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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说吗?”俞婉垂着小脑袋问。

还真有事瞒他?!!

赫连北冥险些气得头顶冒青烟:“老实交代!一件事也不许藏着!”

“哦。”俞婉抿了抿唇,道,“圣物在我手里。”

赫连北冥:“…”

这丫头说什么?

南诏失窃的圣物竟然在她手上?

她怎么弄到手的?!

“不怪我啊,圣物其实很早就失窃了,是女君一直瞒着不说而已,江湖上走漏了风声,有人哄抢,我比较倒霉,逃命的时候被人家把圣物扔进了背篓。”

倒、倒霉?

这样的霉,给女君来一打好么?

亲侄女儿,亲侄女儿,亲侄女儿,不能打死…

赫连北冥又默默地念了十七八句,深吸一口气,他发现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还、还有什么?”

“小宝在叫你。”燕九朝忽然对俞婉说。

“有吗?”俞婉愣愣地抬起头。

“有。”燕九朝面不改色地说。

“哦,大伯,我先去一趟,圣物的事回头再与你细说。”俞婉说罢,转身去找小宝了。

赫连北冥的目光落在燕九朝的脸上:“你也…”

他想说,你也去吧,让我一个人消化消化。

哪知就让燕九朝把话打断了。

“阿婉是小郡主,她娘是南诏帝姬。”

赫连北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修罗熄了灯,出发去执行此次的任务。

他要去刺杀一个人。

为确保万无一失,南宫璃反复与他核对了对方的信息,还给他看了画像。

小郡主与大帝姬眉眼十分相像,南宫璃让他别杀错了。

哼,他又不是傻子,怎么会杀错?

修罗去杀人了。

这不是修罗头一次杀人,没什么可怕的,不过是一把捏下去,拧断对方的脖子而已。

赫连府,死士与护卫们在暗夜中严阵以待。

修罗唰的自一名死士的身旁掠了过去。

死士没发现。

修罗又唰的自他身边掠了回来,冲他吐了吐舌头。

略略略。

死士依旧没发现。

修罗无聊地翻了个白眼,转身潜入了府邸。

他先是去了栖霞苑。

老者等人对他的出现从一开始的次次晕厥,到如今已能十分镇定。

老者继续打坐。

月钩接着练拳。

其余几人不知去鬼混什么了,只阿畏坐在院子里,认认真真地为炼着蛊虫。

修罗叉腰,瞪眼看向众人。

我是来——

“来了啊。”阿畏说,指了指一旁的锅子,“煮好了,凉得差不多了,可以喝了,水囊给我。”

来杀人的修罗咽了咽口水,乖乖把小奶瓶递过去了。

修罗抓着小奶瓶,坐回门槛上。

小奶友不在。

喝得好寂寞。

他是来——

“来了啊?”俞婉端着一碗药自小厨房出来,摸了摸修罗的额头,不烫了,她收回手,“正好,把药喝了。”

修罗抓着小奶瓶,咕唧咕唧地背过身。

不喝。

“不喝药你来做什么?”

杀人。

修罗抬眸看看俞婉,俞婉一脸严肃地看着他,他乖乖地接过药碗,捏住鼻子一口气喝干了。

好了,现在终于可以去杀人了。

修罗把药碗递给她,把小奶瓶还给她。

从今往后,他不会再来了。

杀完这个人,他就和这个地方没关系了。

他是一个有底线的修罗。

他不可以杀了人家的人,还来蹭人家的羊奶。

永别了。

修罗握着一把看不见的屠刀,神色悲怆地去了梧桐苑。

夜风吹起他披散的头发,他像是行走在人间的厉鬼。

路过主屋时,老夫人一把冲出来,将他扑倒在台阶上:“牛蛋啊——”

被扑懵的修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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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章 牛蛋与修罗(二更)

老夫人这声牛蛋简直是用生命在呼喊,大半座赫连东府都听见了。

好不容易才醒过来的赫连北冥听了那声牛蛋,险些没再一次活生生地昏死过去。

他爹的坟头又要绿了。

娘喂,他的亲娘,认儿子、孙子都由着她了,能别成天给他认爹吗?

赫连北冥放下团在自己怀里的小雪狐,坐上轮椅去了梧桐苑。

修罗打记事起便被选入了死士营,他历经过最残忍的训练,执行过最艰难的任务,杀过最难杀的人,受过最难受的伤,他这一生从未惧怕过什么。

他没有天敌!

然而当老夫人撅着一张烈焰红唇忘乎所以朝他靠过来时,他浑身的汗毛都炸了!!!

太可怕啦!

修罗连杀人都顾不上了,一把抽开身来,挥舞着胳膊,哒哒哒地逃掉了!

赫连北冥刚推着轮椅抵达梧桐苑时,修罗早已经不见踪影,只有一幅自修罗身上掉下来的画。

赫连北冥躬身拾起画像,打开一瞧,第一反应是阿婉,细细一看又觉衣着与眼神不对,随后才意识到这是弟妹姜氏。

修罗身形太快,他没看清,只依稀感觉到空气中残存着的一股强悍的气息。

“是修罗。”

燕九朝说。

赫连北冥举眸一望,就见燕九朝不知何时走了出来。

赫连北冥一愣:“方才…被老夫人错认成牛蛋的家伙是修罗?画像是自他身上掉下来的?”

修罗总来栖霞苑,没事就与三个小黑蛋坐在门槛上,赫连北冥想不留意到他都不行。

修罗是女君府的人。

不过一来,他们打不过修罗;二来,修罗对他们没有恶意,赫连北冥于是没去纠结修罗时不时的出现了。

但修罗多半出现在白日,大半夜的跑来还是头一次,撞上老夫人也是头一次,不料就被老夫人错认成了牛蛋。

万幸没发生不可挽回的事。

赫连北冥摇了摇头,想到什么,纳闷道:“奇怪,他不是只去栖霞苑吗?怎么会来了梧桐苑?还有,他的身上怎么会有弟妹的画像?”

“因为他要杀人。”燕九朝面无表情地说。

赫连北冥眉心一蹙:“杀…弟妹?”

燕九朝望向无边的夜色道:“女君失势,有人按耐不住了。”

至于这人是谁,不必燕九朝说,赫连北冥也猜到了。

当初阿畏几人深入国师殿盗窃手札之事赫连北冥略知一二,几人原本已成功逃出国师殿,只因半路碰上南宫璃的神秘高手,导致阿畏被抓了回去。

那高手就是修罗。

赫连北冥万万没料到世人称颂的小郡王背地里竟如此心狠手辣,为了权势之争,不惜派修罗前来暗杀自己的亲姨母。

赫连北冥道:“如此看来,他已经知道弟妹的身份了。”

燕九朝道:“他去过大周,也去过鬼族,这其中必然是有什么联系。”

赫连北冥沉默,这几年南宫璃一直不在南诏,对外的说法是游历求学,据说他去不了不少地方,每月都寄家书给国君与女君,介绍当地的见闻与风土人情。

可谁料,他竟是避人眼目去了大周与鬼族?

“你是怎么知道的?”赫连北冥问。

燕九朝道:“三年前我曾遭过许家人的暗算,而今想想,幕后主使应当就是南宫璃。”

这并不需要多么确切的证据,单从动机与作案能耐上看,南宫璃都是不二人选,至于南宫璃在鬼族的行踪,则是阿嬷透露给他们的。

燕九朝接着道:“前些日子,南宫璃派人潜入府邸抓阿婉,结果抓错人,把阿嬷给抓走了。”

“还有这事?”赫连北冥沉下脸来。

若说方才听说修罗是受了南宫璃的指使前来刺杀弟妹,赫连北冥还有一丝难以接受,那么在知晓他竟对阿婉动过歹念后,他对南宫璃便不再抱有任何幻想了。

“是修罗放了阿嬷。”燕九朝说道。

阿嬷的原话是——“一眨眼,我被修罗挂在了府外的树杈上,又一眨眼,我被驸马的马车撞到了路边的草地上…”

总之,四舍五入一下,阿嬷是修罗放跑的没错了。

赫连北冥只在传闻中听过修罗,修罗也是死士,却比死士更为强大,修罗是偶然之间得到的:一名顶级金面死士因练功不慎走火入魔,硬生生扛过来后功力暴涨十倍,那便是最初的修罗。

曾有人为了炼制修罗不惜用药物刺激死士走火入魔,奈何真正活下来的没几个,且修罗性情狂躁,十分难以操控…

南宫璃的修罗看上去却不像传闻中说的那样。

至少赫连北冥从未从他身上感受过任何狂暴的气息。

赫连北冥想到了修罗与三个小黑蛋排排坐在门槛上喝奶的画面,那样子,有点温顺。

究竟是传言有误,还是南宫璃的修罗不是一个正常的修罗?

眼下不是研究修罗性情的时候,赫连北冥只是快速在脑子里过了一番,便言归正传了:“有件事我想不明白,在女君府出事前,他对阿婉下手还说得过去,如今两家的关系如此紧张,弟妹一旦出事,第一个被怀疑的就是女君府,他难道没考虑过任何后果吗?”

燕九朝淡淡道:“只能说,如果不这么做,将会有更为严重的后果。”

从前的大帝姬不足为惧,便是她光明正大地出现在国君面前,国君也不会那正眼看她一下,但倘若女君犯下了不可饶恕的过错,失去了继承帝位的资格呢?

而只要大帝姬死了,女君作为国君唯一的孩子,犯了再大的错都能得到国君的原谅。

“刺杀不成,不出意外,接下来他们会有别的动作。”燕九朝说着,看向了赫连北冥。

言外之意很明显,到他们反击的时候了。

赫连北冥握紧拳头,深吸了一口气:“你进府这么久,应当知道赫连家是不参与夺嫡之争的,赫连家永远效忠并只效忠国君,作为赫连家的家主,我没办法帮助你对付女君府。”

“不过。”赫连北冥抬起头,眸光坚定地说,“作为大伯,我不会让你们被任何人欺负。”

“你说什么?刺杀失败了?”

女君府的别院,南宫璃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前来禀报的侍卫。

侍卫拱手道:“好像是的,属下方才一直守在赫连家附近,属下亲眼看见修罗群魔乱舞似的逃出来,那样子…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惊吓,属下问修罗大人怎么了,他也不说,就、就逃命似的跑了,像后头有什么毒蛇猛兽。”

修罗天不怕地不怕,怎么可能在区区一个赫连府受到惊吓?

莫非赫连府有个比修罗更厉害的高手?

“比修罗更厉害的高手”此时正委屈巴巴地坐在床前,望着修罗逃走的方向,凄凄惨惨戚戚地说:“呜呜呜,牛蛋不要我…”

修罗接连几次坏南宫璃好事,南宫璃终于开始重视起修罗的不对劲了,似乎不知从何时起,修罗狂暴的次数没原先那么多了。

就在这之前,他都认为这是好事,毕竟不用每日都捏死他几个死士,也不用时刻担心他发狂到认不出自己。

可眼下,南宫璃觉得,似乎正是打修罗脾气变好之后,也变得对他不那么“言听计从”了。

南宫璃决定与修罗谈谈。

当初将修罗放出禁地时,修罗曾立下血誓,甘愿为他驱使。

修罗最好不是背叛他了,否则,他会让修罗明白,他能把他救出来,也能把他推回火海!

受到惊吓的修罗洗完澡澡就上床睡了。

筋脉依旧无时无刻不在修复与断裂,这种剧烈的疼痛寻常人一瞬息都忍受不住,他却忍了整整十几年。

他把小奶瓶抱在心口。

这样可以不那么难受。

“修罗,睡了吗?”

是南宫璃的声音。

修罗翻了个身坐起来,将小奶瓶藏进被子里。

南宫璃听见他起身的动静,缓缓推门而入:“我听说你失手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修罗摇摇头。

“别对我撒谎。”南宫璃的手伸进了棉被,将被他藏得严实的小奶瓶摸了出来,“这是什么?”

修罗不吭声。

这是孩子用的水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奶香,南宫璃放在鼻尖闻了闻,面无表情地看向修罗道:“你和那几个小家伙交上朋友了吗?”

修罗依旧不吭声。

南宫璃威胁道:“你别忘了,你的命是我的,我能给你,也能拿回去,你再敢违抗我的命令,我就告诉你们族人,你在我这里,让他们把你抓回去!”

修罗想到那个暗无天日的地窖,他的身体被虫蛇啃咬。

“脏。”修罗说。

他的嗓子毁掉了,声音难听且难以辨认。

不过南宫璃听懂了,他弯身,对上修罗的视线:“不想回去,对吗?”

修罗点点头。

“以后还乖乖听话吗?”南宫璃问。

修罗低下头,点头。

南宫璃满意地勾了勾唇角,站起身来,摸了摸他脑袋:“乖乖听话就对了,这个我拿走了。”

说罢,他掂了掂手中的水囊,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路过院子时,他随手将水囊扔进一旁的火盆中。

修罗看着小奶瓶烧成灰烬,难过地红了眼眶。

第283章 女君府要完

一连几日,修罗都没再来赫连家。

以往江海总与青岩坐在房中对弈,修罗来走动后,二人将对弈的场所换到了院中,名义上是说恐怕修罗突然发狂,这会子修罗不来了,没人会发狂了,二人还是习惯性地把棋盘摆在了院子。

只是二人时不时望过去的门槛上只剩下三个看起来孤零零的小黑蛋。

阿畏的羊奶又煮多了…

有关赫连家大少爷与驸马的身份之事在朝堂、民间传得沸沸扬扬,然而三法司并未获权受理此案,一切皆由国君亲自审理。

国君的消息封锁得紧,谁也不知案件的进展如何了,传言究竟是不是真的。

驸马被关押在防守最严密的天牢之中,有些事原本可以通过驸马的口问出来,然而驸马在下狱的第一日便吐血晕厥了,这让打算从驸马着手的典狱长变得束手无策。

典狱长上奏了国君。

国君能怎么办?自然得先医好驸马的病。

他派了御医前去为驸马仔细医治。

来的是白御医。

白御医医术高明,早些年一直为皇后娘娘诊脉,之后让小帝姬要了过去,他常在女君府走动,对驸马的状况再熟悉不过。

国君也正是出于这层考虑,才会派了他来。

与他同来的是南宫璃。

南宫璃是驸马的儿子,儿子要见生病的老子,便是国君也不好多说什么,不过,国君并没有让南宫璃独自前去。

“驸马脉象如何了?”牢房外,国君神色严肃地看向正在为驸马请脉的白御医。

白御医垂眸,既没看国君,也没看国君身侧的南宫璃,不疾不徐地说道:“回陛下的话,驸马的脉象十分杂乱,驸马前几日便染了一场风寒,而今又获罪下狱,怒急攻心之下,血气上涌,这才吐血晕厥了。”

“我父亲有大碍吗?”南宫璃担忧地问。

白御医一脸迟疑地说道:“微臣…不敢妄言。”

南宫璃面色一沉:“白御医此话何意?莫非我父亲醒不了了?”

白御医清了清嗓子,拱手道:“回郡王的话,微臣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驸马早年受过伤,落下病根,受不得刺激,待在牢狱之中于他养伤无益。”

国君冷冷地哼了一声。

俨然对这个骗婚的女婿失望透了,早有妻妻,却抛妻弃子哄骗了他与皇后唯一的爱女,不是看皇后的颜面,这种负心汉他能拖出去打死一百次!

国君不在意驸马的生死,南宫璃却不能任由父亲留在狱中。

一则,驸马是他的生身父亲,他不忍生父受苦;二则,驸马的病另有隐情,若让外公知道驸马这些年是如何被母亲留在身边的,母亲的处境就尴尬了。

“外公。”南宫璃哀求地说道,“能不能先让父亲回府养病,外公可以派人日夜看着他,我们也绝不单独见他,等父亲的身子好些了,外公再来审问他如何?”

嘴上说的不单独见,可女君府是他的地盘,见不见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

当然这个,就没必要让外公知晓了。

国君正在气头上,自然没这么心疼驸马,不过,若驸马当真死在监狱里了,后果就有些不堪设想了。

驸马的罪名成立了,他怎么杀都师出有名,如今一切尚未盖棺定论,驸马的死就是枉死。

南宫璃给白御医使了个眼色。

白御医会意,定了定神,对国君道:“如今气候反复,牢狱潮湿,通风不畅…”

国君不耐地摆摆手:“知道了,朕许他出府医治就是了。”

南宫璃暗松一口气:“多谢外公。”

然而就在南宫璃即将唤人将驸马带回女君府时,狱卒禀报——赫连家主以及赫连大少爷求见。

赫连北冥?燕九朝?

南宫璃的眸光冷了下来。

“宣。”国君道。

“是。”狱卒前去天牢外,将二人领进了大牢。

“陛下。”通道中,赫连北冥坐着轮椅,冲国君欠身行了一礼,随后也给南宫璃行了一礼,“小郡王。”

南宫璃不着痕迹地看了燕九朝一眼,客气地问赫连北冥道:“大将军怎么来了?是有事求见我外公吗?”

赫连北冥道:“我是带朝儿来探望他父亲的。”

一句“他父亲”,让南宫璃紧紧地拽住了拳头。

赫连北冥看看驸马,又看看抬着担架等候在一旁的女君府侍卫,故作不明地问道:“这是要把燕王抬去哪里?”

他连称呼都变成燕王了,南宫璃的脸色变得再也兜不住:“我父亲病了,外公准许我先带他回府养病,等痊愈了再接受审问。”

赫连北冥哦了一声道:“这么巧,朝儿也是来给他父亲探病的,他还带了大周最有名的神医。”

南宫璃神色淡淡地说道:“女君府有御医,不牢赫连家费心了。”

赫连北冥道:“崔神医就在外头,他素有再世华佗之称,他的一手祖传金针出神入化、起死回生,不如请他来为燕王施针,没准燕王即刻就醒了,都不必回一趟女君府了。”

这话可太合国君心意了。

国君迫切地想落实驸马的罪名,恨不得拿水把他泼醒才好。

于是,不等南宫璃拒绝,国君便将那位起死回生的崔神医召进了天牢。

一行人站在过道之中,老崔头拎着医药箱入内。

老崔头开始为燕王诊治了。

南宫璃的目光一会儿落在驸马的脸上,一会儿又落在老崔头的手上,最后,他看向了始终淡定不言的燕九朝。

燕九朝穿着一件墨色锦服,双手随意地背在身后,身姿挺拔,丰神俊朗,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让人难以忽视的皇族贵气。

南宫璃不论容貌或气度,都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然而与燕九朝一比,就连他自己都不得不承认,他被这个声名狼藉的病秧子比了下去。

嫉妒,侵蚀着南宫璃的心口。

他比燕九朝优秀。

燕九朝不学无术,他学富五车。

他自幼在爹娘膝下长大,燕九朝却有爹娘生,没爹娘养。

燕九朝是大周世子,他是南诏皇长孙,燕九朝做到头了也就是个王爷,他不同,他日后会是南诏的国君。

他终有一日会把燕九朝狠狠地踩在脚下!

这么想着,他心里总算舒坦了。