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昭宫内,一片寂静,谁也不敢出任何声音打扰了熟睡中的帝王。

轩辕莘不知睡了多久,醒来时,迎面对上皇后忧心忡忡的憔悴容颜。

“皇上,您终于醒了。”皇后一阵惊喜。长得与苏恒几分相似的宫女跪在一旁,双手捧着一个水晶盘,盘内是治伤的膏药圆型漆器盒。

“朕醒了很多次了。”轩辕莘望一眼宫女,冷冷地道。

“寝宫外跪着王淑妃、柳妃、颜妃等,怕惊扰圣驾,臣妾做主,让她们在外面候着,等候召唤。”皇后一面为皇上擦拭着黑黝黝的额间那一层汗珠,一面温柔地道。

莘冷笑,一面暗自忖度着:皇后啊皇后,这时候你弄个张得那么像苏恒的宫女来是什么意思?别以为朕受伤了脑子也坏了。说什么结发夫妻,这时候算计朕,亏你想得出。

想到这里,轩辕莘忽又想起他的恒来。三年前,他在沙场上舍身相救,那是何等的死忠!忠心耿耿的,为什么只有这样一个人!

“都退下!你也回去吧!”莘有些失落地发火道。

忽然,望一眼跪在那里的宫女,此时,那宫女正满眼担心地望着他,两人对视,莘有些心软,指着那酷似自己心爱之人的女子道:“你留下。”

莘暗笑皇后的心思。皇后啊,即便我宠幸你的人,她美言几句又怎么样,你这做皇后的人老珠黄,还能再复得宠幸不成?更何况,恒只有一人,任何人也取代不了!

轩辕莘一面冷笑着,忽觉下|体一痛,大叫起来:“轻一点!”

那宫女似是被吓着了,睫毛一垂,低声道:“是。”

轩辕莘咬牙闭眼,待宫女给他换完药,身下的褥单已湿透。

忽听外面一阵喧闹,睁开眼,让太监传上来,只见刚被他任命为代理兵部尚书的韩珲春手里紧捏一报文边走边报:“启禀皇上,绿魁国昨晚已进犯我国的边地,且来势凶猛,边城苍城危在旦夕!”

皇帝气得猛地坐起来,疼了一激灵,却又不得不痛忍着道:“不是最近已经加强边防了吗?那些饭桶都干什么去了!”

跪地的韩珲春道:“绿魁国此次派出三十万大军,显然志在必得!”

轩辕莘气呼呼地道:“传朕的令,再派二十万大军,这些年我紫魆国国力渐盛,朕还怕他不成!”

韩珲春跪地,磕一个响头道:“皇上三思!蓝邹国前几日来访,本来就来者不善,两国怕已是商量好了,二国联手,怕对我国相当不利,这站怕是胜,也得让我国元气大伤啊!”

轩辕莘咬咬牙,问:“你的意思是?”

“不若召集重臣,看大家的意思…”

“朕要听你的意思!”韩珲春话未说完,便被皇帝打断。

这韩珲春抬头望一眼即便重伤,仍然威武霸道不可言的帝王,略一思考,道:“臣以为,既然是二国合力而战,不站,自有法子和局。”

“离间计?”

轩辕莘惊喜地大叫一声,一拍大腿,牵动了伤口,疼得他一头扎到在龙床上。

“韩爱卿你先退下,朕知道了!”轩辕莘艰难地挤出一句话来,韩珲春退下,帝王陷入沉思。

这韩珲春也算奇人了,一句话便能巧安局势,只是,这离间计怎么使?举国之内,最擅长外交的苏恒已全身瘫痪, 想派别人,却无法完全安心。

轩辕莘不由长叹一口气,喃喃地望着前方道:“恒,朕想你了。”

却说此时,窝在苏恒怀中的,却另有其人。

那浑身发抖的少年凌霄,窝在苏恒怀中,刚暖和了些,却又一把推开苏恒,要不是姬胥华扶着,苏恒险些头着地。

“都滚开!都出去!”

凌霄突然嗓子干哑地吼着,指着苏恒的鼻子道。

“鸡蛋清你疯了!”姬胥华大骂。

苏恒见凌霄一双丹凤眼瞪得通红,再看他的身子不停的颤抖着,因之穿一套中衣,隔着下衣扔能看到他某处的站立突起,恍若大悟地心痛道:“糟了,玺兽血阳力太旺,他现在是情|欲烧身了!”

姬胥华急忙起身道:“那我去再打两桶凉水!”

“不!”苏恒道:“这伙欲火若不发泄出来,他的心脏容易受损!”

“那?”胥华愣住了。

“看我做什么,不让他上我,难道上你不成。”苏恒平静地道。

“可是!他的精|液会有毒的!不到最后关头,谁也不准做提前的牺牲不是你说的吗!”姬胥华大叫道。

苏恒一愣,想不到姬胥华也能说出这般冷静的话,再看凌霄,已是满头大汗,黑亮的发丝已湿透,忍不住伸出那只能动的右手,想去帮凌霄擦拭一番,姬胥华却说:“苏大人你用手吧。”

苏恒也是聪明人,自然知道姬胥华说的是什么。

望着姬胥华,姬胥华一咬唇,将苏恒抱到凌霄身边,狠狠捏着自己的手骨关节,学着苏恒的口气道:“看什么?不是你帮他,难道是我不成!”

恍恍惚惚间,凌霄又回到青莲飘飘、清香四溢的画舫里,依旧是和青莲子浑身赤|裸着坦诚相对,双手抱着青莲子几乎没有什么肉的臀部,凌霄一阵暗伤:如果他能走路,这里难道不应该是结实而挺|翘的么?

然这骨质的手感,却更增加了凌霄内心和全身的火|热,紧紧拥住温热而滑腻的身体,没有继续身下的热|烈抽|送,让自己的宝贝停留在这多苦多难的仙人体内,彼此温存着,炽热着,青莲子柔软的肠壁让他周身烤熟、揉化了一般。

一朵小小青莲从凌霄眼前飘过。

苏恒削长的手指轻轻滑过凌霄精壮的腹肌,从平坦的小腹往下游移,穿过那丛浓密的黑森林,苏恒眼神稍稍失落片刻,抽出凌霄留在自己体内的肉|棒,端详一下,开始慢慢套|弄。像是在揉弄一个可爱的小野兽。小野兽肿胀着,在那手指越来越快的套|弄中恣意着,快|感越来越强烈。

拥紧青莲子,含上青莲子的水光诱人的粉色乳珠,凌霄释放过后再次坚|挺,忍不住托着青莲子瘦削的臀往自己腰间轻拢,将那爱的肉|棒再次送进迷人的菊|穴里,苏恒软塌塌的腿轻轻摆动着,两个人慢慢升空而起,高飞着,高飞着,凌霄仿佛看到一轮红日在自己心中慢慢升起,飙升着,照耀着…

那姬胥华自然早已离开这间春意盎然的屋子,那猫兔子见姬胥华离开,不知道是通人性还是怎么得,也四条小爪子不停地跟了姬胥华跑出去,姬胥华本是要找水晗月说的红衣婆婆,胡打乱撞自然是找不到,却见那猫兔子前爪戳着自己的腿,呜呜叫唤着。

“你叫什么来着?唉,忘记了,你这个猫兔子别烦我啊!当心我炖了你!“姬胥华不耐烦地道。

那猫兔子却前爪一拱,指着它自己的小鼻子蹦跳起来:“呜呜——呜呜!”

“你鼻子怎么了?”姬胥华问。

猫兔子一挥小爪,指着一个方向:“呜呜!”

姬胥华明白过来,便跟着撒腿跑得欢实的可爱小动物去了。

终于找到红衣婆婆,见红衣婆婆刚将双目紧闭水晗月放在床上,姬胥华忍不住大骂:“老妖婆,你把仙女怎么样了!”

红衣婆婆也不答,红袖一甩,高大魁梧的姬胥华劈脸中了一记,当即摔啦个四脚朝天。

“呵呵呵,呵呵呵。”猫兔子在一边着呲两颗大牙乐了。

“笑个屁!拔了你的胡子!”

姬胥华拍拍摔疼的屁股,瞪一眼两颗大牙的小动物,起来对红衣婆婆道:“红衣婆婆,我不对,仙女刚才不是还活蹦乱跳的么?现在怎么闭眼了?”

姬胥华不怕死着端详着红衣婆婆,这老妇人年逾九十,满头雪发,却是慈眉善目,完全不是他想象中的妖艳恶毒。

“没怎么了,只是不想她舍身救人而已,她是忠良之后,又是我煌月宫的传人。”红衣慈祥地笑道。

姬胥华一听忠良之后,却真的怒了,砰地一拍桌子:“忠良之后,你看看我们那几个人哪个不是忠良之后!凌霄是镇国公的小儿子,他已经在战场死了一个哥哥,浑身瘫痪的苏大人父亲也是在胜仗归来的路上染病死的,他自己也是为了打仗受的伤,我爹也是枉死的一员猛将!“

红衣婆婆看了姬胥华一眼:“你父亲是谁?“

“姬玉芳!“姬胥华神奇地道。

红衣婆婆点头,重复道:“姬玉芳?“

“对!“姬胥华响亮地道。

“不认识。”红衣婆婆笑道。

“你竟然不知道神射手姬玉芳!“姬胥华一阵大怒,跺着脚指着红衣婆婆的鼻子。

“啪啪啪啪!“

红衣婆婆大怒,挥舞袖子,噼里啪啦左脸右脸,外加腰和屁股好揍姬胥华一顿,姬胥华咬牙一声不吭,默默爬起来时,已是鼻青脸肿。

红衣婆婆叹气道:“孩子,老婆子真的没听说过。老婆子知道你是想救人,可是那彪莕毒真不是世人能解的,任何人都没办法,那孩子解玺兽之血已延续了性命,已经比常人幸运了,你们给他料理好后事吧。你们回去的盘缠婆婆出。”

第三十四章

“我们才不要你这个无情的老太婆出盘缠!“姬胥华指着墙角微翘着前爪着小动物道:“我们要是没钱,就是炖了它吃了也饿不死!”

猫兔子一听,圆溜溜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姬胥华,开始轻轻呜咽。

“好残忍的孩子!这么可爱的小动物居然想到吃!你自己说,你不是神射手的儿子么,武功怎么那么差啊?”红衣婆婆抱起白绒绒的猫兔子,顺着小家伙脑袋上的白毛道。

“我爹是神射手,不是你们江湖上的高人,老奶奶你真是老糊涂了!”姬胥华一听红衣婆婆说自己的父亲,气得跺着脚指着红衣老妇道。

红衣老妇再一挥衣袖,姬胥华涨了之前两次的教训,循着刚才被打的路途猛地一闪,不料红衣老妇突然换了方式,胥华一个措手不及,这次不是四脚朝天,却是栽了个跟头。

“呜——”

猫兔子瞪着圆眼,看着姬胥华的惨样,伸出小爪冲着他,似乎有些同情。

红衣老妇见这倔强的少年依旧不屈不挠地迅速爬起,叹口气道:“孩子,你还是多学点功夫吧。老婆子教你几招,你可愿意学着点?”

姬胥华道直碌碌着眼珠子望着慈祥的白发老妇,老妇人满面皱纹,五官却依旧能看出些许当年的精致让他无法生厌,于是,抵住十二分诱惑道:“老奶奶,我姬胥华有这样的师傅教武功也是多少人求不来的,可是,现在人命关天,我还是想老奶奶救救我的同伴,他才十八岁,他是个好人!他…”

红衣老妇叹息一声打断道:“孩子,你就那么确定老婆子见死不救?”

姬胥华呼哧呼哧使劲粗喘两口气,咬咬牙,咣当一声单膝跪地:“老奶奶!当我求你了!凌霄真是个好人!我和我娘相依为命,前些日子我娘得了大病,医药费全是他出的,见我家房子太小,一下雨就漏水,他还专门派家丁给我娘接进一个大房子里!他今天不要自己命救你的孩子,他就不是他爹娘的孩子么!他太年轻了,真的死了太可惜了!”

说着说着,姬胥华鼻子有些发红,瘪瘪嘴,使劲眨眼,生怕眼泪掉下来。

红衣老妇不说话,似是正在做一番思想斗争似的。

此时,水晗月已动用真气强行冲开穴位,鼻间还沁着薄薄的汗珠爬起来,姬胥华看一眼有些吃力的美人,急忙向前扶住:“仙女,你没事吧!”

水晗月知男女有别,急忙甩开姬胥华的大手,扑通一声跪下抓住红衣婆婆的手道:“婆婆,求您救救凌公子吧!小月以后再也不离开煌月宫了!我知道您救得了他的,婆婆您的大恩大德小月这辈子也忘不了!小月给您磕头!”

“呜呜!呜呜!”

猫兔子也拱着两只小爪子,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老妇,像是哀求一般。老妇无奈地抚摸着猫兔子柔顺的白毛,抚摸着,沉默着。

水晗月那边已梆梆跪地磕了大约三十多个响头时,红衣妇人终于将手中的猫兔子放到地上,阻拦道:“晗月,你给我起来,那个少年在哪间屋子?”

水晗月擦一把眼泪,冲姬胥华一笑,姬胥华脸刷地通红,挠挠后脑勺,见红衣老妇扶起已晕乎乎的仙女,屁颠屁颠跟在后面,等要进那间卧房,那姬胥华突然冲上前一挥大臂道:“先等下!”

红衣老妇和水晗月忽望一眼,不知姬胥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见姬胥华疯跑进屋,咣当一声将门带上。

姬胥华急急匆匆地奔起去,一看屋内的情景,却脸呼地红到脖子根,一捂脸,转回头去。

却说屋里,苏恒的衣服已被全然扔在一旁,凌霄正双手托抱着苏恒的瘦臀,两人紧拥着。

凌霄双目紧闭,面泛红彩,唇色却是中毒之后的青色,苏恒许是因为没有知觉,神色淡然,用仅能动的一只手抚弄着凌霄的那根坚|挺。

“死鸡蛋清,老子在外面苦苦求人治你,你还好意思在里面风流快活,便宜死你了!”

姬胥华一面忿忿地骂着,一面捂住眼睛,从指头缝子里探出一股视线,忍不住偷瞟一眼苏恒白皙纤细的身子,一面双腿前移着。

凌霄依旧不语。刚才因释放出几次,体内之毒驱赶了些体力也有所恢复,急忙给苏恒套上衣衫,姬胥华方才跑出去让老妇和仙女进入,一进门,红衣老妇满是慈爱地摸摸水晗月的乌发,和蔼一笑道:“万一我求不了他自己出什么意外,我的东西都在我房间里,枕头芯子里有本集子,你可以看下,不过你也都学过了,也可以给那个傻呵呵的小伙子学学。”

水晗月奇怪地问:“婆婆,您不是三十年前以澜越神功祛除了这毒么,怎么会有事?等过几天也教我吧!”

红衣老妇恬然一笑,冲姬胥华道:“你们都出去,就留下他自己。”

姬胥华便一弓身子,猿臂穿过苏恒的双膝,苏恒看一眼水晗月,神色一变。

姬胥华不知苏恒在女子面前也想留点面子,却也没留心,打横抱起苏恒便和水晗月出了这间卧室,让苏恒躺在另一间屋子休息,自己和水晗月在门候着,半个时辰过后,红衣老妇从房间内出来,本是红润的脸色霎时间枯槁一般,唇角更是泛着乌青。

见到水晗月,红衣老妇凄然一笑道:“孩子,三十年前你道我中了这彪莕毒是如何活过来的?”

水晗月急忙扶住红衣老妇道:“婆婆,您不是后来告诉我说澜越神功么?”

红衣老妇捂住胸口道:“没有什么澜越神功,当时救我的却是一个因这败类使毒僧人而内疚的一古稀老僧,他当天是以自己的性命…”

“不!”

水晗月还未听完红衣老妇的话,豆大的眼泪便啪啪落下:“婆婆,也不是真的!婆婆,为什么刚才不告诉我真像!”

“啊!老奶奶!”姬胥华也忽觉一声惊雷一般,腿一个无力,绑当跪地。

“小月,你说的对,婆婆不是见死不救之人…以后…”

红衣老妇因没有玺兽之血,力气越来越弱,已气若游丝,姬胥华忙上前和水晗月一起扶了她,却见红衣老妇安详一笑,握住水晗月小手的手苏地垂下,来回轻晃,白发轻垂,断了气。

“老婆婆!”

“老奶奶!“

两声撕心裂肺的痛唤,此时,两人已后悔至极。

水晗月一把扑向九尺高的男儿,两人紧握着对方的胳膊,越握越紧。

到头来,救人竟换得这样的结局么?

猫兔子见红衣婆婆倒下,以为老婆婆累了,竟扭着小屁股晃爪,喉咙里呜噜噜,好似一边唱一边跳一般,蹦跶一会儿,见没人理它,继续蹦啊扭啊,再扭一会儿,见没人理它,更是十分卖力地蹦跳逗大家开心,终于,猫兔子筋疲力尽,再见水晗月哭得脸扭成一团,爱欺负它的大个子姬胥华也鼻子通红,再去碰碰红衣婆婆的红裙,一双黑溜溜的圆眼睛竟也冒出一股澄澈的泪来。

苏恒凌霄和姬胥华三人再次踏上前往仙棹山之路时,已是三天后。

临行前,三人特意去红衣婆婆坟前烧了一炷香,三人皆给这位老妇磕了三个响头,包括从轮椅上被抱下来的苏恒。

春日的小雨绵绵,像是恸者之泪,又像是哀者之诉,白毛的猫兔子见三人皆拜,也怪模怪样地拜了番,便摇着那一撮小尾巴跟着三人上了船。

船是姬胥华所造,伐木自然是煌月宫的众人协助之功。原来,这姬胥华的父亲曾是水晗月父亲的部下,因党派之争,头头被砍头,他亦被罢黜,做了一个木匠。小胥华自小耳濡目染学了些木匠活,脑子伶俐,加之当天好奇见过螺旋桨船,硬是给造了一艘。顺便帮苏恒做了一把木轮椅,身体未愈的凌霄一双刀子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制作过程,活像要将那轮椅吃了一般。

携带着一身忧伤哀思,染了满衣裳的雨丝泪珠,三个人在夹板上冲着岸边的水晗月挥手。

谢谢这片土地,谢谢慈爱的老人。

开船许久,轮椅上的苏恒望着那座小岛,竟像凌霄般沉默起来,春雨悠悠,江水涟漪着,掌舵的姬胥华回头望望仙女,再回望,直至手上毛茸茸的东西咯吱得他怪痒痒的。

低头一看,原来是猫兔子正磨磨蹭蹭着想玩那船舵。

挪开它的白毛小爪子,它又蹭上来,再挪开,它再蹭上来,急得姬胥华揪着小耳朵给扔到一边儿去了。

凌霄见姬胥华揪那小玩意儿的耳朵,不由想起自己那个梦。梦中,走向他时,不是也有这小家伙捣乱么?

一面暧昧地望着苏恒悠惆的双眸,凌霄骤然生出满脑子的疑问:苏恒,我们现在究竟算什么?

第三十五章

且说永昭宫之内,依旧躺得四平八稳的帝王经过三日的疗养,伤情减缓了些,疼痛也清浅了些,头脑里的条理也清晰了许多,开始考虑用人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