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戈突然受到了启发,她和你锦禹都订好了‘婚期’,是不是该进下一步了?她捂着脸,脑补了一会儿:“落落,有没有大尺度一点的?”

边落落:“!”她把从嘴巴里惊掉在桌子上的薯片扔回嘴巴里,“有!我有顾总的福利,发给你看!”

顾总是边落落最近追的一部连载小说的作者,是一位‘高速行驶且无照驾驶’的‘老司机’。

然后,褚戈下午就没去自习,躲在寝室里看没节操、没下限、没羞没臊的福利,她觉得吧,她好像打开新世界了,下午,她收拾收拾就回御景银湾了。

晚上,褚戈照常去姜锦禹那里蹭床,下午看过的福利死皮赖脸地她脑子里盘旋,搅得她脑花都是黄色的,躁动得像春天里的猫,不能显得太刻意,她就捧了本高数装模作样地在看。

十一点,姜锦禹把她的高数书抽走:“该睡觉了。”

“哦。”

她放下高数,以平常2。7倍的手速爬上了床,不一会儿,姜锦禹就躺在旁边,他关了灯。

别人她不知道,她家金鱼在床上特别正人君子,每次都睡在最外面的边边上,她也知道,她家小金鱼纯情得一批。

她辗转了一番,滚去他那边了。

姜锦禹往外挪一点。

她上手,抱住了他。

他就不动了,躺得笔直,一动不动。

真乖,紧接着,她伸手了,钻进了他睡衣里,才刚摸到腹肌,他身体僵了一下:“褚戈,手放好。”

褚戈手不动了,放在他腹上:“我放好了啊。”

姜锦禹没有再说什么了,就是呼吸声有点重,放在腹上的那只手,就安生了一小会儿,就往下面钻了。

他闷哼了一声,像痛苦又像欢愉,声音带喘:“不要摸了。”

褚戈不肯,手在他裤腰的边缘胡乱点火,还特别振振有词:“我是你女朋友,我不能摸吗?”

“……能。”

一个字,他憋得很艰难,之后就不说话了,让她摸。

可是,她会那么乖吗?

她隔着衣服摸了一会儿,就钻进被子里,趴到他身上,把他的上衣解开了,开始亲他的身体。

姜锦禹的身体绷得紧紧的:“褚戈,别……”

后面那一个字,怎么带着一股子良家妇女的娇媚……褚戈有种在犯罪的感觉,不管了,她就想对他犯罪,抬头看他:“我是你女朋友,我不能亲吗?”

夜里,只有月光。

姜锦禹眼睛有点红,大口喘了一口气:“……能。”

褚戈听他声音都哑了:“不舒服吗?”

“难受。”他把已经钻到被子里面的小姑娘提上来,把凌乱不堪的气息喷洒在她耳边,“不能再往下亲,会忍不住。”

“那就别忍啊。”她把手伸下去,钻进他的裤子里面,分明害羞地红了脸,还特别大胆地说,“我早就成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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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兮,我寻你千年,你怎可推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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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禹戈番外:大结局

“我早就成年了。”

他重重吸了一口气,往后退了些,按住了她的手:“你还小,我们交往时间很短。”声音喘得厉害,“等拿了结婚证再,”

他浑身都是滚烫的,额头有密密一层薄汗,后面两个字几乎是从胸腔里挤出来的。

“再做。”

说完,他往床边滚了。

褚戈:“……”

她不介意啊!

她继续挪过去。

姜锦禹掀了被子起来:“你先睡。”

然后,他逃似的,跑去了浴室。

褚戈:“……”

好气好气哦!她听着浴室的水声,一脚把姜锦禹的枕头踹下了床。

转眼严冬。

周日夜里,下了江北的第一场雪。翌日,是褚戈生日,普通又不普通的一天。

早上,天北穿着小西装去敲了褚戈的门,并送了她一个小蛋糕:“褚姐姐,生日快乐。”

纸杯蛋糕,做得精致。

褚戈笑着接过去:“谢谢。”

“不客气。”

她尝了一口,味道很好:“这是天北在学校烤的蛋糕吗?”

幼儿园弄了一次亲子活动,与烘焙有关,挺挺和阔阔就带回来了很多奇形怪状的蛋糕,不像天北这个这么漂亮。

“天北只在和面的时候加了水,剩下的都是爸爸完成的。”他很骄傲的语气,“我爸爸做的蛋糕是最漂亮的,最好吃的。”

这个小爹控呀。

褚戈摸摸他粉嫩嫩的小脸:“我们天北也很厉害了,要不是水加的好,才做不出这么漂亮的蛋糕。”

小爹控时时都不忘给爸爸揽功劳:“爸爸更厉害。”

褚戈忍俊不禁:“嗯,天北爸爸也厉害。”

天北很开心,比夸了自己还开心,笑得眼睛弯弯:“谢谢。”

上午褚戈没有课,便也没有去学校,姜锦禹学校有事,十点左右出了门,十一点,Yan过来了一趟。

他迟疑了很久:“Chuge小姐,我以后想留在江北。”

褚戈料到了:“确定了吗?”

Yan有点不好意思,一米九的大男人红了脸:“嗯,我要向叶老师求婚了。”

这样也好。

叶青性子有些软弱,她那个前夫又是个欺软怕硬的,Yan的拳头也镇得住。

褚戈去卧室拿了一张卡给Yan:“好好对叶老师,她是很好的人。”

Yan没有收:“Chuge小姐,我自己有钱。”他和King都是褚戈父亲的亲信,在金钱方面,从来没有亏待过他们。

褚戈不跟他拉扯,直接把卡撂下了:“你不收下,我就不放你走了。”

收了这张卡,以后,他就跟洗粟镇没有关系了,他就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人,有家庭,有妻子和孩子。

Yan默了很久,收了卡,站起来,鞠了个躬,他说了洗粟镇的方言:“Chuge小姐,Yan永远是你的保镖,永远可以为你挡子弹。”

他和King的家人都不在了,唯一称得上家人的就只有褚戈,从她十一岁,到她二十一岁,陪她在洗粟镇那个泥潭里摸爬滚打。

褚戈眼睛有点热:“你先是叶老师的丈夫,是挺挺和阔阔的爸爸,最后才我的保镖。”她语气很郑重,“记住了吗?”

很久,Yan才重重点头。

中午,褚戈去了学校,一开寝室的门,一把玫瑰花瓣撒过来。

“生日快乐。”

边落落笑吟吟地递给她一个超大的礼盒。

褚戈在她胖乎乎的脸上用力亲了一口:“谢谢。”她拆开盒子,里面是两盏心形的灯,拳头大小,灯面上有磨砂的纹路,漂亮又精致,“落落,这是什么灯?充电的吗?”

边落落点头,从底座下面把充电线扯出来,插在插座上。

“这个叫千里姻缘一线牵。”

通电后,没有亮,她伸手轻碰了一下其中一盏,两盏灯就同时亮了。

“你只要触碰一下其中一盏灯,另一盏灯不论在哪里,都会亮的。”边落落让褚戈去试试,“你不是说你在老家的时候,不可以用手机网络吗?你可以用这个和姜老师联系。”

褚戈喜欢得不得了,一把熊抱住她:“谢谢你,落落。”

边落落羞涩地红了脸:“不用谢。”

“落落,你瘦了。”褚戈环住她的腰,“瘦了好大一圈。”

她笑得更羞涩了:“我最近在减肥。”

女为悦己者容,褚戈当然知道她是为了谁。

King那个呆子!

“姜老师呢,他怎么还不约你出去?”

提到姜锦禹,褚戈有点恹了:“对啊,还不给我打电话。”

她要生气了:“从早上到现在,连一个电话都没有。”

她哼了一声:“我都等了他半天了。”

想了想,她有点悲伤:“他不会给忘了吧?”

她好气愤:“他要是忘了我就不原谅他,大直男!”

刚骂完,她电话就响了,还好,是姜锦禹。

褚戈立马接了,很怨念:“你怎么现在才给我打电话?”

姜锦禹说:“我在外面,有事。”

或许有很重要的正事,她也不闹他,自己怏怏不乐,闷闷地问:“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黄昏的时候。”

“哦。”

他一句都没提生日的事,褚戈很失落,他好像忘了……这么一想,她整个人都蔫儿了。

“褚戈,”姜锦禹在电话里叮嘱,“你不要先走,在学校等我。”

她一扫阴郁,眉开眼笑了:“好。”

姜锦禹挂了电话。

柜台的售货员已经包装好了:“先生,您的戒指。”

“刻字了吗?”

“已经刻上了,您可以确认一下。”售货员戴了白手套,把戒指取出来,“是送给女朋友吗?”

“是。”

侧了角度,能看到戒指内侧的刻字,是他和褚戈名字缩写。

“这对戒指的设计理念是唯一,全世界只有这一对。”售货员不禁多看了两眼这位年轻又清俊的客人,“您的女朋友收到后一定会很开心的。”

一向不爱说话的姜锦禹,难得接了话:“是订婚戒指。”

“原来是要订婚啊,祝贺你。”

“谢谢。”

傍晚时分,边落落吃完晚饭回来,就看见褚戈风风火火地往外跑,手里还抱着她送的那对灯。

她在后面喊她:“慢点跑。”

褚戈回头,咧嘴冲她笑:“慢不了,我要去见我家姜老师。”

边落落失笑,嘱咐她外面雪滑,要小心些。

可前头跑着的人,已经不见了影子。

屋外,大雪纷飞,银装素裹,小径两旁的松树也被积雪压弯了枝头,褚戈和姜锦禹约好了在润溪湖见,她出来得急,只记得拿边落落送的灯,没有带伞,不一会儿,头上、肩上就落了雪。

褚戈掸了掸雪花,把羽绒服的毛绒帽子戴上,抱着两盏灯,笑眯眯站在树下等,心里欢喜,忍不住地踢着脚下的雪。

姜锦禹的电话打过来,她把手套摘了接电话:“锦禹,我到了润溪湖的樱花树下了,你在哪?”

“我往那里走,五分钟就到了。”

“那我等你。”

“好。”

挂了电话,褚戈蹲在地上,捏了个小雪团,又把边落落的灯拿出来,照着捏了一颗‘心’,身后有脚步声,她立马就回头:“锦禹——”

声音,戛然而止。

“Chuge小姐,好久不见。”

她嘴边的笑僵住,目光陡然冷了:“你来做什么?”

男人很高,白皮肤,蓝眼睛,褚戈认得他,阿Gui。

他后面,还跟着十几个人,手都揣在兜里,兜里,有枪。

阿Gui说:“二爷有请。”

他口中的二爷是褚戈的二叔,Win,褚智鹏。

姜锦禹到樱花树下时,褚戈已经不在那里了,地上有一盏拳头大小的心形灯,还有一只粉色的手套。

那是他送给褚戈的手套。

他找遍了润溪湖也没有找到她,手机也打不通,她就这样突然毫无踪迹了。

“姐夫。”他打了时瑾的电话,声音微颤,“帮我。”

褚戈消失了,King也消失了,连Yan都不知道他们的行踪。洗粟镇没有通讯网,姜锦禹查不到任何网络信息。

“姐,”

姜锦禹顿了一下:“我要去洗粟镇。”

姜九笙思忖片刻:“等有确凿的消息之后再去。”洗粟镇是毒窟,若是毫无准备地擅闯,太危险。

姜锦禹想也不想:“等不了,褚戈一定出事了。”他惶惶不安,有很不好的预感。

“不用去了。”时瑾挂了电话,从书房出来,“洗粟镇现在一个人都没有。”

“发生了什么事?”

“褚南天的弟弟褚智鹏夺权,弑兄杀嫂后,一把火烧了镇子。”时瑾猜测,“上次在游乐园袭击你们的那帮人,应该就是褚智鹏派来的。”

这样看来,褚智鹏是早有预谋。

姜锦禹脸都白了:“那褚戈呢?”

“逃了,或者,”或者没命了……

后半句,时瑾没有明说,姜锦禹也猜得到。

时瑾动用了所有关系,在各国找褚戈的下落,只是,山高皇帝远,又毫无线索,要在国外找一个人谈何容易。

姜锦禹请了假,从褚戈失踪那天起,就再也没有去过学校,他不眠不休,把连通洗粟镇的海陆空路线都植入了信息监控,只是,都没有发现褚戈出境的信息。

他把自己关在公寓已经第五天了。

“舅舅。”

天北推了门进去,双手抱着个很大的饭盒:“我给你端饭来了。”

姜锦禹还盯着电脑屏幕,许久,没有给一点反应。

“舅舅。”天北手也不收回去,还端着饭盒,“我手酸了。”

他这才接了,随手放在了桌子上。

天北站了一会儿,饭盒还是被晾着,他踮脚去拉姜锦禹的袖子:“舅舅,先吃饭。”

“我不饿。”

舅舅早饭没吃,午饭也没吃,天北怕舅舅饿着,去搬了个小凳子过来,垫了纸踩上去,把饭盒打开,又把筷子塞到他舅舅手里。

“也要吃的。”小孩子的声音脆生生的,稚气未脱,有一点奶声奶气,“吃饱了才有力气等褚姐姐回来。”他拍拍舅舅的肩膀,老气横秋得像个大人一样,“舅舅别难过了,爸爸在帮舅舅找褚姐姐,天北相信爸爸,也相信褚姐姐,一定会找到的。”

这软软糯糯的安慰话刚说完,桌上那盏心形的灯毫无预兆地亮了。

他知道,是她。

一个月后,姜锦禹收到了一封邮件,来自巴塞,只有两个字:等我。

次日,他就飞去了巴塞,可没有寻到人,他在那里待了六个月,从一月,到七月,时瑾和他通过三次电话。

他刚到巴塞的时候,是严冬,时瑾告诉他褚戈不在褚智鹏手里,被他父亲的亲信救走了。

年尾时,时瑾说查了所有褚戈出现过的地方,都没有找到人,甚至,找到了那几个亲信,也问不出褚戈的下落。

最后一次是次年的年初,时瑾说:“之前查的地址都是假的,她不想你找到她。”

褚智鹏还在盯着,她不想把他牵扯进这趟浑水里。

姜九笙让他回国,姜锦禹没有答应,只是说再找找,再多去一些地方。Yan和叶青的婚礼推后了,Yan去了国外,也是去寻褚戈的,只是同样毫无所获。

直到King回国,褚戈和Yan相继都回来了。

那时候已经仲夏了,King没有回御景银湾的住处,而是租了一间地下室,姜锦禹回国就去见了他。

King少了一条左腿,高位截肢。

他云淡风轻的口气,说:“被炸弹炸掉了。”在运毒的时候。若非如此,他不会留褚戈一个人在金三角。

除此之外,什么细节也没有提。

姜锦禹问:“她呢?”

King和以前不大一样了,瞳孔的颜色灰暗,没有什么光:“我不能告诉你,我向Chuge小姐发过誓。”

他背过身去。

姜锦禹按住他的拐杖:“我求你。”

King还是摇头:“Chuge小姐也求过我,说不论你说什么,我都不能透漏一句。”他停顿了会儿,“我只能告诉你,她做的事情很危险,如果你知道了,她会更危险。”

之后,King就一言不发,什么都不再透露。

姜锦禹走后不久,又有人来敲门。

King拄着拐杖去开门,是个年轻的女孩,留着学生头,秀气又斯文,她很面熟,很像一个人:“请问你找谁?”

女孩说:“我找你,金老师。”

是她,瘦了六十斤的边落落,她来找他了,她面目全非,他也是。

King侧了侧身体,把截肢的那条腿往后藏,不看门口的她,用蹩脚中文说:“你认错人了。”

“没有。”她走进去,踮起脚,手从他眉尾拂到脸上,“我认得你这个疤。”

晚上。

十一点,姜锦禹还在时瑾的书房里,时瑾挂完电话,他就问:“有没有消息?”

“嗯。”

他顺着King这条线确实查到了一些东西。

“她在哪?”

时瑾说:“金三角。”

姜锦禹脸色稍稍变了,眼里蕴着一团化不开的浓墨色:“她在那做什么?”

“运毒。”时瑾把电脑里的资料掉出来,“确切地说,是假装运毒。”

“什么意思?”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应该是做了警方的内应,就潜藏在褚智鹏的集团底下,帮他走私运毒。”

难怪,她不让他找到他。

八月,姜锦禹去了一趟金三角。

金三角有一条商业街,叫哇古街,很偏僻的一个地方,是三个国家的交界处,因为一些政治问题,管辖起来很困难,也正是因此,那里聚集了各个国家偷渡过来的人,还有好几个贩毒集团也活跃在那一带。

下午两点的时候,一伙人风风火火地进了一家面店。

那伙人中,男男女女都有,领头的是个年轻的女孩,穿着皮夹克,头发编成了小辫子绑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圆圆的脸,生得很漂亮,是杏眼,瞳孔是浅棕色的。女孩很年轻,脖子上有纹身,像黑色的藤蔓。

一进店里,女孩后面的男人立马去拉凳子,语气狗腿又惧怕:“老大,坐。”

她坐下,一只脚踩在凳子上,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抽了一根出来,咬在嘴里,后面的男人立马上前给她点上火。

除了两个脸上有纹身的男人坐在她两侧,剩下的人都坐另外一桌。

这时间,并不是饭点,女孩抽了两口烟,还没有人过来招待。

“怎么还没人过来?”脸上纹了龙头的男人一脚踹翻了凳子,站起来就拍桌子,凶神恶煞地嚎了一句,“是不是不想做生意了!”

店员闻声后,从厨房里跑出来,见是一帮混混,连忙结结巴巴地道歉。

龙头纹身的男人骂骂咧咧了几句,才问身边的女孩:“老大吃什么?”

她兴致缺缺:“你们点,我随意。”

扔了这么一句,女孩便没再说话,坐在那里吞云吐雾,动作很熟练,她仰着头,吐出一个个烟圈。

身后,突然有人说了一句中文。

“老板,一碗面。”

她猛一回头,手里烟掉在了地上。

姜锦禹拉开凳子,坐下,抽了一张餐巾纸在擦筷子,敛着眸,从头到尾都没有抬眼。

“老大。”

“老大。”

喊了两声都没有反应,龙头纹身的男人伸手在女孩眼前晃了一下:“老大?”

她突然站起来,目光不知盯着哪一处,眼眶都红了:“不吃了。”

手下以为她动怒了,全部蹭得站起来。

“怎么了老大?”男人撸起袖子,露出了结实的肌肉,“谁碍着你的眼了,要不要我砸了这店?还是把老板绑起来打一顿?”

女孩一脚踹过去,像是气红了眼:“动不动就砸店打人,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干什么的!”

那脸上纹龙头的哥们儿显然很怕女孩,缩了缩脖子,也不敢躲,赶紧低着头认错:“对不起老大,我知道错了,您别生气。”

她踢翻了椅子:“滚!”冲着后面那一桌手下喊,“都滚!”

龙头纹身的男人赶紧领着手下出去了。

女孩这才回头,看身后的人。

“褚戈。”

姜锦禹站起来,要走向她。

她摇头,眼里全是泪,张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缓慢又无声:“不要过来。”

他便站在原地,目光灼灼,望着那张让他魂牵梦绕的脸,她瘦了,也黑了,眼里的星星都暗了。

目光相撞,仿若隔世。

许久许久,她收回视线,擦了眼角的泪,毅然转身。姜锦禹没有跟上去,不是不想,是不敢,她在步步为谋,他怕他跟上去会乱了她的步子。

等在外面的混混们见自家老大出来,赶紧跟上去。

后面一瘦高的黑人小声嘀咕:“老大眼睛怎么红了?”

龙头纹身的男人有点发怵,不敢走得太靠前,挠挠头,很惶恐:“我哪知道。”

“你把老大气哭了?”

“狗屁!”龙头纹身的男人赶紧把声音压低,“她会哭?一枪崩了阿GUI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人会哭?”

“也是,不然哪能做我们老大。”

次日,姜锦禹就回国了。

他找了时瑾,言简意赅地说了两个字:“帮我。”

时瑾抬眼:“说说。”

“把我安排进缉毒情报科。”

他这是要去蹚金三角那趟浑水。

时瑾自然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如果我不同意呢?”

姜锦禹似乎预料到了,平铺直叙地说了他的打算:“那我只能重操旧业。”他无所谓,黑客就黑客。

时瑾让他滚出去。

一个月后,姜锦禹被缉毒情报科聘为了特别顾问。

三个月后,姜锦禹接手了一宗国际毒品案,他负责案件的信息监控与侦查破译工作,只花了两个月时间,成功入侵了毒品集团的信息网。

一年后,Yan和叶青领了结婚证,却没有办婚礼,说等褚戈回来了再办。

一年四个月后,King和边落落在一起了,她的父母都是中学老师,极力反对,可边落落直接偷了户口本,跟父母说,毕业就领证,父母总是拗不过儿女的,只能同意他们交往。

两年后。

九月开学季,西交大的桂花开得正盛。

上课铃声响,年轻的教授走上讲台,放下书,声音带着微微凉意:“这学期的汇编语言与微机原理由我来教。”顿了一下,他将电脑打开,“我姓姜,你们可以叫我姜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