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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檀画抿唇一笑:“府里有点儿小事儿耽搁了一下,所以就来晚了,父皇没有生气吧?”

苏德义一笑:“皇上哪能生殿下的气呢!皇上就是盼着殿下来呢!奴才给殿下打帘子,殿下快进去吧!”

苏德义的手还没碰到那毡毛的帘子,就听见后头有人叫道:“三嫂!”

楚檀画回眸一看,就见安长乐踏雪而来,后头跟着的好似是琥珀,这鹅毛大雪里,琥珀打着一柄紫色的花纸伞,很是好看。

“哟,这么大的雪,你不在府里窝着享福,怎么进宫了?”楚檀画望着琥珀眯眼一笑,话却是对着安长乐说的。

安长乐抿唇一笑,往里头探了探头,才小声道:“瞧三嫂说的哪里话!我听说父皇身子不大好,就赶来宫中探望了,不想遇见三嫂了!”

楚檀画亦是一笑:“难为你还有一片孝心呢,我这也是刚到,既然咱们同是来看父皇的,也就别在外头站着了,这外头天冷,咱们进去说话!”

“诶,好!三嫂先请!”

楚檀画也不要苏德义打帘子,她自个儿就打起帘子进去,刚跨进去一只脚,就听见外头安长乐在跟琥珀说话。

“琥珀,这外头冷的很,你别跟这儿等着,你找个暖和的地方等着去,我一会儿看完了父皇就来接你,你要吃茶或者做什么,你就找苏公公啊!”

“奴婢知道了,小姐都进去了,王爷也快些进去吧!”琥珀的声音淡淡的,却仍能听出一丝喜意来。

“恩恩,好,那我进去了。”tsux。

安长乐这才忙挑帘进来,一进来就看见楚檀画站在那里捂嘴偷笑,他当下便道:“三嫂笑什么?”

楚檀画勾唇,窃窃的笑:“你这小子还问我笑什么!这还没嫁过去呢,还是个跟人的丫鬟,你就这样宠着,琥珀当真是好福气呀!我说,你们俩什么时候办喜事儿啊,还要等多久啊?”

一提婚事,安长乐的脸就垮下来了:“三嫂,我好说歹说,她都不乐意,说这样影响不好,三嫂,你主意多,要不然,你给我出个主意嘛,大不了,大不了我到时候把成亲得的赏银彩礼东西全都送给你作为答谢,好不好?”

“此话当真?”楚檀画眼睛一亮,有钱赚,那么出个主意没什么吧?

安长乐一咬牙:“当真当真!”

为了媳妇儿娶到家他此刻也顾不得什么彩礼赏银了。

楚檀画刚想要答应,忽而顿了一下,又对着他摇头道:“不行不行,我不能干这事儿,这事儿得琥珀自己愿意才行,我要是给你出主意就太损了,那不成的!”

安长乐又一咬牙:“那我把父皇封王新赏给我的宅子再送给三嫂,或卖或住都由着三嫂,好不好?”

他为了娶得美人归,开始出血本了。

楚檀画一愣,安怀新赏的宅子?

安长乐见她表情松动,开始再接再厉的引/诱:“三嫂,那宅子你去看过的,什么都特好,那一院子的花树你不是挺喜欢的么!只要你肯帮弟弟,我就送给你,好不好?”

三嫂爱敛财爱银子的名声是出了名的,他就不信三嫂能抵得住这诱惑!

楚檀画吞了一口口水,暗地里捏了捏自己的大腿保持清醒,然后义正言辞的道:“不行,我还是那句话,这事儿得琥珀自个儿愿意才行,你给我说没用!”

再一次被拒绝,安长乐还想再说话,但是二人已经走了进来,安怀在榻上靠着,一早瞧见两个人在说话了,当下挑眉道:“你们俩说什么呢?在那边嘀嘀咕咕的,还没进来朕都听见了,说说,在说什么呢!”

楚檀画瞟了安长乐一眼,示意他别说话,趁着他给安怀请安的功夫,她忙走上前去笑道:“父皇,我跟八弟在说外头又下雪了呢,这天儿冷得很,要父皇多多保重才好!”

“是啊,天冷,父皇该多保重!”

一旁侍候的粟贵妃抿唇一笑:“画儿跟老八两个人都是有孝心的,这样冷的天气还来看皇上!”心要她那。

楚檀画和安长乐也只是笑,安怀见此情景,抿唇对着粟贵妃笑道:“既然画儿来了,你去把太医找来,朕有话要说,而且有些事儿,他们也该知道。”

“是,臣妾这就去。”粟贵妃忙起身去了。

安怀望着安长乐淡声道:“你进宫一趟不容易,如今你跟你母妃分开住,朕这几日心口疼的难受就没有去瞧她,听说她偶感风寒病了,正在吃药呢,你这会儿来的正好,你就再去瞧瞧你母妃,宓妃这些年不容易,朕不能去看她,你就代朕去瞧瞧,你母妃想吃什么你就自个儿找御膳房去要便是了,不必来请朕的旨意,你告诉她,等朕好了,再去瞧她。”

安长乐忙行礼道:“儿臣遵旨,儿臣这就去。”

等人都走了,安怀才望着楚檀画有些担忧的眼神笑道:“画儿,你不必担心,宓妃是偶感风寒,她年纪轻些,不会有什么大碍的,太医也瞧过,说是休养一段日子就好了,你若是不放心的话,等你瞧了朕之后,再去瞧瞧她就是了。”

楚檀画抿唇,摇头道:“父皇,我担忧的不是宓妃娘娘的病,偶感风寒不会很厉害的,有太医在一定会没事,我担心的是父皇的病,父皇现在还觉得疼的厉害么?”

安怀沉沉一叹,抿唇道:“你过来,你坐下,你自个儿把脉吧!朕想着,即使朕不说,你也该知道的,朕叫你来,为的也无非是你说的那个什么搭桥手术罢了!”

楚檀画抿唇,沉眉探脉。

安怀才续道:“朕夜里会疼的厉害一些,白天不觉得怎么样,只是朕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常法,只能让你进宫了,你若有法子便好,你若没有法子,朕也不强求,毕竟活了两世了,朕好歹还知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的话。”

楚檀画抿唇,沉默半晌,才抬眸望着安怀道:“父皇,以父皇的身体素质,要做心脏搭桥手术是可以的,只是,在现代,成功率会很高,但是在这儿,我不敢说,也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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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六章 臣媳接旨

安怀听了,方要说话,却听见外头有人说话,便顿了一下,再抬眸便看见粟贵妃领着太医院的几个太医进来了,楚檀画认得太医院的院判,见那院判带来的都是几个医术极好的,楚檀画心里头便知道,这应该就是术前会诊了。

可是,她有一个问题不得不说啊,当下也不管进来的人,抿唇对着安怀道:“父皇,我学的不是外科,我也不是主刀医生,我只怕做不好手术,何况,这里毕竟比不得咱们那里,若是出了事儿连补救的机会都没有了啊!”

安怀淡淡一笑:“无妨,你只需把你所需要的东西写下来,朕替你去准备,然后你再与他们斟酌一下过程,告诉他们该怎么做,然后旁的事你就不要想了,你难道还不清楚么?朕的病情,也容不得从长计议了!”

中医对于血脉的研究和精确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实质上是要比西方医学要强很多的。

因此楚檀画点点头,便对着几个太医把方才安怀的脉象说了一遍,她没有任何隐瞒,因此众太医听了都是一惊,之后都陷入沉思之中。

楚檀画知道安怀事前必然没有跟太医说实话,也不曾让太医诊脉,因此便道:“你们若是不信,也可以亲自过来诊脉的。皇上告诉你们是信任你们,而且,实质上我也有一个法子可以缓解这种状况,但是需要你们的配合。”

“下官等听凭太子妃吩咐!”

楚檀画便抿唇道:“能够暂时解决皇上这种情况的就是进行心脏搭桥手术,可是这种手术具有一定的风险,而且更重要的是,这是要动刀子的,我知道诸位都是太医院的翘楚,但是这次手术的风险和难度,我众位心里头明白,做成了,皆大欢喜,做不成,只怕——”

楚檀画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未尽之语众人都明白,做不成意味着两个结果,第一,他们的脑袋全得搬家;第二,皇上肯定驾崩了,这等于是一场生与死的较量,赌注太大了,赢面各半,只是输掉之后的代价是众人没有办法承受的罢了。

“殿下,能具体给下官等说说这个心脏,搭桥手术是什么意思么?这名字很好理解,只是该如何去做,下官还是不太明白啊。”

“是啊,这名字好懂,这名字是殿下取的么?不如具体给下官等说说呀。”

楚檀画看了安怀一眼,安怀一笑,楚檀画心里头发虚,嘴上却只得道:“这个名字啊,是我想的,这个手术的构想呢,是这样的,这个手术是在心脏外面做,不用剖开心脏,是取病体自身的血管将血管的两端连接在心脏的血管上,使得血液可以绕过狭窄或者堵塞的血光再次畅通起来,这就好比是在堵塞的道路之上架起一座桥,使得原本无法通行的地方可以继续通行,所以才形象的叫做搭桥手术。”

这种手术所取的血管一般是胸阔内动脉、下肢的大隐静脉或者是血管的代替品,但是在这里,大概就只能去最好娶的血管了,这种手术,又叫冠状动脉旁路移植术。

只要是外科手术,最重要的必然就是手术的麻醉,而心脏搭桥手术尤为重视这一点。因为心脏搭桥分为体外和非体外循环下两种,在这种没有仪器辅助的古代做这种手术,只能采取非体外循环下的手术。

就是要在安怀心脏还在跳动的情况下为其缝合血管,手术难度就可想而知了。

手中心脏位置的搬动,对病体的心律还有血压都会造成很大的影响,也很容易出现心律失常还有心脏停止的现象。

安怀能否顺利经受住守住,能否从围术期脱离危险和康复,完全取决于楚檀画的手术技巧和娴熟程度,还有麻醉药的研制,而且并且越严重,麻醉的风险越大,而且如果打开胸腔之后,心脏旁的血管太细,或是有室壁瘤的话,就根本没有办法做搭桥手术。

这些都是问题,都需要楚檀画来思考,来解决,而她思考之后的结果就是,这个手术根本就没有办法做下来,她和这些太医们承受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而且现代医学观念太过于宏大,跟这些太医没有办法逐个的解释清楚,如果要把这个手术原原本本的弄清楚的话,得讲个三天三夜才行,楚檀画只能让他们大概的去理解一下,但是说完之后,所有人包括太医院的院判在内,都是那种不可能完成的眼光和表情,都觉得像是在听传奇故事一样。

他们不是怕做不到,是怕安怀死在他们的刀下,他们承受不起这种压力。

楚檀画自然明白,而且她的压力更大,也能不能接受失败,因此解释完了之后,也跟这些太医一样,长久的沉默。

安怀一听便知道楚檀画的心思,当下沉沉一叹,叫粟贵妃过来:“你去把朕的纸笔拿过来,朕写一道旨意。”

粟贵妃在一旁听的心惊胆战的不敢插话,这会儿才缓过神来,忙过去拿了东西过来让安怀写,安怀想了一会儿,一蹴而就,写完之后递给粟贵妃:“念。”

粟贵妃接过来瞟眼一眼,当下眼眶就红了,望着安怀道:“皇上——”

“朕让你念。”

粟贵妃无法,只得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念道:“朕自愿接受手术,成败皆与人无尤,无论生死,皆是命数,不得怪责他人,钦此。”

安怀指着那圣旨,抿唇道:“一会儿让苏德义把玉玺盖上,这样,你们还有什么觉得不好的地方吗?”

这道圣旨,就是一道严旨,就是告诉众太医,这个手术做就做,不做也得做,没得商量的余地,他们所需要做的,就是把手术前的一切准备都准备妥当就是了。

“臣媳接旨。”

“臣等接旨。”

众人无法,只得接旨。

楚檀画从东暖阁里出来之后站在廊上,长出了一口气,这才觉得背后竟都被冷汗浸湿了,如今她才算知道,什么叫伴君如伴虎,这可不是什么民主的时代,这是皇权集中的年代,安怀对她好,但是也改变不了安怀是主宰天下的皇帝的事实,必要的时候,他也是独断专行的。

“画儿,你等一下。”

楚檀画才走了几步,听见后面有人叫她,回眸一看,才看见是粟贵妃从里头赶了出来,她忙停下来,抿唇笑道:“粟娘娘有事?”

粟贵妃勉强一笑:“本宫没事,本宫只是想跟你说,”粟贵妃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才续道,“本宫只是想说,画儿,你别怪皇上,皇上他也只是想活,他是想多活几年而已。”

楚檀画淡笑:“是人都想活着,皇上也是人,我能理解,粟娘娘不用太过担心,我答应了要做,就一定会做好的,我虽不能承诺没有风险,但是我一定会尽力把风险降到最低。”

粟贵妃一笑:“谢谢你。”

楚檀画点点头:“娘娘不必谢我,这本也是我应该做的,娘娘快进去吧,陪着父皇他会好些,何况这外头天冷,娘娘还是进去吧!”

“好。”

等粟贵妃进去之后,楚檀画才准备离开东暖阁,抬眸一看,发现外头的雪倒下的越发大了,不由得一叹,珍珠和黄金迎了上来,一个给她撑伞,一个扶着她慢慢儿的走。

“殿下现下是要出宫么?”见楚檀画叹气,脸色也不大好,黄金本是想问的,却被珍珠扯了一下衣袖让她不要问,黄金这回倒也识趣,也怕问了让楚檀画烦心,便硬是咽了回去,换了另外一句话。

楚檀画脚步一顿,仰眸看了一会儿大雪,半晌才淡声道:“不出宫,咱们去怡景宫看看宓妃娘娘。”

宓妃虽然深得安怀宠爱,怡景宫里头的装饰也跟粟贵妃的绯烟宫差不离,只是摆设上没有那样华丽罢了,除了那些内务府添置的东西,但凡宓妃所用之物都是清淡素雅的风格,倒是颇合她的性子,不像粟贵妃那样喜用奢华之物。

楚檀画来探望她,宓妃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的,把守在殿内的丫鬟都干下去了之后就挣扎着要从榻上起来,楚檀画忙紧走几步坐在床沿上拦住了,笑道:“你靠着就好,起来又着凉了可就不好了,咱们两个,还要那些虚礼做什么?”楚檀画四处看看,又笑道,“八弟不是往这儿来了么?怎么不见他的人影儿?”

宓妃一笑:“他刚走没一会儿,我这病本就没什么大碍,养几天就好了,我是怕过了病气儿给他反倒不好了,就让他回去了,对了,你是从皇上那边过来的么?我方才就听长乐说,皇上请你来瞧病的,皇上还是心口疼的厉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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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七章 你真是坑人的高手啊!

楚檀画抿唇微笑:“你自个儿都病着,还记挂着皇上啊,要不是你病着,也许今儿侍疾的就是你,不会是粟贵妃了。”

“她在御前?”宓妃一愣,眸底难掩失落,可那失落也只是一瞬间的功夫,瞬间就隐没了,当下抬眸望着楚檀画清声道,“我好巧不巧偏偏这个节骨眼上病了,不过想着姐姐在御前,也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毕竟皇上也喜欢她,有她陪着必定没事儿的。”

楚檀画撇嘴,见她这床榻大得很,虽说屋子里不冷,可是她在宓妃宫里向来没有什么形象的,当下便脱了鞋子爬上床,在宓妃身边儿靠着,这才笑道:“你们俩也真是奇怪,一个死命的争宠,一个偏偏有恩宠也不去争,我真是想不懂你们性子差异这么大怎么就做了姐妹了?依我说啊,皇上看起来还是喜欢你更多一些的。”

宓妃一叹:“画儿,你不懂,他那不是喜欢,只是移情作用罢了,毕竟我——”宓妃说到这里没有继续往下说,只是抿唇又笑道,“姐姐是嫡出的,模样好看,办事能力什么的都强我百倍,我也就剩下个不争宠能与她相较了,而且你也不了解皇上的心思,他的心里头,更喜欢的其实是粟贵妃。”

“宓宓,其实——”

“咱们不说这个了,说这个做什么?那些都是过去的事儿了,现在活得好好的,不说不开心的事儿,”宓妃打断了楚檀画的话,或许是不想让楚檀画谈及她跟安怀的过往,忙打断了楚檀画的话,当下便望着她道,“画儿,你给我说说,皇上的病究竟怎么样了?”

楚檀画抿唇,其实她这回过来,也是想要告诉她这个情况的,见她不愿意说往事,便敛去眸底神色,正色道:“我来,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来告诉你这件事情的,我知道你要听实话,我来告诉你也是为了让你能够有所准备,至少知道怎么安排你之后的人生。”

见她说的严重,宓妃忙皱眉道:“到底怎么了?”

楚檀画这才抿唇道:“毫不夸张的说,安怀的心脏现在就像个可能随时停摆的钟表一样,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停止跳动,他心口疼心会有绞痛的感觉,也是因为心脏血管堵塞的原因,这是我诊脉和分析之后得出的结果,而且太医院也都知道了,皇上叫我进宫,就是要我拿出一个法子来治好他的。”

“你,你有法子治好他么?画儿,你的医术那样高明,你能治好他的,是不是?你一定能治好皇上的,对不对?”宓妃的担心不是假的,她满眼的希翼跟粟贵妃那样的相似,楚檀画看了就觉得压力好大。

楚檀画沉默半晌,才咬唇道:“我是有法子,但是你要仔细听我说,这本来就是铁定要死人的事儿,你要我跟阎王爷去抢人,那也得看抢得过还是抢不过啊!”

说着,楚檀画就把东暖阁里发生的事情全都-<>-了一遍,这下子,轮到宓妃沉默了。

“皇上这样做,是有些为难你们了。”

楚檀画听了忍不住笑起来:“那分明就是一道严旨,怎么是为难呢?那根本就是在下圣旨把我跟几个太医逼上梁山了,可是也不知皇上有没有想过,若是不成功,就算他不杀这几个太医,也有人会杀了他们的!这等同于是把他们的性命跟皇上的性命捆绑在一起了呀!”

楚檀画这话说的宓妃也忍不住笑起来,宓妃望着她低眸笑道:“太医们在进宫给皇上当差的时候,就已经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了呀,皇上好,自然没人追究他们的责任,皇上不好,自然有人会追究他们的责任,这一场手术的风险,其实他们心里头都清楚,他们压力也不比你小,不过画儿,我相信你一定能完成的,我对你的医术可有信心了!”

楚檀画一愣:“诶我说你从哪儿得来这么大的信心呢?我自个儿心里头都没有十足的把握,你倒是信心十足的啊!”

宓妃一笑:“因为你是医仙的徒弟啊,你是楚檀画啊,你不会失手的!——你如今不该有这么多顾虑,你应该好好儿的准备,以不变应万变,若是连你都乱了,还有谁来组织这场手术呢?”

楚檀画眨眨眼睛,隐有茅塞顿开之感,想了一会儿之后笑道:“哟,我本来心里头乱的很,来找你说说话儿的,没想到这一说还真把心里头的憋闷说通了,其实你说得对,我现在不该想太多,想太多会扰乱心情的,我应该好好儿的准备,得了,我心情好了,我回去准备去了!”

楚檀画即说即做,立时就跳下床穿上她的鹿皮小靴子,直接就往门外走去。

“诶诶,怎么说走你就走啊?不多待一会儿啦?”宓妃见她还是这么个风风火火的性子,忍不住笑说道。

楚檀画脚步一顿,回眸笑道:“我想起一件事儿来,如果琥珀跟了八弟之后,你打算给她个什么身份呀?妾侍?还是侧妃啊?”

宓妃抿唇一笑:“这丫头出身虽是平民百姓,可是却不知比多少世家小姐强,我舍不得让她做妾侍,长乐舍不得让她做侧妃,她自个儿倒好,两样都不愿意,说是宁愿做丫头,做妾确实是委屈了她,做侧妃得要皇上下旨才行,就琥珀这个身份,皇上不会下旨的,谁去说都没用!所以我想着,只能等你家那位登基之后,给琥珀一个身份,好让乐儿娶她进门,这样才好,可是两个人至今这样暧昧不清的,我心里头也替乐儿着急,琥珀那孩子太过伶俐了,至今乐儿还摸不着她心里的底呢!”

楚檀画听了这话,哈哈一笑:“怪不得八弟求到我这里来了,我说他怎么给我那么多好处要我去叫琥珀松口呢,原来是他自个儿搞不定啊!”

“乐儿许你什么了?”

楚檀画嘿嘿一笑:“八弟说将来他们成亲的彩礼赏银全给我,还有之前皇上赏他的新宅子他也给我,就是想让我去叫琥珀点头!”

“那你还不肯帮他?他可是真出血本了啊!”

楚檀画嘿嘿一笑:“给我双倍!——给我双倍,我就教你家儿子坑我的琥珀,而且琥珀绝对心甘情愿的!”

宓妃咬牙:“楚檀画!你这是趁人之危!”

“哈哈,不给拉倒,让你们磨叽去,琥珀这丫头死心眼,她认准的事儿就算再苦她也不轻易改口的!”楚檀画作势要走。

“好好好,双倍双倍!”宓妃没得法子,只得答应。

楚檀画嘿嘿一笑:“来,怕你反悔,立个字据先。”

宓妃写了字据,按了手印,当下咬牙道:“你这丫头越发贪财的很!简直就是个守财婆!”

楚檀画才不管她说什么,嘿嘿一笑,将字据小心翼翼的折起来收好,才眯眼笑道:“你家儿子这么些年都秉承着不肯强迫琥珀的念头,非要等她心甘情愿的开口,那是不可能的,她最在意就是她的年纪了,这个坎儿她自个儿过不了的,你家儿子得帮她过呀,你家儿子就知道等,等有个屁用啊!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我是个女人,我了解女人嘛,所以啊,你得让他去制造事端,你得让琥珀紧张,你得坑她,你得坑出她的心里话来嘛,至于怎么坑,我就不信你儿子想不出来!再说了,坑了之后就生米煮成熟饭嘛!反正安怀也顾不到这些,先就这样,未婚先/孕把琥珀这丫头拴住了,还怕日后我家的登基给你娶不进门么!是吧?”

宓妃啧啧一叹:“高啊!画儿,你真是坑人的高手啊!难怪这么些年没人找你麻烦了,你连你自个儿丫头都这么坑了,你看看你!啧啧啧!”

楚檀画瞪眼:“你在啧一个!我这是在帮你啊,你想反悔是不是!坑谁不是坑啊,能这么着不费一兵一卒坑个媳妇回来,你就自个儿偷着乐去吧!”

宓妃忙笑道:“你说得对,我改天就跟乐儿说,让他赶紧坑,抓紧坑,早坑了早完事儿!”

楚檀画点头:“成!到时候成亲,我就不送礼了啊,证婚人我来当,彩礼单子我来收啊!”

宓妃揉了揉额角,躺下来用被子蒙着头:“知道了知道了!你快走吧!”

楚檀画哼了一声,转身就是笑容满面的,又坑了不少钱回来,用个琥珀来换,还不错,哈哈哈!

黄金见楚檀画从怡景宫里出来又是一脸的笑容,这下更是不解了,这天气都没一日三变的,怎么殿下一会儿忧愁一会儿高兴的?她还没问出口呢,楚檀画就一眼看见了她们,当下抿唇笑道:“走吧,现在回府去!”

楚檀画回了太子府,就赶忙把安冉烨从书桌上扯下来,然后把门一关,抿唇看着他。

安冉烨见她模样怪怪的,当下皱眉问道:“怎么啦,你说话啊?”

“狐狸,被你说中了,父皇真答应做那个手术了,我把风险都说了一遍,但是他还是坚持要做。”楚檀画没有隐瞒,一五一十的也把在东暖阁里的经过说了一遍,这事儿安冉烨也是该知道的。

听完之后,安冉烨的眉头皱的很深,看了楚檀画一眼,当下拉着她的手就往外冲,楚檀画吓了一跳,当下扯着他的胳膊道:“你要做什么去?”

安冉烨皱眉,眸底俱是冷意:“父皇明知道有危险,为什么还要做?这个手术如果不成功,那些太医还有你就死定了!你知道是什么罪名么?就是弑君,到了那个时候,连我都救不了你!我说父皇是不是疯了!要你去冒这样大的风险!”

“你等一下!你冷静一点!”楚檀画使劲挣脱他的钳制,咬唇望着他道,“他想要活着,你懂么!他想要活下来!太医害怕做不好,我害怕做不好,可是他的害怕比我们都多!他害怕我们做不好丢了性命,他害怕他自个儿丢了性命!但是他依旧还是选择要做,不单单是为了他自己,也是为了我们,若不尽力医治,你知道结果是什么的。你也知道,我们都不愿意看到那样的结果,在可以医治的情况下,我们却要放弃么?还有,我选择告诉你的原因也很简单,父皇选择无畏,下了严旨必须要做手术,这是无条件的信任我们;而我选择告诉你,不仅仅是我信任你,而是,我知道你一定有法子保住我跟太医们的性命,在走投无路的情况的,你一定有法子的,你有这个能力,是么?”

安冉烨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他一直沉眸看着楚檀画,最后长长一叹,将她抱在怀里:“你又自个儿找了个难题回来,还把本王拖下水,讨厌死你了......不过你还真是说对了,本王怎么可能舍得你去死呢?本王能保住你的性命,你就放心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吧!”

她咬唇:“还有那些太医的性命呢?”

他笑,继而咬牙:“画儿,你不要得寸进尺!”

“他们有事儿我肯定寝食难安的。”她眨眼。

安冉烨深吸一口气:“楚檀画,你最好是手术成功,不然的话本王一定要找你算账的!你放心好了,不管手术成不成功,谁也不必为这场手术牺牲性命!——这样,你满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