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很久很久,依然分不出胜负,只是看见有更多的人,倒了下去。

突然一阵颠簸,我所在的这辆马车,呼啸着向前驶去。一时之间,所有的人似是慢慢的停止了搏杀,都不解的一起看向这辆飞驰而过的马车。

万千目光之下,马车停在了‘正德门’前。

只见刚才下令的那个将领,对着飞虎军的将领说:“不知道太子殿下的飞虎军,今日是为何而战?”

似是飞虎军的一名将领,骑马走上前来,不屑的对那人说:“飞虎军自是效忠于陛下,效忠与太子,尔等乱臣贼子,人人得以诛之。”

此话一出,耳旁立刻呼声震天:“效忠于陛下,效忠于太子。”

“好一个,乱臣贼子,人人得以诛之,太子此时身在宫中,你们又是?何人之命来此?”

又传来一阵马蹄声,众人纷纷闪在两旁,让出一条道路。一骑白马上端坐一人,头戴银盔,身穿银甲,骑马向我们这里走来。

只是瞬间,又似是千年轮回,我心底那些异样的感觉就如同深埋在杯底的香茗,轻轻一摇,便又浮上了心头。既苦涩又甘甜。

掀着帘角的手,竟忍不住有些微微颤抖。

这个人是何子衿。

我见到他的第一个感觉竟然是,他又瘦了。

心为什么会痛呢?

不是已经决定放下了吗?

作者题外话:谢谢大家的支持!

今日还有更

65、相见怎如不见(二)

此时,他俊美的脸上平静的没有一丝表情,傲然的回答那人:“是本王奉太子之命,调飞虎军前来护驾。”

何子衿的口气冷到极点,霸道的让人不敢有丝毫质疑。周身散发出的那种让人只能服从无需多问的气息,竟让两旁的士兵,不由的倒退了半步。然后都看向了刚才那个多此一问的人。

那个将领似是深呼了一口气,口中却说:“云南王恐怕拿了太子的令符调来黑旗军,为的不是护驾吧?”

何子衿听完之后,竟然笑了:“你那你说说本王为了什么?”

虽然我看惯了何子衿冷冷的样子,可是此刻的他,笑容竟像是用冰冻成的一样。离得这麽远,依然寒意逼人。

那个说话的将领,阴森森的接着说:“云南王效忠太子,我看只不过是个假象,其实你云南王早就恨不得置太子于死地了。”

话音未落,飞虎军的将士们早就按捺不住怒意,纷纷喊道:“王爷,别听他废话,就让我等把他砍了。”

那人冷笑一声:“大家可知道,那日云南王,为何当众拒绝了做陵国驸马的机会?”

一句话,顿时让众人安静了下来。是呀,这个问题这几个月来恐怕全天下的人,每天都在议论,每个人都想知道。

而何子衿此刻像是被人狠狠的戳到了痛处,脸上闪过痛楚,然后则,杀机毕露,目光如刀子般看向那人。

那个人的战马似乎都感受到了何子衿此刻的怒意,竟然在原地不安的转了个圈。

马上之人,收紧缰绳,继续说道:“因为他喜欢的是这个女人。”

车帘掀开,我被人推了下来。

摔在青石板上,痛得我直咧嘴。

人群中似是有人认识我,不知是谁小声说了一句:“这不是太子的侧妃娘娘吗?”

刚才一直讲话的那个人看见我,冷笑一声:“醒了?醒了更好。那就请娘娘告诉大家,你和云南王到底有什么关系?”

我能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我的身上。一时间,刚才还是血流成河的修罗场上,寂静无声。

我迎上何子衿的双眸。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呀?以他的城府,大概也能猜到这些人究竟要做什么吧?可是为什么他还能这样平静呢?

“娘娘,快说呀!”他们只当我的药效未退,可是我却怎能如他所愿。

如果不是我此刻在此,若是被下了药的季盛芳前来,我太子哥哥的颜面何存?帝王家的尊严何在,云南王何子衿也必将沦为天下悠悠众口中的笑柄。

我慢慢站起身,理了理衣襟,用手指着刚才问话的将领道:“你是何人?”

我又看了看何子衿,他也正目不转睛的看着我,好像要透过我的眼睛望进了我灵魂的最深处。

作者题外话:。。。。。。。。。。。。。。。。。。。。。。。。。。。。。。。。。。。。。。。。。。。。。。。。

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忆。

第五最好不相爱,如此便可不相弃。第六最好不相对,如此便可不相会。

第七最好不相误,如此便可不相负。第八最好不相许,如此便可不相续。

第九最好不相依,如此便可不相偎。第十最好不相遇,如此便可不相聚。

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66、相见怎如不见(三)

“在下是宁王殿下的军师,阮旬鳌”。他似乎对我的表现很是惊讶。

我不忍看着皇兄们,骨肉残杀。可是如果要平息今日之事,只能先找个替罪羊了。

我冷笑一声:“好个军师,我倒要问问你,你带着宁王、安王的兵马,来此作甚。”

我的这句话,让阮旬鳌更惊奇了,分明不在他的计划之内。

于是,我接着说:“两位殿下与太子本是手足兄弟,陛下病重,两位殿下带兵入宫一事与太子有些分歧,本是一场误会。偏有你等这样的无耻小人,恶意挑唆,背着殿下,劫持太子妃妾,还使些下三滥的手段,妄图玷污其名节。你到底意欲何为?”

阮旬鳌显然没有料到我会这样反应,脸一下子涨得通红,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这下,所有人的目光,又都落在了阮旬鳌的身上。我向前走了两步,对着众将士说:“各位将士,我朝陛下圣明,太子贤德。云南王一族是开国忠烈之后,乃是国之栋梁。怎么会做出他们口中的无耻之事?

身后,众将士皆因我的言语,震惊万分,有人疑虑,有人惊恐,有人愤慨,一时哗然。

阮旬鳌青筋暴突,骂道:“你还敢狡辩,你与那云南王,明明早就已经暗通曲款。。。”

“放肆!你这恶人,无事生非,毁人清誉。”我冲着面前的飞虎军道:“飞虎军的将士们,阮旬鳌陷害忠良,对太子不敬,我今天就代太子下令,把他给我拿下。”

我瞪着阮旬鳌,目不斜视,他万万想不到我会在此说出这些,脸立刻变得惨白:“你凭什么,治老夫的罪?”

我冷笑两声:“如今天下安定,百姓富足,一切妄图挑起战争,陷害忠良的人,便是乱臣贼子,人人得以诸之。”

我的声音有些激动:“宁王、安王手下的众将士们,当初陛下赐名你们主子分别为宁王、安王,就是求天下安宁之意,你们今日如果只是听信了小人之言,陛下圣明,定会明察秋毫,赦免你们今日的过错。可是,如果执意不思悔改,明日必定会满门抄斩、株连九族,也落个乱臣贼子的下场,遗臭万年。”

在场之人无不被我的话语所震撼。

此刻,我对面的何子矜,他的眼神充满了疑惑,像是为了求证什么,双腿一夹马肚,骑马过来。他越走越近,然后翻身下马,竟徒步走向我。他的眼睛盯着我的双眸,深邃的目光寒意渐消,渐渐露出暖色。

害怕自己再次耽溺于其中,我避开他的眼睛,看向别处。

可就在我避开他眼睛眼睛的同时,却看见远处的一匹战马上,一个人正手持弓箭,瞄准了我们这里。我倒吸口凉气,原来就算我做了这些,五皇兄他们还是不肯放弃。可笑,我总是这样天真。

几乎是下意识的,我朝何子衿跑去,一把推开他。扑哧一声,有什么东西刺进了我的胸口,我的眼前顿时绽开了一朵血花。何子衿俊美的脸,在我眼前放大。

痛,锥心的痛。

我伸出小手象曾经那样,把他的衣衿抓在手里。

我对他笑:“我们终于两不相欠了。”

又下雨了,雨水打在我的脸上,慢慢的冲刷去我脸上的乔装。

我的意识逐渐模糊,恍惚中,我的眼前是云南的漫天花海之中,一个身长玉立的男子正笑意盈盈的用手召唤我:“豆儿,过来。”

我痴痴的望着他,摇摇头,对他说:“我喜欢你,很久了。等你,也很久了。可是现在,我要走了,比很久很久还要久…”

花海中的男子明明是在对我笑,可是为什么耳畔却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声:“豆豆,不要死。。。。”

他是在叫我吗?

..

作者题外话: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忆。

第五最好不相爱,如此便可不相弃。第六最好不相对,如此便可不相会。

第七最好不相误,如此便可不相负。第八最好不相许,如此便可不相续。

第九最好不相依,如此便可不相偎。第十最好不相遇,如此便可不相聚。

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67、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这个梦做的时间好长呀,可是醒来的时候却什么也记不清了。只是记得有一个男子紧紧的抱着我,对我说:

“我的豆儿,以后再也不要为我做什么。。你怎知,伤了你,比伤我自己,还要痛上千万倍。”

我坐在镜前。秋芬一边为我梳理长发,一边满目幽怨的对我说:“公主受伤那天,双手死死抓住云南王的衣襟,王爷也是紧紧的抱着公主,不肯松手。最后太医们来来为公主诊治,竟也不曾松开。”

我干笑两声:“呵呵!秋芬,你家主子我,又丢人了。”

秋芬叹了口气,嘴角抽搐了了两下,像是要哭:“后来圣上醒了,知道了公主的情形,愣是派人来,生生的把公主的手掰开。并宣旨:云南王保护公主不利,责杖五十。

云南王一族在我朝是何等尊贵,每次朝宴,座位仅在太子之下。何曾受过这样的责罚。可是王爷却没有半点怨言,最后被打的一身是伤,让人抬着,还要来再看公主一眼。你们两个人的情形,在场的人看了,没有一个不觉得心酸的。

若是旁人,不用等陛下,光是瑶华殿的侍卫,再不济我们这些做奴婢的,也早把他赶出去了。可是云南王这样的人,谁不景仰?奴婢看,他明明对公主喜欢得很,可是他到底是为什么不肯做驸马呀?”

“秋芬,我看你越来越没规矩了,以后不许在我面前这样婆婆妈妈的。”我突然变了脸,自顾自的走出寝宫。

“公主,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公主你这是要去哪呀?”

我出了瑶华殿,向御花园走去。

那日五皇兄他们知道了射伤的人原来是我,立刻下令收兵。“正德门”的兵变,最终因为我而结束。

父皇在我受伤的那日也醒过来了。知道了兵变一事,勃然大怒。

但是,最后也是只斩杀了被我当成替罪羔羊的阮旬熬,还有五皇兄、六皇兄手下的几员大将。我对这样的结局很满意。

据说,那一箭差一点要了我的小命,我整整昏迷了三天。因为愧疚、担心,五皇兄与六皇兄竟和太子哥哥在我的寝殿外一起守了我三天。

想到这里,我的嘴角不由浮上了笑意,这一箭,毕竟没有白挨。甚至心里有了一个想法:如果每一次即将被挑起的战乱,射我一箭,就可以阻止的话,我宁愿被射伤。多少次也无妨。

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68、君自何处来?

我卧床的这一个月,已经到了盛夏之际。御花园里的荷花正开得茂盛。

我身着一袭淡绿色的长裙,腰束白色丝绦,碧纱水袖仅及皓腕。俯身想从池中将一朵大莲蓬采下,莲叶微微震动,四下的锦鲤纷纷散去,我一时觉得有趣,拿起一根草棍,拨弄着池水,逗它们玩。

没过多久,便已经大汗淋淋。随后的侍女上前为我打扇。被我摆手退去。我自顾自的用袖子擦汗。

怎知夏日的天色,就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刚才还是艳阳高照。怎料此刻,天边便已经乌云滚滚,一声惊雷后,雨点便啪嗒啪嗒的落了下来。

我也不避雨,随手折下一个大大的荷叶,遮在了头上。

抬头却见池旁的回廊上站着一个人,被密密匝匝的荷叶,与垂着的柳条挡住了身子。只露出一张脸来。可目光却直直的看着我。

我举了举头上的荷叶,咯咯的冲她笑:“姐姐若是喜欢,我也折一枝给你。”

雨下大了,头上的荷叶接不住的雨水,打湿了我的衣裙。

我拎着裙子跑到了回廊上。定睛一看,刚才看我的那个人,哪里是什么姐姐,明明是个男子。

这个人的年纪应该比我大很多,蹙眉看着我时眼角堆着细细的纹路,但是仍不失*倜傥,他的身上更充满了成熟男人特有的沉稳内敛。

他一身绿色长袍,腰系白玉带,竟和我的衣服颜色很是相像。

此刻,他仍是目不转睛的看着我,嘴上却有了笑意:“你就是公主殿下吧!”

我看了看周围,然后对他说:“谁说我是公主?”

他听完更是笑起来,说:“你脸上写着了。”

我脸上写着?这倒奇了。

于是说:“我脸上哪写着我是公主了,大叔?”

“大叔?”他有些诧异。远处有人来寻他,他不在答我,跟着小太监急匆匆的走了。

早有侍女为我送伞来。

撑着伞,走在美如仙境的御花园里,一路来到了父皇的御书房。

父皇也是大病初愈,我却因为养伤一直没有来请安。倒是父皇,去瑶华殿看过我两次。

我知道,父皇是真心疼爱我的。

有太监为我前去通报。一会,通报之人回来说:“陛下此时不得空,让公主先回去。”

不免有些扫兴。上前两步,从殿门口向里望去,只见父皇正和一个男子议事,令人惊奇的是,那个人竟然没有躬身于御座之前回话。而是坐着在和父皇交谈。

我再往他的脸上看去,竟然脱口而出:“大叔?”

作者题外话:谢谢大家的支持,你们的鼓励,是晓月坚持写下去的动力。

69、嫁娶不需啼

雨后,四周散发着泥土的芬芳.我坐在紫藤花架下的秋千上,随着秋千的摇晃,裙摆一下一下蹭着地面,似是整个人都要飞扬起来.忍不住咯咯地笑起来.

秋芬一边推着秋千,一边问我:“公主当真这么开心吗?”

我不理她。

她却接着说“奴婢觉得公主自从受伤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奴婢倒是觉得要是公主不开心,就像前些日子那样发脾气,不理人倒好,象现在这样,才叫奴婢们担心。”

我依旧不理她。

她居然还接着说:“其实奴婢觉得,王爷心里面确实爱慕公主。。。”

“住口!”我慢慢停下来,板起脸说:“秋芬,如今你年纪也不小了,原本早就到了该出宫的年纪了,还在这里服侍我,本就是委屈了你。明天你就收拾一下东西,让李公公安安排你出去。”

我话一出口,秋芬立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着说:“公主,奴婢求了很久才能继续在瑶华殿伺候公主的,奴婢不要出去。。。。”

“那就以后就不要再乱讲话,下去吧,这不用你伺候了。”

秋芬似是很委屈,下去之前无比幽怨的看了我一眼。

我一个人,怔怔的看向天际,夕阳西下,留下几朵残红的云,藏在远山的另一边,欲语还休。

秋千架又轻轻的摇晃起来,天空好近呀,我真的可以去追逐那空中美丽的云朵吗?

裙摆又蹭到了地面,回头一看,帮我推秋千的竟然是上午遇到的“大叔”。

夕阳下,他的眼睛竟然和一个人有点像。

他满目探究的看着我说:“为什么不问我是谁?为什么不承认自己是陵国唯一的公主?”

我笑得灿烂:“你能在宫里面这样走动,自然是皇上同意的。根本就不用我费心去猜你是什么人。

我就算是公主,也不过是投胎投到了没有公主的帝王家,一切荣宠,都是别人所赐,自己于国于民并无半点贡献,又何毕拿着公主的身份,到处炫耀。

他认真地看了我很久,说:“我有一个小女儿,比你还要大两岁,可是你和她很不同。”

然后,他好像从我的脸上发现了什么,说:“你不高兴?”

这个“大叔”应该也就有三十几岁,但是我好像和他很投缘。

我的脸上仍然挂着笑,口中毫不避讳地说:“是。”

他笑着冲我点点头:“你真是个有意思的小姑娘。”

晚上,父皇设宴款待贵客。我心中大概也猜到了这位贵客是谁。只是不知道父皇为何,要让我也参加。这可是从来没有的事。

宫人为我打扮好。看镜中之人,乌黑的长发在脑后松松地绾起,清纯中隐隐透着少女的妩媚。左耳是一串垂至颈间的明月铛,右耳上是两颗蓝宝石耳钉,映着月色散发出盈盈的光芒。脂粉未施的面庞上那双漆黑的双眸明如清水。一袭水蓝色裙衫,微风吹拂间,衣袂轻扬,清丽如仙。

秋芬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说:“今天晚上,说不定,王爷也来会来呢?”然后自知说错了话,赶忙低下了头。

走至金月殿,尚未进去,就听里面传来声音:“陵皇不知,小女倾慕天朝的云南王,非要嫁到天朝来,每日被她闹得甚是心烦,不知陵皇觉得如何?

又听父皇说:“哈哈,朕看着却是天作之合,好事一桩呀,两国联姻后,丽皇也好来天朝多走动走动,以慰朕的思念之情呀。”

母后在旁边惊呼道:“陛下,这云南王。。。。”

“嗯?”父皇很是不悦,打断皇后说:“朕意已决,不必多言。”

又听父皇说:“公主都要成亲了。丽皇却为何还一直不曾立后?”

“哈哈,自然是没有遇到心仪的女子,若是遇到了,也不会等到现在!”

我惊得说不出话来,只觉得身子轻飘飘的,昏昏欲倒。身旁的宫人一把扶住我。

却见远处,众人簇拥着太子哥哥和一个熟悉的身影,一起向我这里走来。我一咬牙,走进了殿内。

作者题外话:剧情正在发展中,大家不要心急,请拭目以待,保证后面情节会更加精彩!

70、再见丽皇

今日父皇在金月殿宴请的贵客,果然是白天见过的那个大叔。只是未曾想到,他居然是丽国的皇帝。

听人说,丽国当今的皇帝,可是一位颇有故事的人。丽国国姓为慕容,这位皇帝名为慕容轩。因母亲身份低贱,本是一个极不受宠的皇子,年少时一直默默无闻,毫无建树。后来一跃成了丽国的储君,令丽国上下一片哗然。

登基之后,曾御驾亲征匈奴,大获全胜,居然是一位马上皇帝,又让世人刮目相看。

称帝十余载,将丽国上下治理的井井有条,国力日盛,深得民心。后宫佳丽无数,就是从未曾立后。

这些本都是些谣传,可是见到真正的丽皇之后,确实有种名不虚传的感觉。

我刚刚上前见过礼,就听外面有宫人高宣:“太子殿下驾到,云南王。。。。。

我深呼了一口气,有宫婢引着我落座。

待众人见礼、落座之后。只听那丽皇慕容轩道:“我曾听说长公主曾经凤凰台上一舞倾城,不知今日朕可否有此眼福。”

此话一出,本就安静的金月殿内,更是寂静一片。父皇微微一笑,也不回答丽皇。似是在等着我自己回答。

在场之人,几乎都曾见过我那日跳舞,自然也都记得那天发生的事。目光对上了一直看着我的太子哥哥,他一脸担心的样子,猜他是想此刻出言帮我拒绝。他旁边的那个人好像也抬起了头,看着我,可我却并不看他。

我冲太子哥哥微微一笑。然后对丽皇慕容轩说:“那日的舞,如无意外,可能我今生再也不会跳了,请恕齐豆失礼了。”

说完我离座,欠身与丽皇行礼。

气氛略显尴尬。可那丽皇慕容轩仍是一脸笑意的看着我,就如同白天与我初遇时那般。

我看着他的脸,可的脑海里全是刚才未曾进殿时,听到丽皇替他女儿求亲的那些话。

“不过丽皇陛下远道而来,今日我愿意舞剑助兴。”

71、舞剑 生气了

我换好了衣服,来到殿前。有宫人为我递上一把长剑。仓啷啷一声,宝剑出鞘。

扬眉拔一剑,舞在月光中。剑飞人影处,叶落满西风。

舞剑旋光影不断,光影不断心绪乱。心绪乱时对月吟,对月吟罢舞剑旋。

手腕翻动间,长剑倏地变化由下而上猛一挑起,一股凌厉剑气冲天而去,势不可挡。

剑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完美曲线,若长江大河从三千尺高处奔涌直击而下。剑既是我,我既是剑。无我无剑,意之所至,剑之所指。

我越舞越快,可是却发泄不尽心中的郁闷。耳畔却传来一个人高亢浑厚的声音:

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

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

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