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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檀画边嚼边笑:“好哇,怎么不好?你就是个聪明女人,不会想不开,也难怪八弟的性子是那样的!诶,对了,八弟呢?”

宓妃沉眸:“他不知道这里头的隐情,我也没有让他进来,太子爷说这事儿不能告诉他,事实上我也不想告诉他,所以这痛他必定得缓几天的,他这会儿还在外头哭呢,咱们别管他,哭会儿就好了,”宓妃其实在楚檀画来之前心里头是有些小郁闷的,但是楚檀画来了之后就好了,不过她也不打算明说,只是不再剥瓜子了,也开始吃,边吃边问,“太子爷有说什么时候登基么?这个节骨眼儿上,圣旨都宣了,国不可一日无君哪!”

楚檀画抿唇一笑:“快了快了!”

她这会儿嘴里说快了快了,其实她自个儿也不知道是哪一天,而且说实话,她还没有准备好去当一个皇后,都是帝后是一块儿的,安冉烨那个皇帝肯定是够格的,那她这个皇后怎么搞啊?

登基这件事儿,也容不得楚檀画再细想了,安怀去后第三天,安冉烨就在众臣的提议之下即位登基了。

楚檀画还觉得那册封太子妃的册封礼还历历在目的时候,这恍然之间,她就真的当了皇后了。

看着大和殿上那被百官簇拥着走上御案龙椅穿着明黄服饰的安冉烨,司礼官高呼礼成,看着丞相率领众臣跪拜高呼万岁,楚檀画忽而鼻子微酸,眼眶里有泪涌出来,这个场面太过震撼,让她不得不皱紧眉头抑制那一份感动,她的男人站在那高高的玉阶之上,成了这大玄天下的主人。

登基礼成,便追尊先皇先贵妃谥号庙号。

然后尊各位嫔妃,楚檀画听了一下,宓妃果然被封为宓太妃。

改平安为宝庆,今年便是宝庆元年。

百官对着安冉烨行三跪九拜之礼之后,便算是完成了皇帝登基即位的典礼,接下来,便是遣司礼官册立皇后,宣读圣旨。

安冉烨淡淡一笑:“宣太子妃上殿。”

“宣太子妃上殿——”小顺子的声音传了过来。

旁边的珍珠抿唇一笑,对着她道:“殿下,别看了,皇上宣殿下上殿听宣呢!”

“好。”

——“奉谕,太子妃楚氏,孝敬性成,淑仪素著,躬育众子,备极恩勤。今特以册宝立尔为皇后,自此六宫无妃,独皇后尔,以表朕之深情,特此昭告天下,晓谕海内。钦此。”

“......臣妾接旨。”楚檀画眼睛湿湿的,明明是喜事,可是怎么就想哭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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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一十一章 完全是冲着她来的

珍珠替楚檀画捧着皇后的金册金印,见楚檀画自个儿抹泪,忙低声道:“殿下,这会儿该上去跟皇上一块儿接受百官朝拜了。97小说网”

“哦,好。”楚檀画这会儿回过神来,知道这会儿不能失态,忙悄悄抹掉眼泪,一步步走上玉阶,到了玉阶顶上与安冉烨并肩而立。

安冉烨勾唇笑着看她一眼,与她并肩执手而立,然后他转眸看着阶下众臣,声音却低沉的温柔宛若情人之间的耳语:“又哭做什么?朕真是拿你没办法,册封太子妃的时候睡着了,如今册封皇后倒是哭起来了,画儿,你还真是常给朕惊喜呢!”

“朕?”底下的大臣们高呼皇上万岁,高呼皇后吉祥,可是那声音也盖不过他的温柔细语。

看着她略微有些诧异的眼眸,安冉烨眯眼轻笑:“是啊是啊,从此之后,朕就是皇上了,自然自称是朕啊,怎么,还没反应过来呀?”

楚檀画对着他嘿嘿一笑:“反应过来了,只是心里头很感动,我没想到——”

“你没想到的事儿多着呢,”安冉烨打断她的话,沉声笑道,“六宫无妃只是一个开始,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在他们眼里或许是个神话,但是在朕这里,不过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罢了,朕已经下旨,让你与朕在大和宫里同寝同/居,凤寰宫那个地方不好,离朕太远,何况朕也不想让许皇后搬出去,那儿就是她的冷宫,谁还管她呢,所以你就跟朕一块儿住好了,其余的太妃太嫔自会有她们的住处就是了。”

楚檀画心里头欢喜,抿唇一笑:“好啊,我也不想住在别的地方,不然见你的话还得等你宣召,实在是太麻烦了,我喜欢一觉醒来看见你在身边,或是知道你就在身边,这样比较好。”

安冉烨勾眉深笑,转眸看着阶下众臣,却听着她这话轻声一笑:“朕每次起来上朝的时候你还在睡呢!——画儿,你可知,君王之爱是什么?”

楚檀画听了,微微敛眉很认真的在想,心里忽而想到一个答案,才清声答道:“君王之爱,就是勤政爱民,善待兄弟。”

安冉烨摇头,勾唇邪邪一笑:“不对。君王之爱便是与你一夜十次翻云覆雨之后再去早朝,这才是人间极乐事,翻云覆雨时嘛!”

“你——”楚檀画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答案来,又羞又恼之间耳根子一热,等下瞪了他一眼,拂袖而去,“我去看看几个娃儿的寝宫收拾妥当没有,你上朝吧!”

安冉烨望着她的背影笑,笑够了一转眸,见阶下众臣都在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当下脸一沉,对着一旁的小顺子道:“发什么呆呢!叫他们站好议事!”

皇后登基大典当场拂袖而去,皇上还笑的挺高兴的模样,这大概是大玄开国以来头一回吧!

小顺子忙收回视线,扬声道:“众臣排班议事!”

安怀还在停灵之中,登基大典也弄得很简单,安冉烨就此从太子府搬到了宫里,为了新帝即位,因此大和宫还稍稍整修了一下,然后才让楚檀画住进来的。

安御邪和安小狐年纪还小,虽有皇子所,可是在皇宫北侧,里大和宫挺远的,楚檀画不愿意让两个小娃儿离她那么远,因此就把大和宫的偏殿让人收拾出了两间屋子出来给二皇子和三皇子住下,然后安桃妆自个儿挑了华羽宫住下了。

宫里该裁撤的人都给裁撤了,该留下的人都留下了,苏德义是太监不能出宫,他跟了先皇一辈子,所以自请要去给先皇守陵,安冉烨也同意了,宫里如今各个太监的名册都在小顺子手里,后宫宫女的名册都在珍珠那里,如今新换了掌事的人,所以当真是所有的人都在忙,安冉烨要顾着前朝的事儿,楚檀画是皇后,后宫的事儿自然全是她管,压根就不能闲着,陀螺似的忙了两三天之后总算是在黄昏的时候坐在殿中能够喘口气了。

“殿下,外头有人传话进来,说将军府请殿下去一趟。”

楚檀画正坐在那儿歇口气呢,就看见黄金挑帘进来,跟她说话。

楚檀画皱眉:“我这儿刚闲下来呢,怎么又有事儿啊,你去回了吧,我这会儿可没空参加他们的聚会,再说了,先皇去了,我这会儿正国丧呢,不能集会取乐不知道么?”

黄金没动,瞅着她道:“殿下,是二公子派来的人,还有马车,都在宫门外候着呢!”

楚檀画本在喝茶,一听这话一愣,忙放下茶盅,抬眸问道:“二哥派来的人?二哥不是带着晚晴姐姐去了西域说是要去找那些珍奇的药草回来么?按说去了十多天了,这会儿也该回来了,莫非是他们回来了叫我去看药草的?”

黄金抿唇道:“殿下,都不是,来人说是小少公子病了,楚将军请的郎中都没有办法,要请殿下去瞧一瞧。”

“什么?文轩病了?”楚檀画一愣,紧接着皱眉,楚文轩说来也怪,这几年这孩子总是会生病,但是都不是什么大病,每次都是那夫妻两个大惊小怪虚惊一场的,但是到底是楚旸的儿子,她也不能说不去看,何况那孩子模样俊秀的很,就是身子弱了一点儿,最近这一两年她也在给那孩子调理身子,想到这里,楚檀画便站起来道,“那就出宫去瞧瞧吧,更衣。”

黄金一面服侍楚檀画更衣一面问道:“殿下,珍珠姐姐去内务府查看过几天要发放的月例银子去了,皇上这会儿在上书房和几个大臣议事咱们这会儿出去,殿下要奴婢去说一声么?”

“不必了,咱们出去宫门口的侍卫们自然知道的,再者,为这么个小事儿打扰皇上总是不好的,反正也是去将军府,瞧瞧小公子就能回来的,快得很,走吧!”

楚檀画心里头记挂楚文轩,这会儿要是遣黄金去跟安冉烨说一声,难免惊动他,到时候他又问东问西的又要派遣太医跟着一块儿去什么的,不仅耽搁他议事,也耽搁了她去将军府瞧病,因此直接更了衣就出门去了。

这几日的大雪就未曾停过,且正是冬天最冷的时候,将军府的马车自然比不上宫里的华丽宽敞舒适暖和,到处漏风,楚檀画只能用披风紧紧裹着自己,这冷风偶尔吹一吹,马车又走的极慢,楚檀画便有些犯困,本来冷是不该睡的,可是她这些日子就没怎么好好的踏实睡过觉,这会儿上下眼皮就耷拉在一起都快打架了,就在快要睡着的时候,忽而马车停了下来,楚檀画没防备顺着惯性一头撞上车壁,要不是带着兜帽呢,头差点就被车壁撞出一个大包来。

楚檀画当下就皱眉,拉扯一旁睡死过去的黄金:“黄金,别睡啦别睡啦,快起来起来,咱们到将军府了!”

结果扯了半天黄金没反应,楚檀画这下便觉得蹊跷奇怪起来,而且外头赶车的车夫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也没人叫她下车,黄金半天又没动静,她心里头渐渐起了疑惑,便把手伸到黄金鼻端去一探,脸色一变,眯眼禁不住在心里头冷笑,这真是欺负到头上来了,在她眼皮子底下,居然还有人敢对黄金用毒!

只是,黄金中的这毒不需要解药,不过是昏迷不醒,昏睡十二个时辰之后便会立即醒来,期间不用任何解药就好,若贸然用了解药,不管是什么成分,立即会以毒攻毒反而会要了黄金的性命。

楚檀画自然明白这其中的道理,片刻之间她就想到了,这个下毒的人目标必然不是黄金,而是她!

这个人的目的,无非就是清除闲杂人等引她下车来罢了。

楚檀画想到这一点之后,便沉了沉眸色,然后挑开车帘下了马车,果然如她所料,这辆马车已经不再喧闹的街道上了,而是在一个寂静无人的小巷子里,这样的小巷子京城里多得是,且一天无人经过的更是多得是,更别说是这样冷的不想出门的下雪天了。

将军府的车夫也一样歪倒在马车外头,看样子跟黄金中的毒是一样,看来将军府是毫不知情的,文轩要么是真病了将军府派人来请她瞧病而这个车夫半道被人劫了,要么这个车夫就是被人利用挟持了来做这件事情引她上钩的。

不过,不论是哪一种,这个人一定都是想好了的,所做的事情也完全是冲着她来的,而这个人能够做到毫无声息的下毒并且不被她发现,也算是个高手了,而这样的高手,据她所知,就算是江湖上也没有几个的,搞不好又是什么神秘人弄得,只是如今,神秘人在暗处,她在明处,楚檀画对这个人一无所知,而这个神秘的人只怕对她是了如指掌的。

只是,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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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一十二章 我家主人恭候多时了

不过,话说回来,既然这个人把楚檀画引到这里来,那这个人必定就在附近的。

楚檀画想到这里,当下抿唇四处看了一眼,一个人也没有,只得敛眉清声道:“你要是再不出来的话,那我就走了!”

“皇后娘娘请留步。”

果然这样一说,立刻就有人说话,然后便听见脚步声出来,楚檀画皱眉转身望去,看清来人之后一愣:“怎么是你?”

那人微微一笑:“不然皇后娘娘以为是谁呢?不过妾身确实没有想到皇后娘娘还记得妾身呢。”

“冰儿,”楚檀画冷冷一笑,她也没有想到出现在这里的人是冰儿,不过,她记得这个女子,她跟冰儿也算是旧相识了,“我早该想到是你,你上次没有中我的毒,上次那些人之中,唯有你一个安然无恙,怎么,你今日是来替你家二皇子安素简报仇的么?”

当初安冉烨还是三王爷的时候,因为董真儿用蛊毒害安冉烨,后来还是楚檀画用了一碗心头血救了他,那时候就查出三十八个小妾全都是眼线,因此楚檀画不肯再冒险,便给三十八个人全都下了毒,当时三十七个人都染上了毒命不久矣,她只听说唯有冰儿一人没有中毒,只是那时候想着已经将这些人给了休书赶出府去,就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没想到这个冰儿这么不简单,居然忍了这么久寻了这么个机会来报仇。

冰儿眼中俱是冷意,脸上却有笑,她一袭黑衣外头的披风也是黑色的,在这冰天雪地之中,愈发显得绝美冷艳:“我的主子不是安素简,其实不瞒娘娘说,我也是我家主子安插到二皇子身边的眼线,没想到阴差阳错被二皇子派到了三王爷身边,一直到后来被娘娘赶出三王府去,我家主子一直都对娘娘很有兴趣,所以这次忙完了他自个儿的事情之后,就想请娘娘去他那里叙一叙。”

“你家主子?”楚檀画听了皱眉,“你不是安素简的人?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对我的毒会一点儿反应也没有?难不成你就是那种百毒不侵的人?”

看冰儿的装束压根看不出什么问题来,她还是跟当初初见的时候一个样,只是如今更加冷酷美艳一些,楚檀画这会儿就有些后悔,当初的注意力全都放在董真儿身上去了,若是当初听安冉烨说起冰儿的异状时就该去看一看的,结果愣是忘在脑后了,否则也不会有如今这样的事来,只不过这世上也没有后悔药可以吃,再者说了,谁会想到冰儿居然会在这么多年之后兴风作浪呢?

冰儿微微一笑:“我从有记忆开始,就在各种毒药毒粉毒水之中度过,娘娘医术高明,毒术更是独步天下,自然明白这样以毒攻毒造就出来的人就会是百毒不侵之体,我就是这样长大的,练成之后,我就来了大玄,虽说娘娘的毒术高明,可是对于我来说不会有什么反应的,因为我压根儿不会中毒。”

楚檀画眯眼一笑:“我知道,而且一般人还练不成,若不是极阴体质又能与毒水相合的,一放进去就会死,一开始的方法很复杂,许多药草轻易难以找到,因此就算有人知道炼制百毒不侵的方法也是难以施为,我真是对你的主人好奇,他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能练成你这样百毒不侵之体?怪不得你能在我眼皮子底下对我的人用毒而不被我发现,原来你是个高手,从前倒是我小瞧你了。——对了,你方才说,你是练成之后就来了我们大玄,你的意思是说,你不是大玄人?”

看来冰儿不仅是百毒不侵之体,而且毒术也不在她之下,若不是她的目标不是黄金和那个车夫的话,只怕这两个人早就毒发身亡了,楚檀画想到这一点便觉得心惊,眼下,虽说对方只有冰儿一个人,可是她想要全身而退的话只怕是不能了,何况对方还有个身份未明的主子,而她也不能贸然呼救,不止为了黄金和车夫的性命,也是为了她自个儿的性命,为今之计,只有明哲保身,不可轻举妄动,走一步看一步了。

冰儿见楚檀画的神色,一眼的浅笑:“娘娘很快就能见到我的主人了,只是像我这样的人,我家主人手下多得是,并不足为奇。而且娘娘果然聪明,娘娘也是用毒之人,亦可以趁我不注意对我用毒,也自然知道我能在娘娘毫无察觉的时候对娘娘用毒,因此咱们两个不必玩那些幼稚的游戏,我对娘娘尊重,也还望娘娘看在我只是个传话人的份上,不要伤及我的性命。至于,娘娘最后的疑问,我可以告诉娘娘,我确实不是大玄人。”

冰儿说话还算是客气,这要是换了从前,楚檀画才不会管冰儿说什么,直接一把药粉绝对撒了出去,不过那样不管不顾的话,后果通常都会很严重的,这次她得沉住气,不能做下莽撞的事情来,因为她看的出来,冰儿不但毒术了得,而且有武功在身,她什么狗屁武功都没有,想逃出去压根不可能。

“我不会伤及你的性命,我也可以跟你去见你的主人,但是你必须要保证我的丫头跟车夫安然无恙,而且,我要知道你的主人是谁,并且,”楚檀画顿了一下,才道,“我想要知道他是不是大玄人。”

冰儿这时候明艳一笑:“娘娘随我去了就什么都知道了,这冰天雪地的,娘娘拖着我问东问西难不成是想拖延时间么?我劝娘娘还是不要有这样的心思了,这儿都是我们的人,娘娘既然进来了,要出去只怕是难了,娘娘还是跟我走一趟吧?我保证这个丫鬟和这个车夫会平安的。”

冰儿话音刚落,旁边就有一辆马车出现,华盖顶子的马车壁上却有垂着黑色的流苏,除此之外与一般的马车没什么区别,楚檀画深吸一口气,知道自个儿今日肯定是逃不掉了,且不说对方行事诡魅人多势众,就说这里头不知道有多少高手,她也是走不掉的,那赶车的车夫一看就是练家子。

楚檀画抿唇便上了马车,马车里头却很是舒适宽敞,且旁边还有暖炉,丝毫不觉得是在寒冬之中行驶。

她本想着在马车行驶的时候默默记路,可是这马车行走的路线十分奇怪,一会儿前进一会儿后退的,有时候她坐在里头甚至觉得这马车就是在原地兜圈子,压根就记不下去,而且没过一会儿就乱了,而且她也压根不知道自个儿到了哪里,是不是还在京城。

过了好一会儿,马车才停了下来,冰儿先下了马车,然后打起帘子对着楚檀画一笑:“娘娘可以下车了?”

楚檀画没扶着她的手,自个儿从马车里钻出来,然后踩在脚凳上下了马车,四处一看,是个很安静的巷子,她确定她从来没有来过,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看来冰儿的主人是铁了心思不肯让她瞧出破绽来的,看这人花了这么多心思把她拐到这儿来想要见她,她心里头一点儿也不害怕,除了好奇还是好奇。

“到了你们的地盘了,就别叫我娘娘了,你们要是真拿我当做皇后娘娘,还敢这样放肆么?没的叫人听了笑话!”楚檀画瞧见面前的宅院匾额上写着竹馆两个字,想来这宅院主人必定是个好竹之人,只是没想到做出绑架她的事儿还在这里附庸风雅,楚檀画心里头禁不住冷笑一声。

“娘娘,啊,不,楚三姑娘说的是,”冰儿也改口的快,看她那样子,似是等着楚檀画说这句话很久了,她大概也不喜欢娘娘这个称呼,当下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三姑娘,我家主人恭候多时了,请姑娘进去吧!”

楚檀画撇撇嘴,都是三个孩子的妈了,还叫姑娘,真是不知道说她什么好了!

不过这冰儿的一切行为都是她的主人授意的,难不成这个神秘的人是想抹掉她现在的身份么?

楚檀画也没说什么,自个儿拢了拢披风,抬眸看了一眼外头的雪花,抬步就进了竹馆,心里头却在犯嘀咕,她出来也有一个多时辰了,不知道将军府的人有没有发现派出去的人没有回来,也不知道大哥能不能发现她不见了,然后告知狐狸派人来找啊?

她倒是不担心狐狸找不到她,她就是怕将军府的人发现不了她被人拐跑了的事儿,如今大哥在朝中当值,夏姐姐在梦覃楼里,府中只有爹一个人在,大哥的小女儿才五岁,再加上文轩又病了,正是需要人陪着的时候,只怕要发现她被人拐跑了还真是困难呢,而她每每回了将军府必然要耽搁两三个时辰的,所以这会儿狐狸一定不知道她的处境,所以说,她只能拖延时间以待狐狸发现了,否则被这些人带出京城,那可就麻烦了。

冰儿带着她在竹馆之中七绕八绕的,就在她走的不耐烦的时候,却看见不远处的水亭之中有一个人负手立在那里,只是距离有点远,看不清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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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一十三章 非得阉了这厮不可!

大雪依旧在下,这园子里的青石板路却没有积雪,显然是被人扫过了,楚檀画见这院中俱是碧叶不凋的长青竹节,除此之外,别无他物,这还真是名符其实的竹馆了。风云小说网

那水亭正在竹林掩映之间,这已是冬日里最冷的时节了,那湖面却未曾结冰,纷扬雪花落在上头瞬间就消失在水面之上,雪盖在竹叶之上,积的厚了,才会无声落下。

楚檀画一步步走过去,心里头却在猜测,这人爱竹,可行事作风却跟这四君子之一的竹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也忒藏头露尾了,简直就是在搞神秘主义,这会儿她都到了跟前来,还背对着她站着不肯转过来,所以楚檀画走到水亭外头就不肯走了,她不肯进去。

她一停下来,给她撑伞的冰儿也停了下来,然后诧异的瞧着她。

楚檀画眯眼微微一笑,面前的人就在四五步之外,虽说是换了一身衣裳,但是那背影她却是认得的,而且这个人她是这辈子都不想再见的,偏偏今儿要见她的人是他,当下浅声一叹,望着那一袭黑衣的男子笑道:“白公子,一去经年,别来无恙啊?”

这负手而立的黑衣男子正是白朗,想来上一次见他,还是楚檀画刚大婚不久的事情,距离现在已经有十年了,这白朗在她的印象里一直是个翩翩如玉的公子形象,没想到这西域的公子哥一别十年,当年的一袭白衣变成一袭黑衣,如玉的脸上棱角分明,也成了个俊美无双的男人。

“一别十年,一言难尽,只是,楚三姑娘也变了许多啊。”白朗淡淡一笑,走上前来在楚檀画面前站定,见有雪花飘落在她肩头,便伸手拂去,结果一扫眼,见她鬓边也有雪花落在上头,微微沉眸,便也要伸手替她弄掉。

楚檀画微微皱眉,歪头躲掉了他的手,然后走进了水亭里头,与白朗保持了一定的距离,才淡声道:“白公子,我是变了许多,但是有一点没有变,就是我从前是安冉烨的女人,现在还是安冉烨的女人,你请我来,是叙旧的话我没有意见,若是你还有别的心思,只怕我不能满足你,你也没办法得到你想要的。”

白朗弯眉浅浅一笑,将伸出的手收回来,对着冰儿冷声道:“你退下。”

等冰儿走了之后,这竹影水亭之中,就只剩下白朗与楚檀画两个人了,就听见白朗笑道:“三姑娘当年俏丽活泼聪慧无双,如今口舌又这般伶俐,要知道,在下最喜欢和俏皮又聪明的女人交朋友了,因为这样就会特别有意思啊,在下今日请三姑娘来,绝无冒犯之意,至于姑娘说的叙旧,三姑娘的意思是,是要谈一谈当年在梦覃楼里发生的一切么?若是姑娘喜欢谈愿意谈的话,在下奉陪到底!”

“你——”楚檀画有些恼怒,这个白朗不是表面上看着这么简单的,自己一直轻看了他,当年他能从狐狸和她手中抠走那一百两黄金来看,就是个不简单的人物,不过她当年以为此生再也不会见面了,因此也不把此人放在心上,可如今没想到这人居然把她掳来了,而且谈吐说话之间压根儿不亚于狐狸,也是断章取义的叫人生气,只是对狐狸生气不起来,对他却是可以生气的,“当年的事你不许再说!一百两黄金我已付清,我又不欠你的,你怎么还要说!”

白朗听到这里却忍不住笑起来,眉眼柔和的像冬日里难得的阳光一般:“在下是个商人,在商言商,一百两黄金三姑娘已付清这是没有错的,可是若论情义,姑娘欠在下的。”

楚檀画现在已经很生气了,生气于此人的纠缠不清,当下没工夫再跟他维持什么好形象了,于是没好气的道:“我欠你什么了?”

白朗伸手拍拍自己的心口,眸光灼灼闪耀:“姑娘当时酒醉,可在下是清醒的,姑娘强吻在下是不争的事实,三姑娘拿走了在下的心,十年未曾归还,这不是姑娘欠了在下的么?”

“你这是强词夺理!”楚檀画咬牙,要不是她尚有一丝理智在,早就一包药粉撒过去了,她要毒死这丫的,让他再胡说!

“三姑娘当时酒醉的样子在下至今未忘,那是在下这么多年,这一辈子见过的最好的场景了,当时在下的心就许给了姑娘,只是那段日子在下俗务缠身,没有时间来追求三姑娘,所以只能仍由姑娘跟着三王爷去了,如今居然做了皇后!不过没关系,在下已将琐事都处理完了,所以才第一时间出来找寻姑娘,在下要把姑娘找回来,不只是叙旧,要进一步的接触,不过具体到什么程度,就需要姑娘跟在下配合了,”白朗一笑,“幸而三姑娘好找,冰儿带了人这么快就把姑娘带来了!哦,对了,姑娘不要撒毒粉,在下知道姑娘毒术了得,只是对在下那些都是没用的,而且姑娘已经中了在下的竹青毒,只要姑娘不动怒,这个毒只会慢慢侵蚀姑娘的记忆,不会要了姑娘的性命的。”

“你——”楚檀画大怒,可在生气的同时就感觉到了心口一阵疼痛,喉头一阵腥甜味,她扶着亭柱慢慢坐在地上,硬是把那涌上来的血吞了下去,压制出脏腑血气翻涌,知道这白朗所言句句属实,当下不敢再生气,只是眸间骤冷,坐在地上望着白朗道,“你这个卑鄙小人!枉我还错当你是个君子!你乘人之危,你不得好死!我要是得了自由,非得杀了你解恨不可!”

此人下毒之无声无息更胜于冰儿,楚檀画这回算是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句话的意思了,为今之计,只能忍下这一时的怒气,待有机会时再行发作,幸而她身上稀奇古怪的药不好,虽说解不了这什么诡异的竹青毒,但是要逃出去还是可以做到的,而且只要给她一点点时间,就算是现配也是配的出来的。

白朗眸中却有心疼担忧之色,他蹲下来,掏出纯白的丝帕替楚檀画擦掉唇角的血迹,却被楚檀画一手推开,然后站起来离他远远的,白朗只得一叹:“三姑娘,在下不想这么做的。在下不卑鄙,三姑娘何苦非要与我敌对要杀了我呢?在下只是想跟姑娘说说话,让姑娘把在下的心还给在下,或者姑娘把你的心给在下十年,十年之后若你还要离开,在下不会拦着你的。在下是个商人,在商言商,这样谁也不吃亏嘛!”

“你放/屁!”楚檀画这会儿不能生气,她骂完之后只能深呼吸让自己淡定下来,幸而她还能迅速的冷静下来,眼前这个男人的难缠她是知道的,而且城府之深不是一般人可比拟的,他下的毒见她吐血他自个儿倒是担心起来,而且那担忧不似作伪,所以说白朗想事儿跟一般人还真是不一样,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原因的,而且,所图非浅。

眼下逃是很难逃掉的,谁知道白朗还会对她下什么毒呢?万事皆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要保住自个儿的性命才是要紧,如若不然,就算逃出去没有解药也是枉然,而且白朗是西域人,这西域的毒千奇百怪的,楚檀画研究了这么多年也不过只知道个三四成而已,所以她不能轻举妄动,何况白朗自个儿都说了,他是个商人,在商言商,他只要她陪伴十年而已。

虽说这真是个狗屁话,但是白朗说的认真,这或许也不失为一个机会,若是楚檀画顺从他的话,或许还能把毒先给解了,再图良策。

何况人家是有备而来,她是毫无防备,只好见招拆招了。

楚檀画这会儿虽心急如焚,可是也不得不淡定下来,心里头的主意想定之后,她就记起白朗方才说的话了,当下望着他道:“你方才说这竹青毒会怎样?会慢慢消去我的记忆?那我不是就变成傻子了么?你要一个傻子还有什么用?”

白朗一笑走到她面前,眸底隐有情意流转:“在下怎么舍得三姑娘变成一个傻子呢?竹青毒要剔除的只是不属于三姑娘本身的记忆罢了,它也不同于三姑娘所理解的毒,也可以理解为一种毒蛊,就是三姑娘会忘了从前喜欢的人或东西,在竹青毒完全溶解的那一刻,三姑娘就会成为一个全新的人,到时候,姑娘会爱上在下的。”

楚檀画闭眸,再睁眼时眸中清冽无比,冷声问道:“需要多久溶解?”

白朗露齿一笑:“三个月。等到春暖花开的时节,姑娘就能与在下双宿双飞了!”

次奥!楚檀画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声,这是什么毒啊,怎么就跟七年之痒似的!传说人在第七年的时候全身的细胞就会完成所有的新陈代谢,就像换了个新人似的,怎么这竹青毒比这个新陈代谢还厉害,三个月就能剔除掉她的记忆,这真是要了命了!

她要是有幸逃出来,非得阉了这厮不可!

“这个竹青毒,有没有解药?”楚檀画几乎是咬牙问出来的。

白朗浅浅一笑:“我没有把解药带在身上,在下觉得用不着。”

楚檀画听了这话心里松了一口气,有解药就好,有解药就好,没有还得做,她没有方子还做不成,只要有解药,迟早她会拿到的。

“我有些冷,我还想喝热水,你既然说你喜欢我,那你就是这样对待你喜欢的女人么?”到底身体里有不干净的东西,楚檀画方才气血翻涌,这会儿就想找个暖和的地方呆着,这水亭里冷得很,她来的时候手炉都丢在马车上了,站在这里说了一会儿话才发现人在不生气之后就会觉得冷,不管发生什么事儿,先暖和了再说吧。

楚檀画冷冷的说着这话,白朗却是一喜,忙指着前头那一大丛桂竹之后的院落道:“那里便是在下的院子,已经为三姑娘备好了一切,就等着三姑娘过去呢!”

楚檀画无视他的笑脸,冷冷的迈步出了水亭,走进雪中,雪下的挺大的,很快便落满了肩头,她也懒得去管,方才还在说冷的人,这会儿倒是心思游移,懒得去管雪落满身了。

白朗跟着出了水亭,轻咳一声,冰儿忙从藏身之处走了出来,将手里的黄油纸伞递了过去,原来她没有走远就在一旁候着,白朗看也不看她一眼,直接拿过黄油纸伞就追着楚檀画而去。

冰儿抿唇,在后头默默跟着。

楚檀画在前头走,忽而头上方出现阴影,抬眸一看,那伞面上都画着两三株竹子,她微微皱眉,不用转眸都知道白朗在给她撑伞。

她当下便冷淡的那伞推开,然后紧走几步与白朗拉开距离,白朗见她一身的雪,有些心疼,忙又赶了上去,如此几次三番的被拒绝,白朗便有些不舒服了:“三姑娘,你这样会生病的。”

楚檀画头也不回的继续走,连眼皮子也没抬起来:“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娇弱,你都能狠心下毒防我,就不要这样假惺惺的装作关心我了。”

白朗这会儿百口莫辩:“三姑娘,在下不是防你,在下是希望与你重新开始呀,至少,在下是想留你在身边!”

楚檀画听了这话,突然停下来,赫然转身,定定的瞧着他道:“有你这样留人的吗?”

白朗看着面前的女子,静默半晌,低低一叹:“三姑娘,你自小与三王爷定亲,就从没有接触过别的男人,你怎么就知道你不会再爱上别的人呢?你怎么就知道三王爷是对你最好的男人呢?你眼里从始至终就只有一个三王爷,可老天爷却安排在下出现了啊,又安排在下与三姑娘相遇了啊。——三姑娘,你不该固步自封,你该多多试一试的,也许你会发现,有人比他更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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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一十四章 醋缸子重现江湖(求月票)

楚檀画听了这话,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直接转身就往屋子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