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花脑子想想。”欧阳文嬉笑的看着石如风解释道;“虽然他很无耻,不过呢,这样可以帮我们抓到西域王派过来的奸细,何乐而不为呢?”

“可我们的势力根本就不需要他的帮忙,”不屑的瞪了欧阳文一眼,石如风正色道:“君子之道,只求光明磊落,和如此的卑鄙小人合作,还脏了我们的手。”

话一出,悠闲喝茶的欧阳文也愣了下来,他确实忽略这点了,以岛主的高傲,自然是不会同这样的小人合作,那为什么这次却放任伯邑参与他们的行动?

收到欧阳文和石如风困惑不解的目光,卓甫浩诡异的笑了起来,“伯邑的狼子野心,怕已经是路人皆知,不过西域王并不是什么好皇帝,年连的征战不但西域民不聊生,也让我朝有多少的人家破人亡,如此暴虐之君,人人得而诛之。”

还有一个原因,他要毁了西域王,也好让羽纥可以有些安慰,也算是他多曾少凡的一个交代,如果不是他在沙漠里捡回羽纥,今日就没有他和她的相遇。

“岛主什么时候变的这么伟大了。”欧阳文怪怪的望着卓甫呵离去的身影,如此冠冕堂皇的话,出自他之口,实在是怪异啊

石如风瞥了一眼欧阳文没好气的说道,“岛主忧国忧民难道不对吗?”停顿片刻后,努努嘴诧异的道:“不过这还真不像岛主的性格。”

“就是嘛,岛主哪有那么的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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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九章 02 山雨欲来]

“主人,你怎么亲自过来了?”再次见到伯邑,琴瑶复杂的看着这个追随了十多年的主人,他的阴险和心计,她怕是穷其一生也揣摩不出。

“那勒把公主的事情和你说了吗?”低沉的嗓音一如既往的冰冷,丝毫没有感情。

“是,那勒已经和琴瑶说了,琴瑶也见到了公主,只是不知道主人接下来要怎么做?”

“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我骗了那勒,把蚀心丹让公主服下。”倏的目光一沉,伯邑面露凶色的看着琴瑶。

用余光瞄了一眼阴沉的主人,琴瑶小心翼翼的回道:“琴瑶愚笨,揣摩不出主人的用意。”

忽然阴郁的笑出声来,伯邑道:“我这是为了让你明白,这本王眼里,你的命有多重要,这唯一的一颗解药本王可是交给你了,所以以后你若是敢有二心,别怪本王心狠手辣。”

“琴瑶不敢。”卑微的垂下头,琴瑶一寒,连自己的亲侄女都可以牺牲,更何况她这个杀人的工具,他不傻,而自己也不是笨。

“好,公主已失去了记忆,那你现在就去让她服下蚀心丹,今晚我们就行动。”他倒要试探一下,这个侥幸不死的丫头是不是真的失去了记忆。

“是,琴瑶知道了。”

忽然感到心神不宁,如同少凡哥哥出征的那一天,方羽纥不安的在屋子里来回的走动,难道卓甫浩会出事吗?

绿枝第一次见到小姐的不安,连眉头都紧紧的纠结在一起,随即上前安慰道:“小姐,你有心事吗?”

‘枝儿,我忽然感觉很害怕。“冰凉的手抓住绿枝的手,却怎么也赶不走心里的恐慌。

“小姐,你害怕什么?”绿枝不明白的问道,如今不但岛主对小姐关爱有佳,而且揽月院里的其他两个女人都被遣送走了,连季公子都来到了逍遥岛。

“我也不知道。”方羽纥烦躁的揉了揉太阳穴在,这里是逍遥岛,是他的地盘,卓甫浩应该不会有事的,可她到底为什么而不安呢?

“枝儿,你家小姐呢?”琴瑶笑容灿烂的走了过来,可凝聚的在眼中的凝重却久久不散,事情已经到了这个时候,她到底要不要告诉公主那不是无害的泣血丹,而是致命的毒药。

“琴姑娘,你来的正好,我家小姐正烦着呢,有劳琴姑娘陪我家小姐坐会,枝儿去准备晚饭。”绿枝如见了救星般,高兴的拉着琴瑶往屋子走去。

“琴姑娘。”

方羽纥对上了琴瑶怪异的神色,随即笑着对绿枝道:“枝儿,快去准备晚饭,今天我们留琴姑娘在这里吃饭。“

“哎,枝儿这就去。“丝毫没有察觉到眼前两人的凝重之情,绿枝笑呵呵的出去忙碌。

“公主。“琴瑶在绿枝走后,恭敬的行礼。

“起来吧,琴姑娘,有什么事吗?“开门见山的望着欲言又止的琴瑶,想必是二皇叔要开始行动了,否则这两天卓甫浩不会忙的连人都见不到。

“公主。”犹豫的看着方羽纥花容月貌的脸盘,琴瑶困难的开口:“主人定下今夜行动,所以让公主服下泣血丹。”

“是吗?”

对上方羽纥那纯净无暇的笑容,琴瑶难过的侧过头,她难道真的要害死公主,虽然她曾经打算过要谋害她,可此一时彼一时,内心里不断的挣扎着。

“羽纥就拜托姑娘一件事。”方羽纥知道她的不安,看来她还有一丝的良知,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只要琴瑶可以真心的改过,她和那勒哥哥也会幸福一生的。

“公主请说。琴瑶一定不负所托。”琴瑶诚恳的承诺。

“那勒哥哥对琴姑娘可谓用情至深,羽纥只是恳请琴姑娘,不要负了那勒哥哥的一片心意。”微微的一笑,方羽纥掏出蚀心丸。

“公主,不能吃”电光火时间,琴瑶一把抓住方羽纥的手,“这不是普通的药丸,这是毒药,是没有解药的毒药。”心里忽然像轻松了许多,琴瑶诚恳的看着方羽纥。

“琴姑娘,谢谢你告诉我真相。”方羽纥动容的握着琴瑶的手,她终究还是说了,随即将药丸放入了口中。

“公主”琴瑶错愕的看着方羽纥,“明知道是毒药,为什么还要吃下去?”

“不吃,二皇叔的计划怎么能实行。”方羽纥安慰的看着琴瑶。“计划不能实行,又怎么能让那勒哥哥和父皇知道二皇叔的狼子野心”少凡哥哥的仇不可以不报,母后死前所受的屈辱,不能不向伯邑讨回,那些枉死的随从护卫,这些她都要像他讨回来。

“公主,你、、、、、”琴瑶震惊的呆滞在一旁,原来公主什么都知道了。

“琴姑娘,你的无奈,羽纥知道,所以不论最后会是什么样的结局,请你一定要和那勒哥哥好好的在一起。”她若临死前也可以见到那勒哥哥有情人终成眷属,死也瞑目了。

“可公主你呢,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浩哥哥会痛不欲生的。”琴瑶眼眶泛红,多少年来,不论是训练时的残酷还是后来做杀手时受伤,她都不曾流下一滴眼泪,可此时却忍不住的为公主而哭泣。

“羽纥对不起他。”清冷的泪水滑落在脸上,她也好象和他在一起,可她却注定要负了他,如同少凡哥哥无可奈何的丢下她一般。

[正文:第九章 03 行动]

夜静的有些诡异,明月也不知道何时躲进了云层里,四周是黯淡而清冷的黑色,风呼呼的吹动着,卷起一地的黄叶,在风中飘零。

暗处,是已经等候多时的几个人影,一切都部署完毕了,只等着鱼儿咬钩,不同的神采出现在他们的脸上。

卓甫浩是一脸轻松而悠闲的品着茶,白色的长袍衬托出他此时的淡定自如,而一旁的季翰轩则微微的有些急噪,毕竟这可关系到他和凌萝的婚事。

或许更加急噪的大概是立在一边的伯邑,看似平静的面色下,则是深深的担忧和胜利在望的紧张,只要成功了,唐朝的皇帝就会出兵帮他将王兄赶下台,他一手设计多年的大计就决定在这一刻。

石如风而是早早的和手下在码头等候着,等着落网而逃的鱼儿,虽然他很怀疑有岛主在场,那些人可有机会逃到岸边来,不过防患与未然,他也只好守在这里。

“公主,你还好吧?”琴瑶看着方羽纥越来越苍白的脸色,担忧的站在一边。

“我没事。”压抑住心头一阵高于一阵的蚀心之痛,方羽纥白皙的脸上渗出细微的汗珠。手紧紧的按在胸口。“琴姑娘,什么时辰了?”那勒哥哥应该就快要行动了。

“回公主,已经快丑时了。”

“我、、、、、、”忽然只觉胸口一阵巨大的痛苦传来,血气刹那涌到了喉间,方羽纥张口呕出一大口鲜血,触目惊心的染红了她红色的衣裳,这是她特意换上的,血色迅速的消融在一片艳丽的红色中,只余下嘴角那点点的灼红。

“公主,毒发了。”琴咬惊恐万分的扶着方羽纥的肩膀。不停的用手绢擦拭她口中慢慢溢出的血水,却仿佛像是越擦越多,片刻手绢竟染成了红色,一滴一滴的鲜血顺着琴瑶的手落在了地上。

“丑时已经过了,快去那勒哥哥那里,别让他们伤了那勒哥哥。”方羽纥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急急的推着琴瑶。

“可公主你、、、、、、”见方羽纥痛到灰白的脸,琴瑶的脚怎么也迈不开。

“啊。”又是一阵蚀心的痛苦,方羽纥一声尖叫,承受不住的咬破了嘴唇,瘦弱的身子蜷缩在床上,豆大的汗蛛顺着脸落了下来,“快去救那勒哥哥,否则二皇叔会杀人灭口的。”

握紧了双全,再次看了一眼方羽纥,琴瑶决然的转身,快速的往外奔去。公主,你一定要挺住,一定要挺住。

忽然月色一暗,一个黑影迅速的跃了进来,惹在暗处的几个人皆是一阵欢喜,鱼儿终于上钩了。

那勒一身黑色的劲装,灵巧的躲避逍遥庄的暗哨,二皇叔已经查明,那地图就在卓甫浩床边的暗格里,只要他把它盗出来就可以了。只是这四周似乎太安静了,不知道小纥和琴瑶有没有准备好。

忽然一个人影跌跌撞撞的奔了过来,苍白的脸上落满了泪水,琴瑶痛苦的咬住嘴唇,她不可以哭的,她还要完成公主交代的事情,可泪水还是止不住的落了下来。

好那勒迅速的自窗户翻了进去。

“浩哥哥。“琴瑶凄厉的喊着,哽咽的抓住卓甫浩的手。

“琴儿,你怎么过来了?“卓甫浩面色一寒,阴郁的打量着琴瑶苍白的脸,她怎么选择在这时候过来,难道她真的是奸细?

“浩哥哥。”

琴瑶还未开口,却见绿枝一路哭着跑了过来,步履不稳的跌了又起,刚跑两步却又跌倒了。

“枝儿,怎么了?”欧阳文一把拉起绿枝。

“岛主,小姐不行了。”绿枝沙哑的声音竟是哭腔。

“羽纥怎么了?”身行一移动,卓甫浩紧紧的抓住绿枝的肩膀,惊恐的问道。

“小姐,大口大口吐着血,怎么也止不住。”绿枝伸出手,竟是一大片湿潞的血水。卓甫浩面色一寒,冰冷的目光扫了一眼琴瑶和绿枝的身上,衣裙上都沾了大片的血迹。

“替我留活口”阴狠的丢下一句话,卓甫浩提气望揽月院奔去。

“该死的”季翰轩什么也顾不上了,提剑迎了过去,欧阳文同样是一脸阴沉的尾随其后。

“好,做的好,琴瑶。”伯邑露出阴森的笑容,终于成功了,西域将是他的天下,“快去卓甫浩那里盯着,防止出现意外。”

愣愣的看了一眼兴奋主人,琴瑶沉默而去。

刀光剑影,那勒以一敌二,渐渐不支,而季翰轩招招凶狠,似乎要把方羽纥所受的苦都讨回来。

啊,吃痛的单膝跪在地上,被欧阳文割破的腿上沽沽的流出鲜血。那勒一咬牙,提剑又攻了上来。

“倒是条硬汉子”欧阳文敬佩的看了一眼伤势已重,却依旧不肯束手就擒的那勒,手中的招势却一点没有减缓。犀利的攻势和季翰轩的剑法相辅相成,片刻,那勒身上就多了几个伤口。

“哼”闷哼的冷斥一声,那勒忍痛的继续做最后的拼搏,为什么接应的手下一个也没有来?他明明是安排了二十个一等一的好手等在外面,可为什么一个也没出现?

“认命吧”季翰轩严厉的一喝,长剑直直的架在了那勒的脖子上。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狼狈不堪的那勒早已经失去了一个王子应有的风采,黑色的衣裳早已经被割的七零八落,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口也已经皮开肉绽,汩汩的流着血。

“押下去。”欧阳文吩咐道,随即和季翰轩往揽月赶去。羽纥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正文:第十章 01 失败]

“羽纥。”

听到他焦急的脚步声,方羽纥疲惫的伸手擦去嘴角的血丝,她不该让他担心的。

“羽纥。”卓甫心疼万分的抱着已经缩成一团的方羽纥,浓眉凝结在一起,一贯深邃的眼眸凝重的如同化不开的寒冰。

“浩,我没事。”伸手要抚平他的眉头,可抬起的手因痛楚而无力的垂了下来,方羽纥将痛苦而扭曲的脸深深的埋进他的怀抱中。

“羽纥你再忍忍,我已经让人去请蓝大夫了。”紧紧抱住方羽纥因痛而颤抖的身子,卓甫浩沉痛的目光里,闪现出杀机。

“我可以忍的。”喘息着回应到。

卓甫浩伸手抚摩着她灰白的脸,却感觉到一阵潮湿,“羽纥。“惊恐的抬起她的脸,却发现自己的白袍上一大堆的血迹,如同那白雪里绽放的红梅,点点殷红的颜色让卓甫浩思吼着握进双拳,“羽纥,你不会有事的。”

微微的对他虚弱的一笑,方羽纥沉沉的闭上眼睛,她好累好累。

卓甫浩轻柔的放平她的身子,伸出的手却僵直在半空中,那已经被鲜血润湿的衣裙,居然滴着一滴滴的鲜血,连褥子都被染红了。

瘦弱而单薄的方羽纥如同置身在一片艳丽的血海中。双眼里是充满了红色的血丝,卓甫浩暴怒的额头绽出一根根的青筋,颤抖的握着方羽纥的手,压抑着自己的愤怒,等拿到了解药,他一定要亲手杀了那个西域王子。

“蓝大夫过来了。”外面是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季翰轩和欧阳文等人皆赶了过来。

“小姐是中毒了。”把脉沉思,蓝大夫的面色越来越沉,半晌后叹息道:“这应该是西域失传已久的蚀心丸,服者会有蚀心挫骨的疼痛,而且会吐血不止,痛楚会一直持续到患者血尽之时,因为毒性狠毒,已经失传许久了。”

蓝大夫曾经是誉满江湖的名医,只因为医术精湛,却得罪了贯使毒的五毒教,被追杀后无奈的逃亡海上,却遭遇了风暴,幸好被卓甫浩所救,也就在逍遥岛定居下来,成了岛上的大夫。

琴瑶沉默的看着方羽纥,她往日里灵动而神韵的眸子紧紧的闭和着,白皙的脸此刻成灰白色,大量的失血,她的唇干涸的发白,三日后,她就会因为血尽而亡。

“如今先用方子替小姐止血吧,至少可以减缓毒性的发作。”蓝大夫无奈的退到一旁和卓甫浩郑重的说道:“要根本的解毒得找到解药才行。这蚀心丸是一代药王所制,天下无其它的药可解,相传只有三颗解药留在世间,所以还是赶快去找解药吧。”

“枝儿去拿身干净的衣服给小姐换下。”忽然平静下来的卓甫浩安静的让人害怕,“文,守在门口,不准任何人进来打扰羽纥。”

冷冷的吩咐好,卓甫浩随即温柔的吻了方羽纥苍白的脸颊,“等我回来。”颀长的身影随即快速的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啊昏迷的那勒在一阵巨痛中醒了过来,困难的睁开眼,却发现一张阴郁的如同地狱使者的男子,正阴冷的注视着他。那勒微微的移动手臂,却发现左臂竟然生生的被他折断了。

“你?”那勒愤恨的瞪着卓甫浩。

“痛吗?”冰冷的吐出两个字,卓甫浩随即伸手在他的右臂上一用力。

“你这个禽兽”咬牙切齿的忍住巨痛,那勒脸上苍白成一片,刚刚停下的伤口,又因他扭曲的动作而流出血来。

“把解药拿出来,否则让你生不如死。”卓甫浩一字一字的说着,目光凶狠的锁住那勒已经扭曲变形的脸。

“什么解药?”那勒忍着痛问道,羽纥的解药二皇叔已经给琴瑶了。

大手倏的扼住那勒的脖子,卓甫浩狠狠的说道:“蚀心丸的解药。”

蚀心丸?不能呼吸的那勒困难的望着他,因缺少空气的脸憋成了红色。

“快说”一声怒喝,卓甫浩一个用力,将那勒不堪一击的身子扔在了地上。

“谁服了蚀心丸?”猛咳一阵,那勒惊恐的看着卓甫浩,不是泣血丹,怎么可能是蚀心丸?

“还在装蒜”卓甫浩气愤的盯着那勒,如火的目光里满是担忧,“若不是你给羽纥服下的毒,她怎么可能吐血而亡。”

“不可能,不可能“闻言,那勒惊恐的摇头,在接触到卓甫浩身上那大片的血迹后,彻底的愣住了,这怎么可能?

“快给我解药”管不了他怪异的举动,卓甫浩钳制住他的肩膀再次的说道。

“蚀心丸没有解药。”如同失了魂魄,那勒幽幽的开口,为什么会这样,二皇叔为什么要害羽纥?

“那你就等着给羽纥陪葬吧”丢下一句话,卓甫浩再次望了一眼没有回神的那勒,急急的往揽月院赶去,羽纥还在等他,他不会让他出事的只是颓败的神色泄露了他的焦虑。

逍遥岛一夜灯火通明,所有人都在祈祷着方羽纥的平安,绿枝早已经哭的昏厥过去,醒来片刻又哭昏了过去,琴瑶愣愣的守在绿枝的身边,久久的失神。

卓甫浩紧握着方羽纥的手,担忧的看着睡梦中还痛苦不已的佳人。恨不能替她承受一切的痛苦和折磨,她是那么的娇弱,曾少凡的死,让她曾经痛苦的生不如死,现在好不容易才打开了心结,老天为什么要如此的残忍对待她。

伸出手颤抖的抚摩着她苍白的脸颊,“羽纥,你一定要醒过来。”哽咽的嗓音沙哑而低沉,压抑着无限的痛苦。

如同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方羽纥虚弱的睁开眼睛。

“羽纥你醒了。”激动的看着转醒的方羽纥,卓甫浩动容的侧过头,忍住眼中的泪水。

“你一夜没睡吗?眼睛都红了。”灰白的脸上绽放出一朵凋零般的笑容,方羽纥颤抖的伸过手,紧紧的抓住他的手,“我没事。”

她想安抚他的不安,可如此孱弱的嗓音让卓甫浩更加的愧责,心疼的看着她,轻柔的说道:“我不会让你有事的,羽纥你一定要好起来,让我风风光光的把你娶进门,然后生下一堆的小孩。”

“恩,我们把第一个小孩就叫卓凡。”方羽纥欣慰的笑着。

“好,就叫卓凡。”温柔的俯身亲吻着她的脸颊,“所以羽纥,你一定要赶快的好起来。”

“恩,我先睡会。“大量的失血,片刻的谈话已经让她虚弱不堪,随即又闭上眼沉沉的睡去。

见她有睡了,卓甫浩轻柔的帮她盖好被子,随即面色沉重的走了出去。

“岛主,文,已经把逍遥令发了下去,相信要不了多久就可以找到蚀心丸的解药。“石如风担忧的看着疲惫的卓甫浩。

“恩,我去蓝大夫那里。”卓甫浩一瞬间好似苍老了不少,身心俱疲的往蓝大夫的屋子行去。

“公主,公主。”琴瑶见卓甫浩离开后,利索的身影随即闪进了揽月院。

“琴姑娘。”被唤醒的方羽纥虚弱的看着琴瑶。

“主人已经赶到地牢了,你现在能起来吗?”琴瑶关切的望着方羽纥。

“没事,扶我起来。”困难的在挣扎起身,二皇叔如今定会去杀人灭口,她一定要赶去阻止他杀害那勒哥哥。

“公主,先喝杯水吧。”转过身,琴瑶脸上漾出一抹悲决的笑容,眸子里竟是肯定和坚决的神色,随即将一颗药丸放进杯子中,摇晃片刻后端给了方羽纥。

润了润嗓子,方羽纥咳嗽起来,把杯子又递给了琴瑶,“可以了。”

“公主,还是把喝完吧,否则一会若是失去了气力。”劝阻的让方羽纥喝完了水,琴瑶这才露出安心的笑容,那勒,就当是琴瑶还你的这份情意吧。

“你醒了。”低沉的声音里是不再掩饰的得意。

“二皇叔。”迷糊的睁开眼,看清了来人后,那勒猛的抓住伯邑的衣裳,沙哑的吼道:“你给小纥吃的到底是什么?”

哈哈,一阵笑声自伯邑口中逸出,伸手打掉那勒的手,“那自然是蚀心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