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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狂喜,紧紧地抱着她,喃喃地说了好多话。却不想,怀里的人却给了他一掌,飞身退后,防备地看着他道:“你是谁?”

一夜之间,他从失而复得的惊喜里尚未回过神,便已经被她当作了陌生人。

凉月失忆了,或者说,她还活在很久很久以前,在没遇见轩辕子离,没被他救过的时候。

夏清风抱着孩子,哭笑不得。凉月却是实实在在地什么也不记得了。他们‘花’了很长的时间,才让她相信,自己是失忆了。因为当朝的皇上都已经换了人,她自己的身上也多了很多伤痕。

可是,为了不刺‘激’她,夏清风没有说怀里的孩子是她的,只说是捡来养的弃婴。

封寻很耐心地一点一点告诉她以往的事情,告诉她她曾经爱过的人,也告诉她曾经爱着她的人。他与她同以往那样比武练剑,累极了休息的时候,便又告诉她一些事情。

凉月一直没有什么起‘色’,就像在听陌生人的故事一样。听完自己与帝王的纠葛,沉默了半天,问封寻:“那样的人,我为什么要喜欢他?”

封寻摇头:“你的心思,我怎么会清楚?”

凉月皱眉:“定然是你‘弄’错了,那样冷血无情次次伤害我的人,我才不会喜欢。爱是相互的,不是卑微的。”

封寻听得一愣,随即笑了。这样的顾凉月,倒是聪明得让人更喜欢了。旁观者的角度看来,的确是认为爱上明轩帝很不值。可惜的是这人以前身在局中,所以看不清。少了那一份爱意,谁都可以理智得看透一切。

“封寻,你又在想什么?”凉月回过头来看她,一双冰凉的眸子里带着点点疑‘惑’。

“没事,习惯‘性’地想你以前的事情罢了。”封寻一笑,银‘色’的面具在阳光下晃了凉月的眼。

这男人真的是极好的一个人,凉月回过头去继续走,心里不禁在想:若真如他所说,他喜欢自己,而自己爱上了当今的圣上,圣上待她那么不好,她为什么不同封寻在一起呢?就凭着传言里残忍无情的逍遥宫宫主对她这样好,她也该动心才对。

可是…凉月捂了捂心口,这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就像里面的东西已经死了一样。知道封寻很好,也始终没有情爱的感觉。

她当真曾经那么深爱过一个可恶的男人么?以至于看不见了封寻?

凉月沉默地想着,便没有注意,一辆马车正快速地从街道一头飞奔而来。高大的骏马扬蹄溅土,周围的百姓纷纷避让开来。

“小心!”封寻脸‘色’一变,连忙将凉月拉了回来。马蹄高高扬起,差点碰着凉月。

驾车的人皱了眉头,封寻瞥了一眼,身子便是一僵。

青玦看着面前这两人,竟一时说不出话来。车里的人冷声问:“怎么了?”

许久也没有回音,轩辕子离自己掀开了车帘,看向马车前方。

凉月转头,便看见一个眉目‘精’致霸气的男子掀了车帘出来,没有表情的脸在看见她的时候,突然起了‘波’澜。

那双黑‘色’的眸子真好看,此时里面却像藏了好多好多她看不懂的情绪。凉月撇嘴,也不认识这个人,马没踩着她,那便罢了。

转身想走,身子却被人猛地抱了过去。握着封寻的手一松,凉月脸‘色’一沉,二话不说便一掌打开了抱着她的人。

“好生无礼,大街上也可以随意轻薄‘女’子么?”凉月冷声喝道,看着那被她打出去的男子嘴角溢了血,面无表情地道。

轩辕子离睁大了眼睛,看了凉月许久,又看着旁边的封寻,擦掉嘴角的血,闷声道:“你还在生我的气么?”

凉月皱眉,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封寻,疑‘惑’地道:“我认识你么?”

“凉月…”轩辕子离身子有些微微颤抖,脸上尽是伤痛和隐忍,想靠近她,她却拉着封寻退后。

‘交’握的双手落在帝王眼里,刺得他脸‘色’发白,神‘色’里也有了一丝慌‘乱’。见着她想走,轩辕子离也顾不得其他,拉着她的手便将她连带着封寻一起上了马车。

封寻低笑。看吧,都说了有些人,是注定躲不过彼此的。就像有些感情,永远无法用别人来填补一样。

顾凉月浑身的杀气盈满了整个车厢,袖口一动。一把匕首便落在了轩辕子离的脖颈上。

“你到底要做什么?”

颈间的凉意慢慢延伸到心里,帝王苦笑,低声道:“我只是不想你那样快离开,既然回来了,便去看看丞相罢,他病了。”

丞相?凉月疑‘惑’地看着封寻,后者微微一笑,道:“不要紧,我同你一路。”

难不成,这个人和那个什么丞相,就是封寻的故事里告诉她的帝王和义父么?

也就是说,面前这个男子,便是那伤了她一次又一次的人么?

凉月挑眉,架在帝王脖子上的匕首却没有收回来的意思,只是转头对封寻道:“果真是同你说的一样霸道,问也不问,就强拉着人走。”

轩辕子离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凉月,闻言,伸手捏住她的手腕,轻声道:“我还欠你一个解释,既然你回来了,就听我说完可好?”

凉月不满地甩开他的手,皱眉道:“我为何要听你解释?你这人好生奇怪,过了那么久了才想起解释来,不觉得迟了么?”

帝王一愣,随即闭了闭眼,道:“我知道迟了。”

“那还多说什么呢?”

对面的男子沉默,本是冰冷的脸上如今却布满痛苦的神‘色’,想伸手碰她,却又强迫着自己收回手去。

“顾凉月,你当真连一次机会也不肯给我了么?”

第两百零九章 再见萧郎是路人

更新时间:2013-6-7 21:39:58 本章字数:3221

凉月一愣,歪着头疑‘惑’地看着轩辕子离道:“你要我给你什么机会?”

故事里的‘女’子最后离开了这人,现在他是想求再在一起的机会么?凉月撇嘴,眼里满满的都是漠然。即便真有什么误会也罢,可是现在的她不是故事里的‘女’子,也压根不认得这人,又为什么还要同他纠缠?原谅也好不原谅也罢,她都没有丝毫在意。

终于隐隐地觉察到有些不对劲,帝王一愣,转头看着旁边的封寻道:“这半年来,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为什么凉月看着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即便是再恨他,也不会就突然不认识他了。现在眼前的,又分明是真真切切的顾凉月,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封寻淡淡地瞥他一眼,没有回答,而是侧头看着对面的‘女’子道:“凉月,你对他,可有熟悉的感觉?”

凉月冷哼一声,摇头。这人身上有君王的气度,眉目也是极佳。若是哪天不小心碰见,她可能还会留意一下,赞叹一声。

可是现在,被人强拉上这马车来,又得知这人便是曾经伤过她的人。以顾凉月有仇报仇的‘性’子,没拔剑杀人已经是极好的了,还奢求她心里能有熟悉的感觉?

帝王心里一紧,皱紧了眉,微眯了眼睛看着封寻:“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记得你,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凉月静静地看着轩辕子离,道:“这几年的记忆我都没有,封寻说我是不愿意面对什么,才故意‘弄’丢了那段记忆。他还说我曾经深爱过一个叫轩辕子离的人,大抵是你罢。”

如同一声惊雷在脑海里炸开,帝王脸‘色’微白,死死地看着凉月道:“你是说,你忘记了这几年发生的事情么?从哪一年开始的?”

“明德帝四十二年。”凉月挑眉道。

明德帝四十二年,恰好是他坐着马车去联系暗部的人,在路上救了凉月那一年。轩辕子离呆呆地看了凉月半晌,扯了‘唇’角道:“你是故意的吧,顾凉月。”

忘记的,恰好全是有他的时间。这些年从他救了她,到他娶了她,两人一路从王府到皇宫,那些所有的经过,她都忘记了么?忘记她自己曾经那样深爱过他,也忘记他如何一点一点朝她打开了心扉。更忘记了皇宫之中的争斗,南巡路上的点滴。有他的回忆,全部被抛弃了么?

骗他的,凉月一定是没有原谅他,所以在骗他。明轩帝紧抿了‘唇’,眼神晦暗地看着凉月道:“那你如何还认得封寻?”

凉月被他问得有些不耐烦,冷冷地道:“封寻我也不记得从前的事情,但是从我醒来,他就一直在我身边,待我很好。而不管过去如何,你现在对我来说是一片空白。”

指节微微泛白,轩辕子离久久都没有回过神来。那么想见的人,准备了好多好多想和她解释的事情,想了无数种她不原谅的可能,却偏偏没有想到,再见之时,她会已经不认得他。就想蓄积已久的洪水,好不容易等着可以决堤,却发现根本失了流往的河道,硬生生憋得自己难受。

封寻同情地看了帝王一眼,淡淡地道:“有时候遗忘未偿不是好事。”

开什么玩笑,轩辕子离面沉如水,紧紧地盯着对面的‘女’子。过去无论好坏,都是一段时光,且是他与她的时光,怎么能说丢就丢了!而且…而且,没有过去的现在,凉月还会回到他身边来么?

马车终于停下,凉月一刻也不想多留,飞身便跳了下去。

习惯‘性’地心里一紧,轩辕子离刚想说她不能这样跳,随即却反应过来。

凉月的肚子,是平的,跟以前一样的纤细,丝毫没有了怀孕的迹象。那个她离开之时还尚且只有三个月的孩子,现在…没了么?

脸‘色’白得难看,青玦看着从车上下来的自家主子,吓了一跳,担忧地低声问:“主子,您没事罢?”

帝王摆了摆手,看着旁边站着的封寻和凉月,深吸了一口气,哑声道:“不介意的话,一起进去看看丞相吧。”

凉月皱眉,下意识地想离这个人越远越好。看墨致远哪天都可以看,为何非要今天同他一起?

身边的封寻却点了点头,轻声对她道:“总归是到这里了,回头路难得走,不如便进去看看罢。”

凉月略微不满地道:“我不喜欢同他一路。”

封寻低笑,伸手‘揉’了‘揉’凉月的头发,道:“那我们先进去就是。”

言罢,拉着凉月的手臂便走进了开着‘门’的丞相府。帝王站在后面,良久,才慢慢跟了上去。

“主子…”青玦微微皱眉地看着前面的凉月主子,低声对帝王道:“月贵妃回来了,可是怎么却是这个样子?您…”

您连解释都不需要了么?

那么多日日夜夜的无法入眠,甚至半夜独自一人飞去净月宫,这半年来,帝王没有一刻安生过。想见月主子的心情,连摘星和揽月都体谅了。可是如今真的见着,怎么就突然成这样的情形了?

月主子,眼里根本没有帝王。

轩辕子离低低地笑了一声,慢慢地走在他们后面,道:“可能这就是报应罢。”

他曾经伤害过凉月的地方,曾经亏欠过她的东西,可能真的要一一还给她才好了。明轩帝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还得完么?

那‘女’子爱得轰轰烈烈,曾经为他做的所有事情,他该如何去还呢?

凉月自顾自地走着,完全没有在意身后的视线,只是低声埋怨封寻:“我觉得你有些帮着身后那人的意思。封寻,你觉得他更适合我么?”

封寻摇头:“当然不,没有人比我更适合你。”

凉月撇嘴:“那你为何还帮着他?不要让他出现在我的世界里,不是更好么?”

一阵沉默,封寻移开了视线,没有回答,只静静地往前走。

他如何能告诉她呢,每次她熟睡的时候,总会落下泪来。偶有几次,叫了轩辕子离的名字。起先,他也想自‘私’一点,就同她一起一直留在逍遥宫好了。

可是,终究还是败给了她。夏清风说,凉月心里深埋着那段记忆,可能偶尔会想起,然后禁不住地流泪。但是到最后,也不一定能全部想起来曾经发生过什么。

夏清风也说,封寻,你大可以和她在一起,守护她一辈子。

没有人比他更深爱顾凉月,也没有人比他更适合她。可是,封寻低笑,适合又如何呢?她不爱他啊。无论他对她多好,无论他守着她多久,顾凉月这个固执的‘女’人,即使是失忆了,也还坚守着自己的心。

他是她现在很信赖的人,说依赖也不为过。但是不是爱,不是的。

世上总有一些傻子,她不爱你,你明白了,却还是无法停止自己的心向她靠近。有些时候觉得世间也无甚趣味,但是还这样深爱着一个人,即使没有回报,也会觉得自己的心还是活着的,至少还可以为一个人跳动。

有人赞他是世间绝无仅有的聪明男子,懂了太多别人不懂的事情。封寻低笑,有空他一定要回去,告诉那人一声,他说错了。有些时候,封寻也可以笨得如普通的坠入情海的少年。整个儿傻透了。

“你笑什么?”凉月皱眉,看着封寻道:“印象里的逍遥宫宫主哪里会笑成这个样子,而且你对我笑的次数也太多了,真的不是冒牌的么?”

封寻回过神来,睨着凉月道:“要再比试一场么?”

凉月轻哼一声,闭了嘴。这家伙的武功太高,她不是对手。

说着说着,眼前已经是一处庭院,不远的地方是一座凉亭,有一个老头儿正裹了厚厚的大毡,坐在凉亭里同自己下棋。

“不是说病了么?为何还在这里坐着?”凉月好奇地看着那老头子,忍不住松开封寻的手,走近了几步。

帝王在封寻身边站定,看着凉月朝墨致远走去,神‘色’已经平静了许多。一段不长的路,他看着凉月的背影,已经想通了很多事情。是他用情过深,有时候才被‘蒙’蔽了双眼。而现在,凉月不记得他了,那么,重新让她记得,再爱上他一次,不就可以了么?

虽然他没有多少把握,但是至少要一试。既然她已经出现了,他便不可能再眼睁睁放她走了。

帝王的果断重新回到了身上,轩辕子离看着凉月在墨致远对面坐下,轻声开口对旁边封寻道:“三皇子既然带她回到了这里,不如便将她‘交’给朕,如何?”

封寻侧头,表情平静地看着帝王,道:“你觉得我凭什么再次把她就这样‘交’给你呢?明轩帝,我们上一次的合作已经结束了,现在,你同我没有其他的关系。只是凉月,你现在仍旧是这江山之主,仍旧给不了她她想要的东西,我又凭什么要再放开她一次?”

帝王负手而立,沉声道:“不是要你放开她,也不是让她进宫。只是现在她不记得我,总要让她想起原来的事情,把过去的账都结了,我们才都能安心,不是么?”

第两百一十章 心有千结情难解

更新时间:2013-6-7 21:39:58 本章字数:3221

封寻沉默,眼神里微微带了些冷意。虽然他一直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让凉月想起以前的事情来,但是明显的,只要这人还是帝王,想起以前的事情对凉月来说只能是徒增痛苦。

况且夏清风说过,凉月这样的状况谁都说不准她是会记起还是不会,若是强行制造机会刺‘激’她,也不见得有什么好处。

“人在我身边,过得很好。”封寻开口,睨了帝王一眼,淡淡地道:“不要让我给你公平,陛下,你也不见得对凉月公平过。这次若是想争取,那便靠自己的手段来。挣得下江山的男子,应该也有办法留住自己的‘女’人。”

轩辕子离一顿,嘴角泛起浅浅的笑意,毫不示弱地看着封寻,道:“那好,你用你的方法,我用我的手段,谁能重新得到她的心,便看各自的运气罢。”

眼神对撞,恍恍间有电石之光,青玦站在帝王身后,却觉得帝王像又活过来了一样。往日里穿梭于皇宫之中的行尸走‘肉’,如今因了那人的归来,慢慢地苏醒了。

“陛下,老臣有失远迎,还请陛下恕罪。”墨致远早就看见了那边的两个人,也等他们说得差不多了,才开口行礼。身上的大毡滑落,一把老骨头作势又要跪下去。

凉月扶住墨致远,皱眉道:“虽然是君臣,您一大把年纪了,哪有还一直下跪的道理。仁德的君王是会体恤老臣的。”

帝王和封寻走朝凉亭走去,听见凉月的话,轩辕子离眉梢一抬,道:“你倒是比朕还懂君王之道。”

凉月抬头看了他一眼,突然反应过来这人是帝王。那么,她是不是该请罪什么的?这话放其他人身上也能轻轻松松治个死罪,万一轩辕子离因爱生恨,要杀了她怎么办?

不对,她是杀手,又不是后宫之妃,怎生会生出请罪的念头,应该是直接翻墙逃跑才对。

看着眼前的‘女’子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轩辕子离抿‘唇’,道:“这里风大,丞相身子本就病着,怎么不去屋里躺着,非要在这里下棋?”

墨致远吸吸鼻子,白‘色’的胡子一颤一颤的,又将大毡裹回了身上,笑道:“总觉得老臣时日无多了,这凉亭老臣最为喜欢。曾经有人在这里与老臣下了一夜的棋,赢走了一个‘女’子一生的荣耀。”

凉月本来想跑的步子停了下来,听着这老丞相的话,总觉得心里有一丝古怪的情绪。

封寻还没有来得及将太后的事情告诉凉月,所以现在,她还不知道那么一层关系。

不过封寻和明轩帝却明白,墨致远大抵是在说太后娘娘的事情。

那么,与他下棋的人,是凉月的师父,虚无老人么?这两人,竟还是认识的。他们一直以为,有羁绊的只是丞相与太后罢了。

轩辕子离眉心一皱,突然沉了眼神,盯着墨致远,一字一句地问:“丞相追随先皇太后那么多年,定然也是知道,当初宫里那一夜发生了什么,对不对?”

静妃生产的那一夜,有‘女’婴被送出宫,‘阴’差阳错丢在明月山下。同时也有一个男婴从不知道的地方,送进了皇宫。太后当年无权无势,那么是谁能帮她做完这些,神不知鬼不觉的呢?

面前的老头儿神‘色’未免,仍旧是笑眯眯的,像是已经猜到了帝王会问,也想好了要怎么答。

“陛下若是想听老臣说故事,不妨坐下。这凉亭的风景极好,可以将整个庭院最好的样子留在眼里。”墨致远轻咳两声,笑道。

凉月自发地坐在了墨致远的对面,不知道为什么,她似乎对他要说的故事,十分感兴趣。

“她原先,是慕容家的‘女’儿,因了是嫡‘女’,所以地位很高,人也是国都里颇有美名的‘女’子。”墨致远看着庭院里的秋华,眼神有些飘忽,嘴角却有淡淡的笑意。

“那时候想提亲的人很多,而我,算是与她一同长大,比旁人见得多些,自然也就亲近些。本以为或许我跟她提亲,她会允。却不想,她爱上了一个江湖侠客。被父亲降了身份,收回了宠爱。”

“那时候我想救她,我可以一生只娶她一个,也可以重新给她荣耀。但是,她却选择了入宫。当时我的心里,是有些恨她的,恨她没能守住自己的幸福,也恨她那么随便地就将自己的一生葬送进皇宫。”

“可是她入宫的那个晚上,那个人来了,就像现在这样,坐在生病的我面前。”墨丞相看着凉月,眼里有无尽怀念的神‘色’,声音也渐渐沙哑起来:“他说要与我对弈,若他赢了,便请我用尽一生的力气,守护好宫里的那个人。若他输了,他便进宫,不顾一切地抢了她走。”

“多奇怪的人,为什么不直接进宫呢?那时候我多自信,因为全天启,能下赢我的人,几乎不存在。所以我想,他大抵只是需要一个借口,让自己不不顾一切的借口吧。所以,我便应了他。”

“可惜,我输了。在这里与他对弈了一夜,一共五局,我输了他三局。”墨致远想起那男子,轻笑道:“他压根就没有想过要输,而是顺了她的心意,为她赢走她想要的东西而已。我刚开始,却没有看透。”

“所以后来,我也有了借口,登上丞相之位,便助她在后宫平步青云。直到她生产的时候…”墨丞相转头看着帝王,微笑道:“皇上不用太在意自己的来历,您也是出身贵重,没有入宫,身份也不比普通皇子差。只是您很争气,终究是凭了自己的力量,登上了皇位。”

轩辕子离脸‘色’不太好看,凝视着墨致远的双眸,道:“请丞相直接告诉我,我的生身父母是谁,是否健在。”

出身贵重,先朝那么多位高权重的大臣,他到底是谁的孩子?

“我答应了太后不会告诉您。”墨丞相笑道:“如今追究这些都没有意义。您的双亲都不在了,而您,也已经是太后的亲生之子,先皇的第五子,再没有其他。”

封寻看着墨致远,微微皱眉。帝王的脸‘色’则是变了变,低声道:“都已经不在了么?”

“嗯。”

凉亭里气氛古怪,凉月看着墨丞相,觉得这万人唾骂的‘奸’臣,好像反倒是一心为国的忠臣啊。封寻说司徒将军造了反,后来被诛杀了满‘门’,现在是天下初定的时候。

奇怪了,她的印象里,分明司徒将军才是大忠臣,墨致远是人人喊打的贪官污吏。为何睡了一觉起来,这世界就像颠覆了一样。

“皇上可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墨致远笑眯眯地看着帝王问,神‘色’间却有掩藏不住的疲惫。

帝王慢慢起身,摇头道:“无事了,朕只是过来看看你身体如何,毕竟是两朝元老,身份不一样,也该注意一些。”

墨丞相一顿,随即起身,朝帝王微微弯了腰。可能是生病的原因,带了些鼻音地道:“老臣多谢陛下关怀。”

轩辕子离抬手将他按回了凳子上,一张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凉月站起来,拉着封寻道:“看也看过了,我们便先走了。总觉得丞相让我感觉很熟悉,也听说您原来对我很好,暂且谢过了。”

言罢,凉月拉着封寻便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