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六的声音啊?小离好奇地打开外面的窗户看了看,哪里知道上面突然一个人飞落下来,直接从三楼摔落去了一楼的院子里。

小离:“…”

怎么看都是被丢出来的样子。

“发生什么事了?”好奇地将半身给探出去,小离朝楼上看了看。

君王正浑身煞气地在窗边拍手上的灰,听得这声音,眼皮一低就看见了下面那蠢丫头。

该死的,还眨巴眼睛,跟谁装无辜呢?!淳于西顾呲牙,就这么抱着胳膊看着她:“你不想来和我住?”

小离挺着腰挂在窗户上,呵呵傻笑:“你不是在生气么?看见我肯定更生气,所以我就住这儿了。”

底下院子里悠悠地传来哀怨的声音:“主子…所以属下是去小七那里的…”没和王后在一起啊!他哪儿敢啊!

真是冤枉死个人了啊!话听一半就丢人,他真的比窦娥还冤!

二楼的窗户又开了一个,卫小七面无表情地飞身下楼,将小六给清理出了现场,然后淡淡地道:“客栈今天只有我们的人,等会儿立马都睡着,整个客栈都是主子们的,主子们随意。”

淳于西顾微笑颔首,还是小七最懂事了。

小离“哦”了一声,然后道:“夫君您继续气吧,早些休息,第二天身子才会好。还要继续赶路呢。”

“你…”西顾想说什么,还没说出来呢那丫头就关窗户进屋了。

越来越不把他放心上了啊!君王怒,转身打开门就下楼,一脚踹开二楼的房门。

小七正在帮小六包扎刚儿的擦伤呢,看见门口满脸怒容的自家主子,不由地扶额:“主子,踢错门了,是旁边那间。”

淳于西顾:“…”

再踢一次,进门就想咆哮。可惜话音到唇边了,抬眼看见屋里风光,有人傻了。

小离正更衣准备就寝呢,香肩半露欲语还休的,生生把西顾压抑许久的兽性给引发了。

“夫君?”小离呆呆地看着那刚刚扣上木栓的门,再看看面前这脸色微红的人。真厉害,一脚就踢断了么?

“你…”吞了吞口水,假正经地干咳两声,淳于西顾摆正了生气的脸色,走过来用被子将人给裹牢实了就往楼上搬。

“你不想见我,我偏要你见。”君王微微眯眼:“侍寝吧离儿。”

小离身子僵了僵,淳于西顾身上杂乱的味道传过来,让她觉得很不舒服。

以前没有在意过,西顾身上还有其他很多女人的味道,很多很多。

不知怎么,现在闻不太惯,忍不下去了。

“一定要么?”小离低声问。

“怎么?”西顾冷了脸色,睨着怀里的人:“你不乐意?”

小离笑笑:“有点不习惯…”

“我会让你习惯的。”西顾轻笑一声,瞧见小离眼底几分不情愿,脸色又沉了几分,抿唇抱着人上楼,进房。

唇舌缠绵,小离还是如同最开始一样的没什么反应。可是西顾感觉得到,原来她那是陌生和好奇,现在却是呆愣和些微的抗拒。

眸色深了几分,西顾解开她本来就不剩多少的衣裳,贴紧她的肌肤呵着热气道:“数月未见,王后看来是一点也不想本王,本王可是想念王后得紧,这可怎么好?”

小离脸色绯红,抓着他一点也没解的袍子,咬着唇,声音几不可闻:“我…我也想你。”

那么那么久不见,想也是想的。只是贵妃娘娘说“你心心念念想他一个,他身边美人妖精又不知道有多少,何苦来哉?”

她觉得很对,也就告诉自己少想一点儿,自己也好过一点儿。

可是看见了,心里压着的东西一股脑儿地翻涌上来,抵挡都抵挡不住,只想再靠近这个人一些,再温暖一些。

“王后这是口是心非,可不算乖孩子。”西顾妖娆一笑,眼里却没有多少开心的神色,抱起小离放在桌上,暧昧地啃咬她白皙的脖颈。

“没有…嗯…”小离眼里泛起一层薄雾,很快被淳于西顾给卷进情欲的漩涡里,再没半分挣扎的力气。

小六和小七躺在床上,满脸黑线。

楼上的声音一阵一阵的,听了是大不敬。可是这客栈想不听都难啊!主子您就不能温柔一点,不那么狂野么!

“赌一根黄瓜,娘娘明天肯定就又乖顺了。”小六实在睡不着,捂着耳朵对小七道。

小七眼皮都不抬,鼻子里哼了一声,然后道:“赌两根,王后会气得王跳脚。”

“为什么?”小六好奇极了:“在永元到底发生了什么啊这脱胎换骨的!要不是王后那双眸子还和以前一样,我都要怀疑她是不是成精了!”

小七一震,脑海里又浮现出悬崖之上王后纵身一跃的样子。翻飞的衣裙,一点也不害怕的神色。下面明明是深渊,却笑得那么温柔。

他后来好几次做噩梦,都不停滴梦见王后跳崖的情形。醒了便开始思考是否要相信她,已经这么久了,也还没有给自己一个答案。

王后,究竟是什么东西呢?为什么会来王的身边?

“哎,我问你呢!”小六推了推旁边的人:“装死呢不是!”

小七缓缓地睁开眼睛,盯着旁边的人道:“不想出去睡大堂就给我安静,你睡的是我的床。”

小六闭嘴了,委屈了。这日子可怎么过啊,王欺负他就算了,发小也欺负他!没法儿过了!

几番云雨之后,小离已经抱着被子睡着了。

淳于西顾盯着她的背,脸色很不好看。

多久没见了?有小半年吧?他的丫头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以前傻是傻,可是那万般喜欢他的模样,他是真的…真的喜欢。谁知道不知不觉地,就没有了。

没有以前那么喜欢他了么?眉梢一横,捏着皓腕的手就用多了力气。

小离嘤咛一声,挣扎了几下转回来,小手往他腰间一伸,抱紧了。

眉头一松,西顾靠着床头,低笑了两声。

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出息了?竟然被这小丫头给左右了心思。回去之后肯定还有一场大仗要打,没有硝烟,但充满血腥。都这么多年了,他犯不着在这时候出什么差错。

旁边这丫头的世界单纯得如同白纸,若是可以,他还是护她一片安宁为好。

而另一边,东傲皇宫。

太后轻咳几声,靠在贵妃榻上轻笑:“哀家老了,几位王爷虽然年长哀家几岁,倒想不得比哀家更硬朗。等王儿回来看见你们,定然是开心极了。”

帘子外站着几个人,除了福王爷是经常上朝的之外,其余几位都是从封地赶回来的。

站在最前面的男子膀大腰圆,一副急脾气的模样。听着太后这话就道:“太后哪里的话,多年不见,不还是没变么?只是不赶巧,咱们几个刚回来,怎么西顾就出门了呢?”

右边站着的曦王爷也跟着颔首,手里拿着一把带鞘的剑,咂嘴道:“本来臣还寻了宝剑,要与西顾一观的。可惜了,可惜了。”

太后温和地笑:“没关系,几位王爷也要在国都多停留,王儿也快回来了。想必这次去永元也是有收获的,回来可以和各位叔伯聊聊。”

“臣还没有见过王后娘娘,听说很是国色天香。”年轻的声音在一群长辈里有些突兀,七王爷淳于游天摇着扇子笑得风流倜傥:“臣更想和王后娘娘聊聊呢。”

急脾气的晋王爷啐他一口:“那可是你侄媳妇儿,老七你这心思可得收收,西顾现在这样,还不是你小时候给带的么!”

奕王爷好冤枉:“大哥,那怎么能怪我?明明西顾是从小…”

“咳咳。”太后打断他们,含笑道:“瞧瞧,太久没见,有好多的话都说不完呢。等王儿回来,定然让他亲自给各位叔伯接风洗尘。但是现在时候不早了,不如各位就先回去?”

“太后说得是,臣等唐突了。”曦王爷微微一笑,作了个揖:“那臣就先告退了。”

“臣等告退。”

太后笑眯眯地看着,待最后一人踏出福寿宫,方才松了一口气。

王爷们都回来了啊…西顾,你可还记得,你的父王是怎么死的么?

以我九世之命,还你一世恩情 第五十四章 回宫

“太后,好端端的,怎么又哭了?”姑苏嬷嬷温柔地递上帕子,擦去太后眼角的泪:“都这样久了,奴婢还以为您已经不会哭了。”

不会再是当初那柔柔软软的女子,扑在她的怀里哭得昏天黑地。西门银篦,都已经是独坐一宫的太后了。

太后笑了,眼角有微微的细纹。分明不过三十余岁,神情却老得像是五六十岁了。

“姑苏啊,哀家也以为,戴上这九凤冠之后,哀家就再也不会哭了。”抬头轻轻拨弄垂到耳边的珠子,西门银篦低声道:“哀家应了秉天,要撑着,撑着等到西顾真正坐稳这皇位,撑着等西顾自称一声‘孤’。哀家啊,哪里还能像十六七岁的少女,委屈了就哭呢?”

大殿里宫女都退尽了,只剩下一个尊贵的女人,抱着旁边的宫女,边笑边落泪。

“可是姑苏啊,哀家好想他…我好想,陪着秉天就这么去了。也好过这日子煎熬,熬得骨头都要化作了浆水,心碾成了灰!”

姑苏嬷嬷叹息一声,拍着太后的肩膀,默默不语。

先王死得冤枉,新王看起来又是一直不懂事的模样。太后也不过是一介女流,要一直撑着,是苦了。

“王儿回来了,他们也都来了。哀家怕的是,那孩子还不开窍,该怎么能赢得了那个人?”太后紧闭了眼:“姑苏,哀家累了。”

“太后先上床休息吧,奴婢给您暖了被,您最喜欢的熏香,很暖和。”姑苏扶起太后哭得软了的身子,往床边走。

赶了半个月的路,小离抬眼看看,总算是远远地看见了国都的影子。身边的君王像是松了口气,神情却是更紧张了起来。

“似乎门口有人在等我们啊。”远远地看见城门口黑压压的一群,小离扭头看了西顾一眼。

“嗯,是呢。”西顾笑眯眯地环住了自己身前的人,策马继续前行:“本王好不容易出一趟远门,家里叔叔伯伯都担心呢。”

小离听着觉得古怪,又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只是靠着淳于西顾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

这一路上君王对她算是照顾有加,虽然经常被气着,走到现在关系竟然也亲近了不少。辛苦的是小六和小七,每次都被折腾,回回都被当成了主子们之间的战斗的牺牲品。

“不要睡着了,听本王给你说些事儿。”看着越来越近的国都以及城门门口的人,淳于西顾低头,嘴角带着笑意道:“你瞧那群人,那可都是我东傲国的王爷。”

小离揉揉眼睛,顺着方向看过去,只见城门口站着三位锦衣华服的人,第一个挺着个大肚子,跟怀孕七八月的妇女一般,长得倒是和善,眉毛却总是横着,看起来脾气不太好。一身红色的绣金华服,像是金包的饺子一样。

第二个很是儒雅,有书生的气质。眉眼细长,和淳于西顾有三分相似。一身对襟的绣竹长袍,贵气又斯文的模样。

第三个眉目有些凌厉,手里还拿着几把剑,很宝贝的样子。身上穿着的竟然是盔甲样式的衣裳,看样子也是个爱好习武的。

“依次看过去,是本王的大王叔,二王叔,三王叔。”淳于西顾在小离的耳边道:“晋王爷,福王爷和曦王爷,可都是朝廷里的顶梁柱,不能怠慢的人物。”

小离好奇地问:“你怕他们?”

西顾挑眉:“你哪里得出这样的结论的?那可都是本王的亲叔叔,带着本王长大的呢!一个个都疼本王得不得了,本王怎么会怕?”

“可是…”小离看看越来越近的几个人,又看看策马飞奔的自家夫君。他明明身子都是僵硬的,却说不怕?

这样的反应,如果不是怕,那又是什么呢?

“三位王叔,怎么会到这里来接?”西顾在离城门二十步的地方勒马,揽着小离的腰笑得花枝招展的:“是知道侄儿要带美人儿回来不成?”

晋王爷哈哈大笑,打量了小离几眼,对西顾道:“你小子别贫,下来吧。王后娘娘这样的身份,哪里是能这样轻浮介绍的?”

曦王爷也跟着点头:“王后娘娘比传闻中的更加天姿国色。”

西顾笑着将小离抱下马,受了三位叔叔一礼,又反过去朝他们鞠了躬:“多谢叔伯们夸赞了。王后面子薄,这会儿可是害羞。本王替她谢谢了。”

“哪里的话。”福王爷轻轻皱眉,又很快松开:“王和王后都一路辛苦,先回宫再说,太后还等着呢。”

“好。”西顾笑着点头,拉着小离坐上一旁候着的马车。

小离一直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淳于西顾给拦腰带走了。眼睛只来得匆匆扫他们一眼,连面儿都没记住。

“你这样慌干什么?”嘟着嘴进了马车,小离看着君王问。

西顾轻笑:“赶着回去见母后呢,有什么事回去再说吧。”

“…好吧。”小离不多问了,眼睛却还是落在窗外,几位王爷都是骑马而行。

“对了,我七叔哪儿去了?”走进了城,淳于西顾才想起这回事,问外面的福王爷。

“七弟啊…嗨,您能不知道他么?”福王爷还没说话,晋王爷扬着马过来就抢了话头:“这会儿绝对是在青楼楚馆里泡着呢,他那汴州据说一点也不输给王的后宫呢。哈哈。”

西顾无奈地摇头:“七叔这性子,还是侄子最明白,改不了的。”

众人都笑,小离看着淳于西顾上扬的嘴唇,却无论如何都开心不起来。

好奇怪,到底是哪里奇怪?

进了皇宫,西顾让她先回凤鸠宫收拾,等会儿会有接风洗尘的宴会,小离也是要出席的。

采枝在凤鸠宫等着,看见小离,又哭又笑地过来行礼:“您可算是回来了。”

凤鸠宫都快寂寞得长草了,也成了皇上晚上喝酒的地方。娘娘要是再不回来,她都想出去找了。

“我回来了。”小离温柔地笑,拉着采枝的手进了内室,看她忙活着替自己更衣梳洗。

“采枝,王和他的王叔们,关系好么?”小离换上一身紫色带金的凤袍,裙摆上凤凰欲飞,胸前是尾翎展展。宽袖窄腰,胳膊上还挽一条宫纱。

她就是觉得好奇,当真是看起来那么好的关系,为什么她总觉得西顾怪怪的。

采枝一边整理着衣裙一边道:“王同几位王爷关系都很好啊,那都是带着他长大的几位长辈。晋王爷性子耿直,明里暗里都是帮着咱们王的。福王爷在朝堂上也是一心向着王。曦王爷爱好宝剑,不太理会政事,但是每次有什么好剑,都是会拿来和王分享的。七王爷就更不用说,他和王的岁数相差不大,从小跟玩伴似的一起长大,性子都学得差不多。”

小离点点头,又问:“总共是几位王爷?”

“先王那一辈有八个王子,先王排行第四。可惜五王爷和六王爷都死了。八王爷是个喜欢游历的主儿,常常不在封地,找也找不到。”采枝说着,伸手要去取小离发间的玉簪:“这簪子挺好看,可是这衣裙要金簪才能衬,娘娘,奴婢帮你换一支吧。”

小离朝镜子里看了看,那日淳于西顾给她买的玉簪静静地插在她的发间。

“不用取。”

“可是娘娘,这样…”这样不好看啊。

小离想了想,打开一旁的珠宝盒子,拿出一卷儿金线来,将玉簪拿下来缠了头。

“这样就好了吧?”缠好簪头,清雅的玉簪立刻变成了华丽的金玉簪。

“娘娘聪慧。”采枝连忙拿过来给她梳头:“奴婢觉着娘娘出这一趟宫,回来是变化了不少。”

变了很多么?小离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脸,心想,难不成是变好看了,所以一路上淳于西顾对她的态度好很多了?

“对了,庄妃玉妃和温美人的身孕怎么样了?”小离想起来,道:“差不多该生了啊。”

采枝抿唇,先将头给娘娘梳好,然后将周围的宫女都遣下去,嘴角才露出了一丝微笑:“那三位,如今只有一位还保着胎呢。”

“什么?”小离一惊:“怎么会?”

“娘娘莫急。”采枝将她给按回了座位上,低声道:“温美人是本来就动了胎气,还敢挺着肚子到处跑,在御花园里摔了一跤孩子就没了。半分怪不得其他人。玉妃娘娘那才是冤枉的,吃错了药,也不知道是谁下的手,都五六月了,一碗藏红花喝了下去,当即就没了孩子,差点把命也搭进去。”

采枝有些感叹:“幸亏娘娘您那段时间不在宫里,这些个肮脏的事情,才见得少些。”

小离皱眉:“那现在只剩下了庄妃的孩子了?”

“是的,王下令好生护着,不能有半点差错。”

点点头,小离叹息一声:“走吧,不是说有宴会么?”

“哎,轿子已经在外面了。”采枝带着她往外走:“每回和王爷们入宴,宫里都是最热闹的。这么多年了,王还从来没有赢过几位王爷呢。”

以我九世之命,还你一世恩情 第五十五章 宴会

没赢过?小离微微好奇:“宴会还有什么要比的不成?”

采枝将轿帘放下,轻声在轿子边道:“那算是不成文的规定,王爷们从封地千里迢迢地过来,自然是要带上稀奇的玩意儿在宴会上献礼。王作为疆主,自然也是要还礼的。只是几个王爷每年都费尽心思寻得奇珍异宝,国都再怎么繁华,宝贝也都是些中规中矩的东西,肯定是比不上几位王爷。以前代先王比过几次都输了。这半年来太后都在头疼今年又要被为难了呢。”

小离眨眨眼:“输了有惩罚么?”

“自然是有的。”采枝声音里添了三分沉重:“每年赢了的那位王爷的封地,赋税少一成。”

小离一惊,本来以为是闹着开心的攀比,竟然也牵扯到这样深的利益?

“王输了,不会恼么?”

“他才不会着急,急的只是太后。”采枝声音里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味道:“难起之君就是难起之君,扶也扶不起来。太后都愁白了头,他还温香软玉…哼!”

知道是大不敬的话,采枝也没多说,掩着口说完了,也就老老实实跟着轿子走,沉默了。

小离盯着自己手里的帕子,若有所思。

淳于西顾自登基以来一直没有什么建树,被人诟病也是正常。可是她就算还不是很了解他也知道,那不是个输了笑笑就能过去的人。

他若输了,定然不开心。

宴设在福寿宫,太后笑脸盈盈地坐着,院子里都铺上了红毯,杯盘酒盏都齐全,矮桌也是精致又华丽。

每桌之间都立着高高的宫灯,天色晚了,红色的灯罩透出的光倒是好看,衬着每个人脸上都红润。

四位王爷依次坐在太后的右手边,邢贵妃、端妃、庄妃和良妃坐在太后的右手边。太后左右还一边有一个空桌,留给王和王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