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定睛一瞧,还真是那位小少爷,上前去打个招呼:“徐少,来探苏倾班啊。”

徐青久大方承认,问:“苏倾呢?”

“还在游泳池呢。”

徐青久道了谢,就往游泳池去了,脚步显得很迫不及待啊。导演端着下巴看了又看,一脸惋惜:“多正的小公子,怎么就被苏倾给掰弯了。”

助理嘿嘿一笑:“导演,我看到了你眼里淫荡的表情。”

导演一脚过去:“去你的!”

因为广告拍摄,导演包下了游泳馆的一楼,这会儿工作人员都收工了,空无一人,就一池子水,一池子五颜六色的泡泡球。

苏倾正在水底呢,找了一圈,定睛一看,找到了,她肉色的裹胸布。

就是这时候——

“苏倾。”

“……”我去,幻听了,她怎么听到徐青久的声音了。

“苏倾。”

“……”艹!真是他!

徐青久绕着游泳池找了一圈,人影都没瞧见,他急了:“苏倾,苏倾!”

苏倾:“……”你快走啊,老子快憋不住了!

然后,就真没有声儿了,苏倾赶紧伸手去够那块裹胸,然而——

哗的一声,水花四溅,彩色泡泡球飘荡,水里突然砸进来一团。

苏倾手里抓着块裹胸,呆住了。

徐青久也呆住了,盯着苏倾胸前……

完了!

苏倾倒吸一口气,瞬间被呛:“咳咳咳……”她赶紧从水里站起来,抓着扶手大喘气,喘完回头,把裹胸布挡前面,怒瞪,“你还看!”

徐青久脸爆红,愣愣地挪开了眼,又偷偷用余光瞥了一眼:“你的胸——”

苏倾哼了一声,又羞又恼:“又想说我胸肌大?”

徐青久像个傻子一样,摸了摸耳朵,又摸了摸鼻子,最后摸了摸后脑勺,讷讷地问:“你是女、女的?”

不然呢!!男人的胸肌能有这么大?这简直是对她身材的一种侮辱!她正要辩解。

“苏倾。”

里面两人皆是一愣。

门还开着,没听到回应的何相博进来:“苏——”

苏倾正懵着,徐青久扑过去,一把就把她抱住,死死摁在怀里,扭头就吼:“滚出去!”

何相博:“……”

他滚可以,能松手吗?擦枪走火了谁负责!何相博捂眼睛,没眼看啊没眼看!怀着老父亲一般的复杂心情,他关了门,出去守着。

傻子徐扭过头来:“走了。”

傻子苏低下头去:“嗯,走了。”

她还没来得及裹胸,便那样毫无阻挡地贴着他,一个软,一个硬,衣服穿得薄,身体的轮廓一清二楚。

然后,最怕空气静止。

不知哪里刮来的妖风,突然吹过来,苏倾打了个哆嗦,回神了:“你还不松手吗?”

徐青久慢半拍:“……哦。”

然后他松手了,继续像个傻子一样,盯着她前面看。

苏倾被盯得发毛了,捂住,不让看:“转过头去!”

傻子徐这才如梦惊醒,扭了头,低头看自己胸口,那软乎乎的感觉……水面的彩色泡泡球上,一滴一滴红色的液体砸过去,他摸了一把鼻子。

艹,鼻血!

苏倾抖着手把衣服穿好,然后上了岸:“我好了。”

徐青久这才耷拉着脑袋,往水上爬,眼睛不知道往哪里看,就垂着脑袋,湿漉漉的头发还在滴水,软趴趴地盖脑门上,他眼珠子乱转,只敢偷偷瞄她,有意无意,瞄她的胸,可劲儿可劲儿瞄!

这个色胚!

她一脚踢了个泡泡球过去:“徐青久,把你的眼珠子收起来!”

“……哦。”他认命似的,把眼睛闭上。

她是找了个智障当男朋友吗?

她捡起地上的外套,穿上,然后冷静了几秒:“我们谈谈。”

“嗯。”

苏倾往外走,徐青久亦步亦趋地跟着。

在门口的何相博就看见苏倾一脸复杂地走在前面,后面跟的人低着个头,面红耳赤,紧紧地跟着,时不时偷偷抬头看前面的人,跟个小媳妇似的。

“何哥,帮我弄两套干净的衣服过来。”苏倾说。

何相博看了看那两只落汤鸡,把一肚子话咽回去:“去休息室等着。”

然后,苏倾把徐青久也领休息室了,拿了两条毛巾,自己一条,扔了一条给徐青久:“现在你已经发现我是女的了,反正瞒不住,那就坦白,我确实是个假男人。”她强调,“不过,就算这样,你也别想退货,我——”

徐青久突然打断她:“我能摸一下吗?”

正打算威逼利诱的苏倾:“……”

见她目瞪口呆地不说话,徐青久又说:“就摸一下。”他怀疑他产生幻觉了。

苏倾犹豫了一下,走到他面前,然后握着他的手,放进了衣摆里。

徐青久愣住,然后本来就红的一张俊脸,更红了。

她还按着他的手,因为紧张,呼吸急促,声音有点抖:“现在摸也摸了,就更别想退货。”

徐青久一脸茫然:“什么退货?”

反正马甲也掉了,苏倾也不怕说开了:“你不是不喜欢女人吗?是你说你只喜欢男人的。”

徐青久反应了一下她的话,然后红着脸说回去:“狗屁,我本来是直的,是你把我掰弯的。”

苏倾被他搞蒙了:“所以你到底喜欢男的还是女的?”

徐青久也不知道哪来的心火,烧得很旺,浑身哪里都燥热,脾气也就燥了,说:“老子只喜欢你!”管你他妈是男是女!

苏倾被他吼得愣住了,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不太自在,眼珠子转了一圈,她就摸摸鼻子问:“摸起来什么感觉?”

什么鬼?她说了什么?

徐青耳朵红透了,结结巴巴地说:“好、好软。”

“……”

老司机苏倾翻车了,盯着自己的脚尖,没敢抬头:“摸够了吗?”

没摸够她就再让他摸一分钟,虽然她是a,但至少不是盆地呀。

徐青久悻悻地收回了手。

苏倾:“……”算了,是不是盆地以后再跟他探讨,现在说正事要紧,她整了整衣服,表情严肃了,“你还有什么话说?”

徐青久把自己那条干毛巾罩她头上了,动作笨拙地给她擦:“我来之前就猜到了,今天在你家小区外面,一个自称是你爸的男人来小区找女儿。”他顿了顿,语气不太自然,“我还在你沙发下面看见了你的,”他没有交过女朋友,有点羞于启齿,“内、内衣。”

苏倾想起来,粉红色蕾丝那件。

她红着脸,把话题岔过去:“这件事说来话长,我以后慢慢跟你说。”她正经脸,“先解决我们两的事。”

徐青久给她擦着头发,动作一顿:“我们两什么事?”

苏倾想了想,还是要确定一下:“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徐青久似乎不满意她这么说,把毛巾罩她脑袋上,揉了一把,搞得她头发乱糟糟的,阴腔怪调地反问:“你说呢?”

苏倾试探地问:“男女朋友?”

“不然呢!”徐青久咬牙切齿,又羞又愤,“你摸过我还想不认账?”

苏倾一懵:“我什么时候摸过你?”问完,她就想起来了,是摸了,还给摸起反应了,她尴尬又不失妖娆地笑笑,“那个,好汉不提当年勇。”

徐青久不满地哼了一声,然后叹了一声:“苏倾,你真的是女的呀。”他抬起她的下巴,仔仔细细地看,“感觉像做梦。”

这么漂亮一张脸,他怎么就没瞧出来是个女娇娥呢。

苏倾伸手,捏了捏徐青久的脸:“疼不疼?”

疼,不是做梦。

徐青久凑过去,咬了咬她的唇,也问:“疼不疼?”居然骗他!

她也不躲,让他又咬又舔,像只软毛的小动物,等他咬够了舔够了,突然一本正经:“苏倾,那我不用当受了吧?我,”他一副又害羞又期待的表情,“可以在上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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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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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259:

“苏倾,那我不用当受了吧?我,”他一副又害羞又期待的表情,“可以在上面了?”

“……”

话题怎么扭曲成这样了。

在上在下这个话题,苏倾觉得目前有点超纲。

可徐青久那厮还追着问:“那我们什么时候领证?”

有点猴急哦。

“什么时候生孩子?”

有点急色哦。

“什么时候做——”

苏倾一把捂住他的嘴:“再说我咬你!”

徐青久抓住她的手,在她掌心啄了一下,然后笑眯眯凑过去:“我给你咬。”

这家伙,耻度越来越大了。

苏倾不咬,她现在马甲掉了,得矜持一下,不能让男朋友觉得她孟浪。

结果——

徐青久捉住她咬,从唇,到脖子,他喘着粗气,抬起了头:“苏倾,我喜欢你喜欢得不行。”他看她,语气忽然郑重,“你是男的,我给你入赘,你是女的,我就娶你。”

苏倾听了欢喜得不得了,乖乖往他怀里钻,她这个人直接,喜欢他,所以想给他亲,想给他睡……

她踮起脚,要吻他。

何相博在外面敲门:“衣服准备好了,还换吗?”

苏倾:“……”还是下次再睡吧,不能太孟浪了!

换了衣服,苏倾跟经纪人打了招呼,不去聚餐,然后跟着徐青久上了车。

她已经换了衣服,偏中性的风格,有种雌雄难辨的俊秀,徐青久盯着她的脸看了许久,然后把目光落在了她胸前。

苏倾抬头挺胸,完全不躲:“看得出来吗?”

徐青久目光很是匪夷所思:“一点都看不出来。”

这话,苏倾就不爱听了:“你什么意思,嫌我胸小。”

徐青久立马摇头:“很神奇。”然后红着耳朵,问,“怎么弄的?”

哎呀,这都秋天了,咋还这么燥,苏倾摸到一瓶水,喝了一口:“这么好奇?”

“嗯。”

他现在对她的身体特别特别好奇,还是第一次发觉,他可能是个禽兽。

苏倾也不是小气的人,思索了一番,然后拿着他的手塞进衣服里:“摸、摸到吗?”

徐青久傻愣愣地点头,他摸到了一层很紧的布……

他们回了苏倾的公寓。

关于她的过往,徐青久全部都想知道,苏倾却只是三言两语地说了一下细枝末节,云淡风轻地像在讲故事,只说事实,不道心酸。

才十几岁的女孩子,剪了短发,学着男孩子的一言一行,小心又卑微地混迹酒吧,从此,不留长发,不穿裙子,不画眼不带妆,谈笑风生,战战兢兢。

不用她说,徐青久也知道会有多苦。

“苏倾,”他慎重地问她,“你想公开吗?”

只要她想,什么风雨,他都替她抗。

苏倾却不假思索,摇了头:“不能公开。”她很理智,仿若深思熟虑的许多遍,“从我以男人的身份进入这个圈子开始,就由不得我选了,即便将来我隐退,也只能以男人的身份,这个圈子还没有大度到能接受一个隐瞒性别的艺人,尤其是女艺人,若是公开了,不止你,还有徐家,都会因为我而被人诟病。”

她不怕舆论与网络暴力,只是不愿意他被波及,一点点都不愿意。

“那就不公开。”他自然知道她的顾虑,也了解她的性子,明明确确地表态,“我无所谓,都听你的,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尊重你,就算你一辈子不穿女装,我也可以走红毯,给你入赘。”

这个傻子。

他愿意,她还不舍得呢。

“我和天宇的合约还剩一年,一年后,我退圈。”

“然后呢?”

她眼眸明亮,看着他:“然后,世上再无苏倾,我穿上裙子,留长头发,给你当徐太太。”笑了笑,苏倾说,“然后,余生就归你养了,徐先生。”

到那时,她会以苏倾的身份和他分手,最好,由她背着所有恶名,然后改头换面,不要浮华,只要他。

徐青久点头:“好,我养你一辈子。”

次日,在天宇传媒,苏倾和姜九笙说起了这件事。

“徐青久发现了。”说这话的时候,苏倾眯着眼,在笑。

看她表情便知结果,皆大欢喜。

姜九笙心平气和,便也问了一句:“然后呢。”

苏倾难得娇羞了一下:“我们差点滚到床上把事儿办了。”

“……”

差点这个词,姜九笙听出了一股子遗憾。

苏倾托着下巴,笑得特别满足:“原来他这么喜欢我啊。”越想越幸福,幸福地想冒泡泡。

“你有什么打算?”姜九笙问。

这个问题苏倾想了很多遍,毫不迟疑:“用苏倾的身份和徐青久分手,然后我退圈,而且徐青久也不可能一直混这个圈子,他家里想让他从政,不过他想从商,总之以后也不会在娱乐圈,那时候我再改头换面以女人的身份和他在一起,开始的时候肯定会有很多揣测,不过没关系,我可以等啊,我也可以藏,多久都没关系,等娱乐圈和键盘侠都忘了我就行了。”

姜九笙看了看她,只怕她这张脸没有那么容易被遗忘,至少,她以后都不能堂而皇之地随心所欲,而且,必定很长一段时间都要遭人非议。

“你呢?以后想做什么?”恐怕任何要出镜的工作她都做不了。

苏倾完全不在意:“随便啊,反正只要能跟徐青久在一起,戴了口罩去桥下贴膜我也愿意。”

这是做好了奋不顾身的打算了。

姜九笙笑着说:“我一定去光顾你的贴膜生意。”

苏倾抱拳:“谢了,金主大大。”

这时,莫冰进来,提醒姜九笙:“笙笙,该出发了。”

苏倾问她:“有通告?”

姜九笙颔首:“《帝后》剧组试镜。”

这个电影苏倾也听说话,是郭鸿飞的贺岁大电影,大制作,大投资,她觉得笙笙这是要在影视圈大红大紫的节奏啊。

《帝后》的剧本姜九笙只拿到了一部分,在确定出演之前,导演通常不会给完整的剧本。她读了两遍,并没有太明白,炎泓帝在位十五年,从未纳后,为何取名《帝后》,炎泓帝的皇后,是未央宫里那唯一的妃子?还是跟着他征战了十年的那位女将军?

试镜的地点是江北的影视城外面,郭鸿飞导演手里有戏在拍,抽不出时间,便随便在影视城外搭了个棚,除了导演和编剧,《帝后》的男主苏问也在场,被请来试镜的女演员只有两位,姜九笙是之一。

她刚到,有人喊她。

“你好,姜小姐。”

另一位,是傅冬青,目前呼声最高的收视女王,傅冬青演技可圈可点,戏路也很宽,只是,她并非电影咖,想必也是想转大荧幕。

姜九笙点点头:“你好。”她与傅冬青不熟,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傅冬青走近了,把墨镜摘下,笑得大方:“我来之前还在想,会是谁和我竞争。”

话里有话。

姜九笙洗耳恭听:“看到我之后呢?”

她似真似假,像玩笑话:“自信心大减。”她笑起来眼角会上牵,模样有几分复古,像旧时的名门女,靓丽又优雅,“《三号计划》的预告片我看了,你演得很好。”

姜九笙只道:“谢谢。”

郭导一早就在棚里等了,编剧与苏问十分钟后就到了,随便摆了三张椅子,直接在临时搭建的棚里开始。

“苏问给你们对戏。”郭鸿飞四十多岁,面相很斯文,可性子急,废话没一句,“你们都只拿到了前半的剧本,今天试戏的部分,是后一半的内容,只有一句台词,你们谁先来?”

编剧把打印好的台词给到两人,是真的只有一句台词,语境都没有,除了考演技,还要考演员的悟性与理解力。

傅冬青转头,看向姜九笙:“我先?”

姜九笙点头。

“苏师弟,可以开始了吗?”傅冬青与苏问是一个影视学院出来的,苏问虽出道时间长,可他年纪不大,比傅冬青还要小一届。

苏问没起身,还懒懒地坐着,翻了两页剧本,然后抬头,哪里还有刚才的半点漫不经心,他几乎无缝入戏。

“阿禾,你别去战场了,我娶你可好?”

他一身帝王之气,眉眼里全是九五之尊的深沉与贵气,却一抬头,在一个女子面前,红了眼眶。

他唤这个女子,阿禾。

鲜少有人知道,名扬天下的定西大将军,闺名莺沉,字,禾。

傅冬青亦红了眼,满腹情深:“容历,若满朝文武反对呢?”

他毫不犹豫:“我可以与天下为敌。”

傅冬青莞尔一笑。

剧本里有这么一句话,都说林赫拉氏。华卿乃大楚第一美人,那是那些人从未见过定西大将军展颜一笑,只知她拿剑杀敌时的狠厉与果决,却不知她一曲惊鸿有多美。

傅冬青之后,是姜九笙。

苏问没有等她准备,直接开始,还是那句台词,还是炎泓帝那双冷清却炽热的眼:“阿禾,你别去战场了,我娶你可好?”

姜九笙往前了一步,不喜不怒,镇定得好似置身事外:“容历,若是满朝文武反对呢?”

炎泓帝,名讳容历,除却已去世的文筝太后,这大楚天下,也就只有定西大将军敢称这位九五之尊的名讳。

“我可以与天下为敌。”

她摇了摇头,一句话都没有说,转身离去,毅然决然。

世人只知老定西大将军无儿,只有一女莺沉,替父征战,却不知,她是为了她的王,束起了长发,着一身戎装平定西北。

她怎舍得,他做亡国之君。

就一句台词,郭鸿飞半天才从戏里出来,收了收表情:“可以了。”然后对两位女演员说,“你们回去等消息。”

姜九笙才出来,莫冰就问:“有把握吗?”

她想了想,就事论事:“傅冬青的演技,应该在我之上。”

傅冬青入戏很快,今日穿了一身白色的淑女裙,却仅用一个眼神,便演出了女将军的杀伐之气,有驰骋疆场的铁血,却也不失儿女情长的柔情。

莫冰看过傅冬青的戏,演技确实没得说,但姜九笙也不差:“你的意思是说希望不大?”

姜九笙想了想,摇头:“不一定。”

“你跟我打哈哈呢。”

“两天后自然知道结果了。”

棚里。

郭鸿飞捏了捏眉心,扭头问苏问:“你中意哪一个?”

他不咸不淡地扔了一句:“傅冬青的演技不错。”

“是不错。”郭鸿飞拧眉,可姜九笙……

“姜九笙的悟性很高,”苏问翻着手里的剧本,漫不经心,“可塑性更大。”

郭鸿飞眉开眼笑了:“我也觉得。”

姜九笙只看了前半部分的剧本,却把人物的心理抓得精准,一分不差。

剧本里,定西大将军出征了,那是她最后一次去战场,再归来,是尸首,她没有嫁给炎泓帝,而是选择了守他的江山,他的子民。

那段戏后面还有一部分。

定西大将军莺沉毅然转身后,炎泓帝也毅然追了上去,他抓住了她握剑的手:“阿禾,你不愿意嫁我吗?”

她没有转过身去,漫天大雪里,声音带着颤抖:“那年桥西河畔,我给你的玉琮,是我娘留给我的嫁妆。”

那年,炎泓帝还没有登基,是京都最俊俏的历亲王,她也不是驰骋疆场的定西大将军,只是闺中绣红裳的及笄女子。

历亲王选秀,定西将军府莺沉小姐是入选秀女。边疆急报,她的父亲叔伯全部战死沙场,选秀那天,她脱了襦裙,穿上了戎装。

还是没忍住,回了头,她红着眼睛,说:“容历,你守着京都,我给你守边疆子民,待我归来,”

炎泓帝接了她的话:“待你归来,我娶你为后。”

“好。”

他松手,看着漫天的雪,还有她越走越远的背影,那一别,不是生离,是死别,定西将军没有归来,炎泓帝也从未立后。

姜九笙回到家中,就接到了郭鸿飞的电话。

郭导言简意赅:“十月开拍。”

“好。”

姜九笙挂了电话,趴在沙发靠背上:“时瑾,我接了个电影,十月开拍。”

时瑾关了厨房的火,擦了擦手才坐到她身边:“我知道。”

她报备:“没有亲热戏。”

时瑾眉宇轻蹙:“有感情戏。”

确实有,还是那种让人久久都出不了戏的感情戏,编剧很厉害,感情的着墨分明很少,却刻骨铭心。

她笑着问他:“不想我演?”

时瑾摇头:“只是有一点嫉妒。”屋子里空调开得低,她不喜欢穿袜子,露着脚踝,他怕她冷,拿个薄薄的毯子给她盖住,“那个剧本我看过,会火。”

“你怎么看到的?”郭导的保密工作做得很足,她这个主演到现在都没看到完整的剧本。

她摸到茶几上的酸奶盒,要喝一口来压压惊。

时瑾抓住她的手:“马上要吃饭了,不能再喝了。”她喝酸奶能当饭吃,他不给她喝,把她抱到怀里,才回答,“莫冰帮你接的,我自然要过目,而且投资了一点。”

姜九笙一听,眼眸亮了:“那你看到结局了吗?”

时瑾点头。

她难得如此兴致勃勃:“能剧透吗?”这个剧本,她很喜欢,很久没有过这种感觉,想立马翻到最后,看炎泓帝和定西大将军的结局。

时瑾好笑:“你很快就能拿到完整的剧本。”

她说:“我等不及。”

时瑾便往前一点:“亲一下。”

她笑,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他说了结局:“敌军兵临城下,定西将军自刎于城门,炎泓帝一统三国后,服毒自尽,和定西将军合葬。”

果然,是悲剧。

姜九笙眼里的笑淡了:“我就猜到会是这样。”她心情突然有点低落,“太凄凉了。”

时瑾用指腹揉揉她皱着的眉:“都是假的,别太入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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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动获奖名单在置顶评论里,五天内一定要来领,逾期不候哈。

还有《帝后》很有可能会在番外写完整的故事,当然会改成甜宠,有兴趣的可以正文看仔细点

第二卷 260:徐蓁蓁奶奶作妖找上门!

时瑾用指腹揉揉她皱着的眉:“都是假的,别太入戏。”

“一个合格的演员,都是入戏快,出戏难。”姜九笙仍然有些怅然,脑子里都是炎泓帝与定西将军。

他的笙笙真是太优秀了,时瑾想。

他搂住她的腰,手顺着腰线往后背流连,低头在她耳垂下轻咬,用了些力:“现在呢,出戏了吗?”

姜九笙往后缩了缩:“别咬,”摸摸耳朵,她笑了,“很痒。”

见她展颜了,时瑾便不闹她了:“下周秦行大寿,跟我去秦家吗?”

姜九笙不太确定,问他:“你要待几天?”

“最少三天。”

一日三秋,三日便是九秋,太久了,会相思成灾。

姜九笙点头:“要去。”

“好,带你去。”时瑾帮她把拖鞋穿好,“先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