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变了不少!”郎熙慢条斯理地为她系好衣扣,宽大的衣服空落落罩在她身上,显得她更加娇小,难得的多了些楚楚可怜的柔弱味道。

“尤其是胆子,变得大了不少!”

韩左左心头一跳,强迫自己的眼神不变,毫不退缩地对上那古井般幽深清冷的眼,淡淡地“哦”了一声,若无其事地说:“人都是要变的。”

郎熙手臂一紧,就将她牢牢揉进了怀里,鼻端是久违的味道,让他不由深吸一口,轻缓地说:“所以要与时俱进,方能更好掌控!”

郎熙低下头,灼热的气息喷在她敏感的耳际,如以往那些旖旎的夜晚,她筋疲力尽的昏昏欲睡,他却格外餍足亢奋,就是这样贴在她耳朵低声絮语。

“比如刚刚,看到你穿成那样,我就特想亲手撕碎它!”

韩左左贴在他炽热的坚实胸膛,心跳得剧烈,不禁有些沉醉,一听这话,顿时反应过来,挣脱不开便冷笑道:“掌控?我穿什么还要经过你的同意不成?真是笑话!怎么,即便是开放的国外,见面礼也不该那么持久,是不是该放开我了呢四、叔?”

“四叔”两个字咬得格外重,原本是提醒他身份,可不知道为什么,这沉寂已久的称呼一出口,两人都觉得心里有些异样。

郎熙微一皱眉,手上力道却更大了,四下一扫,看很多人将注意力投到这边,顿时不悦,揽着她就往外走。

褚绪臣愣神许久,特别在听到那声“四叔”后更是茫然,直觉这两人关系不是简单的叔侄,看到郎熙那么自然而然的将左左搂在怀里,瞬间回神拦了上去。

“左左,这位是你叔叔?”褚绪臣笑容翩翩,巧妙地挡住两人的路,盯着韩左左亲昵地埋怨道,“叔叔来了,你怎么也不跟我提前说声?”

这话里的假意嗔怪透着说不出的暧昧,韩左左顿时感到自己的腰快被折断了,搂在上面的手又紧了紧。

郎熙面色不变,眉眼之间一片冷厉,淡漠至极地扫了他一眼,轻飘飘地开口:“我不买保险!”

这次的慈善晚会由骆氏牵头,规模十分盛大,为了突出庄重,褚绪臣特意穿了正装,黑色西装白色衬衫,还带了特别定制的袖口,漂亮的面容穿上这样严肃的衣服丝毫不显得老气沉沉,反而衬得人愈发丰神俊朗,犹如贵气的王子般,风度非常。

可这么成熟中不失优雅的装扮,硬是被郎熙说成是推销保险的…韩左左知道这个时候应该给自家艺人撑腰,可还是忍不住噗哧一声,十分不厚道的乐起来。

矜贵骄傲的小王子哪里领教过郎熙噎人的本领,顿时面色扭曲,横眉瞪眼,气得头顶简直能冒出烟来,好像得罪了巫婆的那个可怜虫,下一秒就要被贬为咕咕乱叫的青蛙…

褚绪臣好歹被韩左左的毒舌摧残了那么些年,当即顽强地反讽回去:“卖保险也不卖给你这种短命相的!”

一脸面瘫,谁知道这种人的其他神经是不是也瘫痪了!

郎熙终于肯给他一个正眼,认认真真地盯着他的脸,诚恳地点头道:“嗯,你的长相好,卖保险不如卖皮肉,富婆最喜欢这样的小白脸。”

褚绪臣当即炸毛,捋着袖子冲上去:“你说什么…”

“够了!”韩左左冷下脸,“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艺人,褚绪臣,绪臣,这是我的…四叔…”

褚绪臣顿时假笑起来:“哈,我说怎么看上去那么威严呢,原来是‘四叔’啊!叔您千万别跟我这个‘小、辈’计较,我可不是故意顶、撞、长、辈的!”

郎熙十分大度地挥了下手,淡淡地说:“没事,我不跟小孩子计较,你是她的弟弟,不用客气!”

韩左左:“…”

褚绪臣抓狂道:“你才是她的小弟弟!”

韩左左幽幽地插嘴:“我没有小弟弟…”

褚绪臣:“…”

郎熙咳了一声,摸了摸她的脑袋温柔安慰:“别伤心,你有我的大弟弟!”

韩左左:“…”

你才伤心!你全家都伤心!去你奶奶的大、弟、弟!

韩左左欲哭无泪,这到底是什么神展开!

久别重逢的喜悦呢?物是人非的伤感呢?相顾无言的唏嘘感慨呢??

这诡异的幼稚掐架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谁来把那两朵奇葩送回火星去!!

明亮奢华的大厅突然阴风阵阵,喧嚣的人群慢慢沉静下来,不约而同地注视着场中气氛诡异的三人。

郎熙挺拔威武,面无表情的冷峻容颜少了几分淡漠,却多了一丝尖锐的肃杀之气。

而俊美的新生代人气小天王则一脸傲然,如初生的牛犊,眼神带着懵懂的无畏。

静静对峙的两人互不相让,眼神激烈厮杀,一片刀光剑影…

眼看着场面即将不受控制,韩左左在骆夫人凌厉的眼神威胁下,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口:“那个…我要回家了!”

褚绪臣迅速接口道:“我送你!”

郎熙二话没说揽着她继续往外:“走吧!”

褚绪臣:“…”

韩左左心下叹息,这个时候若是敢甩掉郎熙,谁也不知道蛮横霸道的幼稚男人会做出什么事来!

韩左左一边被他揽着快速往外走,一边回头不放心地叮嘱:“绪臣你记得一会儿好好表现…”

褚绪臣脸色难看至极,漂亮的眉眼之间布满了阴郁。

大厅里的人都很有眼色,这个活祖宗从出道开始就以叛逆出名,现在依然脾气极臭,看他脸色不好纷纷绕道,小心翼翼避开他的怒火。

褚绪臣顺手揪过一人,冷着脸问:“刚刚那个人是谁?”

那人丝毫没有和小天王亲密接触的惊喜,白着脸战战兢兢地说:“是是是…郎熙!恢弘的幕后BOSS,他的名下还有许多其他产业…”

“够了!”褚绪臣脸色更差,丢开他怒吼道,“滚吧!”

郎熙!

他出道的时候,正逢恢弘动荡,可即便那时郎熙避走海外,他的事迹还是不可避免听说很多。

这样的人,这样的人…难怪左左忘不掉!

褚绪臣嫉恨无比,偏偏陷入更深的无力。

作者有话要说:跑了一天好累,回酒店已经很晚了…所以这一章更新得有点少,抱歉呐~

泪流满面,四叔一回来,就炸出好多霸王票~

感谢【西红柿鸡蛋粥】【11942919】【皮皮波】扔得销魂地雷!

62、

韩左左被郎熙强行掳走,在他怀里晕乎乎的一直走到地下停车场,才猛然反应过来。

“放开!”

韩左左奋力挣扎出,立马和他拉开距离,冷着脸没好气地说:“不劳四叔费心了,我自己能回去!”

郎熙皱起眉头,显然不明白她又在别扭什么,拉开车门冷声命令道:“上车!”

韩左左可不是几年前任人揉捏的小姑娘,不可能被他气势所慑乖乖服帖,仪态优雅地撩了撩刘海,客气疏离地拒绝:“不用了,外面都是记者,被拍到引起误会就不好了。”

郎熙不耐烦地说:“我不介意!”

韩左左耸了耸肩:“我介意啊,谈婚论嫁的年龄绯闻缠身,这可不利于我找到好人家。”

郎熙的瞳孔猛一收缩,如发现威胁的豹子,冷冷凝视着对手,好不退缩,蓄势待发。

郎熙沉沉地看着她,然后慢慢眯起了眼睛:“韩左左。”

韩左左心里一跳,强装淡定地看着他,状似轻松地“嗯”了一声。

郎熙淡淡地道:“你在挑衅我。”

语气虽然平淡,却满是肯定。

韩左左被一眼戳穿,心里恼恨,面上冷笑:“四叔未免想得太多了,我跟你又没多大关系,何必去挑衅你?”

郎熙眼中冷光一闪,压抑着怒火问:“没关系?那以前算什么!”

韩左左故作惊讶地掩住唇,做作地惊呼道:“四叔,过去那么久的事了,谁还记得?”

韩左左就是故意给他添堵的,谁让他一下子消失那么多年,谁让他在开始的时候骗了她,谁让他…回国了居然不先告诉她!

郎熙充满威胁的慢慢逼近她,缓缓地开口道:“你不记得了?”

饶是韩左左胆大包天,面对如此危险的郎熙也有些心里发毛,不敢继续开口挑衅,却也不甘心就此认输,只能沉默地瞪着他。

郎熙居然勾了勾唇角,那笑容怎么看怎么血腥。

“你可真是不乖啊…”郎熙语气轻柔的如同情人缱绻时的低语,“我说过那么多遍…你既然答应绝不离开,我就不会再给你机会反悔,这辈子…你都休想从我身边逃开!”

郎熙伸出手,拇指缓缓摩挲着她的唇,眼神倏然一暗:“这里的印记,还是不够深,你看你这么快就忘记了…”

韩左左跟他在一起那么久,自然明白那眼神中的含义,心里一惊,虚张声势地厉声道:“四叔!你…”

话还未说完,就被郎熙堵了回去。

炽热的唇舌密切地贴合,熟悉的气息迅速调动起她的反应,不自觉就迎着霸道侵入的舌主动缠了上去。

空旷昏暗的地下停车场,韩左左被紧紧抵在车上,身前是男性灼热的身躯,耳边是剧烈的心跳和粗重的喘息,夹杂着暧昧的水声。

睽违已久的亲近缠绵,让两人迅速沉沦,用力地搂抱住对方,恨不能融为一体,拼命吮吸挑逗,谁也不肯稍稍退后一步。

两个人与其说在接吻,不如说在宣泄,宣泄这些年蚀骨焚心的思念,像两头激烈搏斗的小兽,循着本能撕咬对方。

直到口腔中逐渐弥漫开血腥的味道,韩左左倏然睁开紧闭的眼,趁其不备在他舌上重重咬了下去。

郎熙吃痛回神,连忙伸手钳制住她的下巴,一使力让她牙关松开,怒火中烧地瞪着她,想开口舌头却疼得直抽。

韩左左不甘示弱地瞪回去,抬手抹了把湿漉漉的嘴,恶狠狠地说:“这是还给你的!别以为只有你牙口好,逼急了我下次绝不留情!”

郎熙默默活动了下舌头,觉得说话没什么大碍了,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问:“你到底在别扭什么?”

韩左左眼神湿润,满面绯红,红肿湿亮的双唇透着无尽的诱惑,此时怒目扫过来,眼梢居然带着一抹娇嗔,直看得郎熙满心怒火一点点熄灭。

韩左左从来不是无理取闹的人,从见面到现在一直故意激怒他,肯定有什么原因。

韩左左心里一痛,讥讽地笑起来:“别扭?哼,难不成我非得感恩戴德地迎上去才叫不别扭吗!你说开始就开始,说走就一点消息也没有…你凭什么以为我会乖乖在原地等你?这世上不只你一个男人,我韩左左难道还要吊死在你这棵树上不成?”

郎熙的脸色倏然沉了下来,冷冷地说:“即便是死,你也只能吊死在我这棵树上!”

韩左左翻了个白眼:“你好大的脸!”

郎熙懒得跟她继续废话,以往的经验告诉她,这个时候唯有实际行动才能让她乖乖听话。

郎熙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冷声威胁道:“上车!不然…我不介意当场教训你!”

韩左左手腕一痛,怒火更炽,这么多年不见还是这样,三句话说不通就翻脸,只知道把她往床上按,难不成解决问题的方式只有这一种了吗!

郎熙哪里允许她挣扎,捏着她的手腕按在自己腰下,色.情至极地逼着她感受那份热度,喑哑着嗓子道:“我不是在说笑…咱们大弟弟,想你想的每晚都流泪…”

韩左左脸色涨得通红,又气又羞,闻言忍不住冷冷地哼:“那你怎么没精尽人亡!”

“怕你守寡!”郎熙理直气壮地回答,随即再也不容她反抗,将她一把塞进了车里。

咔哒一声落锁声,韩左左知道再没有逃跑的机会,索性闭上眼倚在车窗上,眼不见心不烦。

车子开得又快又稳,没多久就停了下来。

韩左左睁开眼,不由愣了愣,这里正是她自己的公寓。

郎熙拉开车门,将她一把抱了下来,拎着她往楼里走,然后轻车熟路地来到她的门前,从兜里掏出钥匙开了门。

韩左左惊疑不定地望着他:“你怎么知道这里…你哪来的钥匙?”

郎熙瞥了她一眼,一边神鬼不知地解开她衣扣,一边若无其事地说:“你以为我会放任你不管…你买下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弄把钥匙而已有什么难?今天上午我的东西就已经搬了过来。”

韩左左大惊,这才发现屋子里有了细微的不同,玄关处摆了男士拖鞋,沙发旁的角柜堆着她从来不买的军事杂志…

“你这是私闯民宅!”韩左左抓狂,“带着你的东西滚出去!”

郎熙津津有味地欣赏着旗袍包裹下的曼妙身材,灯光下莹润的双腿如玉石般,小巧的脚趾像剥了皮的蒜粒,白生生的可爱。

“别闹!”郎熙将手上趁她不注意脱下来的风衣丢在一边,略显忧愁地喃喃道,“怎么办,说好了要亲手撕碎的…可现在我觉得穿着更好!”

那绿幽幽的眼底深处迅速燃起了两簇火苗,烧得韩左左全身不自在,警觉地转身就跑,还没走两步就觉得腰上一紧,背后贴上来的胸膛坚实宽厚,隔着薄薄的衣料,传递着其中蕴含的无穷力量。

“唔——”

洁白的后颈颀长优美,郎熙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在上面吮吸出一个个暧昧印记,顺着脖子往前,含住圆润的耳垂轻轻舔.舐。

粗糙湿滑的舌尖一卷,韩左左难耐地呻.吟出来。

“别…”

敏感的肌肤仿似被烫到一般,彼此都太熟悉对方,久别重逢的身体刚一亲密相帖,就不受控制的战栗起来。

韩左左这些年都未曾有过,偏又食髓知味,思念了许久的心哪里抵挡得了对方的挑.逗?火热的唇舌游移,就让她瞬间软在他的怀里,不由自主地仰起头,将脆弱的脖子送到对方口中。

郎熙一手牢牢禁锢着她的腰,一手缓缓上移,揉捏着胸前傲然挺立的浑圆,炽热的掌心贴在心口,感受着怀里人俨然紊乱的心跳。

郎熙再也忍不住,一把抱起她往卧室走去,边走边激烈地吻着她,勾出她的舌用力吮,凶狠的像要将她吞入腹中。

韩左左骤然腾空,紧张地搂住郎熙的脖子,还来不及说出拒绝的话,就又沉沦在新一波的攻势之中。

韩左左格外注重休息,装修的时候定制了一张巨大的床,整个卧室几乎被这张床占满了,足够她躺在床上三百六十度翻滚。

而如今这张床却方便了郎熙,搂抱着一起摔进柔软的床铺,郎熙一边迫不及待地吻着她,一边撩起了她的旗袍下摆。

这么紧的衣服,幸亏下摆开得足够高,不然真不方便他动作…

这件旗袍是Dempsey亲自操刀,裁减非常贴合,导致了韩左左穿她之前都不敢吃东西,生怕显出小肚子…可如今,这间紧紧裹在身上的旗袍让她胸闷极了,呼吸不畅带来的晕眩让她无法反抗,任由郎熙从里面撕碎她的内衣扯出来。

韩左左惊觉下.体一凉,刺耳的布料撕裂声让她羞耻到了极点,冰凉丝滑的旗袍不仅没让身体的热度稍降,带来的异样刺激反而让她心里如烧了火般,急切地需要什么来降温。

郎熙自然看出她已经情动,低沉地笑着,贴在她耳边呵气一样说:“舍不得撕了它,只好退而求其次撕了里面的…”

事到如今,两人又不是没滚过,再欲拒还迎就太矫情了!

韩左左索性豁出去,抬起一条腿勾上他的腰,脚跟沿着脊柱滑下,在尾部的凹陷处用力打转,翻着白眼没好气地催促:“快点,磨磨蹭蹭的…你家大弟弟不会哭太多不行了吧!”

任何男人都受不了被质疑能力…郎熙眼中凶光一闪,掐着她的腰狠狠一挺,霸道地牢牢占据着她的柔软,冷哼道:“行不行?”

许久未曾有过欢.爱,韩左左被猛然进入的时候疼得皱眉,又胀又麻,忍不住哼哼唧唧起来。

“说!行,还是不行?”

韩左左对上郎熙隐忍的双眼,撇撇嘴不情不愿地轻哼:“行…”

“行的话,喊它好哥哥!”

韩左左捂着眼满脸羞愤,这才多久,“弟弟”就翻身做了哥哥…偏偏最致命的地方被他抵着碾压,只得颤颤地哽咽道:“好哥哥…”

郎熙身为男人的自尊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很干脆地压着她动起来。

这么多年天各一方,无数个夜晚辗转反侧时,郎熙都在心里恶狠狠地重复发誓,再见面一定抓着她好好补回来,势必将她拆吃入腹,一点渣都不剩!

如今,心心念念的人就在自己身下,猫儿眼泛着水光,上挑的眼角泛红,可怜又媚意十足,带着惊心动魄的妖娆,诱得他兽.性大发,控制不住地凶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