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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檀画对着韩青裳一笑,赶紧把冰儿拉到这边来,离韩青裳那边有十几步的距离了,在确保韩青裳没有偷听的情况下,楚檀画才压低了声音问冰儿:“你这会儿来做什么?”

“我来救三姑娘的。”冰儿抿唇答道。

“你说话小点声,别让她听到了,”楚檀画皱眉,然后撇嘴道,“我要是等着你来救啊,我只怕早就毁在那帮人手里了,不过你来的正好,我认得她是谁,既然你也知道她是谁,那你现在就把她送出去,你心里比我清楚,你只有把她送出大宛了她才会安全,冰儿,你既然不喜欢白老大,那这个女人的性命你也不会要,你就要听我的话,派人把她送出去!——还有,她还不知道我的身份,你最好也别说出来!”

“三姑娘,不是,她是——”冰儿听了楚檀画的话,忍不住要说话。

“好了!我不管她是谁,我就知道她是大玄的人,她始终是要回大玄去的,你要是再不把她送走,你难道想看着白老大杀了她么?你听我的话,送她离开,我留下!”楚檀画打断了冰儿的话,不让她继续说下去,然后又把她的要求说了一遍,直到冰儿点头答应为止,然后她才道,“我知道你还有事要做,你只把她快马送到北地去就行,我是不会走的,你家少主好歹因为我才受伤,我现在不会走,我等他伤好了再走,而且,我也有事情要问他。”

听见楚檀画说她不会走,冰儿这揪着的心又稍稍放下了一下,但是又要说些什么,却被楚檀画用眼睛一瞪,给瞪回去了,这里确实不能久待,而且也不是很安全,她来的时候在外头看见很多蚰蜒,而且再晚一点儿就到了晚上了,晚上腹滴子就会出来活动,她有话还是赶紧上去再说。

冰儿想定了主意之后,便对着楚檀画点点头,转身走回去,对着韩青裳道:“公主,属下带您离开这儿。”

韩青裳起身,往外走了两步,却又停了下来,皱眉道:“我不走,我走了朗儿怎么办?你带我去朗儿那里,我要去看看他。”

朗儿?白朗么?楚檀画听了韩青裳的话一愣,当下转眸道:“白朗跟你是什么关系?”

韩青裳还未回答,一旁的冰儿却答道:“公主是少主的亲生母亲呀!”

“啊!”楚檀画着实吓了一跳,她什么都想到了,却愣是没敢往这方面去猜,她确实想过,可那念头就是一闪而过,她就是觉得不可能嘛,结果这认为最不可能发生的事儿还就偏偏发生了,韩青裳是白朗的亲生母亲,而她的母亲是韩霓裳,这,这不是就说明她跟白朗是两姨表兄妹么?

她心里头除了震惊之外,还有的就是对白朗的心思的叹息了,这事儿要是给白朗知道的,他喜欢了十年的女子是他的表妹,还不知道他会怎样呢!

“三姑娘,你怎么了?”

冰儿狐疑的看着楚檀画阴晴不定的面容,然后开口问她,楚檀画一抬眸,还看见韩青裳一脸疑惑的瞧着她,她当下心中一沉,脸上却笑道:“哈哈哈,我没事儿,就是有点儿惊讶嘛,想不到白公子的娘亲是公主啊,那这样就太好了,我方才跟公主说的那个朋友就是白公子呀,现在正好,那冰儿就带着公主离开吧,公主不必担心,我会去照顾白公子的,我——”

“朗儿说到底是白家的人,就算他跟白老大有些想法不一样,但是不可否认他还是白家的人,你是大玄的人,如今大玄正在出兵攻打西域,你让我凭什么相信你不会杀了我儿子?”心是看她。

楚檀画被韩青裳的冷酷眼神看的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了,正在脑子里组织语言的时候,一旁的冰儿却轻笑道:“公主怎么这么想呢,公主还不知道呢,这个三姑娘就是咱们少主心尖子上的那个人呀,公主没有看过画,不过咱们少主说话算话,三姑娘又误打误撞,到底是让公主瞧见了呢!”

“是吗?是朗儿喜欢的那个女子吗?哎呀,我看看!”

韩青裳一听冰儿这话,眸光顿时柔和起来,还带着淡淡的笑意看向楚檀画。

楚檀画生怕她细看看出端倪来,于是忙一转身背对着光线就往外走,边走边笑道:“公主,这日后有的是时间看呢,我与白公子之间有缘分,与公主之间也有缘分,等此番事了了,我会跟公主您把一切都说清楚,也会让你好好儿的看仔细的。——咱们这会儿没时间说这个,还是得先赶到安全的地方去,你在这里,白公子和我没法子安心哪!”

楚檀画这会儿说的是实话,冰儿也在一旁点头,韩青裳便笑道:“好,那我就出去吧,让朗儿和你安心做你们该做的事儿,等了这么些年了,朗儿也是要做他该做的事情了!”

三个人又从地上上去,这会儿天都快黑了,地道里悉悉索索的好像那些蛇虫都开始活动起来,几个人不禁加快了脚步,好容易上来了,冰儿便把楚檀画送到白朗的院子外头,然后她便带着韩青裳备好了马车出了白府,直奔大玄北地而去。

安冉烨行军四日就到了北地,北地如今比京城更冷,关内都是茫茫一片戈壁滩,众将士就在戈壁滩上扎营,安冉烨的皇帐就在天山脚下,这里离西域的疆土最近,洛州领兵的皇甫将军说天山脚下扎营很冷,不如移过来一下,当时安冉烨只是勾眉一笑,离西域近一分,他离敌人越近睡的就越安稳,可敌人呢,日夜枕戈待旦,日夜忐忑,他喜欢这样。

天山这边风雪交加,外头的雪粒子一下,再加上风沙一大,外头压根儿连人都看不清,出了站在那儿值班的军士,没人在外头晃荡,直到天擦黑的时候,风雪才稍稍小了一些,风停了,雪却还在下。

小顺子在皇帐里头,见安冉烨负手站在那西域女子凭着记忆画出来的西域地图面前已有一个多时辰了,当下抿唇见外头天黑了,悄声吩咐服侍的人点燃了灯烛,然后他端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银耳羹走到安冉烨身后,低声道:“皇上,这会儿下雪冷得很,皇上喝一碗银耳羹暖和暖和吧!”

安冉烨默了半晌,转身揉了揉有些隐隐发痛的额角,背着手走到帐帘那儿撩开看了外头一眼,才皱眉道:“朕喝不下,拿走。”

小顺子眨眼:“皇上此番前去必定能接回皇后娘娘,可是皇后娘娘要是瞧见皇上这般憔悴,只怕不只是要数落奴才们侍候的不周到,只怕也要数落皇上自个儿不好好儿的照顾自个儿呢!”

安冉烨听了挑眉:“朕很憔悴吗?去,拿镜子来瞧瞧!”u2z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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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求皇上成全

“是,奴才这就去拿。”小顺子忙去拿了铜镜过来给安冉烨。

候来白了。安冉烨瞧着铜镜里的自己,勾了眼尾,啧啧一声,憔悴倒是不憔悴,还是他原来那模样,就是怎么看怎么没得笑意,冷淡淡的吓人。

心里哼了一声,画儿被人掳走了,恼的他想大开杀戒,还怎么高兴的起来?安冉烨想到这里,便啪的一下把铜镜放下来,然后拿起小顺子放在一边的银耳羹一饮而尽。

银耳羹确实还很暖和,热烘烘的暖着他的心肝脾肺肾,熨帖着他冷冰冰的心,这会儿觉得满腔的不开心也被这碗银耳羹给弄掉了,他也就不那么生气了,反正就快见到画儿了,他不着急,唔,不着急,咂咂嘴,侧身躺在了他的龙榻上,闭目养神。

小顺子把铜镜拿起来抱在怀里准备去放好的,结果走了两步又停下来,转眸望着安冉烨道:“皇上,这羹喝了,皇上不打算剃剃胡子么?那胡渣可又出来了呢!”

安冉烨睁眼,挑眉:“不剃。”

等再次见到楚檀画的时候,他要用这青色的胡茬子扎她的脸,然后把她抱起来转个十圈八圈的,然后在她头晕眼花的时候狠狠的扑上去亲她,看看,多好的构想。

安冉烨自个儿想着就勾唇微笑,小顺子见皇上这样,也就不再说话了,自个儿垂眸站在帐门边上去了,内帐里头就只有安冉烨一个人在那儿。

“岸上谁家游冶郎,三三五五映垂杨~~~~”

本来挺安静的,小顺子却突然听见内帐里传来皇后娘娘常常放在嘴里念叨的荒腔走板唱法的采莲曲,可内帐就只有皇上一个人,难不成这是皇上唱的?小顺子想到这里无声窃笑,笑一声,接着,叹一声。

小顺子这儿正想着该想个什么借口进去跟皇上说说话呢,外头却有很多马蹄声传来,还有人说话的声音,小顺子皱眉,也不知何人敢在皇帐前喧哗,当下便挑帘出去看。

外头的雪也已经停了,可是雪却积了有两寸多厚了,人一踩上去就是一个大脚印,拔出来的时候又沾了一脚的雪,小顺子也没敢走的太远,就站在几步之外瞧着那边,发现是好多人骑着马来的,那领头的人看着有些眼熟,只是穿着跟雪色一样白的斗篷太远了就看不清,直到那人在十几米之外下了马来,小顺子才看清楚是谁来了,忙转身就往皇帐里头跑去。

“皇上,皇上,庆王爷来了!”小顺子一挑帘进来就喊上了。

内帐的帘子挑开,安冉烨挑眉走出来:“你嚷嚷什么!朕听到了,他来了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小顺子有些委屈:“这不是皇上天天惦记着么?这会儿庆王来了,奴才这不也是为着皇上高兴么!”

“臣萧厉求见皇上。”小顺子的话刚说完,外头就传来庆王的声音。

安冉烨勾唇一笑:“庆王快请进来!”说完之后又望着小顺子道,“好了好了,朕知道你的心思,快别杵在这儿了,快去找人奉茶来。”

小顺子听了这话记起自己的职责,转身忙着奉茶去了,而这会儿庆王已经挑帘夹杂着一身的风雪进来了。

这回安冉烨把小粒子和琥珀都带来了,方才有小顺子在就都没来伺候,这会儿听说庆王来了,就都赶了过来,小顺子去倒茶,小粒子就忙着给庆王解下斗篷挂起来,而黄金在听见安冉烨说赐坐的时候去搬了两个圆凳过来,珍珠留在宫里没跟来,跟来的是黄金。u3k1。

安冉烨一抬眸,发现庆王是带着韩霓裳一块儿来的,算起来,这两个人也都是他的长辈了,当下一笑:“风雪交加的,没想到韩夫人也来了。”

他在领军一路往西边来的路上,就亲自给庆王写了一封信,但是又怕路上被人截获,因此只是含糊说了一下宫中有事,涉及后宫几个字。

这谁都知道,新皇登基,不设后宫,这后宫一猜就是楚檀画一人,因此庆王在接到圣旨调令和信笺的时候,立刻就赶来了,他安排完所有的事情再启程已是四日以后了,骁骑营走得慢还需一日才能与大军会合,他就带着心腹护卫先行赶来了。

见安冉烨问,韩霓裳眸中却俱是焦灼:“皇上,画儿出什么事了?”

她也看过那信笺,也一猜就猜到是楚檀画,那是她跟庆王的亲生女儿,听说她有事儿,她心里头怎么能不着急上火呢?又听说皇上下圣旨要举兵攻打西域,庆王安排了骁骑营就要赶来天山脚下,她一听也要来,虽说这几年她知道楚檀画的消息都是从楚粲和楚旸那里知道的,但是到底是她亲生女儿,她怎能不顾及亲生女儿的性命呢?何况,她对女儿的愧疚日日都在心中盘旋,她想念她的亲生女儿,多年未见,更是想念。

所以,排除千难万难,她是一定要来的。

“朕下面要说的事儿没几个人知道,”安冉烨眸光炯炯的望着二人,顿了一下,然后才道,“说那个女刺客行刺朕不过是个假托的话,实质上,是西域白府的人把画儿给劫走了,这会儿还在大宛呢!”

安冉烨便把前几日发生在大和宫的事儿说了一遍,然后把从离苇嘴里套出来的话也说了一遍,之后才续道:“朕不想让旁人知道画儿被劫走,不是怕丢人,是怕有不好的影响,更怕众人着急起来忙乱,这事儿朕一力就能完成,若是只身去大宛救画儿未尝不可,只是这样一来,到底是不能斩草除根,何况这白家的所作所为实在是过分,朕要踏平西域,将白家挫骨扬灰,才能解了朕心头之恨!”

黄金在一旁听着,想起琥珀从前说过的一句话,任何跟太子爷抢太子妃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太子爷肯定会往死里整他。

这话还是皇上当太子爷的时候琥珀说的,黄金这会儿想起来,觉得真是贴切,另外还觉得,跟皇上为敌,那就是死路一条。

“西域药商白朗?白家?”庆王听了安冉烨的话,沉思半晌,才抬眸道,“皇上,臣在北地多年,听说过这个白家,白家的人在西域有很高的声誉,因为他们常常救治那些穷苦人,这个白朗的药行开遍了西域十六国,在西域没人不知道他,都说他虽然是个商人,却是个翩翩君子,是个好人。”

听到这里安冉烨冷哼一声:“好人?老百姓最容易受骗了,只要谁对他们好,有衣穿有饭吃,病了可以医治,就算是恶魔在身边统治世界也是没关系的。”

“皇上说的是啊,”庆王眸色清冷,“臣也万万没有想到白朗是这样的人,他还敢劫持大玄的皇后!皇上,出兵十六国这个需要皇上的御驾亲征,臣的骁骑营再有一日就能赶到这里来与大军会合了,只是,臣也是画儿的父亲,从前未曾尽到做父亲的责任,心里头愧疚难安,不管画儿认不认臣,臣都是要去救她的,不过,不是以王爷的身份去救,而是以一个父亲的身份去救,求皇上成全。臣和臣的骁骑营愿为皇上先锋,替皇上探路!”

他糊涂了半辈子,荒唐了半辈子,是是非非纠葛了大半辈子了,如今事事都已过去,很多时候沉淀下来想一想,他应该珍惜现在所拥有的,弥补过去无意或者有意的过失,补偿一些还来得及补偿的感情。

对于楚檀画,他只不过是从心里头的着急,所谓父女天性,她在受苦,有的时候,他是能感受的到的,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那一抹血缘关系总是去不掉的,就算她不认也没关系,他好好的待他的女儿就好。

“我也要去!画儿也是我的女儿,我也要去救她出来!”韩霓裳哽咽却坚定的声音传来,她此番前来,为的就是这个。

安冉烨看着两个人眼底的泪光,其实他心里头也有些酸酸的,可是他却不曾表露出来,他此番领兵前来,那个白老大一定会联合十六国一起来抵御他的,所以他必须先领兵攻破最薄弱的那条防线,只要这联合起来的战线一断,拿下西域就不成问题。

因此,他走不成,必须有一个人要拖住白老大,让另外的人有时间去救出他的女人,这时候不耍性子逞威风的时候,他不仅仅是安冉烨,还是一国之君,他必须去做他该做的事情,想到这里他心里头又忍不住笑起来,若是换了从前,他必定什么都不管飞奔着跑去救他心爱的女人了,可是这一回,他不这样做了,他要御驾亲征,踏平西域,庆王去救也好,等救出画儿,他就等着画儿飞奔着来找他好了。

反正,醋缸子还在生气,生气到吃醋也是常有的事儿,楚檀画被救出来了之后,还是要来哄他,直到他高兴为止。

想到这里,想到那个画面,安冉烨莫名的高兴起来,眯眼一笑:“好!那就劳烦庆王与韩夫人了!朕,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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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 疼的不行了

“即是如此,那臣就不耽搁了,即刻就启程前去大宛救画儿!”

庆王心急,当下便站了起来。

安冉烨冷眼瞧着,就算从前荣嘉和温嘉再如何有情况,他也从未见过庆王敛去一身清冷,而十分着急的模样,荣嘉不是庆王的亲生女儿,不着急也是情有可原,而温嘉却是庆王的亲生女儿,那时他又把她当做是燕南双的化身,对从前的流恋还有他自个儿的感情让他蒙蔽了双眼,对温嘉只有一味的溺爱,几乎不像个正常的父亲,后来温嘉的身世大白,他的心受刺激,也就等于受伤了,温嘉在牢中被安冉烨秘密处死,听闻庆王沉默数日,心情好久才平复下来。

这会儿看起来,庆王才像是一个正常的父亲,就像他说的,他心中愧疚难安,这会儿才算是幡然醒悟,他不管画儿认不认他,他都需要去,都是一定要去的,以一个父亲的身份去救他的女儿,夫妻两个都是一般的心思,安冉烨想到这里一叹,养儿方知父母恩,从前他是天狐,不懂什么父母伦常,后来心里头爱上了凡人,变成人之后如今有了三个小娃儿,自己也做了人家父母,到了如今也才知道,真真儿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韩夫人,庆王,你们路上小心,朕不能亲自前去,若是画儿平安,就给朕来个信儿,告诉她,朕等着她!”

安冉烨也不强留,何况强留下来也是无用的,庆王与韩霓裳两个人的心里只怕是心急如焚的,他只能放他们前去,何况再让任何人去救楚檀画,他都是不放心的。u4ep。

“皇上请放心便是。”

庆王行了一礼,重新披起深色斗篷,韩霓裳一面替他系披风带子,一面对着安冉烨道:“皇上放心,我跟王爷一定把画儿带回来。”

庆王爷一行十五人,翻身上马,在茫茫雪夜之中消失了。

等到马蹄声都听不到了,安冉烨还站在皇帐门口瞧,黄金拿了他的大氅出来,然后悄悄的给他披上,安冉烨回眸一看见是黄金,便任由她给自个儿披上大氅,只勾起唇角笑道:“再过不了几日,你就能瞧见你家主子了!”

黄金垂手站在一边,抿唇道:“奴婢心里头想皇后娘娘,只是奴婢也担心庆王爷和夫人,他们的人不多,奴婢担心——”

后头的话黄金没敢说,但是她知道皇上一定能听明白。

“担心他们会有危险是么?不要紧的,庆王功夫很好,韩夫人跟在庆王身边这些年,功夫也不浅,何况朕即刻就会起兵策应他们,你家主子会被完整无缺的救出来了的,”安冉烨眯眼瞧了一会儿,拢了拢身上的大氅,这才自个儿撩起帐帘进了皇帐,“铃铛儿跟小邪儿两个没猜出什么来吧?丹华还应付的来么?”

他的那套说词,要想瞒住安小狐那肯定是没问题的,可是安桃妆年纪大些,又跟他的性子一样,要想看出破绽也不是不可能,而安御邪人小鬼大的,也难保不出问题,他是怕丹华应付不过来,他这边是胜券在握,就怕京城里头再出问题罢了。

见皇上问起这个,黄金忙笑道:“昨儿还接到京城密报,丹公子说还应付的来,大公主和二皇子照常在书房里听师傅讲课,八王爷天天带着三皇子玩儿,并没有什么异常。”

安冉烨一笑:“那就好,八弟这个本事还是有的,”京城无事,他也安心多了,当下便敛去笑意,望着小顺子道,“你去叫皇甫将军来,朕要跟他说说明儿起兵的事儿,明儿没有风雪,等骁骑营一到,就正是个起兵的好日子,朕等这日子多时了,现在还真是有点儿迫不及待呢!”

“是,奴才这就去请皇甫将军来。”

天也黑透了,只是瞧着沉沉的夜色,楚檀画总觉得像是要出事儿一样,可是韩青裳已经送走,再过一两天就能安全的到达北地,而狐狸的大军只怕也快到了西域,只怕是要起兵了,她只要趁着白家一乱,想走也容易的很,只是有些事儿不找白朗问清楚,还是有些不放心,何况狐狸踏平西域,她既然身在白家之中,也可以先替狐狸除掉这个西域十六国背后的‘王’,好让狐狸能轻松一些,最重要的是,她去了之后,在他面前,也不会那样不好意思,好歹,她还捣毁了白家呢。

她曾说过的,无论风霜雨雪,她都会陪着他走下去,她不会做那种躲在男人背后的女人,也不要做那种在男人背后仰望支撑他的女人,她要做的,是能与他并肩而立天下的女人,她为他分担能分担的一切,不管两个人是不是在一起,他们的心总是在一起的,他想的,他要的,她都会明白,也都会给他,这样,才是爱。

她走进她自个儿的房间,冰儿已经吩咐了人给她送来晚饭,她确实饿的狠了,虽说饭菜不合胃口,但是吃了总比饿着强啊,她吃完之后便问一旁的小丫鬟:“你家少主吃了没?”

那小丫鬟只是服侍的三等丫鬟,年纪也小,什么也不知道,见楚檀画问,就呆呆的答道:“少主不肯吃,奴婢就没送。”

楚檀画皱眉,当下便道:“你再去照原样送一份过来。”

小丫鬟答应一声,自去了,不多时,果然送来一份一模一样的,楚檀画便打发了小丫鬟,自个儿端着托盘去隔壁白朗的屋子,从外头看去,他的屋子里黑黢黢的,没有点灯,楚檀画抿唇轻唤了一声:“白朗?”

过了半晌都无人应声,她心下觉得不好,轻轻推了推门发现门是虚掩着的,便直接推门进去,幸而门廊上掌灯了,一推门还能有些许的亮光照射进来,她一眼就看见了桌案上的烛台,便走过去把手里的托盘放好,然后点亮了烛火,屋子里顿时亮堂起来。

便一人大。“画儿?”听见声音从梦中醒来的白朗看见楚檀画显然有些愣怔,但是下一秒却是十分高兴的,“冰儿把你救出来了?真是太好了!你没事吧?”

白朗虽然不能动,但是他一连串的发问和那眸中无法忽视的亮光都在表明,他看见楚檀画回来是真心高兴的。

“我没事,一点儿事儿也没有,”楚檀画微微一笑,将托盘拿过去放在床边的小几上,把还温热的清粥递给他,“你晚上还没吃东西吧?我叫人拿来的,我已经吃过了,这是给你的,你的伤口还没好,不能吃辛辣刺激的,先喝点粥吧。”

白朗不接,趴在那里一眼不眨的望着她,眸光灼灼。

楚檀画本来还笑着,见他不接,然后定定的看着自己,她心下一沉,自己把白朗已经当成是哥哥了,可是白朗他本人不知道啊,见她这样温柔体贴,他心里还不知道怎么想的呢,楚檀画想到这里,当下沉了眉眼,将瓷碗搁在床沿上:“我不会喂你的,你又没伤了手,自个儿喝吧。”

白朗一愣,随即低眸一笑,还是伸手自个儿拿起瓷碗:“在下还以为三姑娘会好心喂在下喝粥呢。”

楚檀画哼了一声,心道,她倒是想啊,可是她知道白朗肯定会胡思乱想的,这事情为揭穿之前,她还是避嫌一些的好。

而且,这世上除了狐狸,她才不会跟别的男人做这样暧昧的事情呢,她要洁身自爱,就算狐狸不在身边,她也要时刻谨记不要做让狐狸吃醋的事情。

她拿来的清粥小菜白朗吃了个精光,她收拾了碗筷放在桌案上,忍不住皱眉道:“方才那小丫鬟还说你不不吃,这不是都吃光了么?”

白朗一笑,眸光淌过淡淡的温柔,如实答道:“方才伤口疼的吃不下,后来睡着了,再后来是担心你,也还是吃不下,不过你现在回来了,我安心了,就吃得下了。”

楚檀画见他提起那伤口,想起白朗这伤还是因为自己才被白老大给打的,心里头有些过意不去,便走过来低声问道:“现在还疼么?”

白朗见她眉心微动,眸光有些闪动,他岂会不知她的心思?她担心愧疚都落在白朗的眼底,上了药,伤口其实不疼了,可是他眸光一闪,却皱了眉头,眉都纠结在一起去了:“我疼,疼的不行了,伤口那地方火辣辣的疼。”

楚檀画果然相信了,蹲下来扒着他的手臂看了他一眼,见他疼的脸都纠结起来了,心下一跳,忙道:“白公子,你忍忍啊,我,我去叫人来给你上药!”

她刚一起来,结果白朗不放手,使劲拉着她的手一拽,楚檀画重心不稳,一下子就扑了过去,眼看着就要吻上了白朗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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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 你真不是个君子!

也亏得楚檀画反应快,眼见着她就要吻上白朗的嘴唇的时候,她赶紧用右手捂住嘴巴,刚一捂住,两个人就亲密接触了。

白朗算计好了的意外之吻没发生,他最多也就是吻了她的手背,可楚檀画的手肘却因此碰到了他的伤处,原本不疼了的伤口一下子狠狠的疼了起来。

“啊!”白朗一声惊叫,楚檀画赶紧爬起来。

他疼的龇牙咧嘴的叫,可她却也明白过来了,当下也不怜惜了,站在塌边指着他的鼻子秀眉倒竖:“白朗!你存心的是不是!”

还好她反应快,不然就真的吻上去了。

主不继画。白朗这就叫自作孽,本来不疼的,这回是真的疼起来了,他见楚檀画指着他的鼻子对着他吼,那表情冷冷的,当下有些委屈:“三姑娘,对不起,刚才我是骗了你,是我不对,可这会儿我是真疼,你等我缓一缓,等我缓缓再与你说话啊!”

楚檀画冷哼了一声,站的离塌有两三步那么远,最后干脆坐到旁边的红木圈椅上去了,半晌,才挑眉道:“你真不是个君子!居然使计骗我!要是他在这里,见你这样,非得杀了你不可!”

白朗听了这话苦笑:“三姑娘,在下一时鬼迷心窍才骗了姑娘的,这手段确实不怎么光明磊落,但是姑娘好歹看在我受伤的份儿上,不要那样生气啊,在下也没有亲,不用这么狠到杀了在下的地步吧!再者说了,在下是个商人,不是什么君子,在商言商,在下为姑娘受了伤,姑娘也得给在下一些伤药费才是啊!”

“呸!你还要什么伤药费!你怎么不说我好歹也是替你杀了高士番呢!你怎么不说是你把我掳来的呢!你——”楚檀画听了这话生气,可是看着白朗确实是疼的汗都出来了,她方才也确实撞到他的伤口了,她到底还是把后头的话吞了下去,没继续往下说,顿了一下才淡声道,“你我男女有别,我也不便跟你擦药,你方才也上过药了,忍一会儿就不会疼了,你若是不疼了就跟我说说,我还有正事儿要跟你说呢!”

楚檀画说完,便没再理会白朗,直接出门去找那个守在院门外的小丫鬟,结果没找到,后来在院子后头才找到那个小丫鬟,拿了一点儿炭火来,进门来才在地炉里头加上炭火,她进屋之后就觉得屋里冷得很,这才发现是地炉里的炭火快烧完了,才去寻了一点儿来亲自添上,添上之后,屋子里就暖和多了。u4xd。

她是不愿关门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关门不好,她便一直是开着门的,这会儿屋子里暖和了起来,她才觉得舒坦了许多,把红木圈椅搬到暖炉跟前坐着,这才觉得周身彻底的暖和起来。

白朗一直都在看着她忙进忙出的,静默了一会儿,果然伤口渐渐的就不疼了,他也不敢再胡乱动弹,老老实实的躺着,见楚檀画都开始打瞌睡了,终究忍不住,开口问道:“三姑娘,你方才跟我说要说正事儿,我现在不疼了,可以说了。”

楚檀画因为太暖和都差点儿睡着了,听见白朗的话立即就惊醒了,忙轻咳了两声让自个儿清醒过来,然后抬眸望着他,眸光渐渐恢复清亮:“白公子,其实冰儿去的时候,我已经准备逃出来了,我还救了寰樱公主,就是曾经和亲嫁给邬善国王的那个大玄的公主。”

白朗眸中本是淡淡的笑,一听她这话,当下所有笑意全部敛去,微微眯眼望着她:“三姑娘这么说的意思,是说事情姑娘都知道了么?”

楚檀画敛眉,淡笑,说了这么久她还没喝过水呢,还真是有点儿渴,当下又起身自个儿去倒水,幸而这屋子里的热茶是刚送上来的,不用她再去找那木呆呆的小丫鬟了,她倒在小巧茶盅里喝了一口,然后重又坐下来望着白朗道:“白公子指的事情,是说你的身份呢,还是公主的身份,还是你们白家的身份?”

白朗移开视线,望向斜对着他的门口,他趴在榻上,正好能看见那天上挂着的一轮弯月,冬夜冷清,外头也有冷风吹过,偶尔一丝风夹杂着冷意吹进来,让那烛火也有些摇曳,外头的竹叶沙沙作响,他却轻轻一叹:“三姑娘这么说,那就是所有的事儿三姑娘都知道了吧?”

他当初也想过,楚檀画被带去密室地道里边,说不准会遇上他娘,可没想到真遇上了,他实在不希望两个人是这样的见面方式,可到底天不从人愿,偏偏还就是叫她二人这样遇上了。

“你娘是大玄的寰樱公主,在平安四年的时候,邬善国被大玄所灭,邬善国王死了,你娘却被白老大掳到了这儿来,大玄起初不知,都以为你娘死在了乱军之中,不过却没有想到她还活着,还与白老大生下了你。”

白朗苦笑:“你怎么知道的这样清楚?我娘半生坎坷,自来了白老大身边之后,再也不愿也不肯提及从前的事,她在大玄的事儿还有在邬善的事儿从来不肯与人说的。”

楚檀画抿唇一笑:“你忘了我是谁么?我是大玄的皇后,皇室的卷宗我都瞧过,这位前朝的公主我怎会不知道呢?她在邬善被灭之前的事儿我都知道的,我下到那下面之后,料理了那几个小喽啰,然后就各处查看一番,结果就看见了她,觉得她眼熟的很就攀谈起来,这才知道她还活着,没有死在当年的乱军之中,不过,”楚檀画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才续道,“不过我想不通的是,她既然与白老大生下了你,你算是白老大的儿子,又是白家的继承人,你娘再怎么说也算是白老大的夫人,即便是掳来了也不必关在那地牢之中吧?究竟白老大为何狠心给你下毒,白老大又为何这般狠心对待她?”

这个白家,处处透着诡异,处处都有蹊跷,楚檀画对于大月氏的传说了解的不算很多,只知道大月氏在统治西域的那一段时期,是西域最血腥最恐怖的一段时期,大月氏的残暴是出了名的。

白朗听见楚檀画这样问,眸中泛着的光比外头的月色还要冷,嘴角噙着的笑看着却比黄连还要苦:“你既然见过我娘,想必那活动在地牢里的生物你也是见过的,那处处可见的蚰蜒自不必说,大月氏只在传说之中出现的腹滴子你一定见到了,是么?”

见楚檀画点头,白朗才又接着说道:“我们白家是大月氏的后裔,大月氏并不曾消亡,而是改了名姓,一直隐藏在西域诸国之后,继续用血腥残暴的方式统治着他们,白家的府邸就建在当年大月氏的宫殿旧址之上,后头的水泽地里都是大月氏的庙宇,豢养的全是腹滴子,一共有三个公蛇,其余的母蛇,数不胜数,但是若不催动它们,它们是不会从水泽地的那些地道之中出来的。西域诸国害怕大月氏的原因就在这里,任何勇猛的将士在腹滴子面前都是不堪一击的,只要是血肉之躯,就没人敌得过那些残暴的生物,大月氏当年太过残暴,当时的家主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生怕大月氏总有一天会被消灭掉,因此才悄悄的隐退到诸国皇室之后,在幕后控制着西域,这些腹滴子也就保存了下来。——西域诸国不是不愤怒,只是没有人能反抗,也没有人敢反抗,毕竟苟活于世总比被这些畜生杀了要好。”

楚檀画皱眉听着,这果真是个变态血腥的家族,居然豢养了这样的毒蛇,世所罕见,回想自己当初对腹滴子的猜想,她简直就觉得那个时候的自己幼稚可笑,还以为都是传说中的事儿,没想到传说中的事儿现在都在眼前发生了。

“听你的口气,似乎对大月氏充满怨愤?不过,我知道你跟冰儿,你的人好像都在筹划着什么事情,你对白老大似乎并无一般父子之情,你是想取白老大而代之么?还是说,你也想操控西域诸国,接管白家?”

白朗深吸一口气,答道:“白老大的女人很多,可惜都被他杀了,因为那些女人都生不出他的孩子,生不出孩子的女人在白老大眼里就是个废物,因为全让他给杀了,之后他掳来我娘,见我娘好看,又是大玄公主,就留在了身边,十个月之后,我娘生下了我,白老大才没有杀我娘,却在我九岁的时候带我娘去了密室地道里,半个月出来活动看我一次,之后又得被关起来,你知道我什么要耗费十年的时间去争夺这个继承人的位置么?”

楚檀画抿唇,白朗不等她回答,便又道:“因为,我要救我娘的性命,如若我不是继承人,等到新的白家家主产生,我跟我娘都得死;若我是继承人,或许还能挽救我娘必死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