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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也主要是他信任赫连北冥,若有需要他这位国君知情的,赫连北冥一定不会瞒着他。

国师叹道:“这么大的事,恕我直言,大将军不该瞒着陛下与满朝文武。”

“不过是家事罢了。”国君浑不在意地说道。

国师就猜到没这么容易,陛下有多信任他,只会更信任赫连北冥,可惜这次他是有备而来:“但我听说,那个嫡次子已经代替大将军回乡祭祖,日后将由他来继承赫连家。”

这意义就不一样了。

若仅仅是嫡次子,那的确是赫连家的家事。

但倘若成了神将府的继承人,那便是整个南诏的国事。

既是国事,就不该对国君有所隐瞒。

国君微微眯了眯眼,眸子里有冷光一闪而过。

国师并不担心陛下会去核实自己上报的消息,因为不论是认亲一事,还是嫡次子回乡祭祖一事都是真正发生过的事,铁证如山,陛下越查只会越证明自己说的全都是大实话。

至于接下来的,就更是大实话了。

“而且,关于那位嫡次子,还有一件重要的事。”

国师神色一肃,说道:“他的儿子,那位赫连家的大少爷,我见过他的画像,他根本不是赫连家的人,他是大周朝的燕世子!”

国君手中的毛笔折断了。

堂堂南诏神将府,竟将一个邻国的皇族世子认作继承人的儿子,这是要做什么?通敌叛国吗?

国师点到为止,一句话也不多说。

国君的脸色却变得从未有过的难看,如果国师所言皆是真的,那么勾结大周朝的赫连家就其心可诛了。

国君捏紧了拳头:“来人!宣赫连北冥觐见!”

黑漆漆的胡同,停放着一辆看似毫不起眼的马车。

马车上,一只如玉修长的手挑开了帘幕。

南宫璃望着疾驰而过的御林军铁骑,唇角淡淡地勾起:“燕九朝啊燕九朝,这次我倒要看看你还怎么留在南诏?”

赫连北冥自打重伤后便一直在府中好生将养,小侄女儿不许他晚睡,他早早地歇下了。

国君命人传他入宫时,他还微微地愣了一下。

第一反应是又有胡人进犯了,他要上阵杀敌了。

第二反应是胡人早已让他打得俯首称臣,莫非是南诏的哪里出了内乱?

既是深夜急召,赫连北冥不敢怠慢,换上朝服后即刻入了宫。

国君见他就不是在御书房了。

幽冷威严的金銮殿,国君背对着门口,立在光影下。

赫连北冥无法站立,只得坐在轮椅上,欠身行了一礼:“臣,叩见陛下。”

国君淡淡地转过身来,如毒蛇一般的目光扫过他的面庞:“你可知罪?”

赫连北冥当即一怔。

他到底不傻。

他一生光明磊落,无愧君主,无愧良心,独独瞒了两件事情:一件是赫连家认亲的家事,另一件则是二老太爷私自督造死士营一事。

他倒并非存心隐瞒,只是还没想好怎么和国君说。

国君今晚质问他可知罪,想来是这两件事走漏了风声,就不知是全走漏了,还是只走漏了其中一件?

国君冷冷地看着他,那表情不用猜也是有所隐瞒了。

国君气不打一处来:“你不说话,是在想着怎么糊弄朕吗?”

“微臣不敢。”赫连北冥低声道。

国君冷声道:“不敢?朕看你敢得很!连大周朝的皇族世子都敢往家里带!你以为南诏帝都是什么地方!你置朕于何地?置朕的江山于何地?!”

赫连北冥闭了闭眼。

该来的,果真还是来了。

国君见他这副隐忍不发的样子就知道国师没有冤枉他,他果真把大周朝的世子带回家了!还给认成了亲侄子!

他现在能把神将府交到对方的手里,下一次,是不是就能把整个南诏国交到对方的手中?

国君快被他给气死了:“来人!把赫连北冥打入天牢!”

第274章 女君被抓(二更)

不好啦!二爷!二爷不好啦!”

俞邵青半梦半醒间,听见有人在敲他的房门。

多年军营生涯造就的警惕,让他一瞬间坐了起来。

他认出了这是余刚的声音,忙起身给对方开了门:“怎么了?大半夜的你嚷嚷什么?别吵醒了二夫人与老夫人。”

“是是是!”余刚赶忙压低音量,将俞邵青拉到一旁的回廊处,面色发白地说,“大将军被陛下打入天牢了!”

“我大哥…咳,赫连北冥为何会被打入天牢?”俞邵青一本正经地问。

余刚这会子焦头烂额,没注意自己从二爷口中听了一句多么难得的“大哥”,他道:“小的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大半夜的,陛下的侍卫前来召大将军觐见,我随大将军去了,我在宫门口候着,等了半日不见大将军出来,一问才知是下狱了!”

“唔,出了什么事?”

二人站着的地方恰巧在燕九朝与俞婉的窗外,俞婉迷迷糊糊地呢喃了一声。

燕九朝将她的小脑袋摁进怀里:“没事,你睡。”

“哦。”俞婉接着睡了。

燕九朝一双眸子里睡意褪去。

窗外,传来俞邵青刻意压低的声音:“阿淑和孩子们那里我明早去说,你先别在府里走漏风声,尤其是老夫人跟前。”

“小的明白。”

“先回吧。”

对话声停了,二人各自回了屋与院子。

燕九朝却轻轻地坐起身来:“影十三。”

影十三闪身而入:“少主。”

燕九朝冲他使了个眼色,影十三会意,回房叫醒影六,与他一道潜入了南诏皇宫。

南诏皇宫难进,二人也是费了极大的心思才避开死士的耳目,可要接近天牢太难了,万幸王內侍那张大嘴巴在被自个儿的“乖孙子”伺候着泡脚时唉声叹气地说了。

“…可怜大将军一辈子忠君为国,到头来却落个晚节不保的下场哦。”

“爷爷,他怎的就晚节不保了?”

“通敌叛国,你说呢?”

听到这里,影十三与影六就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了,想来是少主的身份暴露了,勾结大周皇族的罪名让赫连北冥下了牢狱,至于南诏国君为何不连少主一块儿抓了,估摸着是这会子气糊涂了,还没反应到这一茬儿上来。

二人又听了一会儿,才施展轻功回了赫连府,将探听到的情报与燕九朝一字不漏地说了。

燕九朝坐在帐幔后,食指轻轻地在小黑蛋的屁股上敲了两下:“赫连北冥没为自己辩解一二?”

“没有。”影十三说。

燕九朝眯了眯眼,这件事明明就有辩解的余地——

“少主,我们要不要做点什么啊?”影六问。

“不必。”燕九朝若有所思道,“什么都别做。”

影六挠挠头。

大将军被抓了,他们置之不理真的好么?这次又不是诬陷,少主的确是大周皇族啊,赫连家收留了一个大周皇族在家里,还瞒着国君,这是一桩重罪啊。

尽管才来了赫连家一段日子,可影六已经喜欢上赫连家了。

他不想赫连北冥出事。

就在影六张张嘴,要叽歪啥的时候,影十三及时将他拽走了。

影十三扣着影六的手,一直到回房才放开。

影六手嫩,手腕上都浮现了一道红痕。

“干嘛要拽我?”影六问。

影十三道:“不拽你,又让少主扣你月钱?”

提到月钱,影六闭了嘴。

影十三解释道:“少主比你我更在意大将军的安危,他这么做一定是有他自己的用意。”

“哦。”影六转身蹬掉鞋子,爬上了床。

影十三张了张嘴:“这是我的铺。”

影六将被子卷成一团:“我知道啊,可是我的褥子没换,我懒得换了。”

影六小邋遢,总是一两个月不换褥子,不像影十三的床铺,总是干干净净的,散发着皂角的清香。

影十三看着赖在他铺上不肯走的家伙,无奈地熄了灯。

翌日吃早饭时,老夫人问起了赫连北冥:“你大哥呢?”

被问到的俞邵青不动声色地说道:“一个部下的家中出了点事,他被请过去处理了,估计得个几日才回。”

老夫人没怀疑什么,笑眯眯地给自己的小乖孙夹菜去了。

府中消息封锁得紧,府外就没这般乐观了,几乎是一夜之间,赫连北冥勾结大周皇族的事便在整个帝都传遍了。

帝都炸开了锅。

赫连北冥是谁?南诏神将,肱骨大臣,赫连家主,一生忠君爱国,大半辈子都奉献给了南诏的朝廷,若问天底下谁对南诏国君最无二心,当属赫连北冥。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深得国君信任的将军,竟然私自勾结大周皇族,还认了对方做亲侄儿?

百姓起先全都不信,可当越来越多的人热议这件事,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不信也得信了。

何况,它是事实。

赫连家的大少爷,的确就是大周皇族的世子。

“这次,他插翅也难飞了。”女君府的凉亭中,南宫璃为女君和自己各斟了一杯花茶,“以外公的脾气,不会容忍大周的世子继续待在南诏吧?”

自然不会。

大周与南诏虽不曾交恶,但也不算交好,赫连齐死在大周的账还没与大周算了,大周的世子便上赶着潜入南诏的帝都了。

国君又不是软柿子,由得了大周人这般拿捏么?

女君喝了一口茶。

南宫璃又道:“母亲,用不用再放出消息,说燕九朝就是杀害赫连齐的凶手?”

女君淡道:“不必,再闹大些,赫连家就当真摘不干净了。”

他们要对付的自始至终只是燕九朝罢了,赫连家还有用,踩死了,上哪儿再去扶持一个如此强大的世家?

等到了合适的时候,她会去向父君求情。

说赫连家是遭受了燕九朝的蒙蔽。

恳请父亲念在赫连家世代忠君报国的份儿上,宽恕他们一回。

父亲不会不答应。

因为,父亲要为她铺路。

她收服了赫连家,才是真正收服了南诏的兵权。

兵权在手,何愁坐不稳帝位?

女君问道:“不过,你是怎么想到把消息散播出去的?我原以为你外公会压下这件事悄悄地解决。”

南宫璃难掩得意地笑了笑:“我也没料到事情进展得如此顺利,我不过是让人说赫连北冥下狱了,好逼得军营不稳,民心不安,外公迫于压力会更快地将燕九朝遣出南诏,结束这件事…不曾想,燕九朝是大周世子的事也走漏风声了。如此更好,百姓闹得越大,外公才越是不会从轻发落。”

女君眉心微微一蹙:“话虽如此没错,可既然你没说,又会是谁往外说的?难道除了我们,还要别人想置赫连北冥于死地吗?”

南宫璃笑道:“是谁都好,总之我们坐收渔翁之利就是了,至于洗脱赫连北冥的罪名,对女君府来说不是难事。”

的确不是难事。

只要国君站在他们这一边,他们递交的任何假证都能拥有真实的效力。

若在以往,女君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地对付赫连家,可谁让小郡主住进了赫连家呢?赫连北冥口口声声不结党营私,结果却窝藏了大帝姬的孩子。

他想做什么?

寻个合适的机会,让国君认回大帝姬的血脉吗?

他爹在世时可没少为大帝姬打抱不平。

如今他爹去了,他依旧不死心。

她就不明白了,她究竟有哪里对不起赫连家的?为何赫连家就是不能一心一意地效忠她?

她不会给赫连北冥这样的机会,她会让赫连北冥知道,南诏的江山是她的,帝姬是她,他的君主也是她!

下午,事件发酵得越发厉害了。

女君寻思着御林军该去赫连府将燕九朝抓进皇宫了,哪知就在此时,一队御林军的铁骑神色冰冷地朝女君府冲了过来。

女君面色铁青地看着冲进自己院子的御林军:“大胆!谁许你们进来的!”

铁骑首领骑在马上,刚正不阿地说道:“国君有令,命我等带女君殿下前去问话。”

带?

女君向来只有被请的份儿上,一声带字,足以听出对方的不客气了。

女君威严地说道:“你们是不是弄错了?你们确定我父君不是让你们带去皇宫的是我,而不是赫连府的大少爷?”

铁骑首领道:“赫连大少爷要带走,女君殿下,也要带走!”

女君眉心一蹙。

父君发的什么疯?

抓燕九朝就是了,抓她做什么?

“殿下!殿下!”侍卫长莫桑神色匆匆地奔了过来,在女君面前拱手行了一礼,“驸马在大街上让皇宫的人带走了!”

女君的面色就是一沉,望向铁骑首领道:“你们为何抓驸马?”

话到这份儿上,铁骑首领索性不予隐瞒了:“有人举报驸马乃大周燕王,女君殿下勾结燕王谋反,陛下龙颜大怒,有什么话,殿下还是自行去与陛下说吧!”

女君的脸色,唰的一下白了!

好了吧,搬起石头砸自己的jio了吧

第275章 国君晓真相

事情会演变成这个样子是女君做梦都没料到的,明明稳操胜券的事,怎的就引火烧身了?

去皇宫的路上,她不断地琢磨着,驸马的身份如此隐蔽,会是谁把它捅了出去?

燕九朝么?

他认出驸马了?

驸马离开大周时燕九朝才不过八岁,辗转十六个春秋过去,他怎么可能还记得当年的事?

便是记得又如何?

驸马早不是当年的样子了。

何况驸马又戴了面具,燕九朝总不会是把他的面具给扒了…他为何要扒?总得先怀疑,但他没理由怀疑。

退一万步来说,那孩子真认出驸马了又如何?他舍得为了保全自己,把亲爹给推进火海吗?

但倘若不是他,又会是谁呢?

女君思前想后,头都大了。

“殿下,请下马车。”

宫门口,铁骑首领拦住了女君的马车。

女君以往入宫都是乘坐马车一路长驱直入,可如今嫌疑在身,念在她是储君的份儿上没把她抓进囚车已是网开一面了,再妄想与从前那般待遇是没可能的。

女君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明白归明白,真正落实起来还是觉得自己的脸上挨了好大一耳光。

自小到大,她顺风顺水,还没如此丢脸过。

她冷冷地下了马车。

沿路的宫人全都眼观鼻、鼻观心。

可女君总有种走在刀尖上的错觉。

金銮殿上,国君等候多时了。

他没坐在龙椅上,而是走下了高高的台阶,在大臣们朝拜的地方缓缓地踱着步子。

他听见了身后的脚步声,淡淡地转过身来。

他神色威严,眸光冰冷。

只一眼,便看得女君的心咯噔了一下。

女君迈步入内,恭敬地行了一礼:“儿臣,给父君请安。”

国君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沉沉地说道:“可知道朕宣你入宫所为何事?”

女君低垂着眉眼,眼神闪了闪:“儿臣受人诬陷,父君要宣儿臣入宫问话。”

“当真是诬陷吗?”国君沉声问。

女君的睫羽颤了颤,硬着头皮道:“自然是诬陷了,我与驸马情投意合,这么多年来我们是如何孝敬父君与母后、如何效忠南诏皇室,父君全都看在眼里,我们怎么可能做出对不起父君的事?”

国君可没那么容易被人带偏了,国君的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这个女儿的脸上:“你是在否认通敌叛国的事,还是在否认驸马是大周燕王的事?”

女君的心里再次咯噔了一下。

她埋在宽袖中的手指紧紧地捏在了一起。

别看她是呼风唤雨的女君,可在威严如山的国君面前,却并不是那么容易造次的。

当年之所以任性,多半是自己初生牛犊不怕虎,越与国君相处,越了解他事后的手段,也就越不寒而栗。

国君并不催促她,就由着她绞尽脑汁去想着如何应答。

女君定了定神,正色道:“父君,驸马他是白萼族的族长之子,这件事您不是知道吗?白萼族的族人也来过南诏,您都一一接见了他们,如今您就因为一两句莫须有的指控怀疑驸马的身份,您让驸马情何以堪?让儿臣情何以堪?”

“南宫雁,朕在给你机会。”国君双手背在身后,正色说。

此时承认自己的罪过,是国君最后一丝仁慈。

偏偏世上就有一种人,不见棺材不掉泪,总感觉自己足够聪明,能将天下人全都糊弄过去。

女君深吸一口气,委屈地对上国君的视线:“难道在父君心里,我还不如一个外人值得信任吗?我不知向父君揭发驸马的人是谁,我只知道对方一定不安好心,他是想离间我们父女,想斗倒驸马,请父君明鉴!”

驸马这些年帮着她收拾了不少身怀异心之人,难保不遭人嫉恨,关于这一点,她始终都深信无疑,只是仍没办法解释,一个外人是如何看出的身世。

当然眼下不是琢磨这个的时候,如何打消父君的疑虑才是关键所在。

国君看向她道:“南宫雁,朕给你机会你不要,之后有什么苦果,你全都自行承担。”

女君一脸无畏地说道:“还请父君将举报之人叫出来,儿臣与他当面对质。”

国君淡淡地说道:“消息是从民间传出来的,蛊老殿的蛊老们听到坊间传闻,便跑来向朕质问,你让朕交人,是希望朕把蛊老们交出来,还是把那些无辜的百姓交出来?”

好狡猾的心思!

连百姓与蛊老殿都利用上了!

女君莫名有种直觉,散播驸马是燕王一事的人,与散播赫连家大少爷是燕九朝这一消息的同一个始作俑者。

对方为什么这么做…

赫连家与驸马都得罪他了?

女君思量间,国君淡淡地开口了:“正巧,在驸马被举报前,国师曾举报过赫连家的大少爷,说他是大周的燕王府世子,驸马是不是燕王,让他们见个面不就知道了?”

女君的太阳穴突突一跳:“不可啊父君!”

“为何不可?”国君凌厉的目光投了过来。

方才话说得太快,都没想好怎么掰,女君的眼神闪了闪,忍住心慌说道:“驸马不记得从前的事了。”

国君道:“他不记得不打紧,那孩子记得就好,燕王是他亲爹,他总不至于连自己亲爹都不认识。”

女君着急道:“燕王去世时,他才八岁,他记得什么?”

国君眸光犀利道:“你对燕王倒是了解。”

女君垂下眸子:“儿臣是南诏帝姬,对邻国的局势都深谙于心。”

然而国君却是早已打定了主意,要让二人好生地见上一面:“王德全,去把人带来。”

“是!”金銮殿外,王內侍恭敬地应了一声,脚底生风地去了。

早在女君觐见国君前,燕九朝便被皇宫的铁骑请入皇宫了,只是与驸马被安排在不同的偏殿。

这会子国君下了令,王內侍二话不说将人领了过来。

燕九朝穿着一件墨色锦服,身形高大,长身玉立,五官精致,面如璞玉,比全天下女子的容貌都更为出众,他气质冰冷、眉宇倨傲,骨子里散发着一股与生俱来的皇族贵气。

他出现的一霎,整座金銮殿都仿佛为之亮堂了。

女君的目光落在这张与驸马何其相似的脸上,心底五味杂陈,又闪过一丝惊慌。

而国君却觉着这张脸似乎是在哪里见过。

“陛下,赫连…”王內侍正要禀报一声,燕九朝却已经从容地迈进金銮殿了。

那威震八面的气场,不像是被抓来问话的,倒像是来登基做皇帝的。

国君的嘴角抽了抽。

“怎么只有一个?”他问向一旁的王內侍。

王內侍道:“回陛下的话,驸马他晕过去了。”

女君花容失色:“你们对驸马做了什么?!”

王內侍一脸懵圈道:“没做什么啊!”

谁知道他怎么晕过去了?驸马的身子骨这么羸弱的吗?是不是你把人家的身子掏空了?哼!

驸马这几日在服用噬魂草,噬魂草有让人难以入眠的副作用,是以御医往里加了安神的药材,驸马变成不是晕过去,是睡过去了。

一念至此,女君冷静下来了。

驸马晕了倒也不是坏事,如此他们父子就不能对质了。

哪知女君一口气没松下来,国君再度开口了:“把人抬上来!”

女君一怔。

“…是!”王內侍硬着头皮退下,找了一副担架,让两名孔武有力的侍卫将昏迷不醒的驸马抬上金銮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