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神医娘亲腹黑萌宝赖上门上一章:第 76 章
  • 神医娘亲腹黑萌宝赖上门下一章:第 78 章

秦爷拍着胸脯说:“那可不?客人都上咱们这儿来了!吃过咱们家的菜,都再瞧不上他们家的了!”

这话只说对了一半,醉仙居的味道好,天香楼也不差,之所以形成如今的局面,一是醉仙居推出了全京城都没有的菜品,二是天香楼的名声实在太差了。

然而就算如此,天香楼也没有收敛趋势的打算,他们新开的第八家酒楼倒闭后又重新开张了,不仅如此,城北又在计划着开第九家了。

俞婉真搞不懂许邵的脑子。

秦爷将俞婉领上了二楼,推开一扇精致的木门道:“这是专程为你准备的账房。”

“我还有账房?”俞婉惊讶。

秦爷一笑:“当然有了!你可咱们醉仙居的东家!怎么能连自个儿的账房都没有!”

又在拍马屁了不是?明明是进了一趟宫,发现了她身上更大的价值。

俞婉睨了他一眼。

秦爷败下阵来:“好嘛,御赐的天下第一厨,怎么也不能怠慢了。”

俞婉对屋子很满意,够宽敞明亮,没有过于繁复的装饰,典雅清净,一切都恰到好处。

“你就这么来的?我的笋呢?”秦爷在俞婉身后上下打量。

俞婉把包袱放在桌上:“笋要月底才好,我今日来找你,是给你看一样东西的。”

“什么?”秦爷挑眉。

俞婉打开包袱,把一个卷轴递给他。

秦爷隐约觉着这卷轴有些眼熟,古怪地接在手里,解了丝带,打开一瞧,瞬间傻了眼:“‘天下第一厨’?这、这不是陛下的墨宝吗?”

“想要吗?”俞婉问。

想,当然想!做梦都想!这可是皇帝的墨宝啊,拿回去,简直能让百官参拜了好么?

秦爷吞了吞口水,忍住把卷轴收入囊中的冲动:“这、这不能随便送人的吧…”

俞婉说道:“谁说要送了?是卖,卖给你。”

不能送,难道就能卖吗…秦爷真想挖开这丫头的脑袋瓜子瞧瞧,到底怎么个长的。

秦爷一本正经道:“让陛下知道了,恐怕不大好吧…”

俞婉:“五百两。”

秦爷:“成交!”

一刻钟后,俞婉带着五张白花花的银票离开了醉仙居。

其实凭她与秦爷的关系,借也能借到五百两,不必出售皇帝的墨宝,可一则,她不爱欠人钱,二则,皇帝墨宝是能吃还是能喝?他们都是粗人,孩子也调皮,一不小心弄坏了还得背上一个大不敬的罪名,不如卖出去,眼不见心不烦。

俞婉坐上雇来的马车。

车夫道:“俞姑娘,咱们是回村吗?”

俞婉常租这家车行的马车,与车夫都熟络了。

俞婉想了想,说道:“先不回村,去一趟萧府。”

都入京了,不去看看三个孩子怎么行?只是今日走得匆忙,没带大伯做的小食,俞婉让车夫将马车停在了一家点心铺子前,要了一盒桂花糕、一盒云片糕、三串糖葫芦。

“多少钱?”俞婉问。

“六十四文。”老板娘道。

城里的东西就是贵,俞婉掏出钱袋,准备拿钱,这时,却忽然跑来一个乞丐,一把抢走了俞婉的钱袋!

俞婉眸光一凉,抢钱抢到她头上,真是不要命了!

“给我留着,我很快回来。”俞婉交代完,快步朝小乞丐追去了。

一条幽静的巷子,赵恒拎着几包新抓的药神色匆匆地走着,偷偷搬出莲花村后,他斩断一切与从前的联系,住进了京城的一间旧宅。

这间宅子虽然破旧,却离他目前念书的地方不远,很是方便他照料赵氏。

今日下学早,他去药房抓了药,正赶着回去熬给赵氏喝,哪知迎面突然走来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他往左,他们也往左。

他往右,他们也往右。

这是盯上他了。

赵恒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打是打不过的,他压下心头涌上的惧怕,问二人道:“敢问壮士,是有什么事吗?”

其中一个壮汉道:“我家主子要见你。”

赵恒疑惑道:“你家主子是…”

二人却没再答话,往他脑袋上套了个麻袋,把他带走了。

麻袋被拿开时,赵恒已经被摁在了一张椅子上,他面前是一扇山水屏风,屏风两侧站着适才将他抓来的两名壮汉。

赵恒被这架势吓得有些腿软。

屏风后,许邵的心腹不怒自威地开口了:“你就是赵恒?”

赵恒的心里咯噔一下:“…是,我是赵恒,敢问阁下是…”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我今天请你来,是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你只要老实回答我,我保证不为难于你。”

“你要问为什么?”赵恒问。

“把画像拿给他。”

一名壮汉走到屏风后,自许邵的心腹手中取了一张画像,在赵恒眼前展开。

这是一幅女子的画像,画中女子衣着素净,容貌丑陋,脸上大块大块的红斑,还挺着一个即将临盆的孕肚。

赵恒只看了一眼便感觉心里一阵作呕。

这么丑的女人,怎么会有男人下得了口的?

“你可认得他?”许邵的心腹问。

赵恒心道,我怎么可能认识这么丑的女人?他简直见都没见过!

“没有,我不认得。”赵恒说。

“你可不要撒谎,我多的是办法让你讲实话。”许邵的心腹说罢,两名壮汉立马配合地拔出了腰间的匕首。

赵恒吓得一个哆嗦,心惊肉跳地说道:“我说的都是实话!我没见过画像上的人!”

“你再仔细瞧瞧!”许邵的心腹道。

这种容貌丑陋的女人,赵恒看一眼都要作呕,他忍住胃里的翻滚,仔仔细细地看了看,这一次,倒真叫看出些什么了,那双眼睛,确切的说是那种无辜的眼神,让他感到了一丝熟悉,但他依旧想不起来曾经在哪里见过。

赵恒摇头:“我没骗你们,我真的没见过这个人。”

许邵的心腹蹙眉,难道这回又抓错了?京城附近,叫赵恒的秀才他们已经抓了两个了,一个三十多,孩子都十五六了,一个才十八,却并未与任何女人定下过婚约。

等等,婚约?

心腹脑海中灵光一闪,不咸不淡地说道:“你可与人有过婚约?”

赵恒心下一惊,不明白对方问这个做什么,但还是老老实实地答了:“定了,不过又退掉了。”

“为何退掉?”

赵恒硬着头皮道:“她不守妇道,勾搭男人。”

“她多大?”

怎么老问起那个女人?

赵恒压下不耐,答道:“十七,今年满十八。”

年纪对得上!

许邵的心腹又仔细问了那女子的信息,发现她在三年前曾经失踪过,之后带着一比银子回了村,银子?那可不就是卖燕九朝的玉佩换来的横财吗?

许邵的心腹激动地让人拿来纸笔,命赵恒画下了对方的容貌。

赵恒书念得好,画也作得不错,很快便将俞婉的样貌描绘出来了,然而在给俞婉点睛时,他的笔头顿住了。

“怎么不画了?”许邵的心腹沉声问。

赵恒眼神一闪,冷汗冒了出来:“手麻了…很快就好。”

赵恒瞟了一眼画像上眼神无辜的女子,垂眸,画了一双冰冷的眸子。

对方说话算话,果真没为难于他,在画像到手后,再次让壮汉给他套上麻袋,把他带走了。

出门的一霎,他依稀听到身后的谈话声。

“你瞅这眼神儿,一点儿也不像啊,是同一个人吗?”

赵恒被扔回了原先的巷子,他掉落在地上的药包已经被过路的人踩烂了,他只能再去给赵氏抓一副药。

他狼狈地站起身来,朝药房走去,却忽然听到熟悉的声音。

“说!还抢不抢了!”

“呜呜…不抢了…不抢了…女侠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

赵恒循声而去,在侧面的一条脏兮兮的小胡同里,看见了抡着棍子,将七八个小毛贼打得落花流水的俞婉。

赵恒的心头涌上一阵陌生,这不是他记忆中的阿婉,那幅画像上的才是,她就算变了样子,但那双眼睛…那双无数次在他面前,露出过娇羞与无辜的眼睛,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俞婉教训够了,把自己的钱袋拿了回来,把他们身上的也抢了过来。

小毛贼们瑟瑟发抖,哭作一团。

俞婉还赶着去看三个小奶包呢,懒得与他们纠缠:“还不快滚!”

小毛贼们惊慌失措地滚了!

俞婉掂了掂手中的钱袋,算上抢来的十两,她身上有五百一十两了。

“你究竟是谁?”

身后传来一道男子的声音,俞婉转过身一瞧:“赵恒?”

赵恒喃喃道:“你不是阿婉,你是谁?你把阿婉怎么样了?”

俞婉冷声道:“你疯了吧!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我就是俞婉!”

“你的样子像她,但…”赵恒定定地望进俞婉的眼睛,“你不是她,她从不会用这种眼神看我。”

俞婉面不改色地说道:“在你退掉我的亲事,将我逼得跳河自尽之后,你指望我用什么样的眼神来看你?爱慕?余情未了?继续对你死心塌地?”

赵恒的目光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艰涩地说道:“阿婉是无辜的,我冤枉她了…阿婉没进窑子…进窑子的是你,与人珠胎暗结的也是你…”

俞婉一个大耳刮子抽了过去:“冤枉我进窑子不够,还冤枉我生孩子!赵恒!你是个男人!”

赵恒被打得扑在了地上,他转过脸,冷冷地看向俞婉:“你说我冤枉你,那好,你敢不敢和我去验身!”

月底啦,票票都投了吧,不要浪费啦~

第063章 深夜产子(二更)

她疯了才会和这家伙去验身!

俞婉觉得赵恒这种男人,打死了也不解气,要说他是恶人,他又没触犯任何一条律法;要说他是好人,却活生生逼死过一个无辜的女人。

这样的男人才是最让人窝火的吧,原主宁可忘掉他的一切,也是因为寒心到了极点吧。

“赵恒,枉你是个读书人,说话这么不过脑子的吗?”

她虽没亲身经历过,却也明白验身对一个古代的女人意味着什么,那几乎是一种屈辱,堂堂科举秀才竟把这种浑话挂在嘴边,他的素质呢?都喂狗了吗?!

“我从前真是眼瞎,才会看上你这种斯文败类!”

俞婉厉喝:“你给我闭嘴!你忘了我是怎么为你赵家做牛做马的,听到两句风言风语便嚷嚷着要退了我的亲,为把你自己摘干净,不惜当着全村人的面毁我清誉,之后,又为了逃那三百两银子,连夜搬离莲花村…这一桩桩、一件件,像是个男人会做的事吗?”

赵恒辩驳道:“不是我要诋毁你清誉,我也没料到我妹妹她…”

俞婉冷冷地打断他的话:“所以别的罪状你都承认了?”

赵恒一噎。

承认也不是,反驳也不是。

所以他就说她不是阿婉吧,他的阿婉,没这么咄咄逼人,更不会这般伶牙俐齿!

赵恒还想开口说些什么,就见俞婉朝自己走了过来,俞婉在他面前蹲下身,探出一双纤细的手,揪住了他的衣裳。

他勃然变色:“光天化日的…你…你要做什么?你这女人,还有没有羞耻——”

心字未出口,俞婉已经接下了他的钱袋,将碎银全都倒了出来,不咸不淡道:“一共二两,还欠我二百九十八两,你日后,要么躲着我,要么见一次,我就让你还一次!”

说罢,俞婉把钱袋毫不客气地扔回他身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出巷子时,俞婉与一个穿着斗篷、刻意压低帽檐的千金贵女擦肩而过,之所以认定她是贵女,是因为她身上浮动着一股穷人用不上的矜贵熏香。

一个贵女,竟然会出现在这种破旧的巷子?而瞧她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俨然是避人耳目而来。

不过这与她又有何相干呢?

她这辈子又不会与她有什么交集。

俞婉浑不在意,倒是那位贵女小心地瞟了俞婉一眼,但却并不是因为俞婉才在意,她仅仅是出于谨慎,担心在这里碰到任何熟人。

她进了侧面的胡同,花容失色地走过去:“赵公子,你没事吧?你受伤了!”

赵恒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无碍。”

女子伸出手,欲将他搀扶起来,又觉着不该如此不规矩,将手放了下来。

赵恒扶着墙壁站起身,冲她拱手,算是客套地打了招呼。

“谁把你伤成这样?要报官吗?”女子着急地问。

赵恒摇头:“不必,小姐怎么过来了?”

女子拎起手中的药包,柔声道:“我给大娘抓了药。”

赵恒垂下眸子,欠了欠身:“…多谢。”

俞婉回到了卖点心的铺子,车夫走过来,见俞婉脸色不大好,以为是没追到毛贼,便道:“人没事就好,以后再碰上这种事,不要追了。”

毛贼都是一伙儿一伙儿的,一个姑娘家追过去,太危险了。

“我拿回钱袋了。”俞婉不想解释遇到赵恒的事,说完这句便直接掏银子买下了点心。

既是追回来了,怎么不大高兴呢?车夫到底没问,他们干这行的,一定要多长一双耳朵,少长一张嘴才好。

“现在是去萧府吗?”车夫问。

“不了,天色晚了,回镇上吧。”俞婉上了马车。

车夫抬头望了望天,是晚了点没错,可他直觉俞姑娘取消行程并不是因为天色。

可俞姑娘既然不说,他便装作不知好了。

车夫识趣地把车赶回莲花镇了。

俞婉步行回了村,把点心和糖葫芦给了小铁蛋与妹妹。

“怎么三串呀?”小铁蛋舔着糖葫芦说。

俞婉揉揉他小脑袋,心道,我这么提不起劲来,到底还是被那渣男影响了心情,她就不明白了,这么渣的男人,是怎么还考上了秀才的?

俞婉看向小铁蛋:“你以后,可不许这样。”

小铁蛋一脸懵圈,不许哪样啊?

不知是不是让赵恒气到了,这一晚,俞婉真梦见自己生孩子了。

她梦见一个电闪雷鸣的夜,她躺在一张陌生的大床上,身下是厚厚的褥子,她浑身都让冷汗浸透了,下腹与尾椎传来断裂般的疼痛。

“阿嬷!阿嬷!”

一个与林妈妈差不多年纪的仆妇推开房门走了进来:“你怎么了?”

“阿嬷我痛…”

仆妇走上前,用冰凉的指尖摸了摸她的肚子,眸光一变:“不好,要生了!”

她看不清对方的容貌,但她抓住对方的手:“阿嬷…你别走…”

仆妇道:“你要生了…我得去请稳婆!”

她的泪水大颗大颗地掉了下来:“阿嬷,我怕…”

“别怕,你会没事的,女人都要生孩子,生完就不痛了…”仆妇说罢,掰开她的手,披上蓑衣冲进了雨里。

冷冰冰的风雨猛灌而入,她在床铺上疼得死去活来。

忽然,她感觉身下传来一股热浪。

是羊水破了吗?

俞婉一个激灵,自睡梦中醒了过来!

她睁大眼,看着熟悉的房梁,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梦境中的疼痛太过真实,直到醒了她还依稀能感受到下腹与尾椎残留的剧痛,像是她真的阵痛过一样。

“太可怕了,我怎么会做这种梦?”俞婉坐起身来,她的衣裳已经湿透了,不知是热的,还是吓的,至于说那股热浪…

俞婉掀开被子,摸了摸小铁蛋,无奈一叹,这孩子,又尿床了!

俞婉换了床单与褥子,也给小铁蛋和自己换了一身干爽衣裳,正要再次入睡,外头却传来了张婶的尖叫声。

是张家出了什么事吗?

俞婉穿上罗裙与外衣,俞邵青也被惊醒了,父女俩在堂屋不期而遇。

“好像是张婶家。”俞婉道。

“走,去瞧瞧。”俞邵青与女儿一道出了门。

二人抵达张婶家时,白大婶儿与里正一家也来了。

“哎,你别进去。”里正拦住了俞邵青,“是三牛媳妇儿要生了。”

三牛是二牛的弟弟,当初二牛被抓去征兵耽搁了亲事,因此他这个做弟弟的反倒更早娶妻生子,三牛媳妇儿是二胎了,按理说不会太费事儿,却偏偏先见了红,似乎还挺严重。

这些话,大男人们不好说,里正只清了清嗓子道:“二牛和栓子已经去请稳婆了。”

俞邵青正色道:“我也去吧。”

附近的村子没有稳婆,得去镇上,栓子一定是赶的牛车,可牛车哪儿能比战马快?

里正点头:“也好,你快去快回。”

俞邵青骑着马去了。

三牛媳妇儿惨叫得厉害,俞婉又想起了那个梦,心里一阵发慌,她做了个深呼吸,说道:“我进去瞧瞧吧。”

“诶。”里正让俞婉去了。

三牛媳妇儿躺在床上,小陈氏守在一旁,不断地用帕子给她擦着下面的血水,一旁的张婶哭成泪人,白大婶儿正在悉心地安慰她。

俞婉这段日子一直没忘记研读鲍爷爷留给她的医书,医书上有关于生产的详细记载,如何诊断、如何接生、甚至还初步假设了剖宫产,俞婉将每个细节都深深地记在了脑海里,可不知怎的,看到那些血水的一霎,俞婉的脑子忽然嗡了一下。

“阿婉,别愣着!快过来帮忙!”

小陈氏的话音打断了俞婉的思绪。

俞婉定定神,走上前去。

小陈氏把一块染血的棉布递到俞婉手里,又抓了一块新的去给三牛媳妇儿擦血。

俞婉看看手中的血布,又看看在血泊中发出惨叫的三牛媳妇儿,脑子突然里变得一片空白。

“娘——我怕——”

“阿嬷——我怕——”

三牛媳妇儿的哭喊,与不经意闪过脑海的声音诡异地重叠了。

俞婉唰的站起身来,血布掉进了水盆,血水溅了小陈氏一身。

小陈氏哎哟一声道:“阿婉,你干什么呀!”

俞婉的胸口重重地起伏了起来,额头渗出细密的薄汗。

“阿婉你…没事吧?”第一个注意到俞婉异常的是白大婶儿。

俞婉早先的确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可自打被赵恒伤害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白大婶儿并不觉得这又什么不对劲,只觉她是让赵恒伤透了,想通了,自此学会重新做人了。

俞婉的变化,白大婶儿全都看在眼里,不论多危机的场合,她的脸上都从不会出现一丝一毫的慌张,然而此刻,她却像个吓坏了的小姑娘。

“我没事…”这话,也不知是在回答白大婶儿,还是在自说自话,俞婉走到床边,抬手摸上三牛媳妇儿高高隆起的肚子,呢喃着说,“胎位不正,要先顺胎位。”

小陈氏一愣:“你咋知道的?”

“我生过。”俞婉脱口而出,之后就愣住了。

一屋子人,也全都怔住了,就连痛得死去活来的三牛媳妇儿,都止住了哭声,雷劈了似的看向俞婉。

俞婉比她们更惊讶,她也不知自己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

白大婶儿轻咳一声,打了圆场道:“阿婉是说,她给人接生过!你们咋听的!”

俞婉垂下眸子,没承认,也没反驳。

众人当她默认了,长长松了口气,她们就说呢,年纪轻轻的小姑娘,男人都没找一个,咋会生过娃呢?

三牛媳妇儿又躺回床上,开始娘啊痛啊的哭天喊地了。

俞婉出了产房。

里正迎上来:“三牛媳妇儿咋样了?”

“这是啥意思?你…你不能治?”俞婉给二牛与俞松缝针的事儿早传开了,里正知道她偶尔也是能医人的。

“对,我不能治。”

不是医术不够,而是她的手…

俞婉看着自己微微发抖的手,从摸过三牛媳妇儿的孕肚后,这双手就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

“稳婆来了!”俞邵青的烈马疾驰而来,停在了屋前。

俞邵青将颠得快要呕吐的稳婆拎下来,交给白大婶儿带进了屋。

俞婉回了自己家。

小铁蛋依旧呼呼大睡着,姜氏却起了。

姜氏坐在小铁蛋的床头,她给小铁蛋盖好被他踢翻的被子,她似乎是在守着小铁蛋,又似乎是在等俞婉。

“阿娘。”俞婉艰涩地开了口,“…我是不是生过孩子?”

姜氏没有回头去看俞婉,也没问俞婉为何这么说。

她只是轻轻地低下头:“…是。”

第064章 三个宝宝

她果然生过孩子,那个梦不是假的,那种心慌的感觉更不是。

俞婉捏紧了手指:“那…那孩子呢?”

姜氏摇了摇头:“不知道,你…你没说。”

是真没说,就连怀过孕有过生养一事都是姜氏这个母亲自己发现的,而阿婉就像是做了一场噩梦,对于失踪那一年的点点滴滴全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