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大家一同度过了最难熬的几个小时。网球部的正选们个个坐立不安,胡狼还听着关东大赛的赛事转播,可他依然时不时地看向手术室。

森田雪可能是这些人中最显镇定的了。但她反复掐着自己的手心,反复深呼吸,反复起来又坐下。她又开始胃疼了,而且这次还疼得相当厉害。但她强忍着,什么都不说,只是咬紧自己的嘴唇,倔强地盯着手术室门上的“手术中”这三个字。

不一会儿,胡狼表情呆滞地扯下耳机。

“怎么样了?”大家像是忽然有了个可以发泄紧张情绪的地方,围住胡狼,心焦地等待着答案。

胡狼颓然自语:“真田输了……青学获胜了……”

真田失败的消息犹如一盆凉水泼在众人的身上。

切原的脑袋抵在墙壁上,小声哭了起来。在狠狠地用额头撞了几次墙面之后,他低声嘶吼着:“可恶!可恶!可恶啊!”

网球部的其他正选脸色也十分难看。然而森田雪仍旧保持着两手紧握的状态,紧紧盯住手术室,仿佛可以维持这个动作,直到天荒地老。

她心急如焚。

关东大赛的决赛输了,这无疑是让立海大狠狠地摔了一跤。可是,幸村不能输啊!他不能在这里摔跤啊!

幸村不能输!

他绝对不能输!

森田雪坐在椅子上动也不动。她一瞬不瞬地牢牢盯住手术室,嘴巴都干了,眼眶也酸了,可她好像完全没有感觉到。

这场手术,谁都不知道究竟在外面等了多久。当“手术中”的红灯灭掉之后,几乎所有人都在同一时间起身迎向手术室门。

幸村的主治医生最先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

当他满脸笑容地告诉大家,幸村的手术很成功的时候,森田雪蓦然一惊,随即就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像受了欺负的孩子一样伤心。

但没人去笑话她。

因为大家的眼眶都湿润了。

失态

更新时间:2012-5-1818:56:56本章字数:6020

随着监考老师将最后一门科目的试卷全部收走,立海大附属中学期末考试宣告结束。

藤真朝香扔开手里的笔,欢呼起来。然后,她一把抓起书包,打算从A组跑到C组去找森田雪,连柳生那句“不许在走廊奔跑”的警告都没有听见。

“小雪,感觉怎么样?”

藤真朝香一头撞进C组教室,冲到森田雪面前,动作豪迈地一甩书包,轻轻一跳便坐在了森田雪的桌子上。

C组众人纷纷侧目。

坐在森田雪前排的宫本收拾好纸笔,转过头来,“我说藤真,你要不要每次到我们教室来都像回家一样?你都快成C组的编外人员了,我看我下次干脆直接建议小川老师在后面给你加套桌椅,让你在C组常驻下去算了。”

说着,宫本就拿着书包往教室外走。

藤真朝香闻言立即嗤笑起来。她拉着同样收拾好书包的森田雪追出了教室,站在宫本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我说宫本,我早看你嫉妒我和小雪关系好了,你也别不承认。嘿,这么酸的话,给谁听呢?”

藤真朝香得瑟地惦着脚,晃晃悠悠的样子让宫本没来由地想发火。

“有什么可嫉妒的?”宫本语气很淡,说出的话却犀利得很,“我才懒得嫉妒你这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笨蛋。”

藤真朝香大怒:“混蛋!你说什么?”

“原来你的耳朵也有问题啊?好吧,那我再说一遍:我才懒得嫉妒你这……”

就在宫本准备重新把刚才说过的话再说一次的时候,森田雪适时地打断了她的言论,“拜托!拜托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一见面就吵架?”为防止这两人愈演愈烈,她头疼地揉着太阳穴,不得不担起居中调停的职责,“朝香,我刚考完试,现在很不舒服。宫本,朝香,你们各退一步不行吗?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都回家吧!”

初三上半学期过去,宫本竟莫名与森田雪投缘,虽然总喜欢在旁边冷嘲热讽一番,笑话森田雪为人软弱,但她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即便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一般也都是发自善意地在提点森田雪。可藤真朝香不吃宫本这套,认定了她这是欺负好友森田雪,并仗义执言了好几次。由此,两人针尖对麦芒,一路往水火不容的方向猛烈发展。

因为森田雪的出言劝解,藤真朝香和宫本之间刚刚点燃的火苗总算被压制了下去。

宫本“哼”了几声,率先离去。

藤真朝香对着她的背影扮了个大鬼脸,然后对森田雪说:“瞧瞧她那样子!跟大小姐似的,难怪朋友不多!”

森田雪警告般地看了她一眼,“朝香!”

藤真朝香吐吐舌头:“好了啦!我下次绝对不这么说了。不过她没有朋友是事实啊!总独来独往的,对谁都不爱搭理。”

森田雪说:“宫本就是这种脾气,习惯就好——而且她平时很关照我。”

“我可不敢相信她能关照你。”藤真朝香从鼻腔里哼气,“算了,不提她了。我来是要和你一起回家的。从明天开始就是暑假了呢!太美好了!啊对,我听说幸村的手术成功了?那家伙,下个学期就可以回来继续靠他那张脸四处招摇撞骗了吧!”

森田雪不高兴地说:“他才没有。”

藤真朝香笑着戳了戳她的肩膀,“咦,你很袒护幸村哟!我怎么听某些人说,幸村做手术的时候,你也在场啊?快给我从实招来!”

这下子,森田雪也忍不住笑了:“某些人?某些人是谁?柳生君吗?”她坏心眼地伸出手指去挠藤真朝香的痒痒,“我看还是你快给我从实招来吧,什么时候和柳生君也能和平共处啦?”

“什、什么啊!”藤真朝香脸上爆红,弯腰躲过森田雪的手,“别乱讲啦!好嘛好嘛,我错了还不行吗?”

“这还差不多。”森田雪满意地收回手,拍拍裙摆,与藤真朝香往楼梯走去。

忽然,走廊上有个男生指着窗户外面,大惊道:“看!网球部那边在干什么呢?那不是真田吗?他在做什么啊?”

森田雪和藤真朝香也从窗户望了出去。

只见真田笔直地站在网球场上,在他面前,穿着立海大土黄色队服的部员整齐地排着队,每人经过真田的时候都朝他脸上扇一巴掌。

“这是怎么回事?!”藤真朝香倒抽一口冷气,捂着嘴巴瞪向窗外。

森田雪也吃了一惊,“真田君这是,这是……”她和藤真朝香一样,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网球场里正在进行中的惩罚。

虽然知道网球部有所谓的“铁拳制裁”,专门用来对付比赛中因各种原因而最终失败的队员,但森田雪实在不清楚真田为什么要这么做。即便要制裁,那也该是一个人代表就足够了吧?难道因为他输了最重要的一场比赛,所以他就该接受每个人的惩罚?

走廊的窗边很快就围满了学生,大家都震惊地看向网球场。

森田雪听到旁边有人小声说道:“昨天真田他们去医院看过幸村,我听说,他回来之后就主动要求自我惩罚了,是不是幸村……”

后面的话,森田雪没有听清。但想也该知道,依幸村的脾气,他肯定不会让真田这么做。这一定是真田自己的主意,并且还没有告诉幸村。

上次,在幸村的手术顺利结束之后,由于他还处于麻醉状态,所以大家没做多留便离开了。森田雪原本打算考完试再去医院,没想到网球部众人竟然比她还急,看样子,恐怕他们是一听说幸村已经可以接受探视,就迅速赶往医院了吧!

森田雪这边正思绪万千,藤真朝香那边就啧啧有声地发表了自己的意见:“难怪网球部能保持这么好的成绩,有真田这种连对自己都不留情面的铁腕人物,谁还敢输?真田弦一郎这人,果然非同一般!”

森田雪勉强笑了笑,随即又看了一眼网球场。对真田的制裁似乎已经告一段落了。

“没劲。”藤真朝香伸个懒腰,打了个哈欠,“网球部那群人,整天一点朝气都没有,满脑子全是赢、赢、赢。当然啦,我也一样很想打赢比赛,不过我才不像他们那么扭曲……哎?小雪,你怎么了?我们走吧,外面都没戏可看了。”

森田雪发了半天的呆,才在好友的提醒下醒过神来:“啊?哦!知道了。嗯,我们走吧。”

临走前,她再度回头瞥了眼网球场的方向,决定明天就去看望幸村。

结果第二天森田雪抵达医院后,得知幸村同学又开始拒绝外人的探视了。

因为森田雪之前经常到医院来为幸村补习,所以护士站里有认识她的护士小姐。看森田雪略显无奈的样子,她们便低声建议道:“幸村君刚做完复健练习。要不,你去试试?也许他愿意见你呢!”

森田雪顿时满头黑线:幸村君,你只是动了个手术而已吧?所以说,你这次又是为了什么耍脾气啊?明明手术很成功,连医生都保证你可以康复了啊!

带着一肚子的邪气,森田雪暗藏怨念无数,磨蹭着走到幸村的病房前,正要抬手敲门,房门却从里面打开了。

幸村就立在门内,面沉如水地看着森田雪。看他的表情,好像已经对整个世界都绝望了似的。

发生什么事情了?

森田雪大惑不解。方才她明明听护士小姐说,幸村自从得到医生的允许后,就一直很拼命地在复健。这应该是出于积极向上的心态才对,他怎么就这么一副世界末日快要到了的样子呢?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什么合理的答案来,森田雪轻轻晃了晃脑袋,故意摆出一抹笑容,试图打破这相顾无言的诡异气氛:“幸村君不欢迎我来吗?”

幸村的脸上依然看不出喜怒。只听他阴阳怪气地说道:“医院这种地方……你让我怎么说欢迎你来呢?”

森田雪被他堵个正着,不禁在心里盘算着,幸村是不是听说立海大输给了青学,所以才表现得这么奇怪?

好吧,如果是为了这件事情,那她可以理解。毕竟连极具武士精神的真田都可以不顾面子地让其他部员扇他巴掌了,幸村一时心情不好,其实也在情理之中。

于是森田雪微笑着走进病房,将手里的水果放在床头柜子上,然后对幸村说:“抱歉了,我不请自来,也没事先跟你打个招呼。”

幸村的脸色变了几下,最后还是勉为其难地笑了下:“……嗯。”但接着,他就又说:“护士小姐应该告诉过小雪了吧?目前,我不想见任何人——如果没什么事情,请你尽快离开。”

森田雪闻言一愣。

等等,他这是什么意思?自己已经够体谅他的心情,以至都主动低声下气了,他还有何不满?上次是因为他病情无法控制,这次是因为立海大输了比赛,所以,她天生就长了一张可以被随便迁怒的脸吗?她合该就是自讨没趣的下场吗?

这都是什么破烂事!

森田雪越想越怒,心头火起,口不择言道:“不就是一场比赛吗?虽然没有获得冠军是很遗憾不假,可你们不是还有下次机会吗?包括真田君在内,大家都在反思着自己的过错,那你又是在这里干什么呢?随便乱发脾气、动不动就不让别人探视,这就是你的排解办法?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浅薄啊?固步自封的是我们立海大,小瞧对手的也是我们立海大!就算失败了又如何?你若真的心有不甘,那就更该振作精神,给他们一个好看!”

哪知森田雪的话并没有激起幸村的斗志,反而让他疯狂起来。他伸手挥开桌上所有的东西,满脸怨恨地冲森田雪大声叫嚷道:“浅薄的是你不是我!你太天真了!什么下次下次!为什么你们都要对我说‘下次’?我已经没有机会了!没有了!你懂吗?我不能再打网球了!”

病房里的情况急转直下。

一种莫名的、未知的恐慌感,让森田雪突然失去了思考能力。这样的幸村,她从没见过,哪怕那次他冷言冷语地赶她走的时候,也不像现在这般让她觉得幸村如此陌生。

森田雪盯着地上那个摔坏了的网球场纸模型,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因为不能打网球,所以幸村失态至此。森田雪自认无法从中找到连接点。在她看来,世界上还有更多更美好的事情,难道网球就是幸村的一切吗?那他把自己的家人和朋友,还有过往的十几年的生活,都当成什么了?

森田雪想尖叫给他听,想拿根棍子敲醒他,更想直接一走了之。

但她不能。

定了定心神,森田雪抓住重点,尖锐地问道:“那么,我想知道,究竟是谁告诉你,你不能再打网球的?你确定吗?百分百确定的吗?”

幸村痛苦地倒在床上,两手掩面,仿佛被人抽走了所有力气,“求你了,小雪。求你快走吧,不要再来了!”

他在哀求!他居然在哀求!

这个认知令森田雪简直震怒。

她不谅解地看着幸村,一字一顿地说道:“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那么幸村精市,我这就走!”

生气

更新时间:2012-5-1818:56:56本章字数:5369

森田雪携浑身怨气,根本懒得同幸村告别,反手关上房门,一声不吭、转身就走。路过护士站的时候,她忽然想起了个很重要的问题,于是掉头又朝医生办公室而去。

医生办公室的门半虚掩着,幸村的主治医生正面朝外坐在桌前看着病历。

森田雪站在门口,礼貌地敲了敲门。

得到许可后,森田雪慢慢地走进办公室。对上医生略带疑惑的表情,她面色不渝地问道:“请问,既然幸村的手术很成功,那他为什么不能继续打网球了呢?有哪里出什么差错了吗?”

“诶?”

主治医生愣了半天,才恍然大悟道:“啊,你是说幸村精市吗?嗨,对幸村君来说,打网球也不是不可以,但要想恢复到他原来的水平,可就比较困难了。”

森田雪惊问:“您说得全部当真?”

医生皱着眉头想了想,说:“其实这种事情,谁都说不准。单就目前来看,幸村君本人对复健的接受程度很高,没有任何不良反应,所以复健的效果就出乎意料的好。只要他能吃得了那些苦,身体机能自然就可以恢复到以前的水准。”

森田雪刚要松一口气,就听医生又说:“问题是,就怕幸村君半途而废。复健究竟有多辛苦,绝对是常人难以想象的,何况幸村君选择的又是最高强度的复健方式。这种强度连职业运动员的伤后复原也都足够了,但前提是他必须能坚持下去才可以,要知道,那种艰辛可不是用言语就能形容出来的啊!”

模棱两可的回答并没有让森田雪气馁。她继续问道:“所以说,只要幸村接受了这种高强度复健,那他就能恢复如初?”

医生又是摇头又是点头,颇有些为难地说:“我真的没办法保证这点……不过,我唯一可以保证的是,只要幸村君能坚持住,那他必定可以创造奇迹!”

森田雪笑了——这是她从迈进医院后所露出的第一个由衷的笑容。

她语气轻快地说道:“嗯,我相信。”

然后,森田雪离开了医院。

隔天下午,越前伦子打来电话,说是儿子放假,她终于闲了下来,所以想请森田一家在两天后到东京做客。

森田太太放下话筒就笑眯眯地跑进卧室,从衣柜里翻出好几件新买的衣服,对着镜子比划了半天才敲定了一套米色连衣裙。

但到了约定好的那天,由于森田先生临时有事出差,至少半个月才能回家。因此,最后只有森田太太和森田雪母女二人坐上了前往东京的地铁。

刚一抵达越前家,森田太太就被老同学抱住,两人凑在一起又哭又笑,森田雪和菜菜子在旁边劝了半天,才让这两位已是妈妈级的美丽太太们平静下来。

擦干净眼泪,越前伦子笑着把三位家人介绍给森田太太,然后,她就不由分说地拉着森田太太进屋,打算好好与老友叙一下旧。

被晾在一旁的菜菜子笑道:“今天就由我来准备饭菜吧!”

森田雪连忙说道:“菜菜子姐姐,我帮你……”

她刚要跟着菜菜子身后往厨房走,就被越前南次郎逮住了:“等一下,少女!话说你有一段时间没来打球了吧?怎么样,教你的东西都忘光了没?”

“谁说的?”森田雪立即反驳,“怎么会忘光?我可是每天每天都坚持练习的啊!”

自从开始学习网球,她就严格按照越前南次郎的要求,每天早上提前一小时起床,半小时用来晨跑、半小时用来挥拍或发球,每晚睡前再做半小时的柔韧性运动,并持之以恒,至今已连续进行了四个多月的时间。

当然,这么做的成效十分明显——她的体育终于可以拿到及格以上的成绩了。为此,藤真朝香还大呼过“不可思议”呢!

森田雪这才知道,原来只要掌握了正确的训练方法,每天只需多花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就能帮她摘掉“体育废”的帽子。

然而森田雪早养出了一身的懒骨头,刚开始的时候险些没坚持住。不过,她可以没有别的长处,唯独极具耐性这一点,还挺让她引以为豪的。所以,她祭出全部韧劲,硬是拼过了最为难熬的前几个星期,进而终于习惯这种每日练习。

现在,越前南次郎大叔居然在质疑她的毅力吗?

森田雪被激起了战意,暂时将帮菜菜子做饭的事情放在一边,弯腰从背包里抓出网球拍,指向扛着球拍正要往外走的越前龙马,语气坚定地说道:“越前君,我今天要接你三颗球!”

越前龙马闻言回头,目露挑衅地来了一句:“你还差得远呢!”

越前南次郎则挖着耳朵,笑嘻嘻地说:“哈哈,这才是青春啊青春!青少年,我看你也别太嚣张,小雪少女说不定已经可以接下你四颗球了哩!”

越前龙马压低了帽檐,小声说道:“切!嚣张的明明是你。”

结果被越前南次郎说中,一盘终了,森田雪竟然真的接住了四颗球。虽然她仍旧输得很惨,接下的四颗球也无一例外地或出界或落网,但她确确实实击中了来自越前龙马的四颗球。

森田雪挥汗如雨,奋力用球拍撑着地面,抬头看向越前龙马,“哼,怎么样?我说到做到。”

“诶,很不错啊!”越前龙马神清气爽,那拽上了天的样子让森田雪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不过,还是差得远呢。”说着,他就把球拍朝越前南次郎面前一挥,“老头,该你了。来战!”

越前南次郎哈哈大笑,捡起地上的木头球拍,走到越前龙马对面的场地上,“青少年,我今天让你一只脚,如何啊?”

越前龙马恨恨地冲他叫道:“不用你让!”

森田雪一边大口大口地喘气,一边也跟着笑了起来:“越前君加油啊!”虽然她目前正把越前龙马当竞争对手,不过在他要与那位南次郎大叔对打的时候,她还是很义气地会为他加油的。

越前南次郎嘻嘻哈哈道:“啊哈哈哈,就算你们两个同时上,也打不过我一个人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