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他哼了一声,“只要你能拿出万两银子,富贵楼就是你的,”他还就不信了,就一个傻公主,有万两白银,如果她有,他就把自己的头割下来给她当凳子坐。

“什么时候?”李安青不慌不忙的问着,而她等的就是这一句话。

“公公想要什么时候呢?”她将沙包再次丢给了烙老爷,这语气里面也是带了几分激将法的。

烙老爷甩了一下袖子,“只要你现在能拿出一万两银子,这富贵楼就是你的了。”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烙老爷眯起双眼,心头着实的不高兴,莫非她还怕他会反悔不成?

“那好,”李安青向烙子楚那里看了一眼,她伸出手向他比了一个ok的手执,那一双眼睛笑的弯的异常的漂亮。

大哥,我知道你要什么,富贵楼就像是你的孩子一样,你从小看着它长大,看着他生意越来越好,你为它付出的不只是这么些年以来的时间,同时还有你的心力。

你所在乎的东西,我定会然帮你保住,包括你的命在内。

不过就是一万两的银子,她李安青还出的起。

烙老爷本来以为李安青只是疯病犯了,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上过,可是当李安青一叠银票放在他的面前时,他却是傻了眼了,就连手中所端着的杯子,也是半天都未动,哪怕是这茶都是凉了。

半天后,他才是放下了杯子,拿过了桌上的银票看了起来,这是假的,这一定是假的。

“管家,看看这是不是只是些废纸?”他一脸的冷凝,看李安青的眼睛就像是要喷火一样,而李安青却是好整以暇的坐着,脸上的笑十分自然,这是她和烙子楚学的。

不管对手如何,千万不能让对手看出你的心绪来,否则,吃亏的只会是你自己。

管家拿过了银票看了半天,一张脸也是跟着苦了,“老爷,这银票是真的,是通和钱庄银票,全京城都是通用的,”银票不可能假,通和钱庄更不可能假,所以这是实打实的银子,实实大大的银子。

烙老爷此时的脸真是分外的精彩,就像是吃了什么不应该吃的东西一样,又青又白的,不知道他这是不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卖富贵楼,傻子都不信,富忠楼可是烙家的主打产业之一,万两银子算什么,一月千两银子的赚头。一两年的时间,这万两银子就可以赚的回来了,他又不呆,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把这好的生意卖掉,说白了,不过就是想要将富贵楼从烙子楚的手中拿过罢了。

他的这份分心眼,不要以为别人看不出来,首先烙子楚的心里就明的如同镜子一般。

李安青站了起来,也没有兴趣在这里呆了,她宁愿回去躺着自睡觉,也不想看这一张让人讨厌的老脸,哪有这样当爹的,这心直真是偏的让人恼火。

“这银子已经到了,地契呢?”李安青转向管家,“管家,是否可以将地契拿出来了?”

结果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了烙老爷突然来的一句等下。

“等下,”李安青的三分笑意都是跟着假了,抱歉,她连半下都是不等。

“这是公公当初说的,怎么想要反悔,要不要,我们去我父皇那里让他老人家评评理,你们烙家欺负我这个傻子是不是?”

第二十章买卖即成

这说烙老爷都快要将自己的肺废给气的炸了,傻子,她不好意思自称傻子,看来所有人都是被她这样一幅无害的模样给骗过去了,她根本就是一个魔鬼,一个披着傻子皮的魔鬼。

“管家。”烙老爷咬牙道,将地契给拿出来。

“可是老爷,这真的要给吗?”管家这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这铺子卖了一万两银子,实在是亏,就算这是给了大少夫人,还是依旧的亏啊。

卖十万怕也是不多啊。

“给,”烙老爷将字眼咬的越发的重了,不给,不给就要闹到皇上那里,他们担待的起吗,打了李安青的脸,就是等于打了皇上的脸,皇上能罢休才怪了。到时不要说一个铺子,怕是他的命,都要在剑尖上悬上一悬了。

管家这才是拿出了富贵楼的地契,这地契只要到了李安青的手里,就不再是姓烙的了,也与他们烙家完全的没有任何的关系,老爷这本来就是想要收回富贵楼给二公子去管的,结果现在到是好了,越是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李安青拿过了地契看了半天,其实她也不知道这是真还是假,不过想来,烙老爷应该是不可能在这上面骗她的。

媳妇谢谢公公了,她向烙老爷行礼,应该给的礼貌都是给了。

而就在她要出来之时,却是看到了二夫人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也没有见里面是不是有外人,这就辟头盖脸的嚷了起来。

“老爷,你把富贵楼要回来没有,那可是我们烙家的产业,不能给那个傻子拿了去了,你也知道这以后子楚要是没有了,老爷可就只有子轩一条血脉了,这烙家的产业绝对的不能落到了姓李的那傻子手里,对不对?”

而她这话还没有说完,突然的,就像是吃了一个鸡蛋被噎住了一样,就见李安青正似笑非非的盯着她笑着,明明笑的很开心,很可爱,也很讨人喜欢,可是为什么她却是有一种被人给掐住了脖子的感觉,顿时都是堵的无法呼吸。

烙老脸的都要被烙二夫人给丢尽了,他用力的将杯子摔在了地上,“你在胡说什么,还不给老夫滚出去,一个女人家不懂就不要乱说,老夫何时说过要将富贵楼给子轩的?”

这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越是解释就越是心虚,李安青实在是不想看他们在这里演戏,一个字,假,两个字,无聊,三个字,真恶心。

而她在走过二夫人之时,还很无意的踩了一下二夫人的脚,二夫人就像是杀猪一样的叫了起来,就在她要开口骂人之时,李安青回头看了她一眼,那眼双睛猛然闪过了一缕冷光,让二夫人这要出口的话,一个字也是说不出来,就只能掂着自己的脚,将所有的气都是忍进了肚子里。

这就对了,李安青拍了下自己的手,人是要学会忍气吞声的,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从烙老爷的书房间里面出来,顿时的,她感觉外面的空气都是跟着一起清新了,

她用力的长深了一口这里的空气,唉,还是这样的日子好,自由啊。将手背到了身后,再捏了捏手中的地契,虽然花了一万两的银子,但是这银子花的很值。

烙子杨拿着富贵楼的地契看着,“他给你了?”

“是啊,给了,”李安青从桌子上拿过了一块点心吃了起来,不对,这不是给的,是她用银子买来的,一万两银子呢。

烙子楚将地契放在了她的手里,“好好拿着,这个以后就是你的了。”

李安青将地契又是向前一堆,“我要来有何用,而且……”她撑起自己的脸,唇角笑的像是一个元宝一样,“你是我相公,这自然是要你打理的,只要你打理好的,赚了银子了,才能够我大吃大喝大花是不是?”

烙子楚将地契收了起来,装在了一边的盒子里面,再放入了暗阁之内,“安青,这次你要怎么做?”他坐下,就知道,她这脑子里的主意,怕还没有使完呢。

接下来的事,自然是不会少的,李安青将点心放下,这也不吃了,正事要紧,她搬起了凳子,与烙子杨坐在了一起

“接下来,我们要这样,这样……”

烙子楚听的不时的点头,听完之后,他点点李安青的脑子,“我都有些怀疑,怎么会有人将你当成傻子?”

李安青撇了一下嘴,“我从来都没有说过,我是傻子的,是你们都这样认为,而且我也没有感觉当傻子有何不好的,人呢,还是要活的低调一些才对。”

“还有,”李安青在身上翻了半天,才是拿出了一叠银票,“没有银子可不行,这些都是要用的,不能省了。”

“你到是大方,”烙子楚拿过了一张银票一看,都是几百两几百两的,这一叠这般厚的,也不知道有多少两了。

“那是自然的,”李安青拉过了烙子楚的胳膊当成了枕头,“这世上,如果可以用银子买来快乐,那么这就花的值,”而她也在心里加上了一句,如果银子可以买来你的命,那么,让我货倾家荡产的,从头开始都行。

只是,有些时候,银子真的不是万能的。、

比如说,买一个人的命。

这么久的时间了,不管她出多少的角子,依旧是没有找到五千年的人参,还有天山雪连,眼看着离烙子楚二十五岁的生日越发的近了,而一切似乎仍是停步在以前,便是烙子楚却已经离鬼门关,越来越近了。

甚至,最近,他就连昏睡的时间,也比以前多了很多,

她的空间水,或许可以缓解的病情,但是,依旧无法治好他,

而她听到了烙子楚的叹息声,明明有什么他们都是明白的,但是,谁也没有说破。

她怕没有时间。

而他怕伤害。

于是,便如此长长久久的沉默着,是逃避也好,害怕也罢,反正真有什么不一样了,就在他们的心底一处,酝酿着,发酵着。

第二十一章要债的

李安青抬起头,看着这巍峨的皇宫大院,她以为自己不会再想回来了,可是当她的以脚踩到了皇宫里面时,却是发现,原来,这里她还是当成家过的,一直的想要离开,但是,等离开之后,却又是想念着,毕竟,这仍然是她生活了几年的地方,这里有麽麽,有那些服侍过她的丫环,也有她钻了几年的狗洞,不知道有没有被人发现,不知道还有没有人用。

“小十一,”皇帝见到清明的李安青,整个人都是吃惊了,这世上能让他吃惊的人或者事,实在是太少太少了。

“小十一,你真的好了?”他将手按在了李安青的肩膀之上,来给父皇看看,是不是真好了,一边的皇后跟着假笑着,皇上,这十一公主明显就是好了,你看她那眼睛,多亮的,是不是。

李安青向她那里看去,就见皇后像是吃了什么坏东西一样,这皮笑肉笑不肉的,也不知道她难受不,也难怪,本来就她想着就是找个傻公主嫁过去,这样即娶了公主,又不会欺负了烙子楚,谁知道,这下到好了,傻公主不傻了,本来皇上就对这个小公主有些歉意,这下不傻了,是回来合离的吧。

这时的每个人心里都是弯了几弯,至于这弯到了哪里,怕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李安青再度看向皇帝,“小十一见过父皇,”她向皇帝行礼,标准的宫礼,合适的谈吐,还真是一点也不傻了。

“真是好孩子,”皇帝轻轻抚着李安青的头发,“父皇终于是见到你好了,要是你母妃还在的话,一定会也会高兴的。”

李安青对此什么也不会说,她只是笑,笑的到是很老实,也是让人很容易便放下了戒心。

“来,小十一,跟父皇说说,烙府的人对你怎么样,好吗?”

这话问的李安青还没有说什么,皇后先是插嘴了。“皇上大可放心,烙府的人自然是不敢怠慢了十一公主的,”而她在这说话时,还警告的看了一眼李安青,就是在警告她,在这里最好不要乱说话。

“很好啊,”李安青玩着自己的袖子,也没有想过要说什么啊?

皇帝可是长了一肚子心眼子的人,这宫里还有人的心机比的过他吗,对于皇后与李安青暗自的较量,他岂能不知,不过,只要他们闹的不凶,他睁一只眼,闭上一只就行了。

“小十一是来找父皇的吗?”他这拉过了李安青就坐下,虽然心中多少有些思量,但是对于李安青,这却是真心的带着疼爱的,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血浓于水,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李安青放下自己的袖子,坐好,她盯着皇帝的双眼直视于眸中的打量,到是十分的坦然,反正本来她就没有给皇上下套什么的,“没有什么,”她耸了耸肩膀,“只是想要向父皇要些东西,父皇不会不给吧?”

这话她说的很是委婉了,并没有明指暗指,皇帝没有给她嫁妆,把她当成礼品送出去的事,本来一个傻子公主成亲,也不需要弄的满城风雨吧。她理解皇帝的做法,也没有多生气的。

皇帝轻轻咳嗽了一声,大概也是知道这李安青要什么?

“好了,小十一,算是父皇对不起你,你说,你要什么,父皇都会补给你,”他叹了一声,将手放在李安青的头发之上,“父皇并不是小气,只是当时想,或许这样对你是最好的。”

李安些对此不置可否,好话谁都会说,但是是不是真的,就需要各自的去斟酌了。

不过,这个有了这个便宜老爹的一点的愧疚心里,对于她面言就已经够了。

“父皇,”她抬起脸,这一声父皇到是叫的真心,她说过了,她不会在皇帝的面前玩什么心眼,因为她可玩不过。

所以,想要什么明说就行。

“恩,”皇帝盯着李安青的眼睛,果然的,这两双眼睛相对,什么心思都是出来,老狐狸就是老狐狸,连自家的女儿怕也是防着的。还好,李安青也没有什么坏心思,不过就是想要来一些些好处的。

“父皇,你的御厨给我几名如何?”

皇帝端过了一杯的杯子喝起了茶,“恩,要几名,”他也没有问原因,反正这宫里的厨子多的事,她想要就给她就行了。

李安青算了算,她也不多贪心的,“就五名如何,对了,还要外回一个特会做点心的,”宫外的点心怎么也是比不过宫里的精致好吃,虽然各有特色,但是要是论起卖银子的话,还是宫里的了好。

所谓物以稀为贵,也是这理的,谁都能买到的,那么,便不再是稀的。

李安青笑的弯起了一双眼睛,不要多想,她这次来,真的只是想要几名御厨的,其它的,她也没有想要,这几名厨子对她而言,就已经无数的银子了。

皇帝这果然是大方,直接给了李安青五名御厨,两名点心师傅,都是这宫里数一数二的,也不以说他大手笔,,只能说,这宫中的御厨子也实在是多,少了这么几个,对于宫里的人来说,什么影响也没有,反正这想要挤进宫里的人多了去了。

自而宫里回来之后,李安青就把自己关了起来,连带着还有烙子楚,两个人都不知道在书房内研究了多长时间了。

“总算是好了,”李安青伸了一下懒腰,“累死我了,”她捶着自己的肩膀,一会又是感觉捶不到位,拉过了烙子楚的手帮她捶着,烙子楚一下一下的,力道微缓的捏着她的背,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捏到穴位上什么的,反正就是很舒服。

另一边,烙子楚拿过了李安青的画的图看了起来,

李安青坐了过去,“你看,我们要将酒楼盖成这样的,所有的一切必须重建,上下三层,纯木式结构,楼上可以都是阳台试的结构,旁边的椅子全部要用木制的吊床,这样的话客人既可以品尝我们的菜,也可以看京城的风景,谁说我们富啧楼就没有风景了,想要看的远,那么自然是要站的高。”

第二十二章问罪来的

“荣华楼,不过就是两层,要比吧,那就什么都比吧。”

“恩,”烙子楚到是喜欢李安青的这个创意。

“如果拆了重扩,我们的损失会很大,”他轻轻点桌子,这并不是太小的工程,最少也要两个月的时间,才能够盖好,到是他们就要少两个月内的收成,不对,或许更多,他们的熟客也会因为这些事,而变成生客,再想要让生客变熟客,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算下来,最少也要四个月了。

“是很大,”这一点李安青同意,“但是有一句话说的好,”她站了起来,将手插在了自己的腰上,这一瞬间,烙子感觉自己面前的女人,就如同一轮太阳般,这般耀眼的连他的眼睛都是刺痛了。

“你想过没有?”李安青趴在桌子上,笑的一双眼睛跟着眯了眯,

“恩?々烙子楚端起了桌上的杯子,以隐藏自己的过多的情绪。

李安青再次坐下,撑起自己的脸,笑的越加的张扬了,“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啊。”

噗嗤的一声,烙子楚笑出了声,好吧,他放下了杯子,将李安青的衣服整了整,“就都由你的,你想如何便如何吧?”

好啊,李安青这拿了图纸就要拉烙子楚出发,我们这就去,去找工匠,争取早些日子盖完了,对了,她拜着自己的手指算着,还有很多事要做呢,包括要人员的招工什么的。不拿出一点新意,怎么适应这日渐紧张的市场。

她这心里已经将能想到的都是想到了,包括现代酒店的那些运营模式也是被她在脑中细细的整理了一下,她卖药草的银子还余很多,这些银子,她现在也是用不上,可以全部的用来投姿新的酒楼了。

烙子楚握紧她的手,微微的一笑,只有那一抹幽光消失在了眼内,有些凄凉之感,是啊,要快些了,不然,他怕是没有多的时间来陪她了,就在他还在的这些日子,帮她完成她的心愿吧,哪怕是只一件。

李安青的脚子微微停了一下,就连脸上的笑也是跟着落了落。

“怎么了?”烙子楚莞尔,“是不是又想起了什么了?”

“没有啊,”李安青抬起脸,一双眼睛也是跟着笑成了两个漂亮的月芽,“我只是在想,我们中午吃些什么了?”她看向远方,“这已经快要到中午了,也是要吃饭了才对了。”

“是啊,”烙子楚握紧她的手,“走吧,去富贵楼,你想吃什么都可。”

“真的?”

“真的。”

“那吃面如何?”

“就面吧……”

“可不可以算便宜一些?”

“恩。“

两个人的声音越越远,也是越来越模糊,直到他们的身影似乎是被太阳拉的很长很长的,长的有时便会认为,那便是永恒了。

李安青给烙子楚倒了一杯水,她将杯内的水几乎都是换成了空间的水,就见这几日烙子烙的气色比起往日好了不少,就连一直的咳嗽也似乎是轻了很多,有时如是不去想大夫所说的那一句话,或许真的会让人有一种错觉,他只是一个常人,而不是面临着死亡的男子。

烙子楚接了过来,对她安慰一笑,“没事的,有大哥在。”

“恩,”李安青点头,而且她从来都没有怕过,她拆自己铺子,拆自己的酒楼,花自己的银子,有什么不对了。怎么,这就要揭他的皮,拆他的骨,喝她的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