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立自然知道事态严峻,怒红了眼:“警察怎么会出现?谁走漏的消息?”

杨辉想了想,不太确定:“我怀疑我们当中有警察的线人。”就是不知道是时瑾那边的,还是自己这边的。

秦明立气急败坏,一脚踹在茶几上:“你们这群废物!”他拿了西装外套,当即离开,“把善后工作做好,一定不能查到秦家。”

杨辉连忙应:“我知道。”

御景银湾。

月光落在银松树枝头,青葱上渡了一点杏黄的光,模糊了轮廓,柔和又美好。

时瑾站在窗前,拿着手机,指腹落在屏幕上,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被光打着,泛着莹润的月白色。

秦中在电话里汇报了情况,简简单单,一句话:“六少,交易结束,一切顺利。”

------题外话------

半小时后,有二更!月票月票月票呀!

我感觉我写的不只是男女主,是一个世界……都是主角,同一条剧情线上的几个爱情故事,每次有妹子跳来跳去地看,然后问我,景瑟是谁霍一宁是谁的时候,我都特别难过,他们也是我的主角,他们也有他们的故事,不是甲乙丙丁,是刑侦一队霍一宁与王者峡谷的瑟神。

第二卷 188:来呀,逍遥快活呀(二更)

秦中在电话里汇报了情况,简简单单,一句话:“六少,交易结束,一切顺利。”

时瑾道了一声‘辛苦了’,挂了电话,走到沙发前:“笙笙。”

姜九笙抬头:“嗯。”

旁边的姜锦禹也抬头。

再旁边的姜博美跟着抬头。

最后,还有两个抱枕,依次按照大小顺序排列,桌上的水果盘,烟灰缸,还有水杯,同样是大到小的顺序,家里任何一个角落,都有这样的排列顺序。

姜锦禹的强迫症,严重到了根本没得救的地步,时瑾也就习惯了。

他对姜九笙说:“我要去一趟秦家。”

姜九笙把手里的拼图放下,很理所当然地说:“我跟你一起去。”

姜锦禹看向她姐姐,意思很明确,姐姐去哪他去哪。

“汪!”追随妈妈到天涯海角!

时瑾看了看大小三只,笑着摇了摇头:“我明早就回来,不会在那边留宿,你在家等我。”

姜九笙略微思考了一下,没有反对,起身去给时瑾拿外套,时瑾跟在他后面,她回头,他亲了一下她额头。

姜九笙笑,嘱咐:“注意安全。”

时瑾又亲了亲她的脸:“好。”

姜锦禹and姜博美:“……”赶紧走吧!

江北警局。

连夜端了一伙大老鼠,整个警局都出动了,忙到了十二点多才审完。

缉毒队的程队笑眯眯地从审讯室出来,端着一脸的姨妈笑,看了看旁边的人,笑得满脸褶子:“小霍啊。”

这笑面虎。

霍一宁回了个笑:“程队你说。”

程队快五十了,和霍一宁是一个警校的校友,不过程队高霍一宁将近二十届,如今,两人同级。

你说霍一宁这只疯狗疯不疯!牛不牛!不过,警队没谁对他不服,能缉毒,能抓贼,还能破案,天生就是吃警察这碗饭的。

程队还是笑脸迎人,开玩笑似的:“你刑侦队管得可真宽,都管到我们缉毒队的案子来了。”

霍一宁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这不是凑巧嘛,我们一队正好在执行任务。”

程队装模作样地继续问:“执行什么任务?”

霍一宁郑重其事:“抓贼。”

抓贼要出动所有警力?还要全部带枪?

瞎几把扯淡!

程队虚虚一脚踹过去:“你小子,少跟你师兄我装糊涂,那个线人都招了,说是你以前做缉毒警的时候,他是你下线。”

是啊,埋了几年的线,这都让时瑾找出来。

这替罪羔羊找得好,霍一宁自己都快要相信了,这可能真不关时瑾的事,都是人民警察太厉害,秦家二少太愚蠢!

霍一宁继续装糊涂:“有这事?我真不知道,我们一队真是去执行任务。”

程队被这小了快二十岁的师弟给气笑了,横了他一眼:“少给老子装!”不插科打诨了,说正事,“虽然你私自行动违反了规定,不过这次你立了大功,功过相抵,局长顶多罚你去九里提当几天交警。”

霍一宁表情僵了:“……”

这霍疯狗本事是大,不过难管,私自行动、殴打罪犯是常有的事,性子野,拳头也够硬,局里几位管理对他都是又爱又恨啊。

“当交警可以,”霍一宁说,“等我把这个供货商捣了再去。”

都咬到老鼠窝了,依照霍疯狗的性子,松嘴,那是不可能的事。

程队好笑,看着自家师弟,眼神那是相当慈爱:“就知道你这只疯狗咬住了不会放开,我已经向局长申请了,让你刑侦一队配合这个案子,反正也是你的老本行。”话锋转了,表情很严肃,“不过,案件保密要做好,尤其是手底下的人。”

毕竟刑侦队和缉毒队不同,缉毒警都要专门培训,各方面素质与能力都要求很高。

霍一宁端着一脸痞笑:“放心,我手下的人,都是我亲自带出来的狗崽子。”

程队:“……”

还挺有觉悟!

中南秦家。

二少与六少都被紧急召回了本家,已经过了子夜,一大家子谁也没有睡,气压沉冷得让人毛骨悚然。

主位的秦行,眼珠子里烧着两把火,忍着没有发作。

大管家秦海探听消息回来,神色匆匆:“秦爷,警局那边有消息了。”

秦行中气十足:“说。”

秦家在警局自然有耳目,消息非常灵通。

秦海简单禀明:“缉毒队的人盯上了,那批货,还有那个供货商都得砍了。”

这都不是关键,一批货秦家还损失得起,秦行立马问:“被抓的人嘴巴都牢不牢?”

“都是可靠的人,而且跟他们接洽的人也都解决好了,不会牵出秦家。”秦家在刀口舔血了这么多年,自然有一套避开警察的法子。

秦行沉着嗓音,又问:“线人呢?查出来了吗?”

秦海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两位少爷,低头报了一个名字。

这次交易失败,是他们的人里混进了一个警方的线人,才将消息走漏了。秦行抬眼,两鬓斑白,一双鹰眼,目似剑光:“是你们谁的人?”

片刻沉默。

秦明立抬头:“父亲,我——”

秦行突然站起来,一把枪就抵他脑袋上了,锐利的瞳孔像凶猛的野兽,露出闪烁寒光的尖牙,全是凶狠:“老六的货你也敢截,截也就算了,还招惹上了警察,你是嫌活得太舒坦了!”

最后一句话,杀气凛凛,字字铿锵得能穿透人的耳膜。

书房外的章氏急得一把推开门,跑过去挡在秦明立前面,捂着嘴抽噎:“爷,您这是做什么?快把枪放下,明立就算犯了天大的事,他也是您的儿子啊。”

秦行怒火中烧,红着眼大喝:“滚出去!”

章氏自然知道秦行的脾气,早年间手上不知道经了多少人命,戾气极重,就算这几年金盆洗手了,可骨子里的兽性与残忍一点没少。

骨肉之情,在秦行面前,从来都当不了武器。

章氏咬着牙,护在秦明立面前,小心翼翼地周旋:“爷,我求你了,你把枪放心,有话好好说。”

秦行一点耐心都没有,炯炯发光的瞳孔,像干燥的荆棘堆里燃烧的烈火:“再不出去我连你一起打。”

章氏脚下虚软,眼泪直掉,却死活不肯出去。

秦行枪口一转,扣动了扳机。

“砰!”

一声枪响,惨叫声紧随。

章氏回头,失声大喊:“明立!”

秦明立右腿脱力,摔在了地上,他抱着鲜血直流的小腿肚,痛得睚眦欲裂。

时瑾睨了一眼。

可惜了,枪子儿没往骨头里打,残废不了。

秦行用桌上的手帕擦了擦枪口,目光森森地盯着地上的秦明立:“再敢在我眼皮子底下耍花招,下次打的就不是你的腿了。”

秦明立死死咬着牙,不再吭声了,低着头,眼里全是愤恨与不甘。

秦行冷哼了声,背着手看向时瑾:“老六,善后的事情你有什么打算?”

时瑾神色泰然处之:“接触过这条供货源的人,一个都不能留。”

自断臂膀,损失惨重。

秦行咬咬牙:“就照你说的去做。”

秦明立是被抬出去的,章氏哭成了泪人,一群下人围过去,呼天抢地的喊医生,好一顿喧嚣,倒是时瑾,面不改色,始终处变不惊。

苏伏端坐在客厅,端了一杯刚煮好的大红袍,抬抬眼:“是你吗?”眼里带了探究,深深地凝着时瑾,似乎要瞧出什么端倪来。

时瑾掀了掀长睫,眼神平静又淡漠:“三夫人,请慎言。”

苏伏似笑非笑:“不叫苏女士了?”

时瑾温声,有礼又周到,气度与涵养都挑不出错,道:“你长我一辈,在秦家,要尊老。”

尊老?

苏伏笑了笑,她也就比他大了四岁,三夫人,可真是刺耳。

在秦家,小辈也好,下人也好,不是尊称她一声三夫人,便是唤一声三姨,唯独时瑾,站在秦家的屋里,倒不失礼貌与尊重,喊一声夫人,像个中古世纪的贵族绅士,礼仪挑不出错来,可要出了秦家的门,便一口一个苏女士,逆骨得很。

一身风骨,见了谁都不折腰,秦家也就出了这么一个秦六,比谁都像这个家的人,又比谁都不像这个家的人。

时瑾只是颔首,没有接话,转身离开。

苏伏放下茶杯:“这么晚了,不留宿?”

他道:“不留。”

苏伏眼里有似是而非的打趣:“怕姜九笙等?”

时瑾脚步顿住,回首,清雅的眸,冷了些:“你虽是长辈,但无权过问我的私事。”

话完,他出了秦家大门。

苏伏笑出了声。

时瑾啊时瑾,你这么一身硬骨头,怎么就折在了一个女人手里。

她睨了睨眸,眼里闪过滚烫的欲望。

秦家主楼南边,是二房的楼栋。

云氏化了个精致的妆,五十多岁的女人,保养得极好,肤如凝脂,指如削葱,穿一身淡青色的旗袍,身姿婀娜,风韵犹存。

演员出身的云氏,这张脸,自然是翘楚,嘴角牵笑,风情又妩媚,又生了一把好嗓子:“陈嫂,帮我把莲子羹端上来了。”

秦萧轶坐在复古风格的木椅上,瞧了瞧母亲:“你心情很好?”

云氏是艺人出身,身材管理十分自律,极少会在这个点进食,除非心情大好。

云氏笑了笑,瞧了瞧自个儿新做的指甲,眼角化了精致的眼线,一笑便妖娆:“当然,老二被你父亲教训了。”

秦萧轶好笑,在母亲前面少了几分清冷,穿着家居的衣服,倒显得柔和了许多:“妈,你别幸灾乐祸得太明显。”

云氏拂了拂头发,将簪子别正了:“我有吗?”

秦萧轶哭笑不得。

云氏又想到什么,收了笑:“不过,你父亲怎么想的,不是对老二千般不满吗,怎么老二手里那点东西,他也没收回去。”

被大房压了这么多年,云氏自然巴不得章云柯母子失势,比起章云柯那洋洋得意的嘴脸,她宁愿时瑾那个阴晴不定的家伙得势。章云柯可是骂了她二十年狐狸精,秦家要被她们母子得了去,以后她们二房哪会有一天好日子。

秦萧轶自然知道母亲的想法:“收回去了给谁?给时瑾?”她眼里别有深意,“那他就真的一人独大了。”

云氏不如女儿精明,不大明白:“你父亲不是很器重时瑾吗?他可是八年前就迫不及待让时瑾坐他的位子。”

秦萧轶端了碗甜汤,优雅地进食:“器重是没错,可也忌惮。”

时瑾可是把双刃剑。

她父亲指着用他开辟疆土,可也要防着他犯上作乱自立为王啊。

云氏没有搭腔,她只知道,时瑾是只狼崽子,危险得很,不能轻易惹就对了。

云氏突然想到什么,好心情顿时烟消云散:“你哥怎么还没回来?又去哪里鬼混了?”

哪里?销魂窟呗。

一想到这个不争气的纨绔,云氏就生气:“陈嫂,给四少爷打个电话,让他滚回来。”秦家翻天覆地,那纨绔倒好,还在外面花天酒地。

陈嫂赶紧去拨了个电话,说了几句就被挂断了:“二夫人,四少说他正忙着。”

云氏恼火:“他忙什么?”整天无所事事,就知道玩女人,女明星玩腻了,最近跟一堆女学生乱搞,这个讨债鬼,生来就是来气她的!

陈嫂怕惹怒了女主人,战战兢兢地说:“打、打牌。”

云氏:“……”

这种儿子,她分分钟想塞回肚子里,别说给她去争秦家江山,就是做个人,都嫌他浪费空气!

秦氏高级会所的包厢里,觥筹交错,满屋子烟草味,乌烟瘴气得灯光都像糊了。

秦霄周一摔麻将,吆喝:“杠上开花!”

这厮,又糊了!

今晚都第多少把了,丫的哪来的狗屎运!

秦霄周兴头正好,嚷着:“给钱给钱。”

对面,是江北的一个小开,人称华少,和秦四少是狐朋狗友,经常一起抽烟喝酒打牌睡女人,可以说,和秦四是睡一个女人的铁磁儿!

华少今天手气臭,拉着个脸:“见鬼,你今天晚上手气怎么那么好。”

秦霄周咬着烟,捡了桌上的钱,一把塞进身边女人的怀里,顺带摸了一把小美人的腰,非常得意:“老子手气什么时候臭过。”

秦霄周生得像他母亲,五官很精致,可男生女相,多少有点阴柔,加之常年泡在女人堆里,身体有点被掏空了,两眼无神。

怀里的小美人穿得很清纯,像个学生,娇滴滴地说:“就是,我们四少最厉害了。”

秦霄周一口亲在女人脸上:“还是小美人会说话。”

小美人咯咯咯地在他怀里笑,身子柔软,像条白白嫩嫩的家养蛇。

秦四少最近的口味都挺清粥小菜的。

华少一边拿牌一边调侃:“都说牌场得意情场失意,老四,你这是要遭桃花劫啊。”

秦霄周一个打火机扔过去:“滚你丫的犊子,还桃花劫,酸不酸?膈应人!”

华少嘿嘿笑着。

桃花劫?秦霄周不屑一顾,他秦四从十八岁玩女人开始,就不知道什么叫桃花,还劫?约个炮能飞升上天不成!

摸了半把牌,秦霄周把烟摁了,拉了怀里的小美人坐下:“给我摸一把,我去放个水,赢了算你的,输了爷给你掏。”说着顺带在女人胸口抓了一把。

小美人一脸娇羞,娇嗔了句:“讨厌。”

讨厌?

女人才不讨厌他……的钱,还有他的肾。

秦霄周拿了烟,撂下一堆狐朋狗友,出去方便。

放完水,又抽了一根烟,秦霄周从男厕出来,迎面就撞上了个软乎乎的身体。

胸真特么大!

秦霄周笑了笑:“对不起啊,美女。”

美女身材火辣,穿着紧身的红裙,勾唇一笑:“没关系。”

是个性感尤物。

可那腰,是真细。

秦霄周玩心上来了,单手撑在墙上,把人圈外怀里:“一起喝一杯?”

美人儿嫣然一笑:“好啊。”

他一把揽住女人的腰,往吧台去了。

什么情场失意,放屁!还桃花劫?瞎几把胡扯!

------题外话------

来呀,月票啊,反正有大把时光~

第二卷 189:春宵苦短日上三竿(一更)

什么情场失意,放屁!还桃花劫?瞎几把胡扯!

秦霄周揽着女人的细腰就去要了两杯烈酒,女人笑吟吟地朝他眨眼,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在他手腕上。

他今天戴的这块表,价值七位数。

呵,女人啊。

一杯酒下腹,秦霄周放下杯子,单手撑着吧台:“味道怎么样?”

女人舔了舔唇:“很好喝。”

“我尝尝。”他俯身凑过去,抬手覆住女人白嫩的小手,就着杯口的口红印,将她杯中半杯酒倒进嘴里,慢条斯理地下咽,喉结滚了滚,“去房间?”

话刚说完。

一只宽厚的大掌按在了秦霄周肩上:“老子的女人你也敢碰,活腻了?”

嗓音很粗犷。

秦霄周感觉一大片阴影笼下来,他扭头,就看见一个大块头,穿着黑色背心,戴粗链,纹花臂,肌肉喷张,四肢发达得像注射了激素。

他还没做反应,掌心的小手就抽离了,女人跳下高脚凳,怯怯地跑到大块头跟前,泪眼汪汪地说:“飞哥,他调戏我,还要我陪他喝酒。”

刚才是谁一脸享受?是谁搔首弄姿勾引他?

妈的,婊。子无情啊。

顿时没了兴致了,秦霄周瞥了一眼还按在肩上的手:“还不放开?你知道我是谁吗?”

这是秦氏的会所,哪个不称他一声四少。

那唤作飞哥的大块头手掌用力一压:“老子揍得你妈都不知道你是谁。”

不等秦霄周喊人,大块头大手一招,叫来两个小弟,架起秦霄周就离开了吧台。

姜九笙接到时瑾的电话时,都后半夜了。

她走出包厢去接电话:“喂。”

时瑾诧异:“我以为你睡了。”他看了看时间,“笙笙,过十二点了。”

这个点,她该睡觉。

姜九笙反问他:“你呢?”

“在飞机上,三个小时后到家。”

姜九笙靠着墙,将鸭舌帽往下压了压,夜已深,她声音有点低哑:“怎么不住一晚再回。”这么晚赶回来,她不放心。

飞机即将起飞,电话那头隐约有广播的声音。

时瑾说:“要早点回来见你。”他停顿了一下,“你不在家里?那边怎么这么吵?”

会所这一层的最尽头,设有一个小型的夜店,这个点,正是最热闹时。

舞曲声在尽头都听得到,姜九笙下意识把手机上收音的小孔遮住,有点心虚地说:“我在会所的夜店。”

电话里沉默了。

时瑾生气了。

姜九笙便解释:“苏倾的朋友生日,我也认识,就陪她来了,没喝酒,也没抽烟。”

都是歌手圈子里的人,她不便拂了别人面子。

时瑾简明扼要,只说了四个字:“现在回家。”

这个点了,姜九笙也有回去的打算,从善如流地应了:“好,我去跟苏倾说一声。”

挂了电话。

姜九笙失笑,夫管严啊。

她转身往回走,一抬头,见十米远处,男厕门口,一人被一左一右两个男人架着按在了墙上。

她睨了睨,秦四。

秦霄周两边肩膀被按着,手也被反扭在身后,他上半身动弹不了,虚踹了一脚,暴躁得很:“妈的,放开老子,有本事一对一,老子要怕你,就是你孙子。”

那被叫做飞哥的肌肉男直接一巴掌拍在了秦霄周的脸上:“我现在就废了你这孙子的命根子。”

秦霄周哪里受得住这样的羞辱,抬脚就踹,可一左一右的两个男人一人顶住他一条腿,狠狠一推,把他撞回了墙面。

都他妈是练过的。

秦霄周恼羞成怒,炸了毛地吼:“你他妈敢动我一下试试!”

飞哥使了个眼色,让两个小弟摁紧,从口袋里摸出一把瑞士军刀,冷笑着上下打量秦霄周,然后目光落在他裤裆上。

艹!

秦霄周二话不说,一个脑门就往前磕,直接砸那飞哥的鼻梁,飞哥捂住鼻子,叫骂了一声,秦霄周趁机甩开按住他的人,一脚蹬墙就跳开了,顺手摸到门口的灭火器,对准人脑袋就砸。

毕竟是秦家的人,再浑,保命的拳脚也都学了。

只是,他倒霉,碰上的是三个健身的练家子。

灭火器被飞哥徒手给接住了,两个小弟对着他的肚子就是两脚,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踉跄了两步,左膝一软,跪在了地上。

两个小弟立马把他按趴在了地上。

靠!奇耻大辱!

“妈的,你弄死我试试,弄不死老子回头就搞死你!”

飞哥冲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手里的瑞士军刀转了个方向,刀尖朝外,抵到了秦霄周背上:“那我就弄死你。”

说完,刀尖就往下捅。

“喂。”

女人的声色清灵,偏生又是很沙哑的烟酒嗓,语气淡淡的,像不疾不徐的流水:“让一让,你们挡我路了。”

几个男人都抬头往后看。

一个女人,刚好站在吊灯底下,带着鸭舌帽与口罩,就露出一双桃花眼,瞳孔像刚洗水的黑珍珠,妖而不媚,略带清冷。

腿长,腰细,气质好得不像话。

不知怎么回事,秦霄周一眼就瞅出了是谁,姜九笙。

飞哥还拿着匕首,起了身,表情凶狠:“滚远点,别多管闲事。”

对方置若罔闻,眉眼清淡地睨着。

“让你滚,你聋了,听不见?”

男人声音粗噶,吆喝的同时,挥着手里的瑞士军刀,作势要往姜九笙身上招呼。

她也不后提,往前迈了一步。

“你——”

她突然出手,单手抓住了男人肌肉凸起的小臂,用力往前一扯,同时左手对着男人臂膀狠狠一劈。

“咣!”

飞哥手一麻,军刀滚在了地上,他龇牙咧嘴,痛得甩手,却又被一只白白净净的手抓住。

原地转身九十度,姜九笙把男人的手臂扛在肩上,躬身,往前拽。

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干脆利索!

砰的一声,那飞哥的大块头就砸地上了,他痛得嘴角都抽了。

姜九笙拍拍手,活动活动手腕,垂眸,瞧了秦霄周一眼:“跑啊,愣着做什么。”

他爬起来,没跑,见了鬼了一样,居然挪不动脚,而且眼珠子都挪不开,就看见那两个小弟朝姜九笙围堵过去,她一脚踢了地上的灭火器,左边那个小弟跳起来,刚避开灭火器,姜九笙趁机一个侧踢,放倒了一个,脚刚落地,又起跳,转三百六十度,一个后旋踢,脚踝顺势勾住对方的脖子,狠狠一压,把人摁在了地上。

“嗷!”

“噢……疼、疼。”

两个男人躺在地上,痛得嗷嗷直叫。

就这么轻而易举放倒了三个男人。

头发乱了,姜九笙把鸭舌帽拿下来,捋顺了头发又扣上帽子,往下压低了几分,往前走了一步。

地上三个男人下意识就往后缩。

这是被打怕了。

秦霄周愣愣地看着姜九笙,整个人都不太对劲,有点懵,还有点躁,而且羞恼:“你干嘛帮我。”

姜九笙是他克星,没交情,只有恩怨。

她神色淡淡:“上次在温家害你摔破了脑袋,我帮你一次,两清了。”说完,转身走了。

秦霄周盯着那个高挑的背影,整个人都不好了,手摁了摁胸口,妈的,怎么有种心肌梗塞的感觉。

太他妈热了。

这放水放了有二十分钟,秦霄周才回包厢,丧着一张脸,魂不守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