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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檀画的话音刚落,那桂花荫下当真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曲调却正是宓妃唱的那首歌的曲调,用笛子吹起来,当真是别有一番味道的。

琥珀抿唇一笑:“看来皇上与小姐的心思是一样的,这吹笛的人定是皇上布置在这里的,奴婢方才细听,上头似乎也安静下来了,像是都在一边吃酒一边赏月听笛呢!”

楚檀画抿唇一笑:“是啊,皇上也是最会乐的!不过,在山上听笛赏月到底不是近水听笛赏月的好,这笛声这样好,咱们索性不回琴台了,直接从荷花小筑绕过去,到那碧湖边上的回廊那里去坐着,在那儿听笛赏月是最好不过的了。”

琥珀答应一声,忙提着灯笼就往外头走,结果走了两步楚檀画忽而停住了,抿唇道:“把灯笼灭掉。”

“啊?”琥珀一愣,没听明白。

楚檀画站在树丛后头,冷声道:“把灯笼灭掉,那边有个人,你这灯笼照着,我看不清那人是谁。”

琥珀见楚檀画说的严肃,忙把灯笼吹灭了,楚檀画看了片刻之后,才眯眼道:“那是温嘉郡主,你看,她站在荷花小筑里头,提着的是个明瓦灯笼,要不是这灯笼,咱们也看不见她,父皇应该没请她来呀,她这大晚上的来做什么?”

楚檀画微微皱眉,若不是她及时要琥珀灭了灯笼,再转过去就能跟温嘉隔着小溪面对面站着了,温嘉提着的是明瓦灯笼,在夜里也很亮,所以她才能看清那人是温嘉,又见温嘉身上闪闪亮亮的,眯眯眼,还能隐约看见温嘉身上挂着许多色彩鲜艳的珠子,甚至还有几串翡翠,楚檀画看的皱眉不解。

琥珀刚要说话,楚檀画便示意她噤声不要说话,然后两个人就看见温嘉那边的灯笼也灭了,黑暗之中也不知道温嘉做了什么,之后她的灯笼再次亮起的时候,两个人就看见了匪夷所思的一幕。

温嘉自个儿提着灯笼往那碧湖里一跳,扑通一声,水花溅的很高很高,灯笼瞬间熄灭。

楚檀画跟琥珀都是一愣,就听见温嘉大喊:“救命啊,救命啊!”

楚檀画忙要过去,琥珀把她一拉:“小姐,你不会游泳,这会儿就别去添乱了,奴婢扶着小姐去回廊那里坐着,然后奴婢去找人来救温嘉郡主。”

楚檀画微微一笑,顿了一下,才答道:“好,我也是这样想着的,打死我都不会去救她的,只是站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儿,我就过去坐着就好。——从这里过去只有小桥那一条路,你,注意脚下,慢慢儿的走。”

琥珀答应一声,就扶着楚檀画走过去,幸而这会儿月光还亮可以看得清脚下的路,琥珀要扶着楚檀画,便没有把灯笼点起来,两个人慢慢的走过去,结果刚走到那小木桥前面,琥珀忽而看到地上全是被月光映的闪闪发亮的圆溜溜珠子,她的一声小心还没来得及出口,她就感觉到自家小姐的身子一沉,然后整个人就脱了她的手,她的心一沉,心道完了,踩到这珠子上了。

说时迟那时快,琥珀也被惯性带的重重的摔到在地上,可是她现在也顾不得琢磨这珠子是谁放在这里的了,她忙去抓一旁的楚檀画,就在两步之外找到了楚檀画,就听见楚檀画捂着肚子喘息的声音,而且那声音里头有着深深的痛苦。

“琥......珀,咱们......中计了,啊啊......疼啊,疼死了......”楚檀画捂着肚子痛吟,那声音惊的琥珀手脚冰凉。

琥珀吓的一身冷汗,眼泪都急出来了,手忙脚乱的抓到灯笼把里头的烛火点着了,在暖黄的光色之下,就看见楚檀画疼的脸色发白,额上全是汗,见她亮了灯笼,楚檀画就抓着她的手,死死的抓着她的手,眼睛里全是眼泪,捂着肚子神色痛楚:“琥珀,快,快,叫人来,孩子......孩子只怕是保不住了!”

尽管楚檀画把琥珀的手腕都掐出血印子来了,琥珀此刻丝毫感觉都没有,一听见这句话,只觉得全身都僵住了,她木着身子打着灯笼撩起楚檀画的裙摆,刚撩起一点点,就看见了裙子底下一滩血迹,当即脑子充血,心口生疼,只能来得及撕心裂肺的大喊一声:“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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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 本王恨不得咬死你!

温嘉湿着身子从碧湖里爬出来,见这情景,当下过来指着楚檀画狂笑,眸中俱是怨毒:“哈哈哈哈,你这个贱人也有今天!我总算是替姐姐报了仇,也不枉我等到今天!贱人,你去死吧!”

月色之中,温嘉手上寒光一闪,楚檀画虽在剧痛之中,心道不好,她这手里是拿着凶器的,情急之下掏出一个药瓶就丢了出去,正巧装在温嘉的刀口之上,膨的一声药瓶破裂,溅了温嘉一身,趁着温嘉惨叫的功夫,楚檀画抓着琥珀的手臂咬牙道:“快!快!带我回琴台去!”

安冉烨闻讯赶到琴台的时候,灯火通明,就看见屋子外头围了一群人,个个面色焦灼,太医都站在一边候着,安怀宓妃粟贵妃也都来了,见这情景,安怀皱眉:“到底怎么回事儿?”

琥珀就在门外头,见人都来了,哭着跪在安冉烨身前把方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把手心摊开来给安冉烨看,一面哽咽道:“这是奴婢从木桥上拿到的珠子,就是这些珠子害得小姐滑倒的,当时这些珠子都挂在温嘉郡主身上的,奴婢想着,温嘉郡主就是故意偷偷溜到清徐园来,故意准备了这些珠子来害小姐的,说是为了给荣嘉郡主报仇!”

安冉烨听了面无表情,半晌冷声道:“温嘉在哪里?”

有人立刻就把温嘉郡主带了上来,她中了楚檀画临时撒出去的毒粉,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安冉烨冷冷的看着她,半晌,吐出几个字来:“把她杀了。”

在场的人都是一愣,安怀神色阴晴不定,宓妃皱着眉头,粟贵妃见众人都不说话,忙道:“烨儿,现在应该赶紧看看画儿的情况啊,何况事情还没有查清楚,怎么能说杀就杀了呢?她到底是个郡主,碍着庆王的面子,咱们——”

“她的生死由本王说了算,谁要是再说话,我连他一并也杀了,”安冉烨眸中全是冰冷的杀意,他眯眼看了众人一眼,才冷声道,“高朗。”

“属下在。”有个高瘦的人从人群中走出来。

安冉烨定定的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本王把这个贱人交给你,你把所有的事情问清楚,不管你用什么法子都行,等事情去清楚之后,再杀不迟。任何人没有本王的手谕,不得见这个贱人一面。”

“是!”高朗连着太子府的人把人带走了。

粟贵妃碰了一鼻子灰,她还是第一次见安冉烨这个状态,有点被吓到。

开本安她。这一次的情况比上次花朝宴的时候更加凶险难料更加的严重,众人谁都不敢劝不敢说话,上次安冉烨一抬手就把那个小丫鬟给杀了,这次若不是还顾惜着温嘉郡主的头衔还有不想切断线索,只怕也是一抬手就杀了,跟安怀在不在这里没什么两样。

安怀自然是知道他的性子的,安冉烨这样狂狷的杀气也只有在楚檀画出事儿的时候才会有,何况这事儿摆明了就是冲着楚檀画来的。

宓妃见安怀皱着眉头不知在想什么,便低声问道:“皇上,这接下来怎么办?”

她心里头担心楚檀画的情况,这门口一堆人在这儿耗着也不是个办法啊,就在这时候,里头忽而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参加,众人就看见安冉烨眸光一沉,身子一抖,眸中杀意狂野席卷而来,安怀忙道:“都给朕听着!此番事情交由太子全权处理,你们必须全力配合太子!另外,把清徐园封锁起来,朕即刻回京!”

不管这事儿后头有没有别的事情发生,他都必须要回去了,太子妃被太子侧妃谋害,此事牵连甚广,他相信安冉烨会处理的很好,但是以庆王对温嘉的疼爱,此事或许还没有顺利,所以消息一传开,庆王必定会进京,他得回宫做好准备才行,否则这事儿一旦搞不好,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了。

何况,他总觉得这事儿有蹊跷,他还是不要介入进去的好,有时候该放手就得放手,江山迟早是安冉烨的,他这会儿就得学会历练,否则将来要面临的问题更多,有时候取舍就在一念之间,这就要看安冉烨自个儿的造化了,安怀长叹一声,与宓妃对视一眼,带着他的人走了。

安怀一走,琴台这里除了太医就是还在嘤嘤哭泣的琥珀了,安冉烨这会儿心急如焚,望着琥珀急声道:“琥珀,画儿现在怎么样了?”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琥珀又开始哭,边哭边道:“奴婢把小姐送回来之后,就被小姐赶了出来,小姐把门锁了,谁也不让进去,把太医也赶出来了,奴婢都不知道怎么办了,呜呜!”

“把门撞开啊!”安冉烨只觉得心口一抽一抽的疼,他就算没有亲身经历过,也明白那种疼痛的,眼下都到了这个田地,还耍什么性子不让太医进去,安冉烨走近了些,果然听见里头疼的抽气的声音,他眉头一皱,吼道,“给本王把门撞开!”th6m。

“你敢撞!你撞了试试!安冉烨,你只要敢撞门,我就毒死我自己!”楚檀画在里头大叫,叫完了又是一阵痛吟。

安冉烨只觉得自己的心就像被千万把刀凌迟一样,就算当年在地府受刑时都没有这般疼过,他也顾不得什么温柔了,当下吼道:“楚檀画!!你给本王把门打开,这不是胡闹的时候!你让本王进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儿!!太医就在外头,你把门打开,你不开本王撞门了啊!!”

“呜呜呜,狐狸,孩子只怕是保不住了......你让太医走吧,他们不走我就不开门,呜呜呜呜,孩子还会再有的,呜呜,哇——”楚檀画在里头嚎啕大哭。

安冉烨深吸一口气,对着几个太医吼道:“没用的东西,都给我滚!!”

几个太医都吓死了,忙不迭的走了,安冉烨压下心中痛楚,对着里头道:“画儿,你乖,把门打开,太医都走了,让本王进来看看好不好?”

吱呀一声,门开了一条小缝:“你一个人进来,琥珀在外头守着,不许任何人靠近。”

安冉烨看了琥珀一眼,忙冲了进去,一进去就抱住眼前的女人,楚檀画挣扎了两下,他的劲儿太大根本挣脱不了,便仍由他抱着,可静了半晌,忽而感觉到肩膀上有湿意,楚檀画一愣,吸吸鼻子,小声道:“狐狸,你哭了啊?”

安冉烨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传来:“......画儿,对不起,是本王没有保护好你,本王一定杀了温嘉替你还有孩子报仇,你放心孩子还会有的。”

“恩恩,对对,是该杀了这个心怀不轨的女人!是要为我跟我的孩子报仇,我也放心的很,咱们不会只生这一个孩子的,孩子确实会有的,但是,”楚檀画趁着他伤心的当儿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走路一拐一拐的去那边桌案上拿了药箱过来,扯着安冉烨过来,她坐在榻上露出脚脖子,抿唇道,“来来,快给我上药,这是真伤口,疼死了!”

安冉烨本还处在伤心欲绝的阶段,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看着她脚脖子上的伤口怔愣半晌,皱眉道:“这是匕首划的?温嘉伤了你?”

“不是,”楚檀画嘿嘿一笑,安冉烨撒了止血散给她止血,她疼的吸了一口冷气,才笑道,“不是她伤的,她哪里伤的了我?是我自个儿用匕首划的,幸而我身上带着匕首呢,否则还这一关还真不好骗过去,当时情况紧急,我就想着这是收拾温嘉这个小坏蛋的大好机会啊,就不想错过,因此就化了自己一刀,没想到是真疼啊,当时疼的都站不起来了,你看,我这出戏演的还不错吧?我瞧着你们都吓傻了!嘿嘿,琥珀还大哭不止呢!”

“骗?”安冉烨皱眉,再就着烛火仔细一看,见楚檀画身上并没有什么伤口,除了脚脖子这儿的一处伤口之外,全身上下都是好好的,且那肚子根本没有什么异样,她那疼的抽气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孩子保不住了肚子疼,而是因为脚脖子的伤口弄疼了的,安冉烨回过神来,只觉得心中怒气比刚才更甚,用最快的速度替她包扎好了伤口,然后咬牙看着她,“楚檀画!本王恨不得咬死你!”

看着安冉烨咬牙切齿不似作伪的模样,楚檀画是真被吓着了,眨眨眼,一个劲的往后退往床榻里头缩,缩到床角靠着墙壁已经没有退路了,她才望着安冉烨可怜兮兮的道:“当时情况紧急,我只能想到这个法子了,是她先要害我的,若是不借助这个机会铲除她,只怕后患无穷啊,我好不容易完好无损的从这个坏蛋手里逃出来,狐狸你舍得咬死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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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 却给了她这个蠢人去做

安冉烨看着她水汪汪的眼睛,明知道她是在做戏,可他就是该死的没有办法跟她生气,何况方才以为一瞬间什么都没有了,这会儿知道是这丫头弄的鬼,他的心里竟然掩饰不住的狂喜,可是他却不肯让这丫头轻易过关,当下有了这个念头之后,迅速敛去眸底亮光,眸色黑沉沉的望着楚檀画,坐在床沿冷声道:“你给本王老老实实交代!”

楚檀画眨眨眼,感觉到他身上凌厉的怒气,知道他是真生气了,也知道这回自己拿性命和孩子来赌博是伤害了他的感情,微微抿唇,知道自个儿做的不对,当下轻咳两声,道:“那个,狐狸,对不起啊,我知道我做的不对,但是当时情况很紧急的,我打着灯笼下来的时候就看见温嘉拿着灯笼站在荷花池边上,从她那个地方可以很清楚的看到蓼沘山庄下来的路,她一定是看见我从上头下来,也一定是有人给她通风报信说我下来了她才会来的,所以她肯定不是一个人来园子里的,虽说父皇没让她来,但是她这也算不得抗旨,而且她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大家都在山庄上面过中秋而我一个人下来的时候来,我就觉得她有问题,好像是针对我来的,所以我就只能让琥珀把灯笼灭掉,看看她究竟想弄什么鬼。97小说网”

“你接着说。”安冉烨正在想着琥珀的话,看来这丫头当时心里想的没跟琥珀说,怪不得把琥珀吓成那个样子,完全就是崩溃大哭啊。

“那个,我想喝水,”楚檀画上了药,脚脖子上那一寸多长的伤口止了血也就不是那么疼了,她缩在床角也不大舒服,便小心翼翼的蹭了过来,然后靠在床褥上,觉得这姿势舒服了些,经过了这一场变乱她如今口渴的,便望着安冉烨小声说道,安冉烨看了她许久,无奈一叹,才起身去给她倒了水来,她捧着茶盅咕咚咕咚喝完了,才递还给他,嘿嘿笑道,“当时呢,我这边是黑的,我却能看见她那边,她身上挂着很多翡翠珍珠项链之类的首饰,但是都是圆珠模样的,后来她那边灯笼一灭,再亮的时候她就自个儿往水里一跳,但是就在那一瞬间我还是看清了她身上的首饰都不见了,后来我跟着琥珀走过去我就看见地上有这些珠子,我当时已经想到了温嘉大概是想害我踩着这些珠子滑倒然后流产,其实我若是没看见是很有可能的,她这个计策不是不会成功,而是她这个计策其实很高明,却给了她这个蠢人去做。”

安冉烨听到这里起了兴趣,抿唇道:“画儿,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楚檀画抿唇,把手心摊开来,她的手上赫然就是两个圆珠,一个是暗沉沉的在烛光底下都瞧不清颜色的黑灰色圆珠,另一个是圆球状的翡翠,烛光映照之下流光溢彩显得特别的华丽。

“你看,这种暗沉沉的黑灰色圆珠就算大白天的没看见,若是一脚踩上好几个绝对会滑倒摔跤,这要是放在夜里压根就看不见,几乎等于无形的,就算眼力再好也看不见,但是这翡翠就算在月光底下,哪怕夜里只有一点儿光亮,稍微眼力好的人就能看见,根本不可能一脚踩上去,”楚檀画将那两个圆珠放在安冉烨手上,才抿唇道,“必定是有个高人,给了温嘉这样一串黑灰色的圆珠,告诉她了一个计策,让她在我怀孕五个月的时候还害我滑倒,你想想,若是害我的人稍微聪明一点儿,完全可以弄得静悄悄毫无声息,根本不可能被我发现,那么我们的孩子必然保不住。这温嘉求功心切,又多余弄了这许多有颜色的首饰,还暴露了自己的目标,她要不是这么蠢,我还不能发现她的诡计呢,只是看她起了害我之心,觉得这个时机正好,因此才打算将计就计,反正那儿黑灯瞎火的,她在水里折腾也看不见,我就故意自己歪倒在地上,故意扯了一下琥珀,然后用你给我防身的小匕首在脚脖子上化了一刀,琥珀看见的那一滩血迹就是脚脖子上的伤口,我为了除掉温嘉,也不能告诉她实话,所以只能等着你来了。”

安冉烨听了原委,长叹一声:“幸而你这丫头没怎么样,不过倒是真把本王吓死了,之前你不让本王除掉她,这会儿她倒是起了害人的心思,本王也断不能轻饶了她!只是依你说,给她出谋划策的高人是谁呢?”

楚檀画眯眼:“温嘉会水,她自个儿从水里爬起来之后就想要过来杀了我,后来被我扔了毒粉,不过,她那时候嘴里喊着的就是要为她姐姐荣嘉报仇,狐狸,你还记得吧?荣嘉死之前见过她一面的,想必这黑灰色的珠子就是荣嘉给她的,这计策只怕也是荣嘉帮她制定的,这本是极其阴毒狠辣的法子,可惜被她这个蠢人来执行,她自个儿自作聪明以为害了我,定没有想到是她自己弄巧成拙的!”

“画儿,你说的不错,这样的事儿她一个人定然完成不了,可是荣嘉已死,也算是死无对证了,不过听你方才所说,宫里一定还有她的同党,本王一定要把她们都给揪出来!”安冉烨眯眼道,一转眸却见楚檀画在那边沉思不语,便问道,“画儿,你在想什么?你这一出戏只怕得演到本王处置了那些人之后才行!还有,你心里是不是有什么想法呢,不如,说给本王听听啊?”

楚檀画眨眨眼,然后望着安冉烨窃窃一笑:“狐狸,你想不想知道温嘉的娘到底是谁啊?咱们这样一闹,到时候肯定能知道温嘉的娘到底是谁的,而且我猜肯定还能知道庆王跟那个女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哎,其实说实话,我挺好奇的!”

安冉烨瞥了她一眼,长叹一声仰躺在床榻之上,抿唇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琢磨这个,接下来你还得演戏呢,一个痛失爱子的女人,这清徐园只怕是不能住下去了,否则迟早会穿帮,咱们也得尽快回太子府去,在府里总比在这里好,你今儿休息一夜,明儿一早就带你回府去。”

楚檀画捧着肚子扯扯安冉烨的衣袖:“那我是不是应该悲伤过度然后接下来谁也不见啊?不然,这肚子这样也瞒不住人啊?”

“是啊,你得假装到所有的事情都水落石出了之后才行,不然你还想怎么样啊?”安冉烨一翻身,对她面对面,眼睛里有笑意,“还记得当初你没怀孕,本王骗人说你怀孕了,这会儿你明明怀着身孕,你自个儿却骗人说你流产了,这个孩子跟着咱们可真是多灾多难的!”

楚檀画见他笑了,知道他不再责怪自己了,便自动窝进他怀里:“人家都说了,咱们就是一对现世活宝!虽然我不大喜欢这个称呼,但是还是可以形容咱们做的这些事儿的!”

安冉烨笑了一会儿,然后从榻上起来,眯眼笑道:“本王这会儿还得出去接着处理事儿呢,本王得快些进入角色才好,本王这就去叫琥珀进来,你自个儿琢磨怎么跟她解释吧,她可被你吓的大哭的,你自个儿收拾,本王走了。”

安冉烨收了笑意,迈步就出去了,楚檀画一叹,又得坐起来,见琥珀红着眼睛进来,她只得再一次装起可怜兮兮的表情了,结果琥珀听了真相之后,是真的生气了,心里头怨楚檀画自作主张不跟她说清楚,因此足足生气了两天没跟楚檀画说话,后来回了太子府好几天了,楚檀画才好容易把琥珀哄转过来不再生气了。

。楚檀画回了太子府之后,就按照计划开始深居简出了,听雪堂简直就成了禁地,除了琥珀和安冉烨,谁都不允许进来了,就算要进来也得得到安冉烨或者是楚檀画的同意。

安冉烨审了温嘉,牵连出一连串的宫人,果然都是从前二皇子府还在的时候埋在宫里的眼线,二皇子府落败那儿都没有暴露,这会儿一个牵出一个,全都露了头,这些人全都给收押起来了,就等着事情查清楚之后再来论罪处置。

庆王是得到温嘉郡主因为谋害太子妃谋害皇嗣被关押起来的消息的第二天动身的,不过四五日的功夫就赶到了京城,正巧就在安冉烨审了温嘉之后来的,庆王直接进攻求见安怀,安怀不肯见,只让他去找安冉烨。ti53。

楚檀画也是在同一时间得了消息,靠在榻上问一旁伺候的琥珀:“庆王还在多福轩跟太子爷说话呢?”

“嗯,奴婢瞧着,已经说了一个多时辰了,小粒子来说,谁也不在里头伺候,不知道庆王与太子爷说的是什么。”楚檀画近来身子越发重了,下来走动的也少,琥珀便常常给她按摩按摩,好让她舒服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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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 泥菩萨过江

楚檀画抿唇冷笑:“还能说什么呢?自然说的是温嘉的事儿,荣嘉死了如今温嘉又出事,这温嘉可比不得荣嘉,她可是庆王心尖子上的一块肉啊,舍不得她受了半分委屈,如今这样大的事儿发生了,庆王可不赶着就进京了么!想当初荣嘉出事那会儿,庆王哪有这样积极担心过啊!”

琥珀听了点点头:“小姐说的是啊,奴婢听小顺子说,太子爷审了那些二皇子府里的眼线之后,都说荣嘉郡主最后见温嘉郡主这一面压根儿就不是为了告别,而是就是打算把谋害小姐的事儿告诉给温嘉郡主,而且她们都说了,说荣嘉郡主知道温嘉郡主一定不能完成这个任务,但是她也不指望她去完成,那宫人说这不过是荣嘉郡主一石二鸟之计,若是成了,那么温嘉郡主和小姐她都能除掉,若是没有成功,她还能借小姐的手除掉温嘉。小姐,这荣嘉郡主可真够还狠的,连自己十多年的妹妹都不放过啊!”

楚檀画听了心里一叹,半晌才冷笑道:“她狠什么?她这是要报复庆王,谁让庆王对她那么冷血来着,只怕在她知道自己身世的那一刻起,她心里也就不认这个妹妹了吧,其实她待温嘉真的挺好的,只不过怪庆王太薄情,伤了她的心,因此她就只能用这一招来报复庆王的薄情,不过她也算是老谋深算了,庆王这回当真是要头疼了啊!不过不管怎么样,这姐妹两个我一个都不喜欢,一个太过于聪明,以至于狠辣阴毒,一个太过于蠢笨,以至于被人利用,反正我的意思也是要除掉温嘉,能够帮到荣嘉也无所谓,反正她也死了,他们庆王府的是是非非与我又有何干呢!”

“小姐说的也是,只要温嘉郡主不在小姐跟前晃悠就是了,可是——”琥珀的话还未说完,就隐约听见外头有人声叫唤,她停了下来不说话,侧耳倾听,半晌才望着楚檀画道,“小姐,外头好像是小粒子的声音,我出去瞧瞧。”

楚檀画点点头,琥珀便忙出去了,见她走了,楚檀画才撇撇嘴,自言自语的嘀咕道:“只怕就算荣嘉这会儿还活着,温嘉做了这样的蠢事,只怕荣嘉也不会承认是她教的,有这样的妹妹,荣嘉这些年也实在是不容易啊!”

楚檀画还在想着方才的事情,琥珀却挑帘进来了,一脸忧心忡忡的模样:“小姐,小粒子说太子爷方才来传话了,说还有一会儿庆王爷就要来看小姐,让小姐要做好准备。”

“什么?”楚檀画一愣一惊,她前几日刚应付完安怀宓妃还有粟贵妃,本以为日子能消停些的,没想到庆王又来了,当下便皱眉道,“不能跟太子爷说拦着么?”

琥珀抿唇:“小粒子说,太子爷拦不住,还有一会儿就到了,太子爷说让小姐务必装的像一些,庆王是老江湖了,要是听出什么不对来就全完了。”

楚檀画咬牙半晌,才望着琥珀道:“快快快,还愣着做什么啊!既然拦不住赶紧把帷帐放下来啊,之前见父皇宓妃粟贵妃的时候都是拉着帷帐的,这只要声音像就没事儿,我这个样子要是被人看见了铁定穿帮,既然拦不住,咱们就按照计划那样进入角色就好了!”

“是!”琥珀忙扶着楚檀画躺到床上去,然后把深褐色的帷帐放下来隔开了内室和外室,从外头往里头看,只能瞧见隐隐约约的轮廓,其实什么也看不见,之前几次见皇上,见宓妃娘娘和粟贵妃都是这样过关的,所以这会儿见庆王也是这样。

两个人刚准备好一切,楚檀画刚进入情绪,外头就有脚步声响起,就听见有人进来。tiqy。

“画儿,庆王来看你了。”安冉烨的声音听起来沉沉的,楚檀画看不见他现在的表情,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听见这声音忽而就很想笑。

琥珀生怕楚檀画笑场,按照之前约定好的,趁着她没注意,捂着楚檀画的嘴狠狠的掐了她一下,这下疼的,楚檀画的眼泪一下子就飙出来了。

“......嗯,庆王坐吧,我......”剩下的话没说完,都是楚檀画低低啜泣的声音,这一半是装的,一半是真疼真委屈,琥珀下手可真够狠的,掐的她手臂都乌青了。

其实这帷帐另有玄机,外头的人看不见里面,但是里头的人倒是能够看见外面的一些事情,比如说庆王坐在那里,外室里还来了好几个人,各人站的方位都不大一样,楚檀画也能猜得出各个人是谁,只是有一个人瞧不出来,站在庆王旁边有个女子,只是她看不清是谁,也猜不到是谁,看身形不像是那温嘉。

庆王隔着帷帐的声音也是闷闷的:“殿下,本王知道这事是温嘉不对,她也是受了荣嘉那死丫头的唆使才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来,但是,我以一个父亲的身份恳求你,不要伤了她的性命,她......从小儿跟在我身边长大,从不知娘亲是谁,我只求你保住她的性命,无论给她什么惩罚都可以,只求你保住她的性命。”

楚檀画这会儿已经进入了角色,而且她根本不能容忍庆王为温嘉这样的人求情,当下便有些不自在,然后琥珀又俯身在她耳边用极低的声音道:“小姐,庆王也开口求了太子爷的,太子爷一口回绝了,可是庆王执意要见小姐,太子爷也没法子阻拦,所以这才带过来的,太子爷的意思是,只要演过这一场就是了,庆王求情,再怎样也敌不过律法,自己女儿犯了错就得承担。”

安冉烨这话说的有道理,楚檀画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这回不用琥珀掐她,她自个儿掐了自个儿的大腿肉,疼的一哆嗦,声音带了几分哭过的颤抖。

“庆王爷只知道心疼自己的女儿,但你可曾想过我那还未出世的孩子,他甚至还来不及看这世间一眼,他就离开了,这些都是因为谁,因为温嘉郡主啊!自古杀人就要偿命,庆王爷宠爱自己的女儿难道我的孩子就命如草芥不值得怜惜么?庆王爷就算再偏爱自己的女儿,再偏袒自己的女儿,可也别忘了,你如今也还是戴罪之身,怎么好来搀和温嘉的事情呢?何况,你哪里知道丧子之痛的苦楚......你......”。

楚檀画说完,又开始哭,一边哭一边瞧着外头的反应。

“王爷,画儿情绪不稳定,庆王爷还是不要刺激她了,这事儿本王不会答应,本王也说过画儿不会答应的,如今父皇不见庆王爷,王爷就该知道如今的情势是怎样的,何况,”安冉烨沉了沉声音,冷冷的道,“何况本王如今只追究温嘉郡主的责任,可若是细细审问,要是再牵连了庆王爷,那可怎么是好呢?庆王爷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哪里还能管别人!”

庆王听了这话,实在是不能再张口了,此番本就是他不对,他又不是个不明理的人,楚檀画与安冉烨说的这些他都懂,他心里都明白,只是他就这么一个女儿,要是就这么没了,他心里头看不开啊!可是待要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一时都是沉默,每个人都沉默不语。

楚檀画在床上做了这么一会儿,庆王又沉默许久,她也坐了许久,怀孕的人久坐就会腰疼,这要是再坐下去楚檀画就支撑不住了,于是便皱眉低声道:“庆王爷请回吧,我乏了,想歇着。”

“小顺子,送客!”安冉烨巴不得他们快些离开,因此很快便接口道。

“太子妃殿下若是杀了温嘉郡主,将来一定会后悔的!奴婢请太子妃殿下三思!”就在安冉烨话音刚落的时候,庆王身边的女子忽而转头,对着内室说了这样一句话,并且还跪下来行礼,楚檀画看的一怔,庆王却抢上来把那女子扶起来。

“你别说了,你不是答应本王不说话的么?你别把自己卷进来!”庆王的声音终是有了一丝波澜。

那女子似是不肯听:“可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温嘉去死啊,她好歹是你的亲生骨肉,她就算有千般万般的不好,终究是你的血脉啊!我不能看着她去送死!”

楚檀画在旁边听的很懵懂,对于那个女子的身份心中更是颇多猜测,就在这时候,小顺子从外头进来:“太子爷,楚将军带着大公子和二公子来看主子,这会儿都快到听雪堂了。”

那女子和庆王听了这话忙不说话了,庆王便道:“既是有贵客到了,本王也不便在这里,就此告辞。”

庆王说完就带着一行人走了,楚檀画心里头着实好奇,赶紧下床爬到榻上,撩起窗帘悄悄打开窗格子往外头看,正巧看见庆王带着人出门,而楚留应恰好带着楚粲和楚旸两个人进来。

一阵夏风吹过,吹起了庆王身边女子的面纱,而楚粲和楚旸的视线正巧落在那女子的面容上,楚粲当下大惊,一脸的不可置信:“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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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 你们都想错了

楚檀画见楚粲看着庆王身侧的女子就失声叫出娘这个字来,她当下便是一愣,心中本就疑窦丛生,她这下也顾不得被外头的人看见了,忙打开窗格朝着外头望过去,可是从她的这个角度,根本就看不见那女子的面貌,只能看见庆王和那女子曼妙沉静的背影。

可楚留应一行人却是正对着楚檀画的,因此他们脸上的表情楚檀画看的一清二楚,楚檀画知道楚旸跟她一样是没有见过韩霓裳的,她若是后来不听楚留应解释不看画轴也是不知道的。

因此楚旸听见楚粲叫娘当下便有些愣愣的,而楚留应的视线一落在那女子脸上的时候,明显就僵住了,怔怔的看了良久,眸光一闪,眼里泻出点点旧意:“青裳?”

楚粲年纪好歹大一些,知道的也多一点他听见楚留应这句话,一愣之后,又皱眉道:“青姨?”

楚旸还是愣愣的,不过他还是回过神来了,问道:“爹,大哥,你们俩怎么了?”

好端端的,怎么冲着这个女子叫姨?

楚留应脸上的表情也不知是在哭还是在笑,韩青裳这个只存在于记忆之中的人就这么活生生的站在众人面前,他的心情实在是太复杂了,他定定的望着那覆着面纱的女子,半晌才抿唇望着楚旸道:“旸儿,这是你青姨,是你娘的孪生姐姐。”

“啊?”楚旸也不知道那一段过往,楚留应抿唇,看了那女子一眼,见那女子一言不发,显然是不想说话的,他只得把十多年前的旧事拿出来再简短的说给楚旸听一遍。

楚檀画这下才知道,原来方才替庆王求情的是韩青裳,没想到她竟然也跟着来了京城,看来温嘉这事儿他们都挺重视的啊!可是,有一点楚檀画突然就想不通了,她娘是韩青裳的亲妹妹,而韩青裳不过是庆王的情人而已,何以韩青裳要帮温嘉求情呢?

撇开韩青裳跟庆王的情意先不说,这个温嘉的性命难不成会比她腹中的孩子还要金贵吗?

温嘉的生母究竟是谁,韩青裳竟会这样的在意?

难不成这里头还有楚留应不知道的隐情,难不成温嘉的生母其实是韩青裳,而这个事实没有法子表露出来,所以才假托一个什么卑微的小妾的故事来抚养温嘉,韩青裳是不能暴露于人前的,而庆王爱她,继而也跟着爱温嘉,因此才会这般宠爱于她?

楚檀画被自己脑子里冒出的这个大胆的念头给惊住了,可是,除了她这样的解释,就没有别的更合理的解释了啊,何况,方才那女子口口声声的说,她不能眼看着温嘉去死,说什么这是庆王的血脉,是他的亲生骨肉,当时听着不觉得有什么,如今听起来,楚檀画越想越觉得蹊跷。

眼们见生。“双儿!”庆王的失声叫喊拉回了楚檀画的思绪,她眉头一皱,忙抬眸看去,就见从外头进来三个女人,燕晚晴和水残夏她都认识,可是站在燕晚晴身边儿的那个中年美妇却是陌生的很,楚檀画看着庆王那痴痴望着美妇的模样,心里一咯噔,燕南双不是在西域么,这会儿怎么来了?

不过,这燕南双可真是好看,都四十多岁的人了,容颜依旧姣好,除了眼尾一点儿皱纹之外,仍旧看得出年轻时候是个美人坯子,且一身的江湖气息,跟韩青裳那沉敛的大家闺秀的气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庆王爷?”燕南双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当下一怔,循声看过来之后,愣在那里,她是万万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旧时恋人的,当下有些回不过神来。

楚檀画在窗格里头看着,当下喃喃嘀咕道:“我的娘呐,这下真是齐全了,新欢旧爱儿孙齐聚,这下真是热闹了!不过说起来也真是奇怪了,燕南双怎么会来了的呢,她不是在西域么?”

琥珀不是那么的了解情况,不过她也觉得眼前的情况混乱至极,又听见了楚檀画的自言自语,当下便低声道:“小姐怎么忘了?二少夫人刚刚生了小少爷呀,这外祖母来探望是正常的嘛,再说了二少奶奶就这么一个亲娘,她不来照看谁来呢?”

楚檀画觉得琥珀说的也对,只是庆王与燕南双隔了二十年头一次见面,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心情,楚檀画瞧着燕南双还好,那眸中虽有波澜却还是能够控制住的,可庆王好像到现在还没有回过神来。

“太子爷,庆王来画儿这里做什么?”众人都不说话,时间仿若凝固了一样,各人都有各人的心思,全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唯有楚粲像是个局外人,他看事透彻清楚,直接就对着安冉烨问道,然后打破了沉默。

安冉烨抿唇,淡声道:“庆王爷来为他的女儿求情,想要画儿和本王留温嘉一条性命,你们的.....青姨也是这个意思,希望留温嘉一条性命。”

楚粲听了皱眉,转眸望向庆王身边的韩青裳,楚旸却是个藏不住话的性子,当下便道:“青姨,你,你怎么回事儿啊?就算你跟庆王在一处了,你好歹也是画儿的青姨啊,你、你怎么能替外人说话呢?再说了,这温嘉有什么好的,画儿当初差点都被她毁容了,现在又害得画儿小产,这样的人的性命还留着做什么!青姨你怎么一点儿都不疼画儿呢?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韩青裳沉默不语,庆王也沉默不语,于是众人都沉默不语,楚檀画在窗格子这边看着,忽而冷声笑道:“二哥,你别白费力气了,你还看不出来么?这温嘉的生母哪里是什么卑微的小妾呢?她分明就是庆王爷与咱们青姨的骨肉啊,否则她怎么会不顾一切的又从北地跑回京城,就是为了救这个蠢女人一命呢?人家都说了,要怎么样处罚都行,就是得留着她的一条性命,可是我偏偏就是要温嘉的命!就算是亲表妹我也要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