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这衣服一换,天黑前就再也没有回来,倒不是他不敢来,而是他又迷路了,在宫里绕了半天,发现他出不去……

  本来他想和上次一样,直接跳屋顶上,让人把他当刺客,可是他在屋顶上蹦来蹦去,蹦了大半天,也不见有人来找他。他跳到太监、宫女、禁卫军面前,那群人都当他不存在,不管他怎么威胁利诱,这群人也不肯带他去换衣服……

  “呜呜呜,皇上太狠了。”豆豆郁闷坏了,难怪之前一句话都不说他,原来在这里等着他……

  哇,一群坏人,就知道欺负他。

  他诅咒皇上在龙床上不行,哼!

  

[正文2059礼物,让人无法不喜欢]

  豆豆本想借相同的衣服,来换奶宝的好感,结果弄巧成拙把奶宝弄哭,惹得众人心疼不已,可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九皇叔的脸色好看了许多……

  凤轻尘从王锦凌怀中抱回奶宝哄好后,直接把奶宝塞到九皇叔手里:“抱着。”

  奶宝已不像刚出生时那般软绵,九皇叔虽然不太会抱孩子,可也不会伤着孩子,奶宝刚刚哭了一场,也没有力气折腾,乖乖地窝在九皇叔的怀里,谁上前逗他都笑,看得符临、翟东明和宇文元化几人心痒痒已,恨不得上前捏他两把,同时深深地羡慕,一进来就得到奶宝喜欢的王锦凌。

  同样是人,差距咱就那么大呢?

  小孩子就是这般,喜怒都表现在脸上,情绪来得快也去得快,赤练水与郭保济见奶宝完全忘了刚刚的事,把奶宝抱到怀里,将他们二人联手制作的平安符挂在奶宝的脖子上。

  “寺庙求的平安福,只能保心安,我送你的平安福,却真正能保你平安。”赤炼水和郭保济给奶宝的平安符,是用特殊药水浸过的,可以防百毒。这还是最贵重的,最贵重的是平安符里面的那颗药丸。

  药丸是赤炼水和郭保济师祖留下来的,全天下只有这一颗,不管伤得多重,只要还有一口气,服下这颗药丸,就能保住小命一条。

  很贵重的礼物,但凤轻尘和九皇叔没有拒绝,他们把这份情记在心里。

  “你这么一送,害我都拿不出手了。”谷主恶狠狠地瞪了赤炼水和郭保济一眼,随即拿出一个精致的小手链,故作不在意的道:“传说中的避毒珠,不仅可以避百毒,还能避开各种毒物,带上以后什么毒虫、蛊虫都近不了身。”比什么平安符强大多了,谷主一脸得意,暗自庆幸自己大方了一回,不然这回就丢脸了。

  “多谢谷主,让你破费了。”凤轻尘代奶宝接下,当着谷主的面,给奶宝带上。

  那手链也不知是什么做的,明明很大,可一带在手上,正好贴在奶宝的小手臂上,不紧不松。

  “咳咳……一点小心意,奶宝用得上就好。”谷主有点不自在,凤轻尘都不理他好久了,他想道歉也找不到机会,这次凤轻尘主动和他说话,是不是原谅他了?

  “当然用得上,有谷主送手链,我就不用担心百鬼宫的鬼医了,谷主等伙可要多喝两杯,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她连九皇叔都能原谅,哪能真怪谷主,谷主做人属下也是身不由己。

  “好好好,我等伙一定多喝两杯。”如果说之前只是怀疑,现在谷主就能肯定,凤轻尘是真原谅他了,谷主这下是真高兴了,乐呵呵的傻笑,顾不得心疼避毒珠了。

  要知道,那珠子他可是连九皇叔也舍不得给,要不是看在凤轻尘的面子上,又怕奶宝和九皇叔一样,被人用毒坏了身子,打死他也舍不得拿出来。

  谷主和赤炼水的礼物都是药,孙思行就没有再拿这些东西,他就算找得到灵丹妙药,也比不上谷主与赤炼水的收藏,孙思行送给奶宝的,是他亲手雕刻的匹小木马。

  小木马没有什么特别,只是用料很讲究,这木头散发着淡淡的药香,光闻着就让人心旷神怡。

  见众人面露不解,孙思行腼腆的解释:“这块木头是我父亲唯一留下来的东西,父亲说这是一块药木,有滋养人的功效。我之前听师父说奶宝中了毒,身子有些虚,奶宝年纪小也不好用补药,用这药木温养对奶宝最好了。”

  “药木?一整块?你把它雕成木马?”凤轻尘嘴角微抽,她听说过药木这东西,一般人都是拿人做珠子,带在手上,像思行这样雕成木马,真正是浪费。

  “嗯。多余的料我做了两串珠子,打算送给哲哲和凌默,他们两个带这个好。”孙思行歉意地看着众人,材料有限,他只能做这么多,把东西送给最需要的人。

  孙思行将两个小木盒分别递给哲哲和凌默,哲哲和凌默完全没有想到,孙思行会惦记着他们,还给他们准备这么贵重的礼物,两人同时愣在当场……

  不约而同,这一对表兄弟同时红了眼眶,面前小小的盒子如同有千斤重,让他们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凤轻尘见哲哲和凌默如同雕像一般一动不动,出声提醒:“还不快带上试试,看看合不合适。”

  “嗯。”哲哲的声音带着哭腔,颤抖地接过孙思行手中的木盒,一脸珍重地打开,小心翼翼地取了出来,然后带在手上。

  “谢谢思行哥哥。”哲哲郑重的道谢。

  在父亲死时他没有哭,在被亲信背叛时,他没有哭。但这一刻,他却觉得眼晴酸酸的,很想哭……

  “你喜欢就好。”孙思行有点不好意思,他并不擅长木雕,做得有点粗糙,要不是材质真得好,他还真拿不出手。

  “很喜欢。”凌默稍好一点,吐出三个字时,便隐在人群后,不再吭声。

  思行把礼物送出去后,一瞬间殿内安静了下来,有那么一瞬间怪怪的,赤炼水愣了一下,精致的凤眼一挑,主动开口道:“你这徒弟真招人疼。”

  “那是,我徒弟不招人疼,谁招人疼。”凤轻尘拍了拍哲哲的手:“好好养身体,别辜负你思行哥哥的美意,让他担心你。”

  “嗯。”哲哲握了握手腕上的珠子,小脸坚定。

  他以后一定会乖乖的,不让思行哥哥担心……

  孙思行的礼物送出来后,暄少奇、左岸和王锦凌都一一送上了他们为奶宝准备的生辰贺礼,不在贵重而在他们的心意。

  暄少奇把师门的武功秘籍给了奶宝:“我师父死之前留给我的,上面的武功心法,是武林顶级秘法,我过了能学的时间,给奶宝正好。”

  左岸则亲手为奶宝做了一件小衣衫,轻薄如纱却刀枪不入,穿在身上,正好可以护住心脉。

  最最贴心的还是,左岸做这件衣服时,特意做大了许多,多余的部分被他收了起来,奶宝长大一点,衣服就放出一点,这件衣衫直到奶宝成年都可以穿。

  至于王锦凌,他给奶宝的礼物是最特别,也是最贵重的,他把王锦凌的印鉴给了奶宝:“有这枚印鉴,只要王家还在,随时调动王家一半的财产和人手。”

  换言之,王锦凌把半个王家送给了奶宝!

  

[正文2060抓周,拿天下都不换]

  救命药丸、避毒圣珠、养身玩偶、护身宝衣、半个王家、符家推演图、宇文家兵书、翟家神器……这些礼物,件件不凡,有钱有权也不一定能拿到。凤轻尘从最初的震惊到麻木了,因为她根本拒绝不了,他们送出的东西,就不会再收回去。

  “你们真是……明年不请你们了。”凤轻尘着实是吓着了,这些人实在太大手笔了,奶宝今天收到的礼物,随便一个拿出去,都是有价无市的宝贝。

  就连因为守孝,不肯进宫的文航,也托人送来一份重礼,让凤轻尘即高兴又酸涩。

  她亲自去苏府找文航,让文航进宫来给奶宝庆生,文航仍不肯来,说他身上带着孝,不希望冲撞了奶宝,即使她说她不信这些,文航依旧不肯来,凤轻尘没有办法,只得随他。

  “别,我们明年可拿不出这么多好东西。”赤炼水和郭保济第一个不同意:“你以为保命药丸是大白菜,弯腰就能捡到。”

  “就是,我师门成立数百年,也就这么一颗避毒珠。”谷主有那么一点小心疼,他发誓绝对只是小小的心疼一下。

  “我可找不到,更精湛的武学秘籍给奶宝。”

  “我也没有另外半个王家可送。”

  暄少奇和王锦凌也来凑热闹,翟东明、符临、宇文元化一个个讨饶,表示自己再也拿不出,比今年更贵重的礼物,凤轻尘放过他们吧。

  凤轻尘哭笑不得,倒真没有再和他们闹了,将众人的礼物收好后,抓周礼也正时开始了,众人转战到东殿,等着奶宝大显身手。

  他们很想知道,奶宝会抓什么?

  桌上摆放的东西,和普通人家的孩子抓周一样,只除了摆在中间,特别显眼的玉玺。

  没错,九皇叔把代表皇权的玉玺摆在桌上最显眼的地方,让奶宝去抓。

  真高调!

  众人假装看不到,半句不提玉玺的事,催着凤轻尘把奶宝放下去,让奶宝挑一样……

  玉玺这么明显,奶宝应该会抓玉玺吧?

  这下,就连九皇叔和王锦凌都很好奇,和众人一样齐齐看着奶宝,等奶宝动手。

  这个时候就不得不说,奶宝果然是见过大场面的孩子,被数十双火辣辣的眼神盯着,奶宝都没有害怕怯场,眨巴着眼睛看了众人一眼,就朝凤轻尘伸手求抱:“娘,抱抱……”

  “奶宝,挑一个,挑一个娘再抱你。”凤轻尘站在桌子另一个侧,指着桌上的东西,示意奶宝选一个。

  奶宝歪着脑袋看了凤轻尘半天,确定亲娘是认真的,奶宝乖乖点头,手脚并用的从桌上爬了起来,然后……

  在众人期待下,摇摇晃晃往前走,几次踩到桌上的东西,众人还以为他会摔下来,一个个连忙身手准备接住他,就看到他晃两圈又站稳了,然后继续往前走……

  “这小子。”谷主几人被吓了好几次,冷汗都出来。

  “嘻嘻……”奶宝还以为大家是陪他玩,笑得可欢了。

  “这孩子,太调皮了,以后你们有得愁了。”郭保济没有漏掉,奶宝眼中一闪而逝的狡黠。

  这么小就能把一群大人耍得团团转,这孩子可真不是一般的聪明。

  “也不知像谁,调皮的紧。”凤轻尘摇了摇头,奶宝不仅调皮还很霸道,只在他在,凤轻尘就只能抱他,不然谁和他抢他就打谁,打不过就装可怜。总之,奶宝会想尽一切办法,吸引凤轻尘的注意力,霸着凤轻尘不放。

  面对鬼精鬼精的儿子,九皇叔真正是痛并快乐着。

  奶宝一路摇晃的往前走,当他停在玉玺前,众人以为他会抱住玉玺,结果却见奶宝一屁股坐在上面,然后在众人目瞪口呆下,小屁股一转便顺利跃过这个对他来说,算是很大的障碍……

  “你儿子,把玉玺坐屁股下?”宇文元化擦了擦眼睛,再三肯定自己没有看错。

  “天下,本就在朕儿子的屁股下,坐在玉玺上怎么了?”九皇叔极其护短,即使他不满奶宝不挑玉玺,可也容不得别人说。

  “当我什么都没说。”宇文元化果断闭嘴,不再讨人嫌。

  奶宝跨过玉玺后,没有再逗众叔叔、伯伯们玩,笔直朝凤轻尘站的方向走去。

  “这是不抓?”

  “不对,是抓了轻尘。”王锦凌的话刚落下,就见离凤轻尘,还有三步远的奶宝突然不走,直接往前扑……

  “臭小子。”明知自家儿子是故意的,凤轻尘也没有办法眼睁睁地看着奶宝摔下来,只得上前接住他。

  如自己所愿,摔在娘亲软软的怀里,奶宝咯咯直笑,抱着凤轻尘不肯撒手,奶生奶气的道:“娘,奶宝要娘。”

  “没出息。”九皇叔冷哼一声,上前将玉玺塞到奶宝的怀里:“放开你娘,拿着这个。”

  “不要。”奶宝一看自家冷冰冰的老爹,居然把他刚刚坐的,冷冰冰的石头拿来,脸就和九皇叔一样臭。

  他才不要和老爹一样冷冰冰的东西,看着就讨厌。

  “拿着。”九皇叔继续往奶宝怀里塞,奶宝死活不肯要,扭着身子避开,手脚并用的巴在凤轻尘身上:“不要,不要……娘亲,奶宝的。”

  奶宝窝在凤轻尘怀里,得意地看着自家老爹:娘亲是他的,谁也不许抢。

  九皇叔盯着奶宝,以眼神示意他下来,奶宝半点不怯,小下巴一抬,顶了回去……

  一大一小两个男人,无视观礼的众人,直接上演父子对峙,谁敢不肯退让半步。

  唉,又来了!

  凤轻尘头痛地摇头:“你们两个晚点再争好不好,先让人把桌上的东西撤下去,时辰不早了,该传膳了。”抓周什么的,她就不应该让办,真正是一场闹剧。

  “不撤!”

  “奶宝饿!”

  父子俩异口同声,前者硬邦邦,后者软绵绵,任谁听了都会心软。

  臭小子,就会利用自己的优势。

  九皇叔收回神线,面无表情的道:“他还没有抓东西。抓周礼没有完成。”

  奶宝似乎听懂了,死死地拽着凤轻尘的衣襟:“娘亲,娘亲,奶宝要娘亲。”

  “你娘是我的,换一样。”

  “不换,娘亲,奶宝的。”

  父子二人再次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肯退让……

  皇上居然有这么幼稚的一面?和自己儿子也能争得起劲,这真是他们熟悉的,那个杀伐果断,杀人不眨眼的皇上吗?

  符临、翟东明几人看得啧啧称奇,王锦凌和暄少奇则见怪不怪,让宫女端茶上来,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

  放眼天下,能把九皇叔逼到这个地步的,也只有他儿子,这么好的戏,可不能错过……

  

[正文2061折磨,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热闹了一整天,在宫门落锁前才把众人送回去,凤轻尘和九皇叔抱着奶宝,一家三口慢悠悠地往宫里走……

  奶宝知道自家娘亲累了,没有作死的非要娘亲抱,而是听话的窝在九皇叔怀里。小脑袋一栽一栽,一副随时要睡着的样子。

  九皇叔见自家儿子要睡不睡的样子,立刻放缓速度,示意身后的太监、禁卫离远一点,别吵醒了奶宝。

  凤轻尘在一旁含笑不语,她知道奶宝今天的表现,让九皇叔不高兴了可这真不能怪她。谁也没有想到,奶宝一见到王锦凌,就伸手要王锦凌,还赖在王锦凌身上不下来。

  唉……凤轻尘叹了口气,为自家不争气的儿子发愁……

  奶宝在抵达宫殿前睡着了,轻手轻脚地将奶宝安置好后,九皇叔吁了口气:“我们走。”

  说完,就拉着凤轻尘的手,飞快往宫外走去。

  这个男人,还真是不放过任何一分一秒的独处时间。她承认,她这段时间大部分精力都放在奶宝身上,可她也没有疏忽对九皇叔的关心,九皇叔每晚办公时用的宵夜与药茶,全是她亲手做的,完全不假借他人之手。

  只不过,对这个霸道的男人来说,这还不够!

  “朕要沐浴!”九皇叔住的大殿,后面有热汤池,一进殿,九皇叔就把宫人全部赶走,张开双臂示意凤轻尘给他脱衣服。

  “遵命!”凤轻尘俏皮的应了一声,替九皇叔将外衣和中衣脱去,脱到里衣时,凤轻尘放缓动作,指尖若有似无的,从九皇叔身上敏感的地方滑过……

  随着凤轻尘的动作,九皇叔的呼吸渐渐加重,被压下的酒意好似冲上头,整个人都晕乎乎的,脑子完全无法思考……

  “轻尘。”嘶哑的声音,如同情浓时的呢喃,凤轻尘有一种心尖都在颤抖的感觉、

  这个男人,总是有吸引她的能力。

  凤轻尘深吸了口气,抬头望着九皇叔,一脸灿烂的道:“陛下,不喜欢臣妾的服侍吗?”

  “你是我的妻子,不是臣妾。”九皇叔不喜欢臣妾这个称呼,就算他们一个是皇上一个是皇后,他也不喜欢。

  他们是帝后不错,可他们也是夫妻。

  “知道了,夫君大人。”凤轻尘抽出被九皇叔握住的手:“夫君大人,我帮你把衣服脱了,下去泡个澡可好?”

  凤轻尘一口一个夫君大人,叫得九皇叔心里甜甜的,九皇叔耳根通红,却强自镇定的站在原地,僵硬的点头。

  凤轻尘笑得如同小狐狸,手指轻勾,将九皇叔身上的衣服,全部脱下……

  殿内烧了地龙,又有温泉,九皇叔根本不觉得冷,不过皮肤与空气接触的瞬间,还是让他震了一下。

  低头看着自己身上,仅剩的底裤,九皇叔眉毛一挑,示意凤轻继续……

  在凤轻尘的挑逗下,九皇叔已有反应,薄薄的底裤,根本遮不住那硬挺,凤轻尘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下手。

  他们这段时间虽不乏欢好,可一直都是在床.上、在夜间,极少会有这么直接的视觉效果。

  她是比一般女人胆子大,可九皇叔那啥和教学器具完全不同,至少她看到教学器具不会面红耳热,不会不好意思。

  凤轻尘的娇羞取.悦了九皇叔,九皇叔坏笑的道:“怎么不脱了?”

  “你……自己脱。”凤轻尘很想直接替九皇叔脱,可偏偏下不了手,别扭地转身,给自己解衣服:“我也要沐浴。”

  “好,朕来服侍你。”九皇叔从背后抱住凤轻尘,握住凤轻尘的双手,从身后吻住凤轻尘的脖子,大手在凤轻尘身前游走……

  衣服的扣子在身侧,可偏偏九皇叔的双手却在她身前揉搓:“大了许多。”

  “嗯……”凤轻尘整个人都贴在九皇叔怀里,九皇叔火热的体温,让她也跟着全身燥热:“你到底要不要……”

  “当然要,只要你。”九皇叔在凤轻尘的脖子上轻.舔一下,引得凤轻尘全身颤栗,双.腿一软,要不是有九皇叔扶着,这伙怕是瘫倒在地了。

  凤轻尘被九皇叔逗弄的全身无力,忍不住呻.吟了一句:“嗯……啊”

  “给奶宝断奶好不好?”九皇叔感觉双手有点湿.润,知道是什么东西后,九皇叔不放过任何机会,借机再次提出自己的要求。

  “好。”这一次凤轻尘没有犹豫,也没有找理由让九皇叔再等等,而是回答得爽快,让九皇叔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得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凤轻尘转过身,双手环在九皇叔的腰上:“从今天起就给奶宝断奶,以后让他一个睡。”说完,便踮起脚在九皇叔的唇上落下一个吻:“他是我的儿子,可你是我的夫君,是陪我一辈子的人。在我心中,你比奶宝重要。”

  “在我心中,任何人都比不了你。”九皇叔紧紧地抱住凤轻尘,心中的不安与担忧,因凤轻尘这一句话而消失……

  奶宝的出生,让他欢喜又不安。他一度在想,如果没有奶宝,轻尘是不是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如果不是为了奶宝,轻尘是不是不愿意进宫?

  九皇叔不希望轻尘的原谅是因为奶宝而不是为他,哪怕那个人是他儿子,他也不允许。

  今天听到凤轻尘的话,九皇叔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下,想到这段日子的担惊受怕,九皇叔忍不住抱怨:“这段日子,你可把我折磨惨了。”

  他总会因凤轻尘的举动而患得患失,要不是这样,他哪会和奶宝抢,很丢脸的好不好……

  “谁让你害我伤心,不折磨折磨你,我意难平。”凤轻尘将自己的小心思坦白,惹得九皇叔好气又好笑,重重地在凤轻尘脸上捏了一把:“你说,让我拿你怎么办才好?”

  “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你说的……”

  凤轻尘衣衫半露,倚在九皇叔的怀里,说不出来的诱人,再加上她这句话,九皇叔要是忍得住,那才有鬼……

  

[正文2062缠绵,这算是补新婚夜了]

  九皇叔打横抱起凤轻尘,大步朝浴池不远得的矮榻走去,将人平放在矮榻上,不给凤轻尘喘息的时间,立刻压在凤轻尘身上,吻住她的双.唇……

  “朕今天就办了你!”

  “你确定是你办我,而不是我办了你?”

  九皇叔没看见凤轻尘是怎么动作的,只知道等他反应过来,他已经被凤轻尘压在身下,身上的衣服不知在何时已经脱了下来,傲挺的小九九精神十足的立在凤轻尘的双.腿.间……

  ……

  一整夜的缠.绵,两人的身体完全没有分开过,彼此紧紧相连。累了,便抱在一起休息,待到体力恢复,又是新的一波律动……

  “我不行了。”凤轻尘根本分不清,自己现在在哪里,全身软.绵绵的,身体的每一处都被开发到极致……

  “还有力气说话。”九皇叔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低沉媚惑,舌尖从凤轻尘的双.峰前扫过,凤轻尘身子一颤,想要往后躲开,却不想这一动,又刺激到埋在体内的小九九……

  凤轻尘睁大眼睛看着九皇叔,她清楚地感觉到那物在体内变.硬、变大……

  九皇叔低声一笑,当凤轻尘还在感受它的变化时,九皇叔一个用力,顶端在里面搅了一下,正好抵在凤轻尘的敏感点上……

  “啊……”凤轻尘嘤咛一声,声音带着动情时特有的娇.媚与诱人,九皇叔只感觉下.身越来越热,被凤轻尘紧紧.咬住的分身,再也忍不住,又一次在抽.动起来。

  “我真得……”

  “还诱惑我。”

  九皇叔用吻堵住凤轻尘的唇,将她到嘴的抱怨全部吞下……

  两人身体交缠,紧紧相连,随着九皇叔的动作,还没来得及清理的精华,顺着两人的动作溢出,沿着大.腿.根往下.流……

  凤轻尘身子软.绵无力,可脑子却很清醒,她清楚地感受到,九皇叔的律动给她带来了极致的快乐,也感受到九皇叔又一次,将热液洒在她的体内,而多次未曾清理的身体,根本容不下这么多,只能顺着腿.根流出……

  凤轻尘又羞又恼,想要开口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平躺在地上,等待激情的余韵过去。

  “真好。”九皇叔抱住凤轻尘,两人脑袋抵着脑袋,彼此分享激情过后地平静。

  你好,我一点也不好!

  凤轻尘很想狠狠咬九皇叔一口,可她发现自己连牙齿都是软的,真正是一点力气都没有,连抬个手都懒得。

  这男人像是几百年没有吃饱一样,明明这段日子也没有冷落他,怎么要起来还是这么凶。

  凤轻尘累得没有力气动,九皇叔是不愿意动,室内一片温暖,九皇叔也不怕凤轻尘着凉,两人就这么躺着,直到天大亮,宫人不得不硬着头皮,在外面提醒九皇叔该起来了。

  今天是年三十,奶宝的生辰。九皇叔今天不用上早辰,却要参加宫宴,给官员下发赏赐,虽说圣旨降赏赐早就定好了,可九皇叔也要出面,还有就是这个点奶宝也该喝奶了,皇后娘娘也得起身了。

  九皇叔并不是荒唐的帝王,宫人催了一次后,九皇叔便将凤轻尘抱起,将人置于温热的池水中,细致而耐心的替凤轻尘清理起来。

  略带薄茧的双手取代了毛巾,九皇叔的双手一寸寸地滑过凤轻尘的肌肤,凤轻尘舒服的直哼哼。

  直到九皇叔的双手,划过下.身的肉.壁,停在那里不肯离去时,凤轻尘才惊觉事情不对:“不行……”

  想要推开九皇叔,却不想手一软,害得自己从九皇叔身上滑下来,扑通一声跌进水里:“啊……救命。”

  凤轻尘手腿发软,根本游不动,被水呛了好几口。

  “怎么就这么不小心。”九皇叔把人从水里捞出来,凤轻尘咳了好几声,才喘过气来,委屈的道:“还不是你。”

  “我怎么了?”九皇叔眼角上挑,一脸坏笑,隐隐带着三分邪气。凤轻尘一恼,也不和他多说,张嘴咬住九皇叔的肩膀……

  “嘶!”九皇叔吃痛,站在水里任凤轻尘咬,直到凤轻尘嘴巴酸了才松开。

  按以往的经验,凤轻尘这一咬肯定要见血,可这一次只留下两道不算浅的印子,可见凤轻尘这伙力有多“无力”。

  “哼……”凤轻尘傲娇的哼一声,别过脸不理九皇叔。

  九皇叔一脸宠溺,没有立刻去哄凤轻尘,而是继续完成之前的清理工作,将凤轻尘从头到脚洗干净后,再将人抱出去。

  凤轻尘虽然恢复了一些力气,可整个人都懒懒的,有九皇叔为她清理,她也懒得动,完全把自己交给九皇叔,任九皇叔摆布。

  九皇叔将不着寸缕的凤轻尘放在矮榻上,看到凤轻尘雪白肌肤上,布满青紫的吻痕,九皇叔眼中的笑意更盛。不过,当他看到凤轻尘私.处的红肿,脸上的笑意立刻淡了下去。

  “对不起,弄疼你了。”九皇叔蹲在凤轻尘身旁,心疼地摸着她的脸。

  “是有点疼。”凤轻尘没有事逞强了,实话实说。这种事不能逞强。

  九皇叔这次已经算好了,做了这么多次,只是微微的刺痛,要搁以前肯定是火辣辣的痛。

  “我给你抹一点药。”矮榻左侧有一个抽屉,里面有一些……咳咳,给皇上助兴的东西,当然也有这种药。

  “不要。”凤轻尘加紧双.腿,侧过身。

  抹药和做妇科检查一样,都要把手指伸进去,她可不想惹得九皇叔又来一次。

  “你是大夫,不能讳疾忌医。”九皇叔这一次没有纵容凤轻尘,将凤轻尘压住、双.腿分开,手指沾上药膏后,在花.蕾外来回涂抹。

  “你这是上药呢,还是上药呢?”刚刚退下的情潮,被九皇叔一挑拨,又再次涌上,凤轻尘全身通红,媚眼如丝,死死地咬着唇,不让自己呻.吟出声。

  “当然是上药了。”九皇叔说得一本正经,指甲却轻轻勾了一下内.壁,引得凤轻尘一阵轻.颤,腿指甲都蜷了起来。

  “你……”

  “轻尘,你又……湿.了。”九皇叔将沾满药膏的手指,伸进里面,来回搅动,好给凤轻尘上药。

  药膏本就有润.滑的作用,两人之前又一阵疯狂,九皇叔在里面可谓是来去自如,没有一丝阻碍。

  “我……啊。”

  娇.媚入骨的声音,是最好的媚药,九皇叔心神一动,药膏随手一丢,将凤轻尘压在身下,咬着凤轻尘的耳朵道:“轻尘,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早已硬.挺的下.身,再一次抵在凤轻尘的双.腿.间,无声地告诉凤轻尘,箭已在弦,不得不发。

  “我能说不好吗?”凤轻尘咬牙,一字一字的道。

  她就知道,最后会变成这个样子。

  “好像不能呢。”九皇叔说话间,已滑入凤轻尘的体内,经过药膏的润.滑,九皇叔进来的异常顺利……

  

[正文2063分开,奶宝要独立!]

  奶宝是年三十出生的,他的生辰过完,便是新的一年……

  新年伊始,九皇叔将对南陵的政策进行全面推广,南陵正式从历史的洪流中消失,九州大陆再无南陵这个国家。

  南陵的皇亲贵戚,包括皇室仅剩的小皇子,全部在东陵京城定居,九皇叔封南陵小皇子为永顺侯,喻为永远顺从之意。

  其他皇亲都有分封,不过爵位小的可以忽略不计,虽然吃穿不愁,但和在南陵没有办法比,只能堪堪保住一条命。

  至于子孙后代?短时间内恐怕是没有出路,九皇叔绝不会,在天下没有安定前重用他们。

  除去南陵的事务,东陵现在要做的不是征战四方,而是休养生息,积蓄力量准备再战。

  这些事九皇叔只要吩咐下去就成,并不需要他亲力亲为,是以,新年过后,九皇叔便闲了下来。

  九皇叔空闲下来,便要凤轻尘履行之前的承诺,给奶宝断奶,从奶宝住的仪和殿搬出来,搬出去和他一起住。

  本以为凤轻尘会舍不得,可不想九皇叔一提,凤轻尘第二天就搬了出去,哪怕奶宝哭得眼泪、鼻涕一身,凤轻尘也不心软。

  “娘,不要走,不要走,不要丢下奶宝。”奶宝不知从哪得到消息,知道凤轻尘今天要搬出去,跌跌撞撞走出来,看到凤轻尘站在那里,立马扑到凤轻尘的脚边,撕心裂肺的大喊:“娘,奶宝怕,奶宝怕,不要丢下奶宝!”

  “奶宝乖……”凤轻尘眼中闪过一抹不满,低下头将奶宝扶起来,奶宝却死活不肯,死死抱住凤轻尘的大腿:“娘,不要,不要一个人,奶宝要娘,奶宝要娘。”

  奶宝哭得很伤心,有几次险些岔过气,跟过来的春绘、秋画几人一脸心疼。

  “娘娘……”春绘几人不忍,可她们一开口,凤轻尘一个冷眼就扫了过来,吓得她们不敢再吭声。

  “娘,奶宝要娘……”奶宝才不管这些,他扯着嗓子大喊,声音都哭哑了:“娘,不要奶宝,奶宝会乖,娘,不要……”

  “奶宝乖,咱先不哭好不好?”奶宝哭得喘不过气,凤轻尘怎么可能不心疼,可她却不敢心软,她很清楚奶宝不是一般的孩子,她现在心疼奶宝、溺爱奶宝,就是害了奶宝。

  帝国大皇子就该按帝国大皇子来教育,她可以疼爱奶宝,但要有一个限度。

  凤轻尘压下心中的不舍与心疼,弯腰将奶宝抱了起来:“奶宝,你听说谁说娘不要你的?”

  奶宝双手紧紧箍住凤轻尘的脖子,双眼红通通,瘪嘴说道:“娘亲要走,亲到了。搬衣衣,奶宝看到了。不许不许,你们站住,站住,不许搬……”

  奶宝一看宫女和太监,将凤轻尘的衣服一一一搬出去,急得又喊又叫“不要,不要,奶宝的,娘亲的……”

  “娘亲,不要丢下奶宝,奶宝听话……”

  奶宝哭得伤心,可更多的是无力,他无法阻止下人的动作,只能死死地拉紧凤轻尘,求凤轻尘不要走。

  凤轻尘心疼得不行,却没有回答奶宝的话,而是厉声问向夏挽几人:“是谁告诉殿下,我要走的?”

  “回娘娘的话,谁也没有和殿下说,应该是殿下无意中听到的。”夏挽低头认错,这事也是她们疏忽。本以为一个刚当满周岁的孩子不懂什么,却不想殿下比一般孩子聪慧,只凭宫女私下几句话,就知道了什么事。

  “查清是谁说的,我不希望同样的事再发生。”凤轻尘冷冷地扫了夏挽四人一眼,面露不满,夏挽四人大气不敢喘……

  凤轻尘怕奶宝呆在这里,情绪会越来越激动,把着奶宝去了偏殿,让人打来一盆温水,替奶宝将脸上的泪水和鼻涕擦干净。

  奶宝刚刚真是哭狠了,眼睛红得厉害,可他却不敢眨眼,可怜巴巴地看着凤轻尘,肉嘟嘟的小手,死死拽住凤轻尘的衣服,像是受惊的小兽,凤轻尘动一下,他就跟着移一下。

  见凤轻尘一直没有吭声,奶宝似乎很不安,嘴巴一瘪,眼泪又掉了出来,倚在凤轻尘身边道:“娘亲,不要丢下奶宝,奶宝会乖,会很乖……”

  泪珠在眼眶打转,小身子一颤一颤的,说不出来的可怜,凤轻尘的心狠狠揪痛,几次想要说她不走,她会一直留下来陪着奶宝,可话到嘴边却被她生生压下……

  这一天早晚会到来,奶宝有他该走的人路,要坐稳那个位置,就要比常人付出更多。九皇叔已经替他规划好了未来,她不能任性的破坏奶宝的路,让奶宝以后更辛苦。

  奶宝是她和皇上的长子,他的未来是定好的,他要不争就只有死!

  凤轻尘深深地吸了口气,将奶宝抱到怀里,一脸严肃的道:“奶宝,娘不是不要你,娘只是回自己的房间,以后娘还是会和现在一样,每天都会来看你,晚上也会等你睡着再走,。”

  凤轻尘知道她不可能一直照顾奶宝,半岁后就不再带奶宝睡,而是让奶宝一个人睡,奶宝很快就会习惯她的离开。

  “奶宝也要去,不要一个人,奶宝怕怕。”奶宝靠在凤轻尘的怀里,长长的睫毛还沾着泪珠,往上一刷,如同扇子一般,干净的眸子染上让人心疼的悲伤与恐惧。

  凤轻尘知道奶宝肯定是听到宫人乱说,以为她不要他了。

  凤轻尘像往常一样,拍着奶宝的背轻哄,说道:“小笨蛋……你要跟娘一起去,就得和你爹一起住哦,你要不要去?”

  “啊……”奶宝一听,立刻忘了哭了,傻傻地看着凤轻尘,小脑袋满是问号:为什么和他听到的不一样?娘亲不是要走了,不要他了吗?怎么是你爹爹住了?

  小奶宝嘴巴一嘟,怯怯的说道:“奶宝不想和爹爹睡,娘亲暖暖香香……”损完自家老爹,奶宝不忘了讨好自家娘。

  “那怎么办?娘亲要和你爹爹一起睡呢。”凤轻尘双手一摊,一副我不知怎么办才好的模样。

  奶宝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不再惦记凤轻尘要搬出去的事,而是认真思索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他才不要和爹爹一起,每次爹爹来,娘亲都不抱他,太讨厌了!

  他一定要想个好办法,把娘亲留下来,不让娘亲和爹爹睡。

  这个问题困扰了奶宝整个童年,他一直在想一个好办法,能把和他抢娘亲的爹爹赶走,独占娘亲,可直到妹妹、弟弟出生,奶宝也没有想出一个好办法,反倒是看着和他抢娘亲的人越来越多,而他还不能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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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2064和谐,国富民强是根本]

  帝后和谐,百官之福!

  东陵的官员深深体会这句话的深意,也明了这句话带来的好处……

  想想去年三十,只有皇上一个人高高在上,皇上那一张黑脸,周身散发的寒气,吓得他们连饭都不敢吃,歌舞都不敢看,可今年呢?

  只因身边多了一位皇后,百官们瞬间就感觉到,今年这场宫宴如春天般温暖,桌面上早已凉透的饭菜,吃在嘴里也没有那么难受了。

  可以预见,明年会更好!

  皇上高兴,官员们就有福了,九皇叔今年手笔很大,下达的赏赐比去年多了数倍,不少官员都得到了皇上的嘉赏。

  有一些战战兢兢,不会逢迎拍马的官员,也得到皇上的赏赐,甚至还有一两句点评,让他们明白,他们平日的勤恳皇上都看在眼里。

  这些官员一时间喜得不知如何是好,连呼皇上圣明,激动地朝皇宫方向跪拜……

  “皇上圣明,万民之福呀!”这些官员小心谨慎了一辈子,只因没有关系、没有路子就一直呆在原位,无法晋升,本以为就此要过一辈子,却没有想到自己平时所做的事,皇上都看在眼里。

  一瞬间,臣子的心就暖了!

  年三十的庆典,正好是大皇子的生辰,礼部准备的非常隆重,官员们自知九皇叔不喜女色,也没有人傻愣地在这个当口给皇上送女人。

  庆典告一段落后,文武百官不需要多言,由宰相带头,给大皇子,也就是他们的融睿殿下、凤离王送上生辰贺礼。

  贺礼皆以贵重为主,至于实用?

  凤轻尘很想说,依奶宝这个年纪,那什么前朝名画、名琴、孤本,什么东海龙珠、人高的珊瑚,奶宝都用不上好不好。

  不过送礼就是这么一个意思,实不实用不重要,礼物一定要贵重,一定要稀有,一定要珍贵,才能体现他们的用心。

  豆豆昨天没有送成礼,他的礼物和官员的礼物是同时奉上的,凤轻尘特意挑出来看了,结果……

  “引路蜂?”凤轻尘看到豆豆的礼物,彻底的傻眼:“咱儿子需要这个吗?”她儿子有豆豆那么呆吗?

  凤轻尘将引路蜂递给九皇叔,九皇叔看都不看就把它丢一边:“豆豆肯定拿错了。”这种东西,只豆豆才需要好不好。

  凤轻尘笑了笑,将引路蜂拿了出来,准备回头让左岸养着,豆豆送来也是一片心意,哪能丢了呢。

  除了豆豆的礼物,还有江南王和清王的礼物,也是赶在年三十送来,云潇与王七的礼物,也和他们在一起。

  江南王和清王把江南未来十年税收中,他们该得的那部分作为贺礼,送给奶宝了,这个礼物一看就是变相给九皇叔,或者给国库。

  云潇和王七都是自己做的小玩偶,看得出来花了许多心思,蜥蜴人也准备了一份贺礼,与云潇和王七的放在一起。

  礼物很多,凤轻尘也不可能一一整理,只能挑亲朋好友的打开,至于那些官员的礼物,凤轻尘看过名册后,便叫人入库。

  这么一忙活便到了大半夜,凤轻尘昨晚累了一晚上,今天又应酬了一天,想到明天还要接受命『妇』的朝拜,凤轻尘就有想逃的冲动。

  “过个年,真是辛苦!”凤轻尘揉了揉酸痛的腰,想到罪魁祸首就在身边,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九皇叔摸了摸鼻子,乖乖上前:“为夫帮你揉揉。”爪子已经横在凤轻尘的腰间,凤轻尘反应过来,立刻拍开九皇叔的书:“不要!”

  “保证不乱动。”九皇叔再次粘上去,大手像是粘在凤轻尘的腰间一般,不管怎么动,掌心始终贴着凤轻尘的肌肤。

  凤轻尘被缠得没有办法,只得放弃整理工作,转过身专心应付九皇叔的挑拨……

  男人在这个时候的话,是最不可信的,凤轻尘已经不止一次体会到这一点,所以这一次说什么也不能让九皇叔得逞……

  当然,至于最后有没有得逞,第二天朝拜的大臣命妇最有发言权。看大臣们一个个笑颜逐开,就知皇上今年心情很好;看命妇们一个早早回家,就知皇后娘娘没有把她们留太久,让她们少受了不少罪……

  帝后关系好,前朝后宫是非也少,就算有几个人,想了心思想要劝说皇上纳妃,可一想到三公与宰相的下场,立刻就打消了念头。

  九族被灭呀!他们可不想成为家族的罪人,现在帝后感情融洽,大皇子也深受宠爱,皇上还年轻,就算要给皇上送女人,也得等皇上不那么重视皇后,想要新美人时,他们才能送。

  在九皇叔的铁血强权下,在凤轻尘狠辣震压下,东陵文武官员最近很是乖觉,没有人再敢乱打帝后的主意,轻易也不敢关注帝后的事,他们一心放在政务上。

  从皇上新年时给各位大臣的赏赐上,就可以看出皇上喜欢的是实干人才,至于寒门还是世家,皇上根本不在乎,只要忠君、肯干,无论出身如何,在官场上都能有收获。其中最明显的代表就是符临。

  出身寒门,废帝臣子。可因为他的才能,他对东陵的忠心,皇上同样肯重用他,甚至将他一家人全部接进城,符临的母亲更是靠着儿子的能干,得封诰命。

  还有司少帅、翟将军和欧阳小将,他们有出身世家,也有出身草莽,可他们同样能得到皇上重用。

  虽说寒门难出贵子,可寒门子弟总算比以前好了许多,至少有一个可以竞争的机会。所以,当九皇叔开年后,颁下圣旨要开科考时,整个东陵、甚至原来南陵的百姓也沸腾了。

  南陵已不存在,原南陵的百姓现在就是东陵的子民,东陵天科考,他们自然可以参加。

  这一次,皇上开的科考,不单单是文举,还有武举,甚至还有特招治水、开矿、打铁、做房子等各方各面的工匠。

  各行各业应有尽有,真正是只有你想不到,没有看不到的……

  东陵欣欣向荣,帝王的心思没有放在对外战争,而是想着如何让百姓生活更好,国富民强。

  九皇叔此举,得到了全国百姓的欢迎,对普通老百姓来说,不饿肚子,过上更好的日子,远比扩大疆土更重要。

  就像凤轻尘所说的那样,不吃饱哪有力气打仗。在前线的士兵,一天到晚要惦记家里的父母、孩子吃不饱,穿不暖,心思一多,哪还有精力杀敌。

  东陵上下一片火热,处处都是显露盛世的富饶,完全没有大战后的萧条,让人非常眼红,尤其是打了一年,没有抢到一点粮食的北陵……

  

[正文2065联盟,强强对决!]

  北陵常年缺粮,国库紧张,年年都有百姓饿死。新帝登基第一年,为了改善国内百姓生活状况,趁东陵攻打南陵时,发兵东陵想要捡一点便宜,结果便宜没有捡到,反正把自己越坑越死……

  这一年,北陵就是有银子也买不到粮食。九城有四城落入东陵之手,北陵刚则和东陵打了一仗,东陵是傻了才会把粮食卖给北陵,好让北陵人吃饱了再回来打他们。

  剩下的五城中,云城与玉城独善其身,不参与任何斗争,隐隐有依附东陵的姿态,根本不会把粮食卖给北陵。

  至于走私?

  对不起,东陵到北陵最大的走私商就是九皇叔,九皇叔现在不仅拿到了前朝大批宝藏,还登基为帝,怎么也不缺银子,想要从东陵走私,北陵还是洗洗早点睡,在梦里想一想。

  没了南陵,没有东陵的走私,北陵最大的两个粮食供给商没了,北陵只能把主意打到西陵。可西陵一分为二,别说西陵没有能力,就算有能力,这个时候也要存粮为接下来的战争做准备国。

  不管是长公主还是西陵天宇,都不会相信对方会坚守半个西陵,肯定会想方设法吞闭对方,一统西陵。

  为了吞闭对方,也为了不被对方吞闭,双方都要提前做好准备,而囤积粮食就是一种,别说他们手上余粮不多,就算多也不会卖给北陵。

  西陵不卖粮,北陵也有北陵的办法,北陵知道西陵天宇一向与东陵亲近,便找上了长公主。

  “女皇陛下,你出粮,我们出人,替你打下整个西陵,我们北陵要的不多,只求西陵靠近北陵的三座城池。”北陵使者面见西陵长公主,单刀直入。

  “朕怕引狼入室。”西陵长公主谨慎地打量对方。

  北陵人善战天下皆知,连东陵在北陵手上都讨不到好,更不用提她了。长公主虽然想寻求联盟,可北陵并不是一个好的合作对象。

  事实上,长公主私下已联系上简城、安城与宗城。与这三城达联盟,共同抵抗西陵与东陵。

  东陵势大,他们再不合作,就只有被吞闭的份……看西陵天宇攻打那三城就知道,东陵不会放过他们。

  北陵使者早就想好对策,他们虽然有求于人,可并不卑微,北陵使者淡然一笑,一脸自信的道:“今日东陵早非昔日可比。别说半个西陵,就是整个西陵也不是东陵的对手。放眼天下,只有我北陵的士兵,可以与东陵抗衡,女皇陛下你最好的选择就是我北陵。至于引狼入室,女皇陛下大可放心,我们北陵不会派大量兵马前来,人数由你决定。”

  这是一个坑,可明知是坑长公主也想跳,因为北陵说得太对了,凭她联合三城的力量,完全不是以东陵的对手。

  东陵现在不攻打西陵和三城,并不是东陵没有这个实力,而是东陵不想一出战,引得他们与北陵结盟,让东陵压力大增。

  长公主很清楚九皇叔的计划,九皇叔是想先攻下北陵。只要北陵破国,剩下的西陵和五城完全不是东陵的对手,破国是早晚的事。

  北陵虽穷,却是九州大陆唯一能牵制东陵的人,要是北陵没了,东陵绝对可以一统天下……

  “这件事,朕要召集大臣,听取大臣的意见。”长公主没有立刻回答,北陵使者也没有再追问,结盟这种大事,哪里可能一见面就谈成。

  “此事宜早不宜晚,请女皇陛下尽快做决定。”北陵使臣行了个礼,便回到驿站,静等长公主的好消息。

  北陵有八成的把握,长公主会同意与他结盟。同样他们有六成的把握,可以借机吞下整个西陵!

  三座城池?区区三座城池怎么能满足北陵的胃口,看到东陵破了四城,又吞下南陵,北陵在担心之际又多一点别的想法。

  东陵吞下半个九州大陆,如果北陵吞下西陵和剩下的五城,也能拿下半个大陆。到时候九州大陆就只有东陵与北陵两个强国。强强对决,这天下最终会落到谁手上,可就不好说了。

  北陵的新帝,安平公主的驸马,北陵凤谦一向是有野心的人。当年为了权利地位,他可以娶安平这个无法生育的女子,忍东陵的污辱,现在自然可以为了天下,与西陵长公主虚与伪蛇。

  盟友是什么?就是用来背叛的。看东陵前脚将公主嫁他,后脚就把公主接回去就知道了。

  北陵凤谦深深记住这句话,并打算在西陵长公主身上实践!

  “西陵长公主欲与北陵结盟。”两国还未谈成结盟,消息就先送到了九皇叔面前。

  咄……咄……咄!

  九皇叔没有说话,而是轻击桌面,如同之前每一次一样,在思考问题的时候,九皇叔就习惯的敲打桌面,一下一下就如同击打在人心上。

  新接手的暗卫首领,还没有适应九皇叔强大的气场,九皇叔每敲击一下,他就感觉面前多了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得他快喘不过气来……

  殿内气氛僵硬,新任暗卫首领背后早已汗湿一片,而他膝盖与地面接触的地方,也被浸湿了。

  这一切他自己却毫不知情,他全副注意力,都用来抵抗九皇叔的敲击声上,直到“叩叩叩……”的敲门声,打断了九皇叔的深思,暗卫首领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这个时候敢来敲门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凤轻尘!

  凤轻尘这个时候来,必然是奶宝睡着了,她要回宫殿,而每晚她回去时,都会来一趟御书房,把忙于政事的九皇叔带回去。

  九皇叔立刻收起深思,眼中不自觉地浮出一抹暖意,抬头发现暗卫还跪在下面,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

  暗卫首领如蒙大赦,飞快地退了出去,在门口与凤轻尘擦肩而过时,暗卫首领非常真诚的给凤轻尘行了一个礼……

  皇后娘娘,您可真是救命恩人呀!

  他终于明白,为何他成为新任首领时,原首领拍着他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好好保重身体”是什么意思了。

  常年高压下,真得很容易早死!

  

[正文2066出征,新的篇章]

  北陵与西陵长公主结盟势在必行,即使西陵长公主明知北陵别有用心也没有办法,诚如北陵使者所说的那样,放眼九州大陆,除北陵西陵长公主找不到更好的盟友。

  “朕也不知,朕这是引狼入室,还是驱虎吞狼。”西陵长公主坐在龙椅上,娇媚的容颜端庄威严,眼神凌厉,气势凌人……

  北陵有北陵的打算,西陵长公主何尝没有自己的打算,北陵想要吞下西陵,将九州大陆一分为二,与东陵抗衡,西陵长公主又何尝不想。

  是引狼入室,还是驱虎吞狼就看谁技高一筹了。

  西陵长公主与北陵各怀心思,可即便如此,他们还是结盟了,而结盟后的第一战,便是攻打江对面的那一半西陵。

  两国结盟成功,受到影响最大的倒不是东陵,而是西陵天宇。

  北陵和西陵长公主虽结盟成功,可两个心怀不轨的人结盟,最后会如何谁也说不准,北陵想要吞闭西陵,西陵又岂是好相与的。

  不管两人有什么心思,都要先拿下西陵天宇手上的国土,才能进行下一步。

  “女皇陛下,你要的五万大军,十五天后会抵达您的麾下。这五万大军虽听从您的调遣,但具体如何做,则由我北陵的将士说了算。”北陵使者与西陵长公主签订结盟文书后,心情甚好,言词也透着轻快与自在。

  西陵长公主心情也不错,雍容的笑道:“自然,北陵将士如何打仗,死伤多少朕不管,朕只交待他们做什么。”

  北陵使者点头,即使西陵长公主让他们的士兵,打最危险的地方他们也得认,因为他们需要西陵提借的粮草。

  “还望女皇陛下遵守盟约,随后将十万石粮食送往北陵。”西陵长公主请北陵五万人为她打仗,也是付出不小代价的。不仅要供五万大军的吃喝,还要为北陵提供十万石粮草。

  幸亏西陵长公主与简城三城有合作,不然一时半刻她还真筹不出这么多粮来。

  “两败俱伤!”九皇叔根本不看好西陵长公主与北陵的结盟。当西陵天宇将求救国书,递到东陵时,九皇叔想也不想,就派出五万兵马前往西陵,助西陵天宇一战。

  东陵虽然不对外征战,停下来休养生息,可并不表示东陵怕战。

  最强壮的兵马都是在战场上训练出来的,有这么好的实战机会,九皇叔自然不会放过,当这五万兵马抵达西陵后,九皇叔又派出了第二批……

  当然,九皇叔并不是往西陵战场增加兵马,而是借此战练兵。前一批兵马打累了,训练出成效,就会被召回来,换第二批兵马去前线,如此反复……

  “皇上这是要拿我西陵练兵吗?”西陵天宇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虽然他对西陵没有野心,可这毕竟是生养他的土地,看着自己国家的百姓,因战争而流离失所,看着自己的国家,因战争而毁去,西陵天宇不可能不心痛……

  九皇叔明明有能力帮他,明明可以轻易将战争结束,可他却没有这么做,他任西陵战线拉长,借西陵一战来练兵,将一批批新兵练成老兵,又送回东陵。

  “你到底把西陵当成什么了?你不是要一统九州吗?西陵的百姓就不是九州的百姓吗?你在东陵和南陵的国土,大肆兴建院校,教授两国百姓知识,为何就不能对西陵仁慈一点?”

  西陵天宇将自己的不满,以书信的行式传达给九皇叔。哪怕他不要西陵,也不希望西陵千疮百孔、尸横遍野。

  “一将功臣万骨枯,皇上不会管的。”隐篱先生闭眼,掩去眼中的伤痛与后悔。

  此时此刻,他也不知自己做得是对是错,在政治博弈中他押对了宝,赌赢了自己的未来,可却输了自己的国家。

  原本他以为,西陵破国他不会伤心难过,可看到北陵铁骑攻进西陵,他才发现自己原来是这么爱这个国家。

  “他不管,就别怪我不客气。”西陵天宇眼中闪过一抹坚定。

  为了西陵的百姓,他可以做背信弃义的小人,他无法眼睁睁地看着西陵百姓和将士,在这种无胃的战争中死去。

  不值得,太不值得了!

  西陵天宇的不满与愤怒,九皇叔看到了,也明白了,可是……

  “天宇太天真了。”战争就是这么残酷,就算他志在一统天下,可并不表示,他能平等对待各国的百姓。

  天宇有没有想过,在他平等对待敌国百姓时,敌国百姓会如何想?

  他考虑西陵、北陵百姓的生死,让西陵、北陵的百姓与将士个个过上丰衣足食的日子,然后让他们吃饱有力气再来攻打自己吗?

  “天宇,天下一统不是嘴上说说就能办到的。”天下一统,要无数的尸骨堆积而成,他就算心有不忍,也只能漠视。

  天下没有一统前,他的仁政不可能在各国施行,他也不可能平等的,对待各国的百姓。甚至南陵百姓,他也时刻监控,就怕他们当中还有不死心的意图复国。

  这世间,哪是你对别人好,别人就会对你好。你以为的好意,也许对方根本不领情,还笑你是傻子。

  “算了,这一次看在你的份上,朕就仁慈一回。”西陵天宇这些年坚定的跟随,九皇叔心里明白了,西陵天宇极少提什么要求,这一次他提出不满,九皇叔就算不全盘应下,也要让西陵天宇心里舒服一些。

  北陵与西陵打了一年多,期间他派六批士兵去前线,看在西陵为东陵提供历练场地的份上,九皇叔也要给西陵一点好处。

  九皇叔召集大臣,商议给西陵援助一事,同时亦找来凤轻尘:“轻尘,在西陵建一所学院可好?”

  天宇要他平等对待西陵百姓,那他现在就把西陵百姓,当成他东陵子民来对待,从现在开始就灌输他们九州一国的概念……

  学院是学习知识的地方不假,可也不妨碍先生们,往学生的脑子里灌输其他的知识。就像凤轻尘所说的那样,文化入侵是最好的统治方法。

  他会为九州大陆的百姓,接受东陵一统是必然的,是对百姓最好的……

  给读者的话:祝大家情人节快乐,元宵节快乐。左手玫瑰,右手汤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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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2067停战,儿子像谁]

  西陵长公主和西陵天宇之间的战争,持续了一年多,仍未分出胜负……

  长时间的战争,不仅仅是西陵长公主就是北陵也累了,除了之前的五万人马外,北陵陆陆续续又派了五万兵马来前线。

  北陵可不像东陵人多,也不像东陵那样,来一批换一批,士兵根本不会疲劳。北陵十万人马派到前线,就没有回过去,日以夜继的战争,让他们疲累不堪。

  “再这么打去,国库根本支持不了此此,还请陛下尽快了结此战或者停战。”西陵长公主的臣子,一律权说西陵长公主停战。

  西陵长公主头痛的揉着额头,没有吭声,最近她做这个动作的时间越来越多,可见她有多头痛。

  本以为最多一年,就能一统西陵,却没有想到这一战打了一年多,却一点成效也没有看到,她甚至连江都过不了,依旧停在自己原来占的地方。

  不仅如此,西陵还因为这一战,丧失大量年轻人与劳动力,田地都荒了,根本无人种植,再这么下去西陵就要步北陵的后尘了。

  “陛下,我们都着了东陵的道。”紧随西陵长公主的一位谋臣,思索半晌后缓缓开口:“东陵明明有能力,派大批兵马进驻西陵,帮天宇殿下尽快平定战事,可东陵却没有这么做,反倒是放任两国战线拉长。在我们两国战事胶着时,东陵大肆开荒垦田,他们去年的粮食收成总和,是以往的三倍还有余,而我们却连往年的三成都不到。”

  这么一对比,两国的差距立刻就出来了。东陵战后休养,越来越富足。而他们因这一战,本就国力上不如东陵,现在更是被东陵远远甩在身后。

  “陛下,东陵现在要吞闭我们,有十万人马足已,而我国的百姓恐怕更愿意做东陵的百姓。”谋臣一想到,最近兵营流传的,南陵国破后,百姓越来越富足的流言。

  这样的流言多了,百姓不免就会在想,如果西陵国破,被东陵吞闭,他们是不是也可以和原来南陵百姓一样,有田有地,能吃饱穿暖?

  这个念头一旦生成,便会在心底扎根,一旦东陵大兵攻打过来,西陵的百姓说不定还会大开城门,以示欢迎……

  西陵长公主不是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只是:“已经打了这么久,朕不甘心!”

  是的,不甘心!

  为了拿下整个西陵,长公主已经付出太多太多,而且北陵还有近七万人马在她的地盘上,这个时候叫停,北陵这些人肯走吗?

  不肯走的结果,就是反过来吞噬自己,到时候她真正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不行,我绝不能就此罢手,这一战我一定要打,还必须赢。”长公主下定决心,谋士心里叹了口气,可也知他们现在没有别的选择。

  在答应与北陵结盟的那一刻起,他们就是骑虎难下。如果比北陵弱太多,就只有被北陵吞闭的份,现在他们不战也要战。

  “打了这么久,不管是长公主还是天宇都烦了,一场生死之战不可避免,在外人眼中天宇是东陵的盟友,东陵不出兵都不应该。”凤轻尘看向九皇叔,等九皇叔的答案。

  “十万。”九皇叔给凤轻尘报了一个肯定的数定,就在凤轻尘奇怪,九皇叔怎么会做赔本买卖时,九皇叔又补了一句:“驻军!”

  也就是,东陵这十万以兵马会常驻西陵,不会再撤回来。

  再别人的国家光明正大的驻军,这绝对是打脸的行为,不过现在的东陵确实有这个本事。

  “不能让北陵扩大,也不能让北陵有外援。”凤轻尘理解九皇叔此举的深意。看似是强占西陵,实则是为了阻止北陵吞闭西陵。

  北陵的野心丝毫不比东陵小,东陵现在最大的敌人就是北陵,不防不行。

  “嗯。院校的事你可想好了?”西陵战事一结束,院校就可以开起来,先从京城开始。

  “思行前两天和我说,想去西陵行医,就让他负责。”想到孙思行凤轻尘就有些头痛了。

  这孩子,自从两年前去了南陵前线,看到前线百姓与士兵的疾苦后,便打定主意要做无国界医生,哪里有战事就往哪里跑,丝毫不管危不危险。

  要不是凤轻尘管得紧,孙思行早就跑到西陵前线去了,哪里会等到现在。

  “不担心。”九皇叔上前,握住凤轻尘的手:“有凌默在,他不会有危险。”

  “刀剑无眼,战场上的事谁能说得清,西陵毕竟不是我们的地盘。”凤轻尘靠在九皇叔怀里,轻轻叹了口气:“孩子大了,个个都不听管教了。一个两个都这样,想想都头痛……”

  “怎么了?奶宝又淘气了?”九皇叔不用想也知是怎么一回事,当下就笑了。

  奶宝越大越淘气,这才两岁却成了宫中一霸,就连哲哲也要让他三分,免得被他给整了。

  凤轻尘点了点头,说道:“奶宝前两天把雪狼给迷晕了,然后把墨汁和朱砂抹在雪狼的毛上,说是要给它上色。”想到雪狼的惨样,凤轻尘生气之余又忍不住想笑。

  “没事,让人给雪狼洗干净就好,男孩调皮是应该的。”九皇皮嘴角微抽,不过这个时候自然不能说自家儿子有错。

  “你就惯着他吧,哪天他离家出走了,你也纵着他。”凤轻尘在九皇叔怀里捶了一记:“都是你惯的,你看他现在成了什么样。因为雪狼告状,害他被罚,他昨天装可怜,在雪狼面前说他想要一条,和凤谨一样的狼牙项链,骗雪狼把牙齿敲下来后,又嫌重,说什么要等长大后再带,你说你儿子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

  “奶宝也是你儿子。”九皇叔握住凤轻尘的手,凤轻尘力道不轻,打在身上还是很疼的。

  “我小时候可不像他那么皮。”凤轻尘眼眸一挑,气呼呼地看着九皇叔:“奶宝肯定像你,小小年纪就芝麻包的性子,长大了怎么得了。”

  “芝麻包性子是什么性子?”九皇叔一头雾水,他发誓他小时候绝不像奶宝这么调皮,他打记事起就没有时间调皮。

  当然,他调皮也没有人会管他。

  不过,当凤轻尘说:“芝麻包就是外面软乎乎,肚子里全是黑的,看上去好欺负,实则腹黑的很。”时,九皇叔就不敢再吭声了。

  好吧,奶宝确实像他!

  

[正文2068遭殃,奶宝的大作]

  对狼牙项链什么的,奶宝一点兴趣也没有,他脖子早就挂了一个很漂亮的平安符,比狼牙项链好看多了,他之所以要雪狼的狼牙,是因为雪狼出卖了他。

  奶宝这个年纪,虽离狗都嫌还差点,可同样好动得不行。有一次在小木屋,看到王锦凌用朱砂、墨汁一类的染料,给风筝上色,奶宝看得心痒痒的,求王锦凌让他试一试。

  王锦凌一向疼爱奶宝,再加上这风筝本身也是王锦凌做给奶宝的,奶宝要亲自上色,王锦凌自然是把人抱到怀里,握着奶宝软乎乎的小手,认真得教了起来。

  奶宝此时还握不稳笔,与其说王锦凌教他,倒不如王锦凌握着奶宝的手上色。可奶宝不这么认为,他就认为这是自己的功劳,再加上王锦凌夸他:“奶宝真厉害,风筝添上颜色漂亮了很多。”

  奶宝得意洋洋,回到宫里见到什么都想画一笔,当他看到全身雪白的雪狼,双眼都直了……

  奶宝绝对是一个聪明的孩子,他知道雪狼一定不会同意让他上色,便另想他想。

 奶宝和下人说,他想孙思行了,让下人带他去找孙思行。

  孙思行那天正好在整理药材,奶宝也不说自己为什么来,就像个小跟屁虫似的跟在孙思行身后,每每孙思行看过来,奶宝都朝他咧嘴一笑:“思行哥哥……”

  家里舅舅、哥哥、叔叔一大堆,奶宝完全弄不出辈份,想到什么就叫什么,大家也不在意,奶宝叫什么他们就应什么。

  “思行哥哥这里很忙,去找哲哲玩好不好?”孙思行蹲在奶宝面前,想要伸手捏捏奶宝的脸,发现自己手上还沾着药,只得收回。

  奶宝傻乎乎的摇头:“喜欢思行哥哥,不走。奶宝乖乖,喜欢思行哥哥。”

  别说孙思行,就是左岸也不懂要如何拒绝奶宝,奶宝要跟,孙思行只好让他跟着,叮嘱小医徒看着奶宝。

  奶宝一直很乖,一整天也没有发生什么事,孙思行哪里知道,奶宝走的时候,居然把麻醉药顺走了,而且份量还不轻。

  奶宝不知麻醉药是什么,只是听到孙思行教小医徒认药时,说了麻醉药的分量,多少会让一个大人昏睡两个时辰。

  奶宝听到后,便记在心里,趁孙思行不注意把药顺走,然后混在水里给雪狼喝。

  雪狼喝的时候,就觉得味道怪怪的,可扛不住奶宝撒娇卖萌,雪狼悲惨的中枪了。

  雪狼被放倒,奶宝立刻召来宫女,让他们准备墨汁与朱砂,还再三叮嘱,不能告诉凤轻尘。

  “你们谁也不许告诉我娘,我要给娘一个惊喜。”奶宝拍着小巴掌,一脸欢喜,下人不敢扫奶宝的兴,也不敢破坏他的惊喜,自然按奶宝的吩咐去准备,这一准备就出了问题……

  惊喜变成了惊吓。威风凛凛的雪狼,被奶宝泡成黑红相交的杂毛狗,最主要他用的水太多,雪狼身上的毛全部粘在一起,朱砂和墨汁一干,毛就结成块了。

  “嗷呜……嗷!”雪狼醒来,发现自己身上的重量不对,扭头就看到自己的惨样,瞬间嚎叫……

  豆豆你个混蛋,你不是去前线了嘛,怎么又来找老子的麻烦!

  雪狼第一反应就是豆豆,除了豆豆雪狼找不出第二个,会这么欺负他的人。

  呜呜呜……雪狼表示它一定要告状,要让凤轻尘和九皇叔看到豆豆的恶行,然后代表正义消灭豆豆。

  雪狼顶着一身红红黑黑,左右不平衡,跌跌撞撞跑到凤轻尘的宫殿,还未踏入凤轻尘就听到雪狼凄惨的狼嚎声……

  “娘亲,走……奶宝画了漂亮的狼,我们找公子哥哥一起放。”奶宝比雪狼先一步,跑来找凤轻尘,也不管凤轻尘是不是在忙,上前就拽住凤轻尘的衣服,拉他往外走。

  公子哥哥说了,春天最适合外出郊游放风筝,他和娘要去公子哥哥那里郊游,然后放雪狼,他都把雪狼画好了。

  凤轻尘还没有明白奶宝说得是什么,就被雪狼的嚎叫声打断,凤轻尘抬头道:“去看看,雪狼怎么了?”

  自从豆豆回军营后,雪狼就没有叫得这么凄惨过,,宫里可没有人会欺负雪狼。

  出去查看的人还没有回来,就看到雪狼顶着乱七八糟的造型跑了进来,一脸悲愤地看着凤轻尘:求报仇!

  “这是怎么了?”凤轻尘放下笔,站了起来,拉着奶宝一起走到雪狼面前。

  “嗷……”雪狼悲愤的嚎叫一声。奶宝却高兴直拍巴掌:“娘亲,走走,去放雪狼,雪狼飞飞……”

  “放雪狼?谁告诉你雪狼会飞的?”凤轻尘终于听清自家儿子在说什么,好笑地问着奶宝。

  “啊?”奶宝迷糊地看着凤轻尘:雪狼上了颜色了,怎么不会飞?这个问题好难呀,他不懂。

  “嗷……”雪狼不满的嚎叫一声,提醒凤轻尘别忘了它的存在,它现在的情况比奶宝严重多了好不好。

  “咳咳,雪狼你这是怎么了?谁把你弄成这个样子了?”这得跟雪狼有大的仇,才会把雪狼全身白毛染成这个样子,不知能不能洗掉。

  “呜…喔。”雪狼流下一滴狼泪:豆豆,肯定是豆豆那个二货,除了他不作第二人之想。

  雪狼刚刚表达完自己的愤怒,就见奶宝丢下凤轻尘的问题,激动的抓住凤轻尘的衣摆,摆出一副求表扬的架势。

  “娘亲,雪狼好看,奶宝画的,厉害吧?”

  双眼扑闪扑闪,写满了:快夸我,快夸我,我比公子哥哥厉害。

  “你画的?”

  “嗷……”

  凤轻尘和雪狼同时开口,雪狼更是直接僵化,爪子一立,直接昏倒在地……

  太丢人了,居然被奶宝设计了,它没脸见狼祖狼宗了!

  至于凤轻尘,她则是完全不敢相信,奶宝能给雪狼“染色”,等凤轻尘问清奶宝是怎么给雪狼“画”上的后,凤轻尘也想晕倒……

  她儿子,什么时候这么“能干”了,事先还知道计划,还懂得威胁宫女,说什么惊喜,太厉害了!

  这么厉害的小子,不教训一顿,肯定学不乖。

  于是奶宝被罚了。

  而被罚的奶宝,知道是为什么被罚后,坚定的认为是雪狼提早出现,害他的惊喜没有了所以才会被罚,于是……

  雪狼的牙齿倒霉了!

  

[正文2069羞辱,东陵不会允许!]

  教训奶宝是私事,凤轻尘和九皇叔并没有因为奶宝,就把正事给忘了。东陵给西陵的物质援助,和军事援助第一时间送到了西陵天宇手里。

  看到这些东西,让西陵天宇一时找不到话说,把人和物安排好后,西陵天宇召来隐篱先生。

  “先生,你说东陵是何意?”也许是因为两人的立场太像,西陵天宇和隐篱先生反倒有话说。

  隐篱苦笑一声:“陛下是有大智慧的人,我不懂。”他真得没有想到,东陵真会给西陵大量的援助,有这批物质与人手,再给西陵几十年的时间,西陵也能强大起来,成为东陵的强敌。

  九皇叔就不怕天宇太子起野心吗?

  隐篱发现他真得看不懂九皇叔,也无法理解他的举动。

  “不懂便不懂,东西送来了,我们收着便是,横竖他也没有让我拿什么东西交换。”西陵天宇心中的大石落下,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

  “东陵送来了不少种子,今年我们不用担心颗粒无收了。”西陵天宇要的一直很简单,那就是他在位的一天,西陵的百姓能过一天好日子。

  至于日后他手中无权了,他便不会再管。

  不在其位,不谋其职。他西陵天宇不求别人说他好,只求问心无愧。

  “殿下说得上,我们会有一个丰收年。”隐篱想得比西陵天宇多,只不过他想再多也没有用。

  凭他手中的权利,完全无法和东陵抗衡,在他与东陵九第一次会面,就注定他不可能回头。

  西陵天宇必然是会丰收,因为九皇叔给他带来的信上,写明让他将西陵统一的事。

  虽说统一西陵,不利于东陵攻打,但九皇叔更不想看到另半个西陵,落到北陵人手上。北陵人打什么主意,别说九皇叔就是西陵天宇也看得明明白白。

  北陵攻不下整个西陵,一定会把长公主手上那一半吞下。长公主这一次绝对是引狼入室,北陵的士兵为西陵打了这么久的仗,绝不会甘心拿一点粮食就走。

  “每次提的要求,都让我无法拒绝。”西陵天宇也不希望,长公主手上一半的江山,落到北陵人手上,所以这一战西陵必将尽全力,哪怕因此国力大减,他们也要打。

  西陵天宇召来崔浩亭和一干大臣,将自己欲与长公主大决战的事说出来,征求各位大臣的意见。

  “战事拖得太长,再这么下去,不用北陵铁骑打,我们自己就要跨了。”这是西陵天宇抛出来的理由,而事实也是这样。

  “就算我们不主动出击,长公主也不会放过我们,我们撑不住,他们更撑不住。大决战是早晚的事,与其被动挨打,不如主动出击,让北陵人见识我西陵将士的厉害。”

  西陵天宇的话一出说来,全场皆静,几位大臣都在考虑此战的得失。这个时候,他们虽然会考虑自己个人利益,但更多的还是站在国家立场上做决定,毕竟西陵要是灭国家,最惨的不一定是西陵百姓,而是他们这些做大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