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何丽萍已换上了一身浅红色衣裙。纱衣轻薄,紧紧贴在身上,领口处露出的肌肤,滑如凝脂,洁白胜雪。一双秋水明眸流转之间似有无限风情。美人果然是美人,尤物果然是尤物,饶是我见了,也忍不住要多看两眼,我就不信那季冠霖会不动心!骗鬼去吧!

虽然早已过了用饭的时辰。但是她眼前的桌子上却摆满了精致的酒菜,另有两套杯盏。我心中明白,今日季冠霖刚刚回来,她是在等着自己的夫君呢!

此时她见我在此,原本冰冷的表情竟然缓和了些。还对我微微一笑,可我却突然觉得后颈发凉。

两个丫头,还在扯着我的胳膊。我用力一甩,正色道:“放肆!”可能是太用力了,两个人居然倒在了地上。

她二人连滚带爬来到何丽萍身前。一个说:“小姐,这个野丫头今日才进府就这样无理,小姐一定要给我做主呀!呜呜。。”

另一个居然还流下几滴鳄鱼泪,哭道:“夫人,俗话说,打狗还需看主人,她这样对我们,分明就是不把您放在眼里,不就是仗着少爷的宠爱。。。”

话还没说完,何丽萍显然已经被她的话激怒了。我心中不免感叹:先不说何子衿那样的气度、城府。就单说太子妃何丽君行事的风度,这个何丽萍也不能及她半分。难道是在家行小,被宠坏了,要不就是因为太爱她夫君季冠霖了。

她推开二人,猛地站起来,径直的走向我。眼中的怒火,刷刷的向我射来。

我指着眼前的尤物,冷哼一声道:“你给我站住!”何丽萍一惊,果然收住了脚步。

我用眼白瞥了瞥她,轻咳一声说:“家师说过,我等身怀绝技之人不可轻易与人动手。那是因为,小伤小痛,我们就全当是被蚊子咬了,可我们若是出手的话,那却肯定不是你能够承受的!”

谁知眼前的尤物,听完我的话,居然笑了!我头皮一阵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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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百合殇

何丽萍的笑容甚是诡异,让我猜不出她的意图,只觉得一股寒意袭来,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她见我如此,笑意更甚。

我见她手握拳状,脸上皆是挑衅之色,丝毫不胆怯。再仔细观察她的步伐、身姿。心中不由猜想:这个何丽萍莫非也会武功?

我刚才的话语,只不过是想吓唬她,可没想过真的要和她动手,如今我身上的麻烦已经够多了,我只想尽快离开这里。

见她又一步一步的向我走来,我忍不住问道:“你想干什莫?”

何丽萍重新上下打量我一番,笑着说:“你和夫君的事情早在新婚之夜,我已经都知道了。”

我抿嘴不语,她接着说:

“我与夫君成亲那日,听见你当着众人说的那些话,原本以为,你还有些气性。没想到最后还是甘愿来到这里。也难怪,夫君将来前程无量,你自然不会放弃这样一个大好的机会,可是既然甘愿入府,就应该有个作低伏小的样子。

你现在不要仗着夫君的疼爱,就把自己当回事。你以为夫君现在还和以前那样喜欢你吗?这一年来,夫君的性子我也了解了,他和我一样,从小要什莫有什莫,所以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是放不下。”

我冷笑道:“是吗?是不是你相公对你不好,所以你才会如此生气呀?只是你找错了生气的对象。我与他早已经没有瓜葛了。”

“哈哈。。。”何丽萍突然大笑起来,然后不屑的看着我说:“我是生气,因为我的夫君心里面还有你的位置。可是你以为夫君对我不好吗?”

她走近我,把脸凑过来低声说:“你不知道自新婚之夜起,贯霖他对我有多温柔,我们夜夜相伴,闺房之乐,情趣颇多。”说着又自顾的摸向自己的小腹。

我顿时脸红了。心想,我为什莫要站在这里听她说这些。这些和我有关系吗?可是脑海里却浮现出那晚在凤凰山上季冠霖欺负我的情景。顿时又羞又气。转身就向外走。

刚走出屋门,就被她上前一把抓住。“哟!生气了,这里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她使劲的抓着我:“你这个贱人,明明已经跟了完颜烈,却还要缠着我夫君。现在两国关系紧张,我可不能眼睁睁看你害了他。”

何丽萍越说越气,手上的力道也越发重了。我也有些急了,大声说:“我再说一遍,我已经和季冠霖没有一点关系了,我和他再也没有一点可能了。我不喜欢他,早就不喜欢了。”不知道是不是从没受过这些委屈,竟然有一种想哭的感觉。狠狠地甩开她,向外冲去。

刚抬腿,却见一身白衣的季冠霖立于百合盛开的庭院中,清冷的月色下,硕长的身影,无比孤寂。

就在我看见他的同时,身后传来哭叫声:“夫人,夫人,你怎莫了?不要吓唬我。”

我转过头去,却见何丽萍,卧在地上,双手捂着肚子,不住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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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谁来救我?

季冠霖疾步走上前来,面色惨白的看了看我,又看向地上不住呻吟的何丽萍。何丽萍看见了他,一下子泪流满面,娇声轻唤:“冠霖,冠霖。。。”

季冠霖长臂一伸,将她从地上横抱起来,大步向屋内走去。

我无措的站在原地,不知道是应该走还是应该留在这。就在我发呆之际,院落里涌进了很多护卫、婢女。婢女手中的琉璃彩灯,一时间将这里照得灯火通明。

从院门口走进一个人,灯光映红了他的脸,清冷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但是在看到我的那一刻马上怒意尽显,一副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的样子。

本来无措的我,在看到宰相后,却恢复了平静。我昂着头,毫不畏惧的看着他。

旁边一个中年的女仆冲我嚷道:“见了宰相大人,还不行礼。”

我笑道:“我怕他受不起我的一拜,反倒折了寿命。”

我的话音刚落。周围的侍卫立刻拔剑出鞘,等着宰相发话。

他走到我面前,冷哼一声:“本来我还想看在你是匈奴王子的人,暂且不动你,可是今天你居然敢伤我孙儿,如果丽萍腹中的孩儿有任何闪失,我一定让你偿命。”

然后一挥手说:“来呀!把她带下去。!”

我也冷哼一声,冲他说:“就你们这些虾兵蟹将,还想拦住我,做梦。”说着我一个纵身,以迅雷掩耳之势,拔出身旁一个侍卫手中的长剑。剑花飞舞,片刻之内,几个侍卫手中的长剑就被我,打落在地。

耳边传来一句:“都给我上!”,顿时几乎所有的侍卫都冲了上来,把我围在当中。可笑他们几个护院岂是我的对手。我越战越勇,透过侍卫的肩膀像宰相望去,得意的冲他轻蔑的一笑。

他本来正阴沉的看着我们,在看到我的笑容时,突然眼中露出一抹寒光。让我不由一怔。

手下的招式一慢,立刻又有人拼了全力冲了上来。我四两拨千斤,虚晃一招,在反手一刺,他手中的长剑就落了地。

可是突然之间,一股香气袭来。我怎么觉得眼前的长剑越来越多?一个人影幻化出若干个,在我眼前不停的晃动,我浑身轻飘飘的,再也使不出一点力气。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我被关在一个柴房之内。门上了锁,窗子也都被封上了,任凭我怎样呼喊,也没人应声。

柴房内昏暗一片,我不知道此时是白天还是黑夜,也不知道我已经在这里关了多久,浑身软绵绵的。只觉得口渴难忍,饥肠辘辘。

心中反复呼喊着一个人的名字:“子衿,子衿…快来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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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他的孩子

外面一阵吵嚷,然后哐啷传来锁头落地的声音。一个人走了进来。那个人手里提着一个灯笼。原来此刻依旧是夜晚。他在我身旁席地而坐,然后轻唤我:“豆儿。。”

是季冠霖。

我抱着膝盖,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借着灯光,看他的面色十分不好。身上那些不成熟的孩子气,似乎一时之间都不见了。这种感觉让我十分陌生。他慢慢的从带来的一个食盒内端出一碟一碟的饭菜,摆在我的面前,温柔地对我说:“饿吗?快吃吧!”

当然饿了,都快饿死了!于是便十分没有形象的狼吞虎咽起来。再说了,在他面前也用不着顾及什莫形象。

我正咬着一个鸡腿,忽然想起一件事。连忙把鸡退放下,问他:“你老婆没事吧?”

他却不理我,仍旧仔细的看着我,好像要把我啃鸡腿的样子,分号不差的地刻在脑子里,生怕错过了一丝一毫。

我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一股内疚的情绪涌上心头,嘴里的鸡腿也没了滋味。

吃过喝过,身上也有了力气。我便问他:“我还要在这呆多久,怎么处置我,让你爹给个说法。”

他的笑容很无奈:“不用呆了,现在我就带你离开这。”

我拍拍身上的灰尘,站起来,“走吧,要带我回来时的屋子吗?”

他低头看着手旁的灯笼,吐出几个字:“我送你离开相府。”

这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顿时让我惊呆了。

我一路跟在他的身后,他也没有和我再讲一句话。就这样沉默的走出了相府。

门口停着一辆马车。

我看看马车,再看看他。心中有一个问题,却不敢问。

他却笑了,用手将我散落在额前的长发抿到耳后,轻声说:“走吧!”

“哦。”我恍恍惚惚的向前走了两步,又回过头看他:“你要把我送到哪去?”

“你想去哪,车夫就带你去哪。。”他的这句话竟让我彻底停住了脚步。

此时已是深夜,空旷的街道上,冷清得没有一个行人。相府高挂的大红灯笼下,他的白衣被灯光度上了红色,可是这满眼的红,却将他脸上的表情衬得更加寂寥。

我转身,一步一步地走向马车。

他突然追了过来,从身后一下子抱住我。我欲挣扎,他却说:“豆儿,就让我再抱抱你。”

我回过头,看着他的脸,鼓足勇气问道:“冠霖,你的孩子没事吧?”

他端详了我很久很久,目光中盛满了柔情与失落。他看着我紧张的表情,像是在思考,最终对我说:“孩子没了。”

我的心象一下子沉到了海底,内疚得想要哭出来。

夜凉如水,他的手揽着我的纤腰,俯首吻上我的唇,一声低低的叹息若有若无,让我一时忘记了躲闪,陷入了无端的迷惘之中。

他抬起头,明明是一脸温和的笑颜,却遮掩不住眼底溢出的忧伤。许久长叹一声道:“豆儿,如果我不曾娶妻,此时的你,心里面就会依然爱我,对吗?”

我挣脱他的怀抱,不再与他对视。飞快地跳上马车。

他却也不再拦我。就这样看着马车,向远方驶去。

我忍不住回头看他,却只见一个白色的身影独自立于月色之下。耳畔似又想起旧时的歌声:

凤凰山上雨初晴,水风轻,晚霞明,一朵芙蕖开过尚盈盈。何处飞来双白鹭,如有意,慕娉婷。。。。

我最终不再回首,放下车帘,对车夫说:“我不去云南王别苑了。”

车夫诧异的问:“那小姐,您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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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我是公主(一)

陵国,天启四十五年.因病久居宫外的舜华长公主,病愈回宫。帝喜之,遂,大赦天下.

宰相率百官朝贺,举国同庆.

天下之人皆感叹:帝姬得此荣宠,真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夜,别了清风,静静离去.当红日在东边探头,给庄严的陵国皇宫覆上了一层娇艳的颜色.

我此时立于窗前,窗前珠帘上的各色宝石闪烁着璀璨的光芒.透过珠帘,远远看着瑶华殿前一泓池水被夏风吹出如一痕痕微澜,凝碧的静水中朵朵红莲轻柔的从水中摇曳而出,一双羽翼斑斓的鸳鸯正嬉戏着游弋其间.

那日我归来后初见父皇,才知道自己这一年多来是多莫不孝.为了我,父皇平添了诸多华发.亲眼见到我完好无恙的那一刻,这个一代明君竟然泪流满面.

没有太多的埋怨,更没有责罚,只有源源不断地赏赐,被搬进瑶华殿来.父皇似是就算将天下最珍贵的东西都赏赐给我,也不能表尽,他的喜悦之情.

后来,我将自己这一年多大致的经历都告诉了父皇.当提起匈奴王时,父皇原本疼惜的目光忽然变得凌厉.随手将置于书案之上的一卷画轴展开.

画中是一位女子,长发轻垂,容貌脱俗,体态婀娜,正端坐于梳妆台前,清水般的眼眸中似有无限的哀愁.

这画中之人不是我又是哪个?画的正是那日季冠霖娶亲的晚上,我一个人在云南往别院中伤心的样子.画的右侧赫然写着我的名字:齐豆

作画之人虽没有署名,但我也知道是谁.

那个孤单心碎的夜晚,陪伴在我身边的人只有完颜烈.

耳畔似又响起了他在草原上那嘹亮的歌声.还有那晚我们长谈的话语:若有一天我完颜烈领兵踏入中原,为的只是你齐豆.

想着想着,不由打了个冷颤.

父皇却指着画像说:匈奴使者要朕派人找寻画中之人,可画中之人,是朕的宝贝女儿,难不成要叫朕把自己的心头肉割下来,送给他们,真是笑话.

“父皇,匈奴和我们的陵国的关系,我在民间的时候也听说了,这样一来,是不是要打仗了.”我不自觉的撅起了嘴,看过了草原石墓内的壁画,我真愿有生之年不要看到战争.

父皇的目光无比威严:只要他们不对朕的女儿有非分之想,一切都可以商量.”

我刚要说话.却见父皇的脸上又恢复了慈爱之色:”我听太子说了你和云南王的事.”

我登时脸上一阵发烫,撒娇道:”父皇…”可是心里又是满怀期待.

“云南王做驸马,朕很中意,只是朕还想用匈奴人这件事,试试他对你的真心!”

他的真心和匈奴人有什么关系?

40、我是公主(二)

东宫太子府

这日晚时,我乘凤辇来到东宫太子府。沿路的宫灯将东宫照得宣若白昼,尽显奢华尊贵。凤辇所遇宫人,无不对着凤辇屈膝下拜。

有宫人,哑着嗓子长声道:公主殿下驾到。

我轻移莲步,被宫女搀扶着走下凤辇。随着前面手提七彩宫灯开道的十二名宫女,缓缓走入太子府内。

太子哥哥的东宫内轻烟缭绕,香雾弥漫。几只仙鹤、麋鹿点缀其间,恍然看去,竟感觉自己不是身在凡间,而是置身于天宫仙境一般。

进了正门,刚走不远,我抬眼望去。远处一人头戴银冠,身着银袍正站在殿前。衣袍素洁却通体隐有华贵的傲气。虽离的远,我却一眼认出他便是我朝思暮想之人,刚刚回京的何子衿。

我心如鹿撞,恨不得立刻跑上前去,但,想着之前父皇与太子哥哥的嘱咐。最终还是忍住了。可就在我转身之际,本来已经迈入正殿的他,却突然回过头,向我这里看来。

我连忙低下头,一路走到了后殿。因母后身体欠安,已有很长时间。早在我回宫之前,太子妃就率领侧妃以及其他在京的几位王妃,去了龙国寺为母后祁福。

今夜太子哥哥让我来见何子衿,一切早已命人准备好。桌上放着一把古琴。

我走上前去,于琴前做好。我知道,此刻珠帘之外,坐的是太子哥哥与我的心上人。

激越的琴音从我指尖滑出,铮!的一声,如一池碧水,风波乍起。

渐渐的琴声悠扬,如流水般泻出。我将心中的感情,全都融于琴音之中。

恍如别苑初见,你衣决飘飘,立于九曲回廊。

苍白松枝,吹着狂风,一片凄清中与你再遇草原。

漫天花海,温柔如你,对我深情款款。

别离之后,你的身影,我日夜思念,满目之中铺天盖地都是孤单。

今日重逢,你就在帘外,可能听懂我琴音缭绕,全都是为你而弹。。。。

琴音穿过天籁,飞向云霄,回荡在偌大的太子府上空。

让所有的人都不觉沉浸其中。

琴声嘎然而止。帘外之人半晌无语。

“想不到,这天下间竟有这样的琴声,不知是何人所弹,太子殿下的耳福真让子衿羡慕。”

“子衿之言,还为之尚早。还不知我俩谁是有耳福之人呢?”

又听太子哥哥说:“子衿肯定不知,齐姑娘此时也在宫中吧。”

哐的一声,好像是杯盏掉到了地上。

“她此刻在哪?”

“她不久前随我皇妹一同回宫。此时她在瑶华殿中。”

就在这时,有人传道:“太子殿下。匈奴王子到。。。

41、我是公主(三)

帘外三人一番寒暄。

当听到晚宴烈的声音时,心情有点复杂。他虽掳我,可去草原多少也是我自愿的。我不辞而别,他肯定气坏了,说不定也担心坏了。可是这一切难道怨我吗?

我不由站起来,轻声向前走了两步,来到珠帘旁边。

又听晚宴烈说:“太子殿下,上次我请求陛下帮我寻找的画中之人,不知可有下落。”

“本宫真是好奇,是什么人竟然能让王子这样牵肠挂肚?”

“我的妻子。”这句话一出口,帘外顿时一片死寂。

我一时屏住了呼吸,生怕外边的人听见我“咚咚咚咚”的心跳声。

我隔着珠帘,隐约看见一身匈奴装扮的完颜烈,目光有意无意的看向何子衿。他难道也是怀疑那日我的离开是与何子衿有关?

何子衿显然对完颜烈刚才的话十分介意,迎上完颜烈的目光,脸上一片肃杀。我看得出他此刻很不高兴。应该是生气了。

何子衿身上的火药味无声的蔓延。想到他们俩个本应该是多年的好友,我的心里竟有些内疚。

可是既然选择了,总是避无可避。

太子哥哥自导的这出好戏,虽然刚刚开始,却似乎全在他的意料之中。

“王子的妻?既是王子的妻子又怎会流落到我陵国呢?”太子哥哥语气柔和,可这句话就像是星火燎原,让完颜烈的脸色都变了,可是一时又说不出什么。

完颜烈你怎么这么死心眼?

我心一慌,不经意触碰了珠帘。

“太子殿下,我三人在此,竟不知帘内还有别人?”说话的是完颜烈。

“是方才抚琴之人。”

“本来我是约两位来东宫听琴的,谁知道两位都有人要寻,恐怕这琴听起来也是心不在焉呀。”

“哦?不知道王爷寻的是何人?”

“我的妻子。”何子衿的声音平静,却字字掷地有声。

“哦?我竟不知这一年多来,竟错过了喝子衿的喜酒。”

“没有错过,王子很快就能喝到了。今天就当是子衿当面邀请了。”

何子衿的语气霸道至极。完颜烈更是满目惊呀。

“我知道子衿从不轻易为女色所动,能让子衿求娶的女子,我还真想见见。”

“这个女子,王子也认得。”何子衿说得直白。完颜烈眼中,似有一丝龟裂。

“我看这琴还是改日在听吧,我让人备了酒菜,我们还是先去用膳吧。”

“不必了。”同一句话来自两个人的口中。

“哦,两位还是随我去吧,我想介绍刚才的弹琴之人给二位。说不定这个人二位还认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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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我是公主(四)

饭后,我换了一身在宫外穿的衣服,来到东宫的后花园内。

月凉如水,阶柳庭花。

树下放了一张上,早就备好了琴。我拨动琴弦,缓缓弹奏。不多时,感觉身后似有脚步声,果然有人随着琴音,寻到此处。

我满怀期待,不再弹琴。

那个人已经走到了我的身边。我仰着头望着他,他俯下身看着我。俊美如雕像的脸上无比震惊,一双鹰眸星光流转,仿佛瞬间之内世间万物春暖花开。看得我浑身不自在。

我等的不是他,可是这样遇见了总要说点什么,我左思右想,然后道:“完颜烈,你好。”

“我本来不好,可是现在确时很好,很好!”毫无预兆的一把将我紧紧的搂在怀中。然后在我耳边咬牙切齿道:“齐豆!”这声音还算熟悉,可被他连名带姓地唤来,却还是头一遭。

“终于让我找到你了,我还以为你早就喂了狼了呢?你这个小东西”

我被他箍得喘不过气来,使劲了全力才挣开他。

“完颜烈,那个。。不辞而别就当是我失礼了,可是我在匈奴遭遇的一切你也看到了,当时实在是因为形式所迫。我也没有办法。承蒙你一直惦念我,你看,我如今好好的,以后就不劳烦你再找我了。”我自以为我的话虽然含蓄,但是也多少表明了我的心意。

可他的眼里却充满戏谑的神色:“以后是不需要再找了,因为我绝对不会在允许你从我身边逃走了。”

我无语。

他又说:“你以为那天我在草原,当着所有的人说你是我的王妃,原来是开玩笑?”

“玩笑也没什么不好呀?可以调节气氛,有益身心。呵呵!”

我干笑两声。接着说:“在草原上多谢王子照顾。我对王子只有朋友之情,那时我年少无知,若有什么让王子误会的,还请不要放在心上。但是王子这份珍贵的情谊我齐豆虽然无福消受,但是也自会长久的记在心里,不敢忘记。以后王子若是不嫌弃,你就是我的大哥,日后大哥要是有什么需要齐豆帮忙的,齐豆自是义不容辞。”试想我活了这十几年,就算被师傅责打,也从没有这般坐低伏小过。完全是不想因为我的缘故,让他与何子衿反目成仇。真是用心良苦呀。

哪知他却丝毫听不进去,毫不在意的对我说:“只有朋友之情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