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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肯浸猪笼,那就只好被赶出莲花村了。

“死丫头,我看你这次怎么翻身!”

赵氏得意一笑,去了位于村口的老井。

老井旁有一口钟,村里只有出了大事,才会敲响这口钟。

赵氏今日就是要去敲钟的。

然而还不等她敲,她便发现井上坐了一个人。

这么早?会是谁?

赵氏疑惑地走上前,定睛一看:“姜氏?!”

姜氏把玩着穗子坐在井上,闻声含笑抬起头来:“好久不见啊,赵姐姐…”

第六十章 宠女狂魔

叩叩叩。

四更天,张婶听见了一阵轻柔的叩门声。

“谁呀?”张婶迷迷糊糊地问。

“是我,小姜。”

温柔如水的声音,似江南烟波浩渺的细雨。

张婶忙去开了门,只见姜氏穿着一件旧斗篷,身量纤纤地站在门口,这是一张不食人间烟火的脸,姜氏入村时,张婶还是个新过门的小媳妇儿,十八年过去,张婶不再年轻,姜氏却仿佛依旧是初遇时的样子。

张婶意外地说道:“小姜怎么来了?有事吗?”

姜氏轻声道:“大哥大嫂要准备年菜了,我得过去帮忙,阿婉与铁蛋还睡着,阿婉昨日似是染了风寒,忽冷忽热的,我有些放心不下,能劳烦张姐姐帮我看着点儿吗?我知道太早了,怪麻烦张姐姐的,可我也想不到别人了。”

张婶爽快地说道:“这有什么,我去替你看着就是了!”

姜氏温柔一笑:“多谢张姐姐。”

“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儿了!”

里正是被白大婶的惊叫声吵醒的。

白大婶是村子里出了名的大嗓门儿,一副好嗓子,恨不得去了镇上,还能听见她的余音。

她住里正隔壁,她男人是里正亲娘家中,一房并不算太亲的表兄弟,出没出五服她自个儿也算不清了,但终归住得近,常有来往,反倒显得比旁的亲戚亲近。

是以一出事,她第一个奔向了里正的家。

只不过,这会子太早了些,里正一家都在睡。

里正不满地皱了皱眉,推身旁的婆娘道:“去瞅瞅,出了啥事?”

“我不去。”小陈氏裹着被子翻了个身。

里正嫂嫂也姓陈,村儿里人都称他嫂嫂为大陈氏,他婆娘为小陈氏,他大哥一家已经搬去别的村子了,只是称呼一直都没改过来。

“你这懒婆娘!”

里正叫不动小陈氏,只得自己披了衣裳起来。

白大婶杀猪般尖叫的声音仍在继续,同时伴随着拍门的动作,里正严重怀疑自家的大门要被这远房表亲给拍下来了。

“来了来了,大清早的,你瞎叫唤什么?”里正拿掉冷冰冰的门栓,手指冻得一阵发疼。

白大婶听见门栓被拿掉的声音,也不等里正拉开门,自己破门而入。

亏得里正躲得急,否则非被拍一门板不可。

里正瞪了她一眼:“瞧你!”

白大婶神色慌张地说道:“不是不是…我真有正事儿,赵恒他娘…出大事儿了!”

“他娘怎么了?”一听赵恒的名字,里正的神色关切了几分。

白大婶道:“她…她投井了!你快去看看吧!”

大过年的,居然有人投井,这还了得?

里正当下顾不上抱怨白大婶了,与她一道去了村口的老井。

这口井有些年头了,但一直没干枯,村儿人还是时常来这里打水,白大婶就是来大清早挑着水桶来打水的人之一,她把水桶抛下去,听得哐啷一声,似是砸到了什么东西,她俯身一瞧,就看见了一个大半截身子都没入水中的人…

她当自己见了水鬼,吓得一屁股跌地上了!

转念一想又不对,天儿都亮了,哪儿来的鬼?

她于是再仔细瞧一瞧,认出了那是赵氏。

里正赶到老井旁时,赵氏已让栓子爹与几个孔武有力的庄稼汉打捞上来了。

赵氏浑身都被冻僵了,面色死亡一般的惨白,头顶结着冰,不是她时不时抽搐一下,众人只怕要当她已经死了。

“她的腿好像断了。”村子里的一个猎户说。

“胳膊好像也折了。”栓子爹小声说。

“怎么投个井都投不准的?”栓子抱怨说,若是他投井…呸呸呸!他投什么井!

众人也觉得她是投井时撞断的,不然呢?让人生生打断的不成?谁有这个本事!

大半个村子的人都被白大婶儿的大嗓门惊来了,谁也没料到大清早的,会看到这一出。

“造孽啊。”白大婶啧啧地说。

“娘!”

赵恒六神无主地赶了过来,紧随他身后的是连棉袄都穿反的赵宝妹。

赵宝妹一见赵氏那副尸体一般的样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赵恒手足无措地蹲下身:“娘!娘…娘!”

白大婶着急道:“哎呀你别傻愣着呀!赶紧脱了棉衣给她裹上!再回去烧点儿水,给她泡个热水澡!”

赵恒照做了,脱了棉衣裹住赵氏。

栓子爹与几个男人找来一块门板,将奄奄一息的赵氏抬回了赵家。

几个妇人去帮忙烧热水了。

赵宝妹哭哭啼啼,什么忙也帮不上。

小陈氏赶到赵家,与几个婶子一道给赵氏换了干爽衣裳。

里正开始询问赵家兄妹,赵氏为何想不开投井了?

赵恒一头雾水:“我娘昨夜还好好儿的…”

赵氏虽受了气,可儿子回来了,赵氏又活蹦乱跳了,一边吐着苦水,一边比谁都精神,那样子,再活个百八十年不在话下!

怎么突然想不开…投了井呢?

赵恒比里正还疑惑。

唯一知情的是赵宝妹。

赵宝妹与赵氏说了俞婉进过窑子的消息后,赵氏当即表示要把那小蹄子的丑闻闹得人尽皆知,她要那小蹄子浸猪笼!要那小蹄子死!

所以她娘去了村口,不是要投井,而是要敲钟。

但…怎么会掉进井里呢?

她娘没这么不小心啊…

赵宝妹百思不得其解之际,姜氏与俞婉上门了。

母女俩从前度日艰难,面黄肌瘦的,如今日子好了,长肉了,气色也红润了,一眼看去,直叫人眼前一亮。

当然姜氏还是有些病歪歪的。

俞婉挽着她的胳膊,仿佛生怕她倒下了。

“听说赵姐姐出事了,真让人难过。”姜氏捏着帕子,一脸心痛地说。

里正叹道:“难为你不计前嫌,特地跑来看她。”

“应该的。”姜氏无辜地说。

里正头疼地说道:“听赵宝妹说,她娘是天快亮的时候出门的…唉,好端端的,怎么就给投了井?”

是啊,那么贪生怕死的人,怎么就投井了?

俞婉带着疑惑朝里屋望去,恰巧此时,赵宝妹端着一大盆湿衣裳出来,与俞婉的眼神撞了个正着。

赵宝妹的脑子里忽然炸开一道闷雷,扬手指向俞婉道:“是她!是她害了我娘!她把我娘推下井的!”

有没有被小黑姜吓到呀?

大年初一,给大家拜个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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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东窗事发

张婶瞪大眸子道:“你胡说什么啊?我半夜就去阿婉家了,阿婉一直睡到方才,白妹子嚷嚷出事儿了才醒的!”

赵氏是五更天出的门,这是赵宝妹亲口向里正承认的,而张婶是四更天去俞婉家的,之后一直待着,没见俞婉出去。

所以赵宝妹指征俞婉,从作案时机上是说不通的。

赵宝妹怒目一指道:“谁知道你有没有撒谎?你收了那小贱人的肉,别以为我不知道!”

众人唰的看向了张婶!

张婶顿时噎住。

那是姜氏刚苏醒那日的事了,姜氏冲去找赵氏的麻烦,她担心姜氏受欺负,赶忙向俞婉、俞峰报了信,俞婉心怀感激,事后给她送了两斤肉。

这原不是大事,可这个节骨眼儿上被人抖出来,难免有她与俞家太过亲近、从而包庇俞婉的嫌疑。

更何况…那是货真价实的肉啊!

众人嘴上不说,心里却是有些眼红的。

张婶感受到了众人的不满,有心解释,又恐越描越黑。

好在里正是个拧得清的,没被两斤肥肉蒙蔽了双眼,他开口道:“你一口一个阿婉陷害了你娘,我就问问她为什么要害你娘?”

若说是因为上一次的事,这也过去太久了,再说赵家赔了俞家一头猪,当时就两清了。

里正并不觉得俞家还有什么不满的,事实也确实如此。

恰恰相反,赵氏受了伤,损失了一头猪,她才反倒比较像那个要去害人的。

里正犀利的眸光落在赵宝妹的脸上。

赵宝妹拽紧了手指,飞快地瞟了姜氏、俞婉一眼。

姜氏一脸无辜。

俞婉满眼冷漠。

竟是谁都没拿这个当回事!

赵宝妹心里堵啊,但她不敢把偷听墙角的事说出来,因为一旦说了,赵氏想方设法让俞婉浸猪笼的事也会瞒不住了。

可赵宝妹转念一想,就算她娘想让那小贱人浸猪笼又怎样?还不是那小贱人干了合该被浸猪笼的事儿?

她娘揭发她是不希望全村人继续被她欺骗下去,她娘没做错,错的是那小贱人!

俞婉看着赵宝妹变幻莫测的表情,总觉得这女人又要搞事情了。

姜氏病歪歪地睨了赵宝妹一眼,低头去玩穗子了。

二人这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做派,越发激怒赵宝妹,让她心底最后一丝忌惮也烟消云散。

她的眸光扫过里正以及所有挤在堂屋的村民,最终落在了俞婉的面庞上:“我娘昨日得知了一个消息,今日天不亮便去了村口,原是打算敲钟,将消息公布于众,但有人不希望消息败露,这才推了我娘下井!”

她是看着俞婉说的,言辞间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众人不由地齐齐望向俞婉。

俞婉的神色没有丝毫慌张:“你娘得知了什么消息?”

“我娘…”

“住口!”

赵恒打里屋走了出来。

赵宝妹委屈又恼怒地瞪了自家哥哥一眼:“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向着这个小贱人!你不让我说!我偏要说!”

她看着赵恒,手指却指向了俞婉:“她进过窑子!她早不干净了!不知被多少男人碰过了!还妄想嫁进我们赵家,真是好不要脸!”

这是真的吗?阿婉这丫头真的进过窑子吗?

“什么…时候的事?”里正惊得都结巴了。

赵宝妹扬起下巴道:“就是她去她表姑婆家那年的事!她骗我们骗得好苦!在窑子里干了一年,却非说在表姑婆家住了一年!”

阿婉两年前回村,莫名地多了好些银子,本以为是表姑婆给的,谁料,竟是在窑子里挣的?!

不过话说回来,那些银子可是一点不剩地花在赵恒的身上了。

赵恒的束脩,居然是未婚妻的卖身钱,这就尴尬了…

赵恒的脸变得青一阵红一阵,他之所以一直保守这个秘密,就是因为传出去,自己也会成为全村的笑柄。

他只要再等上一段时日,等阿婉接受了现实,就能自然而然地退掉这门亲事,然而拜这个蠢妹妹所赐,他的计划全都泡汤了!

赵宝妹还不知自己闯了怎样的弥天大祸,正得意洋洋地看着俞婉:“怎么?没话说了吧?”

这件事上,赵恒与俞婉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赵恒脸皮丢尽,俞婉也好不到哪儿去,甚至,她还要更为凄惨一些,因为如果一切都是真的,那么她十有**是要被浸猪笼的。

姜氏一脸委屈地说道:“我女儿没进过窑子。”

赵宝妹看了看一屋子面露怀疑的村民:“你问问乡亲们,谁信啊?”

自然…是不信的。

姜氏病歪歪地说道:“你说阿婉进了窑子,可有证据?”

赵宝妹脑海里灵光一闪:“那你说她去了表姑婆家,又可有证据!”

姜氏哑巴了。

若说先前,众人只信了五分,眼下姜氏的反应,便让他们信了足足七八分了。

“娘,没事。”就在俞婉抚摸着姜氏气得有些发抖的小肩膀,轻声安慰她的时候,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巨大的响动。

听方位,似乎是栓子家传来的。

栓子爹第一个跑了出去,没一会儿,便鬼哭狼嚎了起来:“我的牛…我的牛啊——”

栓子家的牛棚积雪过多,承受不住负荷,轰然坍塌了,牛被埋在了底下。

这是莲花村唯一的一头牛,前年都有三头的,可一头病死了,一头老死了,如今只剩栓子家的独苗苗了。

这头牛,农忙时能犁地,农闲时能拉车,真不敢想象若是没了它,村儿里那么多地、那么多人的生意,该怎么办才好。

事态紧急,众人顾不上审问俞婉,一股脑儿地去了栓子家,把那头埋在牛棚里的牛救了出来。

然而牛受伤了,趴在地上,发出极为痛苦的呻吟。

第六十二章 医治伤牛

老俞家的人是在牛棚出事后才赶来的,他们不是没听见赵氏出了事,但赵家的热闹他们不爱看,赵家的事儿他们也不耐烦管,栓子家不同了,他家都是忠厚老实人,又养了牛,在村子里人缘颇为不错。

大伯、大伯母还在灶台前忙活除夕的菜,过来的是俞峰兄弟。

二人先是看到了人群后的三婶与俞婉,上前打了招呼。

俞峰:“三婶,阿婉。”

俞松:“三婶。”

不理俞婉。

俞婉暗笑,真是个别扭孩子。

“出了什么事啊?”俞松望着挡在面前的人群问。

俞婉惋惜道:“牛棚塌了,牛的情况似乎不大好。”

俞松哼道:“我又没问你!我问的是三婶!”

三婶幽怨地白了他一眼。

俞松讨了个没趣,悻悻地摸了摸鼻子,又去关注里头的动静了。

“和前年张婶家的牛一样,都是突然就瘸了,之后没多久便病死了。”

“栓子家的牛不会有事吧?这可是村里最后一头牛了…”

“我还指望开春,借它来犁犁地呢。”

“这可怎么好哟?”

乡亲们焦急地炸开了锅。

俞峰虽看不见里头的情况,可听也听出了七七八八,张婶那头牛他是有印象的,似乎也是先受了伤,之后找人治了,能继续下地干活了,可没干几日,牛身变得滚烫,半个月后,牛就不治而亡了。

若栓子家的牛果真与张婶的牛一样,那可真是凶多吉少了。

忽然想到什么,俞峰扭头,看向一旁的俞婉:“阿婉你…”

他话音刚起,便被白大婶儿的嗓门儿打断:“让让让让!老崔头来了!”

不远处,栓子拉着一个头发花白的土郎中朝这边跑来了。

土郎中上了年纪,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到这儿时只差没翻白眼了。

这便是早先为张婶治过牛的土郎中,隔壁村儿的巫医,平里日给人瞧瞧病,偶尔也看看家畜家禽,他姓崔,乡亲们都唤他一声老崔头。

“您赶紧的!”栓子将喘得狂翻白眼的老崔头一溜烟儿地拽进自家后院儿了。

老崔头进院儿后第一反应却不是给牛治病,而是望着塌成碎片的棚子,古怪地说道:“这牛棚塌得蹊跷啊…”

栓子刚一松手,便见他没跟上,忙催促道:“哎呀您甭磨蹭了!牛都快没命了!”

老崔头朝伤牛走了过去,边走边皱眉嘀咕:“是蹊跷啊。”

人群后的姜氏,淡淡地把玩着手里的穗子,凉薄的日辉映在她清瘦的面庞上,照得她肌肤几近通透了一样。

老崔头开始给牛诊病了。

一旁的白大婶开口了:“他能治好吗?张婶的牛就是让他给治死了。”

老崔头不乐意了,黑着脸转过头来:“你这话说的,什么叫让我治死了?它那日就要死的!是我给它续了半月的命!”

白大婶撇撇嘴儿:“你那日还说阿婉没救了,可阿婉不是活得好好儿的?”

老崔头想了想,似是在回忆阿婉是谁,半晌后,纳闷道:“那娃娃挺过来了?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看你就是个庸医。”白大婶儿哼唧。

真不怪白大婶这么想,实在是老崔头做土郎中这么些年,就没正儿八经地治好过几例病,偏还自吹自己是神医。

“想当年…”老崔头又开始吹嘘自己的“神医”风光史了。

栓子打断他的话:“能不能治了?不能我请别人了!”

老崔头闭了嘴。

一会儿又张嘴。

栓子道:“治病!”

老崔头彻底没了声儿,老老实实地给牛诊断了起来。

这一诊,就是好半日。

“到底怎么样了啊?”栓子爹忍不住问。

老崔头左手的指尖动了动,神色里掠过一丝复杂:“治不了。”

“那还等什么?赶紧去镇上请大夫啊!”白大婶儿催促。

镇上的大夫都是医人的,未必会医牛。

里正想到了这一点,沉思道:“还是去驿站请驿医吧。”

“我前几日刚去过驿站,驿医回乡了。”

一道深沉的话音自人群后方响起,众人回头一望,就见俞峰自人群中挤了过来。

俞峰看向里正道:“让我妹妹试试吧。”

“你妹妹?阿婉?”里正愣了一下。

俞峰点点头:“阿婉医好了驿站的马,这头牛,她或许也有办法。”

“这…”没听说阿婉懂医术啊,里正将信将疑地望向了从容走来的俞婉。

是错觉还是什么,总感觉这丫头与从前不大一样了。

老崔头也看向了俞婉,没错,是那丫头,可那丫头的脉象分明是将死之症,无药可医的呀…怎么会活过来?还恢复得如此之快?

里正没说让没让俞婉试的话,俞婉就径直走到牛前蹲下了,她先是检查了外伤,排除掉骨折骨裂的可能,再着重看了牛瘸掉的左大腿,只见大腿严重肿胀,无明显创口,却存在局部溢血的状况。

“是挫伤。”俞婉下了诊断。

挫伤是一种由钝性外力引起的皮肤无破口的闭合性损伤,症状与栓子家的牛一样,后期可能还会出现发热、食欲减退、机能障碍等症状。

轻度挫伤一般都可自愈,但这头牛伤得严重,就不得不进行干预了。

除此之外,俞婉还在这头牛的患处发现了一处未愈的旧伤,可以说,旧伤才是引发挫伤的关键,只不过它的肿胀与痛感并不明显,若不是此番出了事故,怕是连她也发现不了。

幸而是发现了,不然再晚些时日,后果就严重了。

“能治吗?”栓子听不懂什么错伤正伤的,他只关心有没有得治。

“能。”俞婉不假思索道。

“你打算怎么治?”老崔头脱口而出问,也不知是不放心,还是单纯的好奇。

俞婉如实道:“大黄、黄柏、姜黄、白芷各三十钱,天南星、陈皮、苍术、天花粉、厚朴、甘草各十二钱,共为末,辅以香油拌匀,浓稠不稀即可,这是外敷药。

还有内服药,川芎九钱半,元胡十二钱,红花三钱半,白芷三钱,也是共为末,开水冲调,这是一次的剂量,先抓两副过来看看效果,再确定是否需要更改药方。”

小黑姜:阿婉是最棒的!不接受反驳╭(╯^╰)╮

第六十三章 当众退亲

她一袭话说完,吵嚷的屋子瞬间静了。

虽不懂那些药名,可她讲得头头是道,众人不禁有些不明觉厉。

哪怕是瞎编的,但一口气编出那么多,还精细到了几钱,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办到的。

“哎,老崔头。”白大婶儿挪到老崔头的身旁,小声道,“她…她这方子到底对不对呀?”

老崔头没好气地说道:“不是说我是庸医吗?我能知道她方子对不对?”

白大婶儿明白他是在与自己抬杠,不由地狠瞪他一眼,嫌弃地走开:“死老头子!”

老崔头虽是怼了白大婶,可转头便对栓子以及他爹道:“愣着做什么?去抓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