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从清怡郡主接二连三地在卿姑娘那儿吃亏之后,她身边的几个侍女便放聪明了,任何卿姑娘的好事,都坚决不传到清怡郡主的耳朵里,特别是这半年清怡郡主被关在恭亲王府的时候,她们更是不敢把卿姑娘和言昭华的事情告诉了清怡郡主,就是怕她这样。

以前她们跟在清怡郡主身边是何等风光啊?虽然清怡郡主对她们脾气不好,但是好歹清怡郡主不仅是恭亲王府的郡主,更是叶家的表小姐,不管是在恭亲王府内,还是在洛阳,即便她们只是侍女,但是又有谁敢对她们不敬?

可是如今?

叶氏倒了,郡主又被刺激成这个性子,以前有多风光,就显得她们现在有多凄凉,更别提日后清怡郡主嫁人了,她们还得当陪嫁侍女。

“你!给本郡主过来!”清怡郡主磨着牙指着那个三等侍女道。

三等侍女身子蓦地一颤,只因为清怡郡主眼神里的阴狠太过明显,她不仅没听从清怡郡主的话走过去,反倒是下意识地倒退一步。

可惜她身后就是清怡郡主的几个贴身侍女,和三等侍女原本就没有什么交情,仗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真理,在三等侍女背后一推,直接把她推到清怡郡主的面前。

“郡…郡主。”三等侍女哆嗦着身子,在清怡郡主的面前微低着脑袋。

“你刚刚说…卿靖宁生了一对龙凤胎?嗯?”清怡郡主压抑着怒意开口问道,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三等侍女,仿佛把她当做是卿姑娘一般,眼神里充满了蚀骨的恨意!

这让她怎么回答?

是?

还是不是?

三等侍女的身子不断地哆嗦着,不论她回答的是哪个答案,清怡郡主都不可能放过她的。

“郡主饶命!郡主饶命啊!”三等侍女最终还是扛不住清怡郡主的怒意,扑通一声直接跪倒在地上,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掉,心中的惊恐早已经将她的理智赶出了大脑,现在整个脑子都空了。

“没用的东西!”清怡郡主见到三等侍女这个样子,心中的怒火更是不断地烧蚀着她的理智,抬脚直接一脚把三等侍女给踹开。

待三等侍女被踹开之后,其他的几个贴身侍女才看到三等侍女的两个膝盖都被碎片扎破了,鲜血正源源不断地流出来。

看到这番情况,几个贴身侍女都忍不住心头一跳,虽然跟在清怡郡主身边那么久,她们不是第一次看清怡郡主处罚下人,但是却是第一次让她们有种害怕的感觉,看到三等侍女,她们总感觉下一个就会轮到她们一样。

因为现在的清怡郡主,情绪实在是太不稳定了。

果不其然,在三等侍女的口中听不到任何答案,清怡郡主就把注意力放到了其他的几个贴身侍女身上,她转头,目光阴沉地看着她们几人,道:“你们说,卿靖宁那个贱人是不是真的生了一对龙凤胎?”

听到清怡郡主的这个问题,几个贴身侍女想要哭死的心都有了,郡主为什么那么执着于这个问题啊?不管她们回答是什么,都不会改变事实的啊,郡主这么问,不就是让她们主动找死嘛!

“这…”几个贴身侍女支支吾吾的,就是没有一个人敢开口说实话,开玩笑,往日清怡郡主都待她们都会动辄打骂,更何况现在?

“好好好!”清怡郡主冷笑一声,道,“你们这些欺主的贱婢,竟然敢这么对本郡主?”

“来人啊!”清怡郡主朝外头喊道,“把她们几个给本郡主拖下去,乱棍打死!”

听到清怡郡主的话,几个贴身侍女彻底慌了,特别是当看到外头的粗使嬷嬷进来之后,更是吓得跪倒在地,其中一个贴身侍女开口道:“郡主饶命,奴婢说!奴婢说!世子妃确实是生了一对龙凤胎,这事已经在洛阳传开了。”

“为什么!为什么!”从贴身侍女的口中得到确切的答案,清怡郡主的脸色越发难看,“凭什么什么好事都被卿靖宁那个贱人给独占了?为什么!”

之前她恨卿姑娘,是因为当初在将军府门口被她反羞辱一把,明明她才是西陵皇的亲侄女,为什么西陵皇却偏帮卿姑娘?

于是打从那一刻开始,她就决定要把卿姑娘归为敌人那一列,可是她万万没想到,不管她如何对付卿姑娘,结果到头来吃亏的人总是她,半年前,西陵皇更是亲自下旨把她赐婚给吏部侍郎之子,还有三个月她就要出嫁了,可是她不甘心!

吏部侍郎之子自幼聪慧,有状元之才,虽然身份不高,但是却很得洛阳城中的姑娘们的青睐,当西陵皇的赐婚圣旨下来之后,恭亲王和恭亲王妃两人都很满意,虽然并不是门当户对,但是这个未来女婿却是个有才干的,洛阳中不少姑娘哀叹: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不用怀疑,清怡郡主就是那坨牛粪!

可是即便在所有人眼里,这次赐婚对清怡郡主来说是件好事,但是清怡郡主却不那么认为,凭什么卿姑娘一个大臣之女可以嫁给世子,而她金枝玉叶却嫁给一个小小的侍郎之子?

想起言昭华和卿姑娘大婚时的盛况,以及言昭华的身份,再想想她现在的情况,清怡郡主又怎么能够不恨?如果言昭华还是御前侍卫的话,清怡郡主怕是没有那么怨恨,如果没有那天价的聘礼和嫁妆,清怡郡主怕是会心里会比较平衡!

这半年里,她被关在了恭亲王府,只因为恭亲王和恭亲王妃都知道她不满意这桩婚事,怕她一出门就会搞破坏,于是清怡郡主心里头的怨气越积越深,当知道卿姑娘生下壮壮和绵绵之后,这股怨气就爆发了!

清怡郡主不知道想到什么,忽然冷静了下来,她低头看着跪在面前的侍女们,开口问道:“他们的满月宴在哪里办?”

“听说是在汾州。”

其中一个侍女开口答道,不小心抬头,却扫到了清怡郡主脸上忽然露出诡异的笑容,顿时间心头一惊,猛地把脑袋低下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清怡郡主这边是怒气冲冲,而卿家那边却是喜气洋洋,当卿四郎把这个消息告诉老太爷的时候,老太爷更是笑得险些喘不过气来,连声说了三个好,这可是五代同堂,他们卿家可是独一份的啊。

“四郎,快去让人准备准备,我要去汾州。”

老太爷的一句话顿时间让卿四郎的眼皮子一跳,他要当爷爷了,他自然是高兴的,但是却没有丧失理智,对老太爷道:“爷爷,这事不急,等到满月宴的时候,咱们才一家人一起去。”

一家人?

老太爷看向卿四郎,问道:“三郎他们不用上朝吗?”

“反正就咱们一家,没关系。”虽然他们卿家当官的人不少,但是朝堂中只有他们一家请假的话倒没多大的关系。

显然,西陵皇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当距离满月宴还有四天,西陵皇上朝的时候看到金銮殿只有寥寥几个官员的时候脸色顿时间发黑——

这群没良心的,竟然一个两个都给他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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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章是过渡章,下章就是满月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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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 茶水有毒!

寥寥无几的官员们抬头看了一眼龙椅上满脸怒容的西陵皇,再左右瞄了瞄旁边的同僚,如果告诉西陵皇他们打算待会儿再请假的话,会不会乌纱帽不保啊?

看到此番情况,西陵皇也没有要继续上朝的欲望了,匆匆把事情交代给剩余的几个官员之后便宣布退朝。

可惜恭亲王却站了出来,对西陵皇道:“皇上,这清点国库是户部的事情,不关臣的事情啊。”

他一个闲散王爷,什么时候做过清点国库的事情了?即便是以前任职的也是礼部的事情好吗?

“不关你的事就不用干了吗?”西陵皇磨着牙地问道,他会不知道这事不关恭亲王的事吗?可是现在还有什么人可以干这事吗?

“臣可干不来。”恭亲王连连摆手,即便是面对西陵皇,他也推卸道,“这户部属于六部之内,还是让…兵部尚书来吧。”

开玩笑,这清点国库可不是什么小事情,要是一不小心出了什么事情,还不是要让他背黑锅吗?不行不行!

恭亲王连连摇头,他可没有什么野心,做个闲散王爷是最好的了。

西陵皇气急了,论辈分来说,恭亲王还是他的皇兄,可是西陵皇没想到就这么一件小事,恭亲王这个当皇兄的还左推右推的。

听到恭亲王的话,兵部尚书也傻眼了,道:“不成啊,皇上,王爷,这让臣选授、处分还差不多,这清点国库的事臣干不了啊。”

而且他粗枝大叶的,要是一不小心记错了的话,谁知道会受到什么样的处罚?

其他的几个官员也纷纷缩着脑袋,谁也不愿接这差事,开玩笑,谁都看得出来现在西陵皇的心情不好,要是这事不小心办砸了的话,那么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早知道这么多人请假的话,他们也请好了,反正法不责众,就连丞相大人也闪人了,他们这些小官就没那么显眼了。

“干不了!?”西陵皇瞪着恭亲王和兵部尚书,道,“难道要朕亲自来做吗?这里除了你们几个,难道还有别人吗?”

“朕不管,这事反正你们处理好,这点小事你们要是都没做好的话,那么你们的位置也该让让给别人做了。”

说罢,西陵皇猛地站起来,一甩袖子就走了。

魏公公见状,连忙喊了一声退朝,便紧跟着西陵皇的脚步走了。

留在金銮殿内的恭亲王磨着牙,剩下在场的几个官员中,就他地位最高,所以他直接对其他的几个官员道:“这事你们自己去办,要是办不好的话,你们就一起倒霉吧,反正我还有个王爷的爵位。”

西陵皇是绝对不可能削了他的爵位的。

听到恭亲王的话,兵部尚书他们几个人表情都是苦哈哈的,要不要这么倒霉?心里头都在埋怨着那些请假没有来上朝的同僚们,昨日他们还偷偷询问过其中几个,个个都一脸斩钉截铁地说绝对不会去汾州参加满月宴的,结果现在倒好,说不去的结果一个两个都去了!

几人心里头都暗搓搓地想到——最好就是路上下暴雨,连续下几天,让他们想赶路都赶不了,到时候满月宴赶不及,又得罪了皇上!

恭亲王扫了兵部尚书他们一眼,然后就甩袖离开了,脸上的表情也不太好看!

早知道留下来会被西陵皇指点事务的话,当初他就应该像其他大臣一样直接请假去汾州好了,都怪他的王妃,说什么怕去到汾州清怡会对言世子他们不利,不让她去不就行了吗?

恭亲王他们几个不高兴,西陵皇更加不高兴,他怒火冲冲地离开了金銮殿,跟在后面的魏公公需要用小跑的速度才能够跟上西陵皇。

忽然,西陵皇脚下的步子一停,跟在身后的魏公公险些撞了上去,站稳了之后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皇上?”

“对了,朕怎么会没想到?”西陵皇忽然右手握拳,打在了左手的掌心中,回头对魏公公道,“去找四皇子,告诉他先不用处理凉山战事的事情,让他来御书房一趟。”

那些官员懂得请假去汾州参加满月宴,难道他这个当皇上的不能如法炮制吗?而且最近西陵也没有大事发生,战事也进行得很顺利,只有留下四皇子在这里坐镇就可以了,毕竟他日后是要把皇位传给他的,反正四皇子也不是第一次处理事务了。

看到西陵皇一脸得意的模样,魏公公的嘴角一抽,然后很淡定地对西陵皇道:“皇上,四殿下已经前往汾州了。”

“哦,那…什么?”西陵皇猛地瞪大了眼睛,看向魏公公,问道,“小四也去了汾州?为什么朕不知道的?”

这算怎么回事?难道朕这是要被抛弃了的节奏吗?

魏公公弱弱地开口道:“四殿下说了,这事是皇上您同意了的。”

“朕什么时候同意了?”什么时候?没有的事好吗!?

西陵皇要抓狂了,原本四皇子之前要处理凉山战事的事情,所以偶尔也有不来上朝的可能,所以今天在金銮殿上没有看到四皇子,西陵皇并没有怀疑什么,毕竟自己这个儿子有多乖巧西陵皇自己是知道的,结果…

好嘛!

乖孩子也学坏了是吗?!

“四殿下说,他这是在近距离地接触了解几位卿家姑娘。”魏公公很认真地说道。

听到魏公公的话,西陵皇的表情裂了一下,这下他才记起了这事,之前想要给四皇子和卿天娇赐婚,结果两人都对这事没兴趣,所以西陵皇干脆让四皇子在其他几个卿家姑娘里面找一个未来的太子妃,这算是他这个当父亲的给自己儿子的自由,结果…

西陵皇气鼓鼓的,他现在好想收回之前的那番话啊!

西陵皇双手握拳,眼里露出凶光,阴测测地笑着,他决定了,他必须要好好地报复一下这些人,否则的话,他的心理会很不平衡的。

*

正在往汾州的路上赶的百官们并不知道自己被西陵皇给惦记上了,因为他们也没有想到竟然会在一路上遇到那么多的同僚,等到发现所有人基本上都到齐了之后,他们傻眼了——

卧槽!

这下玩大发了!

“你不是说不去汾州的吗?”

众人一见面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话音刚落之后,片刻的安静,也就是说,昨日里还在信誓旦旦地保证肯定不去汾州的人其实就是随口说说的?而在更早之前,他们不仅已经打算好了要去汾州参加满月宴,而且还把贺礼都准备好了?

卿四郎他们看见了,但是却没有说什么,继续赶路,反正他们卿家的人是已经得到了西陵皇的准许的了。

看到卿家的人走了,其他的人面面相觑。

“现在要怎么办?”

有人问。

“还能怎么办?要么继续赶路,要么就回去了。”

有人答。

不过他们很清楚,他们都已经走了那么远的路了,要是回去的话也赶不上早朝了,所以很多人选择了继续赶路,有一小部分的人却想要回去找西陵皇负荆请罪,不过虽然是想,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回去,因为很明显,现在他们几个回去的话,那么他们会是最先承受西陵皇怒火的人。

算了,还是等大家一起回去的时候再一起走吧,到时候就算要罚,只怕也不会罚太重的。

显然,大家都认为法不责众。

于是,接连不断的马车浩浩荡荡地往汾州赶去了。

*

坐月子的时候卿姑娘不能够吹风,不能够出门,这就算了,竟然还不能洗澡?

说闷的话,有两个小团子陪着,倒是没怎么觉得闷,但是不洗澡会死人的好吗?虽然蓬莱山的温度比汾州要低,倒是一个月不洗澡只是擦身子,卿姑娘每日都要忍受自己身上的汗味和乳香味。

一个月下来,卿姑娘都快要被自己身上的异味给逼疯了,可是偏偏有洁癖的言昭华却每夜都抱着她入睡,仿佛是失去了嗅觉,根本闻不到她身上的异味似的。

原本卿姑娘想着等言昭华去书房的时候偷偷洗个澡的,可是言昭华不在,还有四只墨,这几个家伙这次倒是和言昭华站在同一战线上了,不论卿姑娘是威逼还是利诱,反正只要她动一下歪念头的话,她们就立刻禀明言昭华。

如此下来,卿姑娘也就死心了,不仅没有再继续提起要洗澡的事情,还自暴自弃地在屋子里做起了运动来,即便是要臭,她也要做一个臭臭的瘦子!

哼╭(╯^╰)╮!

反正到时候晚上睡觉的时候被熏到的人又不是她。

抱着这个的念头,一个月下来,卿姑娘倒是真的迅速瘦下来了,脸上的双下巴更是消失得无影无踪,看得两位奶妈和几位接生嬷嬷目瞪口呆,虽然生完孩子瘦下来的人不是没有,但是像卿姑娘瘦得如此迅速的,还真的是第一次看到啊。

而言昭华,他见卿姑娘没有再提要洗澡的事情,所以对于她在屋子里做一些奇奇怪怪的动作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至于晚上睡觉会不会被熏到这回事已经不在他考虑范围内了。

终于做完月子了,卿姑娘欢欢喜喜得跑去洗澡,直把自己洗得香喷喷的,卿姑娘才从耳房里出来。

回到屋子里,不理会一旁正准备迎上来的言昭华,笑眯眯地直奔向婴儿床。

虽然有奶妈,但是卿姑娘还是坚持自己喂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母乳的原因,所以一个月下来,壮壮倒是比刚出生的时候精神了很多,个头也大了不少,现在和绵绵摆在一起,差别已经没有那么大了。

卿姑娘抱起了壮壮,笑眯眯地亲了他两口,亲得壮壮咯咯地笑着,还伸着小手要抓卿姑娘的头发。

壮壮的那双桃花眼十分漂亮,水汪汪的,眼尾稍稍向上翘,虽然明知道壮壮现在的视线根本就是模糊的,但是当他就这么水汪汪的瞅着你的时候,卿姑娘觉得自己完全被萌杀了。

亲完壮壮之后,卿姑娘放下他,又抱起绵绵,和壮壮每日都乐呵乐呵地笑着不同的是,绵绵很少笑,总是喜欢一脸认真地看着你,虽然她也根本看不清什么东西。

绵绵的眼睛圆圆的,黑白分明,十分干净清澈,虽然绵绵很少笑,但是她一笑起来,总让人感觉有一种娇憨软萌的感觉,瞬间让人心坎儿都要软了下来。

把两个小团子摆在一起,卿姑娘就这么撑着下巴看着他们,一股难言的温柔从心底里涌出来,仿佛整颗心都要融化了。

言昭华黑着一张脸看着完全忽视了他的卿姑娘,表情臭臭的,眼神就有些委屈。

他小的时候,季明月也经常因为他而忽略了言老爹,那时候他还觉得他爹怎么那么蠢?可是言昭华没想到世界上还真的是有风水轮流转这一天,想必等两个小团子长大了一些之后,也会觉得他这个当爹的也很蠢!

*

壮壮和绵绵满月的这天,卿姑娘以为只有卿家的一大家子的人要来,却没想到登门的客人是接二连三地来,而他们根本没有准备那么多,可是客人都上门了,总不能把人赶走吧?

比起往日里冷冰冰的言昭华,今天的他显然显得温和了许多,虽然脸上没有笑容,但是却能让人感觉到他情绪里的愉悦,所以平日里找不到机会巴结言昭华的人便乘此机会好好地恭维一番了。

附近庄子的人也没想到平日里最安静的庄子今日竟然如此热闹,他们知道这位钦差大人的身份不低,但是却没想到洛阳竟然来了那么多人来参加这次的满月宴,所以一个两个便派下人准备好贺礼送进了言昭华他们的庄子。

除了卿家的人之外,只有石清清她们几个和卿姑娘相熟的人才进了屋子去看壮壮和绵绵,虽说小团子们的身体不错,但是如果接触那么多人的话,谁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石清清和温贞贞她们几人在墨荷她们的带领下,在其他夫人们羡慕嫉妒的眼神中走进了屋子,没办法,她们和卿姑娘不熟,没理由厚着脸皮凑上去,连她们这些夫人都没有机会进去了,那么其他的官员就更加没有机会了。

卿姑娘的屋子和另外一间已经打通了,中间隔着一堵门,卿姑娘先把小团子们抱给老太爷和卿四郎他们看,老太爷一看到两个小团子,顿时间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

卿四郎这个当外公的,看到两个小团子也是一片亲近之色,抱着壮壮,仔细看了一眼他的五官,然后笑道:“这孩子倒是和无忧长得相像。”

“都说儿似母,女似父,果然没说错。”老太爷抱在怀里的绵绵,不自觉地放轻了自己的音量,唯恐吓着两个小团子了。

卿九和卿君炙他们眼巴巴地看着小团子们,想要上前去抱一抱,却被老太爷和卿四郎两人给义正言辞地拒绝了,理由就是他们没经验,会抱得不舒服。

撒谎!

卿九扁了扁嘴,明明壮壮和绵绵现在也不是被抱得很舒服好吗?

待老太爷和卿四郎他们看完小团子之后,卿姑娘又把他们抱到了隔壁的屋子,卿姑娘表示,古代的男女大防神马的实在是太累人了。

三夫人她们这边,一看到两个小团子简直就是要母性大发了,特别是当两个小团子露出表情或者咯咯笑的时候,她们瞬间觉得连同自己都是萌萌哒!

卿姑娘抱着怀里的绵绵,忍不住逗了逗她,她的那双黑葡萄一般的眼睛骨碌骨碌地转动着,见卿姑娘来逗她,认真地抿了抿唇,然后忍不住露出一个小小的笑容。

“呀,绵绵又笑了,又笑了!”

石清清惊喜地看着卿姑娘怀里的绵绵,脸上的笑意盈盈。

卿姑娘看了,忍不住笑道:“清清,你那么喜欢孩子,那就等你和二哥成亲之后自己生几个呗。”

话音刚落,石清清的脸颊顿时间红了,而一旁的三夫人却笑得很开心,对石清清道:“是啊,清清,无忧说的没错,你要是喜欢的话,那就自己生。”

经过当初宫宴上的事情之后,两家的关系就更加牢固了,这次来汾州,石夫人并没有来,而石清清是跟着卿家的马车一起来的,虽然石清清尚未和卿君阑成亲,但是三夫人早就已经把石清清当做是自己的儿媳妇对待的了。

“无忧。”温贞贞她们逗弄着壮壮,不知道壮壮怎么就皱着一张脸,一副要哭的样子,吓得温贞贞她们连忙把壮壮交回给卿姑娘。

卿姑娘把绵绵交给一旁的三夫人,然后从温贞贞的手中接过壮壮,一靠近卿姑娘,壮壮当即就咯咯地笑了一声,随即皱着鼻子,一脸委屈地看着卿姑娘,后者轻轻地亲了他一口,笑道:“小家伙笑那么久,是渴了吗?”

说罢,便从一旁的桌子上端起她自己的杯子,正准备喂给壮壮的时候,虎爷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嗷的一声撞在卿姑娘的身上,把她手中的杯子撞了下来。

虎爷突然出现,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三夫人连忙抱紧了怀里的绵绵,旁边屋子的卿四郎等人听到这边的动静连忙赶了过来。

“无忧,发生什么事了?”卿四郎一进门就问道。

卿姑娘看了一眼虎爷,然后再看了一眼地上被打碎的茶杯,神色冰冷地道:“茶水有毒!”

------题外话------

我只想说,没有比西陵皇更倒霉的皇帝了,嘤嘤嘤竟然有臣子敢放皇上的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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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 清怡郡主败露!

听到卿姑娘的话,在场的人脸色纷纷一变,墨荷连忙上前,用银针试毒,银针立即变黑,再试了一下茶壶里的茶水,同样有毒。

众人看了心头一跳,却有几分庆幸,幸好她们刚刚只顾着逗弄壮壮和绵绵所以根本没有动那些茶水。

墨柳见卿四郎他们不明所以,便低声将壮壮险些中毒的事情说了一遍,说完之后,卿四郎他们脸色顿时间一变。

“无忧,没事吧?”

卿姑娘摇了摇头,但一想到刚刚的事情,心里头就多了几分后怕,她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壮壮,他因为没有喝到水,正皱着鼻子一脸委屈地看着卿姑娘,不过即便如此,他却没有半分要哭闹的意思。

如果没有虎爷,如果刚刚那杯水真的被壮壮喝进肚子里去的话…

卿姑娘的眼里凝聚着蚀骨的冷意,小孩子不比大人,别说是毒了,即便是小小的一场感冒都有可能要了他们的命,卿姑娘不知道背后下毒的人目标是不是壮壮和绵绵,但是只要威胁到他们的安全,卿姑娘一个都不会放过。

虎爷咬着卿姑娘的衣摆,嗷呜嗷呜几声,似是安慰地用爪子拍了拍她的小腿。

在场的人除了卿姑娘之外,卿四郎他们也是听得懂兽语的,所以听到虎爷的话,他们的脸色顿时间冷了下来。

卿姑娘冷声道:“墨荷,让人把厨房围了起来,另外,墨霜去找薛二,让他带人守住庄子的每个出口,墨笙,你去让郎五告诉那些客人,所有茶水点心禁用,墨柳,你把这里的事情告诉言昭华。”

卿姑娘快速地把事情都吩咐下去,四只墨闻言,半刻都不敢耽搁,就马上去执行了。

老太爷听闻整件事情的过程之后,气得整个人都忍不住颤抖起来,暴怒地冷喝道:“查!必须把下毒之人给我揪出来!”

老太爷抬头看了一眼卿四郎等人,那可是他连抱都还没有抱够的玄孙,竟然下一秒就招人毒害了?

“四郎,你们也去帮忙!”

老太爷的心态一向平和,众人已经很少见过他如此动怒的样子了,卿四郎他们心里头也憋着一股闷气,当即应了一声,便全都离开去办事了。

卿姑娘抱着怀里的壮壮,低头亲了亲他的脸蛋,柔声道:“乖。”

壮壮根本不知道周围的气氛有多僵冷,见卿姑娘亲了他一口,当即笑眯眯地咯咯笑了起来,还伸出了小手抓住卿姑娘的头发,像是抓住珍宝一般紧握在手里头,乖乖地靠在卿姑娘的怀里。

绵绵微微打了一个哈欠,乖巧地被三夫人抱着,对于刚刚惊险的事情没有半分被影响到。

六夫人她们要上前扶着老太爷,毕竟老太爷的年纪大了,刚刚又动怒了,她们就怕老太爷会一时缓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