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青轻轻点点头,问,“有没有什么明确的口令来控制线蛊的?”

“嗯”木凌摸摸下巴,道,“下蛊之人,会在手中拿一个小蛊娃,手上都绑着细线,通过那个来操纵那些蛊虫的。到时候,他手中的蛊娃怎么动,中蛊之人也会怎么动。”

“哦”蒋青想了想,“这样不是很好糊弄啊。”

“青,算了吧。”敖晟道,“何苦配合那丫头演戏?”

“不是。”蒋青沉吟道,“你想啊,她既然有心害你,一计不成必然还会来使第二计,这样防不胜防,说不定就真让她得手了。倒还不如将计就计,一来金玲觉得你已经中蛊了,不会来二次加害你,二来,也好试探一下她真正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敖晟听后觉得也有些道理,便看木凌,“那被线蛊咬了,有没有什么明显的特征?”

“嗯,被咬的地方,会有一个红斑。”木凌笑道,“这线蛊的控制范围有限,好比说,只咬到了左手的手指,那么也就只能控制你的左手。”

“能不能控制脑袋?”敖晟问,

“要你凑近闻的时候让这线蛊钻进了鼻子里,就被控制脑袋了。”木凌回答。

敖晟皱眉,“真他娘的恶心。”

木凌点头表示同意。

“那就索性假装被咬了手指吧。”敖晟道,“让她控制我一条左胳膊,看她想干嘛。”

木凌用一根针,在敖晟的左手中指上戳了一下,出现了一个小红点。敖晟看了看,问,“这样就可以了?”

“嗯。”木凌点头。

这时候,文达到了院子门口,道,“皇上,饮宴要开始了。”

敖晟点头说,“知道了。”

本来准备进屋去换衣服,不过敖晟转念一想,跑了出来,对木凌说,“木凌,有没有什么能制那丫头的药?”

木凌眨眨眼,问,“什么药啊?”

蒋青也看敖晟。

敖晟摸摸下巴,想了想,道,“嗯最好是损一些的,让我出出气的那种药。”

木凌一听就来精神了,捉弄人他倒是在行,想了想,道,“嗯,有一种药,叫酒后吐真言,想要不?”

“酒后吐真言?”敖晟和蒋青同时吃惊,这名字听起来很不错啊。

“这种药下在酒力,就会让酒力变成以往的百倍,你喝上三五杯,就相当于喝了几百杯,酒量再好也是会喝醉的。而且这药还有个好处,就是喝醉了爱说话,将所有心里隐瞒的话都说出来了。

“这招好!有这么好的东西你怎么不早拿出来?”敖晟哈哈大笑,道,“一会儿就给那金玲下到酒里,让她自个儿原形毕露,心里话都说出来了,自然也就知道她的目的了。”

蒋青想了想,道,“可是,当着文武群臣的面么?”

敖晟坏笑,“那才有趣。”

木凌道,“这还有些别的用处呢。”

“什么用处?”敖晟问。

“你想啊,酒喝多了自然就酒后乱性了,说不定会干出些出格的事情来。”木凌小声嘀咕,“你们量可别用得太多啊,会出事的,她毕竟是个姑娘,到时候来个敞胸露怀当众表白什么的,以后就没法做人啦。”

敖晟听后吃惊非小,从木凌手上接过药,盯着药瓶看了半晌,问,“有如此功效?”

“嗯。”木凌点点头。

敖晟将视线从药瓶上,转移到了身旁蒋青的身上脑袋里想到的是,蒋青酒后吐真言,跟自己表白说喜欢自己已经很久,然后酒后乱性,敞胸露怀扑到自己怀里然后就。

“你。”蒋青就见敖晟的眼神越来越猥琐,有些气不过,瞪木凌,“你干嘛给他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边说着,就将药抢了过去。

“唉!”敖晟赶紧要抢回来,搂住蒋青道,“青,我们派正经用处的,先还给我。”

蒋青横了他一眼,道,“你休想,不就是给那金玲下毒么,我来,你不准碰这瓶子。”

敖晟泄气,转脸看木凌问,“木凌,你有没有那种专治别扭,口是心非,打死不认账的药?吃完了还要能投怀送抱的?”

还没等敖晟问完,蒋青拽住他的衣领子,将他拉进了房里。

“青,你难得那么主动拉我进房间。”敖晟被蒋青拖进了房里,坐到床上笑看他,“怎么样?要不要扑上来然后来个兽性大发?”

蒋青将龙袍摔倒他身上,道,“要下毒就快些准备。”

敖晟伸手懒洋洋穿衣服,看着蒋青将外套脱掉,露出穿着里衣的身子就觉得心痒难耐,上前,一把抬手将他抱了起来。

“你干嘛?”蒋青让敖晟抱上了床,按在身*下。

敖晟亲他,“不知道,看得心痒痒,想碰你两下。”

“你”蒋青见敖晟似乎是又要发疯,就伸手挡住他脸,道,“来不及了,你还有这心情?”

敖晟道,“你让我摸不?现在若是不让,我就一会儿就吃酒的时候摸!大庭广众!”

蒋青睁大了眼睛看敖晟,这人越来越无赖,这种话亏他一个皇帝还能说得出口!

“你别闹了,你想顶着黑眼圈去饮宴啊?”蒋青威胁。

“你打吧。”敖晟道,“你打黑了我眼圈,人问起来,我就说你行房的时候太凶悍了!”

“不要脸你!”蒋青双手卡住他胳膊,“谁跟你行房了!”

“就你!”敖晟不依不饶,搂着蒋青一个劲蹭,“你都让我做那事了,还会吃我醋了,你怎么就不肯答应了我呢?你是别扭还是有心折磨我啊?你把我惹急了,我就把你绑起来!”

蒋青被敖晟这样威胁过不知道多少次了,这人也是,过两天就发泄一次,蒋青颇有些无奈,眼看着时辰差不多了,再不去就晚了。但是眼前敖晟显然还刚刚开始,最后,蒋青问,“你想怎样?快起来!”

敖晟低头看蒋青,“那你今晚让我做。”

“做什么?”蒋青明知故问。

敖晟伸手,指指那本他藏在枕头底下当至宝的书,说,“第二页。”

蒋青脸一红,小声嘀咕,“不要脸。”

敖晟将书拿过来,翻开第二页看了看,道,“就这个。”

蒋青凑过去看了看,皱眉,画面有些让他脸红心跳,敖晟本来以为蒋青会一口拒绝,没想到竟然有些犹豫了,似乎是在思考。

心头一阵狂喜,敖晟搂住蒋青,道,“青,咱俩好久没有做过了,你想想,我每天憋得多难受啊,我才二十出头,这种年纪理应是每天都做的,你不怕我憋出病来?”

蒋青看他,心里纳闷,二十多岁应该每天都做的么?

敖晟伸手抓住蒋青的手,拉过来摸自己下面,道,“看!”

蒋青碰了下就缩回了手,瞪敖晟,“你怎么”

敖晟苦着脸道,“我每天晚上都这样,就是挨到天亮的睡觉跟受刑似的,你再不遂了我的原,说不定我那天乱了方寸,跟别人那什么了”

蒋青听得心头一跳,又想起了敖晟跟银铃刚刚眉来眼去的样子,心里微微有些别扭,就小声道,“你真的忍得那么辛苦?”

敖晟点头,“那个自然的!”

蒋青轻轻叹了口气,道,“那只能第二页,不许干别的。”

敖晟欣喜若狂,扑住蒋青就狠亲,“青,你果然疼我,我就做第二页,别的什么都不做!”

蒋青见敖晟如此的高兴,心头也微微松了松,嘴角忍不住轻轻一挑,但立刻又压了下去,保持严肃的表情

两人穿戴完毕,敖晟叫来了文达。

敖晟从蒋青手里拿过那瓶药,交给了文达,道,“文达,这瓶药,都让金玲那丫头喝下去。”

文达接过药,脸上连表情都没变, 只是点头,“是。”说完,拿着药出去了。

蒋青看着文达离去,问敖晟,“交给文达办么?”

敖晟点点头,“文达能干着呢,应该可以处理好。”

蒋青则是皱眉,“你要让金玲把药都喝了?刚刚木凌说了不能过量,会不会出事啊?”

敖晟一笑,道,“出事了才好玩呢,那丫头没按好心,我非折腾折腾她不可,不然难消心头只恨。”敖晟伸手一拽蒋青拉着他往外走,嘴上冷笑,“给我下蛊,一会儿有她好看的。”

第八十章,酒宴

敖晟很少饮宴,虽然偶尔会请一下群臣吃饭,不过也只不过就是单纯的吃饭而已,像今天这样请外族的藩王吃国宴,还是头一次。

群臣都不傻,自然心里清楚,今天虽说是吃饭,但目的却远远不是吃饭那么简单的。

金玲和银铃也都换上了一身考究的轻便装束,金玲出门前,嘱咐银铃,“一会儿吃饭的时候,说话要小心应对。”

“哦,放心吧,姐。”银铃笑了笑,显得有些高兴。

金玲无奈地看她,问,“你干嘛那么高兴?”

“嗯?”银铃不解地看金玲,“我哪儿有高兴啊”

金玲不满,带着她一起,往皇宫走去。

敖晟带着蒋青来到了御花园里,酒宴已经摆了起来,准备酒宴的依旧是文达,文达相当的聪明,酒宴的桌子是小方桌,每人一张桌子,两张桌子并列放在一起。

座位呈环形分布,敖晟的座位在正中间,右手边就是蒋青,旁边则是金玲和银铃的座位,随后是叶无归和汪乾坤,一旁是月王观契等。

而在敖晟的左手边,是季思单独一个人的位子,位置和蒋青的位子角度差不多,不过离开敖晟稍稍远一些,这样敖晟既能跟蒋青坐在一起,又不会有蒋青座位特别突兀的感觉,摆放得甚好。季思的旁边是齐赞和邓子明,宋晓和王忠义,牛显和邹远依次排开。

敖晟拉着蒋青入座,觉得甚是满意,文达走了上来,吩咐人上菜。

随后,远远的地方传来优雅的丝竹之声,宫女们端着酒菜往上走,每个人眼前的菜色都是一样的,每人都吃的自己那份。

蒋青暗道文达能干,这样一来,只要单独给金玲的食物里头下药,就不会误伤了其他人。

转脸看过去,蒋青注意到金玲的手腕子上,带戴一串很特殊的手链子,手链极细,也很长,一端微微拖下来一小截。金玲每夹一道菜,手链的末梢都会碰到菜汤似乎是不经意,但是蒋青看得出来,金玲是在试毒,不过看她吃得放心,可见是试不出来了。

蒋青不免心中纳闷,是文达的毒还没有下呢还是木凌的药,用那根链子测不出来?

文武群臣都边吃饭,边扫金玲那头,等着敖晟开口,谈有关南国归顺的事情,唯独王忠义,吃得挺欢。他似乎对眼前的一份板鸭很满意,自己那份吃完了,见宋晓那份没动,就趁他不注意,将自己的空碗跟他的满碗换了一换,然后接着吃。

等到宋晓低头准备吃饭的时候,发现还没动筷子,眼前菜就少了一大半,无奈地转脸看王忠义,王忠义一脸茫然地看他,继续吃。

季思当然无心吃喝,见金玲迟迟不肯开口,就笑问,“南王,听闻最近南国频繁受到外族的侵扰?”

“哦?”敖晟吃惊,问金玲,“有这等事?”

金玲脸色微微变了变,笑道,“的确是有些外族蠢蠢欲动,不过我南国也不是会受人欺凌的,可以自行抵御侵扰。”

“唉,南王,话不能这么说。”邓子明笑了笑,道,“你们大多妇道人家,若是受人欺凌,且跟皇上说,我们替你们讨还公道去。”

金玲笑了笑,道,“多谢邓将军关心虽然我南国大多是女子,不过自保还是不在话下的。”

邓子明看了身边的齐赞一眼,齐赞对他挑挑眉——看到没?她们南国根本不想投降。

王忠义边啃着一块羊肩,边听着众人交谈,抬眼问金玲,“我说南王啊,你们南国,很多美女啊?”

金玲点点头,银铃忍不住笑了起来。

王忠义说,“我跟你商量件事情呗。”

金玲笑了,道,“王将军但说无妨。”

“你们那儿招女婿不?”王忠义问。

“咳咳”宋晓被一口酒呛到了,转脸瞪王忠义。

王忠义可不理他,继续对金玲道,“我那先锋营里头,好几万兵蛋子都是光棍哪,想媳妇想得眼珠子都绿了,你要不然有空,带个几万女兵来么,咱们相相亲,到时候,你们生娃,我们给你们打仗去!”

邓子明用酒杯挡着嘴,对一旁的齐赞说,“我早就想问了,王忠义是真傻还是装傻?”

齐赞笑了笑,也用酒杯挡住嘴,低声说,“他该傻的时候傻,不该傻的时候不傻,总之就是傻得恰到好处。”

邓子明点点头,喝酒

“唉,这话在理啊。”牛显也来劲了,隔着个空隙跟王忠义说,“我听说,南面的女人都漂亮,又白又嫩,要能招女婿就好了,俺娶她一个回来。”

“你们别瞎说了。”银铃笑道,“我们南国的姑娘,都不能成亲的。”

“啥?”王忠义不解了,问,“为什么?”

“这是上一任南王定下的规矩。”金玲道,“南国的女子,不能成亲,若是成亲,就要脱离南国了。”

“那多可惜?”王忠义不满,道,“那么多大姑娘守一辈子活寡啊?”

“也没办法。”金玲笑道,“要做南国的子民,就必须遵守南国的规矩。”

敖晟和蒋青对视了一眼,不吱声,继续听群臣跟金玲应对。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么。”宋晓笑道,“南王既然现在统领南国,便可以定新的规矩吧。”

金玲笑着摇摇头,道,“金玲是由南王一手养大的,对南王尊重犹如生母,她说过的话,对于金玲来说就是命令,她定下的规矩,金玲可是要用命去守着的呢。”

王忠义听后大摇其头,道,“这也太不讲理了,你们不成亲,不生养后代,几十年一过南国就都只剩下老太婆了,到时候,别的什么藩国啊外族就算不打你们,你么自己也亡国了,那苏敏定下的是亡国的规矩啊。反正迟早也是亡国,不如现在就别要啥南国了,归了咱晟青吧,到时候,你们都嫁了人,有人疼有孩子带多好?做女人就是要有人疼么,没人疼做女人干嘛?做大老爷们呗。”

王忠义纯粹随口胡说八道,牛显在一旁给他起哄,嚷嚷着,“是这么个道理,她苏敏不想嫁人,那南国其他的姑娘不见得不想嫁啊,对不对!”

宋晓端着茶杯喝茶,瞥了王忠义一眼,小声嘀咕,“你真行啊。”

王忠义一拍宋晓,道,“兄弟,别急,做哥哥的非给你找个如意的丫头不可。”边说,边看金玲,道,“你瞅瞅,我们大将军还打光棍呢!听说连女娃的手都没摸过哎呀。”王忠义话没说完,让宋晓狠狠踩了一脚,疼得他直唑牙花。

群臣都笑了起来,宋晓脸红,金玲本来脸色已然变得极差,王忠义的话中,有不尊重苏敏的意思。金玲对苏敏那是万分尊重的,本来正想发作,没想到王忠义开了个玩笑,惹得大家都笑了,自己也不好再发作了。

敖晟觉得王忠义那几句话说得挺合心意,就举起酒杯,对群臣道,“来!朕与众卿,敬南王一杯。”

群臣举杯。

文达走过去,拿着一个酒壶,给敖晟和蒋青满酒,看到金玲的酒杯已经空了,就也走下来,给金玲满酒,又给银铃倒,文武群臣,都一杯杯地倒过去。

金玲见自己和敖晟喝的是一个酒壶里倒出来的酒,便也没太在意,再悄悄一试,手链没有变色,证明这酒没问题,便也放心大胆地喝了起来。

其实金玲不知道,文达用来倒酒的酒壶,是一个专心壶,就是那种专门用来在酒桌上下毒的酒壶。酒壶中有一个阴阳胆,可以通过酒壶底座上的一个机关调换,不碰机关,那么是阳胆中的酒往外倒,干干净净的好酒,但机关一动,便是阴胆中的酒往外倒,那便是下了药的酒。而更不巧的是,木凌用的这种酒后吐真言,并不是毒药或者迷药,而是一种酒药,此药无毒,只不过是将酒劲加重了好多倍,用试毒的手链,自然是试不出来什么的。

金玲毫无防备地,便将酒喝下了。

而随后,有不少大臣纷纷给南王敬酒,文达专门负责倒酒,不一会儿,便将阴胆中的酒都到给了金玲,这就里头,也将那一整瓶的药都装了。文达走到了敖晟的身后,假意给敖晟倒酒,边问,“皇上,正菜已经准备好了,要上来么?”

敖晟挑起嘴角一笑,点点头,道,“端上来吧,让南王也尝尝鲜。”

“是。”文达转身就下去了。

蒋青正在吃着一道橙酿虾,这道菜之前木凌跟他一起吃到过,蒋青很喜欢,敖晟熟知蒋青喜欢的口味,因此每次都必然让厨子特意给他做一份。见蒋青吃得高兴,敖晟伸手夹起自己菜里的一只虾给他送到嘴边。蒋青下意识地吃了,咬入看口中才注意到是在国宴上头,抬眼看四周,大臣们全部整齐划一地看别处,假装没看见。

金玲看得真切,她心中纳闷,蒋青究竟有什么好,让敖晟如此痴迷呢?如果自己是个男的,飞拉他过来,好好验证一番不可再想想之前王忠义他们说话的语气,明显有看不起女人的意思。金玲心中有气,她自幼好强,但是身为女人处处都受人轻视,即便当了南王,但大多数人都觉得女人就应该织布纺纱,不该舞刀弄枪气死人了。金玲也蹭想过无数次,要是自己是男人就好了想着想着,她就觉得,有些头晕。

银铃则是偷偷地看着蒋青和敖晟吃饭的样子,她从刚刚开始吃饭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了,蒋青桌上的菜和其他人桌上的是不同的,他好像很爱吃虾。没到菜上来,敖晟必然回低头跟他说两句话,然后看他神色,爱吃便叫那个小太监再多端一份上来,还会用筷子细心地将虾壳剥掉,虾肉沾上汤汁,亲手送到蒋青嘴里。

银铃突然有些羡慕,敖晟这样的男人,眼里除了蒋青竟然看不到别人,如此宠溺是该说蒋青命好么?

敖晟低头,在蒋青的耳边低声说,“都妥了。”

蒋青抬眼看敖晟,然后下意识地转脸去看金玲,就见她双眉微皱,脸颊通红,单手支着太阳穴,似乎是有些晕。蒋青暗暗纳闷这文达怎么下的毒呢?

“姐,你怎么了?”银铃也注意到了金玲似乎有些不胜酒力,但是她记得金玲没喝几杯啊,怎么就醉了呢?

金玲现在勉强还能保持一些清醒,转脸,就看到敖晟正伸手,用一块帕子轻轻擦着手,左手的指头上,有一个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