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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姚圣手很干脆的承认,能同门他已经荣幸不已,若以医术论,差辈份那是肯定的。

“嗯,有自知之明,还不错,既然这样,你就打打下手吧,姑娘的医馆出了上元节开张,你去坐诊,你治不了的,再请姑娘出面。”佚先生对姚圣手的态度还算满意。

姚圣手又是一个目瞪口呆,这话什么意思?他这话这是哪跟哪?

“老子没投靠梁王府,老子投靠的是李姑娘,要不然,以老子这样的身份,能来接你?记着,见了姑娘废话少说,从前的事,早就灰飞烟灭了,再提也没什么意思。要喝茶自己倒。”

佚先生用折扇敲了敲矮几。姚圣手更加惊愕,他从上了这车,就是一个接一个的惊愕。

第392章 ****请安

“你?”姚圣手没倒茶,他哪顾得上喝茶啊,满脑门子还都是浆糊呢,“不是说你是草原?旧事不提,现在的事,你总得说清楚!”

“草原上呆腻歪了,正好姑娘缺个帐房先生,我就来了。”佚先生摇着他的折扇,姚圣手瞪着他,突然福至心灵,“你知道姑娘的来历?你也是从也是同门?”

佚先生气的哼了一声,“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蠢成这样?老子的师承,你又不是没见过!什么同门,还有,以后别提跟姑娘同不同门的,就你这身份,够不上跟姑娘同门,姑娘的来历我知道,以后你也会知道,一会儿见了姑娘,别那么多费话!”

佚先生眯上眼睛不理姚圣手了,姚圣手堆坐在车里,满脑门浆糊,一肚皮惊气。

进了玉华院,姚圣手去沐浴洗漱,佚先生叫过姜嬷嬷,“给王爷说一声,姑娘该去梁王府给杨老太妃请安了。”

“姑娘还没好呢。”姜嬷嬷表示反对,“姑娘现在支撑个一个来时辰还好,再多,人就”

“就这样最好!”佚先生打断姜嬷嬷的话,“从进府到见到杨老太妃,再陪着说一会儿话,既不至于失礼,又能让大家看清楚,姑娘确实体弱不支。”

姜嬷嬷皱起了眉头。

“陆家就两兄弟,乔夫人这个大嫂儿子也生了,女儿也生了,又给老王爷守过孝,休不掉了,既然休不掉,这关系能缓和就缓和,让她亲眼看看姑娘如何病弱,这可比说什么都管用。”佚先生耐心解释。

姜嬷嬷惊讶的看着佚先生,“先生说的我倒想到了,就是没想到先生还有这么心细的时候。”

佚先生哗的抖开折扇,哼了一声,往上翻了个白眼。

离春节没几天了,正忙着指挥办年的姜嬷嬷把备办过年的事扔给了白芷几个,自己带着珍珠四处采买李兮到梁王府给杨老太妃请安进要带的礼物。

太原城哪有什么能她和珍珠看得进眼的东西,加上临近春节,好东西早让人家买走了,愁眉苦脸之下,倒是姚圣手想了个好主意,不如让姑娘开个养生的方子,他动手做几匣子药丸带过去,比什么都好,却被姜嬷嬷一口呸了回去,大过年送药,亏他想得出!

倒是珍珠折中了下,做些养生的糕点,既有姚先生药丸的好处,又不会不吉利,姜嬷嬷大喜,拿了方子,又是熬又是煮,再做成糕点、糖丸,紧赶慢赶,等一切准备好,李兮能出发到梁王府请安时,离大年三十只有两天了,陆离和陆仪两天前就出城祭祀天地祖宗去了。

李兮带着姜嬷嬷和珍珠,在梁王府二门里下了车,几个腰背挺直,穿戴讲究的婆子早就候着了,忙指挥几个粗使婆子抬了暖轿上来,李兮坐进轿子,透过帘缝往外看。

梁王府占地极广,二门进去,有一小片林地,太原府的冬天,外面几乎见不到绿意,这片林子叶子落的一片不剩,树枝苍劲,盎然古意中透着丝丝萧杀之气。

轿子从林中穿过,一出来就听到潺潺的水声,一条小溪蜿蜒而来,轿子沿着小溪走了小半刻钟,过了一座桥,又穿过一片怒放的梅林,就看到了一间院落,粉墙上挑着红檐翠瓦,看起来热闹而喜庆。

这就是杨老太妃成住的紫萱堂了。

暖轿在院子门口停下,姜嬷嬷和珍珠一左一右扶着李兮下了轿,院门口垂手站了两位婆子,往里直到垂花门,由抄手游廊连着,廊下只放着些绿翠的万年青等绿置,既没有侍立的丫头婆子,也没有鸟雀,看起来十分清爽利落。

进了垂花门,侍立在上房门口的两个小丫头扬声禀报,“老祖宗,李姑娘到了。”

李兮走的慢,还没到上房门口,帘子已经掀起来,一位微显富态的老太太扶着个丫头的肩头出来,一眼看到李兮,眼里象是有泪花,“快过来我瞧瞧!天可怜见的,可算找到你了!”

“给老祖宗请安。”没等李兮膝盖曲下去,就被杨老太妃一把拉住搂在怀里,“乖孩子!这些年苦了你了,快进来,外头冷。”

李兮被杨老太妃拉着手进了屋,一直拉到炕上,按着她坐下,才松开手,稍稍往后倾了些,仔细打量着李兮。

“若是仔细看,是有你象你父亲多些,老天有眼!”

李兮心里一跳,这话说的,她和她父亲象的多些,她这个表妹明明是子虚乌有,她到哪儿见她父亲她知道了!她说的她父亲,她确实应该见过一回两回。

旁边一个丫头抱着只锦垫,看着并排坐在炕上的两人,犹犹豫豫不知道这垫子这会儿该不该放地上。

据说是表小姐,头一回见老祖宗,大礼肯定要行的。

姜嬷嬷瞄着垫子,眼珠微转,上前拿过垫子跪下笑道:“姑娘受了重伤还没有,老奴替姑娘先给老祖宗请个安,等姑娘好了,姑娘还要亲自给老祖宗行大礼。”

“快扶起来!”杨老太妃急忙笑道,“都不是外人,别讲那些虚礼!大姑娘伤的极重,我听王爷说了,刚一听说,差点没把我心疼死,当时就想过去看看到底怎么样了,被王爷拦住了,姑娘要静养,可经不起聒噪,我只好忍下来了。现在怎么样了?让我看看,手有点凉,快取只手炉来。”

杨老太妃的热情远远超过李兮的预想,这份热情也让她有些忐忑,她几乎可以肯定,她知道她的所谓的身份,这个知道,是好,还是不好呢?

丫头们流水般上了茶,汤,各色点心,杨老太妃屏退了满屋的丫头婆子,只留了一两个心腹婆子,正要说话,门外小丫头禀报,大夫人遣人来给李姑娘请安。

杨老太妃目光微闪,吩咐叫进。

乔夫人身边的大丫头牡丹进来,磕头请了安,站起来垂手道:“回老祖宗,夫人遣婢子来,一是给李姑娘请安,二是想请李姑娘过去给夫人诊一诊脉,年里年外府里事儿多,夫人一直病着不好,心急如焚,都说李姑娘手到病除,夫人让婢子代她求李姑娘了。”

第393章 大杂院里

杨老太妃顿时沉下了脸,牡丹心一颤,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口水,声音低了一个八度,“夫人实在心急,赶着过年,里里外外事太多,夫人老是不好,怕累着了老祖宗,就是大事,夫人也是一片孝心”

“李姑娘自己都病着,你回去,就说我的话,病了就好好将养,不要急,急有什么用?前儿个胡大夫不是说过了,没什么大事,只要静养一阵子就能好了,你下去吧。”

杨老太妃脸色不怎么好看,姜嬷嬷斜着李兮使眼色,李兮看着不敢不退,脚下却磨磨蹭蹭一脸纠结的牡丹笑道:“我这会儿气息不稳,就是去诊了,只怕也诊不准,要不。”

李兮转头看向杨老太妃,“我让姚先生过来一趟,给大夫人诊一诊,大夫人这样的病,姚先生比我擅长。”

“姚先生?”杨老太妃心里一跳,脱口问道:“哪个姚先生?姚圣手?”

“嗯,前两天刚到,就算大夫人不说,我也想问问老祖宗的,要不要姚先生过府给大夫人诊一脉。”李兮轻轻咳了两声。

“好好好!你这孩子,自己病成这样,还替你大嫂子操心,去拿几个靠枕来,让姑娘靠着,好孩子,你歪在靠枕上,别累着。”杨老太妃眼里一团亮光闪过,溢满笑意,“回去跟你们夫人说一声,一会儿姚圣手过来给她诊治,肯定就好了!”

牡丹答应一声,赶紧退下走了。

“姚先生怎么到太原城来了?是来寻你的?”姚圣手以医术名满天下几十年,现在突然出现在太原城,杨老太妃自然要问个清楚。

“嗯,”李兮也不客气,放松后背靠到大引枕上,“我想开家医馆,一个人精神不济,就请姚先生过来帮忙。”

这么说是佚先生的交待,李兮也觉得这样说比较好,一来觉得说一通姚圣手怎么推崇她这事挺不好意思的,二来,她真心没觉得自己比姚圣手高明,最多医术高明些,可那也是因为她开了挂,相比之下,土生土长的姚圣手不过是做了几个对他来说晦涩无比的梦,就能把医术钻研到现在的程度,她觉得不管是聪明还是毅力,都不是她能比得上的。

杨老太妃没再多问,又说了几句闲话,李兮脸上的倦色就越来越浓。

“好孩子,医馆的事别急,你的病得好好将养,看看你这脸色,今儿我就不虚留你了,赶紧回去好好歇着,这个年节,你也别理会,只管安心静养,来人,把暖轿抬到门口。”

不等李兮开口,杨老太妃先安排道,片刻功夫,暖轿抬到上房门口,杨老太妃站起来,亲自牵着李兮的手,将她送到门口,看着她上轿出了垂花门,抬脚出了门,在廊下站了半天,才转身进屋。

上了车,车子出了梁王府,李兮长长舒了口气,珍珠也舒了口气,姜嬷嬷斜眼看着两人,“来前先生都交待过了,连姚先生过来诊病这事都安排好了,就是走一趟,有什么好担心的?”

言下之意,这么轻松就是走一趟的事,出了门,你们居然这样郑重的松口气!

李兮脸一红,她紧张不是因为担心,她紧张是因为要见的是杨老太妃,陆离的母亲。

“姑娘见的是杨老太妃,是王爷的阿娘,头一次见,总要紧张的。我是替姑娘紧张。”珍珠看着李兮,抿着嘴笑,姜嬷嬷神情一松,也笑了,伸手拍了下珍珠,“你这是拿姑娘取笑呢?”

李兮扭过头,不理她们两个了。

羊尾胡同那间大杂院里,付婆子一脸晦气扫着地,越扫越用力,猛一扫帚把浮土都扬起来了,付婆子重重啐了一口,一手撑扫帚,一手叉腰,看着对面原来米娘子住的屋子,又重重啐了一口。

说走就走了,连个招呼都不打!一走就没了影儿。

付婆子又是烦闷又是丧气的叹了口气,原本还指着米娘子那个梁王府的亲戚能帮她一把谁知道!

付婆子拄着扫帚,一阵伤心涌上来,那位爷发了两回差使,她都没说上话,这几条巷子的稳婆原本是以她为首的,现在竟被那陈婆子抢了先,就因为陈婆子往盛大管事家走动过几回,当年盛大管事府上小妾生孩子,原本是请她去的,她那天赶着去给刘老爷三儿媳妇接生,就让陈婆子去了,没想到这会儿占上好处了

付婆子恨的错牙,苏家在太原城的宅子都好些年没人来住了,那盛大管事就是个看宅子的,谁知道苏家四小姐竟指给了王爷,谁知道苏家如今成了这样,盛大管事一转眼就抖起来了,连带着陈婆子也抖起来了!

从她嫁过来那天,跟着婆婆学接生,辛辛苦苦这几十年,如今竟让那陈婆子踩到了她头上!

付婆子悲愤交加,把她踩下去,脸面什么的也就算了,她心疼的是钱!

对面屋门开,蒋家婆子提着马桶出来,心疼成一团的付婆子眼睛一亮,笑容满面打招呼,“蒋家阿婆,起来了,狗儿娘好些没有啊?我正有事问你。”

付婆子几步上前,亲亲热热拉着蒋家婆子的手,“米娘子走的时候,单单跟你们家道了个别,听说东西全都留给你们家了,你知道米娘子去哪儿了?她那亲戚真是梁王府的?她说怎么找她没有?”

“东西是都留下了,米娘子是好人,可怜我们孤儿寡妇的穷!走的时候”蒋家婆子努力回想,“是说找到亲戚了,要搬到亲戚那儿去,说那些东西都用不上了,还”

留了银子这话,冲到蒋家婆子喉咙里又被她赶紧压了下去,财不外露!

“跟狗儿娘说了一会儿话,没说亲戚在哪儿,也没听她提梁王府,她亲戚是梁王府的?我咋没听说她说过?”蒋家婆子八卦之心也升起来了。

付婆子一听,眉头顿时皱起来了,眼珠转了半转,“狗儿娘好些没有?我去看看她。”

说完抬脚就往屋里奔,蒋家和米娘子要好的是狗儿娘,米娘子有什么话肯定是和狗儿娘说,她去问狗儿娘去!

第394章 各有情义

狗儿娘正给狗儿换尿布,见付婆子进来,一个愣神,付婆子一向不愿意往她们这些穷租户屋里来,嫌脏。

“付婶子来了,快坐!”狗儿娘一只手拎着狗儿的两条光腿,一只手正用尿布干净的地方给狗儿擦屁股,一脸慌乱的招呼付婆子。

付婆子厌恶的看着沾满屎的尿布,抬手捂住口鼻,“这孩子拉的可真多!奶水够了?”

“够了够了!”狗儿娘慌乱中倒没失措,包起尿布扔到木盆里,扯被子给狗儿盖上,先把木盆送到门外。

付婆子松了口气,“狗儿可胖了不少!上回说的那家,人家已经找到合适的人了,早就走了,以后我再替你们留心!”

“多谢付婶子费心,不用了,我跟狗儿太婆商量过了,过了年我就能出去找点零活,也就是再撑个三两年,等两个妮子大了,我们娘仨多辛苦些,能有口饱饭吃就行。”狗儿娘抱起狗儿,有几分畏缩,却十分清晰的拒绝道。

“那也好那也好!”付婆子心不在焉的应付道,她来不是说这事的,不过找个话头,“你说的也是,这人的运气,谁能说的准呢,你看看米娘子,听说进了梁王府了?看看,一下子就抖起来了!”

狗儿娘一怔,“梁王府?付婶子见到米家姐姐了?”

“咦,你不知道?她走前,没告诉你她去哪儿了?她不是把东西都留给你们家了?你跟她就跟亲姐妹一样,她去哪儿能不跟你说?”

“她什么也没说,只说得了空再来看我。”狗儿娘实话实话。

付婆子狐疑的看着她,干笑一声道:“狗儿他娘,咱们都是邻里邻居的,你这么说可就没意思了,米娘子攀上了高枝儿,咱们也不求她什么,不过问个好不好,你看你,这一句话就把人拒到南墙根上去了,这可不好。”

“米家姐姐真没说,她就说得空回来看看。”狗儿娘是个老实的,脸都白了。

“你看你,亏我平时那么照顾你,当初你生孩子,虽说先头生过两个,可这生儿子跟生闺女不一样,我给你忙了半夜,也就问你一句话,你看看你!行了,我就一句话说明白,我找米娘子有点小事,你给句话,我也不白听你这句话,一个月房租!”

狗儿娘一个愣神,呆了。

“两个月!行了行了,凑个整,一季,三个月,成了吧?”付婆子斜着狗儿娘,狗儿娘一张脸涨的通红,“付婶子,她真没说,真不知道。”

“行了行了!不说算了,还真当自己攀了高枝儿了?以后可别有求着我的时候!”付婆子摔帘子出去了。

站在门口听话的蒋家婆子急忙闪身让过付婆子,赶紧进屋,从帘子缝看着付婆子进了自己的小院门,放下帘子,看着狗儿娘低低道:“真没跟你说?”

“娘!”狗儿娘放下儿子,“说不说,咱都不能乱说,米家姐姐待咱们,就是一家子嫡亲的兄弟姐妹,也没这么好,咱能为了几个月房钱,就什么都说了?咱又不知道付婶子找她到底啥事,米家姐姐投亲靠友的,指定不容易,咱哪能她添乱?”

“你说的是!唉!”蒋家婆子长叹了口气,“不知道米娘子现在过的怎么样,她针线好,不少挣钱,就是不投亲戚,日子过的也不差,这一投,到人家屋檐下,也不知道过的好不好?”

“指定好!好人都有好报!”狗儿娘极其肯定。

苏府,苏老爷面沉似水,姚圣手到太原城了,他居然一点消息没听到,姚圣手在玉华院,姓李的妮子一句话,就能让他****去给乔夫人看病!

他去,也许不是因为姓李的妮子的安排

苏老爷站起来,背着手踱来踱去,姚圣手成名极早,医术确实出神入化,年青时受前朝太祖器重偏爱,又跟先皇相交莫逆,他脾气多硬,多傲慢,当年京城各家都是领教过的,他能听一个小丫头指派调遣?

他不敢相信!

可姚圣手为什么会来太原城?为什么住进了玉华院?为什么会去梁王府诊病?

因为那个不知道来历的瞎子?

“来人!备车!”苏老爷扬声吩咐,他得去一趟东山先生府上,得问清楚,玉华院那个瞎子到底是什么人!

玉华院,佚先生托着只紫砂壶,晃着腿吩咐两个长的厚唇小眼,一脸敦厚的有点傻的护卫,“你们俩,听好了。一定要见到袁氏再说话,告诉袁氏,苏老爷病重,就这一句话,再问就摇头,要问谁让你们带话过去的,就装傻,这个你俩擅长,只说是位穿金戴银的嬷嬷,你俩不知道是谁,不知道姓什么,那嬷嬷给了你们一人五两银子,让你们过来传话,就这些,别的再问,就装傻,当然,要是问你们姓什么叫什么住哪儿干什么的,这个不用我吩咐了吧?就照爷给你们安排的身份,照实答,去吧。”

两个护卫应诺出门。

坐在旁边炕上,时不时忿忿然斜一眼佚先生手里的紫砂壶的姚圣手问道,“你想干什么?”

“做好事!让苏家团团圆圆,这可是大好事!”佚先生笑声刺耳。

“好事儿?”姚圣手哈了一声,他这些年避居山上不问世事,不知道苏家有什么内情,不过,眼前这位他是知道的,苏家算是他东主的对头,这好事儿,是他的好事儿,苏家的坏事儿!

“那壶是我用过的,你就不嫌脏?”姚圣手到底没忍住,又说了一遍,这把壶是书画制器大家黄先生特意给他烧制的,他最爱的几件东西之一,刚一亮相就被他拿走了,他看着就心疼。

“我洗过了!还找姑娘配幅药泡过了!”佚先生举起壶,长长的手指捏着壶转了几圈,“好好的一把壶,在你手里真是糟蹋了,幸亏遇到了我!”

姚圣手气了个仰倒。

“乔夫人的病得赶紧好起来,几天能好?”

“她哪有什么病?要说病也是心病。”姚圣手双手拢在袖子,压住想上去挠佚先生几把的冲动,没好气的答道。

“那你想想办法,让她好,越快越好!”佚先生不客气的吩咐道。

第395章 说好就好

“她是心病!我有好好好!我有法子,有还不行!”姚圣手一肚皮闷气。

“咦!你还真有办法让她立刻就好?哈!什么办法?说来听听。”佚先生乐了。

姚圣手咬他一口的心都有了,“她那个小闺女!眼中蓄泪,脸色绯红,应该是受了风寒,也就今天晚上,必定发热,那孩子那么小,高热一起,当娘的还能躺得住?必定就好了。”

“照这么说,这趟是她渴睡咱们送了枕头,让她占了大便宜了?”佚先生一根眉毛挑起来了,姚圣手斜了他一眼,头一拧懒得理他。

“那小妮子病了,照乔夫人那脾气,指定半夜三更砸咱们门把你抬过去治病,你去不去?”佚先生抖开折扇,对着壶嘴抿了口茶。

“我去干什么?那小妮子就是风寒伤风,几贴药一吃就好了,是个大夫都能治好,不用我去。”姚圣手也是有脾气的。

“嗯!那就好!来人,往门房吩咐一声,晚上落了钥,任谁来,不管找谁,统统不得打扰!”佚先生扯着嗓子吩咐道。

半夜里,乔夫人最小的女儿,梁王府三娘子果然起了烧。

三娘子今年才两周,乔夫人抱着额头发烫的女儿,急的一迭连声叫人赶紧去请姚圣手。

玉华院门房一来早就得了佚先生吩咐,二来,在门房当值的是佚先生带来的几个护卫,野惯了,别说什么夫人,梁王爷来了也都平常,根本不容管事多说,撂了句上头吩咐任谁不许打扰,咣一声就把大门关上了。

梁王府管事哪受过这样的对待,当时就傻在院门外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抬手就踹到了门上,管事也练过几天功夫,一脚踹的门一声闷响,不等管事踹第二脚,门呼的拉开两人宽的缝,两个门房弓上搭箭,拉成满月,一人对着管事,一人对着台阶下的家丁,一片杀气直扑管事面门,管事吓的腿一软,连往后退了好几步,见箭一直指着他,脚步不敢停,一路退到台阶下。

一边退一边虚张声势,“你知道我是谁我是梁王府管事!这可是大夫人的吩咐,我们三娘子可是老太妃的心头肉”

两****房看着他下了台阶,咣的再次关上门,谁的心头肉他们不管,国师的吩咐才是最重要的!

乔夫人抱着女儿,疼的恨不能替她病了,一听没请来,气的泼口大骂,一恨未平,又添一恨。

骂归骂,女儿额头越来越热,乔夫人急的将女儿放好,穿了衣服直奔紫萱院。

叫开了杨老太妃的门,杨老太妃被丫头扶起来,还没坐稳,乔夫人就一头扑进去,扑通跪在杨老太妃床前,“母亲!三姐儿病了,浑身滚烫,媳妇打发人去请姚大夫,那那个姓李的,竟然不许姚大夫过来。母亲,要不是三姐儿病了我到底哪里惹了她,她这样三番四次和乔家、和我作对?母亲!求您救救三姐儿吧!您最疼三姐儿!”

乔夫人越想越委屈的厉害,哭的痛断心肠。

“你起来,三姐儿怎么病的?除了发热,还有哪儿不舒服?是受了风寒,还是吃坏了肚子?你先别急,往常三姐儿不自在,不都是请的魏大夫?魏大夫看小儿最好,让人请过魏大夫了?魏大夫怎么说?”杨老太妃见乔夫人哭成这样,担心孙女儿,也有点着急,“来人,侍候我穿衣,我去看看三姐儿。”

“三姐儿病的重,一上来就浑身滚烫,不是说姚大夫是天底下最好的大夫?咱们府上的哥儿姐儿,当然是要请最好的大夫,母亲,三姐儿病得重,求您赶紧让人把姚大夫叫来,还有那个姓李的,她这是想害死三姐儿!”

乔夫人恨的两只眼睛都红了。

“你想的太多了,李姑娘病的极重,这会儿她肯定早歇下了,就算没歇下,她也不会拦着姚先生给人治病,姚先生过府给你诊治,可是李姑娘先提的,李姑娘不提,咱们谁知道姚先生在太原城里呢?”

杨老太妃一边穿衣服,一边教导乔夫人,“赶紧让人去请魏大夫,魏大夫给咱们府上哥儿姐儿看了十几年的病,哪一回不是看的好好儿的,赶紧让人去请魏大夫。”

“母亲!魏大夫要请,姚大夫也得请过来!三姐儿那么小,病的又急,咱们家的孩子病了,请个大夫难道还请不得吗?别说这是太原城,就是京城,也没咱们请不起的大夫!”乔夫人愤怒极了。

杨老太妃重重叹了口气,“先去看看三姐儿病的怎么样了。”

婆子们将暖轿抬进屋里,杨老太妃和乔夫人分别上了轿,直奔乔夫人的院子过去。

三姐儿发烧烧的晕晕沉沉的睡着,杨老太妃接过来抱着,低头亲了亲三姐儿的额头,舒了口气,“别急,这头上还好。”

“三姐儿都晕过去了,”乔夫人看着女儿,疼的揪心,“母亲,得赶紧让人去叫姚大夫来一趟,退一万步说,就算三姐儿不是大病,也不过就是让他多跑一趟,三姐儿病了,他也该过来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