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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虽然万公子有娃了,阿婉没有哇!

不能让万公子做女婿,但可以把阿婉娶回家做媳妇儿呀!

失恋的婶子大娘们又精神抖擞起来了!

颜府,颜如玉慢悠悠地睁开眼睛,一道刺目的天光透过纱帘落在她脸上,她下意识地闭了闭眼,拿手挡住。

“小姐,您醒了?”一个丫鬟挑开帐幔,挂在了一侧的帐钩上。

颜如玉晕乎了好一会儿,才疑惑地看着她道:“你是谁?”

丫鬟福了福身,答道:“奴婢喜鹊。”

“谁让你来的?彩琴和彩珠呢?”颜如玉不记得自己的院子有这么一号丫鬟。

喜鹊说道:“回小姐的话,彩琴姐姐和彩珠姐姐染了风寒,这几日不便在院子伺候,是老爷让奴婢前来服侍小姐的。”

颜如玉古怪地蹙了蹙眉:“林妈妈呢?”

喜鹊垂眸道:“林妈妈告假了。”

她身边的人,一夜之间,病的病,告假的告假,要说没点猫腻,谁信呢?

“我爹在哪儿?我要见他。”颜如玉冷冷地说。

喜鹊道:“老爷去上朝了。”

颜如玉躺回床铺上:“那等我爹回来,你告诉我一声。”

喜鹊欲言又止。

这时,一个婆子来到门前,目不斜视道:“东西收拾好了,小姐请上路吧。”

“去哪儿?”颜如玉眉心一蹙,她不记得今日有任何出行的安排,倒是明日有一位侍郎千金的及笄礼,请了她去观礼。

婆子看了喜鹊一眼。

喜鹊定定神,说道:“老爷让小姐去庵堂住一段日子。”

颜如玉怀疑自己听错了,这丫鬟说什么?她爹要把她送去庵堂?做什么?抄经念佛吗?为谁?!

喜鹊说道:“小姐,奴婢伺候你洗漱,早膳已经备好了,吃过饭,自有人来接您去庵堂。”

“我不去!”颜如玉冷声道,在世家,只有犯了错的女眷才会被送往庵堂,她才不会去那种地方!

“这是老爷的意思。”喜鹊正色道。

颜如玉抬手,啪的给了她一耳光:“一个贱丫头,也敢给本小姐甩脸子!”

喜鹊被打得头一偏,嘴角都裂了,她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面无表情道:“奴婢只是奉命行事,老爷说了,小姐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颜如玉再次扬起手来,这次,却被喜鹊紧紧地扣住了。

颜如玉这才发现这丫头竟然是个练家子。

颜如玉做出那等疯狂的事,颜丛铭怎么可能派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下人守着她?

喜鹊威胁地说道:“小姐是自己穿衣,还是奴婢伺候您穿衣?”

颜如玉目露凶光:“你敢?”

喜鹊一把将她抻在床头,一手摁住她,另一手去拿床边的衣裳。

颜如玉无论如何都挣脱不了,只得被迫地任由她扒光了自己寝衣,换了套能出门的衣裳。

这衣裳素净得活像是立马要剃头做姑子似的。

颜如玉怒了:“你活腻了!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侯府千金!我是小公子的生母!我是未来的燕王妃!你敢这么对我,回头仔细你的皮!”

喜鹊不为所动,给颜如玉换好衣裳后,又粗鲁地拽过颜如玉,一把将她摁在了铜镜前!

喜鹊三两下为颜如玉梳了头,珠钗首饰一概没了,只簪了一支穷酸的木簪。

颜如玉摘下木簪,狠狠地拍在桌上:“我不戴这个!”

喜鹊拽住颜如玉的手头,一把将她拉过来,颜如玉感觉自己的头皮都几乎让人扯掉了。

“贱人!”她怒骂。

喜鹊蛮横地扯着她的头发,将木簪给她插了回去。

有人将早饭端了过来。

颜如玉打量了一番,察觉到原先伺候自己的下人统统不见了,这些都是新面孔。

她的心头泛起一丝浓浓的疑惑,究竟是出了什么事,她爹为什么突然这么对她?难道她…

颜如玉摇摇头,不可能的,她已经痊愈了,不吃药也没关系了。

“小姐,请用膳。”喜鹊说。

“我没胃口。”颜如玉冷声说。

“既然小姐不吃,那就直接上路吧。”喜鹊说罢,让人把饭菜扯下了,抓着颜如玉的肩膀往外走。

颜如玉冷冷地瞪着她:“我要见我爹!”

“说了老爷不在。”

“那我要见我娘!”

“夫人在静养,小姐最好别去打搅她的清净。”

“我大哥二哥呢?”

喜鹊没再答她的话,拽着她出了院子,强行将她推上马车,就在此时,颜夫人神色慌张地赶来了:“玉儿!”

“娘!”颜如玉如同见了救命的稻草,眸子里瞬间涌上一层泪意。

颜夫人迈着小碎步走到车前,见喜鹊死死地摁着自己女儿,不由地脸色一沉:“放手!”

喜鹊道:“夫人,这是老爷…”

喜鹊话音未落,脸上挨了颜夫人一耳光。

颜夫人训斥道:“你还知道叫我一声夫人,让你放你就放,竟搬出老爷来压我!还不快滚!”

喜鹊一时没动。

颜夫人对身后的护卫道:“把她给我拉开!”

护卫们一拥而上,喜鹊纵是个练家子,可寡不敌众,很快便让护卫们拉到了一旁。

颜夫人抚摸女儿的脸,上下打量她一番,心疼地说道:“你怎么弄成这样?”

颜如玉哽咽道:“娘…玉儿究竟做错了什么事?爹要送我去庵堂?”

“娘也不知道啊!”林妈妈与颜丛铭说了什么,颜丛铭并未告诉她,可在她看来,不过是打了几个丫鬟,又不是什么大事,至于说险些杀了她…一定是玉儿睡迷糊了,她是玉儿亲娘,她才不信她善良贤淑的女儿会干得出伤害至亲的事。

颜如玉伤心落泪。

颜夫人拿帕子给女儿擦了脸:“乖,不哭了,有娘在,娘不会让任何人送你去庵堂的!便是你爹来了,我也是这句话!好歹我是你的生身母亲,儿女之事,他不能越过我独自一人做决定!”

第061章 病娇的九哥(二更)

颜丛铭下朝归来,发现女儿没被送走,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了,他去了颜夫人的院子,可巧,颜夫人也在等他,两人都没什么好脸色。

能嫁入将军府,颜夫人也算名门之后,颜府背上冤案全家下狱时,颜夫人的娘家虽未帮上多少忙,却也没受到牵连,这些年,娘家根基尚在,真要为自己女儿争点什么,颜夫人还是颇有几分底气的。

“老爷,坐吧,我让人备了酒菜。”颜夫人不咸不淡地打了招呼,这是要与颜丛铭好生谈谈了。

颜丛铭却没那份心情,开门见山道:“玉儿呢?”

颜夫人道:“在我房里,一大早让个奴才蹉跎半日,受了惊吓,我让大夫开了安神药,她喝了睡下了。”

“她受惊吓?”颜丛铭险些让夫人气笑了,就那挥剑杀人的胆子,能被个练家子丫鬟吓到?

颜夫人质问道:“我想问问老爷,玉儿是怀胎十月生下的骨肉,也是老爷的嫡亲女儿,她到底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过错,老爷要将她送去庵堂?”

“这些话,是她和你说的?”颜丛铭皱眉。

颜夫人道:“玉儿什么也没与我说,她比我更疑惑,想问问你这个做爹的,是一副什么铁石心肠?昨夜的事,是她不对,可她是让噩梦魇住了,老爷不能因为这个就不要她了啊。”

颜丛铭道:“我几时说过不要她?”

颜夫人失望地说道:“你把她送去庵堂长住,难道不是要抛弃她?”

“我…”颜丛铭欲言又止。

他这副无法反驳的样子落在颜夫人眼里,俨然成了默认,颜夫人痛心地说道:“她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遭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你我都不清楚,问她也不说,可她不说,老爷就能当什么也没发生吗?她一个姑娘家,突然让个男人糟蹋了,怀了男人的孩子,拼着一条命生下来,又独自把他们拉扯大,这份辛苦,老爷你能明白吗?万幸的是,那男人是个有身份的,托玉儿的福,咱们颜家平反了,老爷别忘了你今天能够好好生生地坐在这里,都是玉儿用什么换来的!”

“你…”颜丛铭拽紧拳头,冷冷地睨了她一眼,“懒得和你说!”

言罢,他转过身,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女儿他是一定要送走的,做出那么多大逆不道的事,随便传出一件,都足够让颜家万劫不复!

然而他刚出颜夫人的屋子,便在廊下碰见了据说应当在安睡的颜如玉。

颜如玉早已换回了自己的衣裳,不仅如此,她还打扮得比以往更为张扬,这明显是在公然与颜丛铭叫板了。

颜丛铭眉头紧蹙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这话应当我问爹爹才是。”

“你自己做过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别想把整个颜家拉下水!”

至此,父女俩算是彻底撕破了脸。

颜如玉不由地感到一阵寒心,她捏紧了手指:“林妈妈呢?”

“不干你的事。”颜丛铭不假思索道。

颜如玉的指甲几乎掐进了肉里,面上泛过一丝冷漠:“爹爹都知道了?那么爹爹打算怎么做?舍弃我,等燕少主回来把我押到他面前,向他磕头认错?”

颜丛铭眸光一动。

他知道这样做的风险很大,可主动认错总被让人揭发的好,一旦被燕少主先察觉真相,后果将比这个更不堪设想。

颜如玉冷冷一笑:“爹爹以为把责任推到我一个人头上就能保住整个颜家吗?爹爹也不想想颜家的冤案是因为什么才平反的?没了我如今的身份,陛下还会赦免颜家的‘罪过’吗?何况,这件事原本已经是欺君之罪了,就算躲过了燕少主的报复,难道就能躲过陛下的怒火吗?”

一番话戳中了颜丛铭的痛脚,颜丛铭暴跳如雷道:“那你说怎么办!纸包不住火,这件事迟早…”

“没有迟早。”颜如玉打断他的话,“我会处理妥当,绝不让颜家陷入危机,爹爹可以继续做你的侯爷,扶摇直上,平步青云!”

“你…你没骗爹爹?你真有把握?”显然,颜丛铭又让颜如玉的自信以及勾勒出来的蓝图动摇了。

颜如玉淡淡地说道:“是做万人敬仰的侯爷,还是做铡刀下的冤魂,爹爹自己选吧。”

说罢,颜如玉径自朝前走去了。

与颜丛铭擦肩而过时,她顿住脚步,“还有,把林妈妈送回来。”

出了这等事,颜如玉越发忧心燕九朝那边的状况,原本还指望颜家能给自己一点庇佑,可眼下她算是彻底看清了,一旦自己失去利用价值,父亲会毫不犹豫地将她视为弃子。

思及此处,她抚了抚平坦的肚子,如果当年那两个孩子活下来会怎样?自己的命运会不会与如今的不一样?

颜如玉再一次将许邵约到了紫竹林。

许邵不耐道:“这次又是为了什么事?”

颜如玉正色道:“燕少主那边,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你去查了没有?”

许邵望向无边的夜色道:“我说过我会打点妥当,以后不要再为这种事约见我。”

颜如玉的眸子里掠过一丝冷光。

离开紫竹林后,许邵回了许家大宅,他叫来心腹:“你可还记得当年那个女人?”

“老爷是说…小公子的生母?”心腹问。

许邵点头。

心腹纳闷道:“老爷为何突然问起她?”

许邵神色凝重道:“事情恐怕要败露了,决不能让任何人发现她的存在…你现在可还能找到她?”

心腹寻思道:“线索不多,只知她有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叫赵恒,是个很厉害的秀才,听她说话的口音应当是京城一带…找到那个叫赵恒的秀才,应当就能找到她了。”

许邵捏了捏眉心:“怪只怪我当初一时心软…罢了,你先去找吧。”

“找到之后…”

“杀了她!”

夜幕低垂,僻静的官道上,一辆奢华的马车慢悠悠地行驶着,赶车的是影十三,影六与他并肩坐在车厢外,里头不时传来低低的咳嗽声,二人都皱起了眉头。

少主一整个冬季无病无灾的,他们还当少主的身子骨比以往要好些了,哪知此番一出京便染了风寒,再加上水土不服,迟迟不见好转。

“你怎么还把少主给带来了?”影六埋怨。

“怎么又成我的不是了?”影十三冤枉,少主决定的事,他阻止得了了吗?

“你不会打晕他?”影六嘀咕。

“你打一个试试?”影十三斜眼。

二人小声争执着,车厢内却忽然传来燕九朝因咳嗽可变得傻眼的声音:“还多久到客栈?”

影六望着前方道:“咱们今晚怕是住不进客栈了,再往前十里有个驿站,不如先将就着在驿站歇下?”

燕九朝淡淡地嗯了一声,算是同意了。

马车内虽铺了厚厚的褥子,可路程颠簸,他们做暗卫的都颠得不舒坦,更别说病中的少主了,影十三赶紧将马车赶去了驿站。

他们已经过了冀州,进入通州了,此时正位于通州一个小镇的地界儿上,只是距离镇中心还有几十里地。

“少主。”影六跳下马车,为燕九朝撩开了帘子。

燕九朝披着厚厚的狐裘走了下来。

驿站不大,客房都让人住满了,只专程供给官家的厢房还空着。

影六拿上早已备好的通州知府令牌,定下了这间厢房。

影十三将马车赶去了马棚,找人给马喂了饲料。

他们带了死士,可为防引人注目,死士并不在跟前,而是分散在附近方圆十里。

“少主,这里没什么好菜,将就着吃点吧。”影六将从驿站买来的饭菜端了上来,一盘水煮番薯,一条清蒸咸鱼并一碗五花肉炒豇豆。

看那菜色就让人难以下口。

燕九朝自盒子里拿了两块郑老爷送的乌茶酥充饥,虽然都没味道,但他要吃好看的。

感冒了,好嗜睡(ˉ□ˉ)

不要等三更,真的不要等

第062章 阿婉生过孩子

十日过去,距离俞邵青的生辰越发临近,而俞家的工地也打好了地基、砌起了砖墙,自被俞婉一番敲打后,工地上再没出现过任何纠纷,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作坊这边有俞婉每日亲自照看,也忙而不乱,至于后山开荒的事,原先是栓子监管,如今是俞邵青,栓子压不住那伙儿马贼,让人捉弄几回,摔得鼻青脸肿,俞邵青上山一顿爆揍,马贼们立马老实了。

这一日,小铁蛋与姜氏难得没赖床,一家四口坐在堂屋吃早饭。

俞邵青煮了红薯粥,蒸了玉米面窝窝头,并给姐弟俩各蒸了一碗蛋羹,给姜氏熬了一碗红糖姜茶。

俞婉看着那甜腻腻的红糖水,心道,难怪阿娘最近不赖床了,是小日子来了不能做羞羞人的事了。

唔,她其实还想要个妹妹的呢。

“阿婉,快月底了。”俞邵青扫了一眼脚下的鞋子,别有深意地说。

俞婉忙着吃蛋羹,没注意到自家爹爹的眼神,但爹爹似乎话中有话——

俞婉想起来了,擦了擦嘴道:“爹爹放心,我记得的!”

不就是要给那群家伙发解药了吗?

其实哪儿有什么解药?都是鲍师傅唬人的,他们中的也不是七日断肠散,不过是用少量乌头调制出来的短时毒药罢了,就算不吃解药,上吐下泻个一两日也能痊愈的。

当然,为了让那群家伙乖乖听话,鲍爷爷还是装模作样地做了几瓶药丸。

俞婉点点头:“到月底那日,我会给爹爹的。”

俞邵青激动得险些飘了。

看着自家爹爹那副幸福得快要眩晕的样子,小铁蛋一阵蛋疼,不就是一条红裙裙吗?至于乐成这样!

真替他阿娘感到悲哀。

阿娘一定不知道自己的男人有这么一个古怪的癖好。

所以女人啊,嫁人前一定要擦亮眼,因为你永远不知道自己嫁的男人究竟有几面。

小铁蛋无奈地叹了口气,继续埋头吃蛋羹去了。

毕竟这个男人做的蛋羹,还是挺不错的。

“阿爹。”吃过饭,俞婉与俞邵青说起了山头的事,“阿爹觉得那座山头怎么样?”

莲花村三面环山,俞婉选择开荒的是东面的山头,而她平日去采摘野苋菜与挖笋的则是南面的山头。

俞邵青从军前也跟着家里种过地,老实说,他并不觉得那座山头的土质很肥沃,下面看着倒是不差,可越往上土质越贫瘠,但他也不好泼女儿冷水,便道:“阿婉是打算开荒后种什么?”

“果树、葡萄、茶叶都能种,最好再开一片药田。”俞婉憧憬地说。

你难道就不觉得那土质很贫瘠…俞邵青深吸一口气,他是一个疼女儿的好父亲。

“阿爹你说好不好?”俞婉满眼笑意地问。

俞邵青道:“…好,挺好的。”

反正不是自家的地,届时相亲们分一分,都不剩多少了,何况在没有田的情况下,能有个贫瘠的山头种种也算聊胜于无。

俞婉趁热打铁道:“爹爹既然这么说,那咱们把那座山头买下来吧!”

俞邵青险些呛到。

女儿说什么?

买下山头?那破山头?

俞邵青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这么大的事,是不是得先和你大伯商量商量?”

俞婉说道:“已经问过大伯了,大伯说他听阿爹的!”

大哥做了半辈子的老农民,会看不出那个山头至少改良三五年才能种出庄稼吗?这么大的锅甩给他,是指望他在阿婉跟前做恶人吧…

大哥真是太心机了!

俞邵青捏了捏拳头:“阿婉呐,那块地…”

“嗯,阿爹说。”

“…买吧!”俞邵青笑。

“啥?你要买山?”里正家,里正听了俞婉的话,险些没惊掉下巴。

俞婉认真地点了点头:“嗯,您没听错,我要买山。”

“就…咱们开荒的那座山?”里正古怪地看了眼与俞婉一同前来、此时正站在俞婉身后的俞邵青与大伯,“你家人同意了?”

二人的脸色一言难尽。

俞婉眉眼弯弯道:“我大伯和我阿爹都特别同意!”

二人捂住眼。

里正惊吓地收回眼神,尴尬地看向面前的俞婉,心道宠闺女也不是这样的,那座山的土质那么差,你们眼瞎吗?

莲花村四周有不少山头,奈何手续办下来符合开荒条件的只有这一座,这还是看在他们村儿良田尽毁的份儿上,否则哪儿有山给他们开荒?

当然,他们目前只开荒到靠近村子的这一面,另一面还没动,不知土质是不是会好些。

“你把山买了,乡亲们上哪儿种地呀?”里正问。

“就在山上种。”俞婉道。

里正一愣:“那不成佃农了?”

莲花村的村民都是自耕农,虽然要自己承担苛捐杂税以及兵役徭役等责任,但地是自个儿的,不像佃农,是给别人打工的。

俞婉托腮道:“可是,衙门也没说把山上的地给乡亲们呀,只说自己损失了多少亩,便在山上划出多少亩,一分不能多,一分不能少。”

这倒也是,说来说去,真正记在他们名下的还是那些在地动中毁掉的良田,他们对荒山只有使用权,没有所有权,所以荒山究竟在谁手里当真没啥关系。

“那田租…”里正迟疑。

俞婉道:“不会比衙门高的,您就放心吧。”

话到这份儿上,里正还有什么不同意的,怎么想赚的都是乡亲们,亏的是阿婉。

“唉。”

这败家小婆娘。

里正坐上牛车去衙门办手续,俞邵青与大伯肉痛地回了宅子。

大伯拿出了菜谱,俞邵青扛起了锄头。

小铁蛋狐疑地问:“大伯,阿爹,你们要去干嘛呀?”

二人异口同声:“挣钱!”

里正动作很快,一个时辰后便打衙门回来了,他顾不上喘口气儿,马不停蹄地去了俞婉家:“阿婉呐,我打听到了,那座山头…可以卖!”

俞婉倒了碗凉茶给他:“多少银子?”

里正一手端起茶碗,另一手比了个手势。

俞婉挑眉:“五十两?”

里正一口茶水呛在喉头:“你咋把官衙想得那么好心呢?五百两!一个子儿都不能少!”

“这也太贵了吧!”俞婉又不是头一天来莲花村,十里八乡的地价她都打听过了,那样的荒山至多一百两。

“要不你别买了吧。”里正也觉得贵。

“我要买。”俞婉说。

里正纳闷道:“你为啥非得买山呐?”

“就是要买。”俞婉道。

“你…”里正倒抽一口凉气,“你钱多烧得慌!”

荒山有荒山的价值,按照俞婉原先的预算,只要价格不超过一百两,她便不会亏,可如今超出了四百两,老实讲,风险与回报有些不成正比了,但不知为何,俞婉依旧有种冲动买下它。

难道我真的特想做个地主婆?

俞婉呼了口气,对里正道:“银子的事我来想办法,衙门那边,还劳烦您多帮忙走动走动。”

“哎你这丫头咋就不听呢…”里正抱怨。

俞婉带上包袱去了醉仙居。

醉仙居给皇宫做菜的消息被秦爷大肆宣扬了出去,如今客满盈门,生意好得不像话。

秦爷刚亲自送走一桌贵客,甫一抬头,看见俞婉自一辆马车上跳了下来,他眸子一亮,迎上去道:“哎呀,什么风儿把咱的二当家给吹来了?”

俞婉道:“你一个江左人,别讲儿化音,听着别扭。”

秦爷撇嘴儿。

俞婉抱着包袱进了大堂,小二与客人都比上一次翻了一倍,可见生意是真好。

想到了什么,俞婉道:“我适才路过天香楼,它家的生意比从前冷清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