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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山上那两道纤细的身影可不就是卿姑娘和卿天娇两人?原本为了图个清静两人爬到了假山上,哪知道小花亭那儿又起了混乱。

“她们也太不把卿家放在眼里了吧?”卿天娇的眉头微微蹙起,对于她们的所作所为,不是在打卿家的脸是什么?

“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场合,这里是谁的地方!”

卿天娇的手摁在腰间,看样子是想拿出鞭子来抽一抽那两个不识大体的贱人了。

“她们在旁边是在劝架不是在看热闹?”卿姑娘看着围着叶浣榕和司徒曼两人的那些小姐们,脸上一脸担忧,心底里指不定是多么幸灾乐祸呢。

“哼!”卿天娇愤愤然的道,“敢在卿家捣乱,看我不把她们打出去!”

说罢,卿天娇就想抽出腰间的流光鞭,却被卿姑娘一手摁住,制止了:“你现在打出去的话,指不定会误伤到别人呢。”

而且卿姑娘觉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儿,司徒曼再怎么蠢,也不可能惹恼叶浣榕,在卿家闹事吧?虽说现在她是受害者,但是若不是她自动来挑衅叶浣榕的话,事情也不会发生。

那么司徒曼的目的是什么?

卿姑娘眉梢微挑,秀致的五官透着几分张扬的邪气,卿姑娘抬手,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只见假山下跃起两道矫健的身影——

“嗷唔!”

“嗷——呜!”

虎爷和狼牙两只听到卿姑娘的口哨声二话不说直接蹿了出去,直直的扑到小花亭那儿,张嘴就是一道道虎啸和狼嗥,把小花亭那儿原本看热闹劝架的小姐们纷纷吓得花容失色,提起裙子便东蹿西跑,而两个当事人叶浣榕和司徒曼也吓得瞪大了眼睛,不过是前后几秒钟的时间,小花亭瞬间就安静下来了。

卿姑娘跳到另一座假山上,眉眼弯弯的笑容中透着几分冷意,对虎爷和狼牙道:“可以了。”

叫得很兴奋的虎爷和狼牙听到卿姑娘的话,只能够停止了虎啸和狼嗥,乖乖的回到假山下。

另一边的傅寒玉等人看着如此威武霸气的卿姑娘,瞬间就目瞪口呆了——

哦草!

女神啊有木有!

“贡嘎天山上圣洁的雪莲花,这就是我梦中的女神啊!”

傅寒玉看着静然独立的卿姑娘,喃喃自语道,阿妈说错了,中原姑娘并不比他们漠北的差。

和煦的日光下,少女盈盈而立,正是豆蔻好年华——

纤细的柳眉下,那双黑眸宛如黑珍珠一般,莹然晕泽出明亮的光芒,黑白分明得让人沉醉,她眼底里的眸色自信飞扬,熠熠生辉。

卿姑娘身着淡兰镶银丝边长裙,裙裾上绣着朵朵精致的石竹花或洁白的梅花,将青花瓷的样式绣于衣裳上,分外的独具一格。

在日光的晕染下,仿佛为她涂上了一层柔和的金粉,灼灼生辉,愈发的显得华贵逼人。

有那么一瞬间,所有人都有这么一个念头,似乎整个小花亭里的莺莺燕燕仿佛成了背景,只剩卿姑娘一人静然独立,独领风骚!

虎爷和狼牙离开之后,司徒曼等人才回过神来,一想到刚刚她们被吓得花容失色,惊慌失措的样子,司徒曼等人的脸色就不太好看了。

叶浣榕深呼吸了几口气,似乎这样才能将刚刚被吓到的情绪给消散掉,看到卿姑娘,叶浣榕的惊吓渐渐消退,怒气却随之而涨:“你竟然敢让那些个畜生来吓我?你找死吗?”

哼!

她叶浣榕什么时候如此丢人过了?而且——

叶浣榕看了一眼卿姑娘,同性之间的关系仿佛就是那么微妙,只要一瞬间便可以讨厌一个人或者喜欢一个人,而叶浣榕此时看了一眼卿姑娘,却偏偏觉得不顺眼,不喜欢,原因无他,只因为卿姑娘刚刚的所作所为以及她的模样。

嫉妒心就是如此不可理喻,只允许自己长得美,却看不顺眼比自己长得美的姑娘。

听到叶浣榕的话,卿姑娘眉梢微挑,唇角的笑意透着几分讽刺和嘲弄:“吓你?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你浑身上下哪一点值得我让福福和狼牙去吓你?”

假山下的虎爷嗷唔嗷唔几声,小美人儿,把舌头捋直了再说话好吗?是虎不是福!

混蛋!

嘤嘤嘤虎爷觉得好委屈,它刚刚是那么的威武霸气,现在她竟然给它用这么一个不威武不霸气的名字,这样让它以后还怎么威武霸气得起来?

狼牙抬起爪子就直接往虎爷的脑袋上拍去,真是笨蛋,这点小事也好计较?

被打了的虎爷更加委屈了,混狼,虎爷的发型都被你弄乱了啦!

虎爷坐在地上,呼起爪子就开始理顺自己的毛发,正所谓头可断,发型不能乱,一个人帅不帅,取决于发型。

狼牙看了一眼蠢二蠢二的虎爷,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乖乖的蹲下,抬起爪子就开始帮它理顺发型——

若是所有的虎王都是如此蠢二的话,它们狼王早就称霸森林了!

卿姑娘的话让虎爷委屈,也让叶浣榕暴跳如雷,她是什么意思?浑身上下哪一点值得让那些畜生吓她?

“贱人!”叶浣榕对卿姑娘怒目相对,“你爹是谁?敢得罪我们叶家,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叶浣榕现在根本没有把卿姑娘和卿家联系在一起,哪怕刚刚卿姑娘已经亮出了虎爷和狼牙,所以说一个人嚣张没关系,但是绝对不能没脑子,没脑子的嚣张那真的是蠢钝如猪了!

卿姑娘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她还真的是没有见过这么蠢的人,明明她连虎爷和狼牙都亮出来了,居然还猜不到她的身份,难怪刚刚被司徒曼一激,就什么事儿都做得出了。

司徒曼她们不同于叶浣榕,联想到刚刚的虎爷和狼牙,很容易就猜到了卿姑娘的身份,只是没有把卿姑娘和卿家大小姐联系在一起,只以为是卿家的某位素未谋面的姑娘。

不能够怪她们这么想,毕竟卿家大小姐是同辈的姑娘中最大的一个,可惜卿姑娘看起来虽然不至于稚嫩,但是也绝对比卿舒窈和卿敏珠她们看起来要小,所以根本没有人把她当成是卿家大小姐。

而且外边传言这位卿家大小姐流落民间那么多年了,她们便习惯性的将自己的思维代入,在脑海中自主的幻想出一个她们认为的卿家大小姐,粗鄙野蛮,绣花枕头,野性未驯…

而卿姑娘给人的感觉,虽然不能说是大家闺秀的温婉大方,但是那举手投足间的优雅却像是与生俱来一般,行云流水间的华贵是难以模仿的。

“发生什么事了?”小花亭这边闹得沸沸扬扬的,其他的人早就看到了,通知了卿家的人之后便跟了过来看热闹。

如今二夫人被卿长笑赶回了蒋家,而四房除了卿姑娘之外就是卿四郎,如此一来便由三夫人,也就是卿君炙的母亲来主持这次的宴会,虽说卿长笑是一家之主,但是到底是男人,女眷这边还是需要一位夫人来主持的。

这次宴会之盛大,让三夫人忙得是头晕晕的,刚忙完,还来不及坐下来休息一会儿,便有人来通报说小花亭这边出事了,于是三夫人便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

三夫人的话音刚落,还没有人回答,便听到两道声音响起——

“榕儿,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曼儿,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儿?”

两个衣饰华丽富贵的妇人从三夫人的身后走了出来,各自走向自己的女儿,满脸的心疼和担忧。

司徒曼对着司徒夫人摇了摇头,道:“娘,我没事,不关浣榕姐姐的事儿,是我说错了话才会惹得浣榕姐姐生气的。”

司徒曼虽说没事,但是却每句话都拉上了叶浣榕,分明就是将责任指向了叶浣榕。

司徒夫人见自己的女儿被打了,当即指着叶浣榕怒骂道:“你们叶家的姑娘都这么不懂事吗?怎么可以随便打人呢?”

叶夫人见叶浣榕除了衣服和头发有些乱了之外没有什么事儿,便放心了,听到司徒夫人的话,冷笑一声道:“你刚刚没听到你女儿的话,要不是她说错话的话,我们家榕儿又怎么会生气?”

闻言,司徒曼的眼里闪过一丝得逞的光芒,她就知道只要她一挖坑,叶浣榕两母女就肯定会跳的,果不其然。

司徒夫人听了叶夫人的话,不怒反笑,道:“好,那曼儿你说说,你刚刚说了什么话让叶小姐生气了,若是让我知道是叶小姐借题发挥的话,那么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刚刚我瞧见这位妹妹脸色不对,一问才知是被浣榕姐姐训斥了,我想大概是因为浣榕姐姐的生辰没有办成,所以心里才不舒服,便告诉她我已经让人把礼物送上门了,哪知道浣榕姐姐听了之后便…便说…”

司徒曼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忍不住掩面哭泣起来了,那五指印在白皙的脸上愈发的明显,却不减弱她的美,反倒是增添了几分柔弱美。

“曼儿,你别哭,告诉娘,她说了什么?”司徒夫人一边搂着司徒曼安慰,一边冷眼的看着叶夫人和叶浣榕。

“浣榕姐姐说…皇后娘娘说我和姑母都是贱人,只会勾引男人,还说要让皇后娘娘把我指婚给工部侍郎任泽…”

说罢,三夫人身后紧跟而来的夫人们闻言便是一愣,随即看向叶浣榕和叶夫人的眼神里透着几分惊讶和幸灾乐祸。

司徒曼说的这些话,问题可以往大的说,也可以往小的说,但是不管往大还是往小的说,对叶氏和皇后娘娘来说,都会是一个污点。

叶氏的嫡小姐竟然用权势压人,言语中更透露出几分皇后娘娘帮亲不帮理,糊涂行事?后宫之主,又岂能要如此糊涂之人?

这事儿要是传到皇上的耳边,怕是会治皇后娘娘一个滥用私权之罪了。

“叶夫人,你可是听到了?”司徒夫人一脸嘲讽的看向叶夫人,冷冷的道,“今天这事儿你们要是不给我们司徒家一个交代的话,那么就别怪我们状告到皇上那儿去了,我们司徒家倒要问问,我们司徒家的女儿凭什么被你们叶家的人糟蹋?”

工部侍郎任泽?

哼!

她们也敢说出口,若是她们真的敢这么做的话,那么就别怪他们司徒家的人找上皇上来评理了!

叶夫人的脸色一僵,似是没想到叶浣榕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番话,她哪怕再傻,也知道这番话要是传到皇上耳边会是一个怎么样的后果了。

这叶夫人仗着叶氏是皇后一族的人,行事就如叶浣榕一般,异常蛮横嚣张,哪知道今日竟然遭遇滑铁卢了?

见叶夫人没开口,司徒夫人更加的嚣张了,嘲讽的笑道:“怎么?现在事情已经很清楚明白了,难道叶夫人不打算给我们司徒家一个交代?”

叶夫人反应过来,要她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低三下四的话,她面子肯定过不去了,所以再怎么样也不能够把这个错揽上身,道:“这不过是你们的一面之词罢了,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再说了,我们榕儿堂堂一个叶家嫡小姐,至于和你们司徒家的小姐一般见识吗?”

叶夫人说着话,简直就是在拉仇恨啊!

卿姑娘在假山上听着叶夫人和司徒夫人之间的唇枪口舌之战,莫名其妙就想起了二夫人,这叶夫人的性子可不就是和二夫人一样嘛,仗着自己的身份就嚣张蛮横,说的话也是完全不经大脑的。

果然是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女儿,叶夫人如此,她的女儿也是如此,而司徒曼的小白花特质怕是继承了司徒夫人的了,听听她说的话,一句又一句的把事情扯到了司徒家和叶家上面,分明就是想要把她闹大了!

“想要让我给司徒曼道歉?”叶浣榕指着司徒曼,一脸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样子,“切!也不看看她有什么资格?而且她刚刚还自己承认了,她要和我抢百里哥哥,真不要脸!”

说罢,叶浣榕一脸鄙视的神情。

听到叶浣榕的话,在场的人都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到底谁才是最不要脸的那个啊?分明就是叶浣榕一直嚷嚷着要嫁给百里青,更对那些爱慕百里青的女子出言羞辱,驱赶一切的靠近百里青的姑娘。

“还有…”叶浣榕话锋一转,对三夫人道,“三夫人,你们卿家是请我们来做客的,怎么连一些阿猫阿狗也请来了?刚刚要不是她的话,我也不至于这么狼狈。”

叶浣榕的言语之中,根本没有半分她错了的自觉,把所有的责任都往别人的身上推去,别人的都是错的,只有她才是全对的。

顺着叶浣榕的视线望去,众人看到了假山上的卿姑娘——

对于一个大家闺秀来说,爬上假山这样的事儿是十分粗鲁的,但是偏偏卿姑娘一脸眉眼弯弯的笑模样,通身都环绕着袅袅的灵气,日光在她身后闪耀,卿姑娘从假山上跃下——

明明是十分粗鲁的动作,却让她秀出了几分行云流水般的从容与华贵。

有那么一瞬间,众人都以为她仿佛是从天边走下来的女神一般,面容秀致,笑意嫣然…

“叶小姐说的没错。”卿姑娘一步一步的走向三夫人,朝着叶浣榕一笑,道,“三伯娘,我们真不应该把一些阿猫阿狗也放进来。”

众人掩嘴轻笑,这阿猫阿狗说的是谁,不言而喻。

“你…”叶浣榕脸色涨红,三夫人却不给她开口的机会,抬手就握住了卿姑娘的手,道,“无忧,原来你在这儿,娇娇呢?她也藏到这儿来了?”

“三伯娘。”从假山上探出个脑袋来的卿天娇一脸娇憨的笑意,“我可是带着无忧到这儿,省得你还要照顾我们呢。”

“我看你是闲不住了。”三夫人嗔骂了一声,却没有半分怒意。

而周围的人都被三夫人和卿天娇的话给吓住了——

无忧!?

她就是卿家的大小姐?!

一时间,所有人看向卿姑娘的眼神莫名难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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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哒——

今天更新晚了,不过有万更

043 敢嚣张?丢出去!

“她就是卿无忧?”叶浣榕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指着卿姑娘问道,“她怎么可能是卿无忧?”

怎么可能?卿无忧怎么可能会是这个样子?她不应该是野性未驯,毫不识礼的吗?怎么可能会这样,这分明就不是流落民间该有的落魄和市侩啊!

从卿家的宴会定在和她生辰的同一天这件事情上,叶浣榕就十分的不喜欢卿姑娘,更别提刚刚她看到卿姑娘的模样时,心底里涌动的一抹尖锐的嫉妒了。

所有事情挤在一起,便让叶浣榕愈发的厌恶和憎恨卿姑娘了。

叶浣榕的话音刚落,第一个变了脸色的人就是三夫人,她冷冷的扫了一眼叶浣榕,厉声问道:“叶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在质疑我们卿家弄虚作假?”

哼!

原本三夫人对于叶夫人和司徒夫人两人不把她放在眼里,就自顾自的吵了起来这件事情十分的不满意的了,作为客人,哪有在主人家面前大吵大闹的?更何况三夫人不傻,从她们两人的言语中听出她们并未把她今天这个女主人放在眼里。

他们卿家的人确实是很少入朝为官,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们可以被司徒家或者叶氏的人肆意欺辱的。

“我…”叶浣榕被三夫人的话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道,“我只是好奇而已。”

嘴上这么说着,心底里却是恨透了卿姑娘了,若不是她的话,她又怎么会出丑?

“是啊,只是好奇而已,那么现在叶小姐知道我爹是谁了吗?”卿姑娘笑意涔涔的看向叶浣榕,眼神却犹如刀子一般的冰冷,直接射向了叶浣榕,“你觉得可以和你们叶家作对了吗?”

叶浣榕的脸色一变,看向卿姑娘的眼神带着几分愤怒和嫉妒。

“无忧,这是怎么回事儿?”三夫人微微侧身,替卿姑娘挡下了叶浣榕看向卿姑娘的那种眼神,然后开口询问道。

三夫人也没想过叶氏的人竟然敢在他们卿家放肆,早知道如此,她就应该先向小叔说明这件事情才对,否则的话,若是无忧被他们欺辱了,依着小叔的性子,还不知道会怎么收场呢。

“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卿姑娘的唇角微挑,刚刚三夫人的举动让她心底里一阵温暖,轻声的将刚刚所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着重了叶浣榕的那句“你爹是谁,敢得罪我们叶家,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听完之后,三夫人的脸色就变得不太好看,这叶浣榕未免也太嚣张了吧?哪怕无忧不是卿家的人,但是这儿是卿家的地方,她想要撒野也不看看这里是谁的地方。

叶夫人的脸色也变了几遍,刚想开口的时候司徒夫人就在一边道:“叶夫人该不会又想说这只是卿大小姐的一面之词,当不了真,而且叶小姐是堂堂的叶家嫡小姐,再怎么样也不至于和卿家的大小姐一般见识吗?”

司徒夫人笑意盈盈的说完这番话,完全就是依着叶夫人刚刚所说的还回去,看到叶夫人的脸色又变了几遍,司徒夫人只觉得心里特别的爽快。

哼!

你不是仗着你是叶夫人的身份很嚣张的嘛,我现在倒要看看,你在卿家的面前,怎么嚣张得起来?

当然,司徒夫人也不是傻的,她很清楚,若是叶夫人现在跟卿家的人道歉,那么丢脸的只有她,并非是她所期待的,她所期待的是叶夫人依旧仗着自己的身份和卿家的人叫嚣,这样一来她虽然赢了,但是却输了和卿家之间那微薄的情谊。

司徒夫人的算盘打得啪啪直响,只是她却忘了,她算计叶夫人,那是因为叶夫人原本就是个蠢的,所以才能被她如此算计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但是卿姑娘和三夫人她们又怎么是叶夫人可以比的?

她们可以因为今天的事情教训一顿叶夫人,但是绝对不可能成为司徒夫人的棋子,任由她利用。

所以司徒夫人在算计着叶夫人,利用着卿姑娘她们的时候,却忘了并非所有人都愿意被她利用的,叶夫人在卿家这儿得不到什么好处,1亦然。

叶夫人没有开口,但是看她的样子似乎是认同了1的话,叶夫人一直把自己的身份摆得那么高,现在要让她低头那简直就是难如登天啊!

而且在叶夫人的心里,卿家的声望再怎么大,也比不上他们叶氏,就算他们再怎么样,难不成还敢和他们叶氏翻脸吗?

一想到这儿,叶夫人的心就安稳了不少,却不知道这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若是叶氏真的不怕卿家的人翻脸,叶浣榕的生辰也不会办不成,反倒是要屁颠屁颠的赶上门来给卿家的人恭贺了!

“呵!”卿天娇走到卿姑娘的身边,见叶夫人没有否认1的话,忍不住轻嗤一声,“这么不要脸的话也敢说出口,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活到今天的。”

卿天娇的话还没有特指是谁,1?还是叶夫人?

“三伯娘。”卿天娇收回了视线,看向三夫人,娇笑道,“下次要是办什么宴会的时候可要记清楚了,就像无忧所说的,不要再放一些阿猫阿狗进来了,要是让别人知道咱们卿家的门槛这么低,惹来更多的阿猫阿狗怎么办?”

卿天娇一向嚣张张扬惯了,所以说出来的话虽然没有指名点姓,但是却足以让对方的颜面扫地了。

这里的阿猫阿狗指的是谁,自然是一目了然。

1看了一眼卿天娇,心里面虽然清楚卿天娇所说的人正是叶夫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对方好像也把她给说进去了,莫名其妙的心虚让1不敢再乱说话。

“你说谁是阿猫阿狗?”

叶夫人和叶浣榕两人眼睛一瞪,一脸怒容的看向卿天娇,虽然她没有指名点姓,但是这却更加让她们觉得羞辱,因为周围那些人都在卿天娇说这番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看着她们——

如此羞辱的事情,叶夫人和叶浣榕什么时候经历过了?当即气昏了脑袋,质问的话便脱口而出了。

卿天娇朝着叶浣榕和叶夫人冷冷的一笑,道:“谁应不就是谁是了?怎么?叶夫人和叶小姐当人当不习惯,想要当一当阿猫阿狗?这就是所谓的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狗窝?是这个意思吧?”

咋一听好像没有什么关系,更像是卿天娇用错了形容词,但是仔细一听,却能够听出意思来了——

这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狗窝,这表面上说的就是再好的屋子,也比不上他们原本破烂的狗窝,延伸到卿天娇之前说的话,可不就是在讽刺叶夫人和叶浣榕两人披着再好的人皮,骨子里还是跟畜生一样,习惯了当畜生,让他一下子变成人,怎么样也是不如当畜生那般自在的。

卿姑娘看了一眼卿天娇,默默地对她竖起了大拇指,她以为这个泼辣的小辣椒只懂得直来直往呢,哪知道损起人来也是信手拈来的。

“你…”叶夫人和叶浣榕两人气得脸色都发白,周围那些小姐夫人们嘲笑的眼神让这母女俩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她们什么时候受过此等羞辱了?!

“三夫人。”

正当气氛在僵持不下的时候,易世策等人走了过来,朝着三夫人一作揖之后,百里青再对卿姑娘一作揖,万分抱歉的道:“在下百里青,既然你连累了卿大小姐,百里在此跟卿大小姐说一声抱歉。”

卿姑娘微微往旁边一闪,躲过了百里青的道歉,眸光却掠过司徒曼和叶浣榕的表情,叶浣榕在看到百里青的时候眼神明显的充满了爱慕之意,却在他对她道歉的时候眼神变得凶狠。

而司徒曼虽然比较沉稳,但是小女儿家心态却是一展无遗,虽然不比叶浣榕的明显,但是卿姑娘却确定,司徒曼对百里青也是有爱慕之意的。

脑子一转,卿姑娘似乎知道了司徒曼今日挑起叶浣榕到底是为了什么了。

“百里公子说笑了,刚刚你并没有在这儿,怎么就关你的事呢。”卿姑娘唇角含笑的对百里青说道,温软的嗓子也像是带上了一丝笑意一般。

百里青却道:“刚刚我们就在那边,对这里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连累卿大小姐确实是百里的错。”

百里青并没有逃避自己的责任,虽然说这件事情他不过是司徒曼和叶浣榕之间的引爆点,但是追根究底,若是司徒曼和叶浣榕没有提起他的话,或许就不会发生争执的事情,也不会场面混乱要让三夫人来处理,更不会连累卿姑娘被叶浣榕扣上了一个罪名。

百里青这么一说,卿姑娘就清楚了,刚刚司徒曼之所以要激怒叶浣榕,无非就是事先知道了百里青就在附近,若是闹出一点动静的话,自然会吸引到百里青的注意。

到时候让百里青看到叶浣榕又在欺负司徒曼,百里青心底里定然愈发的讨厌叶浣榕,司徒曼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想使些手段让百里青对叶浣榕更加厌恶,卿姑娘谈不上喜欢或者讨厌,但是司徒曼却把地点和时间定在了卿家,她的宴会上,什么时候她竟然成了别人的垫脚石了?

原本卿姑娘以为司徒曼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是为了让卿家和叶氏产生嫌隙,可惜仔细一想却不对,因为这里边儿还掺和着司徒家的人,他们不可能做出杀敌一万自损八千的阴损招数吧?

但是百里青的出现却让卿姑娘想清楚整件事了,所谓的阴谋诡计不是为了让卿家和叶氏产生嫌隙,而是为了百里青这个人!

卿姑娘眉眼弯弯的一笑,目光扫过叶浣榕,司徒曼和百里青三人,笑道:“没事,只要各位记得,这里是卿家就好。”

温软的嗓音里透着几分冰冷的寒意,那眉眼弯弯的笑意却未达眼底。

卿姑娘的话音刚落,其他人看向她的眼神就变得有几分变化,对叶夫人她们来说,卿姑娘这话说的过于嚣张和目中无人了,但是对于其他的夫人来说,却透露着一个信息——

那就是这位卿家大小姐并非是像她看起来那般的温顺无害。

兔子逼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卿姑娘这个披着温顺外表的猥琐又睚眦必报的小禽兽呢?

三夫人也是极其不喜司徒家和叶氏的人把他们卿家当做是做戏的台子,所以对于卿姑娘这句过于赤果果的嚣张警告的话就放在脑后了。

百里青的脸色稍稍有些尴尬,却没有半分怨恨的神情,只是再面对叶浣榕和司徒曼的目光时,却变得冷漠而疏离。

百里青对司徒曼道:“连累司徒小姐受伤,百里万分抱歉。”

司徒曼连连摇头,道:“百里哥哥,这不关你的事。”

哪怕真的是因为百里青而受伤的,司徒曼也绝对不能把责任怪到百里青的身上,这样一来,才会让百里哥哥知道她才是最为大方的那一个。

“司徒小姐的清誉重要,还请自重。”

百里青的话音刚落,司徒曼的脸色顿时间变得惨白,不敢置信的看向百里青,她不敢相信这样的话会是百里青说出来的——

平日里待人最为温柔的百里青,怎么会说出这样的重话?

不同于司徒曼的脸色惨白,叶浣榕却眼睛一亮,看向司徒曼的眼神透着几分得意和嚣张——

哼!

现在知道了吧?百里哥哥不喜欢你!所以你不要再自作主张了!

其实叶浣榕也没有想到百里青竟然会说出这番话,因为她和百里青相识这么多年,也从未见过他说过任何的重话,对于每一个小姐他都是平等对待,不会让人难堪的,这突然的转变却让叶浣榕归结为是为了她,彻底断了司徒曼的念想。

“百里哥哥,我就知道…”叶浣榕迫不及待的想要在司徒曼的面前表现一下她和百里青之间的亲近,哪知道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百里青就打断了她的话,道,“叶小姐,同样的,你的清誉也十分重要,还请自重。”

叶浣榕的表情一僵,呐呐的开口问道:“百里哥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怎么能够和司徒曼比?她和百里哥哥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喊一声百里哥哥有什么错?而司徒曼不断是和百里哥哥认识了一年不到,他不让她喊百里哥哥是应该的,凭什么她也不能够喊?

百里青却没有再回答叶浣榕的话,板着一张脸站在那儿,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让那些夫人和小姐们看了忍不住掩嘴轻笑——

整个洛阳城的人都知道叶浣榕和司徒曼两人对百里青有情,百里青碍于情分对叶浣榕和司徒曼两人都敬而远之,偏偏两人还不自知,好吧,如今在卿家闹出这样的事情,要是百里青再不表示什么的话,恐怕日后真的会被叶浣榕或者司徒曼给缠上了。

不管怎样,在今天这样的日子,在卿家闹了起来,分明就是没脑子的行为,若是百里青真的把她们其中一个娶回家的话,恐怕百里夫人是不愿意的了。

谁也不希望有一个这么不识大体的儿媳妇,更何况百里青是嫡子,是要继承百里家的爵位的,有这么一个脑袋不清醒的夫人,怎么挑得起大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