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头的雀尾就看见木凌一脸大受打击的样子奔了出来,嘴里一个劲“你们讨厌,就我一个,凭什么就我一个!”

老头觉得他是不是吃什么脏东西了,但木凌左右转了转,纵身踩过几艘船,就跳到对岸去了。

船上众人面面相觑——这木凌好吓人的轻功啊!

木凌可不管这些,奔上岸就要往药庐跑,他要去弄药,弄世上最强最厉害最无敌的药,要吃了之后可以一辈子在上面的药啊!

木凌埋头往前跑,突然就听到斜刺里一声熟悉的喊叫,似乎含着惊喜,“木木!”

随后,眼前一黑,一个人影背着大包小包冲了过来,将包裹往地上一扔,一把将他抱了起来,转了个全后,凑过来就在腮帮子上狠狠地亲了一口,“想死我了!”

木凌抬眼,就见是被自己吩咐去办事,十来天没见的秦望天

秦望天看到木凌是又惊又喜,木凌看到他是鼻子都气歪了,心说,都是你个小流氓,黑云堡出了那么多人,司徒在上面,卢御风在上面,冯遇水在上面,自己养的小黑在上面,现在连最可能在下面看,一脸在下面气质的蒋青竟然都在上面,而且压的还是最有在上面气质的小狼崽子,娘的,比小黄压司徒还让人不爽!不是,小黄压司徒的确是觉得很爽的,但是蒋青在上面他很不爽!

秦望天抱着木凌转了两个圈后,本来想着木凌必然会问他,“给我带好吃的了没?然后再骂他两句怎么那么慢啊,笨死了”之类,可是木凌却是眯着眼睛看自己,似乎很不爽。

“木木,怎么了?”秦望天张嘴问他,“我给你带好吃的了。”

木凌依旧眯眼睛。

秦望天大惊失色,木凌竟然连吃的都不顾及了,莫非跟谁生气了,大怒,道,“娘的,谁欺负你了?”

木凌伸干笑了两声,突然双手一把掐住秦望天的腮帮子,扑上去就咬,嘴里骂骂咧咧,“都是你,都是你个流氓,现在就我一个!就我一个啊!我咬死你。”

秦望天愣了半天,随即一脸的兴奋,道,“木木,你是要提醒我,我是流氓,而现在就只有我一个,所以可以为所欲为么?正好啊,我这两天也快想死了!我们做吧!”说完,单手一划拉地上的那些行礼,单手搂着木凌就往远处跑,找了个没人的野地,把还在骂骂咧咧的木凌给啃了

看到木凌跑了,蒋青可是愣住了,良久,他才回过神来,低头,就看到敖晟单手垫在脑后,另一只手轻轻抓着他的头发把玩着,不时地闻一闻。

蒋青将头发抢回来,纳闷,“木凌怎么了?”

敖晟笑了,伸手挑了挑蒋青的下巴,道,“他大概觉得,你非礼我呢。”

蒋青张了张嘴,咬牙忍着脸上汤热热的感觉。

敖晟失笑,伸手过去,摸了摸蒋青的后腰,道,“你要是再坐下去,我可又要有反应了”

蒋青赶紧爬了起来,瞪了敖晟一眼,不吱声了,整理了一下衣服,跑回去看海战就见操演就快结束了,蒋青心中有气,就看到了一点点都是敖晟,都没个大人样子。

敖晟则是凑过来,问,“青,吃不吃荔枝?”

蒋青忍无可忍,“敖晟,你这流氓!”

惹得敖晟哈哈大笑。

过了没多久,船只动了起来,操演结束,回航。邓子明入了船舱,对敖晟道,“皇上,操演完毕了。”

敖晟点了点头,笑道,“很精彩啊朕都看见了,这次操演,算是成功了吧?”

“是。”邓子明点头,道,“想要练的,都已经练完了,相当的成功。”

“嗯。”敖晟满意,又问,“那群臣们呢?有没有什么评价啊?”

“各位大臣们分为东南西北四个方位观看了本次的操演,都觉得甚好。”邓子明回答。

“嗯。”敖晟笑了,“那便好。“

邓子明对敖晟一礼,道,“皇上,刚刚探子来报,明日齐篡天之人马,将会到达近海,可以遭遇。“

“好!”敖晟显然是一乐,道,“等他多日了,就怕他不来你要给我,生擒了他!”

“是!”邓子明回答得干脆,似乎已然是胸有成竹。

“你俩打什么哑谜呢?”等邓子明走了,蒋青不解地看敖晟。

敖晟一笑,道,“邓子明这次,是暗中布置给细作看的,他自然已经部下了好局,等到齐篡天一役结束,我们就能知道,是谁暗中作梗,跟齐篡天串通一气了。

蒋青点头,又道,“邓子明,好像相当的傲慢啊。”

“是的。”敖晟低笑了一声,道,“这的确是他的优点也是缺点。”

蒋青不语,敖晟一笑,问,“你是不是不太喜欢他?”

“也不是不喜欢。”蒋青赶紧摇头,道,“邓子明是很让人敬重的,忠肝义胆而且智勇过人还能征惯战只是,太傲慢了些,太过傲慢的人,容易出错。”

“哈哈。”敖晟点点头,亲蒋青的额头,道,“青,你还真是为我的江山社稷,想得周全啊。”

蒋青转身欲走,让敖晟拉住了,道,“这天下武将何其多,能像赵子龙那样能文能武又谦逊有礼的,总共才几个?这样的儒将是可遇不可求的。大多数武将,都是极傲慢的不妨事,只要不是窝囊废就成了。”

蒋青听后,点了点头,和敖晟一起离了战船,回皇宫了。

两人刚刚下船,就见另一条船上,观契也走了下来,紧皱着眉头低垂着头,似乎有些怨气急匆匆地就走向了自己的车马,赶车上路。

敖晟对两个影卫使了个颜色,两个影卫会意,跟了过去。

刚回到皇宫,两人就看到甲乙丙丁急匆匆地跑过来,对两人道,“夫子,皇上,我们当家的来了,我们大夫说,让你们去别院一趟,他有东西要给你么看!”

蒋青和敖晟对视了一眼,都知道秦望天是让木凌打发去找线索的,这次既然说了有东西看,必然是有重大收获了!想罢,就急匆匆地向跨院赶去。

第六十四章,未死

蒋青和敖晟赶到了木凌的跨院外,还没进门,就听到里头“呯呯嗙嗙”的砸东西声音,一进院门,就见迎面一个花瓶砸过来,敖晟眼疾手快一把接住,再一看满院子狼藉。

蒋青有些无力地叹了口气,这种场面似曾相识,之前木凌病好了之后,他在修罗堡住过一阵子。每次木凌发飙,跟秦望天大战三百合的时候,连楼都能拆了。

两人就听到秦望天一个劲说,“木木,你不要砸啦,这些都是皇室真品,很贵啊,砸坏了要赔钱的。”

“老子怕什么,反正是你掏钱!”木凌让秦望天折腾得腰酸背痛,追不住他也打不过他,最后只好朝他丢东西。

秦望天东躲西闪的,嘴还不闲着,“我的钱不就是你的钱,我的什么都是你的咱俩干嘛都在一起不是?”

蒋青和敖晟微微皱眉——这话听着挺有道理的,不过怎么从秦望天嘴里说出来,感觉就那么不是滋味呢。

“你给我滚!”木凌跳着脚骂,“你个臭流氓,老子早晚有一天阉掉你。”

见两人上蹿下跳的,其实也是好事,起码说明两人身体不错,不过么这种交流方式一天两天还行,蒋青和敖晟都有些不明白,他们几乎每天都在吵,不是吵就是闹,不是摔锅就是扔盘子有什么情趣啊?

“咳咳。”蒋青轻轻咳嗽了一声。

木凌和秦望天同时一回头,就看到蒋青和敖晟正站在门口呢,再看院子里那可叫一片废墟

两人同时有些纳闷,不就丢了两个盘子么,怎么那么严重?甲乙丙丁对视了一眼,心说——你俩是扔得爽啊,在修罗堡里头扔的时候,不是有咱们给你们接那些盘子么,不然多少钱都不够你俩折腾的真是。

秦望天对蒋青的印象颇好,在给木凌求药的过程中,蒋青一直都在帮他们的忙,这人不爱说话却很能干,是个很可靠的人,关键也是爱屋及乌,秦望天向来把黑云堡当自家木木的娘家人。

见蒋青进来,就抱抱拳,道,“蒋兄,多年不见了。”

“秦兄也别来无恙。”蒋青也跟他还礼,对敖晟道,“你不认得吧?这位是修罗堡的堡主秦望天。”

敖晟转眼打量秦望天,秦望天也在打量敖晟。

敖晟和秦望天两人并不认得,也没见过面,只是相互闻名而已。

秦望天自然是听说过敖晟的,一方面是晟青的君主,另一方面,就是木凌嘴里提到蒋青时必然狠狠骂两句的小狼崽儿所以,秦望天就不自觉地把敖晟跟真的小狼崽儿联系到一起去了。

总觉得他应该个子挺矮,挺黑挺横,人也不讲道理总之就是有些滑稽。不过今日一看,秦望天暗自称奇,这敖晟相当年轻,却有着一股和年纪完全不搭调的霸气。不对,确切地说,司徒身上的是霸气,而敖晟身上的,是一种属于帝王的,彻头彻尾的帝王之气。

敖晟相貌出奇的英俊,跟辕冽有几分神似,不过没有辕冽冷,身材高大却显得很精悍,一看就知道武艺出众,穿着黄袍一派的雍容华贵,但是明晃晃的颜色却也并不使他显得轻浮,只是一股说不出的沉稳。和蒋青并肩一站,一个清新洒脱,一个雍容俊美秦望天纳闷木凌怎么总说一朵仙草插在狼粪上了呢?于是不解地转脸看木凌,道,“木木,他俩不是很配么?”

“呵”蒋青和木凌同时倒吸了一口冷气,木凌想捂上秦望天的嘴已经来不及了,再战战兢兢回头,就看到蒋青正瞪他呢——你胡说八道什么了?

木凌扁扁嘴,自己也没瞎编。

倒是敖晟,愣住了。

敖晟早就听说过秦望天,毕竟,这是个能把木凌制服的男人,那绝对是智勇双全才智过人的,没想到竟然这么年轻。秦望天相貌孤高带着几分狂傲,还有些不羁与痞气不愧是漠北的第一马贼。

敖晟本来觉得秦望天应该是个跟司徒一样麻烦的人物,功夫好,占据漠北一隅,富可敌国,必须小心防备。只不过,秦望天见面的第一句话,就彻底改变了敖晟对他的看法,将提防转化为了信任,将警惕转化为了欣赏——这人说了句他最最喜欢听的话——他和蒋青非常相配,敖晟不禁在心中感叹道知己啊!

两人一见如故相见恨晚,蒋青问木凌,“你想给我们看什么?”

木凌一拍脑袋,道,“差点忘了,进来说话。”

一起往里走,敖晟突然压低了声音问蒋青,“青,秦望天比木凌小,而且刚刚开始的时候,功夫没有木凌好的吧?”

蒋青随意地点点头,看了看敖晟,就见他一脸佩服地看着秦望天,心中就觉得不妙。

文达带着人走进来收拾,秦望天就对他道,“小兄弟,你收拾完了,给甲乙丙丁张单子,多少钱让他们赔。”

文达看了看敖晟,敖晟一笑,道,“秦兄不必客气,就几件瓷器而已,若真想赔也不用出钱,改哪天请我喝过酒就行。”

木凌和蒋青对视了一眼,都转过脸来看敖晟——这是敖晟么?他说话的语气怎么那么奇怪?

秦望天微微吃惊,再一次觉得木凌肯定是因为蒋青让敖晟抢走了,才会一口一个小狼崽地叫,这多好的皇帝啊,别说做皇帝,这种人,做兄弟都可以!他秦望天就喜欢爽快人啊!想罢,哈哈大笑,道,“既然敖兄说了,那一句话,我从大漠带来了望天酒是用望天树的花酿的,一流,明天喝酒?”

敖晟也笑,道,“明天我大概要出海揍那齐篡天去,等我将他生擒了,回来一起喝。”

“好!”秦望天越说越觉得敖晟对脾气,乐坏了

蒋青狐疑地看敖晟,心说,这人又想干嘛。

敖晟则是看了看蒋青,心说——一会儿喝熟了就向秦望天讨教一下,怎么制服比自己年纪大功夫好的情人。另外,自己打不过蒋青,所以偷袭成功的机会少,还容易挨打。但是蒋青打不过木凌,而木凌又打不过秦望天那他跟秦望天学上几招不就能打过蒋青了么,等他一旦打赢了蒋青,就日日搂在怀里调戏!

秦望天也挺美,心说敖晟毕竟是皇帝,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宫廷秘药宫廷秘书宫廷秘宝可以用的。

两人都满肚子坏主意,看着木凌和蒋青的时候,眼神越发的猥琐起来,蒋青打了个寒颤,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妥。

众人进了屋子,文达命人端上茶来,就见房间里头已经被砸空了,就剩正中间一大张空空的桌子,旁边好些包袱,就走过去,想上茶,木凌对他摆摆手,道,“茶水先不要了,桌上要放东西的。”

文达转脸看敖晟,敖晟对他点点头,道,“你出去把门带上,让影卫们在门外守着,你去书房等着,一会儿要是邓子明他们上书房找我,就让他们先回去准备,我今晚去军营里头过夜。”

敖晟此言一出,文达惊得差点把托盘扔了,赶紧看蒋青,蒋青想了想,觉得敖晟这主意还不错,就对文达点点头,道,“叫邓将军率先准备。”

“是。”文达也不再有异议了,转身跑出去准备。

门关上了,木凌对秦望天点了点头,秦望天从地上,提起了一个大包袱,打开,就见里头好几捆腊肠

蒋青和敖晟对视了一眼,秦望天赶紧收起来,道,“哎呀,弄错了,这是给木木买的熏肉腊肠。”说着,顺手抽出了一捆给蒋青,道,“蒋兄留一些吧,炒青菜很好吃,木木最爱这个。”

话刚说完,就让木凌踹了一脚,蒋青收了香肠,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心中也甚是欣慰,秦望天对木凌,真是一片真心。敖晟盯着腊肠看了看,心中微微一动——看来这是秦望天成功的第一招啊,从小处入手,小心意大感情么,实在是高,连木凌这样的猴精都被感动了,那青这样厚道老实的本分人,必然也是轻而易举地拿下!敖晟暗自记下,寻思着,怎么从小处打动蒋青。

“是这个才对。”秦望天拿上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包袱来,只是稍稍大了一些,打开,就见里头一个方形的木头盒子,打开了盒子,里头有一个精致的小匣子,秦望天小心翼翼地取了出来,就见那小匣子上了锁还用腊封了。秦望天递了一小串钥匙给木凌,道,“木木,贺羽把东西交给我的时候说了,要小心使用。”

木凌点了点头。

“这是什么?”蒋青好奇地问木凌。

“红瑶。”木凌一句话出口,就让敖晟和蒋青大吃了一惊,红瑶是民间传说中存在的一种神药,相传当年药神在闽南一带游走行医的时候,突发大病,所谓神医不自医,就在奄奄一息之时,被一个姑娘救了,那个姑娘就叫红瑶。在姑娘的细心照料下 ,药神病体好转,两人也暗生情愫,但是后来才发现,红瑶原来不是人,乃是一只花妖。两人无法相恋,为了不让药神太过痛苦,红瑶将他的记忆抹去,让他完全记不得自己,自己则是化身成了一棵红色的极鲜艳的花朵。药神对这朵花喜爱非常,用一个小匣子养了起来,日日带在身旁,细心养育。而且此花有奇效,可以解百毒,是天下炼药之人求之不得的圣物。当年药神过世的时候,就将这红瑶花和自己一起下葬了,而贺羽,就是药神的后世传人木凌这次让秦望天去,跟贺羽商量商量,把祖坟刨了,将花拿了出来。

贺羽差点没让木凌气死,但是无奈,再败家也是徒弟,而且现在情势急迫,就将花给了秦望天。

“这花真的存在么?”蒋青略微吃惊地问。

“我拿它也倒不是为别的。”木凌笑了笑,道,“上次我们看到的蓝焰,能将蓝焰药效解除的,普天之下,就只有这红瑶了。”

“哦?”蒋青和敖晟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地问,“这么说,蓝焰有救?”

木凌点点头,道,“这红瑶和蓝焰的药性相克,而且我们这次要对付的那些北边人不知道什么来头,有备无患。”说着,伸手,轻轻地将盒子打开。

众人凑过去一看,就见里头的花儿只剩下半朵,但绝对是活的,红颜非常,娇艳动人,千层花瓣围拢而成的一个大花苞说不出的好看。

木凌揪下两瓣来,分别塞进了一个小锦囊里头,递给了蒋青和敖晟,道,“这两样东西,你们带在身上,可以防止一般的毒药,一旦不幸中毒了,将花瓣拿出来吃了,必可解毒。”

敖晟和蒋青吃惊地对视了一眼,接过了那个小药囊,挂在了身上。

木凌小心翼翼的将花收了起来。

蒋青突然问,“木凌,你是不是想要给每个兵士都弄一个香囊?”

木凌笑眯眯,道,“那哪儿能啊?得有多少个香囊了,我是想配置些丹药,能让他们不惧毒虫和毒蛇,省得到时候被人打了个措手不及,就跟上次那样。”

蒋青和敖晟都点头,秦望天又拿起了一个最大的长条形包袱,放到了桌上,看木凌,道,“木木,你要的尸体在这儿呢。”

“尸体?”敖晟和蒋青吃了一惊,问,“谁的尸体?”

“瑞王坟里的。”秦望天不紧不慢地说。

“什么?”蒋青和敖晟都一愣,木凌怎么让秦望天把瑞王的墓挖开了?

“我听司徒提起过,说瑞王手筋脚筋都让文昌明挑断了,但是他没看见瑞王死只是后来搜山的时候,黑云堡的兄弟发现了瑞王的坟墓,所以天下人都以为,瑞王死了。”木凌道。

“对啊。”蒋青点了点头,道,“大家都以为是瑞王的部下给埋的,还立了块石碑。”

“不太可能。”敖晟突然道,“如果真的是瑞王的部下给埋的,未必会立上石碑,以辕珞的性格,要是知道瑞王的坟在哪儿,必然叫人来将他挖出鞭尸捣骨,应该埋了不立碑那倒还说得过去。”

蒋青和木凌都点头,说得有理。

“我将尸体挖出来一看,就知道肯定不是当年的瑞王。”秦望天说着,将尸骨包打开,道,“你们看,虽然烂得只剩下白骨了,但是衣物还在,根本不是瑞王该有的打扮,而且手脚完好,骨头上连擦痕都没有。”

众人沉默了半晌,敖晟才淡淡道,“这么看来,瑞王很可能还活着。”

第六十五章,开战

“不过说到瑞王没死,小黄和司徒倒是在信里还说了些别的。”木凌道,“之前齐亦曾经请他俩喝酒,在酒席间,给他们看过一个匣子,里头有瑞王的人头当时肖洛羽也看见了。”

蒋青微微皱眉,“那么说,瑞王已经死了,可为什么还有人做一个假的瑞王墓在那儿呢?”

“而且有趣的是司徒它们可能从来没有说起过。”木凌摸了摸下巴,道,“瑞王墓,是在齐亦给他们看了瑞王的人头之后才出现的。”

“时间很怪异啊。”蒋青觉得有些莫名。

“嗯。”木凌想了想,道,“当年敖凤玲”说到这里,看了敖晟一眼,敖晟一愣。

木凌接着说,“敖凤玲受到虫蛊所困,险些酿成大祸,还有,瑞王当年用来显示天兆的那些虫阵都不是一般人能弄出来的。”

蒋青听到这里,有些怅然,“的确,当年形势太过紧张,事情一晃眼就都过去了,有些事情,我们都没有深究过。”

敖晟微微地皱起了眉头,似乎是陷入了沉思。

蒋青看了看他,问,“晟儿,当年给你下蛊的人是谁,你还记得么?”

敖晟回忆了一下,良久才说,“呃那时候我还很小,只记得辕珞叫我过去,然后我在一个房间里等着,进来了一个黑衣人,穿着很长很长的褂子半张脸被头发遮挡着,肩膀上好像停着一只很奇怪的鸟,他走到我身后,轻轻在我后脑拍了一把我就再也看不见了。”

“嗯”木凌握着托着腮帮子点头, “这个人的身份相当的可疑啊。”

“他肩头停着一只什么怪鸟?”秦望天问敖晟。

敖晟想了想,摇摇头,道,“黑色的,有些像乌鸦,我没看清楚,当时太小了。”

蒋青听着,突然问敖晟,道,“后山辕珞、齐亦的坟没事吧?”

敖晟一愣,和蒋青对视了一眼,立刻叫了两个影卫进来,吩咐了几句,影卫们便点头离开了。

“我让人去看看。”敖晟似乎有些茫然,道,“瑞王的人头后来上哪儿去了,有人知道么?”

众人都摇头。

“齐亦并非穷凶极恶之人。”蒋青道,“应该不会将人曝尸荒野之类的,当年的坟地,其实我倒觉得很有可能是齐亦弄的。”

“嗯,这么说来,埋葬了还要立碑的事情就解释得通了。”木凌点了点头,又看了眼眼前的尸体,道,“不过么,这具尸体脑袋没有被砍掉过,四肢也没有被挑断过究竟怎么回事呢?为何又要大费周章地埋一具别人的尸体进去?”

“木凌,你为何想到瑞王了?”蒋青不无疑惑地问。

木凌摸了摸脑袋,看了敖晟一眼,似乎在权衡应该不应该说,敖晟心中了然,道,“你是听了夏鲁盟说,他最恨的并非我和青,而是另有其人,所以才想到了瑞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