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房里,满是旖旎。

作者有话要说:捂脸,来肉了。

105

两人欢爱过后,静静相拥了小半个时辰。之后裴明泽唤了霜雪备了浴桶与热水。丫环们在外间准备沐浴的热水时,沈婠红着张脸躺在里间的榻上。

她此刻还是浑身□的,恒之正揽住她的腰肢,指腹有意无意地摩挲着。

而外间与里间仅有一双面屏风相隔。

虽说身上有锦被盖着,但一想到锦被之下的自己,连肚兜也不曾穿上,若是霜雪或是轻羽悄悄地往里边一望…想到这里,沈婠顿觉两颊变得热辣辣的。

浴桶里的热水备好后,霜雪与轻羽方退了出去。

裴明泽眼中含笑,“婠婠累否?可还有力气?若无的话,便让为夫抱你去沐浴。”

沈婠推了推裴明泽,“我有力气,谁说我没有力气的。我自己走过去便好。”沈婠从榻上坐起,脚尖刚碰地,便觉两腿间酥软酥软的,微微有些不适。

沈婠又嗔了裴明泽一眼,“都是恒之不好,刚刚这么…用力。”

方才她都觉得自己要快晕厥过去了,下面又痛又痒的,可是…痛着痛着那种感觉却十分奇妙,尤其是到了最后,她整个人都飘飘然起来。

沈婠的目光瞥向扔在床角的《二十八花图》。

裴明泽顺着沈婠的视线一望,也不禁有几分窘迫,他倾前身子,挡住了沈婠的视线。“本是记不住的,但经过方才那两次,剩下的花图我都记在脑子里。下回也无需看这书了。”

沈婠说:“难得有你记不住的东西。”

裴明泽下了榻,直接横抱起沈婠来,“现在记住了,每一张图都记得一清二楚。今夜…”

沈婠勾住裴明泽的脖颈,小声道:“明夜再来吧。”

裴明泽瞧着沈婠满脸通红的模样,也知她初经人事,难免会有些不习惯。他温声道:“无妨,待你习惯了再来。来日方长,我们的日子还长着。”

沈婠弯眉一笑,凑前去轻轻地啄了下裴明泽的唇。

“嗯。”

沈婠与裴明泽在用早膳时,一陌生男子前来与裴明泽行了一礼。他看了眼沈婠,又是跪下行礼。裴明泽道:“这是我之前曾在信中与你提起的心腹,他的名字唤作秦故。”

沈婠微微颔首。

裴明泽问:“可有裴渊的消息了?”

秦故回道:“回王爷的话,昨夜密道里突然失火,烧了整整一个时辰之久。火扑灭后,属下找到了一具烧焦的尸首,身形与裴渊相似。只是暂时不能确定是否就是裴渊本人。”

沈婠蹙了眉头,问:“失火?怎么会好端端就失火了?”

“回王妃的话,经属下推断,估摸是裴渊想要以火逼退侍卫,不曾想到却是把自己给烧了。”

裴明泽道:“可有派人守着尸首?”

秦故道:“已是按照王爷的吩咐处置了。”裴明泽之前就担心裴渊一死,没多久又有另外一个裴渊回来。所以昨天夜里裴明泽早就吩咐了随从们,捉到裴渊后,无论是生是死都要好生看守着。

沈婠说道:“我要去亲眼确认,秦故,如今尸首在何处?”

秦故回道:“已经搬回王府了。”

裴明泽拉住沈婠的手,“不急,用完早膳后再去也不迟。昨天起你就没怎么吃东西,又受了惊,先吃些东西再过去。”

见沈婠仍是心不在焉的,裴明泽轻轻地拍了拍沈婠的手背,“别急,人就在那里,便是活过来了也逃不了。岳母那儿也是层层防守着,不会出事的。”

两人用过早膳后,一同去了柴房里。

还未靠近柴房,便有一股恶臭味传来。沈婠捂住鼻子,大步地走了进去。柴草上躺了一具焦黑的尸首,从身形上看来的确是与裴渊相似,但是烧成这样,也难以辨认到底是不是裴渊。

只不过昨天夜里也就仅有裴渊一个人逃进了密道,这具尸首有九成的可能是裴渊。

裴明泽道:“烧成这样,怕是也活不过来了。”

沈婠又多看了几眼。

她点点头,“的确是活不过来了。”离开柴房后,沈婠表情怔忡的,心里只觉有几分不真实。她与裴渊的仇怨持续了几辈子,而这一辈子裴渊死了又活过来,反反复复的。

这一次,她与裴渊之间的孽缘当真结束了吗?

接下来的日子里闲王府风平浪静的,沈婠的日子过得愈发舒心,因裴明泽较为特殊的身份,沈婠几乎无需去与京城各种贵妇打交道,王府里又只有沈婠一个女主人,她只需要每月十六陪裴明泽进宫向太后请安,其余的日子皆是在王府里度过。

裴明泽又极是宠着沈婠,即便是偶尔睡到日上三朝,也不会惹来闲言闲语。

唐氏看不过去时,说了沈婠几句。

裴明泽也是笑吟吟地护着沈婠。

平和甜蜜的日子让沈婠也渐渐安心下来,不再去想裴渊的事。数月眨眼就过,同样是风平浪静的朝廷开始变得暗潮汹涌起来,且与此同时,蛮夷来袭的消息也传到了京城里。

与上一世一模一样的事情,沈婠并不担忧。

她知道威远将军定然会凯旋。

威远将军出征的那一日,不少百姓都出城相送。不过与上一世比起来,前来相送的人少了一大半不止。沈婠记得上一世的今日如同凯旋那一天,京城里万人空巷。

可见这一世她的提示还是没有白费的。

茶楼的雅间里,窗子半开。

沈婠与裴明泽坐在窗边,裴明泽在轻弹五弦琴,悠扬琴音从五指间泄出,是沈婠上一世最爱的琴曲《兰花草》。沈婠眉眼弯弯地捧着茶杯,边喝着茶边听着琴曲。

窗下的街道两旁,渐渐有从城外归来的百姓在有说有笑的。

一曲毕,沈婠笑着道:“我记得上一世的威远将军用了八个月便击退了蛮夷。唔,想必这场仗里会有不少人立下军功。”

“是呀。若是有人晓得这场仗必胜,跟着去打一仗回来,估摸也能升好几级的官。”裴明泽笑了笑,在桌案上轻轻地握住沈婠的手,他道:“待一切事毕,我们便离开京城,去你的江北封地。”

沈婠含笑道:“恒之当真舍得随手可得的名与利?”

裴明泽只道:“我本来就不是重名利之人,况且能与婠婠在江北逍遥自在的,我盼之已久。再说…六皇侄虽是宅心仁厚,但终究是伴君如伴虎。我与你去封地,我们安心,他也安心,叔侄的情谊也方能长久。”

秦妃在半年前生了个女娃,模样像极了秦妃。皇帝一看,欢喜到了极点,孩子刚落地便已是赐了封号,这样的荣宠是宫里的几位公主都不曾有的。

而宫里也不过半年,秦妃就从宠冠六宫变为专宠六宫,连皇后此时也得给秦妃几分薄面,不,现在该称秦贵妃了。

皇帝对小公主宠爱有加,常常会亲自抱着小公主,然后端详着小公主的面孔,神色有几分幽深。

秦贵妃自是晓得缘故的。

只不过她也在意,生了个像长公主的女儿,她在宫中的地位便愈发牢固,当初看不起她的一众妃嫔如今又有谁敢在她面前放肆?生了皇子又如何?这宫里最不缺的就是皇子,她能长得像已经逝去的长公主也是她的一种本事。

不过打从长公主去后,皇帝身子便每况愈下。近来几月,身子尤其糟糕,秦贵妃日日夜夜在病榻边侍疾,皇帝有时晕晕乎乎地睁眼,看着秦贵妃,便感慨地喊一声“芸芸”。

秦贵妃也不应,依然温柔款款地看着皇帝。

皇帝便又会重新闭上眼睛。

皇帝这几日总是梦见长公主,芸芸的一颦一笑让他魂牵梦萦,也让他醒来时总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秦贵妃。看着秦贵妃,皇帝心里总算有几分欣慰。

今日皇帝睁开眼,却是见到秦贵妃慌慌张张地整理着衣裳,眼眶泛红,鬓发也有几分凌乱。

皇帝沙哑着声音问:“发生何事了?”

秦贵妃拿帕子揩了揩眼角,垂着眼强颜欢笑道:“臣妾过来时不小心摔了一跤。”

皇帝与秦贵妃相处的时间不短,哪里会不知秦贵妃一说谎便会垂着眼,手也会捏着袖角。秦贵妃又道:“臣妾在皇上面前失仪了,请允许臣妾去更换衣裳再来侍候皇上。”

皇帝没有勉强秦贵妃,淡淡地“嗯”了声。

秦贵妃一走,皇帝唤来了心腹魏康。

“去查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两天完结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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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

魏康回来禀报时,皇帝苍白的脸色刹那间就变青了。

魏康颤抖着。

他也不曾料到太子殿下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若不是有心去打听,谁会知道堂堂太子竟然敢出言调戏秦贵妃,还欲做那犯上之事,且还不是一次两次,而是连着数日都是如此。

皇帝想起这几日太子前来探望自己,神色虽有哀伤,但目光总是有意无意地飘到秦贵妃身上。皇帝当时并未多想,可如今一想,皇帝只觉耳边嗡嗡作响。

皇帝勃然大怒!

京城里不过短短半月,风云变幻,曾经备受注目的太子被废,就连宠冠六宫的秦贵妃也一同受了冷落,由贵妃之位降成了妃位。

朝廷中知道实情的人也不敢多言,一时间朝中与后宫皆是人人自危。

相比起后宫妃嫔的忧心忡忡,秦妃倒是安然自得地待在自己的宫殿里。她拿着剪子,正在修剪一盆开得灿烂的秋菊,她轻轻地剪掉多余的枝叶,含笑与身边的宫娥道:“幽蓝,你看,这盆秋菊没有了多余的枝叶,变得好看多了。”

幽蓝道:“娘娘,您就不担心吗?皇上已经好几日没有传召娘娘了。”

秦妃淡道:“没有什么好担心的。”皇帝这一回的动怒她是受了牵连,只不过也没什么干系。皇帝对她始终是有情分的,不然也不会仅仅是降到妃位。况且有这张脸在,她也没有什么后顾之忧。

有宫人走进来,“娘娘,林御医来请平安脉。”

秦妃放下剪子,“去请林御医进来吧。”她又对幽蓝道:“我刚好有些饿了,想吃你做的芙蓉糕了。”幽蓝连忙应了声“是”。

林御医探上秦妃的脉搏,压低了声音道:“殿下让微臣转告,娘娘不必担心,娘娘此举的功劳殿下心里都记着,以后定然不会亏待娘娘您的。”

秦妃道:“嗯,本宫知道了。也请林御医帮忙转告,殿下的吩咐我都在记在心里,也定然不会让殿下失望。”

秋去冬来,大半年转瞬即过。

威远将军击败蛮夷,凯旋而归。皇帝不顾病重的龙体,亲自出来迎接威远将军。坊间里一传,又是一段不可多得的君臣佳话。

自从魏平归来,茶肆里的说书先生就常常激烈昂扬地说着战场上威远将军是如何击蛮夷的话本,在场的百姓亦是听得津津有味的。

不过今日的话本主人公倒是换了个人,是近来在京城炙手可热的三品郎将元筹。

威远将军率兵战蛮夷的这一仗,涌现出了不少杰出英才,其中最具盛名的便是元筹。元筹原是陵郡人士,在与蛮夷开仗之前,投到了西军营下。在此战役中,元筹英勇杀敌,斩杀了不少蛮夷的将领,为威远将军所赏识,回京后威远将军举荐元筹,元筹连升数级,不过大半年就已是成了三品郎将。

沈婠与裴明泽成亲后,闲来无事便喜欢来茶肆里坐坐,偶尔听听说书,日子倒也过得十分闲适。今日裴明泽陪沈婠过来,坐在了茶肆的雅间里。

裴明泽静听了一会,含笑与沈婠道:“这说书先生言辞甚是浮夸,就是有张好相貌。”

闻闻这酸味!沈婠无奈地道:“恒之可是在吃味了?”

裴明泽握住沈婠的手,轻轻地捏了捏,“你喜欢在这儿听他说,倒不如回府我与你细说,你爱听什么我便给你说什么,一定说得比他好。”

沈婠道:“今夜不过去那边?”这几个月来,朝中局势愈发紧张。恒之几乎每隔几夜便要悄悄过去六皇子那儿商量对策。

裴明泽道:“你可是在怪我冷落了你?”

沈婠嗔他一眼,“哪会?我知你也是为了我们未来的日子,再说这样的日子也没多少天了。我晚上得闲,还能陪陪母亲呢,也乐得自在。”

说到最后,沈婠的声音不禁有些小,耳根子也微微有些红。

打从成亲后,只要是夜晚,恒之便总要折腾她。那本《二十八花图》都一一试遍了,如今恒之又不知从哪儿寻来一本《一百零八春宫花图》,他只要逮着空子便要拉着她来尝试,甚至有一夜就尝试了七张花图里的姿势,让她翌日压根儿下不了榻。

虽然说这巫山云雨之事她也挺享受的,但太过频繁了她的身子难免有些吃不消。有一回险些都折腾出病来,被容先生意味深长地指责了一番,恒之方节制了不少。不过每当她的葵水来完的那一日,恒之扑上来时眼睛绿得仿若一头饿狼。

裴明泽眼神深幽,“嗯?乐得自在?”

沈婠笑眯眯地道:“今夜不行呢。”

裴明泽面不改色地道:“我知道,你来葵水了。”

沈婠一听,耳根子又红了不少,“别说这么大声。”

裴明泽却是低笑一声,“无妨,没有人听得见。他们都在听说书。”沈婠一瞧,窗下的众人都在全神贯注地听着。今天说书先生又在说元筹。

沈婠收回目光,缓缓地喝了口茶,方与裴明泽道:“元筹是由威远将军举荐的,恒之可知道些什么?真是让人好奇呢。听闻他性子孤僻,也不爱与人来往,升官后除了有公事之外便一直躲在府邸里。”

裴明泽微微沉吟,道:“此人的确十分孤僻,且因在沙场上被蛮夷在脸上砍了几刀后,他便是一直以面具示人。”

沈婠道:“怪不得会性子孤僻,不过这战场上的军功都是靠命取回来的,他能越级当上三品郎将也是他的本事。”

倏然有人敲了敲雅间的门,秦故进了来,低声道:“王爷,殿下有急事。”

沈婠含笑道:“去吧,我在这儿坐多一回便回府,有玉禾和若干侍卫护着出不了什么大事。”

裴明泽拍了拍沈婠的手,“我今夜早些回来陪你。”

沈婠颔首。

待裴明泽离去后,沈婠又在雅间里坐了一会,之后才离开了茶肆。马车早已在茶肆外候着,玉禾扶沈婠上了马车,玉禾问:“王妃现在是要回府吗?”

沈婠看了眼外面的天色,道:“时间尚早,去周围转转吧。”

玉禾应了声,便去吩咐车夫。

沈婠坐在马车里,看着街上人来人往的,倒也觉得有趣。沈婠靠近车窗,与车外的玉禾搭着话:“玉禾呀,你年纪也不小了,我为你做主找户好人家如何?”

玉禾道:“但凭王妃做主。”

沈婠笑道:“你倒是一板一眼的,若是霜雪听着了,总要脸红一番。”沈婠倏然一顿,一道熟悉的人影落入沈婠的眼底,她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她使劲地擦了擦眼,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但沈婠知道自己不可能会认错人的,她与裴渊相识了两辈子,他的背影即便是化成灰了她也认得,尤其是他走路的姿势。

沈婠迅速镇定下来。

她压低声音吩咐道:“把马车靠边停。”

沈婠下了马车,带上玉禾悄悄地躲到了一处角落里。玉禾不解地问:“王妃,这是…”沈婠用眼神示意她不要说话,玉禾明了立即噤声。

沈婠唤了一侍卫前来,又悄声吩咐了一番。

侍卫佯作步伐匆匆的模样与那道人影擦身而过,用力地撞了下那人,然后破口大骂。渐渐的,有不少人注意到了这里。

倏然有人惊喜地喊了一声。

“是元筹!”那人又肯定地说了句,“是元郎将!我认得出来的,那天众将士回城时,元郎将骑在马上的背影我记得一清二楚!”

听那人一说,人群中的不少人也逐渐认出了元筹来。

沈婠却是心中一惊。

就在此时,侍卫与元筹的交手中,侍卫打下了元筹头顶上的斗笠,露出了一张带着面具的脸。众人一见,就愈发肯定此人就是元筹了。

元筹冷冷地看了侍卫一眼,拾起斗笠匆匆离去。

沈婠吩咐玉禾:“悄悄跟上他,看看他去哪儿。”

沈婠回了马车里,她的表情凝重。她不会认错人的,那人肯定是裴渊。也就是说,当初在平南侯府密道里被烧死的人不是裴渊,而是另有其人。

是裴渊设的一个局!

所以他现在才会改头换面出现在这里!

傍晚时分,玉禾回来了,与沈婠说道:“王妃,元筹在集市里兜兜转转的,转了好长时间,直到入夜了才悄悄地从大皇子的府邸角门里进了去。”

沈婠沉吟了会方道:“玉禾,你速速去寻王爷,便说我有要事与他商量,让他尽快回府。”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卡死了(┳_┳)

明天上结局(┳_┳)

另外,乃们要看啥样的番外捏?欢迎点单,蛋大表示再重口的也能接受…嘤嘤嘤嘤

107

“此事当真?”

裴渊道:“殿下,元筹从不说假话。六皇子野心勃勃,早已做好部署,殿下若是抢先一步。皇位定然会落到说六皇子的手中。”

裴渊大胜仗归来后便向大皇子投诚。

他有上一世的记忆,他知道沈婠也有,沈婠与闲王肯定早已选择了六皇子。此时选择六皇子,并非是最佳的选择,且六皇子也未必会信任自己。所以,他选择了忿忿不平的大皇子。

他想要彻底击败沈婠,就要先击败六皇子。而他上一世选择了站在六皇子身边,不少六皇子的决策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这一回,他便搏一搏,兴许能扭转乾坤。

裴渊敛眉道:“殿下,事不宜迟。与其坐等皇上立六皇子为太子,倒不如先下手为强。”裴渊压低声音在大皇子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

大皇子面色大变,但随即又冷静下来。

半晌,他道:“好。”

裴明泽匆匆回了王府,听了沈婠所言后,他的面色不禁凝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