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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奴才遵旨。”小粒子飞奔着去了。

这边安冉烨就坐在榻上,手里把玩着一颗东珠,冷冷的看着小顺子给西域女子上刑。

小顺子拿来的是最小号的夹棍,这夹棍越小夹的手指越疼,而且越小越不容易断骨,只会让人痛到撕心裂肺,受的都是经脉之苦,甚至里头的筋脉断了,骨头都还是好好儿的,而且那皮肉就连着筋脉,疼的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两个小太监抓着那女子,小顺子亲自来给这女子上刑。

“奴才亲自来伺候姑娘,姑娘可得记着,好好儿记着这疼啊,不说咱们皇后娘娘的去向,奴才tmd恁死你!”

“啊——啊啊啊——”西域女子凄厉的尖叫响起,安冉烨微微皱眉,那女子的嘴就给堵上了,小顺子真是下了死劲儿的,就看见一滴滴的血淅沥滴落在地板上,那女子疼的直抽搐,但是怎么挣扎都挣扎不掉。

过了一刻钟,小顺子才停了手,望着安冉烨:“皇上,断了五根了。”

安冉烨瞟了一眼,站起来走到那女子身前,见她耷拉着脑袋无力的跪在那里,安冉烨将刚沏上来的新茶一下子就泼到了她的脸上,那是才泡上来的热茶,热烫的很,一下子就把疼昏过去的女子给烫醒了过来,安冉烨垂着眼皮看着她,将她嘴里的破布条拿开,冷声道:“朕再问你一遍,你说不说?不说的话,朕把你另外一只手也废了,你可要掂量清楚,你要是活下来,就是个废人!”

“我说我说,”十指连心之苦一般人哪里受得了?她这样接受过严苛训练的也承受不住这样的痛楚,更何况是爱美的女子呢?因此,她愿意说,“主人在京城有一处住所,在东郊十里之外,叫竹馆,那里都是主人的人,很隐蔽,没有人带路没人找得到......主人会带着三姑娘,啊,不,会带着皇后娘娘回西域的,但是路线我是真的不知道,这种事情只有冰儿姑娘才会知道,训练我易容成皇后娘娘的也是冰儿姑娘,她是主人的心腹。”

“冰儿?”听了这话,安冉烨这会儿真想掐死自己,当初的那三十八个里头,其余的都死了,就是这个冰儿给了休书之后不知所踪,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突然冒出来,他要是抓到这个冰儿,非得亲手杀了她不可!

“白朗究竟是什么身份,你还知道些什么,都说出来。”安冉烨的眼中已有了杀意。

那女子吐出一口血,显然是方才也受了内伤,然后脸上也被热茶烫了几个水泡出来,她呼了几口气,然后才道:“我说我说,只要皇上不杀我,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皇上......冰儿她是百毒不侵之体,在主人身边还有一些这样的人,她们比我的地位高,我不太了解她们的事情,但是我知道主人训练她们是有意图的,而且主人这十年来在家族里杀出一条血路,好容易成为家族的继承人,他背着白老大干了许多的事情,他曾经跟冰儿说过,在他能够安身立命之后,他就要来找他放在心尖子上十年的人了,这都是冰儿当初教我东西的时候告诉我的,还说白老大对这些一无所知。”

安冉烨眯眼:“白家在西域究竟是个什么家族?白老大是谁?”

那女子顿了一下,眸中忽而出现一种从未有过的神色,似惧怕似崇敬:“白家是整个西域十六国背后的‘王’,救赎了整个西域人的魂灵,是西域皇室的支撑,白老大就是白家的家主,也是我家主人的父亲。”

“整个西域十六国背后的‘王’......”安冉烨陷入沉思,可眼里自始至终弥漫的都是杀意。

敢抢了他的女人,管他是不是神佛,他都要剁了他的手脚,烧光他的药草,铲平他的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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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一十八章 踏平西域(求月票)

“我知道的我都说了,别的我就再也不知道了。”那女子看着安冉烨的眼神很害怕,她本来是什么都不怕的,自认她家主人是这世上最厉害的人,如今却觉得,只要眼前如修罗般的大玄皇帝肯放过她的话,她什么都愿意说,什么都愿意做。

小顺子瞧着安冉烨的神色,试探着问道:“皇上,还要继续么?”

安冉烨沉眸静了一会儿,抬眸看了那女子一眼,摇头道:“不必了,她该说的都说了,再问下去也没用了,你把她带下去,把她的伤治好,她对朕还有用处,别让她死啦!”

安冉烨说完就打起帘子出去,小顺子忙对着那两个小太监道:“听见了么?找人给她把伤医治好咯,不许把人弄死了,知道吗?”

“是,奴才这就去办!”两个小太监立刻就把那女子给带走了。

小顺子忙跟着安冉烨出去了,跟在安冉烨身后一路走,到了上书房门前,忙上前去给他打帘子。

安冉烨一进去,高朗就忙过来请安,安冉烨一挥手道:“免了,高朗啊,朕把你从大内侍卫调出来做个少将军,你在军中可还习惯么?”

“回皇上的话,臣习惯。”高朗如今已经不是大内侍卫总领,而成了个少将军,手底下也有二三千的精兵,安冉烨也没让他走远,就让他负责京城的布防。

“好啊,你习惯就好了,眼下有事儿朕不得不跟你说说,”安冉烨便把方才的事情简要的说了一遍,然后抿唇道,“高朗啊,朕不想此事传出去,朕告诉你,是有事要你去做,而且你得替朕完成的很好才行,然后,朕要拟一道圣旨,就由你来写。”

高朗拱手道:“臣愿为皇上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皇上只管吩咐就是了。”

安冉烨一笑,摆摆手道:“你不必说的这么严重,朕要亲自去接皇后回来,只是朕刚刚登基,此事传扬出去终究不好,所以朕只能假托那女子是刺客,是来刺杀朕的,然后朕再御驾亲征,去踏平西域,但是朕走了之后,朕担心京畿要地的安全,因此你必须留守在京城里,替朕维护京城的秩序和安全,至于朝政朕会下旨,暂时交给四王爷和恭亲王一道辅政的,等那时朕接了皇后回来,再来论功行赏就是了。”

高朗沉眉道:“皇上,其实在平安年间,曾有过一次攻打西域的战争,只是那次是邬善国寻衅在先,我朝才出兵顽抗的,至此之后就再也没有与西域交战过,但是西域却不时的派兵滋扰北地一带,只是先皇都不曾出兵攻打,只说以和为贵,可是臣觉得经过了这么多年以来的沉淀,我朝完全需要一次战争来警告西域诸国不要得寸进尺,皇上这一仗,不只是为了皇后娘娘,更是为了大玄!”

高朗所说的平安年间的一次对邬善国的战争,其实说白了也是一次报复,就因为邬善求娶了韩青裳之后,却还是滋扰大玄边境屡屡寻衅,安怀忍无可忍,也想着能够带回韩青裳,结果出兵一打,于是邬善国就乱了,结果反倒是韩青裳在乱军之中死了,连尸首都没有找到,但是邬善国却就此灭了,在西域的国土上消失了。

安冉烨听了高朗的话眯眼一笑:“咱们大玄隐忍了这么多年,也该去踏平西域了!几个将军在家享着清闲日子久了,也该拉出来出去打仗了,也好瞧瞧西域风光啊!来,朕的大意与你说了,你来拟旨,拟好之后给朕看看,好了之后就随朕出去宣旨吧!”

踏平西域,是安冉烨做皇帝的目标,他要完成安怀未能完成的事——统一天下。

如今只有南诏与西域还在大玄版图之外,他本是想着忙完安怀的事儿再来着手西域问题的,谁知道这白朗自个儿找上门来,这有人将西域诸国在这样好的时机送上来,他焉有不要之理?

此番领兵前去踏平西域,就是他送给楚檀画做了皇后之后的一份大礼,他想,她一定会高兴他亲自领兵前去接她的。

高朗写完圣旨,就把拟好的圣旨递给安冉烨:“皇上,臣写好了,皇上瞧瞧。——臣还想问问,皇上想领多少人去?咱们大玄共有精兵四十万,但是离京城最近的就是洛州军营了,那一带驻扎了有十万人,而臣查过,西域十六国加起来精兵也不到两万人,但是他们个个精于骑射,咱们的也只有洛州营的人可以与之一搏了。”

安冉烨将那圣旨看完,又递给高朗,对着他勾唇笑道:“十万人便够了,朕记得洛州营领兵的是皇甫将军,等会儿拿了虎符就连夜去叫他悄悄的转移到京城百里之外集结吧,踏平西域还得通知庆王,他的骁骑营必不可少,他常在北地,熟悉西域,小顺子,一会儿朕写一封密信,你火速派人送去北地,记着,要亲自交到庆王手中。”

“奴才遵旨。”

安冉烨安排妥当之后,便到了大殿之上,坐在御案后头瞧着面前站着的众臣,微微沉眉,然后才道:“朕方才在东暖阁遇刺了,刺客被抓住了,朕,没事儿,但是,朕有了一个决定,你们听听,这个决定是朕深思熟虑之后的,你们,好好儿听听。”

说完之后,他看了小顺子一眼,小顺子便把高朗拟好的安冉烨要御驾亲征踏平西域的旨意念了一遍,念完之后,众臣果然都在窃窃私语,不是不赞成,只是觉得是不是太莽撞了些,皇上要御驾亲征,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安冉烨皱眉,瞧了高朗一眼,高朗高呼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臣等接旨,定助皇上踏平西域,报仇雪恨,扬我大玄国威!”

有了一个人带头,旁人便不敢再说什么了,何况现在跟先帝在位时已经不一样了,安冉烨即位之后,杀伐决断远胜于先帝,不少老臣早就看出新帝雄才大略,绝不甘于做一个守成之君,他要做的是开创之君,而新帝又定是有这个能力的。

这个时候,不管是不是真的有人来刺杀皇上,皇上一旦下了这讨伐的决心,就是势在必行的了。

于是,群臣一起高喊:“臣等接旨,定助皇上踏平西域,报仇雪恨,扬我大玄国威!”

安冉烨这才微微一笑,心道,画儿,你就等着朕来接你吧,那个什么劳什子的白朗,朕要把他剁成肉酱糊墙。

楚檀画到了园子门口,这会儿雪一直在下,她撑着伞,瞧见天色灰蒙蒙的,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时辰,但是想着再过一会儿天就要黑了,再望过去,风雪之中停着的还是方才那辆马车,马车旁边有一匹通体雪白的马,静静的立在那里,马眸墨黑墨黑的,看着就不似普通的马匹。

楚檀画心念一动,偷偷转眸瞧了一眼,见白朗还在她身后十几步之外,而冰儿还在白朗后头,那马车上空无一人,白马边上也没有站着人,她当下皱眉,这正是她抢马逃跑的最佳时机呀!

当下想法一出,身形便已动了,直接丢了手中油纸伞冲上白马,一拉缰绳,大喝一声,白马便如离弦箭一般绝尘而出。

这一幕发生的太快,以至于冰儿都愣在当场没有反应过来,白朗却是微微一笑,望着那绝尘而去的马儿屈起食指和拇指唿哨一声,楚檀画胯下狂奔的马儿忽而急急停住,摇头晃脑的打了个响鼻,然后竟掉头驮着楚檀画往回急奔,这狂驰的马儿瞬间就来到了白朗面前,楚檀画在马还没听稳就跳了下来,冰儿直接冲过来啪啪两下点了她的穴道,这下,她不能动也不能说话了。

冰儿将她硬扛上马车里,然后便出去赶着马车去了,而楚檀画之前抢走的那匹白马,也不用人吆喝不用人管,自个儿就跟着马车得得得的小跑。

见楚檀画瞪着自己,白朗微笑道:“在下早就想到三姑娘定会逃跑,只是没想到三姑娘会选择在这时候逃跑,那匹马确实跑的很快,若是姑娘认得路又骑着它的话,不出一个时辰就能回到皇城里去,只是三姑娘不知道,那匹马从小就跟着在下了,它轻易不让人骑的,大概也是喜欢三姑娘。——那匹马的名字叫如雪。”

楚檀画垂眼,不看白朗了,白朗一叹,出手如电,解了她的哑穴,可是,她还是不能动。

“三姑娘很抱歉,等出了这里,在下才能放开你。”白朗是怕她又跑了。

楚檀画这会儿能说话了,当下便问道:“你那纸条上写的什么,你非得这么快回去不可?”

白朗沉默半晌,就在楚檀画以为他不会回答她的时候,他却开口了:“因为白老大回来了,我必须赶回去处理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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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一十九章 不可小觑的人物

楚檀画听了白朗的话,有些好奇:“白老大是谁?”

看白朗和冰儿对这个人的态度,似乎对于白老大的回来很紧张。风云小说网

白朗面无表情:“是我爹,白家目前的掌事人。”

楚檀画一愣:“那你干嘛不叫他爹,还叫什么白老大!”

听白朗的口气,似乎这个白老大很厉害,似乎白家也很厉害似的,掌事人被称作老大,难不成这白家是西域的黑帮组织,白老大就是他们的头目?

白朗听见楚檀画这样问,沉默了许久,才淡声道:“他不喜欢别人叫他爹,他只喜欢别人叫他白老大,他是白家的老大,他要做他世界里的王者。”

楚檀画微微皱眉,这个白老大心机不浅,居然还想做王者,白朗这话让她对白家更是好奇得很了:“你们白家究竟什么来头?你们药商的生意都是表面上的吧?你们在西域的势力应当不简单吧?”

楚檀画问了,白朗却是沈默不语,楚檀画撇撇嘴道:“你若是不想说就不说,我就是随便问问。”

她说这话时一本正经,其实心里在偷笑,这话一出,十个人有九个人都会说,我说我说我当然要说了。

果然,白朗垂眸望着她道:“这个没什么好隐瞒的,反正你迟早是会知道的。在西域人的眼里,我们白家就是行走在西域十六国之间的药商,救死扶伤,是好人,是善人,但是实际上,白家是西域十六国皇室背后的‘王’,是西域皇室的支撑,表面上西域十六国各自为政,而实质上,白老大严密掌控着整个西域的命脉,但是,他自然不是用什么光明的手段控制西域十六国的,这也是我不认同他的一点。”

楚檀画已经从白朗的话中听出话头来了,这白老大必定是用了什么狠毒的手段逼迫了西域十六国听命于他,而白朗在言语之间似乎很看不惯他父亲所做的事情,白朗这人都已经不咋地了,完全是个不按套路出牌的人,连他都看不惯这个白老大的做法,已经可以想见这个白老大有多狠辣和凶残了。

“这样控制西域十六国难不成西域皇室就不会反抗么?若是他们联合起来反抗你们白家,也不行?”

白朗一笑,望着楚檀画的眸中烈烈冷光迸现:“那是不可能的,他们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他们不敢,也不会那么做,我多说无益,到了西域白家府邸你自然就知道了。”

都说了这么多了还要装神秘?楚檀画的心里头被勾起了好奇心,这会儿真是很想到白家去看看白家究竟有多神秘,而且,她忽而想起一件事情来,如今楚文轩大了,燕晚晴和她二哥就常常去西域看燕南双,她此番前去西域,若是能想法子联系到燕南双就行了,只要联系到燕南双,这逃出来肯定是没有问题的,而且狐狸只要发现她被人劫走了,肯定得来找她,狐狸那个人,铁定能查出她被谁劫走了,因此逃出去之后他压根儿不必慌张,还能在西域玩一玩,只要安心等着狐狸来接她就好了。

这会儿只要燕南双没有随着她二哥还有晚晴回来大玄看她的孙子就好了。

楚檀画想定主意之后,心里头就又松了一分,白朗在跟她说完那些话之后,还是解了她的穴道,她也就不必躺着了,何况在这马车上,冰儿在外头赶车,这白朗还是个武功高手,压根儿不必担心她逃不掉。

楚檀画便挑起车帘看着外头,却发现天已经黑了下来,外头纷扬的雪让她瞧不清到底到了什么地方。

白朗见她看外头,当下挑眉道:“咱们在半个时辰之前就出了京城了,这会儿正往西边去,而且这个时辰想必冒充你的人已经到了宫里了,你确定还要打这个赌么?你若是输了,就得给在下一百两黄金呢!”

楚檀画眯眼一笑:“我不会输的,你才会输,你派去的人虽然了解我,学我一定学了个十成十的像,但是你不了解安冉烨,也不了解我们之间的感情,你对我跟他之间了解的太少太少了,我跟他走过了这么些年,以我对他的了解,你的人一定在几句话之间就会露出破绽被他识破的,所以,是你输了,你得给我一百两黄金。”

她话音刚落,冰儿就从外头进来了,白朗当下便皱眉:“你怎么进来了?”

冰儿抿唇,她也不敢坐,就跪在白朗面前:“主人,追影回来了,他现在在外头驾车,他说离苇失手了,现在京城里头全部的城门都封锁了,每个人进出每一辆马车都要盘查,但是大玄新皇没有公布离苇的真实情况,只说是有人行刺皇上,将皇后娘娘失踪的事儿瞒了下来,然后召集了所有大臣进宫,追影说他不知道新皇要做什么,也不敢多打听,不敢在京城里逗留,只是探查到离苇失手他就撤了回来。主人,你看,离苇会不会供出咱们来?”

楚檀画哈哈一笑,把手往白朗面前一摊:“一百两黄金,拿来!”

白朗转眸,看着她温柔一笑:“等回去了就给你。”

楚檀画没料到他会是这个反应,当下一愣,他对着自个儿温柔的笑实在是太奇怪了,当下呵呵一笑,转眸望着冰儿道:“你说的那个离苇就是假扮我的人吧,她知道你们所有的事儿么?要是知道的话,她肯定会供出来的,我家男人对于逼供还有一套的,何况你们还把我劫走了把他惹毛了,哎,”楚檀画故意夸张的叹了一口气,“真不知道他会怎么对待你们啊!”

白朗面沉似水,沉思了一会儿,才望着冰儿道:“离苇不足为虑,毕竟她知道的那些也没什么意义,但是为了以防万一,咱们就改走第二条路线,咱们要加快脚程了,你依旧出去驾车,让追影和我们的人负责警戒,你要记住,要用最快的速度赶回西域去。”

“是。”冰儿得令之后忙出去了。

白朗这才望着楚檀画,眸光深幽,慢慢的道:“大玄的第三个皇子,如今的新皇安冉烨,我之前果然是低估他了,他真是个不可小觑的人物啊!”

楚檀画哼了一声,眸中全是得意:“对啊,不过,”她话锋一转,看着白朗道,“不过我想他这会儿肯定也是这么想的,他之前也是低估你了,你也是个不可小觑的人物啊,只是可惜啊,居然会去抢别人的女人,你要知道,我们俩都成亲十年了,都有三个孩子了,你说你把我抢出来不是很奇怪么?”

白朗听了微微一笑,回答的很认真:“我不这么觉得,我只是遇见你晚了一点儿而已,若是早遇见你,你也许不会是他的女人。至于这十年,我不过是在确保我能够性命无虞,然后我才能保证你在我身边安全,因此这十年是值得的,我现在把你抢回来也没什么不对,你只要再陪我十年就足够了,这才是钱货两清。”

“两清你个头啊!”楚檀画忍不住骂人了,白朗的思维逻辑果然跟常人不一样,压根没办法用正常的思维逻辑沟通,看来要说服他为了爱就要放手的话估计在他那里压根行不通,他这种人不的目的誓不罢休,什么狗屁深爱就要让爱的人幸福这种话估计在他眼里一钱不值,她还是别想着要他自个儿放她走这条路了,还是慢慢等着合适的机会好了。

走了五天就颠簸了五天,楚檀画已经不想去回忆这五天的行程了,白朗说越顺畅的路一定会有追兵,因此越难走的路对他们来说才越安全,而追兵又不熟悉地形,一定得绕圈子,何况还有白朗的人在旁边迷惑追兵,这一路上楚檀画压根一个人都没瞧见,还就真的没人追来。

她就这么着坐着白家的马车被带出了玉门关,被带到了西域去了。

这么远的路,五天就赶到了,楚檀画这几天赶路赶的都累死了,到了西域之后眼皮子都睁不开,后来在西域戈壁滩上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客栈,就着休息了两天,楚檀画才缓过来。

现今西域只有两大强国,一是疏勒一是大宛。

燕南双在疏勒住着,而白家却在大宛。

白家的宅子很低调,跟楚檀画想象的很不一样,不华丽,可是却低调的大气,一看就是大户之中不简单的人家,白家所在的地方没有什么人,也可能是晚上没什么人在街上的缘故,白朗为了不让她的身份引起人的注意,让她换了一套大宛姑娘的衣裙,面纱遮脸,压根瞧不出样貌,只有一双眼睛忽闪忽闪的。

“三姑娘,你就住在在下的院子里,你的房间已经收拾好了,就在我的隔壁,有什么事儿可以让冰儿帮你做,她就负责照顾你了,我家的宅院很大,你不要到处乱走,免得遇到了人不好解释,等我慢慢的安顿好了,处理完了白老大的事情,我再把你介绍给大家认识,等熟悉之后,你会喜欢上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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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二十章 白老大

楚檀画走进白朗的院子,这一路走过来,她都留心四处观察,发现白家夜里几乎没什么人走动,别的院子里也是静悄悄的枚什么动静,不过也有可能是夜深了都睡了的缘故。

楚檀画看见白朗身边跟着一个黑衣男子,跟冰儿穿的衣裳一样,她微微蹙眉,看来那个人便是冰儿和白朗口中的追影了。

冰儿在前头带路,楚檀画在后头跟着,她的房间就在白朗的房间隔壁,白朗的院子里也都种满了竹子,这几天大雪已经停了下来,院子正中的小径上没有雪,可是旁边的竹叶上全是雪,而且白朗的院子里没什么人,因此那雪都还保持着原样,也没有脚印,楚檀画看着那雪地愣神,这要是在宫里,那几个孩子肯定得上去踩踩,铃铛儿最是淘气,最喜欢踩雪地了,就是不喜欢维持那原样,非要踩几个脚印才肯罢休。

楚檀画这站在廊下一愣神的功夫,冰儿已经走进她的屋子里点亮了灯烛,冰儿出来之后见她还站在廊下,便轻声唤道:“三姑娘,屋里暖和,姑娘进来暖和一下吧。”

楚檀画转眸刚要说一声好,就听见白朗的屋子里有人惊叫一声:“少主,你怎么了?!”

冰儿一听脸色一变,当下也顾不得楚檀画了,直接奔去了隔壁的屋子,楚檀画微微皱眉,心下好奇,也跟着过去了。

白朗屋子的门槛边,有一滩黑血,看那血迹的样子,应该是刚刚吐出来的,楚檀画一眼瞧见被追影扶到一边坐下来的白朗嘴角有一丝血迹,她心下就明白过来了,抿唇就走了进来,拿起白朗的手就开始探脉,一探之下心下大惊:“你中毒了?”

白朗敛眉,淡声道:“你们俩出去。”

这你们俩指的是追影和冰儿,冰儿还想说话,却被追影扯走了,白朗是主子,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们是不能违背的。

楚檀画见人都出去了,又看了一眼那滩黑血,蹙眉抿唇道:“白朗,你身体里有毒,这毒素潜伏了超过十年了,你,你方才就是毒发了,我这里有雪荷花做的丸药,虽不能解你身体里的毒,但是好歹能缓一缓。”

她心下却是惊讶无比的,她竟探不出白朗体内是什么毒,更无须谈什么解药了,而且这毒素在白朗体内超过了十年,他还像个没事儿人一样,这厮的内力当真是深厚无比的。

他这个人要真是跟狐狸打一架,还不知道谁胜谁负呢。

楚檀画见白朗不肯伸手接她的药瓶,当下皱眉,便把他的衣袖牵起来,塞到他手里,可刚放下他的衣袖,他却把那药瓶放到一旁的桌案上,抬眸望着她淡声道:“三姑娘,你的药在下会留着,天晚了,你回去歇着吧。”

楚檀画皱眉,转头:“我看着你吃下去,我去给你倒茶,就算你把我掳来了,我也不能眼看着你吐血而死啊!”

“别转头——”楚檀画转身要去给白朗倒茶,结果白朗一把把她拉住,可到底还是晚了一步。

楚檀画已经转头了,映入她眼帘的是挂了一屋子的画轴,那画轴上画的都是女子,无一例外的,那些女子都对着她在嫣然一笑,那明媚姣好的容颜看的她心里头觉得无比熟悉,怔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喃喃道:“这不是我么?”

见她已经看见了,白朗垂下眼皮,把手拿开,嘴角噙着一丝似有似无的笑,慢慢走到书案前看那些画,拿起放在书案上还没有挂起来的画,低眸笑道:“这是我走的时候画的,十年来,我画了很多的你,都挂起来了,可是印象最深刻的,还是你带着一脸酒意对着我嫣然一笑的样子。我本来以为,这一辈子,就只有这些画陪着我,没想到你有一天还能看见它们,三姑娘,你看见了么?这是在下的一片心哪!”

楚檀画看的很清楚,屋子里三面墙几乎都挂满了,有的新有的旧,一看就知道画的时间长短不一样,有些一看就知道是几年前画的,笔法不一,画法越来越纯熟,可是,无一例外的画的全都是她,最多的就是他所说的,忘不掉的那带着酒意的嫣然一笑。

然后,还有许许多多他幻想的画面,她在春天的花丛中拈花而笑;她夏天站在郁郁葱葱的竹叶之下恬静的笑;秋天她站在红透了的枫叶之下笑弯了眉眼;冬天,漫天飞雪之中,她给他撑伞,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楚檀画这会儿面对着满屋子的画真是后悔,方才若是放下药瓶就离开也就不会看见这么多的画了,他还不让她看的,结果现在却看见了,人家都说了,那是他的一片心,她没想到一来就要面对这样震撼的画面,也没有想到白朗对她是真的这么认真的,画了她十年,只怕心里头对她的感情也镂刻了十年吧?坦白说,她不想伤害他,可是,他这哪里是迟了十年呢,分明就是迟了狐狸一千年啊。

“白朗,如果现在白老大给你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你会要她么?”楚檀画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在沉默了一瞬之后才反问道。

白朗当下皱眉,抬眸定定的望着她道:“白老大这十年没少做这样的事,可在下心里有人了,在下不会要别人的。”

楚檀画微微一笑:“你既然明白这个道理,何必还要问我?你的一片心我是瞧见了,可是我心里头装不下,也不会装。——其实,你问我的时候,你心里头不就装着两个答案么?你既然把我掳来,应该不会在意我究竟对你是个什么态度吧?你要困我十年,随你,你觉得我会爱上你,那也只是你的想法,我来是没有办法,但是我总有一天是要走的,你想着你和他是各凭本事拥有我,却没想过,你们俩根本没有可比性,你就是迟了一步,那也是迟了!”

白朗皱眉,这是她头一次说的这么明确,当下抬眸看了她一眼,将那雪荷花的药瓶重新收进袖子里,然后便背对着她不再看她。

楚檀画撇撇嘴,便出了白朗的屋子,还替他关上了门。

结果一转身看见冰儿立在门廊下,见她出来忙迎了上来:“三姑娘,我家主人这么多年着实不容易的,你——”

“你要是跟我说别的我愿意听,比如说你喜欢吃什么菜喝什么汤或者介绍一下你们西域的风土人情都可以,但是,”楚檀画打断了她的话,直接往自个儿房间走去,“你不许说你家主子的事情,你要是说他,你就滚出去别跟着我!”

楚檀画一记眼刀,眸底俱是冷意,这一路上她都是笑嘻嘻的,就算不笑眸光也是柔和的,这会儿突然这么狠戾把冰儿吓了一跳,冰儿条件反射的道:“不说了不说了,天色不早了,三姑娘请好好歇着。”

楚檀画不要冰儿在屋里待着,冰儿只得在外头去守着,楚檀画也懒得管她,自个儿到床榻上去一瞧,发现被褥都是新的,还有些淡淡的香味,比那客栈里头的好了许多,她这会儿也有些困了,刚要脱了衣裳睡觉,就听见院子外头忽而有脚步声传来,似乎是很多人朝着这边来了,她微微皱眉,便下了床榻去到窗格跟前来,就见好多人提着灯笼簇拥着一个人往白朗的宅院而来,那明火执仗的来头真是不小。

那灯笼一看就是制作精美的宫灯,八个宫灯往院子里一照,弄得整个院子里灯火通明亮如白昼,那些灯光照在雪色之中显得更亮了。

这样一来,楚檀画就看的更清楚了,从者自不必说,中间那个穿着白狐毛大氅的中年男子引起了楚檀画的注意,那个人莫非就是白朗口中的白老大么?她离的这么远,却也看的清楚,那男子一双鹰眼阴厉无比,那眸中敛着的狠毒历历可见,这个人的眼神就跟那杀猪杀多了的屠夫一个样,狠辣无比,肯定手上都是血债,不然看人不会这么冷血无情,跟他比起来,那雪都要比他温柔。

楚檀画猜的不错,那人刚一来,就看见冰儿立马过来,单膝跪下,行礼道:“白老大!”

那白衣男子点点头,鹰眼一眯:“原来是你呀,怎么不见你家主子出来?我都来了,他还躲着做什么?”

“白老大,主人他,他的毒又发作了,属下想请白老大赐下一粒解药,属下觉得——”

啪——冰儿的话还没说完,白老大就出手如电打了她一巴掌,当下厉声道:“老夫早就说过,解药一月一给,这才过了大半个月,你这样下贱的奴隶也跟老夫来要解药,他就是死了,也得等到月底去!”

“是,属下知错了,求白老大饶命!”冰儿自知失言,她是真磕头,额头一下子就淤青了。

白老大冷笑:“叫你家主子滚出来,老夫都来了好一会儿了,他还在里头挺尸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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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二十一章 她就是个女鬼啊

白老大话音刚落,吱呀一声白朗房间的门就开了,白朗忙出来行礼:“白老大。”

白老大微微眯眼,看着白朗道:“你的毒又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