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意馨笑笑,示意下人上菜,“用过也没关系,再陪我用点吧。”她的目的是帮他把清减的肉给补回来。

君南夕从善如流地应了一声,却先扶着她坐下,给她布了几筷子她爱吃的菜之后,才在她旁边坐下,“十一那孩子呢?吃过了?”

“他在洗澡呢,孩子肠胃弱,比不得大人,刚才我已经喂过他了。”

“那就好。”

濑洗罢,两人穿着轻便舒适的内袍回到内室,

久未相见的两人,如同干柴遇烈火,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一股暧昧的热气,奴婢们都识趣地退了下去。

谢意馨垂着一头青丝,懒懒地坐在梳妆台前做着一些脸部的护养。

从镜中看去,君南夕正拿着一本书倚在床头看着。

突然,君南夕似有所感,抬眼看向了谢意馨所在。

两人的眼神隔着铜镜撞到了一起。

迷迷糊糊的,等谢意馨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被君南夕按在了床上,吻得一踏糊涂,两人的衣裳凌乱,身体若隐若现。

当谢意馨的嘴唇和舌都被吮吸得发麻的时候,君南夕才喘息着离开了她的唇,吻向了别处,一只手忍不住在那处轻捻慢揉起来。

一番前戏,当君南夕摸到花谷那处已经泥泞不堪的时候,忍不住打开了她的玉腿,置身中间,扶起已经硬得发胀的硬硕对准了幽谷,“馨儿,我要来了。”

谢意馨被挑逗得浑身燥热,见他还在磨叽,忍不住用玉腿磨蹭了他的腰臀一下。

君南夕被她焦急的样子惹得轻笑一声,“宝儿,乖,这就给你了。”说完,他扭腰摆臀猛然向前一顶,胯间那粗长一截已然入洞,尚余一截留在洞外。

硕大硬长的家伙一插入,那股子饱满灼热让谢意馨舒服得轻叹。肌肤相贴的感觉让谢意馨忍不住难耐地呻/吟出来。

而谢意馨下面的□与嫩滑,也让君南夕倒吸了一口气,舒爽得眉目展开,再也忍不住,握着她的腰,上下挺动起来。他的蜂腰剧烈地摆动,窄臀肌肉紧绷,快速挺动将火热的男性送入她的紧窄之中。

随着他的粗长在她体内强而有力的撞击,谢意馨被顶得呜咽着渐渐移了位。

不知过了多久,肉体相接时啪啪的响声,男人的粗喘以及女人细细的吟叫,在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地淫靡。

几番□,她细细腻腻的嘤咛及软绵的身躯,无一不在诉说着他在她体内快速进出的粗长给她带来的强烈快感。

舒服的摩擦让君南夕的硬硕更形肿胀,将她的下面撑挤得涨实紧密,从胯间及背脊窜升的快感终于累积到了极限,他弓身像发狂般在她腿间大开大合地耸弄着。

“嘤嘤——”她的体内传出一阵强过一阵的酸麻电流,体内深处的燥热叫嚣着要挣脱爆发,在他加重了耸弄及速度后,她比他快一步到达顶点。

“嗯啊——”一阵长长的吟叫,谢意馨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随后啪啪声更响,她只觉得腿间的灼热更加胀大了,接着,君南夕一声低吼,腰间猛然一挺,白灼之物撒向了她的深处,之后便扒在了她身上。

云消雨歇之后,良久,君南夕才撩起她的一小撮青丝,放在鼻间嗅了嗅,“喜欢孩子,嗯?”

谢意馨偏过头来想想了,“还好。”这个要看眼缘,并不是每一个孩子她都喜欢的。

“馨儿,咱们可能都不会有属于自己的孩子。”埋首在谢意馨的胫间,君南夕的声音让人听不出情绪,“张太医和他师弟孙老曾说过,因为春蚕盅是从我娘胎里带出来的,近二十年来对身体损害太过,伤了根本,即使调养好了身体,行房能力与常人无异,但子嗣艰难是注定了的。”

不能绵延子嗣对一个男人来说,是一个打击,一种耻辱。

君南夕的声音听在谢意馨耳中,难掩艰涩脆弱。

其实对这件事,君南夕并不是太介怀。

没有孩子没关系,他怀中的姑娘就是他的孩子,同时也是能让他宠溺一生的伴侣。他只是没想到,他的姑娘那么喜欢孩子。所以这个问题,最好还是摊开来说比较好。

谢意馨拍着他光/裸的背,忙说道,“孩子都是讨债鬼,有个孩子多麻烦啊,没有最好了。”

在她说话时,君南夕已经撑起上半身,定定地看着她,心中说道,这是专属于她的体贴,他不能辜负。

这是不信,谢意馨苦笑,于是她沉默了一下才说道,“说一点都不介意那是假的,只是人生不如意事有□,人生总是有缺憾的,不是这个,也会是别的。我们已经拥有了许多人一生汲汲营营都没办法获得的权势金钱地位,再去强求,未免太过贪心与不足。所以孩子的事,咱们就随缘吧,好吗?”

君南夕沉默了,可是心中却是极为欣赏她这一分豁达的,于是他转了话题,“那说说十一吧,你是怎么见到他的?”

“小十一啊,这个孩子特别投我的眼缘,你不知道,当时我在冷宫外见到他时,他有多招人疼……”谢意馨絮絮叨叨初见小十一的场景。

君南夕瞌着眼,嗯了一声示意他在听,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她的背,脸色若有所思。

她半生富贵,所求之事不多,对物质的要求就更少了,难得对一个人这么上心,他不可能不考虑,就当是找个人来陪她。

小十一,晋王府再养一个人也不是养不起,只是他父皇那边比较麻烦。不过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以前他那些叔伯还曾寄住在大臣家里过,十一住在晋王府,当然也是可以的。不过还得找个由头堵住一些大臣的嘴才是。

晋王府的另一个房间,小十一爱困地睁着眼,小脑袋不住地看向门外。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近了,渐渐地近了。

小十一立即闭上眼,嘴角还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他感觉有人进了屋,就着夜明珠的光亮,把他露在被子外的手放了回去,然后——

没有然后了,不是嫂嫂,虽然来人的运作很轻柔,但不是就是不是。

小十一豁地睁开眼,直勾勾地盯着来人。

春雪被吓了一跳,“十一皇子,怎么还不睡啊?”

小家伙没理会她的问题,径直问道,“嫂嫂呢?”每天晚上都是她过来给他掖被子的,今晚怎么没来?

春雪笑着哄他,“主子伺候王爷呢,这会估计累得睡过去了,所以就不过来了。”

小十一皱着眉不解,伺候五皇兄的宫人太监很多了,他不明白为什么还要嫂嫂亲自伺候?一定是那些奴才伺候得不用心,嫂嫂才会被抓了壮丁的,嗯,一定是这样的!

他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等他有了月例,他就去买两个更得用的奴才给五皇兄,这样就不用劳累嫂嫂去侍候五皇兄了。小家伙暗暗地想。

如果眼前的春雪知道小家伙这种想法,一定会把他揉进怀里,笑得打滚的。然后告诉他,我的小十一哟,此侍候非彼伺候啦,就算你买再好的奴才给你五皇兄,他也要你嫂嫂侍候他哦。

知道嫂嫂不会过来了,小十一有点不满意地闭上眼睛,睡觉。

78、第七十八章

“请景王于今晚戌时过府一叙。殷宪珂拜上。”

君景颐收到殷家密帖之时,正是看了双胞胎之后不久,和首席幕僚季无为呆在一起的时候,他将拜帖仔细地看了过之后,笑道,“季大师所料不错,今早那道折子果然只是那殷崇亦自做主张,殷家老头并不知情。”

季无为略点了点头,“殷老爷子是个明白人。”只是儿子太不争气,没有遗传到他一半的精明算计。

“大师,接着刚才的话题,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君景颐心中也有了一些想法,只是怎么看都有不妥当的地方。

“事已至此,如果浮阳一定会发生地协的话,撤不撤这道折子,意义不大。”季无为说着,站了起来,来到窗边,看着窗外被风吹落的树叶,眯着眼睛道,“不撤,我们反而有可能从中获得巨大的好处。当然,这只是顺便的,咱们接下来要做的,是消除皇上在地动后会对你产生的疑心。”

“还请大师教我。”君景颐一听这话,略显激动地说。

“无为是想到了几个法子,不过都各有利弊。殷老爷子素有阴狼之名,他既然敢请王爷过府,必是有了计策,一切都等今晚王爷从殷府回来之后罢。”

……

在确认殷老爷子‘无恙’之后,流雨赶了回去。回到时,被悄悄告知殷主还没睡,知道殷主是在等她,而且不放心那边的情况,流雨当下避过众人进了产房。

一进内室,就见殷主脸色苍白地靠在床榻上,整个人虚弱得很,流雨吓了一跳。

“事情怎么样了,阻止得及吗?”流雨一进产房,殷慈墨便睁开了眼。

流雨摇了摇头。

殷慈墨呼吸突然变得急促了,流雨忙上前,“不过殷主不用担心,殷老爷子没事。”

殷慈墨的眼睛紧紧盯着流雨,见她不似在说谎安慰她,这才渐渐平复了情绪,最终惨淡一笑,“人算不如天算,罢了罢了。”

“殷主,你可要保重啊,我们所有的人都指望着你呢,你可不能出事啊。”

殷慈墨勉强定了定心神,说道,“你把去到殷家之后看到和听到的情况说给我听。”

当殷慈墨听到她祖父吐过血,太医进去医治后,竟然还能中气十足地骂人时,眸光一闪。

其中的中气十足或许有夸大的成分,但这词一用,亦能证明她祖父没有大碍。可是,她祖父的身体怎么样,她是知道的。长期的郁结于心,心力衰竭,再被今日的事一刺激,能卧病在床不一命乌呼都是最好的结果了,现在的中气十足,她是不敢想的。

想起家中剩下的唯一一朵宝华玉兰,殷慈墨眼中划过一抹了然与疲惫。这宝华玉兰,能治一时,却不能根治啊,反而——

突然间,有什么东西在她脑中一闪而逝,待她再寻时,已经抓不住了。

“殷主,你脸色很不好,还是赶紧歇一歇吧,什么事等你醒来再想也是可以的。”

“嗯。”殷慈墨应了一声,蓦地想起什么,她的眼神变得锐利无比,“其他事情都可以搁后,但今早我和你说的,谢家失德的帽子一定要给我扣上了!”

“是。”

殷慈墨微微瞌上疲惫的双眼,右手有节奏地敲着床榻,猜测她祖父及景王接下来有可能会有的运作。

“还有,反对的声音太小的话,派几个人给我把水给搅混了,特别是那些暗线,可以用上了。”反对的声音越大,才能显得他们越有预见性嘛。这样做,这些人又不会暴露,还能站在反对的立场上让他们殷家扩大战果,为什么不做?

如果舆论一面倒,就算翼州的百姓们都及时迁了出来,也不感激殷家。如果有人死了,就不同了,死的人越多,活着的人就越庆幸。那么这些活着的人对殷家就越感激,死了幸存者的家属对罪魁祸首就越怨恨。

流雨神色一凛,这样做,真发生地动时,恐怕死亡人数会翻几倍吧?只是她也没说什么,默默退下了。

……

“殷家失败还真是命大啊。”次日,谢意馨也接到了殷宪珂被气得吐血又被救过来了的奏报。

眼中有一丝失望,更多的是不解,据她得到的消息,殷宪珂被气得挺狠的,这样的人竟然能挺得过来,还没有任何的不妥?这就是大大的不妥啊。

罢了,想不通便先搁在一旁。谢家露出了这么一个明显的破绽,接下来,殷家应该有所行动了吧?不知道谢家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

如谢意馨所料,就在殷崇变上折子预言了浮阳乃至整个翼州会发生地动之后,一道道命令从谢家飞出,发往翼州。整个翼州开始高速地运转起来,而且全城开始戒严,随时准备应付一些突发事件,预防有人混水摸鱼。

可是,谢家也知道,没有千日防贼的,百密总有一疏。所以这一回,也是一次考验,一次对人才的一种筛选。

有人闹事,可以,但他们一定要尽快控制住,不让事情扩大蔓延。在浮阳这一片,谢家根深叶茂,随便都能叫到自己人来帮忙的地方。如果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以后也别指望放出去做什么大事了。

“我们上回遇刺,是殷家所为?”君南夕问。

谢意馨做这一切,并不避讳君南夕。

她抬眼,见他并不吃惊的样子,点了点头,“确切的说是殷慈墨所为,殷家,只是参与吧。”

君南夕端着茶杯的运作一顿,哦了一声,示意他知道了。

“你不问我怎么知道的?也不看看证据什么的?”

“没必要。”君南夕面露浅笑,“我相信你,咱们夫妻一体,在这种事上你不会骗我。”

“而且,你的为人,敢下这个结论,那这件事就是真的。”

谢意馨原先就是半倚在君南夕怀中的,此时忍不住转过身,抱住了他的腰身,整个人埋在他怀中,心中默默地说了一句谢谢,谢谢你毫无保留的信任。

君南夕抱着她,眼中划过一抹深思,殷慈墨,殷家么?三皇兄在其中又是怎样一个角色?馨儿既然如此忌惮殷家,他是不是也该做些什么了?

……

对于地动一事,朝中大多数人都是将信将疑的。有人信,有人不信。这两天,朝堂为了这事闹得不可开交。

这日,一上朝,两派人马再次吵成一团

张员外道,“殷大人,你嘴皮子一揿,就让翼州十万万人迁徙,如果地动不发生,这些损失,你赔得起么?”

殷崇亦撩了他一眼,“张大人,我同样问你一句话,如果真的发生地动,翼州十万万人的性命,你担待得起么?而本官不才,是敢肯定地动一定会发生的,而你,敢打包票保证地动不会发生么?”

“你你你——”张员外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一甩袖,来了一句,“不可理喻!”

这一役,明显是张大人败了。

看着又吵得不可开交的两方人马,秦明忠出列,就事论事地说道,“皇上,对于此事,这样吵下去也不是办法,咱们得赶紧得出决断,也好安排后续的工作。如果信这地动的预言,那就赶紧出皇榜说明,安排人员撤离;如果不信,也正好出个公告,别弄得人心惶惶的。”

周昌帝坐在龙椅上,不语。他自然知道早下决断的好处。只是,迁徙,劳民伤财,如果地动真发生了还好。如果没发生,百姓一定会有怨言的。那么他这个下旨让百姓迁居的皇帝,岂不就成了一个笑话?被人如此忽悠蒙蔽。

殷崇亦跪列,“求皇上下旨让翼州的百姓迁徙吧。臣敢下军令状,半月之内,翼州必有地动!如果没有,那就是老天保佑,一切损失,皆由殷家承担。”

这番言辞恳切,一心为百姓的话,令人动容,连周昌帝都有所松动。

“皇上,臣附议殷大人的话。臣这两日夜观星象,发现天机混乱,东北方似有妖星作怪,激起民怨,惹怒天神,故浮阳有此一劫并不奇怪。”钦天监阴阳司厉天行说。

闻言,周昌帝眼一闪,闪过一抹莫名的情绪。只是周昌帝的龙颜隔着冕旒,让人看不真切。

祝文况也奏道,“皇上,大昌好些年都没有出现过地动了。为什么别处不地动?地动的偏偏的浮阳所属的翼州?施大人主政翼州近十载,在翼州这些年的作为,臣也略有耳闻,确实有违人和。此番,多半是天怒人怨的结果,必是浮阳施政之人有不妥的地方。求皇上整治翼州官场,还翼州一片青天。”

周昌帝想起御案上,近来一摞摞弹劾浮阳官员的奏折,浮阳官场近半的官员被弹劾。

他眉头微皱,这近半的官员啊,大多数都是谢家一系的,而且被弹劾的原因,不是一些鸡毛蒜皮狗屁倒灶的小事,就是一些捕风捉影之事。至于祝文况口中的施平真,问题也不大,只是有时施政时手段过于强硬,惹了一些怨言。

若搁在平日,他一定把这些折子扔回那些吃饱了没事干的御使的脸上,只是这种非常时期,百官都盯着呢,一时想不出太好的处置办法,所以这些折子都压着呢。

“祝大人,怒本宫不能苟同你的说法。皇上,恕臣直言,如果依祝大人所说,那么像周怀天这种罪大恶极之人,他当初主政之地定是天灾人祸不断才是,怎么矜州那几年却一点事也没有?可见地动乃天灾,不可预见,实非人力所致。不过臣也赞成整治翼州的官场,不,应该是所有地方的官场。咱们不能放过一个坏官,也不能冤枉一个好官!”

“李大人,你可不必如此激动。祝大人说的也有他的道理。周怀天祸乱矜州,招民怨,却没有天罚,而施大人却惹来此劫,应当是有原因的,只是在下法力甚微,查不到出来原因罢了。”厉天行说完,转过身对周昌帝一拱手,“皇上,虽然臣能力不及,可皇上鸿福,臣之师傅此时恰在京中,皇上可招他来相询一二,必能解皇上之惑也。”

“朕记得,汝之师傅,是慧元大师?”周昌帝问。

厉天行答,“正是,家师常年在外修行,这些日子夜观星夜,感应紫禁城有不妥,这才来到京中的。家师对此劫略有所感,或许能为皇上解惑一二。”

祝文况提议,“皇上,慧元大师乃道教高人,法名或许有所不及慧融大师,但慧融大师至今闭关,咱们请慧元大师来相询一二,不失为一个参考。”

“臣附议。”

“臣附议。”

“好吧,厉爱卿,把你师傅请来吧。”

“皇上,这回巧了,我师傅正在宫中给太后娘娘讲解佛经呢。容臣前去相请。”

“不用了。既然慧元大师在给太后讲佛经,你去请,岂不是打扰了太后的雅兴?朕领着尔等去一趟慈宁宫就是了。”

兹宁宫中,谢意馨等人正陪着太后,一起听慧元大师讲经。

周昌帝便带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到了。

一番见礼后,周昌帝开门见山,就浮阳是否会有地动一事相问于慧元大师。

“浮阳必有地动,这点毋容置疑。这是人为造成的一个劫,大昌避不过的,只得生受着。”

“这是否是因为翼州官员施政不当,导致民怨所致?”有官员大着胆子追问。

“有这个原因,但主要的原因却是有人伤了龙气所致。”

伤了龙气?原本静静坐着的周昌帝眼一眯,“慧元大师,这是怎么回事?烦请你说清楚。”

“是啊,慧元大师,龙脉龙气事关大昌,你也是大昌子民,可不能袖手旁观啊。”太后附和。

“皇上有命,贫道不敢不从。只是贫道也只是知道个大概,如果要知道确切的原因,还请皇上容贫道演算一番。”

“大师请——”

随即,慧元大师席地而座,摆出星盘龟壳等乱七八糟的东西,神神叨叨地开始演算起来。

一刻钟左右,他停下那些器具的摆弄,手指飞快地掐算起来。渐渐的,掐指的速度慢了下来。

蓦地,他睁开眼,喷出一口血雾。

众人都被这个场景惊住了。

“师傅,你没事吧?”厉天行忙扑了过去,紧张地问。

“没事,只是觑探天机,被反噬了一下而已。”慧元大师摆摆手,挣扎着站起来后,他深吸了一口气,对皇上说道,“禀皇上,贫道幸不辱使命,已演算出来浮阳乃至整个翼州会有此劫的原因。去年有人在东北方大肆动土,诺,就是这一片地。”他从怀中拿出了一份大昌地图,在东北某处画了一下。

然后接着说道,“动过土的地方,生成桃花煞,这股煞气冲天而上,伤了守护大昌的龙气,所以翼州首当其冲,必有此劫。皇上这一年来,身体比起往年,是不是偶感不适的频率更多了?”

周昌帝一愣,迟疑地点了点头,他还以为这是年纪一年比一年大的缘故,难道真是龙气伤了的原因?

“那就对了。动土的人乃一妖星,他不止用煞气伤了龙脉清气,此等妖物还盗取了龙气,所以皇上身体才会比以往虚弱。而且此妖物用盗取的龙气来助长自己的气运。所以此人及他的家族,近一年来必是事事平顺,经商者财运亨通,为官者官运加身。”

太后一听事关龙体,忙问,“那慧元大师,是不是抓住了这妖星,就能让皇帝无恙,顺便解了此劫?”

“回太后,这妖星甚是警觉,作乱一番之后,逃至京城。而且此劫已形成,破是破不了的,即使贫道做法,也只是能减轻劫数的轻重程度而已。但是皇上、太后,贫道在此不得不郑重说一件事。”

“此妖星不除,桃花煞不解,大昌的龙气就会被其盗用,直至龙气被盗干净为止!”

龙气被盗干净,岂不意味着大昌要亡国?

众人都被这个说法吓了一跳。

“大师,该如何做?”太后更是面露焦急。

周昌帝的脸也沉了下来。

“需要找到此妖星,再从其亲属家眷中,挑上一百零八人,回到戾气形成之地,贫道亲自布一个八方轮回阵,由她做阵眼,便能解了这桃花煞,而且,还能减轻地动一劫的程度。”

太后忧心重重地说道,“只是刚才大师你也说了,这妖星已逃至京城,这茫茫人海的,又该如何寻得?”

谢意馨看着慧元师徒他们,眼底划过一抹冷意。看到此处,若她还不知道殷家打的是什么主意,那她就真的蠢笨如牛了。

殷家这招将计就计真是高啊,殷家是福星,那么谢家就被他们扣上了灾星妖星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