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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院子都被这股香气馋到了。

燕九朝饥肠辘辘,

万叔一个劲儿地流着口水。

考虑到厨子没了,小家伙与万叔等人也没吃的了,俞婉索性把大家的都做了。

她做了足足一个时辰,一直做到日暮西斜时分。

恰巧此时,俞峰找上门了。

“我大哥来了,我先走了。”

俞婉辞别了燕九朝。

万叔亲自将她送去门口,看着她与俞峰上了马车,才脚步一转,大步流星地回了院子。

然而令人惊讶的是,待他急匆匆地赶回院子时,那馋了他一下午的肉丸与葱油饼已经一个不剩地进了燕九朝的肚子。

那、那可是五人份的呀…

少主你平日半碗饭都咽不下去,是怎么把那么多肉丸和葱油饼吃进去的?!

你、你…你是不是扔了?!

燕九朝摸着肚子,打了个饱嗝,无比满足。

却说三个小家伙一觉睡到半夜,醒来发现俞婉没了,当即暴躁地跳了起来,好在有俞婉留下的包子。

只是放得太久,包子都冷掉了,硬邦邦的,三人啃了许久啃不动。

还是老三鼓足劲,一口咬下去——

咔!

疼了他一个月的小坏牙磕掉了…

因与燕九朝冷战而离家出走的小雪狐,在闻到大肉包子的香气后,雄赳赳气昂昂地回来了!

它大摇大摆地走进屋,向三个新来的小家伙展示了大肉包子的正确“打开方式”。

只见它将一块小酥糖丢在地上,两只小爪爪举着比它个头还大的肉包子站在边上。

忽然,一道小黑影窜了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小雪狐抡起手里的大肉包子,威武霸气地砸了下去!

就听见吧唧一声,偷吃的小耗子被砸成了肉饼!

三个小奶包:(⊙o⊙)!

第五十七章 收到年礼

年关将至,家家户户都热闹了起来,然而远在西北边塞,战火蔓延的西北苦寒之地,却感受不到丝毫年味的气息。

寒风萧瑟,长夜漫漫,整个西北大营笼罩在一片白茫茫的世界里。

巡逻的兵卒在没过膝盖的厚重积雪中,麻木地踩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除此之外,整个营地安静极了。

雪地反射的光把营地照得微微发亮,高达丈余的眺望台上,俞邵青值完了今日的岗。

原本按规矩,做了百夫长后,便无需再上哨台轮岗,可这是归德郎将亲自下达的命令。

俞邵青看上去并无任何怨言,与接替自己的兵卒交代了一番观测的情况后,面无表情地回了自己营帐。

刚到门口,有个南营的驿兵走了过来。

南营一贯瞧不上北营,即便是个小小的驿兵,也常不将北营的百夫长放在眼里,更别说如今归德郎将还处处打压俞邵青,驿兵肯过来与他说句话,都算得上一件稀罕事了。

“你就是俞邵青?”驿兵目中无人地说。

俞邵青品级在他之上,按理,他得规规矩矩地唤上一声百夫长,直呼名讳,实属以下犯上了。

这若是传出去…

传出去又怎样?

有归德郎将压着,还能让欺负俞邵青的人吃不了兜着走了?

“何事?”俞邵青神色从容地问。

驿兵撇嘴儿看了俞邵青一眼:“有你的东西,莲花镇那边来的,你赶紧去南营领了。”

俞邵青的眸光顿了顿,似乎有些难以置信,可到底没说什么,与驿兵一道去南营,把自己的东西领回来了。

那是两坛食物,小坛子里的是酱菜,大坛子里的是肉丸与大饼。

莲花镇来的,自然是家里寄的。

俞邵青两手摸着冷冰冰的坛子,神色里仍有些不可思议。

吴三巡逻完,照例来了俞邵青的帐篷,他今儿可不是来蹭吃的,是给俞邵青送酒的。

这不是快过年了吗?他托人从外头买了一壶酒,打算和俞邵青过过除夕。

然而当他走进来,却一眼看到了桌上的坛子。

“这是什么?”他纳闷地问。

俞邵青仍是一副冰块脸,可眉眼的棱角似是柔和了些:“家里寄的东西。”

吴三闻言一愣,随即讥讽一笑:“哟,那群王八犊子这回不贪你东西了?几时变得这么好心了?你可当心点儿,别是里头给你下了什么药。”

在军营这几年,老俞过得并不容易,他为人不错,战功也多,可就是太一根筋,得罪不少人,他给家里寄的信,统统没能送出去,想来家里也给他寄了,只是全都没能到他手上罢了。

严格算来,这还是老俞头一回收到家里的东西呢。

“有信吗?”

“没有,家里人不识字。”

他走时,是如此。

吴三也不识字,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的,他走上前,仔细地看了坛子里的东西,忍不住惊叫了声:“这么多吃的!”

有肉丸,酱菜,还有大饼!

全都是他和老俞爱吃的!

“你家人太疼你了!”吴三羡慕又嫉妒地说着,拿出一张沉甸甸的大饼。

这真的是饼吗?好、好重啊!

吴三如狼似虎地咬了一口。

麻蛋,怎么这么硬!

又吃了一颗肉丸。

味道怎么这么怪!

最后,吴三寄希望于那坛色泽红亮的酱菜,他轻轻地撕下一小片,却只在舔了一舔后,当场齁得翻白眼了…

京城也步入了深夜,御书房却一片灯火通明。

“你说什么?西北大营两万将士,将会一夜之间全军覆没?无一活口?”皇帝坐在书桌后,放下刚批完的奏折,望向面前的高远说。

高远艰难地答道:“是,无一活口。”

皇帝一巴掌拍在了书桌上:“混账!这些妖言惑众的话是谁教你的?!”

高远深吸了一口气道:“臣…并非妖言惑众,臣也是下了极大的决心,才冒死来向陛下进谏的。”

皇帝气笑了:“好好好,你冒死进谏,那你倒是与朕说说看,边关将士都刺探不到的情报,你是如何得知的?”

不待高远回答,皇帝又接着道:“你让朕将通州的十万大军派去增援西北大营,你可有想过,通州城外还驻扎着十五万的匈奴大军!通州城内数十万百姓!你是想朕把整个通州城拱手送给匈奴吗?!”

高远正色道:“军报有误,通州城外从来就没有十五万匈奴大军,大军都去了西北大营,他们是打上营地粮草的主意了!”

匈奴一进入冬季便物资匮乏,粮草军饷全都靠抢。

西北大营物资丰厚,确实容易成为匈奴人眼中的肥肉。

但高远能想到的,营地的将军想不到吗?早已加强布防,让整个营地固若金汤了。

何况他们还刺探了军情,得知匈奴大军拔营去了通州城外,不出意外,除夕便要对通州展开进攻了。

高远行了一礼道:“陛下,臣所言句句属实啊!”

皇帝冷冷一哼:“那你老实回答朕,你从哪儿刺探到的军情?”

高远垂下眸子,额角淌下涔涔汗水:“臣…臣并非刺探…臣是…夜观星象…”

皇帝盛怒地打断他的话:“你是祭酒!你去的是国子监,不是钦天监!你还夜观星象呢!朕召你回京,是让你匡扶社稷,不是让你危言耸听,扰乱军心的!”

“陛下…”

皇帝忽然眯了眯眼:“还是说…你与匈奴人勾结了,这些军情都是匈奴人告诉你的?朕想起来了,你的那个小侄孙,似乎就是半个匈奴人。”

“陛下!”高远身躯一震,猛地抬起头来!

皇帝掸了掸宽袖,神色冰冷地说道:“来人,把高远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冷冰冰的地牢中,高远又入了梦。

他梦见自己站在通州的城墙上,遥望着白雪皑皑的远方。

忽然,一匹快马疾驰而来。

马上驮着一个人。

那人背着许多箭,似是受了重伤,奄奄一息地趴在马背上,仿佛随时都可能摔下来一样。

待到他行得近了,高远才看清,他并不是背着那么多箭,而是中了那么多箭,他几乎被射成刺猬,寻常人伤成这样早没命了,也不知他是拼着怎样一股执念才撑到现在的。

他送来了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份军情。

但他没能亲眼看看被他拯救的通州。

高远亲手合上了那双逐渐失去光泽的眼,摘下他脖子上的铁牌,擦干血迹一瞧——

千夫长,俞邵青。

婉婉:我不管,我阿爹必须活着!哼!

第五十八章 少主的心思

这次的事说起来真是无妄之灾,俞峰没怪罪俞婉什么,反倒是有些自责,他若不去买葱油饼,那么俞婉被关进大牢时他势必与她一起。

一个姑娘家,陡然让一群官差抓去了那种地方,多少有点害怕的吧?

然而当俞峰朝俞婉望去,却发现这丫头的脸上不仅半分劫后余生都无,反而…带着淡淡的笑意。

这又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妹妹怕不是坐牢坐傻了吧?

“阿婉,阿婉!”俞峰忐忑地叫了两声,才将俞婉从神游太虚的状态下拉回来。

马车晃悠晃悠地走着,油灯的光忽上忽下。

俞婉心情不错地转过脸来,弯了弯唇角道:“大哥,怎么了?”

“这话应当我问你才对,你是不是在牢里受什么委屈了?”俞峰问道。

俞婉摇头:“没有啊。”

确实没有,少主府的人到的及时,颜小姐的哥哥还没来得及审问她,她便被救出大牢了。

当然她明白俞峰在担忧什么,自己一副满心欢喜的样子,着实不像有过一场牢狱之灾的。

她是在想那三个小家伙呢,软萌软萌的,真是太招人喜欢了。

俞峰本想再深究一番,忽然想到了正经事,神色一肃道:“阿婉,咱们的布料呢?不会还在京兆府吧?那、那趁没出京城,赶紧回去拿!人都没事了,料子总不会扣着不放了!”

“料子…”俞婉垂眸,抚了抚袖口的褶皱,“应当不在京兆府了。”

“那在哪里?”俞峰问。

“…少主府。”

俞婉先万叔一步上了马车,并未看见事后万叔的动作,可不看,不代表她不会猜,京兆尹在燕少主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她是被燕少主带走的,京兆尹绝不敢扣留她的东西,布料八成已经在少主府了。

“那你方才怎么没带出来呀?”俞峰头疼地说道,“你该不是忘了吧?”

当然不是忘了,她原打算问的,可正要开口,脑海里突然闪过三个小家伙的身影,她再多的话都咽了下去。

俞婉笑了笑:“无妨,改日我去拿回来就是了。”

俞峰露出了与俞松一样幽怨的表情:“又要去少主府啊…”

另一边,燕九朝主仆也谈到了布料的事。

却不是万叔提起的。

万叔早已会过意来,那日在白府偶遇的乡下孩子就是俞姑娘的弟弟,说起来也是缘分,总能一而再、再而三地碰到俞姑娘或她身边的人。

他适才被葱油饼与肉丸的香气馋坏了,都忘记把布料还给俞姑娘了。

万叔说道:“料子还在府里,我明日着人给她送去。”

衙门有记档,俞姑娘就住莲花镇、莲花村,快马加鞭,一个时辰便能到了。

“少主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比起料子怎么了,万叔俨然更燕九朝为什么会问料子怎么了,少主从不过问他的差事,莫非是此番弄丢小少主,惹少主不满,少主开始怀疑他办事的能耐了?

万叔的内心受到了一万点惊吓!

“少主我…”

燕九朝淡淡地打断他的话:“她知道东西在少主府吗?”

万叔一愣,不明所以地张了张嘴:“知道的吧,下午她就在院子里呢,应当是看见箱子被搬进少主的屋了。”

万叔尽管没有猜出全部,却也**不离十了,俞婉虽没看见,却猜到了。

燕九朝冷冷一哼:“她既知道,却没索要,就这么走了?”

万叔总觉得燕九朝话里有话。

果不其然,燕九朝不待万叔回答,自顾自地开口了:“本少主让她来少主府,她便乖乖地来了少主府,这么听话,不惜连本少主的亲娘都忤逆了,随后,又故意把东西落在本少主的屋里…”

燕九朝眯了眯眼:“一听说厨子告假,立刻给本少主做了一顿饭,本少主一个人吃,用得着做那么多吗?”

她是做的全院子的量啊!

万叔心里苦,合着您把一桌美食全都吃光了,是因为您以为那是您一个人的晚饭呐…

燕九朝踱步到窗前,望着院子里盛放的腊梅,意味难辨地说道:“还对本少主的儿子视如己出…”

少主您究竟想表达什么?

燕九朝冷冷一笑:“你难道还没看出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葫…葫芦里卖药?”万叔愣住了。

少主该不会是怀疑俞姑娘居心叵测吧?

他虽与俞姑娘接触不深,却可以感觉到俞姑娘不是任何一方势力的细作,也不是那等趋炎附势、巴结权贵的小人。

万叔正要说燕九朝误会了,谁料,睡不着觉、人手抓着一个大肉包的小家伙,以及明明困得要命却被老三拖住尾巴一路拽过来的小雪狐跐溜跐溜地进屋了。

几乎是同一时刻,燕九朝一脸漫不经心地开口了:“她分明是看上本少主了,为了待在本少主身边,真是耍尽手段,在所不惜!”

满面黑线的万叔:“…”

一脸懵逼的小奶包:“…”

瞌睡都吓没了的小雪狐:“…”

长夜深深。

马车抵达了黑漆漆的莲花村,此时已过半夜,村子里的人都睡了,村庄陷入了死亡一般的沉寂。

俞峰跳下马车,把手递给俞婉,将俞婉也接下了车。

俞婉没着急回去,而是打开荷包,从里头取出了两百个铜板,递给车夫道:“大过年的,辛苦您了。”

原本天黑前就该把马车还回镇上,可出事耽搁了,又还害得车夫提心吊胆地奔走一整日,车夫自始至终没有一句抱怨,俞婉觉得,就冲这个,都该给他这份辛苦钱。

车夫没矫情什么,乐呵呵地收下了。

俞峰看着那些沉甸甸的铜板,欲言又止。

车夫驾车离开后,俞峰才肉痛地开了口:“怎么给那么多?”

俞婉眉眼弯弯地笑了:“回家了,大哥。”

“你呀!”俞峰叹气。

俞峰先将俞婉送回去。

万万没料到的是,大半夜的,俞婉家门口竟然站着一个人。

那是一个极为年轻的男子,穿着一袭白色长衫,长身玉立,眉目清俊,似在等人,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股书香才子的气息。

这不是别人,正是俞婉素未蒙面的未婚夫——赵恒。

九哥:未婚夫?呵呵呵,婉婉已经看上我了。

第五十九章 不作不死

俞婉穿越之后并未见过赵恒,脑子里也没残留任何有关他的记忆,按理说,她不该认识他,可就在看到他的一霎,她奇迹般将他与传闻中的赵家秀才对上号了。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蔓上心扉,她忽然有种上前给他一大耳刮子冲动。

俞婉清楚地明白这种感觉并非来自自己,极有可能是原主残留在潜意识里的愤怒。

所以这家伙…究竟对原主做过什么?

兄妹二人发现赵恒时,赵恒也看到了他们,他的眸子里掠过一丝惊诧,但又不是那么惊诧。

看来,他已从旁人口中得知两户俞家人重修旧好了,只是听说是一回事,亲眼见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短暂的惊愕,让开口的时机落了下风。

俞峰冷冷地开了口:“你来做什么?”

俞峰打小不待见赵恒,这倒不全是因为阿婉,他与赵恒同岁,难免被人拿来比较,赵恒书念得多好,他却只是个祸祸庄稼的泥腿子,村里人总说,他们家日后全指望赵恒了,他这个大舅哥不会念书没关系,赵恒能念就好,日后,赵恒会让整个老俞家都过上好日子的。

赵恒细皮嫩肉,肩不能扛,手不能挑,他会指望这么一个娘们儿唧唧的秀才?!

更别提赵氏又在阿婉跟前搬弄是非,害得阿婉与老宅离了心,他是赵氏的亲儿子,俞峰不信他对此一无所知,说白了,他也喜闻乐见吧。

毕竟两年前的妹妹,可是揣着一大笔横财呢。

而一旦钱财被榨干了,妹妹得到的又是什么?

妹妹如何落水暂且不提,可妹妹昏迷那几日,这位好妹夫可是连阿婉家的大门都没进!

以往,都是赵恒与俞婉一道,俞峰像个外人,眼下兄妹俩和好了,赵恒成了被排挤的那个,又被俞峰如此不客气地一问,赵恒的脸色当即起了细微的变化。

“我来找阿婉。”

语气倒是极有涵养的。

他看向一旁的俞婉,眸光微敛,人还是那人,却给了他一种无比陌生的感觉。

俞峰往前一步,挡住了他的视线:“这么晚了,找我妹妹做什么?”

这声妹妹,让赵恒的眉心蹙了蹙:“这是我与阿婉的事,我想你还是回避的好。”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娘们儿唧唧的!”俞峰毫不客气地说。

“你…”赵恒气红了脸。

俞婉缓缓走上前,对俞峰轻声道:“罢了,夜这么深了,大伯与大伯母一定等急了,大哥赶紧回去吧,回头他与我说了什么,我统统都会告诉大哥的。”

赵恒难以置信地看了俞婉一眼!

俞峰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当然他并未真的撇下俞婉走远,而是站在一个虽听不见二人对话,却能看见二人身形的地方。

万一那小子对妹妹不规矩,他便冲过去,给这小子一顿教训!

“现在可以说了?”俞婉不咸不淡地问。

赵恒被俞婉的冷淡弄得怔了怔。

他终于明白俞婉的身上为何会有一种陌生的感觉了,从前只要他出现,她恨不得一双眼睛时刻长在他的身上,然而今晚他他在她跟前儿杵了这么久,她却压根儿没拿正眼瞧他!

“如果你大半夜来找我,只是为了冲我发呆的话,恕我不奉陪了。”俞婉说罢,就要往屋里去。

赵恒呼吸一顿,叫住了她:“那些事都是真的?”

“什么事?”俞婉问。

赵恒深吸了一口气:“就是你们对我娘…还有我家做的事。”

俞婉的面上掠过一丝回忆的神色:“那些事啊…没错,都是真的。”

赵恒没料到她如此轻易地承认了,忍不住拔高了音量:“你…你都不问问是哪几件事吗?!”

俞婉古怪地看着他道:“我自己做的事我还不清楚吗?要问你?你是不是傻?还有,小点儿声,别吵醒我娘。”

赵恒噎住了,他书念得多,最擅长打嘴皮仗,眼下却快被俞婉一句话噎死了。

他想说,万一其中有不是你做的事呢?可一对上俞婉那看傻子一般的眼神,他又把话给咽下去了,改问道:“你为什么这么做?你知不知道我娘上了年纪,身子骨不好,你和你娘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辱她,你们有没有想过…”

“没想过。”俞婉淡淡地打断他的话。

赵恒再次噎住,火气渐渐有些关不住了:“你不要因为我不肯娶你就去报复我娘,我娘是无辜的,这件事说到底是你自作自受,若不是你跑去窑子做那见不得人的勾当,我会想要退了你的婚吗?”

“娘!娘!”

赵宝妹火烧屁股似的冲进了赵氏的屋。

赵氏自打让姜氏收拾一顿后再没出过门子,都快要在家闷出毛病了。

还是儿子回来,向儿子添油加醋地倒了一波苦水,适才好受了些。

“这么快回来了?被发现了?”赵氏担心儿子收拾不了小贱人,于是让女儿去盯梢。

赵宝妹哼道:“我藏得这么好,谁能发现!”

赵氏抓了一把瓜子道:“那你回来做什么?你哥呢?收拾完小贱人了?”

赵宝妹嘀咕:“我哥怎么可能收拾小贱人啊?他就只会嘴上说,让打一巴掌他都干不出来!”

赵氏冷冷地瞪着女儿。

赵宝妹吐了吐舌头,去拿赵氏手里的瓜子,被赵氏把手拍开了。

赵宝妹讨了个没趣,却不敢生气,抱住赵氏的胳膊,讨好地说道:“娘,你绝对猜不到我方才听到了什么…”

翌日天不亮,赵氏就起了。

赵氏被姜氏母女连翻欺负,还损失了一头猪,早对二人怀恨在心了,只是苦于儿子不在,她没人撑腰,不敢大张旗鼓地闹回去,眼下,总算让她逮住了那小贱人的把柄,忍气吞声这么久,是时候给那小贱人一点教训了!

这次都不用儿子出马,她自己就能撕了小贱人!

昨晚她已经想好了,她要把那小贱人进过窑子的事当着全村人的面宣扬出去,她要全村人都看看,那小贱人是怎么恬不知耻地欺哄她儿子的!

用卖身挣来的银子讨好她和她儿子,可真做得出来呀!

全村都让这丫头骗了!

这丫头失踪了一整年,也就是说在窑子里待了一整年,这么久…指不定已经染了一身花柳病!

若她记得没错,婚前失贞是要浸猪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