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娘也不知如何是好,连连若依都不能骑上的藏青能让自己骑上吗?

凌寂云温柔的说:“若依,先回去吧。”

连若依点点头,和雪香一起回到了府里。

“你下去吧。”凌寂云去马侍说道。

“是,王爷。”

第1卷 第二十五章一叶紫

凌寂云骑上藏青,走了起来,栀娘并没有上马,缓缓的跟了上去。连若依站在门后,看着眼前这一骑一走的人,自语道:“难道是我多虑了?”

走了好一阵,凌寂云停下马说:“上来。”

栀娘并没有停下脚步说:“栀娘不介意走着。”

“你…。”凌寂云气得无言以对,栀娘的倔强,他不是第一次领教了,只是当两人的倔强同时出现时,最后不得不妥协的一定是他。

抬起手将栀娘捋上来坐在身前,拉紧了缰绳:“驾——。”

栀娘平复好心绪,想说什么,转过头,唇却覆在了凌寂云丰厚的唇上,这暖昧的动作让她刹时羞红了脸,连忙坐正,气恼自己的冲动。

凌寂云没说什么,脸上却洋溢着少有的淡笑,心里涌入一丝甜意。

无论藏青跑得多快,彩儿都一样能够追上,叫嚷着闪进栀娘的怀里。

风呼呼的从耳际忽啸而过,林间飞舞的落叶显得那般脆弱,一叶入怀,桅娘拿在手里细细的看着,淡淡一笑,这就是栓树的叶子,瑞阳山近了。

林间小道越来越窄,两人不得不下马行走。此刻正值申时,瑞阳山里周围却遮天蔽日,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凌寂云警觉的观察着密林,一股不详的预感油然而升。

马儿实在走不进去了,凌寂云放下缰绳道:“你还没找到吗?”

“王爷可以先回去,栀娘一人可以。”

凌寂云好一阵挫败,这个女人,真的是什么都不怕吗?周围的一切都证实这是一个人际罕至的地方,怕是一名胆大的男子一人来此都会望而却步吧。

越走越深,栀娘拭了拭额上渗出的细汗,长时间的低头寻找,让她脖颈酸疼,稍适量的活动一下,又垂眸继续,一定要在天黑前找到,不然在这林子里定会迷路的。

忽然觉着少了些什么,方忆起彩儿不见了,栀娘急忙唤道:“彩儿,彩儿——。”

回声传得好远,似每棵参天大树都在回话,好不容易听到彩儿的叫声,这才放下心来。

彩儿飞过来停在栀娘的手上,栀娘有些气恼的责备道:“彩儿,去哪儿,让我好担心呀。”

彩儿飞出手心朝一个方向叫着,凭直觉,栀娘知道彩儿定是发现了什么,毫不犹豫的朝那边走去,凌寂云拉住她说:“你猪啊,相信一只鸟儿的话?”

栀娘甩开他的手道:“栀娘相信彩儿,王爷大可以在这里等着。”

看着她大步朝前走去,凌寂云一颗心紧张到了极点,他能放着不管吗?

这回越走越宽了,简直就像是路,不对,这就是路,这山里怎么会有路呢?凌寂云凝视着周围的一切,感到有股危险的气息正渐渐朝自己靠近。

而栀娘在彩儿的引导下,真的找到了栓树,找到了一叶紫,赶紧采了一些放在怀里。刚起身,却迎上凌寂云紧皱的剑眉,一双漆黑的眸子叙说着危险,拉起她的手说:“快走。”

风过分的拂过,树上正绿的叶子不舍的飞落,栀娘也感到一丝不寻常,看看捏得紧紧的双手,心里不安起来。

突然,十几支箭朝两人射来,说是迟那是快,凌寂云手起剑落,飞来的箭瞬间被斩成两断,栀娘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凌寂云瞥了她一眼,掌心传来的温度示意他会保护她周全,栀娘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如果她不说用彩儿治病,如果不来瑞阳山,如果…。

眼眸噙满了水雾,少顷一行暖流潸然而下,用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说:“对不起。”

诧异的回眸,逐渐充满了坚定,毅然的将她挡在了身后。

这回无数支箭从周围射了出来,抱起她一跃而上,停在了树杆上,又是箭,抱着她朝藏青的方向飞去。栀娘怀里的一叶紫掉了出来,“等等。”栀娘说,“下去。”

凌寂云停在树上复杂的看了她一眼,道:“不要了。”

“不行,那是连姑娘救命的药,再说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求你。”第一次开口求她,居然是因为这个原因,想治好病赶紧在他眼前消失,可连若依的病不得不治,此时的凌寂云,心里失衡了。

第1卷 第二十六章山洞里的商队

见他不动,栀娘不顾安全,跳了下去,凌寂云惊了,急忙跟上抱着她落地,怒道:“混蛋,你想死啊。”

栀娘无声和推开他,捡起一叶紫,起身的瞬间,一支箭向她飞去,凌寂云不顾安危将她推开,箭射中了他的腿。

栀娘反应过来时,凌寂云已倒在地上了,又一次将她推开,第一次是将他推到刀下,这一次却救了自己,凌寂云,你到底为了什么?

随箭杆滑落的血呈黑色,意识到箭上有毒,栀娘急忙的将他揽在怀里,吓得说不出话来,只有泪水如泉,不停的涌出。

听到了脚步声,凌寂云自知中毒了,也感受到了栀娘的害怕,呼吸变得急促,意识也渐渐消失,仍紧紧的抓住栀娘的手,担心着她的安危。

身后一阵凉风拂过,栀娘只觉眼前一黑,倒在了凌寂云的身上。

夜幕降临,一弯银月从林子的深处缓缓上升,宁静的镶嵌在如荷叶上水珠的闪烁星空,皎洁的白光柔柔的洒向大地,绽放之处,皆一片轻莹。

咚—咚—咚——,有水滴的声响,湿湿的空气包围着自己,栀娘缓缓的睁开眸子,刺眼的亮光迫使她不得不重新闭上,头脑清醒了些,再次睁眼。这是一个山洞,火把挂在墙上照亮了每个角落,中间有木头柱子隔开,自然的形成了牢房,刚直起身子,就听到隔壁传来和善的声音:“你醒了?”

栀娘寻声看去,是一位四十上下的中午男子,衣着稍讲究,定是位有家产的人吧,身后的几双眼睛都看着栀娘。想起自己不是一个人,侧眸看着凌寂云仍在晕迷中,瞧见他腿上的箭,忙问着中年男子:“我们被关进来多久了?”

“大根三四时辰了吧,这个鬼地方,不见天日的,我们也说不准。”中年男子歉然的笑道。

急忙把了脉,取出银针,刺入腿上的几个穴道,颤抖着手握住毒箭,深个呼吸将毒箭拔了出来,黑色的血液飞窜到了栀娘的身上,凌寂云一声闷哼,醒了过来。扔掉毒箭,使劲将他扶到墙壁靠着,又问:“有水吗?”

中年男子身后的小厮取出一只碗来说:“给你,这水是刚接的。”

栀娘看了看水滴的地方,感激道:“谢谢。”

急忙清洗伤口,看着她为自己忙碌的样子,凌寂云收起了倔强,温柔的笑了。

“为什么我全身无力,腿没知觉。”凌寂云平静的问着,似这腿不是他的。

不愧是王爷,有大将之风,这种情况皆能临危不乱,栀娘抬首道:“这毒虽暂不致命,但长时间若无解药,仍有性命之忧,栀娘封住了几处穴道,腿失去知觉,让毒液不致于运行太快。”

拿出手绢包扎好伤口,拭了拭额上渗出的细汗,中年男子喜道:“姑娘,你会医术,能不能帮海哥看看脚。”

身后的几人扶着一名男子,将男子的脚伸到栀娘面前说:“求你给看看吧。”

栀娘看了看红肿的脚裸,这明显是被崴的,看着海哥脸都痛得扭成一团了,栀娘说:“有没有小木棒之类的东西?”

众人找了一下,中年男子说:“没有,这个行不行?”随手递来两块竹块说:“这本是装水的,后面被摔坏了。”

栀娘接过说:“这个可比小木棒好用。”

轻轻的捏住崴伤的脚,对中年男子说:“麻烦你们把他按住了,我要将错位的关结复位。”

“好,好,好。”

众人紧紧的将海哥按住,只见栀娘用力一扭,听到骨节异位的声音,接着海哥大叫:“啊——。”便晕了过去,拿出竹块固定住,又撕下衣衫绑好,这才完事。

中年男子不停的感激着:“谢谢,谢谢。”

栀娘摇摇手,从怀里取出一颗药粒递给他说:“让他服下,这药丸有活血化淤的功效,不过要完全治疗,还是配上其他药才行,可眼下…。”

中年男子接过药丸说:“不用了,谢谢姑娘,这就很好了。”

坐到凌寂云身边,将一粒药丸放到他手上说:“服下吧,虽然解不了你身上的毒,可是对伤口还是有一定好处的。”

其实她何须解释那么多,就算她递给他的是一碗毒药,相信此时的自己也会毫不犹豫的喝下去。

刚吞下药,中年男子递过来你个馒头说:“姑娘,给你们吃吧,这里什么都没有,我们每天吃的也只是普通的馒头。”

凌寂云有伤在身,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补充体能,栀娘谢过,全递给了凌寂云,她要和他活着走出去,不为别的,只为约定治好连若依的病,然后让自己离开,所以不能让他死在这儿。

凌寂云看着栀娘,双眸中闪着异光,中年男子一阵轻笑道:“姑娘,你对你夫君可真好,这位公子有福气呀。”

栀娘急忙解释:“你误…。”音未落,凌寂云揽她入怀接下她的话说:“那是自然,我的娘子当然要对我好。”

“你…。”见惯了他的霸道,没想到这回又用到了她的身上。

靠在她耳边,用慵懒且充满磁性的音调轻声说:“想活命,就不要暴露了身份。”

这暧昧的举动,不由得让人羞红了脸,栀娘瞪了他一眼,将馒头放在他手上,坐到了一边。

凌寂云收回停在她身上的目光,看向中年男子道:“你们是什么人?这是什么地方?”

中年男子摇头叹气道:“我是袁记绸庄傲然城分店的掌柜,身后的都是伙计,二十多天前,我们押送从傲然出发的上等丝绸回边城,不想却在瑞阳山前的官道上遇到了山鬼,他们抢了货物后,就把我们关到这里来了,说什么边城城主凌寂云虽然凶暴残忍,对治下的百姓却是爱护有加,将我们留下活口,为的是怕将来有一天事发后,可拿我们作人质,唉,这帮没人性的畜生。”

凌寂云不露声色的听着,没想到查了老久没有线索,却在这里找到了答案,“他们隐藏得太好了。”

“可不是吗?不然,我们怎么现在还在这里呀,这山里地势险要,易守难攻,真的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呀,再加上瑞阳山林深茂密,这真是个难找的地方呀,我们被关在这里,都认命啦,只可惜家里的高堂和妻儿。”中年男子幽幽的说着,动情之处,身边的伙计们也不禁落泪。

“知道他们都是些什么人吗?”栀娘忍不住好奇的问。

“唉,山鬼呗,还能是什么人,他们打家劫舍,无恶不作,一点人性都没有。”一个伙计愤愤不平的说。

“我们被关到这里来的时候,只是匆忙中途中看了一眼,只知道这是个很大的溶洞,其余的就不知道了。”中年男子看着不远处跳动的火把说:“你们呢,为什么会被抓来?我看你夫君气度不凡,颇有霸气,一定是位贵人吧。”

栀娘不自然的笑道:“我们是进山采药的,误入了山鬼们的地方,才被抓来此处的。”

第1卷 第二十七章山鬼头子薛彪

一阵急促的脚肯声由远而近,中年男子神色大变,都靠墙坐着,对栀娘说:“他们来了。”

五六个山鬼走了过来,皆凶神恶煞,光着膀子手中一把大刀,对凌寂云和栀娘吼道:“出来,大王要见你们。”

牢门被打开了,扶着凌寂云,走了出来。途中,凌寂云看着栀娘淡定的脸说:“你不怕吗?”

如果是她一人的话,定是不怕的,只是身边的凌寂云此时的情况难免让她有些心悸,轻扬嘴角:“夫君怕吗?”

满意这个称呼,紧了紧她的手说:“当然不怕。”

“少说费话,快走。”为首的山鬼大声喝道。

空气中弥漫着酒香,再走一会儿便听到喧闹声。

这是一个很大的天然溶洞,山贼们占山为王,占洞为家,再加上这里的山势条件,无疑是处安全之地。

“兄弟们,喝好呀,不要让那些娘们等久啦。”薛彪一抹嘴上的油腻,端着大海碗高声说。

低下的山鬼们一个个乐得前俯后仰。又放下手中的酒碗,揽过两个村姑,一人脸上狠狠的亲上一口,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动作粗鲁得令人作呕。

来到一块超宽敞的地方,押人的山鬼禀报:“大王,人带来了。”

推开两个村姑,薛彪从位置上走了下来,浑身酒气的来到两人身旁,一双贱眼猥琐的盯着栀娘,凌寂云心下一紧,挡在了栀娘面前道:“你想干什么?”虽中毒,但他身上那股不怒自威的气质,还是让薛彪心下一惊。

立马拉下脸,将凌寂云推倒在地,道:“你一个快死的人了,还充什么主儿啊,倒是这位姑娘…嘿嘿。”

栀娘扶起凌寂云,突然明白他的骄傲,正欲开口,不想凌寂云却抢先道:“你不用打她主意,她是我的女人。”

“哈哈哈——。”众人一阵大笑,薛彪压了压手,周围立即静了下来,他说:“本王想要的女人还没得不到的。”

“哼。”凌寂云一声冷笑,阴冷的气息让在场的人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说:“你是什么东西,敢在我面前自称本王。”

自从当上这瑞阳山中鬼王后,就没人这样跟他说过话,薛彪气愤的一抬手,一个山鬼递上来凌寂云的凛月剑。

薛彪拔出剑,带着奇腔异调,似笑非笑的说:“这把剑不错,可惜配错了主人,如果你死在了自己的剑下,传出去会不会是一段佳话呀?”

“大王,错了,传不出去,只能是这瑞阳山里的佳话。”一个山鬼附喝道,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凌寂云气得紧握拳头,他浑身的骄傲何曾让人这般戏弄,栀娘预感事情不妙,挡在了凌寂云面前说道:“大王,我夫君中毒在身,您又何必这般取笑于他呢?还望您高抬贵手,将解药交出为我夫君解毒。”

将剑收回剑鞘,抬起栀娘的下额说:“要解药可以,那得看你懂不懂得做了。”

凌寂云拍掉他的手,将栀娘搂进怀里,冷面怒叱:“想动她,除非我死了。”

“夫君,别激动。”栀娘有些担心的说,虽然封住了几处重要穴道,可若是气急攻心,将与她的努力背道而驰,一点好处也没有。

薛彪正欲回话,一声女子的尖唤引得全场注目:“哥——。”

第1卷 第二十八章夺人夫为夫 夺人妻为妻

一名红衫女子姗姗而来,只见她两颊涂满了腮红,稀松的发间插着红花,矮小的双腿支撑着慵仲的身子,一双双眼瞪得圆圆的,径直朝薛彪这边走来。

“红艳,你怎么出来了?”薛彪一改怒颜,笑道。

薛红艳大声哭起来,刺耳的哭声让人颤粟,“怎么了?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跟哥说,哥去帮你把她砍了。”

收住哭声,道:“就是昨天跟我成亲那个臭秀才男人,他说我不知羞耻,长像难看,他不要我了,啊————。”

“什么。”薛彪大声怒道:“敢这样说你,黑三,去把他砍成八块,扔到林子里喂狼。”

“是,大王。”一个山鬼应声而去,薛彪继续说:“别伤心了,哥再给你找个好的。”

薛红艳的目光定在了凌寂云身上,深深的被他的一切给吸引住了,目不转睛的扯扯薛彪的衣物说:“哥,我要他做我的男人。”

凌寂云心下一愣,怎能与眼前的俗物扯上瓜葛,看着那张脸贪婪的表情,他直想吐。

“什么,你看上他了?”薛彪仔细打量起凌寂云道:“妹子,你可想好了,他肯定是个祸害。”

“哥,为什么?”薛红艳不解问道。

薛彪不假思索的说:“那有男人长得比女人还漂亮的。”

“不嘛,我不管,我就要嫁给他,我就要嫁给他。”薛红艳撒起娇来。

显然这个薛彪拿妹妹没轧,看着凌寂云说:“只要你答应取我妹妹,我就给你解药。”

凌寂云冷笑,紧了紧怀里的栀娘:“她连进我家门都不配,更何况,我已有妻了。”

薛红艳不干了,又撒起娇来,薛彪说:“妹妹,你听哥的话,你想嫁到别人家做小呀,再说他长得那么不吉利,哥还是重新给你找男人吧。”

“啊——,不嘛,不嘛,我就要他,我就要他。”

“红艳姑娘。”栀娘若有所思的开口道:“你真的喜欢我夫君吗?”

叫声停止,众人的目光都齐齐的投向栀娘,薛红艳抹了抹泪,脸上的妆刹时成就了一张大花脸,可没人敢笑。

“你什么意思?”薛红艳问。

“我夫君中毒令兄长的毒,希望你能帮忙讨来解药。”方才的一幕表明这个哥哥十分疼爱妹妹,如果是她的话,也许——。

果不其然,栀娘音刚落,薛红艳就朝薛彪伸出了手:“哥,解药拿来。”

这个女人真聪明,知道在他妹妹身上打主意,薛彪捋着粗胡渣,一双淫眸直勾勾的盯着栀娘说:“解药嘛,刚才就说了,可以,要看你怎么做才行,你既然向我妹开了口,就说明你认了这门亲事,可我妹进门得做大,所以你嘛,嘿嘿,就留下来侍候我怎么样?”

“栀娘,你想做什么?”凌寂云皱眉怒问,心下却想看看,栀娘能为此时的他做到什么地步。

没有应他,看着薛彪说:“你想怎么样?”

一甩长袍,大声的说:“如果你今夜把本王侍候好了,明早解药就给你。”

栀娘叹了口气,走出凌寂云的暖怀,淡漠的说:“我答应你,可是解药你现在就要给。”

“不准你答应,够了。”拉过栀娘,紧张的望着她,咒骂自己方才对她的怀疑与不信任。

心——为何跳得这般历害?阴冷坚定脸上有着一对溢满柔情的眸子,栀娘呆了,黑如深渊的眼眸里满是真挚,就算作戏也不用这般逼真吧,他们之间怎么有交集?急忙抽身而出,害怕自己就此沉沦。

“大王,我们走吧。”心跳的气息纷扰了语调,栀娘忘记的微微笑道。

薛彪拉着他的战利品正准备走,凌寂云用力吼道:“这样得来的解药,我是不会吃的。”

惊讶驻足,愕然回眸,栀娘想着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这不是凌寂云,不是她所认识的凌寂云,难道是因为自己中毒慌乱了阵脚,不分轻重了吗?

“夫君这是何必呢?”瘫靠在薛彪身上说:“栀娘愿意去侍候大王,若不是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才请大王赐药,如果夫君想就此结束自己的话,也省得栀娘回府后继续遭夫君白眼,还不如留在这里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