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血染双手,丧尽良知,我也要助你夺回敦煌!

书友上传 有时候,朕真想杀了你。

“廖城燕子虚!”唱名的将士吐出最后一个名讳,炸的墨北七魂丢了六魄,昂着头忘了放下,直愣愣的绷的秉直。

“廖城燕子虚!”又一次,粗狂的嗓音回荡在四册。

其余2999个士兵早已将她的路让了出来,墨北咬咬牙,踏步走上鼓台,单膝落地,一手按矛,一手撑地,与其他接受奉赏的新兵一般无二。

“燕子虚。”低沉温润的语调听起来很是无害。

却让墨北心跳漏了半拍,这是他盛怒的前兆。

耶律千枭站起身来,嘴边含笑,步步生莲。

嗒,嗒,嗒!

不轻不重的响音,宛如银针一根根的插进了墨北的心尖。

他俯下身,一舞长剑,用剑柄支起她的下颌,邪佞勾唇,眸里是无尽的冷淡:“为何要参军?”

墨北看着他,轻轻褶眉,忽的一笑:“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样最重要的东西,为了保护它,必须以刀戈相向拉开序幕。所以,我只能来参军了。”

“喔~”耶律千枭挑眉,俊颜逼得近:“那燕爱卿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银子?”

“还是南瓜?”

墨北耸耸肩,双目微柔,光如波澜:“谁知道呢。”

“或许说不定是王上您。”

耶律千枭背脊微僵,爽声一笑,冰若寒霜,凑到玉耳边,字字如刀:“一次,两次,朕不会再相信你第三次了。”

“墨北。”

心口一痛,墨北勾了勾朱唇,昂起头,一如初见时张狂:“无所谓,我相信王上就好。”

耶律千枭扭过头,双拳微微发颤,一挥披风,又落座在长椅上:“燕子虚,朕今日封你为御前侍卫,入驻主帅大帐!”

“属下谨遵圣意!”墨北轻笑拱拳,洁白皓齿,刺痛了耶律千枭的眼,她居然笑了?到了现在她居然还能笑的出来!

墨北呵墨北,有时候,朕真的想杀了你!

看似平常的一日,却发生了许多不平常的事,譬如墨北穿着锦衣卫的盔甲从青龙身侧经过,又譬如青龙刚拔出长剑,便被一剂长鞭甩了回去。

“王上叫我来的。”墨北一向以秒杀人为乐,这次更是不例外。

果然,青龙听后,脸色来回变,只重复着一句:“你这人还有没有羞耻心哪你!”

“羞耻心?值几个银子。”墨北微眯双瞳,老早就有一件非常疑惑的事了:“青大人,你是不是忘了给王上什么东西?”

青龙脸上一僵,嚷嚷着:“嗤,就你交给落姑娘的那个小包裹呗!还骗落姑娘说是什么怪老给的!”

“怪老有何事都是直接飞鹰传书给主上的!”

墨北挑眉:“所以你就藏起来了?”

“没错!”他本来打算直接扔掉的,无奈没有那个胆量,咳咳。反正藏起来,也能杜绝王上再次陷入这个狠心女人的手里!

而且自打从凤都回来过,主子确实一次都没有提过她!

可没想到,这人居然找上门来了!

墨北虽然打不过青龙,却在气势冷冽的许多,她朱唇一扬,冻人三尺:“青大人,我看你还是快点将那个包裹交给王上好。”

“否则耽搁了师傅交托的大事,第一个人头落地的就是你!”

“师,师傅!”青龙不可置信的重复着这两个字,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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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北掀开帐帘,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没错,我是怪老在荒城收的入室弟子,她自然会将东西交付与我。”

“青大人,你办事不利,恐怕要倒霉咯!”墨北回眸冷笑一声,句句刺人。

青龙看着进去的身影,门牙咬了咬,喉咙中不住滚动着你大爷三个字,终是换成若有若无的长叹,男子汉大丈夫不同她这个小女子计较!

帐内,檀香熏人,耶律千枭背着身,仔细观望高悬的地形图,听到墨北进来,也不回头,只冷冷的说:“磨墨。”

“是!”墨北一愣,皱着柳眉看着玉手里的黑石砚,除了上次让落幕给自己作画时,准备过笔墨纸砚。磨墨这种活,她还是第一次做。以前都是被伺候的主儿,现在倒是来了一把生活体验。

罢了,活马当成死马医吧!

心想着,手下毫不含糊,说动便动,姿势倒也优美。

“去拿笔!”耶律老大又吩咐了。

“是!”墨北双手呈上毛笔。

耶律千枭回过头去拿,忽的愣在了原地,眉目不眨的盯着眼前的人儿。

一秒,二秒,三秒。

墨北大致是被看的不好意思了,轻咳了几声:“王上。”

“你过来!”耶律千枭勾勾食指,笑的一脸邪佞。

嘎?墨北疑惑的凑上前,却不敢靠的太近,因为某只狐狸有自个儿勾人的气场,必须保持在安全距离才好。

耶律千枭看她那模样,便不耐烦了。一把将她拉近怀里,俊脸慢慢逼近,冰冷的指腹划过如脂的肌肤:“燕爱卿以前没磨过墨?”

“呃,嗯!”墨北想向后退退,偏偏敌不过腰间大掌的力度,又不忍心伤他,只能像头懊恼的小野兽时不时的挣扎一下。

耶律千枭似是爱看她这模样,她退一步,他便进一步,非要贴的两人中间没有丝毫缝隙才肯罢手。

“王上!”墨北恼了,冷声道:“您该批军报了!”

耶律千枭这次倒也乖巧,慢条斯理的放开双手,薄唇微扬:“确实到时辰了,你下去替朕打些酒来!”

“是!”墨北赶紧伸手去拿酒壶,深吸一口气,不慌不忙的步出了大帐。

耶律千枭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指尖,忽的一笑,宛如初阳般纯洁。

笑着笑着,眸低处渐渐结成如霜的冰雪。

不能再被她骗了!

咯吱!

毛笔一断,耶律千枭回过头,目光冷然,残笑似血。

帐外一里开来,墨北领着酒壶,时不时的看到有人在偷瞄她。

不管是迎面走过来的士兵,还是驻扎在帐篷外的护将,都拿一副非我所思,要笑不笑的表情看她一眼,再快速的转过头去,好似没事人一般无二。

精明的美目微微一眯,墨北足下一用力,轻跃到护城河,探过头去一瞧,瞬时变了脸色。

只见清水中倒影出一张墨迹斑斑的脸,东一处西一处,本来只是小墨点,却有人故意将其扩张,弄的墨北好不狼狈。

“幼稚!”冰冷的吐出两个字,玉手用清水洗去污迹,墨北皓齿一露:“我最痛恨有人动我的脸面。”

耶律千枭!

那只该死的色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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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上,清酒打来了。”墨北怀中捧着酒坛,黑眸如耀,闪过流光。

耶律千枭正在低头批阅军报,连头未抬,冷抿薄唇:“倒一杯过来。”

“是!”墨北这次很是积极,将竹叶青倒入瓷杯中,轻轻一晃,笑的颇为韵味。

耶律千枭执起杯,双眸未曾离开奏折,只把一杯酒狂饮下。

骤的,俊颜颇变。

“噗!”

“咳咳,该死的!”

“你拿了些什么给朕!”

墨北不说话,捂着肚子笑倒在木椅上,看着狼狈冒火的雄狮,火一般的张狂:“这是回敬给王上的!”

耶律千枭冰冷冷的抿起薄唇,盯着大笑的女子,蓝眸变得深沉如海。

嘭!

一声巨响。

人倒椅碎。

他将墨北困在身下,整个披风坠落下来,宛如盛开的黑莲。

“很好笑?”

墨北连忙摇头,想用手臂推开他。

啪!

大掌压住纤细的手臂,慢慢往上,十指相扣。

“那你笑什么?”

墨北白了颜,下意识的咬出薄唇,水眸防备的盯着他。

耶律千枭一笑,俊脸猛地逼近,挺拔的鼻尖划过白皙脖颈:“为一点小事,就来报复朕?果真是幼稚!”

炽热的叹息声顺着肌肤,印在心间,烫红了墨北的脸:“放开我。”

“不放!”耶律千枭伸出舌尖,轻咬下粉嫩的玉垂:“你在害羞,连耳朵都红了,嗤嗤。”

双腿双手被压的紧,墨北动不了丝毫,只能用美目直勾勾的看着男人,恨不得将他瞪出两个洞来:“我让你放手!”

“朕说了,不放!”耶律千枭不耐烦了,从脖颈里抬起头,明明亮亮的蓝眸对上墨北如火的水瞳:“为什么要来?”

墨北拧眉:“我说过,我有想要保护的东西,所以。”

“够了!”耶律千枭俯下身,鼻尖碰着墨北的,乌黑的睫毛投下深深浅浅的印痕:“你以为你那样说,朕就会信你?”

“然后像以前那般,将整个心放在你身上。”

“等你玩腻了,不想要了。”

“说走就走,一点都不留恋?”

“呵。”耶律千枭冷笑一声,眼眶赤红:“不能永远留在朕身边,就不要对朕好!”

“说什么朕是你最重要的人!”

“又做什么海螺姑娘,不留姓名!”

“墨北,你到底想做什么!”

墨北扭过头,直视着蓝眸,忽的一笑,不平不淡的说:“让你重新爱上我。”

耶律千枭微愣,大掌下的力道足以将葱葱玉指折断,瞳眸忽暗忽明,凝成一片冰霜:“墨北呵墨北。”

“你总是这样。”

“惹人怨恨!”

薄唇猛地吻上漂亮的弧,带着绝对的炽热,忽的一顿,浓眉微褶。

墨北红着脸,不知出了什么事。

耶律千枭用食指点点自己的舌尖,满脸邪魅:“张开嘴。”

“喔~”墨北偏过脸,红润顺着肌肤一直延伸到脖颈:“你先放开我。”

大掌将小脸捧过来,耶律千枭霸道的根本不允许她退后丝毫。好看性感的薄唇一抿,轻轻的烙在发梢上:“你还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到现在连如何亲吻都学不会。”

“想让朕重新爱上你?”

“还早一百年吧。”

轰!小脸爆红,墨北猛地起身,冰冷着双瞳,双手拽起耶律千枭的衣领:“你过来!”

耶律千枭玩味一笑,乖乖的凑过去:“怎么?不服气?”

墨北不说话,微颤着双肩,慢慢的慢慢的在刚硬的唇线上落下一吻。

“就这样?”耶律千枭嘶着嗓音,修长有力的手臂交叉在墨北身后,颇为轻蔑的扫了她一眼:“比起朱雀来差远了。”

墨北怒了,双手攥的紧:“耶律千枭,我告诉你,用激将法没用!”

“那算了,反正你也只有这么一点诚意。”耶律千枭松开手,讥讽勾唇,恢复到初见时的淡漠。

墨北一把拉过他的手臂,学着他的样子,狠狠的吻上薄唇,大胆火热,仿若要将什么燃烧殆尽。

“好了吧!”

“这次肯定比那个朱雀吻的好!”

“可恶!”

耶律千枭只是一愣,桃花眼笑弯了弧,长臂将墨北揽紧怀里,俊脸埋进她的脖颈,爽声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墨北推他,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你笑够了没有!”

“哈哈,哈哈!”

很显然是没有!

墨北青着脸,玉手使劲捏他:“我的吻很可笑?”

“嗯。”耶律千枭吃疼的皱了下浓眉,抓住作乱的“暗器”,细细的把玩。

墨北冷冷一笑:“朱雀的呢?”

“朕怎么知道?”

墨北咬着牙,深深吸口气,笑颜如花:“在皇宫里,你们被我撞见了!”

“只是解毒,除了你,朕谁都没吻过。”耶律千枭攥攥小手,松开,握住,松开,握住,反反覆覆。就如同他的心,摇摆不定?

每一次,希望越大。

痛楚就越浓。

毫无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