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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生热闹。”一道声音在‘门’口响起。龙座上的人一僵,抬头慢慢看着进来的那人。

凉月脸上带了笑意,眼底却是一片漠然,走进来恭恭敬敬行了礼:“臣妾参见皇上。”

轩辕子离心里微微一热,看着下面的凉月,想起身下去,却生生止住了动作。

“平身罢。”

“谢皇上。”凉月站直了身子,低头看了旁边跪着的两个宫人一眼,嗤笑道:“陛下可问出了什么?”

轩辕子离微微皱眉,沉声道:“朕哪里需要问他们什么?”

她的表情,就像是给自己定了罪一样。帝王微微不悦,拳头捏得泛白。

“皇上不是好奇臣妾肚子里怀的是谁的孩子么?”凉月歪着头笑道:“总归查不清楚,为了皇室的血统纯净,您倒不如赐我一碗堕胎‘药’。”

瞳孔微缩,轩辕子离怒喝了一声:“顾凉月!”

这样的话,她怎么说得出来!

忍也忍不住了,帝王走下位置,一把拉过凉月,低吼道:“其他人,给朕退下。”

穆倾心被吓了一跳,看这样子,帝王也是怒极了,不宜多言。她还是先走为好。

乾元宫里的人瞬间退了个干净,连布曜也被关在了‘门’外。

“若说皇室血统纯净,你肚子里的,才是真正的皇室血脉不是么?”轩辕子离抿‘唇’,低头看着凉月,静静地说了一句。

凉月一愣,继而笑了出来,一笑便再也停不下来,笑得面前的人脸‘色’越来越难看。

“您的意思是说,无论我怀的是谁的孩子,都是这皇室的血脉,是么?”

帝王不语,只轻轻捏着凉月的肩膀。幽黑的眸子里情绪翻涌。

“你是不是还想深情地告诉我,即便我与封寻之间有什么,你也不在意?”凉月眼带嘲讽,边笑边道。

捏着她肩膀的手紧了一些,凉月却抓住帝王的手,慢慢地掰开,退后一步道:“陛下果真很爱凉月,凉月领教了。虽然,我一点儿也不感动。”

说完,转身便朝大殿外走去。

手腕被人抓住,狠狠地拉了回去。明轩帝避开她的肚子,从身后紧紧地抱住了她,头埋在她的耳边,闷声道:“别同我生气。”

凉月气极反笑,挣脱他的束缚,转头看着他道:“我原以为你懂了爱情,到现在也才发现,还是我在一厢情愿。轩辕子离,我从来没发现爱一个人这么累。一路经历那样多,到头来,你却信不过我。不生气?我当然不生气。自己爱错了人,我该同谁生气!”

言罢,身影一闪,凉月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乾元宫。

轩辕子离愣在原地,手里和心里都有些空落。他现在脑子里很‘乱’,有些东西需要好生想一想才对。可是看着凉月离开的背影,总觉得有些不放心。

“青玦,跟着娘娘。”

“是。”

站在大殿里许久,明轩帝抬头看了看头上先皇亲手所写的牌匾。上书的是“恩泽天下”。帝王要做的事情很多,他也很累。可是这段感情里的曲折和疲惫,真的比治天下还多。

到底是哪儿出错了呢?他与顾凉月,中间到底还有什么是没有跨过去的?

青玦注定是跟不上凉月的了。因为凉月没有回净月宫,直接便是往宫‘门’的方向去的。

司徒赫宇已死,剩下的二十万大军驻扎在国都之外,接下来无非是看帝王如何消化这二十万‘精’兵,也没有什么悬念了。既然如此,她便回她该回的地方去,也不要再留在这里,与这人纠缠了。

大抵爱一个人也是有界限的,超过了,那便放手罢。在一起的折磨比分开还多,那还不如从此相忘于江湖。

她是真的累了。全身心地爱一个人,爱到遍体鳞伤体无完肤,到最后也不曾给过她最基本的信任。

信任对凉月而言,是很重要的东西。就如做杀手的时候,雇主要相信她,才能把任务‘交’给她。师父也是相信她,才会在她十二岁那年放她出山。甚至独孤臣、布曜、大师兄,他们都相信她,知道她是怎样的一个人。

唯独轩辕子离,她最爱的这个人,不信她不会背叛,也不信她至始至终都只爱了他一个人。

多荒唐滑稽的谎言,他竟然也犹豫了,怀疑了。根本不会肯定地说一句,她不是那样的人,肚子里怀的,只会是他的孩子而已。

哪怕他的眼神再坚定一点,她现在都不会这样伤心。

顾不得孕‘妇’是否能骑马了。凉月散了头发,脱了外面的华丽衣裙,直接抢了路边的一匹马,飞快地往城外而去。

等众人知道消息的时候,凉月已经失去了踪影。

封寻怒不可遏地闯进乾元宫,什么话都没说便打了轩辕子离一拳,然后丢下一枚印鉴,冷冷地道:“你的江山,你好生守着。错过她,这辈子你也不会好过,算是惩罚。”

说完,便牵马出宫,寻找凉月而去。

轩辕子离皱眉看着封寻丢下来的三皇子印鉴,皱眉道:“这是什么意思?”

独孤臣和布曜站在一旁,都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夏清风边走边道:“臣也告退了,师妹追不回来,这儿我也不需要再回来。陛下保重。”

帝王一惊,侧头看向旁边的独孤臣:“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凉月怎么了?”

独孤臣打了个呵欠,懒懒地道:“凉月走了,出宫了。估计是没有再要回来的打算。陛下放心了,这下子皇室的血脉绝对不会有一丁点儿问题,‘蒙’羞什么的,都不存在了。”

猛地起身,帝王不可置信地抓住独孤臣的衣襟,随即丢开,飞快地往外面跑去。

顾凉月走了?走哪儿去?她怎么能走了!是闹脾气么?他让她委屈了,所以她不高兴了想离开,是这样罢?那追回来解释清楚,是不是便好了?

刚刚踏出乾元宫,便看见丞相墨致远跪在‘门’外,一张脸上皱纹遍布,眼神却十分坚定地道:“外面大军压城,陛下应该在自己的位子上,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

轩辕子离冷哼一声,绕过他,却又被他拦住。

“儿‘女’情长,绝对不能高于家国天下。不然,陛下您如何对得起太后娘娘。”墨致远表情严肃,认真地道:“今日如果您非要出宫去追人,那边从老臣的尸体上踏过去。”

帝王沉了脸‘色’,心里更是焦躁不安,怒道:“你以为朕不敢杀你么?”

第两百零七章 爱恨痴缠怨怼平

更新时间:2013-6-7 21:39:56 本章字数:3221

墨致远微微一笑,眼角的纹路也深了,不避不让地拦着轩辕子离,道:“皇上没有什么不敢,老夫的命也不值多少钱。只是,今日若是不拦着您,您这一走,天启江山必然毁于一旦。成功只差一步,您大可以先稳了江山,再去追回凉月。”

“凉月也是重情重义的孩子,您日后好生解释,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可是眼下,您若负了这江山,太后一生为您的付出,便全部付之东流了。”

轩辕子离红了眼,僵硬着身子站在乾元宫的台阶之上,抬头望去,天上的云大片大片地往远方而去,他压抑许久,终于让心里的冲动被狠狠碾碎在了理智之下。

“丞相说的,朕明白。”拳头已经松不开了,帝王低着头,哑着嗓子道:“在这个位子上,朕必须以江山为重。朕明白,朕都知道。可是,今日我这样让她走了,以后坐稳了这江山,也不会幸福。不过,丞相要的是这江山稳固,也不是帝王的幸福。所以罢了,也许你是对的罢。理智上说来,江山比感情重了太多。”

墨致远一震,听着帝王这语气,心里难受起来。

“朕会做好朕该做的事情。三皇子的兵力即将到达,我们将那二十万大军拖上两天便可以前后夹击,同时在宫‘门’上悬挂司徒赫宇的尸首。这一场战‘乱’也该停歇了。”

帝王的声音有些沙哑,却越说越平静:“朕答应过三皇兄,必定除掉司徒赫宇,稳我天启江山,带着天启进入另一个盛世。那是朕答应他的。若是做不到,朕也没有脸下黄泉去见他。”

“皇上…”墨丞相轻喊了一声,眼里有些担忧。

深吸了一口气,帝王一笑,转身,一步一步地走回乾元宫。

“其实丞相您的心里,何尝不是感情重于江山。只是您不能,所以只能强迫自己护这江山,好歹完成她的希望。对么?”轩辕子离最后说了这一句,便踏进了乾元宫,坐回了他的位置上去。

墨致远站在原地,有些微微发抖,一双眼里也慢慢流出了泪。这孩子,竟然知道么?也是啊,他与太后,自从他在太后的慈宁宫外站了那一晚开始,凉月和帝王便都知道他对太后是不一般的。

只是,那都是老一辈的故事了,他们还真不该知道。

凉月这一去,他其实没有把握以她的‘性’子会发生什么,但是明轩帝说错了一点。

他怎么会不看重他的幸福。他是他在这世上,最后的亲人了。

独孤臣和布曜在殿内,显然也听见了外面的动静。先前还为凉月不值,现在却是心软了下来。帝王的神‘色’有些疲惫,好像整个人突然心死了一样的灰败,最初的冷漠又回到了身上,再没留一丁点儿情感的温度。

“永元三皇子借兵与朕,按照封寻的说法,那十万大军是可以与司徒军对抗的‘精’兵,秘密地从永元赶来,会助我们一臂之力。”明轩帝面无表情地道:“加上我们自己的九万,以及皇骑军和暗卫。朕留在其他地方的兵力,可以不用调动了。这场动‘乱’不日即可停止。”

布曜呆呆地看着帝王的脸,点了点头,有些愣愣地道:“永元借兵,可有什么条件?”

即便封寻是自愿帮忙,也是看在凉月的份上罢。只是国与国之间,哪有那样简单,有借必有还。

封寻也是注定会登上皇位之人。司徒赫宇不是说过,永元兵权都在大皇子手里么?可是封寻随便也能拿出十万‘精’兵来,并且,他还有遍布天下的逍遥宫产业。想夺下永元的江山,一点也不难。

“朕允了他,西方‘交’界的地方,还他三座城池。”帝王淡淡地道:“那原先是永元的地方,上一代扩张的,强行攻占的城池。他要回去,无可厚非。”

独孤臣深深地看了帝王一眼,道:“皇上英明。”

谋划这许久,一个少年初登龙位的帝王,一点一点从权倾朝野的将军手里夺权,再策动这造反,引君入瓮,最后一网打尽。轩辕子离的心,比他们想象的更狠更果断。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想这些的?真回忆起来,有些可怕罢。大概是从他落水被司徒凝救起之后,太后与他‘交’谈一宿开始,这个计划便慢慢在帝王心里酝酿了。

而那时,他不过是几岁孩童。

现在,一切即将结束,他想了许久的东西,也即将到手。可是为什么,离成功越近,越不开心?

帝王的脸‘色’冰冷,默不作声地看着手里的印鉴,微微握紧。

第二日,封寻、夏清风、凉月,没有一个人回来。高坐龙位的帝王面无表情地看着国都里渐渐减少的尸体。指挥着人在宫‘门’处设防,务必要拖住这二十万大军。

第三日,一万‘精’兵围宫,帝王亲自下阵,斩了领军头颅。连着司徒赫宇、司徒凝以及其他叛军的头颅一起,悬于宫‘门’之上。

第四日,九万青白军与一万皇骑军列于城‘门’之外,与二十万司徒军对峙。大战至黄昏,损伤各半。皇骑军几乎无损。

第五日,永元援兵到达,与司徒军对战。司徒军几日以来没有粮草,兵力大损,且主将已没,溃败如流水。

第六日,剩余四万司徒军降。

帝王站在‘门’楼之上,看着下面跪成一片的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心里空得发疼,手指捏得再紧,也觉得抓不住任何东西。

六天,这一场大战结束了,他平了天启这场内‘乱’,彻底集中了皇权。

六天,顾凉月那一去,再也没有消息。

这六天,他也未曾有过一次好眠。

芍‘药’站在帝王身边,不知不觉便落下泪来。

轩辕子离什么也没有说,只让四熹宣读了旨意,将降军编入边防的军队之中,清扫国都,重建被大水淹没的房屋,从山上接回百姓,免税一年。

宫‘门’重新缓缓开启,明亮的大殿之上,帝王一身龙袍,坐拥了这天下。文武百官跪在地上,山呼万岁。

新朝经历了风‘波’,也该更加成熟了。帝王却好像没什么变化,同初登基一样,冷漠如冰,让人不敢靠近。

后宫又新选了秀‘女’,水灵灵的人儿们怀着对这个王朝最尊贵之人的憧憬,踏入了这一片繁华。可是明轩帝,似乎更加繁忙了起来,再也没有理过后宫。

等得久了,便有秀‘女’愤愤不平地问宫里的老人儿,皇上为什么不进后宫?

有一个穿着紫衣的宫‘女’,淡淡地回答她们:“皇上在等一个人罢了。”

秀‘女’们不解,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是却听闻,有一座净月宫,里面没有主子,却容不得任何人踏入。帝王偶尔会从那里经过,却一步也没有进去过。

是在思念那宫殿原来的主子么?那为什么,不进去看看呢?

紫衣宫‘女’什么也没有说,只看着净月宫的方向,落下泪来。

“芍‘药’。”帝王淡淡地唤了一声,侧头看着外面的风景道:“朕想起来了,她离开那天,恰好满了一年。”

芍‘药’回过神来,想了想,道:“是的,当初她说过只留在宫里一年,想不到,竟然成真了。”

轩辕子离下巴上有了一些青青的胡须渣子,芍‘药’看着,便知道帝王又是连续几天在批改折子,没有好生休息了。

“派出去的人,都说没有消息么?”芍‘药’轻声问。

帝王闭了闭眼,苦笑道:“她是故意在躲着朕,不然也不会找不到她。封寻…定然是在她身边罢,这半年…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永元没有三皇子的消息么?”芍‘药’问。

帝王摇头,永元皇帝尚且健在,看样子还有个好几年的等头。封寻那态度,没事也是不想回去的罢。

“朕觉得,她应该还在天启,没有离开。”帝王慢慢地起身,‘胸’口又是禁不住地一阵疼痛。捂着‘胸’口顿了半晌,轩辕子离沙哑着声音开口:“芍‘药’姑姑,朕需要将天启治理到什么地步,才可以去找她?我真的…真的想见她。”

芍‘药’眼眶一红,跪了下来,磕头道:“陛下,您已经足够好了,娘娘她在外面看着您治理的天启,应该也会为您开心。娘娘她…娘娘她会回来的。”

“怎么会…”轩辕子离摇头,苦笑道:“是朕自作自受。罢了,罢了。”

芍‘药’说不出话来,只能轻轻叩了叩头。

“听闻,墨丞相好像病了。”轩辕子离闭了闭眼,再睁开,便又恢复到平日的无‘波’无澜的样子:“他是天启的功臣,这么久了,也着实不容易。明日,朕便去他府上看望罢。”

“皇上英明。”

娘娘会回来的,芍‘药’心里一直有这样的预感。只是她没有预感到,等凉月真正回来的时候,又是另一副样子了。

时光荏苒,人总在变,错过了多少风景,留下了多少回忆。只是心里的人若一直没有变过,那久了,便是一道伤疤,很疼,但是愈合不了。

两情相悦的话,总有一天会重逢。只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这句话在感情里,也同样适用。

第两百零八章 只当浮生若一梦

更新时间:2013-6-7 21:39:57 本章字数:3242

“哎,咱们的日子可算是安定了。那一场大水之后,重修的国都,房屋都好像大气了很多。”

“谁说不是呢,国都的百姓享福啊,没受什么战‘乱’,倒是又给修房子又免税的。当今陛下治国有方,眼看着周围的人都富起来了。”

一叶茶楼,邻座的几个百姓边喝茶边议论着,周围的人都笑着点头。

百姓安居,朝纲肃穆,明轩帝这半年来用最快的方式恢复了天启的生机,也当真是治国的良才。

封寻抿了一口茶,看向旁边面如寒霜的‘女’子道:“可还熟悉这里?”

那‘女’子‘蒙’着淡紫‘色’的面纱,一双寒眉拧得紧紧的,眸子美丽无双,却隐隐含着杀气,让人不敢直视。一身紫白的长裙束着纤细的腰身,一看便知是倾城佳人。

可惜佳人的脾气似乎不太好。

“哪儿的茶楼都是这个样子,我也想不起来什么。”凉月淡淡地说着,喝了一口茶,微微皱眉道:“苦。”

封寻低笑,习惯‘性’地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给前面上好的龙井茶里倒进了蜂蜜。

半年了,她几乎已经是全新的一个人。可是却好像更加怕苦了,一点儿也尝不得苦味,也不知是为何。

“以前,我是在这里生活过么?”凉月看着下面人来人往的街道,皱眉问。

“嗯。”封寻看着她,目光深沉似海:“以前你一直在这个地方。”

“我为何没有印象,虽然国都也时常有杀人的任务,但是我也未曾居住过。你确定么?”

“确定。”

微微拧眉,凉月又喝了一口茶,丢下银子,拉起封寻便往外走。

“怎么了?”封寻哭笑不得地看着凉月,手被她拉着,有些温热。这‘女’子好像回到了最开始的顾凉月的样子。虽冷血无情,但一旦接受了人的靠近,便是无比的信任。

“去街上看看。”

封寻无奈地摇摇头,随她牵着走了。这两个人,顾凉月和轩辕子离,就像同时回到了从前,从来未曾相遇,也不曾相爱一样。顾凉月还是她的冷血杀手,轩辕子离也还是他的无情帝王。两人都是最初的样子,可惜的是,凉月是真的不记得了,而轩辕子离,他心里的伤口应该还在。

只是,再怎么样,也还是会相遇的吧。

记得以前总是说,若凉月先遇见的是他,会不会后面的故事就不一样了。可是如今,她当真同他只如初见,却发现有些事情,真的是强求不来。

封寻低笑,眼里泛起一点点的苦涩。看着前面一个劲往前走的凉月,心里有些发疼。

半年前他追上凉月的时候,她是昏倒在路边的。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救起她,费尽了力气才保住她和腹中孩子的命。可是直到怀胎七月,凉月都一直没有苏醒过。

夏清风说,她身上没有什么伤,至多是摔了一下,但是可能是自己的意识封闭了,一直不想醒过来。谁也没有想过,一直坚强的她,脆弱的时候,竟也可以到这个地步。任他用尽了一切办法,她就是固执地不肯醒来,好像累到要睡够一样。

怀孕到七月的时候,夏清风说必须将胎儿取出,不然就是一尸两命。

那样可怕的夜晚封寻已经不想去回忆了,他几次都差点失去了她。要不是凉月求生的意识尚算强烈,几乎就不可能捱过来了。

那之后,封寻守了她整整一月。然后突然有一天,凉月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