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晟挑起嘴角笑了笑,起码他现在知道,青的伤已经好了所以说,现在是算总账的时候了。

敖晟转脸扫视了一下群臣,眼神锐利,群臣集体拜服,山呼万岁,敖晟微微一笑,单手靠着龙椅的把手,另一只手大袖一挥,朗笑道,“都起来吧,今天日子不错,昨晚上玩得可还都尽兴?”

群臣真想说昨晚上他们都求神拜佛老天保佑青夫子没事去了,不然皇上疯起来,后果可不堪设想啊,但是敖晟既然问了,只得都回答,玩的甚好。

敖晟点点头,道,“打了胜仗要庆祝,宫里虽然不怎么摆宴,不过今晚上还是意思意思摆两桌酒席,大家都到御花园来,喝喝酒,高兴高兴。”

群臣对视了一眼,皇上这是要宴请群臣啊,这可难得,都立刻谢恩。

“高兴事情说完了,说说不高兴的吧。”敖晟单手支着腮帮子,随意地摆弄着衣服的前襟,道,“一个叛臣,齐篡天,一个兵部侍郎刘炜,怎么处置?”

众人面面相觑,都拱手,“听凭皇上发落。”

敖晟笑了,道,“还真齐啊。”说着,叫了一声,“齐赞。”

齐赞出班,给敖晟行礼,“皇上。”

敖晟点点头,道,“朕答应过留你全家性命,这齐篡天我不杀了,不过兵权要都削了,然后朕送他去洛城养老,你看怎么样?兄弟几个也跟着一起,给些良田和钱财,做个安乐的百姓。”

齐赞一揖到地,“多谢皇上宽宏。”

敖晟又点了点头, “南海齐篡天的水寨,收回来,都拆了,邓子明,原来的水军你收到麾下来,好好管管,不听话的就踢了。另外,派新的水军驻守南海去,你推荐人吧,要水军里头能干的,忠心的,最好年轻些的,也不用多,主要是疏通河运和剿杀海寇就成。”

“是。”邓子明点头。

“嗯”敖晟又考虑了一下,对季思道,“季相,你推荐些人,去管理南海一带,州城府县的官员通通换过,至于齐篡天的家财,还有抄出来的所有钱粮,齐赞的一份还给他,其他的,都分给南海一带的百姓,特别是那些穷困没钱过日子的。”

“呃,皇上圣明。”季思乐得胡子都快撅起来了。

“齐篡天的事情这样处置,诸位还有没有意见?”敖晟问群臣。

群臣一起点头,说,“皇上圣明,我等无异议。”

“嗯。”敖晟笑了笑,道,“那这件事情就交给季思和邓子明去办吧,对了,放齐篡天走之前,问问他那个黑衣人的身份,也不用给他用刑,他爱说就说,不爱说就威胁他宰了齐赞的兄弟”说着,敖晟看齐赞,“这可以吧?”

齐赞哭笑不得,点头,道,“皇上安排吧,如果需要,我可以去问家父。”

“嗯朕既然饶了他罪责,可不能白饶了,齐赞,你得给朕卖命。”敖晟很不客气地道。

群臣忍笑,敖晟这话说得也太直了些。

齐赞低头给敖晟行礼,道,“晟青对我齐家和我齐赞都有大恩,齐赞甘愿为我主效犬马之劳,死而无憾。”

“好。”敖晟点点头,道,“刘炜那小子我得杀,兵部侍郎的位子,你坐吧。”

群臣大吃一惊,都对视了一眼,齐赞这真可谓是平步青云了啊,一下子窜上个兵部侍郎的官职,这个职位可是相当的重要。

齐赞也颇有些吃惊地看敖晟,敖晟笑了,缓缓道,“从今往后,你可要实事求是,为朕好好办事啊。”

齐赞脸色微白,立刻还礼,道,“臣,遵旨,谢皇上。”

敖晟点点头,让齐赞归班,又叫上来邹远,“邹远啊。”

邹远上前给敖晟行礼。

“你很会办事。”敖晟点点头,笑道,“宋晓营中攒军校尉这职位,是不是屈才了些?”

邹远赶紧摇头,道,“回皇上,我甚爱军中生活,能与宋将军共事,这怎么能算屈才呢!”

敖晟点点头,道,“这样吧,那天礼部侍郎不是让朕赶出去了么,还有一个文渊阁大学士,就是你以前那个上级,这两个职务都空缺着,都是三品官,也都挺闲的,你挑一个。宋晓近期应该不出征,不打仗的时候,你当个闲职,给朕再办些你擅长办的事情。”

邹远心中激动,立刻给敖晟行礼,道,“谢皇上,臣选礼部侍郎之职。”

“嗯。”敖晟点头,“聪明,这次算打了个胜仗,朕有些事情要昭告天下,你一会儿到朕书房来,记录一下,然后草拟一份诏书,找人抄了,当皇榜贴出去。”

“是。”邹远点头称是,归班站立。

敖晟封完了邹远,看了看众臣,摸着下巴想了想,似乎是在考虑先说什么,想罢,对一旁的文达说,“对了,先把刘炜给我叫上来。”

“是。”文达传话出去,不一会儿,就有侍卫,押着带着镣铐枷锁的原兵部侍郎刘炜进来了。

刘炜自知大势已去,被押到了殿前,跪倒在了敖晟的面前,低头不语。

敖晟看了看他,问,“你三房的姨太太,是齐篡天的亲妹子吧?”

刘炜点了点头。

敖晟问,“被耳旁风吹吹就造反啦?你也够糊涂的。”

刘炜摇头,苦着脸对敖晟说,“不是啊皇上是那齐篡天抓住了我的把柄,我不得不把宫中所知道的消息都告诉他。”

“什么把柄?”敖晟问。

“我我之前参与瑞王一党,后来又转而支持二皇子,还害过皇上,只不过我没有牵连很深,后来看二皇子势败,就转为中立了,因为那时候挺乱,没有多少人知道”

“哦。”敖晟点点头,道,“然后你三姨太知道,就告诉他哥了,齐篡天就以此威胁你了那他许你什么好处啊?如果造反成功了?”

“他许我做当朝一品大宰相。”

“嗯。”敖晟听后点头,认真道,“要是在朕手里,你一辈子估计也就做到兵部侍郎了,所以这生意还不亏本成了你也是赚的,不用后悔。”

刘炜现在是欲哭无泪,而朝中文武则是哭笑不得,敖晟这话也算实在,不过听着就是有些好笑。

“没办法。”敖晟很有些歉意地对刘炜说,“齐篡天我很想杀但是不能杀,一方面要让天下那些要反还还没反的人都别反了,快些归降,省去些战火。另一方面他还有个齐赞这样的好儿子,所以他有福气,避过一劫还能去个山清水秀鸟语花香的地方养养老。不过你就不走运了,我是真不想杀你却不得不杀,不然朝中人人都里应外合勾结人造反了,那我可得烦死,所以杀一儆百,你就不幸,做那个一吧。”

刘炜早知道死路难逃,勾结叛臣造反,那可是满门抄斩的大罪啊。

“嗯。”敖晟又想了想,道,“你的家人我就不杀了,有儿子没有啊?”

“有!”刘炜似乎是看到了一线希望,抬头看敖晟。

敖晟接着问,“几个?多大了?”

“回皇上,家中只有独子刘铎,今年刚刚十岁,三代单传。”刘炜求情,“请皇上给我刘家留下血脉,我来生必然做牛做马”

敖晟摆摆手,“行了,来生能做人就尽量做人吧,做什么牛马。”说着,看了看季思,道,“季相,收个徒弟吧?”

季思一愣,赶紧点头,道,“是刘家公子以前老臣见过,非常乖巧聪明,臣愿意收他为徒,教导他做人处事。”

敖晟点头,对刘炜道,“你全家妻儿老小不动你得死。”

刘炜连连给敖晟磕头谢恩,满朝文武都无奈摇头,还是头一回看见死都死得那么高兴的,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敖晟挥挥手,令人将刘炜带下去,让他回去交代后事,三日后午时问斩。

将朝中之事差不多都解决了,敖晟刚想说退朝赶回去看蒋青,就见墨西戎往外走了一步,道,“皇上,臣有一事。“

“老臣相请说。”敖晟强迫自己把抬起来的屁股又放回到龙椅上,把飞到寝宫的魂魄又收了回来,耐着性子问老头。

“臣想告老。”

墨西戎的话一出口,众臣都对视,按年龄来说吧,墨西戎的确是到了告老还乡的年岁了,但是他一走,右相的职位就空缺了,现在年轻一辈里,论资历才学,能顶得上来的还真没有。

敖晟皱眉,道,“老相,身体不适么?”

墨西戎点点头,道,“最近老糊涂了。”

敖晟叹了口气,“老相三代老臣了,为了晟青也算殚精竭虑,我本不该拦阻,可老相若是走了,右相的位置怎么办?”

“呃,老臣推荐人!”墨西戎道。

“哦?”敖晟心说老头你可以啊,自己想走了怕我不让,连接班人都选好了,就道,“说来听听。”

“右相一职,可暂时由叶无归和汪乾坤,共同担当。”墨西戎道。

敖晟愣了愣,看了看季思,季思摸摸胡须想了想,点点头,看敖晟,似乎是表示——可行。

敖晟又问墨西戎,“老相,那你是归隐乡间,还是在乐都住?”

“呃,老臣回乡下,教孙子念书去。”老头美滋滋说,“臣有孙子、曾孙子总共十几个呢,都念书,希望未来都是栋梁之才。”

众臣都笑,纷纷道,“老相好福气啊。”

最后,敖晟准了墨西戎归隐之事,奉赏了他金银田地和房宅,脚踏安享晚年,并让叶无归和汪乾坤共同担当起右丞相的大任。

等吩咐完后,敖晟看了看,道,“本来还想再等等的,不过今日既然封官,就索性一次性说了吧,朕再封几个武将。”

群臣点头听封。

“朕先封三个上将军。”敖晟道,“邓子明、宋晓,还有在西边儿没回来的王熙。”

邓子明和宋晓都出班。

敖晟道,“算算,朕也有三个大将军了,最好能在有生之年集齐五虎上将,那就威风了是吧?”

群臣都笑,敖晟正色道,“邓子明为南路将军,掌管所有水军,朕以后还有很多水仗要打,就都靠你了,牛显为副将,另外水军里头,你再挑选得力的战将做其他官职。”

“是。”邓子明点头。

“宋晓为北路将军,东北军人还不够多,你再趁这段时间,招兵买马,聚集粮草,王忠义为副将,马前先锋官,邹远是攒军。”

众人纷纷谢恩,敖晟嘴上不紧不慢,心里可已经急坏了,事情都安排妥当了,这回该放他走了吧,还有谁告老还乡的没?

群臣见敖晟急得都坐不住了,纷纷表示没有别的事了,敖晟摆摆手,另众人各忙各的去吧,说了声“散朝”,那个“朝”字还在文达的嗓子眼里,敖晟已经一转身,跑没影了。

群臣面面相觑,摇头,毕竟还是担心的啊。

敖晟飞奔回了自己的寝宫,就看到木凌正在门口院中的石桌子边坐着,忙忙碌碌似乎是在调配什么药剂。

“哎呀,你可回来了。”木凌看到敖晟进来了,撇嘴收拾东西,道,“我早就想回药庐了,就是怕蒋青没人照顾,你回来了那我走了!”说完,捧着东西要回药庐。

“青怎么样?”敖晟拉住木凌问。

“全好了!”木凌道,“就是流多了些血身体还虚弱,我让文达吩咐厨房的人炖了补血的汤,这段时间不能操劳要好好养着,一个月就好了。”说完,急匆匆跑了。

敖晟听说蒋青已经好了,心中大悦,赶紧就冲到了门口,在门外先深吸了一口气,敖晟平缓了一下呼吸,轻轻地推开了门。

房间里暖融融的,正中间硕大的龙床上,蒋青静静地躺着,嗷呜不知道什么时候上了床,躺在蒋青的身边,毛茸茸一大只给蒋青压着被子,见敖晟来了,撩了撩眼皮甩了甩那根长长的尾巴,似乎想起来。

敖晟对它摆摆手,嗷呜立刻又躺下了。

敖晟快步但轻巧地走到了床边,低头,就见蒋青安安静静地睡着,眉头已然舒缓,没有了昨夜的那种煎熬之态,敖晟长出了一口气,坐到蒋青的身边,伸手,轻轻摸蒋青的脸颊。

蒋青却翻了个身,搂住一旁的嗷呜,将脸埋进它毛茸茸的皮毛里头。

敖晟失笑,凑过来问,“青,醒了啊?”

“嗯。”蒋青闷闷地哼了一声。

敖晟伸手搂他,道,“给我抱抱。”

蒋青似乎还有些懒,不想动。

敖晟小心翼翼地将他抱到怀里,看他的胳膊,问,“疼不疼了?”

蒋青摇摇头,木凌用的金疮药很特别,不疼,就是麻麻的。

这时,跟到门口的文达也听到了里头的动静,赶紧就轻轻地敲了敲门,探进头来,问,“皇上,要用早膳么?”

敖晟点头,道,“快去拿来。”边说,边对怀中蒋青道,“吃些东西再睡。”

蒋青被敖晟搂着靠到胸前,似乎有些不自在,敖晟笑道,“别不自在了,昨晚上被我这么搂了一宿,药也是嘴对嘴喂的,早上我还给你洗了个早,该看见的早看见了。”

蒋青的耳朵瞬间红透,不满地白了敖晟一眼,敖晟心痒难耐,凑过去,在蒋青的腮帮子上亲了一口,又要去亲嘴,被蒋青拦住。

一旁的嗷呜哼哼了几声,调头朝里头睡了,似乎是懒得看两人亲热。

“事情都忙完了?”蒋青问敖晟。

“嗯。”敖晟给蒋青披上衣服让他坐好靠着自己,细细地给他讲了一遍早朝的经过,蒋青点头,觉得这次算是不小的一个胜利,朝中的人才也越来越多。

敖晟伸手捏捏蒋青的下巴,道,“别总想这些个,你是我的夫子干嘛整天担心我的江山,还是说,你想当皇后?你肯点头我马上就封你。”

蒋青回头白了敖晟一眼,伸手揉了揉眉头,问,“那黑衣人呢?跑了么?”

“嗯。”哀声轻轻叹了口气,道,“没有消息。”

蒋青思索了半晌,突然问敖晟,“你的手在做什么?”

敖晟低头,自己的手正搂着蒋青的腰,在腿与腰腹之间柔软的地带摸索着。

“摸你。”敖晟回答得理直气壮,说完,还低头,亲上了蒋青的脖颈。

“别闹。”蒋青推开敖晟,像是在推舔他的嗷呜一般。

敖晟眉头颤了颤,搂得更紧,问,“青,你还疼不疼了?难不难受?”

蒋青依稀还记得昨夜的那种感受,仿佛是置身梦境,落入了炼狱一般的痛苦绝望,却又清醒不过来,不过他可以感觉到敖晟在他身边,所以并没有那么可怕,也终归是挺过来了。看了看敖晟,蒋青摇摇头,道,“不太记得, 我好像睡着了。”

敖晟松了口气,搂紧,手绕到后面,改摸后腰和屁股,蒋青抬手就拍了他一下,敖晟一愣蒋青下手没力气

盯着蒋青看了看,敖晟道,“青,你似乎没有反抗能力。”

蒋青警惕起来,看敖晟,道,“你想干嘛?”

敖晟无奈苦笑,道,“我想干吗是一回事,我会敢干嘛是另一回事?青,你看在我有心无胆的份上,让我摸摸吧。”说着,继续轻轻抚摸。

蒋青挣扎不脱,身上实在没力气,只得被敖晟搂在怀里,搓来揉去。

幸好文达进来了,给端来了丰盛的早饭,敖晟收起了玩笑,捧着汤盅,一口口给蒋青喂汤,极尽温存。

作者有话要说:么,平安夜&圣诞快乐~~~~mua~~~~

第七十一章,皇陵

又过了几日,蒋青的情况已然好转,虽然身体还没有痊愈,但是已无大碍。用木凌的话来说,蒋青也是个劳碌命的,在床上躺了两日就已经起床了,在御花园里和嗷呜一起散散步什么的,只是功力还暂时用不上,之前那一夜太消耗元气了,必须好好休养。

敖晟最近一有空就粘着蒋青,无奈虽然战事结束了,但他的空闲还是少,雀尾把他拉去要他接着学兵法。敖晟本想请两天假照顾一下蒋青,不料老头大发雷霆,大骂敖晟没出息不上进,最好以后有反贼推翻了你抢走你家青青,听得敖晟直翻白眼,没办法,只得乖乖地跟着他继续学。这回,老头除了教敖晟兵法之外,还教了关于策略、计谋、治国之道之类的东西。敖晟毕竟并没有系统地学习过这些,一直以来也就是自己摸索些生存之道,还有以前小黄给他讲过一些,虽然少年就为君王,也算个极聪明的,却也是肚子里空空。如今听老头给他一套套地讲,从名人逸事讲到历史典故,雀尾老头肚子里也有料,引经据典谈古论今,几日下来,敖晟就学到了不少东西。

海战结束后的第五日,正好是冬至,天气转冷,乐都的百姓都纷纷换上了冬衣,结束了买卖早早回家,买了肉和面粉,跟家人一起擀面包饺子去了。

这天早朝之后,敖晟回到寝宫,就见木凌正和蒋青坐在院子里聊天。

秦望天这几天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做,总是忙忙碌碌,敖晟心中清楚,他大概是去调查那黑衣人的下落了。自从见过秦望天的身手之后,敖晟好不羡慕,经常跟他讨教,秦望天也拿敖晟当了亲兄弟了。一来敖晟跟他脾气相投,二来也觉得敖晟不容易,因此秦望天不时就指点他几招,毫不吝啬。没几天下来,敖晟也算是突飞猛进,只可惜练功夫这种事情,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必须持之以恒。

另外,这几天敖晟也挺煎熬,前几天是看着蒋青心疼,这几天是看着蒋青心痒。大概是因为大伤初愈,蒋青有时候懒懒的,还有些毫无防备的样子,敖晟看得眼睛都绿了。虽然觉得现在那什么好像有些乘人之危,不过敖晟问自己——是要占青的便宜,还是要做君子?是要当流氓无赖将青搂过来好好欺负,还是要每天守着他当柳下惠?敖晟问完了,就感觉全身的血脉都在叫嚣,要蒋青,狠狠地欺负蒋青,做流氓也不要紧,他完全不在乎。

敖晟详细询问过木凌,蒋青的伤其实已经好了,蓝焰的毒只要解了,对身体就无害了,只是身体会有一段时间挺虚弱敖晟每天看着蒋青在自己眼前晃啊晃,就觉得白抓闹心,再忍就干脆做太监去得了!

昨天下午上课的时候,敖晟的犹豫让雀尾看出来了,雀尾问他,“你小子干嘛呢?整天跟坐钉板上了似的?”

敖晟撇撇嘴,回了他一句,“欲求不满!”

雀尾盯着他看了半晌,问,“你还没把你家蒋青拿下啊?”

敖晟翻了个白眼,问,“怎么拿啊?他不高兴怎么办?”

雀尾嘴角抽了半晌,翻箱倒柜找出一本书来,扔给敖晟,道,“那就做到他舒服为止么!你他娘的是不是辕家人啊?大好时机都不把握,乘他养伤硬上啊!”

敖晟接过那本书盯着雀尾张大了嘴,道,“你怎么这么教我啊?硬上这种话你都说得出来?”

雀尾干笑了两声,随意道,“你小子不懂了吧?硬上也是一门学问。”

敖晟沉默半晌,凑到雀尾面前虚心求教状,“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