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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棠蹲下身,用帕子替他们细细擦拭了起来。

忽然间,一辆马车迎面驶了过来。

白棠没在意,马车与她擦肩而过时车轱辘碾上了一块石子,发出咯噔一声巨响,白棠惊得手一抖,帕子飞了出去,飞进了半掩着帘子的马车。

白棠站起身来,正想客气地要回自己的帕子,就见半掩不掩的车帘让一只有力的大掌挑开了,一张长着络腮胡的脸出现在了白棠的眼前。

白棠并不以貌取人,可对方长着一副凶相,眼神又透着一股子让人说不出的淫邪,白棠不喜欢,帕子也不打算要了,反正没绣她名字,传出去也坏不了她名节。

白棠拉着小家伙转身就走。

车内之人却笑吟吟地开了口:“姑娘请留步,适才有一方帕子落进了在下的车里,不知可是姑娘的?”

白棠顿住脚步,用余光瞄了一眼,见他已经将帕子递出来了,于是她顺手去接了一下。

哪知就是这一下,竟让对方把手腕给握住了。

白棠的神色就是一冷:“你做什么!放手!”

赫连齐玩味儿一笑,语气温柔地说道:“我听闻京城有家叫醉仙居的酒楼,是京城第一楼,姑娘既与我投缘,我想邀姑娘入席,不知姑娘可愿赏脸?”

“谁和你投缘了?把你的脏手拿开!”天子脚下,光天化日,白棠还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当街就敢调戏民女!白棠试图把手抽出来,却发现自己根本抽不动。

硬来是不行了,这个男人根本就会武功,当街喊救命?可若这无赖说他俩认识怎么办?她满嘴撇不清。

白棠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心中有了主意,扬起一抹笑靥道:“你确定要请我入席吗?我可不能白和你去!”

赫连齐自怀中拿出一锭金子。

白棠鼻子一哼:“你打发叫花子呢!我头上的金钗都不止这点金子了!”

赫连齐爽朗一笑,又自怀中掏出了两张金票,面值一百两,一百两金子足够买下京城最红的头牌了,白棠的姿色与青楼头牌还是有些差距,只不过她青涩如兰、嫩如蜜桃,别有一番少女的干净气息,是男人都很容易为这样的女人着迷。

白棠伸手去拿金票,赫连齐却将手一抬,暧昧地说道:“先上马车。”

白棠扬起下巴道:“几步路而已,我自己走过去!”

赫连齐看看她,又看看被她牵着的孩子,会意一笑:“你可别耍花样。”

白棠夺过他的金票,哼唧道:“你怕我耍花样吗?”

赫连齐笑道:“当然不了,如果你耍花样,后果会很惨。”

一个未婚的女子带着三个孩子,彼此长得又不像姐弟,母子更说不过去,思前想后唯有丫鬟,她衣着不凡,想来是大户人得宠的丫鬟,可那又如何?终究是个下人罢了,能攀上他威远将军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若这丫头伺候得好,他不介意把她带回南诏,尽管他有个十分彪悍的妻室,但只要自己藏得好,别让妻子发现就够了。

短短一瞬间的功夫,赫连齐竟是将后路都想好了,可见有多中意白棠。

马车始终与白棠保持着三步之距,仿佛是担心白棠溜掉了,白棠心道,姑奶奶才不溜呢,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醉仙居可是姑奶奶的半个地盘,整不死你!

赫连齐下马车后进了醉仙居。

白棠牵着三个小家伙跟上,路过柜台时,她把小家伙塞给了掌柜:“帮忙照看一下!”

掌柜一愣。

白棠呵斥道:“看什么看?在你这儿吃饭,连个孩子都不能代为照看吗?”

白姑娘怎么变得凶凶哒…

掌柜怔怔地点头:“能,能!”

二东家的孩子,必须能!

白棠把孩子交给掌柜后,噔噔噔地上楼了。

赫连齐笑道:“你若不放心,可以把他们交给我的车夫。”

“不必了!”白棠说。

赫连齐笑了笑不再多言,他要的是她,孩子上哪儿与他无关,有人看着最好,没人看着他也自有法子让他们乖乖的。

二人进了一间上等的厢房,白棠将醉仙居最贵的菜统统点了一遍,一副要宰死他的架势,赫连齐看破不说破,美人在侧,便是被宰一顿又何妨?若她喜欢,他将这间酒楼买下来送给她也未尝不可。

白棠笑眯眯地道:“醉仙居的特色菜是臭豆腐与螺蛳粉,口味有些重,就怕老爷你吃不惯。”

赫连齐深情地看着她:“美人秀色可餐,足矣。”

恶心!

白棠暗暗翻了个大白眼,最终没点这两样菜——她怕自己只顾着吃,忘记和这家伙斗智斗勇了,她改为点了一坛子三十年的花雕。

醉仙居的花雕全是打江左运来的,不仅酒味浓醇,酒性极烈,且后劲十足。

点完菜,白棠借故去茅房,事实上是想去给菜里下药。

她在外闯荡多年,怎么可能没点防身的手段?

赫连齐大方地笑道:“姑娘请自便。”

白棠眯了眯眼:“你就不怕我跑了?”

赫连齐用眼神示意白棠往下看。

白棠狐疑地推开轩窗,探出头一瞧,就见本该与掌柜在一块儿的小奶包不知何时竟跑到后远去了,还与一个陌生的仆从玩得不亦乐乎。

那仆从是…这个混蛋的车夫!

白棠埋在宽袖下的手捏成了拳头。

“姑娘还要去方便吗?”赫连齐笑眯眯地问。

白棠在心里将他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转过身来,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自然要去,劳烦老爷稍等我片刻,我随后就来伺候您用膳。”

赫连齐笑着比了个请的手势。

白棠冷冰冰地去了。

白棠混进厨房,在几样新出锅的菜式里下了双倍剂量的蒙汗药,这种蒙汗药无色无味,遇水即化,看上去不过是多了几滴汤汁而已。

白棠做完手脚后回了厢房。

白棠想过了,若这家伙不吃菜,她就给他灌酒;若他不肯喝酒,她就喂他吃菜,酒里没下药,盖因白棠猜到自己多半也是要喝的,至于菜里,她只给荤菜下了药,届时推脱自己吃斋念佛就是了。

一桌酒菜很快呈了上来。

果不其然,赫连齐先给白棠倒了一杯酒,随后才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老狐狸!白棠莞尔一笑,端起了酒杯道:“老爷,咱们这么喝未免太无趣了,不如我们行酒令,谁输了谁喝。”

“我不会行你们…京城的酒令。”赫连齐说。

白棠笑道:“老爷不是京城人啊,那也无妨,我教您。”

呵,她是开酒楼的,谁行酒令行得过她?

赫连齐输得很惨,三十年的花雕让他喝去了大半坛,寻常人喝这么多早倒下了,赫连齐却并无一丝一毫的醉意。

白棠眼神一闪,问赫连齐道:“老爷怎么不吃菜?”

赫连齐握住她娇嫩的素手道:“你帮我夹。”

白棠恨不得剁了他的狼爪!

“好啊。”白棠嫣然一笑,夹了片酱卤五花肉给他,她记得这盘菜里的蒙汗药是最多的,“老爷,您快尝尝,再不吃就凉了。”

“你也吃。”赫连齐说。

白棠道:“我打小随我娘吃斋念佛,不食荤腥。”

赫连齐邪恶地看着白棠的雪颈道:“怪道生得如此出尘清丽。”

白棠灿灿一笑:“老爷,请。”

赫连齐目光含笑地吃了,那副邪恶的样子,不像在吃肉,倒像在吃白棠。

白棠恶心坏了,又连着给他夹了好几样荤菜,赫连齐照单全收,终于在他吃到第六筷子时,身子一顿,两眼一翻,啪的一声瘫在了桌子上!

哈!

终于倒下了吧!

吃了那么多,差点以为蒙汗药失效了呢!

白棠推了推他,确定他是真的晕过去了,这才满意地拍了拍手,站起身来朝门外走去,可没走几步,忽然感觉一阵目眩头晕。

“怎么回…”

事字未说完,白棠晕倒了。

趴在桌上的男人却幽幽地抬起了头:“呵,区区蒙汗药就想难倒本将军?”

赫连齐不紧不慢地站了起来,走到白棠身边,弯下腰抱起少女娇软的身躯,少女的幽香混着淡淡的酒香,勾得他一阵心猿意马。

“本将军陪你演了这么久的戏,你说,本将军该不该好好地疼你?”

赫连齐迫不及待地绕过屏风,将白棠放在柔软的床铺上,他伸手去解白棠的衣裳,却忽然,他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他蹙眉扭过去,就见三个小肥仔一脸懵懂地站在那里。

赫连齐倒抽一口凉气!

这几个小东西不是在后院儿吗?怎么会跑到他厢房来了?

人呢?

哪儿去了?!

赫连齐不着痕迹地拉过被子盖住白棠,转身笑呵呵地看向三个小肥仔:“出去玩好不好?”

三人歪着脑袋看着他。

莫非是没听懂自己的话?赫连齐的眼神闪了闪,将三个小家伙抱去后院,没找到车夫,也没看见掌柜,他直接将小家伙扔在了院子里。

他等不及要一亲美人芳泽,大步流星地上了楼,哪知一绕过屏风,就见三个小肥仔萌萌哒地站在床前,赫连齐当即一怔!

呃…不是丢在院子里吗?怎么又会出现在房里了?

赫连齐一头雾水地眨了眨眼,与几个小肥仔对视了一会儿,小肥仔们萌萌哒地看着他,他心道莫不是自己喝多了,方才没把人送下去?

赫连齐再次抱起几个小肥仔,呼哧呼哧地下了楼,这一次他不仅把人丢进后院,还撸了一把后院的杂草,随后噔噔噔地上了楼。

他绕过屏风。

他看着三个萌萌哒的小肥仔。

他倒抽一口凉气!

娘的!这是怎么一回事!

赫连齐看看手里的杂草,他去了后院没错啊…

赫连齐要疯了!

咕噜~

几个小家伙的肚子咕咕叫了。

赫连齐心生一计,将他们拉到屏风外的饭桌上,指着一桌子饭菜道:“想吃吗?”

三人咽下口水摇摇头。

赫连齐诱哄道:“别怕,是可以吃的,我不是坏人,这饭菜我也吃过,不信我吃给你们看。”

三个小家伙睁大乌溜溜的眼睛看着他。

赫连齐毫不犹豫地夹了一片肥瘦相宜的五花肉喂进嘴里。

他内力深厚,这点蒙汗药就算全吃光了也对他没有功效,可几个孩子不同了,只要骗他们吃下一点,他们兴许三五日都醒不过来了,这样就没人能打搅他与小美人的好事了。

赫连齐越想越得意,却不料此时,异变突起。

他只觉喉咙突然一痛,仿佛是哽住了什么东西,下一秒,他掐住喉咙,身子一僵,直愣愣地倒在了地上。

这饭菜他明明吃过的?

赫连齐的印堂黑了,脸发紫了,指甲与唇角一片青乌。

他浑身的内力仿佛一瞬间泄得干干净净。

他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珠子。

这绝不可能是蒙汗药了…

莫非…是毒吗?

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毒?又是谁给他下毒?

不会是那丫头,那丫头动的手脚他看得一清二楚!

可若不是那丫头,又会是谁呢?

三个小肥仔歪着脑袋看着他,一脸萌萌哒。

“叫…叫…叫人…”赫连齐浑身发抖地说。

三个小肥仔乖乖地朝门口走去,就在赫连齐以为他们真的去叫人时,三人却使出吃奶的劲儿,嘿咻嘿咻地将门关上了!

随后,萌萌哒的小肥仔不见了,凶巴巴的小恶魔来了!

三个小恶魔抄起木棍,朝着赫连齐的猪头揍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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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有去无回

白棠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右手抓着一根木棍,躺在一张陌生的床铺上,她晕乎了一瞬,确定不是做梦,赶忙坐起身来,见衣衫完好无损,身上也并无异样才悄然松了口气。

她记得自己把那王八蛋迷晕了,之后自己打算去叫人,可一转眼她就躺在这张床上了,莫非是酒劲上头,她给醉倒了?

白棠看了看手里的木棍,奇怪她手里怎么会有这个?

白棠扶着晕晕乎乎的脑袋走下床,绕过屏风一看,吓了一大跳,地上怎么有个人啊?

不怪白棠没认出他来,实在是赫连齐被揍得太惨,爹妈都不认识了,何况是只与他见了一次的白棠?

但白棠看着他的衣裳,再联想“醉倒”前的一系列的状况,隐隐猜出这是那个企图染指自己的王八蛋了。

奇怪呀,谁把他揍成这样了?

白棠看看手里的木棍。

呃…不会是她干的吧?她醉糊涂了,所以把这王八蛋给胖揍了?

白棠轻咳一声,骄傲地挺起了小胸脯,倒也像她会做出来的事,毕竟她这么英勇,对叭?

白棠蹲下身,拿棍子敲了敲他脑袋:“哼,现在知道姑奶奶的厉害了吧?不敢打姑奶奶主意了吧?”

既然人已经教训了,白棠也就不打算在此多待了,她没想过报官,毕竟这种事一旦闹出去损的是姑娘家的名声,她可不要这家伙没坐牢反让自己惹一身骚。

而且他被自己教训得这样惨不忍睹,白棠心里再多的疙瘩也解开了,白棠心情大好地下了楼。

醉仙居生意太好,忙得不可开交,因此掌柜虽知白棠上楼了,却只当她是待在俞婉的账房,没怀疑她是与一个陌生男人进了同一间厢房。

醉仙居有两个楼梯,大堂的远,账房拐角后的却直通后院,她原也不知道,还是几个小家伙告诉她的,白棠走近路去了院子,万幸的是几个小家伙都在,正蹲在地上戳蚂蚁,戳得不亦乐乎,至于监视他们的车夫不知为何不知所终,白棠没在意车夫,她只在几个孩子。

是她把他们带出来的,若他们出了事,她可怎么向俞婉交代?

白棠走了过去,将他们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遍:“你们没事吧?”

三人一脸懵懂地看着她。

看样子是没事,白棠暗松一口气,怕吓着几个小家伙,白棠没敢多言。

恰巧此时,紫苏与江海也买完糖葫芦与点心回来了。

三个小家伙各自抓起一串糖葫芦,吭哧吭哧地啃了起来。

看他们吃得没心没肺的样子,白棠悬着的心才总算是彻底放下了。

这件事没旁人知道,白棠大可瞒着,但回少主府后,白棠还是将这件事告诉了俞婉,白棠不知那王八蛋是谁,只知是外地的,却死活没猜出根本是外国的。

俞婉暂时也没猜到威远将军的头上,可不论是谁,光天化日之下便敢强抢民女委实有些过分了。

“幸好你机灵。”俞婉说。

“你不怪我,我差点让…”白棠的目光落在几个舔糖葫芦的小肥仔身上。

“这怎么能怪你?”俞婉觉得白棠的愧疚实在有些多余了,这种事只是意外罢了,她怪罪她,岂不是等同因噎废食了?

白棠看向俞婉,确定俞婉不是在说客套话,越发觉得俞婉不是寻常闺阁女子,这事儿若换了她只怕都没这么容易释怀,果然一个人的眼界与胸襟才是真正让她高贵起来的地方。

俞婉笑道:“晚上做只烤羊腿给你压压惊!”

白棠拍拍小胸脯道:“我压什么惊呀?你是没见我把那家伙揍成什么样了?该压也是他压惊才对!”

俞婉被她逗笑了,这件事便算是彻底放下了,可远在皇城的另一边,赫连齐的处境就没白棠这么乐观了。

赫连齐是让醉仙居的伙计发现的,伙计原是想催赫连齐结账,哪知一进门发现赫连齐让人揍了,伙计赶忙报官呀,官差来了之后又发现了晕倒在柴房的车夫,将车夫与赫连齐一道抬去了京兆府,京兆尹认出了赫连齐,即刻通知了南诏使臣。

婚宴上赫连齐百般羞辱萧振廷,眼下让人揍成猪头,京兆尹别提多解气了,只是面子功夫还是要做的:“…几位大人请放心,我一定彻查此案,争取早日揪出凶手!”

揪个毛啊!

凶手简直就是民族的英雄好么!

京兆尹严重怀疑不是小疯子就是萧振廷,然而他没有证据。

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真他娘的揍得好!

南诏人也明白大周衙门不会为赫连齐讨回公道,没在衙门停留太久,将人带回了暂住的别宫。

南诏的随行队伍中有资历深厚的御医,然而御医给赫连齐诊脉却发现他中的并不是寻常的毒,似乎是蛊毒,中原的大夫不擅此道,南疆蛊术横行,郎中们多少也涉猎了一二,只不过,赫连齐体内的蛊毒十分强大,御医难以医治,不得已将国师请了过来。

国师给赫连齐把了脉:“是百蛊王。”

众人一惊。

威远将军让人胖揍了,凶手多半是中原人,可中原哪儿来的蛊虫?

国师给车夫也把了脉,也是百蛊王。

众人更目瞪口呆了,一只蛊王不够,竟然来了俩?中原几时有了这样的高手?难道说胖揍了威远将军的凶手是一名蛊师?

可中原怎么会有蛊师?

众人巴巴儿地望向国师,他是随行的使臣中唯一精通蛊术的…

国师眉头一皱:“不是我!我没揍他!”

“哦。”众人低下头,也不知究竟信了没有。

国师却知道自己是无辜的,只是能一次性拿出两只百蛊王的蛊师绝不是寻常的蛊师,这样的人缘何出现在中原?是巧合,还是不可告人的目的?

少主府,三个小肥仔洗白白了,躺在铺了巾子的贵妃榻上乖乖让俞婉擦,俞婉一边擦着,一边觉得三人身上的小肥肉似乎又多了二两。

俞婉给三人穿好衣裳,捏了捏三人的小鼻尖:“好了,该回屋睡觉了。”

三人不走。

俞婉看着三人道:“怎么了?是让白天的事吓到了吗?”

想想也是,他们这么小,突然冲出来一个大胡子的男人抓着白棠不放,他们怎么可能不被吓到?

俞婉道:“今晚和娘亲一起睡。”

三人的眸子瞬间变得亮晶晶哒!

俞婉把三个吓坏(并不)的小家伙带回了上房,给他们脱了鞋子躺下,拉了被子给他们盖上:“娘亲去洗澡,你们先睡,门外有茯苓守着,别害怕。”

三人乖乖点头。

我儿子就是乖,天下第一乖。

俞婉欣慰地弯了弯唇角,亲亲三人的小额头,拿上衣衫去了浴池。

帐幔内,三人唰的掀开被子,大宝压住二宝,二宝压住小宝,在床上扭打了起来。

门被推开了。

俞婉轻轻地走了进来,她漏了一件肚兜。

俞婉拿了肚兜,顺带着挑开帐幔看了看三个闭着眼的小肥仔,大宝抱着二宝,二宝抱着小宝,画面有爱极了,俞婉的心都要化了,轻轻地放下帐幔,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俞婉洗完澡回屋时三个小家伙已经累得睡着了,可也不知是灯影还是她的错觉,总感觉三个小肥仔有点鼻青脸肿的…

脱下鞋子后,俞婉也躺回了帐幔,燕九朝让人递了话,道是入宫了,让她晚饭不必等他,但没说就寝也不等,俞婉就想等等。

俞婉照例拿出一本书来看,这是万嬷嬷给她的,有些类似大周的舆图,但比舆图丰富,记载了各地的风土人情、名人趣事,比起枯燥的皇室族谱,显然这本书读起来更妙趣横生,以往俞婉总会看得津津有味,今晚却不怎的,只翻了三两页便直打呵欠,她强撑了一会儿实在撑不住,歪在床头打了个盹儿。

她发誓只想打个小盹儿,却不知一睁眼已是天光大亮。

她一脸迷茫。

“少夫人,您醒了?”

是紫苏的声音。

“茯苓,快去禀报少主,说少夫人醒了!”

茯苓火速去了。

俞婉看看床侧,空荡荡的:“起得挺早啊…”

“少夫人,您感觉怎么样?”紫苏挑开帘子,一脸担忧地看向俞婉。

俞婉古怪地看了她一眼:“怎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顿了顿,意识到了什么,问道,“我睡多久了?”

“一天一夜。”紫苏说,“眼下已经快傍晚了。”

是傍晚的光啊,她还当是早上…俞婉在紫苏的搀扶下坐了起来,嘀咕道:“我怎么会睡这么久?”

三个小肥仔也泪汪汪地走了进来,一把扑进她怀里。

孩子越大越懂事,便不如两岁时那么好哄了,燕九朝告诉他们俞婉只是睡着了,可在他们眼里,每日都早起的娘亲突然不起了,这就是不对劲了,旁人说什么都没用。

“娘亲没事。”俞婉笑着揉了揉三人的小脑袋,她的确没事,真的只是困了,她的身子没有任何不适。

三个小家伙睁大乌溜溜的眼睛。

俞婉笑道:“真的没事,娘亲就是困,想睡觉而已。”

紫苏愕然,不愧是夫妻啊,找的借口都这么不谋而合的。

三个小肥仔成功被安抚到,让紫苏带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下俞婉与燕九朝。

燕九朝的神色有些一言难尽。

俞婉古怪地眨巴了一下眸子:“怎么了?难道是有什么晴天霹雳?”

燕九朝认真地想了想:“唔,可以这么说。”

俞婉立马联想到了自己近日接二连三的状况,第一反应是自己中招了,她勃然变色:“我真怀孕了?”

“没有。”燕九朝道。

俞婉长松一口气。

“俞阿婉!”燕九朝脸色一沉,“你是有多不想怀本少主的孩子?!”

说到晴天霹雳,她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怀、孕!

燕少主很生气!

“大宝二宝还小嘛,我这不是怕冷落了他们?我自己当然愿意和你生孩子了…”俞婉心虚地解释。

燕九朝鼻子一哼:“怪道每晚都那么猴急!”

还能不能愉快地做夫妻了?

“那到底是什么事?”俞婉言归正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