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婠咬牙道:“一定是他。一定是他!”

裴明泽握紧沈婠的手,他道:“一定会找回来的,你别急。裴渊势单力薄,又带了个人,他跑不出京城的。他掳走岳母,定然是有所求的。现在岳母暂时不会危险。只要一找到裴渊躲藏的地方,他就一定逃不了。”

裴明泽又吩咐道:“霜雪,去煮一壶安神茶来。”

沈婠点点头,“对,他的目的在我,我现在不能慌。”沈婠深吸一口气,她努力地回想着上一世裴渊的喜好,倏地,沈婠道:“恒之,平南侯府!他会不会去了平南侯府?”

裴明泽眼神一深,唤了览古前来,吩咐了一番。

就在此时,有侍卫前来,禀报道:“王爷王妃,有个小童送了封信过来,是给王妃的,说一定要让王妃亲自过目,否则后果自负。”

沈婠神色一凛,“快把信来拿来。”

在沈婠拆开信封的同时,裴明泽问道:“可有抓住那个小童?”

侍卫答道:“回王爷的话,属下去问过了,那小童只答有个戴着斗笠的黑衣人给了他一吊钱,让他来传话,其余的小童都不知道。”

沈婠看完信,抬起头来,她与裴明泽道:“果真是他。”

裴明泽道:“他想要什么?”

沈婠说:“他就想和我一个人谈一谈,母亲…的确是在他手中。他在平南侯府。”

这一世难得母亲能享福了…她不能任由母亲落在裴渊手里,想起上一世母亲惨死在沈妙手里,沈婠打了个寒颤。

沈婠抿紧唇瓣。

“你来了。”

裴渊坐在一张靠椅上,他依旧带着斗笠,屋里只点了一根蜡烛,沈婠无法看清裴渊的神色。但是一见到裴渊,沈婠浑身就止不住地发抖,不是害怕,而是源源不绝的恨意瞬间涌来。

“我母亲在哪里?”

裴渊说:“我把她藏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他嗤笑一声,“我能捉得了她,自然就是做足了的准备。你如今是郡主,又嫁了个王爷,这么好的运气,想必你上一世也不曾想过吧。”

上一世…

眼前的裴渊是第二颗石子里的裴渊!是那个害她一次又一次地打掉孩子的罪魁祸首!

沈婠咬牙,“是你!你何其残忍!自己的孩子也能一次又一次地打掉!”

裴渊懒懒地道:“你这是罪有应得。”

他承认了!果真是第二颗石子里的裴渊!

似是想起什么,裴渊笑道:“重生的滋味很妙吧,知道上一世所有的事情,可以先下手为强扭转乾坤,为自己赢得一个不一样的人生。这一世的平南侯府倒得这么快,应该也有你的功劳吧?嗯?初云郡主?”

他站了起来,倏然扯掉了斗笠,露出一张惨不忍睹的脸来。

他冷道:“还有我这样的身体,这样的脸,也是你弄出来的吧。皇上恨透我们平南侯府,沈婠,你又在里面做了什么?你定然没有想到这一世我也能重生了吧?”

裴渊咬牙切齿地道:“沈婠,你的好运气到此为止了!即便是死,我也要你与我同归!”

沈婠看着裴渊,她知道此刻无论自己说些什么,他都不可能相信。她也不打算跟他解释什么,她问:“你若交出我的母亲,我便放你一条生路。说,你把我母亲藏在了哪里?”

“你若死了,我便告诉你。”

沈婠倏然展眉一笑,道:“裴渊,你可知上一世的我是真心真意喜欢着你的?你的所有喜好以及厌恶我都记得一清二楚。”

裴渊一怔。

她往前迈了几步,离裴渊只有一臂的距离时,沈婠猛然冲着裴渊的双眼洒出一包药粉。

紧接着,沈婠拔下发髻上的花钗,狠狠地往裴渊的胸腔插去。

裴渊侧身一躲,花钗插入了裴渊的手臂。

门被踢开,裴明泽与一众侍卫进了来。

裴渊的眼前看不清事物,听得沈婠一喊,自知不妙,他当下也顾不得了什么,捂着手臂,一个打滚滚到了床榻之下,接下来轰隆一声,裴渊消失在沈婠的眼前。

裴明泽上下打量着沈婠,看她安然无恙的方松了口气。方才他在外面看得胆战心惊的,他怎么想也没想到婠婠会突然对裴渊下手。

幸亏没发生什么意外。

裴明泽沉着脸,道:“追!”

他握住沈婠的手,沈婠对他摇摇头,“恒之,我没事。母亲就被裴渊藏在了箱笼里。”她了解上一世的裴渊,如今他被逼入绝境,断不可能让人质离自己这么远。从她踏进屋里来后,裴渊就在靠椅上动也不动的,而他身后是一个箱笼。

她每说一句便望向不同的地方,唯独望向裴渊身后的箱笼时,他才倏然站起,摘了斗笠。

玉禾连忙打开箱笼,里面果真藏了唐氏。

玉禾一探呼吸,惊喜地道:“王妃,夫人只是晕了过去。”

沈婠彻底松了口气。

裴明泽道:“让人去唤容铭过来吧,另外再派人去收拾下岳母的东西,通通都搬到王府里来。”裴明泽含笑与沈婠道:“我本就想着待我们成亲后让岳母与我们住在一起的,如今也刚刚好了。住在一起,你也好照应着。”

沈婠点点头,“多谢恒之。”

裴明泽笑了声,“傻丫头,你我都是夫妻了,还说什么谢。 不过以后你得答应我,要做什么得先跟我说一声,方才险些吓死我了。”

沈婠弯眉一笑。

“好。”

回到闲王府时,已是半夜三更。

裴明泽与沈婠两夫妻回了喜房后,两人对望一眼,沈婠瞅了瞅还在燃烧着的龙凤烛,忽然有些局促。今日成亲本就闹了一整天,晚上又心惊胆战地一回,此时她哪里还有洞房的力气。

只是洞房花烛夜里不洞房,似乎也说不过去。

沈婠深吸一口气,不管了。她一咬牙,转过身来便要伸手去解裴明泽的衣裳。

未料裴明泽却握住她的手,他笑道:“你还有力气?不累?”

沈婠道:“…恒之累吗?”

裴明泽等这一天等了这么久,即便再累他也是有力气洞房的。只是看着婠婠明明眼皮子都快要抬不起来了却偏偏要强撑着的模样,他哪里还舍得让她受累。有她这份心思,足矣。以后日子还长着,不急在这一夜,两个人互相心悦着,每一夜都能是洞房花烛夜。

裴明泽放开了沈婠的手,他垂下头来,伸手去解沈婠的衣裳。

沈婠见状,便以为裴明泽在用行动告诉自己,他不累。她一狠心,干脆直接凑前去,吻住了裴明泽的唇。裴明泽一愣,立马晓得了沈婠的心思,他刚想开口,沈婠的唇舌滑了进来。

裴明泽浑身一颤。

婠婠的唇好软好软,舌头像是一尾鱼儿,惹得他情不自禁地箍住她的纤腰,不由自主地加深了两人之间的第一个吻。

这是裴明泽头一回,他虽是前几天有看过春宫花图,但是也没怎么看明白。如今沈婠吻过来,裴明泽的一切动作皆是出自本能,婠婠的唇舌像是上好的佳肴一样,他想要得更多。

两人不知不觉地倒在了床榻之上。

倏然,沈婠“啊”了一声。

裴明泽赶紧离开沈婠的唇,紧张兮兮地道:“弄疼你了?”

沈婠眨了说:“…还没有喝合卺酒。”

裴明泽道:“我去拿过来。”

须臾,裴明泽倒了新的两杯合卺酒过来,“婠婠…”

话音戛然而止。

喜床上的沈婠眼睛紧闭,睡得一脸的香甜。裴明泽看了看,不由得无奈地笑了声。他放下合卺酒,替沈婠宽了衣,方轻轻地在她身边躺下。

他转过身,瞅了她一眼,再看看某处昂扬的地方。

他苦笑了声。

“小坏蛋。”

作者有话要说:肉渣?算么嘤嘤嘤嘤?

明天上肉…

104

沈婠醒来时,天还未亮,仍然是鸦青色的。桌案上的一对龙凤烛也烧得一点都不剩,香炉里的还有安神香的味儿。沈婠睁开眼来,映入眼底的是裴明泽的睡脸,离自己很近很近,她甚至可以地数清他到底有多少根眼睫。

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沈婠记得模模糊糊的,隐约记得自己主动亲上了恒之的唇,之后…之后…

她低头看了自己一眼,衣裳是脱了的,但浑身并没有传来欢爱后的酸痛。

啊。她想起来了。

昨天夜里,好像是恒之去拿了合卺酒,然后她太累了,眼一闭就睡着了。

想到这里,沈婠满脸窘迫,耳根子也不禁红了起来。她再悄悄地看着恒之,他看起来睡得挺沉的,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腰肢上,鼻息轻轻呼出,喷洒在她的耳根子上,微微有些痒。

倏然,沈婠感觉到自己的大腿上有一处灼热,她悄悄掀开锦被,一瞧,整张脸又红了个透,恒之的亵裤上支起了一座小山!

沈婠自然是知道那是什么。

当沈婠轻手轻脚地放下锦被时,一抬头,刚好撞入了裴明泽深邃的眼神里。他的声音沙哑,“婠婠。”

沈婠轻轻地咬了下唇,“恒之,你醒了。”

裴明泽伸手按住她的下唇,“别咬。”他说:“咬坏了,我心疼。”

沈婠松开唇。

裴明泽眼里浮上笑意,“现在还会累么?”

沈婠摇头。裴明泽瞅了眼外面的天色,“如今尚早,我们来补昨夜的洞房花烛夜?”沈婠当然不会拒绝,他想要她,她也想要他。沈婠轻咳一声,道:“合卺酒还没有喝呢。”

听沈婠提起合卺酒,裴明泽就不禁失笑道:“这回你可不许再睡着了。”

“嗯。”沈婠窘迫地应了声。

裴明泽端来两杯合卺酒,两人各执一杯,交杯一喝,热辣的酒灌入沈婠的喉咙里,沈婠呛了下,不由得咳了几声,两颊咳得绯红,让裴明泽看得目不转睛的。

他伸手抚上沈婠的脸颊。

“我何其有幸能娶到你。”

沈婠心里甜滋滋的,她蹭了蹭裴明泽的掌心,“我今生也何其有幸能遇到你。”她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嫁给裴明泽,在兰华寺初遇恒之时,她就不曾想过这样的一个男子褪去她所惧怕的外衣,内里竟会如此的柔软美好。

裴明泽倾前身子,吻上沈婠的唇。

昨天夜里的匆匆一吻,让裴明泽回味了好久。今早能再次吻到自己梦里也频频出现的柔软嘴唇,裴明泽的心都快要化开来了。

他的舌尖轻舔着沈婠的唇瓣,从上到下,从左到右,像是在品尝一道最好的佳肴,一点一点的慢慢地吞入,连丝毫都不愿漏掉。

他倏然含住了她的唇瓣,慢慢地吸吮着,手也情不自禁地从沈婠的脸颊滑下到她的脖颈,他轻轻地摩挲着,然后一点一点地滑下。

沈婠全神贯注地投入到这个吻里,只觉浑身都是轻飘飘的。

她“唔”了一声,主动伸出舌尖探入恒之的唇里。

裴明泽浑身一颤,腹下的那道灼热仿佛变得愈发凶猛起来。他箍住了沈婠的腰肢,依照本能勾住了嘴里的柔软小舌,两人几乎是同时睁开了眼。

沈婠的眸子水润润的,让裴明泽看得小腹又是一热。

两人吻得愈发激烈,唇里的舌头已然分不清谁是谁的了,沈婠只觉嘴里的每一处都像是被扫荡过似的,还带有烈酒的味儿,醺得不知是酒醉还是心醉

两人顺势倒在了榻上,衣裳也不知是何时脱了,裴明泽只剩一条亵裤,沈婠身上肚兜半挂着,他的头正埋首在她的胸前,吸吮着鲜艳的果实。

沈婠不由得嘤咛一声,浑身像是有火在到处乱跳。

这一声嘤咛仿佛是天籁一般,让裴明泽不禁加大了力度。他伸手去拨弄另一边埋在地里的红果实,像是平日里他弹奏五弦琴时那般,轻拢慢捻,渐渐的曲成,果实也从地里长了出来,又红又软的,仿若雪山上的一抹云霞。

沈婠全身酥软无力,两腿间似有什么在慢慢地流出。

“恒之…”

“嗯,我在。”裴明泽的手往下慢慢地滑动,他轻轻地捏了一把沈婠的腰,见她眼中迷雾顿生,浑身抖了抖,胸前的两枚果实仿佛也在跟着颤栗。

裴明泽似是明白了什么,他又捏了一把。

沈婠娇嗔道:“别捏了。”

裴明泽勾唇低低一笑,“原来婠婠怕人捏。”沈婠两颊绯红,扭了头来。裴明泽又是低低一笑,俯下身来又亲上她的唇,“好了,不捏。别恼了。”

沈婠咬上他的唇,重重一咬。

“不许再捏了。”

“好好好,娘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裴明泽又吻向沈婠,把她的唇又再次品尝了一回后,他才慢慢褪去她的亵裤。瞧见那处幽深之地时,裴明泽咽了口唾沫,双眼紧盯着,迟迟没有动作。

沈婠虽是想要恒之,但女儿家的难免会有些娇羞。

尤其是此刻,两人坦诚相对,且恒之又这么眨也不眨地盯着她的那一处,沈婠整张脸整个身子都在发红。她不由得夹紧了双腿,裴明泽的手更快,直接挡住了两腿的并拢。

沈婠这么一夹,裴明泽的手直接碰触到了那一处,有温热湿润传来,他收回手时,指甲带出了一抹晶莹。

沈婠羞得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干脆捂了眼睛。

半晌,裴明泽久久没有动作。

沈婠悄悄地打开指缝,竟是瞧到恒之坐在自己的身上,手里捧了本书册,上面明晃晃地写着《二十八花图》。沈婠也不知这是什么书,但见他这种时候了还有心思去看书,沈婠就有些恼了,她伸手猛地一夺,还未来得及看这是什么书,就发现恒之的整张脸也跟自己的一般红。

“你…”

话还未说完,沈婠忽觉下边有一道异样传来。

裴明泽的手按在了某处凸起,还有根手指腾然伸了进去。沈婠不禁娇吟了一声。裴明泽道:“若是我弄疼了你,你定要告诉我。我…不太会这些,若是我做得不对,你也要告诉我。”

手指的动作愈发迅速,沈婠不一会便觉浑身飘飘然的,整个人不停地痉挛着,两腿间的水流也愈发地多了。

腾地,裴明泽分开沈婠的腿。

那一处昂扬缓慢地进了去。

裴明泽紧盯着沈婠的神色,见她一皱起眉头,他就压抑着自己,赶紧停了下来。沈婠知道他在忍受着,也心疼他,咬着牙抿出笑容来,“不疼。”

裴明泽这才继续进入。

倏地,沈婠轻呼了一声,下边传来撕裂般的疼痛,沈婠的眼眶有泪水泛出。

裴明泽一瞧,有些慌了。

“这…这…”

他刚要退出,沈婠却道:“继续,恒之,继续。”沈婠夹紧了裴明泽的腰,那一处的紧致与温热让裴明泽再也忍不住了,他挺起腰,律动起来。

一进一退,一进一退,一进一退…

很快的,便泄了。

他抱紧了沈婠,埋首在她的胸前。半晌,他抬起头来,双眼发亮,“娘子,我们再来一回吧。”许是裴明泽太过温柔,沈婠身上的疼也渐渐感受不到了。

她道:“好。”

见裴明泽又拿来方才的书册,沈婠好奇了,“恒之,你到底在看什么?”

裴明泽轻咳一声,反过书册,指着一幅图,问:“婠婠可喜欢这个姿势?”沈婠细看,险些被呛到了,原来《二十八花图》竟然是春宫图!

她的脸一红,再看里边的姿势,脸更是热辣辣的。

她如小鸡啄米式地点头。

正所谓熟能生巧,有了第一回,裴明泽第二回也愈发熟练了。

裴明泽丢开书册,手探进她身下,轻轻地揉捏着,方才的湿润还在,裴明泽抬起头来,问:“这样,你会舒服么?”

沈婠轻咳一声,小声地道:“也许再上一点点会好一些…”

“这里?”

“咳,嗯。”

裴明泽眼里有了笑意,用力地卖弄起来。果不其然,不一会,婠婠的眼神逐渐迷离起来,嘴里也情不自禁发出动听的娇吟。

直到她浑身软绵绵地趴在自己身上时,裴明泽方将自己的灼热送进她的窄紧里。

这一回,裴明泽一上一下的,也不知弄了多久,直让沈婠出声求饶。

裴明泽心满意足地粗喘了数声,抱着沈婠缓缓地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