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虫虫每天从白石山的修罗微芒跑到快活林来,不只是为了玩,也是为了考察一番。

结果十几天逛下来,虫虫不得不说,只要是人就有优点,马有喜就是一例。尽管他人品低劣,贪财黑心,是个标准的贪官污吏,但是他怕死。以生命威胁他,并许以一定的利益,他就能发挥最大潜能。

快活林被他管理得井井有条,虽然他私自又加了一点税,中饱私囊,但因为各商家生意兴隆,也没有造成很大的影响,所以大家就息事宁人的忍了。

加上虫虫之前言明,从快乐林和有间客栈赚回的钱中提取了一部分利润给马有喜,所以他现在富得流油,又因为担心有命赚没命花,居然很老实规矩,没有像披皮一样搜刮民脂民膏。

“我有个新的计划,还是你帮我管,我分你两成利润。”虫虫找到马有喜后说道,“我看各商户运送货物很麻烦,忙的时候会影响做生意,不如你在街上腾出个门面,替我开个物流公司。”

“五流公私?”马有喜非常意外,从来没听过这“公私”是个什么东西。不过这位仙道大小姐好主意多多,都是他想不到,但做起来却特别赚钱的,实在让他佩服。

这位大小姐从建起了快活林就一直没有出现过,可这地方托给了他管,他又怕被这姑奶奶杀了,一直不敢怠慢。但尽管如此,姑奶奶突然出现,他还是吓了一大跳,到现在心肝还没有回位。

“这是我的商号名子。”虫虫乱编一气,“就是你找上几个人,商户们想要进货和出货都在物流公司做个记录,立个书据,然后交付货物,你弄上马车、驴车、牛车,不管你什么车,帮助他们运送货物,收取一定的费用。这样的话,商户虽然多花点钱,但不必把时间浪费在路上,而我的物流公司赚了钱,提供高效高速高质量的服务,双方何乐而不为呢?”

马有喜瞪大眼睛,心里摇钱树的小树破土成长,怪痒痒的,仿佛眼前出现了大堆的金银。看来他老实一点没有错,这位仙道姑奶奶确实会给他带来最大的好处。

她是仙道的剑仙时,他就已经不敢惹了,何况现在还带着四个魔道的保镖,他更是连屁也不敢放一个。好歹仙道的人还讲理,惹了魔道的人,那可是随时没命的。

聚窑洲有人道官府,可是哪个人敢对魔道说一个不字呢?

“让有有钱庄的老板来做这事吧?他一直在帮我——不,是帮您做事,也是您介绍来的,信得过。”他谄媚的笑。

虫虫点了点头,然后就东拉西扯的打听官府的事。

这是她出来玩的第二个目的,那就是侧面了解六道有没有打起来。

她和花四海约定的两月之期还没有到,而白沉香那边也没有迷踪地的消息,她外伤痊愈,可内伤未好,暂时不能亲自动手,目前在想着怎么拖时间。

而这些情况从那魔头和他手下人的嘴里是打听不出的。

聚窟洲是魔道盘踞之地,又有死海天嵌,要说真的打起仗来,战火也烧不到这儿。不过从民间,以及从官府的态度上,是能够看出蛛丝马迹的。

唉,她姚虫虫真歹命,养个伤、逛逛街都要担心天下大事,依她看,她来当十洲三岛的女王好了。

又威逼利诱了一下马有喜,虫虫带着魔道F4走出了搬到快活林的官衙。不过才一上街,就听到一阵吵吵声,一个女人的声音清亮的叫,“我找西贝大官人!”

咦?!

第37章 西贝的糗事

“谁找西贝大官人哪?”虫虫“嗖”的一下窜了过去,魔道F4紧紧跟上。

人群中一个大姑娘转过头来,圆圆脸,气色红润,五官生动又灵活,身上穿的是粗布衣服,但看起来比穿了绫罗绸缎还神气。中午的大太阳晒得她脸蛋微红,看着像鲜嫩可口的苹果,看着想让人咬一口。

“我找。”

“你是谁?”

“我叫贼小心,以前是做贼的,不过现在不了,现在改做生意了。”大姑娘认真地说,“你又是谁?”

虫虫差点笑出来,一下就对这位贼小心姑娘有了强烈的好感,做过贼还敢光天化日地说出来,可见心胸坦荡,大概以为做贼只是一种职业,无关乎道德。

这也可以看出,她肯定没偷过穷人家,不然一定会体味到那种凄苦的穷困,她这样纯真的姑娘就不会有这种理所当然的态度了。

不过,这样大大咧咧的人,她还是第一次遇到,不禁大为好奇和喜欢,不明白这样的人为什么和西贝有牵扯,难道是那家伙到处留情时认识的?还对这么可爱的少女始乱终弃?!

“我叫姚——那个公子。”她走进人群,左手搭在贼小心的肩上,右手的折扇轻佻的点了点贼小心姑娘饱满光洁的额头,“西贝那死人是我的朋友,你找他有事?”

贼小心没有挣脱虫虫,一对黑白分明的大眼眨了眨,觉得眼前这位细皮嫩肉的公子很好心,身上软软香香,虽然整个身子都挂在她身上了,她也没觉得很不舒服。

她生于村野,长于山林、村里的人都待她很好,除了偷偷几个员外大户,上回替西贝送信是唯一一次出远门,所以这些男女之防,为人处事之道不太明白了,除非对方轻薄得太明显,不然她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大概因为虫虫本身就是个女人,正常的、本能的生理排斥感,她也没有,因此就这么让虫虫搂着也不以为意。

旁边围观的人都不禁暗自摇头,心道这恶少也太轻浮,这么当街调戏人家黄花大闺女,成何体统,简直是恶霸的行为。

不过看着虽然不满,可也没人也惹他,有人多看他两眼,那四个随从立即就凶狠地瞪过来,生生用目光就逼退了一群人。

虫虫没注意到这些,伸手搂住贼小心的腰,感觉这姑娘腰身也不错,心中暗叹,这样可爱而纯朴的女孩怎么也被西贝给迷惑了呢?实在太可惜了!

这样天真纯良的姑娘如果介绍给暗处,让他因爱而停留,她好顺便研究一下暗处的身体构造,为什么长年以一种迷雾的状态出现,该有多好。

“西贝欺侮你了?放心,你和我说,我来给你作主。”虫虫豪气地拍拍胸口,“你运气好,遇到我,要知道西贝家的门槛有多高哪,等闲人是进不去的,他也不会随便理人。如果、万一、不幸撞到坏人,你这样没有心机,就算被卖了,还会帮人家数钱。唉,你家怎么放心让你出来呢?”

魔道F4交换了一下眼神,均想:你就像坏人,而且还是笑面虎型的阴险坏人。贼小心姑娘可真是福大命大,为人处事像她这般,她能囫囵个儿的活到现在,老天还真是偏心。

贼小心被虫虫勾肩搭背的拉着向前走,半条街的人都瞧见了,不过两名当事人却还是兴高采烈的走着,各自开心。

贼小心是为终于找到了知道西贝大官人消息的人而高兴,她以前来过这里一次,不过她脑子笨,做过的事很快就会忘记,而且这里变化又那么大,她早晕头转向了。

好不容易找到一家西贝的店铺吧,没有人肯透露他们大老板的行踪,更不用说带她去找了。所以,这个姚公子是好人,居然肯听她说话,不像别人,只是听她问路就不耐烦了。

“我没有家。”她直说,没觉得有什么悲伤,“是大牛哥让我来找西贝大官人的。”

大牛?难道是青梅竹马的恋人?虫虫脑海里浮现出一幅图画——

纯朴的乡间姑娘在山上放羊,一个浪荡子正好从天上飞过,被那绿的草、白的羊,花的姑娘吸引了目光,于是落下云头,花言巧语,骗取了姑娘的芳心,甚至来一场草地——那个,就不详细描述了。

反正是这姑娘爱上了他,姑娘青梅竹马的恋人虽然愤怒,却又挽救不回纯洁的爱情。偏巧,这个浪荡子还是正宗的人道之王,如果万一珠胎暗结——

不能想了!虫虫甩了下头。

她最近太闲了,自从来到十洲三岛,只要呆在大魔头身边的这些日子是慵散而舒适的。不过她可能是天生受累的命,这一没事做,居然把在现代看的肥皂剧回忆了起来,现在再想下去,就成了十洲三岛版的还珠格格了。

还是直接问吧。

“大牛是谁?”

“我们村的医生,人和牲畜生了病都是他来看。”贼小心很自然的回答,似乎这样没什么不对。

虫虫却大吃一惊,医生能人、畜混用,她还是第一次听说。从这点也可以判断,贼小心所呆的村子也是与世隔绝型,不然不可能把愚昧当成如此正常的事。

“他干嘛叫你出来?”她越来越好奇,继续追问。

“以前西贝大官人从城墙上掉下来过,摔得差点死了。当时我从张员外家溜弯儿回来,看到他半死不活,就拖回去给大牛哥医一下。没想到他命好硬,居然活过来了。”

虫虫听到这儿,差点喷了。

西贝!贼小心说的可是西贝!衣着考究、饮食精美、到哪儿都纤尘不染、举止优雅的西贝,居然从城墙上掉下来过?

……

这个,细想起来,不大可能,一定是他和什么人争斗,受了重伤。

不过被兽医治伤——哈哈——这可是大新闻,这事如果传出去,西贝的面子就全丢了。想想就可笑!

这可是个把柄,以后可有得威胁西贝的了!

贼小心见虫虫停下脚步,脸上笑得诡异莫名,不禁也停下脚步解释道:“后来他要我送一封住给渡海人,然后说给我十间铺子做谢礼,我一想生意不错,就做了。”

“不错?!”虫虫还是忍不住笑,“简直太不错了,以后我也帮帮西贝,他居然如此大手笔,这才有天下首富的气派,嘿嘿,以后我要学习。”

“可是他说,这十间铺子够我们全村人生活一辈子的啊。”贼小心姑娘有些气恼地说,“但我们还没怎么花费呢,铺子就让人家买去了,找官府也没有理讲。现在我们村还是很穷,所以大牛哥让我来找他想办法,他一定给我们的是本来就是要被收回的铺子。”

“不会!这点我可以担保,西贝那人风度极好,绝做不出这事。”虫虫心中了然,知道一定是山里人不懂生意,让人骗了,“不过咱们可以找他,让他帮忙解决这事,他可是大行家哪!”

“真的?!姚公子你帮我?西贝大官人也会帮我?!”贼小心大喜过望。

她在聚窟洲晃当一个月了,从没人乐意帮她,现在终于有人肯伸出援手了,她开心之下决定和姚公子做朋友。

朋友嘛,互相拍拍肩,打打头是正常的,于是她也这么做了。但是虫虫外伤虽好,内伤缠绵难愈,她是山里姑娘,手劲又大,一拍之下,虫虫居然踉跄两步,差点摔倒。

魔道F4因为觉得没有危险,距离有点远,想阻拦来不及,这时只见半空中一条黑影蓦地出现,一手把虫虫揽在怀里,另一手掐住贼小心的喉咙,一把举了起来。

第38章 男人和男人也可以相爱

“我朋友我朋友!快放下。”虫虫急忙大叫,生怕再晚一秒钟,贼小心姑娘就会死得连渣也不剩了。

花四海冷冷无语,只一松手,贼小心呯然落地,摔了个实着。不过她顾不得屁股疼痛,双手按在喉咙上,拼命的喘气,拼命的咳嗽。

“没事吧?贼姑娘——小心,小心。”虫虫挣开花四海的搂抱,蹲下身去看贼小心的情况。

不过这姑娘的名子虽然听来好玩,叫起来却古怪。叫她贼姑娘吧,不好听,只好叫她的名子。所以虫虫说的第一个“小心”是叫她的名子,后一个“小心”,是一种嘱咐性的语言。

“谁要杀我?!”贼小心才能喘过气儿,就摆出一幅找人报仇的模样。

她手脚利落的跳起来四处观望,连是谁掐着她的脖子,把她举上半空也不知道,而且看来也没伤得太严重。

此时目光一晃,正见到一个高大冷峻的男人站在姚公子的身后,冷冷的目光刀一样掠过来,她呆愣的与花四海对视半晌,随后惊叫一声,再度软倒,脸色通红。

“怎么啦?”姚虫虫转头望去,看到花四海有点生气的样子,连忙灿然一笑安抚,然后转过头来,轻抚贼小心那一把乌光水滑的长发道:“小心不怕,这个人虽然看着凶恶,其实好得不得了。”

贼小心又瞄了一眼花四海,旋即收回眼神,低声道:“姚公子什么眼神啊,这位公子哪里凶恶了,长得好俊、好威风。你说他好得不得了?那正好,我盘缠用没了,可不可以先到他家去做工?”

公——公子?!虫虫愕然。

她来十洲三岛也有些日子了,从没听人叫过花四海为公子,都是恶狠狠又有点恐惧的称他为“那个魔头”,要不就是魔道中人战战兢兢又尊敬无比的叫他魔王殿下。

公子?!公子应该是她这样的潇洒翩翩、见了女人就把笑容全含在面部肌肉中,不管春夏秋冬,永远拿着一把折扇,还会吟两句“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的样子好不好?

那魔头哪点像浊世佳公子了,明明是个令人闻风丧胆的魔王,应该是站在鲜血中狞笑的POEE啊!可是等等,为什么贼小心不害怕她,还一脸崇拜和欣赏的样子。

不好!她眼神还水汪汪的,好像是对这魔头一见钟情了。

天哪!这世界上哪有这么粗线条的姑娘,人家差点掐死她,她居然还产生了好感和爱慕。她不是被西贝始乱终弃的吗?难道她猜错了,是贼小心对西贝始乱终弃?!

想起当年初见花四海,她也是想当人家秘书来着,为什么贼姑娘和她用一样的招数?早就知道不能让这魔头随便进入民间,不引起骚乱也要招来无数桃花。

想到这儿,她连忙跳起来,挡在花四海身前,恐怕人家抢了她的。

看来像她这种不做善事的人是不能随便行善的。这不,马上遭到了报应,有人要抢她的男人哪,而且抢夺者还很可爱的样子。

“他家仆人多的是,这四个就是。”虫虫胡乱向后一指,目光所到之处,魔道F4踪迹全无,眼神向下掠,才发现这四位已经单膝跪倒,诚惶诚恐。

“王,属下保护不周,还请降罪。”有一个人说。

因为他们都低着头,不知道是谁说的,但听口音好像是三红。

花四海“嗯”了一声,还没说话,虫虫就道,“不干他们的事。呃不,他们的确有罪,但不用重罚,就罚他们——带贼小心姑娘去找西贝。嗯,这个好,快去快去!”

要把危险阻拦在大门外,要把情苗杀死在摇篮里,虽然知道这魔头专一,但有贼姑娘这样喜欢偷拿且不以为意的人惦记上她的人,她没来由的有些紧张。

“我不找西贝大官人了,我想请问这位公子,贵府有什么工作要我做吗?”贼小心一下跳了出来,“我从乡下来,盘缠用尽,找不到朋友,流落街头,还请公子有好生之德,赐与一粥一饭。”她尽量把自己形容得可怜,一路顺手从别人家拿东西的事根本不提。

不过她眼神亮闪闪的,没有一点可怜样子。

“我给你钱,你快回去找你大牛哥。”虫虫拦下话来。

好生之德?那是形容老天的话,敢情贼小心把花四海当成老天了吗?难道要对她负全责?

“不,无功不受碌,我不能白拿公子的钱,还是自食其力的好。”贼小心边说边向花四海和虫虫靠近了一步,好像他是她盯了好久的一件宝物,只等着从虫虫手中“顺”出来。

“走开。”花四海皱着眉,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安全距离,有的人的自我安全距离是两尺,就是说只要相隔两尺左右,他就不会觉得难受,如果不足两尺,就会不自在,并自动后退,形成这种距离。有的人的安全距离是一米,有的人的安全距离是一尺,这个因人而异。

花四海的安全距离比较大,他不喜欢别人靠近,当然虫虫例外,这从他在两个人独处时,他总要抱着她看得出来。

现在贼小心走近了,他开始不耐烦。

不过也不知道贼小心的大脑是什么构造,她不但没有被拒绝的尴尬,似乎更喜欢花四海的“高贵气质”了,坚定信心要接近这个冷漠的男人。

为此,她眼神中散发出坚定的、必胜的光芒,并且又向前走了一步。

在花四海就要发怒前,姚虫虫大声道,“贼姑娘,这个男人可不许你偷,他是我的,你不会偷我的东西吧?萍水相逢,我对你那么好!”

贼小心有点发愣,“你不是男人吗?”

“男人和男人也可以相爱。”虫虫现在跟她解释不清,只好顺口答音,“不信吗?我给你证明。”说着转过了身,在花四海还没有反应的时候,当着一大街的人,她攀住了花四海的脖子,对着他的嘴唇,使劲亲了过去。

而且,她不是轻轻一吻,而是舔开他的嘴唇,伸出舌头一阵搅动,来了个极其热烈的湿吻。

从早上到现在,好几个时辰没有吻过他,真是想念啊。就算他们的关系已经哪样亲密了,他的吻还是令她浑身震颤、酥麻,很是沉醉。

花四海根本没有预料会发生这种事情,也不知道虫虫居然胆大到如此地步。他一愣之下,本能的想抗拒这种光天化日之下的不雅行为,但更本能的东西则随着虫虫的吮吻迸发了出来,后像平常一样,变被动为主动,把虫虫扼在怀里,热烈回吻。

一大街的人、四名手下、贼小心姑娘,就这么吃惊的两个男人抱在一起,吻了个死去活来。

“回去。”他放开他,哑声道,这番示威性的行为让他动了真情。

“等不及了,开房吧。”虫虫把头埋在他怀里,咬紧他胸前的衣服。

第39章 柴房春色

花四海不懂“开房”的意思是什么,但是却明白虫虫要干什么,因为他们所站的地方旁边就是快活林最大的一间客栈,虫虫拉着他就往里走。

她随手扔了一个小金元宝给掌柜的,吩咐道:“要一个最隐蔽的房间,好不好的无所谓,重要的是清静,未经许可,不许任何人打扰!有吗?”

“有有有!”掌柜愣了几秒,之后急忙抢过元宝,塞入怀里,生怕眼前这粉嫩的小公子、豪气的大金主反悔,“小店服务一流,包您满意。倘若怠慢了您,我割下头来谢罪。您二位这边请,小心着。”他连伙计也没叫,亲自跑出柜台。

“我最不喜欢‘小心’二字,不许说!”虫虫怒喝。

“好——那您二位留神脚下!”掌柜顺溜着改口。

虫虫心里舒服了点,心想还是古代人的商业态度好,服务够专业,真正拿客人当玉皇大帝了。这个时代、这个地方也不是一无是处。

随着掌柜的绕过楼梯后的一个小门,拐进了后院,转过一口水井,踏过几级台阶,穿过诡异的、黑暗狭窄的短巷,走了差不多三分钟,才来到一间破烂的木房前。

据目测,这木房也就十几个平方大,不足两米高,花四海要进门时还得低头。从外观上看黑乎乎一片,像是快塌了,木门是用烂木条拼起来的,中间的缝隙有巴掌大,一股股混合着尘土气息的怪味儿扑鼻而来。

“这里——”虫虫瞪大了眼睛。

难道这是打家劫舍的黑店?!谁这么大胆,敢劫持魔王殿下,而且还是在白石山的修罗微芒脚下?

“这里是小店的柴房。”掌柜的大言不惭,神色正经的道:“完全符合客官的要求,是本店最安静隐蔽之所在,因为离店面太远,已经弃用很久,没人会来。所以客官放心,绝对绝对不会有人打扰您二位的。”

“我看出来了!”虫虫气得柳眉倒竖。

这不明摆着吗?门前屋角都是灰尘,屋角房檐结了厚厚的蛛网,肯定很久没人来过,连结网的蜘蛛都不留守了。

从与店面的距离看,也肯定是最安静且没人打扰的。

“其实这里很干净的,连老鼠也没有。”掌柜的睁眼说瞎话。

“当然,这里除了烂木头,什么也没有,老鼠来干嘛,喝西北风?”虫虫愤恨着。

真会做生意啊!这不是明显的欺诈吗?她花了一个金元宝,按理说应该好吃好喝,在香喷喷的上房上房上上房住上一个月,还会有余额。怎么,就给她住柴房?!

收回!收回刚才夸奖古代生意人的话。真是无商不奸,至少现代的生意人不会那么无厘头,逮着她话里的漏洞,居然给她这种待遇。

头一次和男人出来开房,不说住超五星的酒店,至少也要是个标准间、有个热水供应吧。现在呢?不过她目前“性致”很高,虽然恨得咬牙切齿,却不想再走上五到十分钟,跑到别的地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