰了个软钉子后就彻底安静下来,只在一旁安静地坐着。

“林玲,克莱尔叫你下去一下。”

又过了一会儿,赵子路说。

“什么?你怎么不早点说!”我瞪了他一眼,倏地站起身就要跳下去。他刚刚来的时候就是为了叫我的吧?居然等到现在。

“啊?我只是想…陪你坐一会儿。”

我下落的趋势就因为他这句话而生生停住。不可否认,此刻,我的心里确实有暖流涌动,几乎从穿越到这个世界起,赵子路就一直陪着我,让我在最痛苦最困难的时候,除了那个唯一的信念,还有能温暖我的其他人事。

转过头看着他,我笑了笑,见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我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陪坐什么时候不能陪?事情有轻重缓急你不懂?走了!”

“诶?”赵子路的笑容就那么僵在了脸上,看着我有些委屈地眨了眨眼睛。

我倏地转过头,嘴角又像变脸似的扬起一抹微笑,一跃而下。

克莱尔找我,其实是要开会商讨这回战斗的后续问题。

经过了这一段时间的发展,有些人被踢出了核心队伍,有些人因为表现突出而被加了进来,这一次的会议,参与者总共有十三人。雇佣兵五人,算作军部人员。而后勤也是五人,算作平民。另三人便是我、赵子路和爱丽丝,属于两方交好,但严格说来并不属于任何一方的中立者。

——不知道为什么,瞬间想起了墙头草这样的词汇,然后不由自主的对自己产生了鄙视的念头…

受伤的卡洛斯也在座,不过,这一回的会议,依然是克莱尔这个组织过很多次的熟练者来主持。

一开始,她将我早就知道的伤亡情况一一说出。然后,会场便陷入了难言的沉默之中。

末世中的幸存者本就很少了,但为什么仅存的人类还要自相残杀呢?这个世界,为什么会变得这么扭曲?还是说,人类本身就是这么恶劣的生物?

沉默之中,我轻轻开口,“对不起,我没有完成我的承诺。”

走之前,我保证会将第一至第四小队的兄弟以及卢克索一起带回来,但结果呢?我们损失了几乎四分之一的人。

这一句对不起,是对依然存活着的幸存者们说的,更是对死亡的全体队员说的,说我矫情也好,我心里的内疚沉重却不是假的,不是能轻易揭过的。

“不,那并不是你的错。”克莱尔盯着我,摇了摇头,“在这个世界,多活一天都是上帝的恩赐,每时每刻都有可能死亡。那不怪你,要怪,就怪该死的安布雷拉!”

“没错!”有人接道,“他们不但制造了丧尸,还对幸存者赶尽杀绝!”

就坐我身旁的赵子路也顺势抓住了我的手,在我看向他的时候,用眼神示意我,让我不要太过自责。

我依然对他笑了笑,却很坚决地抽回了手,顺道瞪了他一眼,意思很明确:不要趁火打劫吃我豆腐!

然后,会议的主题就向安布雷拉这个破公司有多不人道,有多该被毁灭上一去不复返,群情激愤,没有人也不可能有人为安布雷拉辩护。

最终,依然是克莱尔拉回了主题。

“现在,安布雷拉已经知道了我们的位置,这里不再安全。”克莱尔蹙眉说道,“虽然我们估计安布雷拉不会立刻派人过来,但找个新的基地,是迫在眉睫必须要做的事。”

此话一出,原本喧闹的会场立刻安静下来,阴霾爬上了每个人的脸庞。这个基地也是我们好不容易才在机缘巧合之下找到的,要再找一个如此安全的,谈何容易?更何况,安布雷拉的卫星就在我们头上悬着,一不小心,我们找的基地依然会暴露。

这件事,说起来不容易,做起来更是难如登天。

“如果真的要换基地,我认为摩卢城是个很好的候选地。”肯在一片沉默声中忽然开口道。

摩卢城?

四面环水,有城墙,易于抵御丧尸,原本的城市并不繁华,要清理掉城中的丧尸,也不那么费力。

这地方,确实不错。只不过…

我立刻将即将冒出来的想法抛之脑后。我的顾虑只是我自己的主观感想,跟大局一比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肯的提议,在这个时候仿佛是一盏明灯,为我们指明了方向,顺着他的提议,我脑中灵光一闪,又有了一些更周全的想法。

“或许,我们可以来个障眼法。”我出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手指不由自主地瞧着桌面,同时将脑中不成熟的想法经过快速的整理组织,以最简练的语言表述出来,“我们派人去摩卢城收拾,慢慢做出转移阵地的假象,同时,在基地那个废弃地道的基础上挖出一条后路。如果安布雷拉先去攻击那里,很好,那里本就是空城,于我们没有什么影响,甚至我们还能提前做好准备应对;如果他们依然先来攻击这里,我们就借助地道逃脱,去摩卢城。中国有句古话,叫狡兔三窟,我们不能只守着这么一个地方,等着敌人的攻击。”

一番话说完,又想了想觉得没有什么要补充的,我看向众人,征求大家的意见。

“她说的对。”第一个赞同我的是爱丽丝,她蹙眉想了片刻,续又接道,“安安布雷拉不可能就这么罢手的,我们必须做好准备。现在我们的人员不足,武器也不够,在做好防御的同时,或许也该主动出击。”

“没错!”我灵光一闪,暗骂自己一直以来的行事方式都太过保守了,进攻是最好的防御,我怎么就忽略了这一点呢?对爱丽丝笑了笑,我继续说道:“我觉得,我们可以将所有战斗人员分成三组。一组去骚扰安布雷拉,一组去清理摩卢城,另一组在这个基地做好防御工作。”

“我同意。”赵子路最先接话。

之后,是克莱尔和卡洛斯。其后,虽然还有些犹豫,但其余的大多数人都赞同了我和爱丽丝提出的建议。还有些人保持沉默,不支持也不反对,也就被我忽略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各组的人员分配问题。

骚扰组,被我和赵子路抢下。毕竟是要直接面对破伞公司的炮火,没点实力可不行。开拓组,由肯带领,组内成员包括整合后的三个小队。最后的坚守组,则由还是伤患的卡洛斯带领,爱丽丝从旁辅助。毕竟这里依然是我们的大本营,是需要重点看顾的对象。

分好各人的职责后,除了爱丽丝,大部分人都没有异议,不过,最后爱丽丝的异议也被我们几人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说服了——作为唯一一个拥有超能力的人,保护基地的责任她必须担起来,而不是跟我们一样到处打野战…

要找到安布雷拉的研究所,确实不太容易。我所了解的,也就一个底特律研究所,以及内华达沙漠下不知道在哪个位置的研究所。况且,研究所里武装力量肯定颇多,要想毫发无损地来去,有点难度…

最后,为了完成任务的我和赵子路只能选择去底特律的方向,以打游击的方式对付出来出任务的安布雷拉的雇佣兵——让他们一个任务都完不成!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我觉得最近写的真的越来越没意思了…我知道大家都有同感就是不好意思说而已

于是,瞥瞥大纲,估计还有几万字就可以完了,我会尽快弄个小高.潮然后完结的…还好后面的大纲也只有那么点了…下章便是小高.潮的开端…

PS:感谢ai63269636童鞋的手榴弹…同一天收到两颗二百五(五百jj币的手榴弹作者跟jj对半分)我压力很大啊啊哈哈…

51、活着

51、活着

虽然我和赵子路有一段时间的空白,但我们的默契依然像过去一样好,甚至比从前的契合度更高,似乎我一个眼神,他就能明白我想干什么然后尽全力配合我。

因为到底特律的距离不短,我们两人自然是征用了基地的一架直升机,开到底特律附近一个顶楼停好,然后才步行去底特律。这一回,知道了自己能力是什么的赵子路,将自己拟态成了我这样对丧尸无任何吸引力的体质,因此我们两人得以进入丧尸群如入无人之地。

顺着无意间发现的一架直升机找到了研究所的位置所在,我和赵子路就像是两个蛰伏在黑夜中等待猎物上钩的猎手,埋伏在不远处,伺机出手。这一回,我给赵子路也准备了一些长条形的物件,让他跟我配合着一起打飞机。

“林玲,现在那个研究所里的直升机不多,大约只有七八架。”一起躲在某个阴暗的角落里,赵子路看着研究所的方向,说道。

“很好,全部都打下来后,看他们还怎么到处乱飞。”我咬了一口从超市里顺来的火腿肠,恶狠狠地说道。

“不过,我们的直升机怎么办?”赵子路颇有些担忧地说,只不过口腔里塞了一嘴的肉,声音听起来很是模糊。

“放心吧,他们不会发现的。这个时候,他们绝对料不到我们居然还会来偷袭他们。”我随手抛开已经吃完肉的包装袋,又拿了一根。

“哦…诶?林玲,你怎么都吃了,我还没吃够呢!”赵子路伸手要来抢我手里的一大包火腿肠,我敏捷地跳开,指着楼下说:“这下面不是还有超市么?你自己去拿!”

“啊…怎么这样?”赵子路微皱了眉头,黑漆漆的大眼睛委屈地看着我,看得我一愣,还没等我回神,他忽然窜了过来,身形在我的视野中一瞬间扩大,等我回神,手里已经只剩空气了。

“哈哈,我抢到了!”赵子路离我有三米远,得意地挥了挥手里的火腿肠。

他…居然敢跟我抢东西了!

我怒了,这是耻辱,红果果的耻辱!

瞪了赵子路三秒,我忽然笑了,笑得眼睛都快眯了起来,“赵子路,你越来越厉害了嘛~”

“林玲,你别这样笑,笑得我心里发慌。”赵子路退后了一步,脸上露出凝重的表情。

“那你说,我该怎么笑啊?”我笑得愈发开心,“是这样呢,还是这样呢?”

“求求你,你别笑了!我、我还给你!”赵子路一个激灵,倏地将手里的火腿肠递出来。

“晚了!”我狰狞地哼了一声,毫不迟疑地扑了过去!

半小时后。

运动过后,我只觉得神清气爽,好像一肚子的郁气都随着动动手脚而消失得无影无踪。

“盯紧点。”我瞥了狼狈的赵子路一眼。

“是…”赵子路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地应了声。忽然,他好像看到了什么,身形一瞬间灵动起来,声音也在同时传到了我的耳边,“出现了!”

那是三架…安布雷拉的直升机!

“到我们出手了!”我冷冷地哼了一声,“我要把它们都打成折翼的天使!”

三天时间很快过去了。

从一开始的不明就里,到后来的探查狙击,底特律研究所接二连三地派出了本就不多的直升机,而当他们回过味来的时候,直升机也被我和赵子路干掉得差不多了。

差不多之后,我和赵子路决定要返程了。打游击,就是要打一枪换个坑,不能蹲在一处等着人家发现然后一举歼灭。虽然我们还没找到下一个蹲坑的地点,但这个坑是蹲得足够了。缺少了直升机这样重要的交通工具,我想他们想要作奸犯科都要好好考虑能不能安全归来的问题。

一天一次的无线电联络让我们知道我们的基地一直都是安全的,不论是我们的战术起效了,还是安布雷拉本来就不想再次出手,我们此行不算白来。

回到基地后,我立刻就加入了开拓组。

开拓组包括战斗组和挖地道组。战斗组就是肯所带领的队员们,而挖地道组则是基地里原本人数最多的后勤人员。当我和赵子路回来的时候,地道还只挖了个头,工程量还很浩大,很多人就自愿加入进来,多是些原本就没有分到什么任务的老弱妇孺。而那些俘虏们,不用说,为了获得基本的生存物质,他们不得不帮着我们一起挖地道。

而另一方面,摩卢城的开拓不容易。摩卢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是个拥有三十万人左右的小城。我们的队员们的战斗能力虽有所增加,却厉害不到哪里去,紧张地战斗个半小时,就要下来休息一刻钟左右,而晚上看不清东西,为了安全起见,自然是要找个地方躲起来过一宿。这样一来,战斗组每天真正能杀丧尸的时间只有人均不到八个小时左右,以每小时杀一百只丧尸来计算,一个队员一天能杀八百只丧尸,战斗组总共三十四人能杀二万七千二百只丧尸,干掉城里的所有丧尸大致需要十二天——但这只是最理想的状态下。事实上,人类的机体都是会疲劳的,战斗组一天顶多杀个一万只丧尸就差不多了,如果遇到什么变异的动物,速度就更是差多了。

当我和赵子路作为外援加入的时候,战斗组只开辟了很小的一块安全之地,据肯说,六天时间里,他们大概干掉了不到六万只丧尸。

了解到情况后,我和赵子路立刻摩拳擦掌地加入了战局。之后的十天里,我体会到了类似于打怪升级的枯燥无味。每一天,我只是挥舞着惯用的钢管,将一只只正在我前进路上的丧尸毫不留情地打飞,然后看也不看自己的杰作,继续下一只。如此往复。

在我快走火入魔的时候,有一天,丧尸忽然变得稀疏起来,很久都碰不到一只。这样的状况几乎是不可能的。虽然我和赵子路的肉香对丧尸没有任何吸引力,但我们的队员有啊。这一大队的人,仿佛在说:这里好多人肉哦,快过来呀~所以,如果看不到丧尸流着口水扑过来,那么只有一种解释——它们快被杀光了。

我们能找到的最后一只丧尸是肯杀死的,当他挥舞着已经完全钝化的钢刀将那只看起来只有十岁的小女孩丧尸的脑袋砍下来的时候,我看到他的脸上只剩下了麻木。

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脸的血污,每个人的全身上下都被血气所浸染,我们的样子,看起来甚至比那些躺在地上的丧尸还可怕,一群人就像是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恶鬼。

为确定这座城市已经是安全的了,我们又多逗留了一天。护城河里洗去一身的血污后,我们就开着能找到的一量卡车,在城里四处游荡。

没有丧尸,没有活人,甚至连鸟雀飞过的声音都没有。

这里,除了我们这些不请自来的恶徒们,已经没有了任何动静。

晚间,我一个人坐在城墙上,看看下方有着细小波纹的护城河,又看看护城河对岸那零零散散的丧尸。

星空很美。远在几光年甚至几十几百光年之外的星辰一如既往地闪耀着,不因为地球上发生的毁灭性灾难而有所动摇。能动摇它们本身的,只有它们自己。

闭上眼睛感受着晚间的微风,几日的疲劳好像一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风中还有些令人不怎么愉快的气味,但跟城里的腐臭气息比起来,要好得太多了。

然而,一种似有似无被窥探的感觉让我从舒适的假寐之中惊醒。

我倏地睁开眼,极快地扫视了一圈。远处,只有漫步目的行走着的丧尸,更远处,却是连我的目力都不能及的黑暗。那种被窥探的感觉很强烈,应该是在近处。但论近处——平静的河边上,有几处向外扩散的波纹,但除此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再次闭上眼,感受着周围的一切。

那视线中没有敌意,所以我并不急着找出视线的来源,也因此表现出了比平常更多的耐心。

大概又过了半个小时,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再次出现。

这一回,我没有急着睁眼。装作毫无知觉的样子,我实际上却是在暗地里注意着那道视线。似乎是因为我所表现出来的假象,那视线一直没有消失,而我也准确地捕捉到了它的方向。

毫无预兆地睁开眼,并在睁眼的同时猛地向那个方向移动,一丝的犹豫都没有。在半空中的时候,我终于看清楚,那在护城河中窥视着我的,似乎是一只变异的怪物。

我们在城内的几天时间里,护城河里从没有出现过怪物来攻击我们,久而久之,我就将这个地方给忽略了。上回的搜索只是小范围的,这么大的一条河里,不可能没有其他的怪物。

只不过…为什么这怪物给我这么奇怪的感觉呢?

只见那怪物仿佛是愣了愣,然后才挥舞起触须,我以为那是要攻击我的,正打算迎战,却见那怪物转了身,向外逃去!

我心里奇怪的感觉更甚,落入水中之后,我浮起上半身,对着那怪物的背影大叫:“敢跑的话,信不信我再次打断你的手和脚?!”

原本只是试探性的一句话,当我看到那怪物僵住的背影之时,那种奇怪的感觉,瞬间化为了惊喜。

能听懂人话的怪物有多少?在这条河里,会刻意接近我,被我发现后拔腿就跑的怪物有多少?

此时我想起曾经听那些目睹卢克索被吞过程的队员说过,我们合力干掉的那只怪物,跟吞下卢克索的怪物看起来似乎不是同一只。那么,我是不是有理由相信,眼前的这个怪物,是卢克索大难不死之后变异了?

趁着对方僵住,我忙游过去,一直游到了它的正面,仰头看着它。

这怪物,长得跟我干掉的那怪物很像,都是触手系的,圆圆的脑袋上,那两只眼睛看起来不大,相比较而言,那张嘴巴就显得可怕多了,仿佛一直裂到耳根处——如果它有耳朵的话。

而此时,我仿佛从它那狰狞的脸上,看出了一种无奈的表情。

于是,我更加肯定了。

我不确定它是否具有语言能力,只能瞪着它的眼睛,同时慢慢向它游去。

它却随着我的靠近而后退。

游了半天没有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我不耐烦了,顿住身形,骂道:“你躲什么躲?变成怪物了不起死了么?你当我没变成怪物过?”

它终于不动了。

我顺利游到了它身边,然后却不知道说什么好。我这么急切地靠近它,必定是想跟它说些什么的,但我又能说些什么呢?变成怪物是没什么,只不过经历了那一场后,我再也不愿意回忆初时的那种绝望和疯狂。

但是…活着,总归是好的。

“你还活着,这样就好。”最后,我只憋出这样一句话来。

它很轻很轻地点了点头。

“你不知道,你的那些个兄弟有多想你。”我又说。

它依然极轻地点了点头。

“你…”我顿了顿,继续说道,“跟我回去吧。”

这一次,它静了静,慢慢地摇头。

“为什么?”我情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